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登囧探
字体: 16 + -

第?章??都是玩笑惹的祸

    thu jul 16 23:53:11 cst 2015

    蓝芸丹不想再听李屹鸥啰啰嗦嗦,把金锭递给了他后继续从玉佛身上找起了线索,果然,没一会儿,被蓝芸丹纤嫩的手指的重复按了多次的玉佛的眼睛,竟然有了些许松动,三人便觉得有了希望,开始忙活了起来,陈叔接过玉佛,用力把玉佛的眼睛按了下去,玉佛的佛身也慢慢向两边裂开,里面出现在了一个有张纸贴在上面的小东西。

    “噢,天哪,难道古代人就只会制造箱子吗?”。

    李屹鸥无奈的呐喊,因为从玉佛中掉出来的竟然又是一个极为精致的小盒子,他才说出这样的猜想。

    蓝芸丹拿起盒子,读出了写在纸上面的小字:“此盒中所装的乃是可续命之药—還魂丹,但想开启此盒,必须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用八月十五出生的童子身男子的血滴在盒子之上,再按下盒子上的机关,盒子方可打开,若强行启动,盒中丹药便会尽毁,切记,切记”。

    看完上面的提示后,李屹鸥才觉得找到丹药的结果既在他的意料之中,也在他的意料之外,意料之中是他早知道事情决不简单,意外之外是他想不到事情会如此的不简单,还好自己就八月十五出生的,当然童子身就不用说了,想自己家教甚严,加上有慈母严父,想不是童子都不行,当然这毕竟这只是一句玩笑话。

    李屹鸥突然想到旁边的小狗,它究竟是怎么到这的呢,为什么它会知道这里有箱子,有玉佛,有丹药,最重要的是它脖子上竟然挂着年份已久的盒子还有钥匙,这一切的一切在他心都成了一个特殊的迷团。但时下最重要的不是这些,而是尽快回宫复命。

    来时的三人组如今却多了条小狗,想来也是一种缘份,再次走到洞口,三人不由想起在洞中的经历,凶险可谓是此起彼伏,接连不断,要不是小狗引路,恐怕三人现在还在洞中徘徊也说不定。

    茶寮老板的招呼声音还是一样的响亮,只不过这次他不像当初那样,第一次见他笑的时候脸上还有些生硬,毕竟一回生二回熟,他再看到李屹鸥等人,就像见到老朋友一般,乐呵呵地跑了上前,还没等三人开口,他就抢前说道:“包子馒头,不要牛肉不要酒是吧?”

    茶寮老板刚说完,所有人便都笑了起来,这句话不就是第一次到这吃饭歇息时,李屹鸥对老板说的吗,想不到老板竟然把这话给记下了,虽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如今却逗得众人呵呵直笑。

    “丫头,当初我们就是在这儿碰到的,如今我们要回去京城了,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回去”。

    陈叔问蓝芸丹。

    蓝芸丹微笑着摇摇头回答:“我离开家已经很长时间了,再说,要是我再跟你们去京城的话,这臭小子非得和我算饭钱不可”。

    “算饭钱?不会吧,这位客官一看就不是这样的人啊,不会的。”

    茶寮老板不知道这只是蓝芸丹的一句玩笑话,还以为说真的,所以他就帮李屹鸥说了句公道话。

    李屹鸥冲茶寮老板伸出左手拇指表示认同和赞扬,转头对蓝芸丹说道:“疯丫头,别这么小看人,我才那么小气,爱去就去吧,我不算和你要饭钱,我家吃得再怎么不好,但每餐两个馒头还是可以保证的”。

    “疯丫头?这么漂亮的姑娘是疯丫头,真的假的,说笑的吧?”

    茶寮老板很吃惊的盯着蓝芸丹,他不敢相信看似正常的漂亮姑娘脑子真的会有问题?

