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挨刀先生
sat may 14 16:01:44 cst 2016
幺娃一听，蹭的就弹了起来，怒气冲冲道：“啥子，哪个敢欺负我妈？”
那人指着广场的方向道：“你妈少缴粮，让人逮着啦，现在正被围着呢！”
话音未落，幺娃嗖的一声就往广场跑去，两腿化作轮子，以疾风劲草之势冲到广场，那里果然围了一群人。幺娃不知情况，以为那群人要欺负他妈，随手抄起碗口大小的粗棍，杀气腾腾地冲了过去。
“龟儿子，闪开，哪个敢打我妈！”
在外围的人闻声回头一看，‘小钢炮’闭着眼，横冲直撞地杀过来，纷纷吓得脸色大变，尖叫着四处逃散。幺娃冲得兴起，挥舞着粗大棍子，如孙悟空降世般杀进人堆里，将周围的人打了个七零八落。一路冲到里头，见着母亲，来不及刹车。幺娃顺着惯性碰巧把谭大爷撞了个凌空飞起360°体转后空翻，头朝下，一脑袋扎进米堆里，只露出两只脚在外头扑腾。
这下，乡亲们都乐疯了，连幺娃的娘也忍不住破涕为笑。幺娃还莫名其妙呢，对着娘道：“妈！哪个欺负你了？给儿子说，儿子给你报仇！”
幺娃的娘让他放下粗棍，心里的气早已出了大半，拍着他的脑袋，柔声责备道：“莫的人欺负我，你莫那么冲动就是了。”
那谭大爷此刻倒插在米堆里，用力地蹬着两只脚，却死命挣脱不开，只能发出呜呜呜的求救声。还有人调侃着：“嘿嘿，谭大爷是国军家属，这下米都给你，不要抢嘛，你看都急成啥样子咯。”
大家又是一顿笑，足足笑了有十多分钟。老村长看不下去了，让人把谭大爷拖出来。
两个小伙儿上去，一人拽着一条腿，用力一抽，把人给拉出来了。
那谭大爷从米堆里出来的模样滑稽极了，整个人从头到脚沾满了大米。嘴巴、鼻子、耳朵里也都塞满了。远远看去，活脱脱像个米人，拿手往肩上一拍，白净的米粒儿跟下雪似的哗啦啦地往下落。估计脑袋里也进了不少米，他一边单腿跳跃，一边左右甩着脑袋，那模样十足像个小丑，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好不容易缓过这股劲儿，他抬眼瞧着众人，大家都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东倒西歪地乐歪了嘴。谭大爷这回是气得怒不可遏，直接冲着幺娃就骂了起来。骂了声嘶力竭，只恨不得将这辈子所有骂人的话都说出来。骂了好一会儿，还不解气，又指着幺娃的娘骂道：“你这个儿子，到处惹事生非，早晚有一天要把命弄掉。你就等着吧，你儿子这辈子都没得出息。你指望他给你养老送终，给你光宗耀祖。呸，你梦嘛，你儿子就是个祸害，祸害你，祸害这村子。你的龟儿子跟我儿没法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二天只有跟他爹一样，杀了人，去当土匪，让人枪毙。给你丢一辈子的脸，你到时候哭都哭不赢。你就等着嘛，早晚有一天！你求天老爷都没用。”
幺娃听他这么说自己，也来了气，一把护在娘跟前，反驳道：“你儿咋个了嘛，不就当了个小官，有啥了不起的，还到天上去了。”
“你…你…你……”谭大爷气得话都说不清楚了，指着幺娃的手不停地哆嗦。他最引以为豪的就是自己的儿子在国军里头当了官，虽说只是个排长，却已是大有出息了，国军家属的称号也是他逢人便夸耀的口头禅。如今，却被人说是没啥了不起，谭大爷哪里受得了这气？
他气急败坏地吼道：“你个龟儿子莫猖狂，你以为不咋样，有本事你去当兵啥，老子赌你娃上战场，头一天就要吓得屁滚尿流。”
“当就当，哪个虚你。老子要是当了兵，比你儿子好，你儿子才是个排长嘛，老子二天要当就当大官，专管你儿。”幺娃也是火了，当着他娘和全村老少的面，一拍胸脯豪气起来。
“好～”众人拍手欢呼，大家都受够了谭大爷的嚣张跋扈，看着幺娃这么有骨气地顶撞他，纷纷拍手称好。他娘也忍不住激动起来，心想着儿子有出息了。
“你……好，老子等着，等你当兵去送死。我倒要看看你到时候咋死的。哼！”谭大爷骂骂咧咧地走了，留下在场的村民们鼓掌喝彩。幺娃的娘一把抹去眼泪，欣慰地看着儿子，半天说不出话来。老村长满意地过来，拍着他的肩膀道：“幺娃，你要真能混个官当，那不光给你妈争光，我们全村人都长脸啊！”
