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半夜鸡叫
sun may 15 22:15:38 cst 2016
辛苦操练了一天，乌营长按惯例带着大家绕小河村外围跑步。他在前头跑，幺娃他们在后头追，一路上闹闹哄哄的。途径村长家的时候，赶巧那村长老婆在院子做蒸饼，高高的屉笼上热气缭绕，白烟滚滚，漆黑大的大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水泡，那味老远就飘了过来。
刘莽墩儿闻着香气扑鼻，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望着那土黄色的蒸饼发呆。后头李干虾儿等人也是不约而同地停下来，馋嘴猫似地舔着舌头看着蒸饼。这些天的训练艰苦就不说了，体力消耗极大，战士们饿得也快。可村子里供给的伙食就那么点儿，刘莽墩儿一人就要吃一桶，大家哪里吃得饱，平日里都饿着肚子挖战壕。
如今，闻着老村长家的蒸饼飘香，自然让人馋涎欲滴。幺娃在前头跑着，回头见大家伙儿都呆立不动，又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立马心领神会。他道：“哥哥，想吃饼子？我去找村长要几个来!”说着，作势往村长家走。
“啊，别、别、别，莫让人家笑话咯。”李干虾儿摆手摇头地拦住幺娃，不让他去。
刀疤脸也劝说团长有令，不得擅自拿老百姓的东西，违者军法从事。
刘莽墩儿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敢违抗军法，只得眼巴巴地杵在那儿看着。
幺娃见大哥想吃又不敢要的模样，心里头实在好笑。他叉腰昂首道：“这有啥子难的？我们可以趁着晚上没人的时候，偷偷来这儿拿两个饼子吃。神不知鬼不觉，那饼子那么多，少几个人家也发现不了。咋样？”
刘莽墩儿一听，嘴角立马弯出一道月牙，露出贪婪的目光道：“这个主意好，悄悄吃两个，人家也不晓得。”
“这个只怕不好吧。”李干虾儿深感不安地搓了搓下巴，不赞同道：“万一被查出来，那是要枪毙的啊！”
瓜和尚一拍胸脯大方道：“这有啥子怕的，只要不让人逮着，哪个晓得是我们吃的？更何况团里这么多人，就是要查也不是那么容易查的出来。干虾儿尽管放心。老子当年偷吃狗肉的时候，要不是遭方丈哄了，自己招的供，哪里会被逮到，遭打成瓜娃子嘛！”
“那是你本来瓜，大家都不开腔，就你一个人瓜西西地站出来认罪。不打你打哪个？”幺娃戏谑地打趣他起来
李干虾儿依旧有些担忧，为难地摇了摇脑袋，麻烟杆儿也是犹豫不定。幺娃见他俩儿还下不了决心，知道是怕了军法，于是安慰道：“哎呀，我们跟着团长出生入死打鬼子，历经千辛万苦，没得功劳嘛也有苦劳，吃村长两个饼子，团长不会怪罪的。”
大家听幺娃如此一说，也觉得有理，于是做好商量，今天夜里就来村长家偷蒸饼吃。
到了晚上，夜幕低垂，万籁寂静。
萧条的小河村如进了梦乡般安宁静谧。民房里，乌营长和其他人伴随着响亮的鼾声睡得又香又熟。刘莽墩儿贼眼兮兮地四处张望，心里头期盼着时间过得再快些。艰难熬到半夜，他终于忍受不住饥饿的煎熬偷偷爬起身。营房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刘莽墩儿也不知道弟兄们起来没？想开口偷偷喊上两句，又怕惊动了团长等人。左思右想，他胡乱想了个招，噘着嘴，向黑暗中发出几声老鼠叫。