    蓝芸丹知道老板误会了,为了避免他继续下去,只得对他说道:“老板,别听这臭小子乱说,快去给他把吃的端上来,否则他要是饿疯了,你家的桌子就要成他的食物了”。

    “臭小子,疯丫头,挺般配的嘛”。

    老板接过话茬,乱点起了鸳鸯谱。但还是跑去为众人取来了食物。

    李屹鸥听到老板的话,本想纠正,可老板跑得太快,让他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话给收了回去,毕竟就算不说也没事。他把手伸到腰间,取出那锭他给蓝芸丹后又被她还了回来的金子,再次递给她,说道:“疯丫头,这东西还是和你有缘,给你吧!”

    蓝芸丹接过金锭收了起来,接着从衣袖中取出那把可以扇风挡石的扇子送经李屹鸥当作交换,可这臭小子就是不接,信誓旦旦的说君子不能夺人所爱,还是夺一个女人的所爱,蓝芸丹不再勉强于他,刚想收起扇子,不知道这臭小子又打的什么主意,瞬间接过扇子,立马藏到衣袖内。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因为李屹鸥的动作招笑,只见蓝芸丹脸上露出了异常温柔的笑容。

    站在分开的路口,李屹鸥和蓝芸丹都有些不舍,陈叔也是一样,临别前,陈叔又一次让蓝芸丹一起回京城,但还是被她拒绝了,李屹鸥一改先前的语态问她道:“疯丫头,你家住哪儿,等有时间了我们再去找你”

    “我家?很远的,怎么,舍不得我啊”。

    蓝芸丹笑着问道。

    李屹鸥有些不好意思,立马说道:“什么舍不得,我怎么会舍不得你呢,我是想告诉你,那金子是我借你的,你得付利息,你不告诉家在哪里,我是怕你忘记了。”

    “好了,小气鬼,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放心吧,少不了你的,你就回去吧,不出一个月,你就会见到我的”。

    蓝芸丹安慰他道。

    李屹鸥半信半疑,却还是很嘴硬的说:“没事,我只要利息,见不到你没关系,”却气得疯丫头直跺脚。

    跟陈叔道了别,也给了李屹鸥一个鬼脸后,蓝芸丹骑到从茶寮老板那里买来的,他帮别人代卖的白马上,飞身而去,李屹鸥刚转身要走,就听到蓝芸丹的嘱咐从后面传来:“臭小子,好好照顾小米糕,要不然我就让你好看。”说完就没了踪影。

    “给我好看?真是疯丫头,要走了还没忘记你的小狗夫君,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么好啊?还给我好看?要是再敢啰嗦,我才要你好看呢我”

    李屹鸥对着空气自说自话。

    京城啊京城,生我养我的地方,看到你真高兴,李屹鸥站在京城的大街上大口呼吸,或许是他觉得这个地方的空气比外面更清新,至少比那阎王峰的山洞中里面的空气更好闻一些吧!

    “呸,什么味道这么特殊,竟然难闻到想吐,还有怎么这么像马粪的味道呢?”

    李屹鸥正在享受着回到京城的欢乐,却在昂首畅想的时候闻到了马粪的味道,他睁眼一看,自己竟然站在了一辆很豪华马车旁边,而自己的脚也丝毫不差的踩在了一泡马粪上,他使劲的甩开脚上的马粪问陈叔为什么不提醒他有马粪,让路人嘲笑他的同时还摆出一副很嫌弃的样子!可陈叔却笑而不语,谁让这臭小子走路不带眼睛呢,怪谁呀,当然只能怪他自己,难不成还得怪马粪?

    古时花木兰女扮男装替父从军归来,兄弟是磨刀霍霍向猪羊,李屹鸥呢,回到家里,拜完祖先拜高堂,母亲林婵瑜看到儿子风尘仆仆的归来,高兴得自己亲自下厨给儿子做好吃的,父亲呢,对着儿子的身体敲敲肩膀,拍拍后背,李屹鸥心有不甘的对李崇恩说道:“爹爹呀,您老人家就不要再拍了,我身子都快散架了,分开了这么长时间,回家了您也不问问儿子在外面过得怎么样,竟然像是在牲畜交易市场检查动物有没有身体缺陷一样,你这是要把我卖了吗?”

