第六十六章 救人如救火
tue may 17 19:02:30 cst 2016
城外，胡大邦带领着几百名八路军士兵在城门口开枪放炮，投掷手雷，闹出了不小的动静。镇守城门的鬼子立刻以重机枪扫射予以还击，同时矢田太君来到日军总部，对松本长官做了紧急汇报后，即刻组织防卫队向城外冲去。
八路军的土枪土炮面对鬼子的重型武器立刻显得微不足道。眼见着大批日军士兵冲出城门，八路军只得边打边退灵活地运用游击战术在树林里穿插迂回。在八路军后退的远处，黄振彪纠集的伪军部队正埋伏好一个包围圈，只等着八路军退进来后开枪扫射。
牢房里，黄振彪嘶哑的嗓子再也哭不出声来，肥胖的肿脸整整大了一圈。刘莽墩儿叫人把他俩儿的枪夺了，关进牢里锁好。招呼幺娃等人围过来说：“现在八路就在城外吸引鬼子，咱们只有等鬼子出去以后再趁机抢夺汽车。”
幺娃急忙道：“不行，来不及了。那狗汉奸在城外埋伏了伪军，等城里的鬼子出去打八路，正好来个合围之势，到时候胡大邦他们就完蛋了。”
众人一听这话，个个气得咬牙切齿。瓜和尚和刀疤脸脾气大，冲进牢房把黄振彪拖出来又打了一顿。大家一时没了主意，不知该如何是好。李干虾儿皱着眉头道：“事到如今，我们非但不能逃出城去，还要在城里大肆捣乱，到处破坏。要让出城的鬼子分兵不瑕，好让他们在包围吃掉八路军之前，撤回部队，让胡大邦他们及时逃脱。”
沈黄鳝一脸愁容地提醒：“但是如此一来，我们不是也逃不掉了吗？”
“不怕，只要看到鬼子往城里跑，我们就撤出城，应该还来得及的。”刘莽墩儿极力赞同着李干虾儿的意见。他知道此刻在城里闹出动静无异于自寻死路，很有可能错失逃生的良机。但如今非常时期，友军有难，绝不能见死不救，更何况八路军是为了救他们才身陷险境的。
“那好，我们还可以先抢到汽车，然后组织一些人四处闹出动静。其他在车里守候，等鬼子往回走了，我们再开车出城。”李干虾儿比划着对大家说道。
在与胡大邦他们相处的日子里，刘莽墩儿等人对八路军的好感是不言而喻的。他们勇敢、无畏，对敌人毫不留情，对战友却亲如兄弟。他们用最拙劣的武器在最危险的地方做着顽强的战斗，他们用反抗的斗争诠释着中国人不惧强权的民族气节，在这弥漫着无尽绝望的敌占区里为饱受欺压的中国老百姓们带来一丝血性的慰籍。
此时此刻，八十多名国军士兵们非常清楚，如果要靠牺牲八路军来获取自由是万万不行的。虽然这与原本的越狱计划有着天壤之别，然而局势瞬息万变，只能改变策略，随机应变。
时间紧迫，刘莽墩儿立刻安排人手，命沈黄鳝和李干虾儿拿着木棍藏在牢门两边，做好偷袭准备。自己和幺娃把黄振彪拖到门口，揪着后领儿拎起来，拿枪抵住后背，让他叫人。黄振彪无计可施，只得招呼外面的看守进来。刚走进来两个伪兵，就让沈、李二人一棍子打晕过去。其他人急忙上前将他们拖到一边，拔得一丝不挂，又让黄振彪接着喊人。
就这样如此反复，不到一会儿功夫就把稽查大队总部值班的伪兵全抓了进来。前前后后有三十好几人，一个个赤身裸体地蹲在牢里，羞愧万分地拿双手捂住私处，一脸尴尬地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也有脸皮薄的，面对墙壁捂着脸，拿屁股对着大家。
见外面没人了，白幺娃又将黄振彪和二麻子也把扒个精光关进牢里。自己和其他三十名国军战士换好衣服，扛起步枪。刘莽墩儿指挥大家一会儿出了宪兵总部直奔运输点，先将鬼子的车队控制住。然后没穿伪军服的国军在车里等着，其他人按小队各自散开分头打枪放炮制造混乱，争取把动静闹大，等城外的鬼子都往回跑了。大家再迅速到车队集合，开着汽车一同逃出城。
商议已定，白幺娃他们拿着枪‘押解着’其他的国军士兵出了稽查大队总部。街道上早没人了，冷冷清清的，不时有三五十人的鬼子队伍跑来，见到他们也不在意，匆忙往城门口跑去。偶尔遇到盘问的日军，幺娃也胡乱敷衍着，说是奉长官的命令，将他们带到别处安置。
