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要钱不要命
sat may 14 16:02:07 cst 2016
胖墩儿又拍着幺娃脑袋道：“哎呀，虽然不是虎妞的刀，但是你可以拿它还给虎妞，这样你们两个就扯平了。”
幺娃一听有道理，吧唧一声，第三次把刀抽了出来。这回血溅了一屋子，那人脸色惨白地说不出话来。幺娃拿刀在衣服上擦了擦血，拍着那人道：“谢谢哈，哥老倌，想不到你千辛万苦把刀还过来，我都还不晓得咋个报答你呢。”
在得到幺娃肯定的答复后，那人僵硬地看着幺娃，紧接着，两眼一闭，微颤颤地就往幺娃身上倒。
这下可他俩儿吓坏了，连忙将那人扶进屋坐下。幺娃又跑到厨房热了碗开水来，给他喝下。
过了好一会儿，那人半死不活地睁开眼，对幺娃道：“这刀是你的吧！”
幺娃点头道：“是我的，是我的，你快别说了，我去给你找个大夫看看。”说着，让胖墩儿看好人，自己一个箭步往门口冲去。
不想那人手长脚长，一把抓住幺娃的胳膊，咳嗽几声道：“既然是你的，那我跟你算算这个帐。你的刀插在我的背上，差点儿要了我的命，刚才还捅了我两刀，这个事我也不去报官，你赔我五个大洋，我们就私了了。”
“啥子？五个大洋，你就是把我卖了也值不到五个大洋啊！”幺娃一听赔钱，立马来了气。闹了半天，这人是来讹钱的，刀又不是我的，也不是我捅的，想找我要钱，凭什么啊！于是他面无表情地握着手里的刀道：“哦，那这不是我的刀，还给你。”说着，一把将刀原封不动地插进原来伤口。
那人嗷一嗓子就趴在贡桌上就不动弹了。
胖墩儿吓得双手摸着圆脸，惊呼道：“幺娃你莫闯祸了，这人要死了怎么办？”
幺娃捅了他一刀，也有些后怕，拿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心中宽慰大半。他道：“没事，这个人死不了。哼，也不晓得哪个跟他说的那刀是我的，居然要我陪他五个大洋，他咋个不去抢喃？”
胖墩儿皱着眉头道：“这样也不是办法，还是把他弄醒，给他说清楚。免得他抵死跟你闹，万一闹出人命来，那咋个办!”
幺娃想想也对，跟胖墩儿道：“干脆，先抬到我娘的床上去”。两人一块将那位“挨刀先生”扶到内屋的床上趴好，拿铺盖盖了，用毛巾遮住后脑勺。远远看去，像是一团棉被堆在一起，只有小刀的柄部依然将铺盖高高顶起。幺娃挂下蚊帐，见瞧不出来了，去院子里打了水，将堂屋地上的血迹擦洗干净。忙了大半天，夕阳西下，他又急急忙忙地与胖墩儿一起做饭。
不一会儿，娘回来了，胖墩儿战战兢兢打了个招呼，坐了会儿，便胡乱找了个借口跑回家了。屋子里只剩幺娃一人，见娘进门要往里间走，他急忙挡着门口，微笑道：“娘，要不先去把饭吃了。”。接着，幺娃脸色平静地端上饭菜，摆好碗筷，像个没事人儿似地与娘一同吃了饭。
饭后，母子两人又配合着洗了碗，在院子里纳凉休息。娘亲唠叨幺娃岁数不小了，该找个师傅学门手艺，幺娃胡乱地点头答应着。娘亲又唠叨少跟吴老三那样的人来往，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幺娃也若有所思地应声答着。娘亲还唠叨苗敏儿怎么最近没找你玩了，虎妞越来越长成大姑娘了，该找人家了，幺娃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全然心不在焉。
聊了半天，天色渐暗，夜空黑了起来。娘亲困了，打着呵气回里屋睡觉。幺娃目送母亲进了屋，又像往常那样关好门，从缸里舀了盆水平静地端到院子里洗脚。