“就是！你娃也去参军，混个大官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气死那谭大爷！”也不知谁插了这么一句，周围的人又是一阵哄笑。这反倒把幺娃弄得不好意思，但看着母亲和乡亲们如此鼓励自己，他也忍不住豪迈起来，只恨不得此刻立马跑去参军，建功立业，在大家面前好好威风一把。
自那次在广场说了豪言壮语之后，幺娃明显感觉村里人对他的态度改观不少。原本厌嫌的眼神变得友好起来，好些人还主动跟他打招呼。人们仿佛忘记他曾经胡作非为，只把他当最受欢迎的人般对待。幺娃清楚这是大家觉着他将来会有出息，盼着他给村子里争光。尽管如此，幺娃可不这么想，他的梦想始终是纠集一帮兄弟，占山为王，做个袍哥好汉在江湖上称霸一方。当然，这梦想他从不与任何人说，因为在朴实的村民眼里，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与土匪强盗无异，将来必定是要被抓起来杀头的。所以，当着母亲和村民们的面，幺娃装着好人。私底下依旧和吴三哥、张根武他们鬼混。
日子过得总是很快，转眼就过去一个多月了。这天下午，胖墩儿来找他玩，幺娃正忙着生火做饭，也没空管他，就让胖墩儿躺在里屋的床上自己玩。经过一阵百无聊赖地翻滚之后，胖墩儿坐起身，来到厨房看幺娃切菜，两人正说笑着。
忽听门口咚咚咚三声响，紧接着是一个温和礼貌的声音响起：“请问白幺娃在家吗？”
幺娃与胖墩儿对视一眼，也不知是谁，到正屋打开门。只见一个身穿灰黑色长大褂，头戴礼帽，文质彬彬的老先生站在门口。那人差不多五十多岁的年纪，高瘦得很，脸上几条深深的皱纹像刀刻出来似的。干瘪的嘴皮上留着一撇浓密的胡子，满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倆儿。
那先生见到幺娃，咧嘴一笑，微微鞠躬道：“阁下就是白幺娃吧！”
“我就是”幺娃点头道，接着好奇地问道：“找我啥事？”
那先生摘下礼帽，一撩额头上的几缕长发，轻声道：“之前听人说你在找刀，麻烦你看看我这把是不是。”，说完转过身去。这一转身可不得了，把幺娃与胖墩儿吓得够呛。只见那人的后背上深深插着一把小刀，刀已没入后背，只露出带着乌红的刀柄。刀柄周围的长衫上，血渍已干涸，看得人胆战心惊。
幺娃与胖墩儿震惊地呆立不动，两人愣得半天说不出话来。那干瘦先生又转过身，表情温润地说道：“哎呀，一个月前，在荷花池旁有两伙人打架。我去看热闹，结果站得近了点儿，也不晓得哪个喊了句‘这儿还有一个’。紧接着，背后一痛，我就晕死过去了。等醒来的时候，人都走光了，背上就插着这么一把刀。大夫说了，这刀插得太深，拔出来会要命，所以只有这么插着，我多方打听，才得知你在找刀，又四处问人，才找到你的住处。今天我来，就是想问问你，这是不是你的刀。”
胖墩儿面无表情地扭头看着幺娃，幺娃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两人有些说不出话来。走到那先生背后，幺娃盯着刀柄仔细瞧了瞧道：“你这个刀插进去这么深，没得事吧，哥老倌你还好吗？”
那人依旧客气微笑道：“没事，没事，都这么多天了，血早止住了。”
胖墩儿道：“那不痛吗？插那么深，看着都害怕。”
“痛倒是已经不痛了，麻木了，也没什么感觉。只是现在睡觉只能趴着睡，哎哟～！”。那人正说着话呢，幺娃在后头一把将刀拔了出来。仔细看了看刃口，不是虎妞他们家的刀，他随口说了句“不是！”接着，又给插了回去。
“啊~~”那人再次惨叫一声，整个人似泄了气的皮球般瘫软地坐在门槛上，额头上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他口里喘息道：“真的不是啊？”
胖墩儿不信道：“拿我看看！”
幺娃二话不说，又一把将刀抽出来，伴随着惨绝人寰的哀嚎声将刀递给胖墩儿。
胖墩儿瞧了瞧，点头道：“果然不是！”。说着还给幺娃，幺娃依旧照着原来的伤口直接插进去。
几番折腾下来，那人已经喊不出声了，嘴张得奇大无比，眼泪伴随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儿顺着脸颊一并儿流进嘴角。他脸色惨白，气息游离道：“小兄弟啊，我到你家这一会儿的功夫，你捅我两刀啦！”