“吱吱吱～～～吱吱吱～～～”
在炕的另一头，李干虾儿听到大哥发的信号，立马睁开半只眼，学着猫叫，轻轻叫了两声“喵喵～喵喵～”
刘莽墩儿一听有人应他，立马激动地又回了几声。中间的瓜和尚听着两位兄弟这么‘交流’也加入进来。他拿手捂着嘴，低声 “汪汪汪”地低吼了起来。紧接着，刀疤脸、麻烟杆儿也纷纷叫了起来。
这边“喵喵喵～”，那边“吱吱吱～”，中间“汪汪汪” ……各种猫叫狗叫耗子叫，吵得此起彼伏，不亦乐乎。营房里简直成了动物园里开大会，吵得乌营长他们翻来覆去睡不着。
幺娃在炕上听得真真切切，知道哥哥们都做好了准备，自己也该吼上两句，让他们知道知道。可不知道该学什么叫好，凝思苦想，纠结半天。最后，他寻思着干脆我学鸡叫吧，于是扯着喉咙大声吼起来“喔喔喔～～～”
这一嗓门起来，可不得了。里屋睡觉的刘团长嗖地一声坐起身，大惊失色道：“鸡叫了？天亮了！起床啦，操练啦，鸡都叫了！”说着，他匆忙下了炕，点上灯，吆喝着大家起床训练。
乌营长一听团长喊起床了，急忙穿上衣服，扯着喉咙叫嚣着：“快、快、快，龟儿子，就晓得偷奸耍滑，起床训练啦。”
一时间，屋子里灯火辉明，各种洗漱声乒乓乱响。士兵们下了床，穿衣服的，找鞋的，叠被子的，忙乱得不可开交。一个士兵睡眼朦胧地打着呵气道：“哎呀，这一觉简直没睡够，我咋觉得才没睡好久喃？”
“昨晚上耗子、猫儿叫个没完，吵得老子睡都没睡着。”另一个士兵疲惫地伸了个懒腰，拿裤子穿上。
慢慢的，大家陆续穿戴整齐。乌营长正准备出门，斜眼见着瓜和尚还死死抱着枕头，闭着眼睛装睡。他上去就是一巴掌，厉声叫骂道：“天亮啦，还在睡，你听听，这鸡都叫两遍了。”说完，带着大家伙儿推门。
众人睁眼一看，立马傻了。
门外寂若死灰，乌漆墨黑，朦胧的夜幕下，星光暗淡，月光缥缈。阴冷的寒风从遥远的远方呼啸而过，发出近似低吼的**。村子里夜色弥漫，悄无声息地不见半个人影。大家一脸茫然地愣在门口，蒙了！刘团长呆滞地看着外面茫茫黑夜，眼神里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惊愕，低头一看表：凌晨两点半！
全团都疯了！
“啊～～～”大家纷纷痛苦地叫嚣起来，火冒三丈地捶胸顿足。那狰狞的面目被扭曲得凶狠残暴，各种**咒骂不绝于耳，所有人都被这半夜的鸡叫声折腾得恼羞成怒。
乌营长更是气急败坏地怒骂道：“龟儿子，这年头鸡都欺负我们，明天杀了吃肉。”
众人连声称好，接着又叫骂着脱了衣服，上床睡觉。熄了灯，营房里再次被黑暗笼罩，不一会儿，鼾声四起，大家又进入了梦乡。
整整一个晚上，幺娃和其他人就没敢再动弹，老老实实地熬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大家再次起床操练。刘莽墩儿等人一脸埋怨地看着幺娃，幺娃自知不对，满心羞愧地低着头，也不敢直视班里的弟兄。大家心照不宣地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继续跟着乌营长跑步操练。
到了晌午，刘团长收到通知要到县城里去开会，带着李副官和几个随从便匆匆启程了。临走的时候又下了三条军令：不得出村、不得扰民、不得擅自进县城，违者军法从事。
幺娃他们嘴上答应得真真切切，等团长一走，立马翻了天。一群人咋咋呼呼地闯进村长家，踹开门，见着老村长正在院子里挖坑。刘莽墩儿一个箭步冲上前，捏住老村长的手，眼冒金光，一脸奸笑道：“哎呀，村长，你在做啥子？”