他把屋里还藏着个人的事儿给忘了！
幺娃洗完脚，将盆里的水往院子里一撒，回到自己的小屋，上了床。刚刚躺进被窝，就听里屋传来母亲的一声惊呼：“啊～～～”
幺娃吓得直接从床上弹起来，拍着脑门大喊：“哎呀，遭啦！”，连鞋也顾不着穿，光着脚就冲进里屋。里面，娘亲脸色惨白地躲在门口，害怕地抱着幺娃浑身发抖。床头的蚊帐已被掀开一半，床上那个‘挨刀先生’满身是血地趴在那儿一动不动，背上还插着一把刀。这大半夜的，就是个大老爷们儿见了也得吓个半死，更别说一家子孤儿寡母，这可真把他娘吓得够呛。
幺娃好好地安抚了母亲一会儿，又大步走到床边，探了探鼻风，还有气儿，接着拿铺盖将人盖好。他回头道：“妈，不要怕，这人没死。”一听说是活人，他娘才稍微平复了一点儿，又结结巴巴道：“这是哪个啊？咋个会在我的床上。”
幺娃故作轻松道：“妈，别怕，这人是我放你床上的。”
“啪~”一个耳光重重抽在他的脸上。母亲气愤道：“你要死啊，把个死人放我床上。吓死你妈了，你娃胆子也太大了。他是咋回事，背上咋还插了把刀？”
幺娃挨了巴掌，只觉得火辣辣的疼，一手捂脸，无比委屈道：“那背上的刀也是我插的！”
“啪~”又是一个巴掌响彻云霄。幺娃另外一边脸也红彤彤地发亮。娘亲气得全身发颤，用哆嗦的手指着他道：“你是不是又在外头闯祸了，你个砍脑壳的，居然还捅了人。万一当官的来抓了你，拉出去砍头可怎么办。”
幺娃挨了两个大耳光，可怜兮兮地盯着母亲，心里头实在有些冤枉，不甘心地争辩道：“但那个刀不是我的！”
“啪啪啪……”他娘抡起胳膊，一连打了十多个耳光，边打还边骂：“拿哪个的刀捅人都不对。”
幺娃知道说不清楚，只得忍气吞声，任由母亲抽打。打了一会儿，母亲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幺娃支支吾吾地拖延了半天，实在躲不掉了，只得把事情全盘说出。这下，他娘可实在气得不行。原本以为自己的儿子改邪归正，不再与道上那些人胡缠鬼混，将来能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却不想幺娃不但骗了自己私藏兵器，跟着人家打架斗殴，最后还把个‘死人’藏在家里。这些事条条都是重罪，要让人知道了，非得抓起来坐牢不可。想着自己的儿子才14、5岁就闯出这么大的祸，那日后还怎么得了。万一将来真如谭大爷说的那样，幺娃干出了杀人放火的事，让人抓起来枪毙了，那她唯一的希望就这么没了。村里人会怎么说她，以后她还怎么活得下去。
他娘边打边骂，骂着骂着想起他爹来，这一下可禁不住了，扯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幺娃看着母亲哭成这样，心里也难受极了，鼻子一酸，眼泪一滚，也跟着哭了起来。母子俩儿就这么抱在床边，看着那‘死人’痛哭起来。
“我还没死呢，哭啥子丧啊！”床上忽然传来一句**，把幺娃和他娘吓了一跳，两人齐往床边望去。
那个‘挨刀先生’又活过来了。
只见他有气无力地四处张望，僵硬的背部一动不动，双手探索似的胡乱摸着。干燥开裂的嘴唇一张一合，发出微微的**，幺娃与他娘急忙走上前看那人。
这时候，隔壁家的虎妞和她爹娘听着声响都过来敲门。幺娃忙去开门，虎妞走得急了些，跑进堂屋一看，见床上躺了个满身是血的‘死人’。饶是她平日里凶狠惯了，也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钻进母亲怀抱，惊悚无比地指着里屋，带着哭腔道：“娘,里面有具死人！”