幺娃一听，蹭的就弹了起来，怒气冲冲道：“啥子，哪个敢欺负我妈？”
那人指着广场的方向道：“你妈少缴粮，让人逮着啦，现在正被围着呢！”
话音未落，幺娃嗖的一声就往广场跑去，两腿化作轮子，以疾风劲草之势冲到广场，那里果然围了一群人。幺娃不知情况，以为那群人要欺负他妈，随手抄起碗口大小的粗棍，杀气腾腾地冲了过去。
“龟儿子，闪开，哪个敢打我妈！”
在外围的人闻声回头一看，‘小钢炮’闭着眼，横冲直撞地杀过来，纷纷吓得脸色大变，尖叫着四处逃散。幺娃冲得兴起，挥舞着粗大棍子，如孙悟空降世般杀进人堆里，将周围的人打了个七零八落。一路冲到里头，见着母亲，来不及刹车。幺娃顺着惯性碰巧把谭大爷撞了个凌空飞起360°体转后空翻，头朝下，一脑袋扎进米堆里，只露出两只脚在外头扑腾。
这下，乡亲们都乐疯了，连幺娃的娘也忍不住破涕为笑。幺娃还莫名其妙呢，对着娘道：“妈！哪个欺负你了？给儿子说，儿子给你报仇！”
幺娃的娘让他放下粗棍，心里的气早已出了大半，拍着他的脑袋，柔声责备道：“莫的人欺负我，你莫那么冲动就是了。”
那谭大爷此刻倒插在米堆里，用力地蹬着两只脚，却死命挣脱不开，只能发出呜呜呜的求救声。还有人调侃着：“嘿嘿，谭大爷是国军家属，这下米都给你，不要抢嘛，你看都急成啥样子咯。”
大家又是一顿笑，足足笑了有十多分钟。老村长看不下去了，让人把谭大爷拖出来。
两个小伙儿上去，一人拽着一条腿，用力一抽，把人给拉出来了。
那谭大爷从米堆里出来的模样滑稽极了，整个人从头到脚沾满了大米。嘴巴、鼻子、耳朵里也都塞满了。远远看去，活脱脱像个米人，拿手往肩上一拍，白净的米粒儿跟下雪似的哗啦啦地往下落。估计脑袋里也进了不少米，他一边单腿跳跃，一边左右甩着脑袋，那模样十足像个小丑，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好不容易缓过这股劲儿，他抬眼瞧着众人，大家都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东倒西歪地乐歪了嘴。谭大爷这回是气得怒不可遏，直接冲着幺娃就骂了起来。骂了声嘶力竭，只恨不得将这辈子所有骂人的话都说出来。骂了好一会儿，还不解气，又指着幺娃的娘骂道：“你这个儿子，到处惹事生非，早晚有一天要把命弄掉。你就等着吧，你儿子这辈子都没得出息。你指望他给你养老送终，给你光宗耀祖。呸，你梦嘛，你儿子就是个祸害，祸害你，祸害这村子。你的龟儿子跟我儿没法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二天只有跟他爹一样，杀了人，去当土匪，让人枪毙。给你丢一辈子的脸，你到时候哭都哭不赢。你就等着嘛，早晚有一天！你求天老爷都没用。”
幺娃听他这么说自己，也来了气，一把护在娘跟前，反驳道：“你儿咋个了嘛，不就当了个小官，有啥了不起的，还到天上去了。”
“你…你…你……”谭大爷气得话都说不清楚了，指着幺娃的手不停地哆嗦。他最引以为豪的就是自己的儿子在国军里头当了官，虽说只是个排长，却已是大有出息了，国军家属的称号也是他逢人便夸耀的口头禅。如今，却被人说是没啥了不起，谭大爷哪里受得了这气？
他气急败坏地吼道：“你个龟儿子莫猖狂，你以为不咋样，有本事你去当兵啥，老子赌你娃上战场，头一天就要吓得屁滚尿流。”
“当就当，哪个虚你。老子要是当了兵，比你儿子好，你儿子才是个排长嘛，老子二天要当就当大官，专管你儿。”幺娃也是火了，当着他娘和全村老少的面，一拍胸脯豪气起来。
“好～”众人拍手欢呼，大家都受够了谭大爷的嚣张跋扈，看着幺娃这么有骨气地顶撞他，纷纷拍手称好。他娘也忍不住激动起来，心想着儿子有出息了。
“你……好，老子等着，等你当兵去送死。我倒要看看你到时候咋死的。哼！”谭大爷骂骂咧咧地走了，留下在场的村民们鼓掌喝彩。幺娃的娘一把抹去眼泪，欣慰地看着儿子，半天说不出话来。老村长满意地过来，拍着他的肩膀道：“幺娃，你要真能混个官当，那不光给你妈争光，我们全村人都长脸啊！”