老村长被他们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全身哆嗦道：“我…我…我在挖坑！”
刘莽墩儿热情万分道：“哎呀，军民一家亲，这些事哪里劳你来？来，我们帮你做。”。说着，他不顾老村长的阻拦，一把抢过锄头，吆喝了一声：兄弟伙儿，来来来，帮村长干活儿！
一群人立马冲上去动手，刀疤脸、瓜和尚手脚并用。李干虾儿、麻烟杆儿各推一边，大家伙儿都干得热火朝天。白幺娃将村长推到墙边儿坐下，又拿了把蒲扇给他扇风，边扇还边 ‘好心’劝道：“哎呀，村长，你休息，这些事我们来做就是了。”
老村长心中有些不安，再三说不劳将士们动手。可每次他想站起来都让幺娃死死摁在板凳上，动弹不得。
不一会儿，坑挖好了。大家又把倒塌的篱笆重新立起来，给菜地里浇上水，把院子扫得一尘不染，连墙角的鸡笼都洗刷的焕然一新。众人忙前忙后折腾了小半天，把院子收拾干干净净，紧接着，颇为默契地露出不怀好意地笑容将老村长团团围住。。
“嘿嘿嘿嘿嘿……村长还有啥子活儿，我们兄弟伙一道帮你干了。”刘莽墩儿贼贼地笑着说。旁边刀疤脸、麻烟杆儿也是‘凶神恶煞’地搓着手。李干虾儿四处张望，好似在找什么东西。
老村长连忙感谢道：“哎呀， 不用啦，不用啦，没啥子活啦。你们帮我们打鬼子，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今天又帮我做这么多的活儿，我都不晓得咋谢你们呢。”
刘莽墩儿客气道：“哎呀，莫说啥子，这些是我们该做的，我们川兵做好事从来不图……”
话未说完，忽听偏房里传来幺娃的声音：“嘿，找到啦，大哥，在这里！”
辛苦操练了一天，乌营长按惯例带着大家绕小河村外围跑步。他在前头跑，幺娃他们在后头追，一路上闹闹哄哄的。途径村长家的时候，赶巧那村长老婆在院子做蒸饼，高高的屉笼上热气缭绕，白烟滚滚，漆黑大的大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水泡，那味老远就飘了过来。
刘莽墩儿闻着香气扑鼻，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望着那土黄色的蒸饼发呆。后头李干虾儿等人也是不约而同地停下来，馋嘴猫似地舔着舌头看着蒸饼。这些天的训练艰苦就不说了，体力消耗极大，战士们饿得也快。可村子里供给的伙食就那么点儿，刘莽墩儿一人就要吃一桶，大家哪里吃得饱，平日里都饿着肚子挖战壕。
如今，闻着老村长家的蒸饼飘香，自然让人馋涎欲滴。幺娃在前头跑着，回头见大家伙儿都呆立不动，又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立马心领神会。他道：“哥哥，想吃饼子？我去找村长要几个来!”说着，作势往村长家走。
“啊，别、别、别，莫让人家笑话咯。”李干虾儿摆手摇头地拦住幺娃，不让他去。
刀疤脸也劝说团长有令，不得擅自拿老百姓的东西，违者军法从事。
刘莽墩儿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敢违抗军法，只得眼巴巴地杵在那儿看着。
幺娃见大哥想吃又不敢要的模样，心里头实在好笑。他叉腰昂首道：“这有啥子难的？我们可以趁着晚上没人的时候，偷偷来这儿拿两个饼子吃。神不知鬼不觉，那饼子那么多，少几个人家也发现不了。咋样？”