虎妞的爹娘进来一看，也吓得脸色大变，忙问缘故。幺娃娘一见邻居来了，又忍不住哭闹起来。她哭得撕心裂肺，满脸泪花。边哭还边嚎着：“我儿杀人了，把人藏家里了，我可怎么办啊！”。
幺娃争辩说自己没杀人，那人来时就是这样的。虎妞的爹娘也不相信，说幺娃再怎么浑，也不至于干出杀人放火的勾当。幺娃娘见大家不信，又一时争辩不过，也是急火攻心，竟冲到床头一把抽出插在背上的刀，挨个儿给大家展示道：“你们看看，这不是刀是啥子，他还敢抵赖。”说完，又若无其事地将刀插回到他的身上，一脸平静的盯着大家。
那‘挨刀先生’吃痛地惨叫一声道：“这母子俩儿一个样！”接着，两眼一闭，昏死过去。幺娃娘扭头看了看自己刚才插的刀，又低头看了看沾满鲜血的手，再瞧瞧众人的眼神。
大家无比震惊地盯着她，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幺娃忽然开口道：“妈，你杀人啦！”
“什…什么？？我…我…我杀人”，幺娃的娘不可思议地看着大家，虎妞连同她爹娘都有些不可思议地点了点头。
“啊～～～我杀人啦！我杀人啦，哎呀，我可怎么活啊！我死了算了。”屋子里传来了幺娃娘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接着，他又是寻死寻活的哭闹，又是喊着要去投井，让虎妞和她娘苦苦拦下。两人好一阵劝慰，才将幺娃的娘给劝住。虎妞的爹见那人既然还未死，提议先救醒他，再慢慢谈，只要他不报官，他要什么都答应就是了。
胖墩儿又拍着幺娃脑袋道：“哎呀，虽然不是虎妞的刀，但是你可以拿它还给虎妞，这样你们两个就扯平了。”
幺娃一听有道理，吧唧一声，第三次把刀抽了出来。这回血溅了一屋子，那人脸色惨白地说不出话来。幺娃拿刀在衣服上擦了擦血，拍着那人道：“谢谢哈，哥老倌，想不到你千辛万苦把刀还过来，我都还不晓得咋个报答你呢。”
在得到幺娃肯定的答复后，那人僵硬地看着幺娃，紧接着，两眼一闭，微颤颤地就往幺娃身上倒。
这下可他俩儿吓坏了，连忙将那人扶进屋坐下。幺娃又跑到厨房热了碗开水来，给他喝下。
过了好一会儿，那人半死不活地睁开眼，对幺娃道：“这刀是你的吧！”
幺娃点头道：“是我的，是我的，你快别说了，我去给你找个大夫看看。”说着，让胖墩儿看好人，自己一个箭步往门口冲去。
不想那人手长脚长，一把抓住幺娃的胳膊，咳嗽几声道：“既然是你的，那我跟你算算这个帐。你的刀插在我的背上，差点儿要了我的命，刚才还捅了我两刀，这个事我也不去报官，你赔我五个大洋，我们就私了了。”
“啥子？五个大洋，你就是把我卖了也值不到五个大洋啊！”幺娃一听赔钱，立马来了气。闹了半天，这人是来讹钱的，刀又不是我的，也不是我捅的，想找我要钱，凭什么啊！于是他面无表情地握着手里的刀道：“哦，那这不是我的刀，还给你。”说着，一把将刀原封不动地插进原来伤口。
那人嗷一嗓子就趴在贡桌上就不动弹了。
胖墩儿吓得双手摸着圆脸，惊呼道：“幺娃你莫闯祸了，这人要死了怎么办？”
幺娃捅了他一刀，也有些后怕，拿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心中宽慰大半。他道：“没事，这个人死不了。哼，也不晓得哪个跟他说的那刀是我的，居然要我陪他五个大洋，他咋个不去抢喃？”
胖墩儿皱着眉头道：“这样也不是办法，还是把他弄醒，给他说清楚。免得他抵死跟你闹，万一闹出人命来，那咋个办!”