    李崇恩听到这些,也忍不住笑开了怀,吩咐儿子去休息后,拉住老大哥拉起了家常,对于李崇恩将军而言,陈叔就是他另一个母亲生的哥哥,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哥哥。

    饭桌上,李屹鸥迫不及待的打开母亲专门为他做的好吃的,他为了迎接这顿好吃的,先是洗了澡,换了衣服,刷了牙,漱了口,却没想到母亲辛辛苦苦为他做的好吃的并不是山珍也不是海味,是用一个大盆子装着的苦瓜炒鸡蛋。

    李屹鸥彻底的傻眼了,站在大盆旁边问母亲道:“母亲大人,儿子真的非常感谢您亲自下厨给我做菜,但我想问一下,为什么会您会觉得苦瓜很好吃呢,这还不算,还用这么大的盆来装,这么多的菜,就算我和旺财一起吃,也得吃三天也不止吧,母亲哪,儿子对食物的要求是求精不求多,我可不像狗吃牛屎—图多。这一点我是永远都不会变的,要不外人还以为堂堂兵马大元帅的儿子,除了长毛的蓑衣还有长脚的板凳以外,什么都吃呢。”

    林婵瑜觉得儿子这次外出历练,一下子长大了很多,心中甚是安慰,她当然知道儿子的习惯,接着吩咐家人把主菜端上桌,看着儿子乐坏了的样子,林婵瑜是既高兴又心疼,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不知道,如果他知道,梦里也会笑,在那些夜宿深山的晚上,李屹鸥想起母亲,也会像小孩子一样流泪,因为他知道,就算是自己已经到了两鬓斑白的年龄,在自己的父母眼中,自己还是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一样需要爹爹来疼,母亲来爱。

    金碧辉煌的皇宫大殿上,李崇恩带着李屹鸥站在当朝皇帝旁边,陪同的还有文武百官,今天晚上就是百年难遇的阴年阴月阴日,所有人都在等着阴时的到来,国师南宫承阳是最后到场的,他一到,便在皇帝耳边轻声的说了些什么,只看皇帝边笑着边偷眇了李屹鸥,还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月亮慢慢的升起,直到月光照到南宫承阳指定的位置上,李屹鸥就站在装有還魂丹的盒子旁边,听到南宫承阳说到:“阴时已到,请小公子快快打开盒子”。

    李屹鸥伸出右手,用锋利的匕首割破手指,把血滴在了按钮上面,盒子上的按扭也跟着凸了出来,他定了定神,便按下了按钮。

    盒子打开的声音慢慢响起,众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盒子,好像它会不翼而飞似的保持着高度警惕,说时迟,那时快,眼看就要见到還魂丹从盒子中显现出来的时候,从盒子中突然出现一束极度耀眼的白光,刺得在场的除了李屹鸥外的所有人睁不开眼睛,白光照到李屹鸥的身上,像是钻进了他的血脉当中,既燥热,又清凉,在众人都闭上眼,以防被白光伤害到眼睛的时候,李屹鸥看到被白光照射到的墙上竟有一行小字,上面写着:“有缘人,当你打开此盒而且被神光照射到后,你已经是不老不死之躯,你的血可解世间所有的毒,内中所藏的還魂丹虽可续命,却只能增加十年寿命,只有这神光才是真正的神药,切记,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望你为了天下苍生,做一个好人,至于助你开箱的小狗乃是负责守护灵药的灵犬,它跟你一样已是不死之身”。

    刚读完墙的字,白光也跟着消失在众人眼前,这期间发生的事就只有李屹鸥一个知道,但他更意外的是自己的小狗竟然活了将近三百年,还好它不会说话,否则自己还得叫他祖宗不可,当众人重新睁开眼睛后,李屹鸥已经把還魂丹拿在了手心,他很小心的交给服侍皇帝的太监,皇帝命令立刻送给太后服用,不一会,送药的太监就来禀报说太后服药后已见吉祥,便点名要李屹鸥到后宫见驾。

    李屹鸥遵旨见驾,但初次进宫的他不懂礼仪,只好由父亲陪同,太后见到李屹鸥,甚为高兴,当即告知皇帝,升任李屹鸥进宫统领御林军,皇帝面带微笑,轻声告诉太后道:“母后,皇儿知道母后非常喜欢这孩子,儿子本想给他一个更大的官,可眼下朝廷需要派人前往逍遥城传旨招安。”

    太后把脸一沉,呵斥皇帝道:“难道这偌大的朝廷,就只有这孩子有责任去传旨吗,那还养这么多传旨太监做什么”?