刘莽墩儿一听，嘴角立马弯出一道月牙，露出贪婪的目光道：“这个主意好，悄悄吃两个，人家也不晓得。”
“这个只怕不好吧。”李干虾儿深感不安地搓了搓下巴，不赞同道：“万一被查出来，那是要枪毙的啊！”
瓜和尚一拍胸脯大方道：“这有啥子怕的，只要不让人逮着，哪个晓得是我们吃的？更何况团里这么多人，就是要查也不是那么容易查的出来。干虾儿尽管放心。老子当年偷吃狗肉的时候，要不是遭方丈哄了，自己招的供，哪里会被逮到，遭打成瓜娃子嘛！”
“那是你本来瓜，大家都不开腔，就你一个人瓜西西地站出来认罪。不打你打哪个？”幺娃戏谑地打趣他起来
李干虾儿依旧有些担忧，为难地摇了摇脑袋，麻烟杆儿也是犹豫不定。幺娃见他俩儿还下不了决心，知道是怕了军法，于是安慰道：“哎呀，我们跟着团长出生入死打鬼子，历经千辛万苦，没得功劳嘛也有苦劳，吃村长两个饼子，团长不会怪罪的。”
大家听幺娃如此一说，也觉得有理，于是做好商量，今天夜里就来村长家偷蒸饼吃。
到了晚上，夜幕低垂，万籁寂静。
萧条的小河村如进了梦乡般安宁静谧。民房里，乌营长和其他人伴随着响亮的鼾声睡得又香又熟。刘莽墩儿贼眼兮兮地四处张望，心里头期盼着时间过得再快些。艰难熬到半夜，他终于忍受不住饥饿的煎熬偷偷爬起身。营房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刘莽墩儿也不知道弟兄们起来没？想开口偷偷喊上两句，又怕惊动了团长等人。左思右想，他胡乱想了个招，噘着嘴，向黑暗中发出几声老鼠叫。
“吱吱吱～～～吱吱吱～～～”
在炕的另一头，李干虾儿听到大哥发的信号，立马睁开半只眼，学着猫叫，轻轻叫了两声“喵喵～喵喵～”
刘莽墩儿一听有人应他，立马激动地又回了几声。中间的瓜和尚听着两位兄弟这么‘交流’也加入进来。他拿手捂着嘴，低声 “汪汪汪”地低吼了起来。紧接着，刀疤脸、麻烟杆儿也纷纷叫了起来。
这边“喵喵喵～”，那边“吱吱吱～”，中间“汪汪汪” ……各种猫叫狗叫耗子叫，吵得此起彼伏，不亦乐乎。营房里简直成了动物园里开大会，吵得乌营长他们翻来覆去睡不着。
幺娃在炕上听得真真切切，知道哥哥们都做好了准备，自己也该吼上两句，让他们知道知道。可不知道该学什么叫好，凝思苦想，纠结半天。最后，他寻思着干脆我学鸡叫吧，于是扯着喉咙大声吼起来“喔喔喔～～～”
这一嗓门起来，可不得了。里屋睡觉的刘团长嗖地一声坐起身，大惊失色道：“鸡叫了？天亮了！起床啦，操练啦，鸡都叫了！”说着，他匆忙下了炕，点上灯，吆喝着大家起床训练。
乌营长一听团长喊起床了，急忙穿上衣服，扯着喉咙叫嚣着：“快、快、快，龟儿子，就晓得偷奸耍滑，起床训练啦。”
一时间，屋子里灯火辉明，各种洗漱声乒乓乱响。士兵们下了床，穿衣服的，找鞋的，叠被子的，忙乱得不可开交。一个士兵睡眼朦胧地打着呵气道：“哎呀，这一觉简直没睡够，我咋觉得才没睡好久喃？”
“昨晚上耗子、猫儿叫个没完，吵得老子睡都没睡着。”另一个士兵疲惫地伸了个懒腰，拿裤子穿上。
慢慢的，大家陆续穿戴整齐。乌营长正准备出门，斜眼见着瓜和尚还死死抱着枕头，闭着眼睛装睡。他上去就是一巴掌，厉声叫骂道：“天亮啦，还在睡，你听听，这鸡都叫两遍了。”说完，带着大家伙儿推门。
众人睁眼一看，立马傻了。
