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江湖之南侠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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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巧不巧探友成报信 冥是冥建功变勾魂

    thu jun 11 22:59:57 cst 2015

    欧阳春跟在李大身后一路找到了他口中的粮店,一看之下果然就是“隆复米粮店”。于是终于在对面儿的茶楼三楼之上得以一窥粮店全貌。

    只见整个隆复米粮店并没有多大出奇的地方,只是有那么二十几号子小喽啰混在一众店伙计群中。

    正当欧阳春心里有了底就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从楼下顺着楼梯上来了一群人。正是这群人所说的话让他又重新坐了回去。原来这些人就是洛阳城某一个高官的心腹家人,今天来隆复米粮店接收钱物的。

    果不其然,从这些人口中听来了一个极其重要的消息。那就是让欧阳春苦思冥想的反贼组织头领的具体身份弄明白了。这个人是谁呢?从这些人中一个领头儿的年轻人口中,欧阳春听来了这么几个词儿:“南边儿的”、“王”。所以他揣测出了这个人,就是“襄阳王——赵珏”。

    要说为什么一听说是南边儿的王爷欧阳春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位襄阳王身上了呢?这原是有原因的,因为这些年来他行走江湖之时曾多次听闻一个消息。

    那就是很多绿林道儿上的人都说现在有襄阳王怎么怎么礼贤下士,深敬绿林中有真能耐的英雄豪杰。但凡有那个前去相投奔的,都会以礼相待,好吃好喝的供养着。好似孟尝君重生了一般,绝对不同于其余朝廷高官那样打心眼儿里面瞧他们不起,更无论皇亲国戚。

    现在想来,这分明就是襄阳王在拉拢手下。是以在听到那几个词儿之后,欧阳春立刻就反映了过来这个王爷到底是谁了。

    当下就会了钞,下茶楼回转客栈。现在再在这洛阳城待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所以欧阳春决定立刻赶往东京卞梁开封府,将自己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如实上报给包大人。也好让朝廷早做准备,这种事情越早知道越好,也省得到时候乱了手脚。

    所以欧阳春回到客栈结算了房钱,牵马出了洛阳顺着官道一路向东而去!心急嫌弃路远,遇事盼望人多。这一路走着,尽管快马加鞭但是欧阳春还总觉得路远。心里面老是着急:怎么还没到呢?怎么又该投宿了呢?

    咱们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也不要认为欧阳春就要像那个八百里加急的军报驿卒一样。他所谓的快马加鞭是有选择的。比如原来是信马由缰现在就小跑儿一阵儿;原本路好要小跑儿的现在疾驰一阵儿。依旧是该休息休息,该投宿投宿。

    那位说了,为什么呢?他不急嘛?不是。他也急,不过说到底欧阳春不是官府中人。遇到这种事情了,伸手去管那是侠义道的本分,见不得恶人当道百姓遭殃。但是你要说真的怎么怎么着,那也不是那么的现实。说到底,究竟谁坐龙庭当这个大宋的皇帝,欧阳春并不在乎。所以虽然心急急,可是一路上还是该怎么走,怎么走!只是在有能力的时候儿加把力气。

    这些就连欧阳春自己恐怕都没有注意到。其实这种情况很正常。比如有人拜托你一件什么事儿,即使那是你朋友,你潜意识里面的态度也和自己或者自己亲近的人不一样。如果是那些你亲近无比的人,你可能三顿饭吃两顿,三步当成两步走。可如果不是,即使你自己心里面也觉得很是着急了,但是下意识的依旧该吃三餐吃三餐,该休息了休息。这是人之常情!

    这一日终于欧阳春来到了东京卞梁城。一进入高大的城门,欧阳春终于松了一口气,熟门熟路的直奔开封府衙门而去。原是当下正值未时两刻的钟点,所以不论是拜见包大人禀报贼情还是拜望老友只要前去开封府衙门皆可同时解决。

    事来凑巧,欧阳春刚刚行至府衙门前迈步正要上台阶去向职守的差役说话请求代为通传,就从里面转出来一个人。

    马汉原是和兄弟们打赌打输了,跑腿儿出去买些个零嘴嚼裹。这儿正嘟嘟囔囔的念叨着自己今天的霉运,因为又要破费了。谁不知道他们哥儿几个都是快嘴儿的大肚汉,谁要是输了去买零食就恨不得一下子把那些干果儿当晚饭先吃了!再者说来,衙门中这么些个兄弟朋友,你能够不让让别的人嘛?他这儿又算计着是不是找个差役陪他一起去,也省得到时候拿不下了狼狈。这都是他们每日里闲极无聊了打发时间用的。没差没案子,包大人又不升堂的时候儿原本的显得有些个无聊。