“就是！你娃也去参军，混个大官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气死那谭大爷！”也不知谁插了这么一句，周围的人又是一阵哄笑。这反倒把幺娃弄得不好意思，但看着母亲和乡亲们如此鼓励自己，他也忍不住豪迈起来，只恨不得此刻立马跑去参军，建功立业，在大家面前好好威风一把。
自那次在广场说了豪言壮语之后，幺娃明显感觉村里人对他的态度改观不少。原本厌嫌的眼神变得友好起来，好些人还主动跟他打招呼。人们仿佛忘记他曾经胡作非为，只把他当最受欢迎的人般对待。幺娃清楚这是大家觉着他将来会有出息，盼着他给村子里争光。尽管如此，幺娃可不这么想，他的梦想始终是纠集一帮兄弟，占山为王，做个袍哥好汉在江湖上称霸一方。当然，这梦想他从不与任何人说，因为在朴实的村民眼里，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与土匪强盗无异，将来必定是要被抓起来杀头的。所以，当着母亲和村民们的面，幺娃装着好人。私底下依旧和吴三哥、张根武他们鬼混。
日子过得总是很快，转眼就过去一个多月了。这天下午，胖墩儿来找他玩，幺娃正忙着生火做饭，也没空管他，就让胖墩儿躺在里屋的床上自己玩。经过一阵百无聊赖地翻滚之后，胖墩儿坐起身，来到厨房看幺娃切菜，两人正说笑着。
忽听门口咚咚咚三声响，紧接着是一个温和礼貌的声音响起：“请问白幺娃在家吗？”
幺娃与胖墩儿对视一眼，也不知是谁，到正屋打开门。只见一个身穿灰黑色长大褂，头戴礼帽，文质彬彬的老先生站在门口。那人差不多五十多岁的年纪，高瘦得很，脸上几条深深的皱纹像刀刻出来似的。干瘪的嘴皮上留着一撇浓密的胡子，满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倆儿。
那先生见到幺娃，咧嘴一笑，微微鞠躬道：“阁下就是白幺娃吧！”
“我就是”幺娃点头道，接着好奇地问道：“找我啥事？”
那先生摘下礼帽，一撩额头上的几缕长发，轻声道：“之前听人说你在找刀，麻烦你看看我这把是不是。”，说完转过身去。这一转身可不得了，把幺娃与胖墩儿吓得够呛。只见那人的后背上深深插着一把小刀，刀已没入后背，只露出带着乌红的刀柄。刀柄周围的长衫上，血渍已干涸，看得人胆战心惊。
幺娃与胖墩儿震惊地呆立不动，两人愣得半天说不出话来。那干瘦先生又转过身，表情温润地说道：“哎呀，一个月前，在荷花池旁有两伙人打架。我去看热闹，结果站得近了点儿，也不晓得哪个喊了句‘这儿还有一个’。紧接着，背后一痛，我就晕死过去了。等醒来的时候，人都走光了，背上就插着这么一把刀。大夫说了，这刀插得太深，拔出来会要命，所以只有这么插着，我多方打听，才得知你在找刀，又四处问人，才找到你的住处。今天我来，就是想问问你，这是不是你的刀。”
胖墩儿面无表情地扭头看着幺娃，幺娃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两人有些说不出话来。走到那先生背后，幺娃盯着刀柄仔细瞧了瞧道：“你这个刀插进去这么深，没得事吧，哥老倌你还好吗？”
那人依旧客气微笑道：“没事，没事，都这么多天了，血早止住了。”
胖墩儿道：“那不痛吗？插那么深，看着都害怕。”
“痛倒是已经不痛了，麻木了，也没什么感觉。只是现在睡觉只能趴着睡，哎哟～！”。那人正说着话呢，幺娃在后头一把将刀拔了出来。仔细看了看刃口，不是虎妞他们家的刀，他随口说了句“不是！”接着，又给插了回去。
“啊~~”那人再次惨叫一声，整个人似泄了气的皮球般瘫软地坐在门槛上，额头上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他口里喘息道：“真的不是啊？”
胖墩儿不信道：“拿我看看！”
幺娃二话不说，又一把将刀抽出来，伴随着惨绝人寰的哀嚎声将刀递给胖墩儿。
胖墩儿瞧了瞧，点头道：“果然不是！”。说着还给幺娃，幺娃依旧照着原来的伤口直接插进去。
几番折腾下来，那人已经喊不出声了，嘴张得奇大无比，眼泪伴随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儿顺着脸颊一并儿流进嘴角。他脸色惨白，气息游离道：“小兄弟啊，我到你家这一会儿的功夫，你捅我两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