    虽为一国之君,皇帝却不敢发怒,他继续笑着回答太后道:“启禀母后,这并不是皇儿的意思,而是在这孩子回来之前,逍遥城就派人到了朝廷,指名要这孩子前去招安才有商量的余地,皇儿也曾问过使者,可什么也问不出来,连国师也猜不透理由。”

    太后的心意落空,改为赏赐金银,可李家父子硬是请求把得到的赏赐送往河南灾区救助灾民,皇帝听到后,眼睛有些湿润,他扶着李屹鸥的肩膀说道:“想我泱泱大国,近年来灾情不断,那都是朕的罪过,如今,这孩子年纪轻轻就知道为天下万民着想,朕怎么能不高兴呢,母后,皇儿想请母后应允,皇儿要破例加封李屹鸥为硕亲王,代皇儿巡视天下,做一个恩服天下的钦差王爷。”

    听到皇帝想破例封异性大臣之子为王爷,太后考虑了一下,想到自己虽贵为后宫之尊,国君之母,但若没有李家军南征北战,为朝廷保卫河山,这祖宗打下的基业也不一定保得住,况且李崇恩元帅为了国家连生母亡故都还在战场上杀敌,加上这次李屹鸥又为自己寻回了還魂丹,虽破了例却也不为过,于是欣然的点点头。

    李屹鸥二十二岁就被封为异姓硕亲王的消息不径而走,在天下百姓心中,这位即将代表圣上巡视天下的少年钦差似乎比皇帝还神秘,河南灾民得知小钦差的事迹后,点香祈祷圣上龙体康健,硕亲王无病无灾,永世安康,当然,祈祷圣上龙体康健有真有假,但恭祝硕亲王永世安康倒真是灾区心中的所愿。

    李屹鸥派人把写有硕亲王府的匾额给退了回去,便给皇帝上了折子写道:“启奏圣上,臣李屹鸥得太后还有圣上垂爱,加封为硕亲王,臣受宠若惊,再次感谢圣上,然李屹鸥虽是圣上之臣,但也是父亲的儿子,想父亲一生精忠报国,如今却要把元帅府改为硕亲王府,臣万万不能接受,请圣上体谅臣的苦心,收回匾额”。

    皇帝接到李屹鸥呈上的折子,觉得合情合理,于是就遂了他的愿,元帅府还是元帅府,皇帝在批示的折子中再次提到,要李屹鸥以硕亲王的身份尽快出发,前往逍遥城传旨,以免夜长梦多。

    李屹鸥不得不再次做离家的准备,他这次又来到陈叔的门口,轻轻的敲开了房门后,跑了进去对陈叔说道:“陈叔,您老人家愿不愿意陪我去逍遥城看看啊,听说那里有很多好玩的”。

    陈叔早就料到了这些,但还是假装生气的说:“去逍遥城看看?真的只是去看看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去传旨招安,我可不想去找罪受。”

    这下真把这老头子惹怒了,李屹鸥原本是想换一种方式说服他的,却想不到适得其反,只好说要去求母亲大人前来说情,还假装对着门外大喊:“娘,您快来呀,陈叔竟然为了不和我去逍遥城,开始绝食了。”

    陈叔一听,这还了得,这臭小子竟然这么冤枉自己,要是再把林婵瑜招来岂不是要羞得自己挖个洞钻进去了吗,于是抄起烟杆吓他道:“臭小子,我服了,你别再胡说了,再胡说我打你啊”。