    马汉正低着脑袋算计着下一次怎么才能找补回来。结果刚刚走到台阶儿正上方,他眼前的下面台阶儿底下出现了一双脚。他还以为是有人来击鼓鸣冤的,是以连忙抬起头来。不过才一看清来人的面貌,就忍不住吃了一惊。

    用力揉揉眼,再看。原来是真的,并不是在做梦。马汉“哎呦”一声抢先下了台阶儿,直奔欧阳春而来。还一边儿走一边儿说着:“这不是欧阳看哥哥嘛?什么风儿把您吹到卞梁来啦?算算咱们可是有年头儿没见啦!”说话间马汉已经来到了欧阳春近前,还没等欧阳春说话,就抢先施了一个礼。

    要说为什么马汉对欧阳春这么热情呢?这里面儿是有原因的。这话说起来,根儿还在他们四人的孩子们身上。

    想当年展正一岁多也就是两岁上,咱们都知道南侠展昭被人算计陷害重伤濒死,消息传出去好多人都来了。来看望展昭,瞅瞅有没有什么帮得上忙的没有。这么多人中就有北侠欧阳春。欧阳春和展昭两人号称“南北双侠”,意气相投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所以他一得到消息就开始往东京卞梁开封府赶,只是因为他当时身在南方几千里之外路途遥远。所以当他赶到开封府的时候,展昭已经脱离了危险静养了些日子了。但是呢,欧阳春也没有立刻就离开,而是留在了展昭的府上没走。毕竟这么大老远的来了,二人又好久没见了。

    只是气氛不象一开始展昭昏迷不醒的时候那么紧张了。所以有些事情也就能够张的开嘴了。

    这里所说的事情,就是张龙、赵虎、王朝、马汉他们想给他们的孩子请个好师傅的事情。大家还都记得吧?张行、赵简、王奎、马亮,被人们戏称为开封府的未来“四虎”。他们的父亲,认为自己成就不高都是因为本事不大。一直就想着为四个孩子求访名师,好把四个孩子教导成才。

    这一回是个机会,因为前来探望南侠展昭的都是些江湖成名的英雄侠客。可是有一样儿,当时展昭正值命悬一线的时候儿。你就是再怎么着,也不能赶在那个节骨眼儿上面说这些呀!所以哥儿四个就只能眼儿瞅着左一个右一个闻名已久的高人来了又走了,心里干着急没有办法儿。

    也有那个不急着走的,兄弟四人也曾经撩着边儿的探听过口风儿。但是人家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断然拒绝,反正就是没有一个答应的。虽然当时孩子还小,都只有四岁。可是哪怕你们过来看看瞅瞅呢!也没有!

    与此形成对比的,就是展正。当时刚刚两岁的小孩儿能看得出什么来呀?那抢着要在将来收之为弟子的就占了来人总数儿的七八成!也就是这时候儿,大家才知道丁月华下定了决心不让展正习武!把个哥儿四个给可惜的呀!你可以说是因为人家大人们相互有交情。但是四人更多的是觉得人们都是势利眼,看人下菜碟儿。都觉得是自己身份名声能耐不行耽误了孩子,纷纷暗恨之余自责不已。

    但是你又不能埋怨人家什么。收与不收那都是人家自己的事儿。那些日子几个人都快魔障了!但是还得忍着,不能叫身边儿的人看出来,毕竟好说不好听。是以总是丢三落四,失魂落魄。开封府中的人们都以为是替展昭急得,还都挺感动。其实哥儿四个也是确实替南侠着急,可这样儿也不至于的。不过也只能将错就错。不过这也更加加深了他们要为自己的孩子寻访名师的决心。

    本来展昭就挺好,四人认为凭借着这么些年的交情和南侠的为人当没有问题。本想着孩子们长大点儿后,就求南侠收下他们。不过现在不行了,展昭还生死未卜呢!即使好了,也最好不要在人家面前题这个了。

    就在这个时候,北侠欧阳春到了!四个人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求到了欧阳春面前。因为这个时候展昭已经开始静养了,所以能够说说别的话题了。

    北侠真不错,提出来要先看看四个孩子。就这样儿就把哥儿四个乐得什么似的,好歹这也是一大进步不是?结果看了孩子以后,欧阳春还挺喜欢他们。不过呢孩子们还小,是以是这么回答的他们:

    “四位贤弟”

    原来呀,欧阳春是很恭敬的称呼他们为“官爷”。可是哥儿四个说什么也不答应,说这是欧阳春嫌弃他们本领低微不拿他们当朋友。其实没有那么回事儿,这是欧阳春本身的修养。不过北侠看四人都这么说了,也就按照他们说的顺水推舟叫他们一声“贤弟”。就这就把哥儿四个感动的不行不行的,都暗自挑一挑大拇指道:罢了,罢了!真不愧是和展兄弟齐名的北侠呀!就听欧阳春道:

    “四位贤弟,也不是愚兄要推脱。而是一呢,孩子们还小,要想正式习武学艺还得再等几年。其二,我现在居无定所,别看我有家业,可是我很少在家中久留。平日里都是我那兄弟欧阳明在家中操劳。这样我观四位贤弟身手也是不凡,而且同愚兄一样俱是用刀之人。当可以为孩子们先把根基扎牢。待到过些个年月,愚兄厌弃了四海游走的生活而四个侄儿年龄也够了。如果届时四位贤弟依旧看得起愚兄,我定不推辞。现在闲暇无事,我们何不切磋一番刀法拳脚?”

    只听的王马张赵皆是大喜过望。又感念欧阳春谦虚谨慎说话与人留余地,更加上而后北侠对他们的指导。告诉他们这些年要如何为四个孩子扎根基,应该教些什么武艺。所以哥儿四个一直对北侠念念不忘。这也是为什么马汉一见欧阳春就这么热情的原因了!

    只听得欧阳春乐呵呵的抱拳拱手回了一礼道:“闲暇里无事,来看看老朋友。大家可是都在?”

    “都在,都在。现在都在衙门之中当值。正好现在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同我来。”

    原来经过当年的展昭一事,欧阳春已经与开封府的一众人们相互认识了,就是包大人也知道了北侠并且见过面。所以马汉才会这么的无所忌讳。

    当下欧阳春同马汉一起进入了开封府衙,与各位英雄相见。又是一番欢喜不尽,互相打了招呼。欧阳春便将有要紧大事要回禀包大人,告诉了诸人。

    结果毋庸赘言,包大人闻听了北侠所说的一切后大惊失色,急急忙忙备了轿子进宫面圣去了。吩咐留下的诸人好生招待北侠,并当场对欧阳春一拱到地谢过其大义大德。

    包大人这一进宫就一直到了掌灯十分才回来。进了府衙以后,直接将依旧没有散的各位召集到了后厅议事,当然了北侠欧阳春也在。

    大家都到齐了,包大人述说了这次进宫面圣的经过和结果。

    原来四帝仁宗一听到这个消息是直气得火往上撞,当场就摔了杯子。之后还嫌不解气,把御案也给掀翻了!包大人好劝歹劝,才算平息了仁宗的怒火。

    结果君臣二人就这件滔天大案,商议了整整一个下午。最后得出了一个方案,那就是:

    第一:绝不能打草惊蛇,因为据欧阳春带来的消息分析,赵珏已经做好了相当的准备。避免他行鱼死网破之事。再者说了,没有证据你也不能把一个地方的堂堂皇叔亲王怎么样。以免引起国家动荡。

    第二:先秘密调查赵珏布下的所有联络据点,尽量做到心中有数。把所有与之相关的官员名单儿尽量拿到手。

    第三:争取在明年大比之期以前拿到铁证。也好为了查抄襄阳府做好准备。

    第四:一旦铁证到手,即行张网和查抄襄阳府一同动手,争取一下打他个措手不及。

    这一下查找证据就相当重要了。尤其是菊花镖局中的那份账单名册,目前来说是打开僵局的钥匙。而这一任务不想可知的落在了包大人头上。因为开封府武艺高强的人多。

    而这一下,人选毋庸置疑的落在了白玉堂白五爷头上。因为论起机关埋伏来,整个开封府除了他之外不做第二人想。所以在展正不知不觉之间,陪他回老家的白叔父换人了!

    也正是这一次的成功,才进一步激发了白玉堂的傲气。为他的悲惨结局打下了伏笔。谁也没想到,这一查证就耽搁了一年多。在第二年的大比之前才算是做到铁证如山。这才引出了——颜查散查办襄阳府,白玉堂殒身冲宵楼!

    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这正是——明机巧侠客报信,定计谋君臣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