一路蒙混过关，到了李家铺子，上百辆满载各种物资的青皮色大卡车安静地停放在广场中央。两边站着十多名手持冲锋枪的日本士兵，抽烟的、聊天的，三五个围成一团。见守卫不多，幺娃心中顿时踏实下来。矢田太君并不知道他们的越狱计划，也未曾在汽车广场驻守太多的人手。
守卫们见到大批的国军俘虏不紧不慢地向他们靠来，先是警觉地握紧手里的冲锋枪，将枪口齐齐地对准他们。再看到后面有几十个伪军拿枪押解着，他们才稍微放松警惕。前些日，鬼子们也曾见过这样的阵势，那是矢田太君与俘虏们进行比试的时候。虽然日军三场全败的耻辱战绩让他们愤愤不平，但在此混乱之际，这些伪军又要将这些俘虏押解到哪儿去呢？
开头的国军走过汽车驻扎的广场时，并不正眼瞧他们。但走到队伍中段的时候，白幺娃与刘莽墩儿几个嬉皮笑脸地走过来打招呼。守卫们轻蔑地用中文询问这些俘虏要去哪儿，幺娃点头哈腰地解释是奉了长官的命令把俘虏调走，以免发生意外。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黄振彪的香烟，用纯正的日语喊着“密西…密西…”。
这是他在日军医院跟那些伤员学来的，此刻正好正派上用场。
趁守卫们围过来分香烟的时候，刘莽墩儿、李干虾儿等人立刻从后面包围过来，对着鬼子突然开枪。只听啪啪啪十多声枪响，那看守的鬼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都见了阎王爷。
走在大路上的国军战士们见得手了，急忙涌进广场，将卡车上的物资全搬下来。刘莽墩儿他们又将鬼子的尸体拖到墙边，收了枪分给其他人。又吩咐没穿伪军衣服的人躲在车里别出声，等他们把鬼子往城里引了，再回来开车一同出城。
正在这个时候，白幺娃忽然一脸严肃地对刘莽墩儿道：“既然如此，大哥，你们先去四处放火。我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去做，等做完之后，再与你们会合，一同逃出城去。”
众兄弟们急忙问他还有什么事。
幺娃道：“我要去救惠子，她为了救我身陷险境，我不能坐视不管，我一定要把她救出来。”
他一脸坚定的神态，彷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心知此次危难重重，十有**是性命不保，又担心哥哥们因为等他耽误时机。幺娃索性痛快道：“三位哥哥，你们放完火，有机会就快逃出城去，也不用等兄弟我了。若是该我命绝，逃不出来，就算我还了惠子一命，也不负她救命之恩，诸位哥哥不必挂念。若是我命不该绝，有幸逃的出去，日后自会想办法与哥哥们相聚。”
刘莽墩儿听了这话，脸色刹变，半天说不出话来。低头默然良久，他用力一拍幺娃肩膀道：“老幺，你我是兄弟，生死关头岂能不顾兄弟情义。袍哥人家、义字当先。你要去救那个惠子，大哥陪你一起去！”
“对头，老幺，我们也跟你去。”沈黄鳝与李干虾儿异口同声地说出这话来。一时间，四川好汉义气深重，抗日川军生死与共。三位哥哥在性命关头的深情厚谊，实在让幺娃感动得一塌糊涂。他颤抖地咬紧上嘴唇，两眼泪光闪动，哽咽着难以言语，用力将三位哥哥紧紧抱住。
麻烟杆儿和刀疤脸见到这场景也感同身受地落起泪来。
大家换好衣服，拿上武器，三五成群地四散开来，胡乱地朝天打枪。他们或者点火放烟，或者敲锣震鼓，满大街的叫喊着八路攻城啦，国军打回来了。街上的日本人见城里枪炮齐鸣，立刻慌忙起来，乱作一团。一些老百姓不明就里，听着外面叫喊，真以为国军打回来，喜滋滋地拿着鞭炮出来庆祝。开门一瞧，满大街的鬼子，吓得连忙躲进屋，死活不肯出来。