幺娃想想也对，跟胖墩儿道：“干脆，先抬到我娘的床上去”。两人一块将那位“挨刀先生”扶到内屋的床上趴好，拿铺盖盖了，用毛巾遮住后脑勺。远远看去，像是一团棉被堆在一起，只有小刀的柄部依然将铺盖高高顶起。幺娃挂下蚊帐，见瞧不出来了，去院子里打了水，将堂屋地上的血迹擦洗干净。忙了大半天，夕阳西下，他又急急忙忙地与胖墩儿一起做饭。
不一会儿，娘回来了，胖墩儿战战兢兢打了个招呼，坐了会儿，便胡乱找了个借口跑回家了。屋子里只剩幺娃一人，见娘进门要往里间走，他急忙挡着门口，微笑道：“娘，要不先去把饭吃了。”。接着，幺娃脸色平静地端上饭菜，摆好碗筷，像个没事人儿似地与娘一同吃了饭。
饭后，母子两人又配合着洗了碗，在院子里纳凉休息。娘亲唠叨幺娃岁数不小了，该找个师傅学门手艺，幺娃胡乱地点头答应着。娘亲又唠叨少跟吴老三那样的人来往，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幺娃也若有所思地应声答着。娘亲还唠叨苗敏儿怎么最近没找你玩了，虎妞越来越长成大姑娘了，该找人家了，幺娃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全然心不在焉。
聊了半天，天色渐暗，夜空黑了起来。娘亲困了，打着呵气回里屋睡觉。幺娃目送母亲进了屋，又像往常那样关好门，从缸里舀了盆水平静地端到院子里洗脚。
他把屋里还藏着个人的事儿给忘了！
幺娃洗完脚，将盆里的水往院子里一撒，回到自己的小屋，上了床。刚刚躺进被窝，就听里屋传来母亲的一声惊呼：“啊～～～”
幺娃吓得直接从床上弹起来，拍着脑门大喊：“哎呀，遭啦！”，连鞋也顾不着穿，光着脚就冲进里屋。里面，娘亲脸色惨白地躲在门口，害怕地抱着幺娃浑身发抖。床头的蚊帐已被掀开一半，床上那个‘挨刀先生’满身是血地趴在那儿一动不动，背上还插着一把刀。这大半夜的，就是个大老爷们儿见了也得吓个半死，更别说一家子孤儿寡母，这可真把他娘吓得够呛。
幺娃好好地安抚了母亲一会儿，又大步走到床边，探了探鼻风，还有气儿，接着拿铺盖将人盖好。他回头道：“妈，不要怕，这人没死。”一听说是活人，他娘才稍微平复了一点儿，又结结巴巴道：“这是哪个啊？咋个会在我的床上。”
幺娃故作轻松道：“妈，别怕，这人是我放你床上的。”
“啪~”一个耳光重重抽在他的脸上。母亲气愤道：“你要死啊，把个死人放我床上。吓死你妈了，你娃胆子也太大了。他是咋回事，背上咋还插了把刀？”
幺娃挨了巴掌，只觉得火辣辣的疼，一手捂脸，无比委屈道：“那背上的刀也是我插的！”
“啪~”又是一个巴掌响彻云霄。幺娃另外一边脸也红彤彤地发亮。娘亲气得全身发颤，用哆嗦的手指着他道：“你是不是又在外头闯祸了，你个砍脑壳的，居然还捅了人。万一当官的来抓了你，拉出去砍头可怎么办。”
幺娃挨了两个大耳光，可怜兮兮地盯着母亲，心里头实在有些冤枉，不甘心地争辩道：“但那个刀不是我的！”
“啪啪啪……”他娘抡起胳膊，一连打了十多个耳光，边打还边骂：“拿哪个的刀捅人都不对。”