    李屹鸥被陈叔拿烟杆吓处跑出了好远,指着身上的官服对陈叔调皮的说道:“恐吓王爷,属于以下犯上,本王爷念你年事已高,罚你陪同本王前去逍遥城传旨,若有再犯,没收抽烟工具”。

    听得陈叔再次抽出烟杆吓他道:“臭小子,再玩这套,我就告诉你爹爹,没收你的私房钱”。

    真是一物降一物啊,李屹鸥听到后便不再多言,跑回房间打点行装去了,他也怕再晚一步,陈叔若真反悔,再没了私房钱,那自已想哭都找不着地。

    钦差出行,原本应该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仪仗队伍很高调鸣锣开道,可李屹鸥这个王爷钦差,却只有陈叔和一条狗陪着,更有趣的是他竟然向圣上请旨,请求圣上允许自己骑驴去逍遥城传旨,皇帝虽然搞不懂究竟为何,但还是作了应允,要是这臭小子抗旨不遵,自己也不能对他怎么样,毕竟他可是亲王之尊,元帅之子,他还是太后的救命恩人,所以只好由着他。

    逍遥城三个字总算出现在了城墙上,这就说明两人总算到了传旨的地方,陈叔环顾四周,看到所有可以看到的守卫都身着战甲,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难怪这个地方竟会成为朝廷最头疼的要害,无论换成谁当皇帝,都会因为国土中央有这么大的威胁而担心得睡不着觉。

    到了逍遥城主会客的地方,李屹鸥和陈叔坐了下来等逍遥城主,可一来二去,管家总是用‘请再等等’为理由,让两人等了将近两个时辰,连小米糕都等得很不耐烦的走来走去。

    “管家兄弟,逍遥城主是不是要吃完宵夜才出来见我们,如果真是这的话,你就别再这陪着了,还不如给我们找点吃的东西更实际”。

    一向沉稳持重的陈叔也都忍不住说了起来。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这个道理世人都懂,可现如今,李屹鸥堂堂硕亲王爷,竟然在别人的客堂里饿着肚子等主人,看起来像是欠了人家钱来还债一样。岂不惹得佛也发火。管家听了陈叔的话,微笑着点点头对陈叔说道:“这位客人请跟我去见城主,至于这位小客人,会有人带你去别的地方?”

    “别的地方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要去别的地方,我们是一起的,不能这么区别对待”。

    李屹鸥不干了,起身拒绝。

    管家也不发火,只听他用很幽默的口吻回答李屹鸥:“小客人就跟着去吧,会有人招呼你的,到时别说是包子馒头,牛肉美酒,就算你想吃龙肝凤脑都会有人给你送来的”。

    管家说完,看了陈叔一眼。

    包子馒头,牛肉美酒,这不是当初在去寻找還魂丹的路上对茶寮老板说的吗,怎么会连这里的管家都知道了呢,难道管家能预知过去未来?

    陈叔跟管家对视了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也不再多说,便跟管家到后堂见那个神秘的城主去了。

    李屹鸥跟着一个五十多岁左右的婆婆来到后院,他边走边观察着周边的环境,觉得此处比起皇宫的御花园毫不逊色,甚至这里有些看起来就很名贵的花连皇宫都没有,婆婆早就看出了李屹鸥的好奇之心,却也没有说破,带着他继续走着。

    这个地方曲曲折折,不知道走了几道门,几道槛才停了下来,李屹鸥又一次被惊住了,这里的装潢可谓是相当的豪华,别说是元帅府,就是皇宫都没这么豪华,庭院中用来闲坐的小石桌都闪烁着宝石的亮光,旁边的走栏都是青一色的千年楠木,更让李屹鸥惊讶的还是那一排排整齐的琉璃路灯,难以想像,这逍遥城竟然到了富可抵国的地步。

    婆婆请李屹鸥在石桌旁坐下稍等一会,自己从庭院的小门走出去,不一会又重新折返了回来,左手里端着一碟馒头和包子,右手却拿着两锭金锭,婆婆把东西全都放在李屹鸥面前,微笑着说道:“小王爷,请用吧。”

    富可抵国的逍遥城竟然用这东西来招待人,还加了两锭金锭,难不成是想让自己出去买下馒头包子的菜吗,李屹鸥非常纳闷,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先是让婆婆帮他找来水洗了洗手,再拿起一个馒头,刚放到嘴边,便又停下了问婆婆道:“婆婆,这就是你们用来招待客人的早餐吗?”