国军士兵们满街乱跑，遇到落单的鬼子，就开枪袭击，遇到大批鬼子，就立刻鞠躬敬礼。鬼子们见他们穿着伪军服，还以为是稽查部队，忙问他们八路在哪儿。国军胡乱指个方向，就把鬼子忽悠走了，自己又跑到别处制造混乱。
矢田太君领着部队正在城外打八路，眼瞧着八路军的士兵们在山林陡坡上跑得跟飞似地，根本追不上。正要停下，忽听身后县城里枪炮炸响，浓烟滚滚，他当即大惊道：“八嘎！中了支那人的调虎离山啦！”急忙招呼部队往回赶。
跑在前头的胡大邦见城里闹腾起来，知道刘莽墩儿他们得手了，正要叫好，却瞧见鬼子都往回跑了。他心中暗叫：不好，这要让鬼子回去了，不正撞上他们吗？当即调整部队，又开枪打炮地冲着鬼子后头打过去。
城里的国军见鬼子往回走了，立马偃旗息鼓，不再发出半点声响，全往运输广场那边跑。
矢田太君带着队伍眼看着快到城门口了，城里猛的安静下来。正在狐疑，又听后头八路军杀了个回马枪，叫嚣打过来。又急忙指挥道：“快…快…八路攻过来了，全部准备战斗！”。把部队后排作前排，前排作后排，向八路冲去。
城里刀疤脸等人瞧见鬼子又跑了，急忙喊道：“狗日的小日本儿又跑了，不能让他们打八路。我们加把劲儿，再闹起来，”于是，鬼子前脚刚走，城里面又哄闹起来，枪炮不绝，喊声震天，整个灵丘县城立马像炸开了锅。
胡大邦见鬼子冲过来了，又往回跑。鬼子见八路跑了，听城里又闹起来，再次往城里跑。八路军又闹起来了，鬼子又去打八路。城里面又闹起来，鬼子又回城……
就这么来来回回往返跑了二三十次，把鬼子们折腾一个个筋疲力尽，汗流浃背。矢田太君口干舌燥，气喘如牛道：“八格牙路，这不是调虎离山，这是累傻小子啊！”干脆顾不得八路，自己带着部队匆匆忙忙往城里跑。
城外，胡大邦带领着几百名八路军士兵在城门口开枪放炮，投掷手雷，闹出了不小的动静。镇守城门的鬼子立刻以重机枪扫射予以还击，同时矢田太君来到日军总部，对松本长官做了紧急汇报后，即刻组织防卫队向城外冲去。
八路军的土枪土炮面对鬼子的重型武器立刻显得微不足道。眼见着大批日军士兵冲出城门，八路军只得边打边退灵活地运用游击战术在树林里穿插迂回。在八路军后退的远处，黄振彪纠集的伪军部队正埋伏好一个包围圈，只等着八路军退进来后开枪扫射。
牢房里，黄振彪嘶哑的嗓子再也哭不出声来，肥胖的肿脸整整大了一圈。刘莽墩儿叫人把他俩儿的枪夺了，关进牢里锁好。招呼幺娃等人围过来说：“现在八路就在城外吸引鬼子，咱们只有等鬼子出去以后再趁机抢夺汽车。”
幺娃急忙道：“不行，来不及了。那狗汉奸在城外埋伏了伪军，等城里的鬼子出去打八路，正好来个合围之势，到时候胡大邦他们就完蛋了。”
众人一听这话，个个气得咬牙切齿。瓜和尚和刀疤脸脾气大，冲进牢房把黄振彪拖出来又打了一顿。大家一时没了主意，不知该如何是好。李干虾儿皱着眉头道：“事到如今，我们非但不能逃出城去，还要在城里大肆捣乱，到处破坏。要让出城的鬼子分兵不瑕，好让他们在包围吃掉八路军之前，撤回部队，让胡大邦他们及时逃脱。”
沈黄鳝一脸愁容地提醒：“但是如此一来，我们不是也逃不掉了吗？”
“不怕，只要看到鬼子往城里跑，我们就撤出城，应该还来得及的。”刘莽墩儿极力赞同着李干虾儿的意见。他知道此刻在城里闹出动静无异于自寻死路，很有可能错失逃生的良机。但如今非常时期，友军有难，绝不能见死不救，更何况八路军是为了救他们才身陷险境的。
“那好，我们还可以先抢到汽车，然后组织一些人四处闹出动静。其他在车里守候，等鬼子往回走了，我们再开车出城。”李干虾儿比划着对大家说道。
在与胡大邦他们相处的日子里，刘莽墩儿等人对八路军的好感是不言而喻的。他们勇敢、无畏，对敌人毫不留情，对战友却亲如兄弟。他们用最拙劣的武器在最危险的地方做着顽强的战斗，他们用反抗的斗争诠释着中国人不惧强权的民族气节，在这弥漫着无尽绝望的敌占区里为饱受欺压的中国老百姓们带来一丝血性的慰籍。