门外寂若死灰，乌漆墨黑，朦胧的夜幕下，星光暗淡，月光缥缈。阴冷的寒风从遥远的远方呼啸而过，发出近似低吼的**。村子里夜色弥漫，悄无声息地不见半个人影。大家一脸茫然地愣在门口，蒙了！刘团长呆滞地看着外面茫茫黑夜，眼神里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惊愕，低头一看表：凌晨两点半！
全团都疯了！
“啊～～～”大家纷纷痛苦地叫嚣起来，火冒三丈地捶胸顿足。那狰狞的面目被扭曲得凶狠残暴，各种**咒骂不绝于耳，所有人都被这半夜的鸡叫声折腾得恼羞成怒。
乌营长更是气急败坏地怒骂道：“龟儿子，这年头鸡都欺负我们，明天杀了吃肉。”
众人连声称好，接着又叫骂着脱了衣服，上床睡觉。熄了灯，营房里再次被黑暗笼罩，不一会儿，鼾声四起，大家又进入了梦乡。
整整一个晚上，幺娃和其他人就没敢再动弹，老老实实地熬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大家再次起床操练。刘莽墩儿等人一脸埋怨地看着幺娃，幺娃自知不对，满心羞愧地低着头，也不敢直视班里的弟兄。大家心照不宣地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继续跟着乌营长跑步操练。
到了晌午，刘团长收到通知要到县城里去开会，带着李副官和几个随从便匆匆启程了。临走的时候又下了三条军令：不得出村、不得扰民、不得擅自进县城，违者军法从事。
幺娃他们嘴上答应得真真切切，等团长一走，立马翻了天。一群人咋咋呼呼地闯进村长家，踹开门，见着老村长正在院子里挖坑。刘莽墩儿一个箭步冲上前，捏住老村长的手，眼冒金光，一脸奸笑道：“哎呀，村长，你在做啥子？”
老村长被他们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全身哆嗦道：“我…我…我在挖坑！”
刘莽墩儿热情万分道：“哎呀，军民一家亲，这些事哪里劳你来？来，我们帮你做。”。说着，他不顾老村长的阻拦，一把抢过锄头，吆喝了一声：兄弟伙儿，来来来，帮村长干活儿！
一群人立马冲上去动手，刀疤脸、瓜和尚手脚并用。李干虾儿、麻烟杆儿各推一边，大家伙儿都干得热火朝天。白幺娃将村长推到墙边儿坐下，又拿了把蒲扇给他扇风，边扇还边 ‘好心’劝道：“哎呀，村长，你休息，这些事我们来做就是了。”
老村长心中有些不安，再三说不劳将士们动手。可每次他想站起来都让幺娃死死摁在板凳上，动弹不得。
不一会儿，坑挖好了。大家又把倒塌的篱笆重新立起来，给菜地里浇上水，把院子扫得一尘不染，连墙角的鸡笼都洗刷的焕然一新。众人忙前忙后折腾了小半天，把院子收拾干干净净，紧接着，颇为默契地露出不怀好意地笑容将老村长团团围住。。
“嘿嘿嘿嘿嘿……村长还有啥子活儿，我们兄弟伙一道帮你干了。”刘莽墩儿贼贼地笑着说。旁边刀疤脸、麻烟杆儿也是‘凶神恶煞’地搓着手。李干虾儿四处张望，好似在找什么东西。
老村长连忙感谢道：“哎呀， 不用啦，不用啦，没啥子活啦。你们帮我们打鬼子，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今天又帮我做这么多的活儿，我都不晓得咋谢你们呢。”
刘莽墩儿客气道：“哎呀，莫说啥子，这些是我们该做的，我们川兵做好事从来不图……”
话未说完，忽听偏房里传来幺娃的声音：“嘿，找到啦，大哥，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