幺娃知道说不清楚，只得忍气吞声，任由母亲抽打。打了一会儿，母亲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幺娃支支吾吾地拖延了半天，实在躲不掉了，只得把事情全盘说出。这下，他娘可实在气得不行。原本以为自己的儿子改邪归正，不再与道上那些人胡缠鬼混，将来能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却不想幺娃不但骗了自己私藏兵器，跟着人家打架斗殴，最后还把个‘死人’藏在家里。这些事条条都是重罪，要让人知道了，非得抓起来坐牢不可。想着自己的儿子才14、5岁就闯出这么大的祸，那日后还怎么得了。万一将来真如谭大爷说的那样，幺娃干出了杀人放火的事，让人抓起来枪毙了，那她唯一的希望就这么没了。村里人会怎么说她，以后她还怎么活得下去。
他娘边打边骂，骂着骂着想起他爹来，这一下可禁不住了，扯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幺娃看着母亲哭成这样，心里也难受极了，鼻子一酸，眼泪一滚，也跟着哭了起来。母子俩儿就这么抱在床边，看着那‘死人’痛哭起来。
“我还没死呢，哭啥子丧啊！”床上忽然传来一句**，把幺娃和他娘吓了一跳，两人齐往床边望去。
那个‘挨刀先生’又活过来了。
只见他有气无力地四处张望，僵硬的背部一动不动，双手探索似的胡乱摸着。干燥开裂的嘴唇一张一合，发出微微的**，幺娃与他娘急忙走上前看那人。
这时候，隔壁家的虎妞和她爹娘听着声响都过来敲门。幺娃忙去开门，虎妞走得急了些，跑进堂屋一看，见床上躺了个满身是血的‘死人’。饶是她平日里凶狠惯了，也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钻进母亲怀抱，惊悚无比地指着里屋，带着哭腔道：“娘,里面有具死人！”
虎妞的爹娘进来一看，也吓得脸色大变，忙问缘故。幺娃娘一见邻居来了，又忍不住哭闹起来。她哭得撕心裂肺，满脸泪花。边哭还边嚎着：“我儿杀人了，把人藏家里了，我可怎么办啊！”。
幺娃争辩说自己没杀人，那人来时就是这样的。虎妞的爹娘也不相信，说幺娃再怎么浑，也不至于干出杀人放火的勾当。幺娃娘见大家不信，又一时争辩不过，也是急火攻心，竟冲到床头一把抽出插在背上的刀，挨个儿给大家展示道：“你们看看，这不是刀是啥子，他还敢抵赖。”说完，又若无其事地将刀插回到他的身上，一脸平静的盯着大家。
那‘挨刀先生’吃痛地惨叫一声道：“这母子俩儿一个样！”接着，两眼一闭，昏死过去。幺娃娘扭头看了看自己刚才插的刀，又低头看了看沾满鲜血的手，再瞧瞧众人的眼神。
大家无比震惊地盯着她，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幺娃忽然开口道：“妈，你杀人啦！”
“什…什么？？我…我…我杀人”，幺娃的娘不可思议地看着大家，虎妞连同她爹娘都有些不可思议地点了点头。
“啊～～～我杀人啦！我杀人啦，哎呀，我可怎么活啊！我死了算了。”屋子里传来了幺娃娘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接着，他又是寻死寻活的哭闹，又是喊着要去投井，让虎妞和她娘苦苦拦下。两人好一阵劝慰，才将幺娃的娘给劝住。虎妞的爹见那人既然还未死，提议先救醒他，再慢慢谈，只要他不报官，他要什么都答应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