此时此刻，八十多名国军士兵们非常清楚，如果要靠牺牲八路军来获取自由是万万不行的。虽然这与原本的越狱计划有着天壤之别，然而局势瞬息万变，只能改变策略，随机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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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如此反复，不到一会儿功夫就把稽查大队总部值班的伪兵全抓了进来。前前后后有三十好几人，一个个赤身裸体地蹲在牢里，羞愧万分地拿双手捂住私处，一脸尴尬地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也有脸皮薄的，面对墙壁捂着脸，拿屁股对着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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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议已定，白幺娃他们拿着枪‘押解着’其他的国军士兵出了稽查大队总部。街道上早没人了，冷冷清清的，不时有三五十人的鬼子队伍跑来，见到他们也不在意，匆忙往城门口跑去。偶尔遇到盘问的日军，幺娃也胡乱敷衍着，说是奉长官的命令，将他们带到别处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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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们见到大批的国军俘虏不紧不慢地向他们靠来，先是警觉地握紧手里的冲锋枪，将枪口齐齐地对准他们。再看到后面有几十个伪军拿枪押解着，他们才稍微放松警惕。前些日，鬼子们也曾见过这样的阵势，那是矢田太君与俘虏们进行比试的时候。虽然日军三场全败的耻辱战绩让他们愤愤不平，但在此混乱之际，这些伪军又要将这些俘虏押解到哪儿去呢？
开头的国军走过汽车驻扎的广场时，并不正眼瞧他们。但走到队伍中段的时候，白幺娃与刘莽墩儿几个嬉皮笑脸地走过来打招呼。守卫们轻蔑地用中文询问这些俘虏要去哪儿，幺娃点头哈腰地解释是奉了长官的命令把俘虏调走，以免发生意外。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黄振彪的香烟，用纯正的日语喊着“密西…密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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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守卫们围过来分香烟的时候，刘莽墩儿、李干虾儿等人立刻从后面包围过来，对着鬼子突然开枪。只听啪啪啪十多声枪响，那看守的鬼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都见了阎王爷。
走在大路上的国军战士们见得手了，急忙涌进广场，将卡车上的物资全搬下来。刘莽墩儿他们又将鬼子的尸体拖到墙边，收了枪分给其他人。又吩咐没穿伪军衣服的人躲在车里别出声，等他们把鬼子往城里引了，再回来开车一同出城。
正在这个时候，白幺娃忽然一脸严肃地对刘莽墩儿道：“既然如此，大哥，你们先去四处放火。我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去做，等做完之后，再与你们会合，一同逃出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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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娃道：“我要去救惠子，她为了救我身陷险境，我不能坐视不管，我一定要把她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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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莽墩儿听了这话，脸色刹变，半天说不出话来。低头默然良久，他用力一拍幺娃肩膀道：“老幺，你我是兄弟，生死关头岂能不顾兄弟情义。袍哥人家、义字当先。你要去救那个惠子，大哥陪你一起去！”
“对头，老幺，我们也跟你去。”沈黄鳝与李干虾儿异口同声地说出这话来。一时间，四川好汉义气深重，抗日川军生死与共。三位哥哥在性命关头的深情厚谊，实在让幺娃感动得一塌糊涂。他颤抖地咬紧上嘴唇，两眼泪光闪动，哽咽着难以言语，用力将三位哥哥紧紧抱住。
麻烟杆儿和刀疤脸见到这场景也感同身受地落起泪来。
大家换好衣服，拿上武器，三五成群地四散开来，胡乱地朝天打枪。他们或者点火放烟，或者敲锣震鼓，满大街的叫喊着八路攻城啦，国军打回来了。街上的日本人见城里枪炮齐鸣，立刻慌忙起来，乱作一团。一些老百姓不明就里，听着外面叫喊，真以为国军打回来，喜滋滋地拿着鞭炮出来庆祝。开门一瞧，满大街的鬼子，吓得连忙躲进屋，死活不肯出来。
国军士兵们满街乱跑，遇到落单的鬼子，就开枪袭击，遇到大批鬼子，就立刻鞠躬敬礼。鬼子们见他们穿着伪军服，还以为是稽查部队，忙问他们八路在哪儿。国军胡乱指个方向，就把鬼子忽悠走了，自己又跑到别处制造混乱。
矢田太君领着部队正在城外打八路，眼瞧着八路军的士兵们在山林陡坡上跑得跟飞似地，根本追不上。正要停下，忽听身后县城里枪炮炸响，浓烟滚滚，他当即大惊道：“八嘎！中了支那人的调虎离山啦！”急忙招呼部队往回赶。
跑在前头的胡大邦见城里闹腾起来，知道刘莽墩儿他们得手了，正要叫好，却瞧见鬼子都往回跑了。他心中暗叫：不好，这要让鬼子回去了，不正撞上他们吗？当即调整部队，又开枪打炮地冲着鬼子后头打过去。
城里的国军见鬼子往回走了，立马偃旗息鼓，不再发出半点声响，全往运输广场那边跑。
矢田太君带着队伍眼看着快到城门口了，城里猛的安静下来。正在狐疑，又听后头八路军杀了个回马枪，叫嚣打过来。又急忙指挥道：“快…快…八路攻过来了，全部准备战斗！”。把部队后排作前排，前排作后排，向八路冲去。
城里刀疤脸等人瞧见鬼子又跑了，急忙喊道：“狗日的小日本儿又跑了，不能让他们打八路。我们加把劲儿，再闹起来，”于是，鬼子前脚刚走，城里面又哄闹起来，枪炮不绝，喊声震天，整个灵丘县城立马像炸开了锅。
胡大邦见鬼子冲过来了，又往回跑。鬼子见八路跑了，听城里又闹起来，再次往城里跑。八路军又闹起来了，鬼子又去打八路。城里面又闹起来，鬼子又回城……
就这么来来回回往返跑了二三十次，把鬼子们折腾一个个筋疲力尽，汗流浃背。矢田太君口干舌燥，气喘如牛道：“八格牙路，这不是调虎离山，这是累傻小子啊！”干脆顾不得八路，自己带着部队匆匆忙忙往城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