    “因为你是特殊身份,所有对你特殊对待,至于这金锭嘛是…”。

    婆婆还没说完,就见到有人从门口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下人,她们手里都端着东西。

    李屹鸥定睛一看,那个带头的女子竟是他在梦中见到也会被她吓醒的疯丫头—蓝芸丹,他手中的馒头像定了格一样动也不动,蓝芸丹让家人把她们手上端着的食物全部放到李屹鸥旁边。

    “臭小子,我早就说了我们很快就见面了吧,怎么样?服了吗”。

    蓝芸丹很自豪的问道。

    李屹鸥一口咬住馒头却没咽下去,只见他面露难色,很不好意思的问疯丫头道:“请问你从小就是吃这样半生不熟的包子长大的吗?”

    换作先前,李屹鸥肯定会用很夸张的口吻来问,但如今自己身处于这个地方,只得装作有礼一些。

    但是蓝芸丹听到臭小子说馒头半生不熟,见到李屹鸥后乐得喜气洋洋的她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尴尬,她问他道:“半生不熟?很难吃吗?那你试试别的菜吧,这是我花了两个多时辰做的,尝尝看。”

    两个时辰?天哪,这疯丫头该不会为了让自己尝到这些连肚子都会抗议的食物,才让自己和陈叔两个人在客厅里,像傻瓜一样等了两个时辰吧,等了也就算了,但吃到的还是这些让人难以下咽的半成品,可转念一想,或许好酒沉瓮底也说不定,于是他放下馒头,用筷子夹起另一种菜放到口中。

    尝完所有菜后,他都快哭了,鱼没放盐,萝卜没削皮,燕窝咸到发苦,鲍鱼汤辣得流泪,凉拌菜里麻辣调料比主料还多,连最常见的煎蛋也是两面全黑的同时还硬得可怕。

    “丹姐姐,我错了,我真的不应该跟你要利息,下次再也不敢了,这些东西太多了,别说是吃,就是尝我也尝饱了”。

    李屹鸥开始有些反胃,他怀疑自己以后见到类似的食物会不会得厌食症。

    蓝芸丹不相信自己忙了一个早上的结晶,竟会让臭小子痛苦到这个样子,她不听李屹鸥的‘好意劝告’,动手尝了起来,结果她也是连连吐舌头,还漱人三次口才把所有的菜尝了个遍。

    蓝芸丹放下手中的筷子,见到跟臭小子形影不离的小米糕玩得正欢,便把它抱了起来,放到自己的膝上,李屹鸥目不转睛的盯着芸丹,看她想对自己的小狗怎么样。

    “喂,你别冲动啊,最好不要乱来,它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可别把这些食物放它嘴里啊,我怕它以后会因此也不再理你了”。

    李屹鸥告诫疯丫头。

    说来也怪,蓝芸丹本想气气老是和自己作对的臭小子,故意把鸡腿抬到小狗旁边,可它只是闻了闻,根本没有半点吃下去的欲望,站在旁边的众人看到后,全部笑了起来,疯丫头又气又恨,却找不到发泄的理由,这时她突然对着桌上的猪肉笑了笑,心中有了主意,转头对旁边的婆婆说了些悄悄话。

    “疯丫头,你可别乱开玩笑啊,一码归一码,你可别陷害我啊,这一点也不好玩”。

    李屹鸥见情况不对,因为疯丫头在对婆婆说话时却盯着他不放。

    婆婆听到蓝芸丹的话后,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大声吼道:“什么,这臭小子竟然说你的奶娘是猪,还说你是喝猪奶长大的,气死我了,看我怎么教训你。”

    婆婆收起了原先的笑脸,走到李屹鸥的身边,用手朝他背后点了一下,李屹鸥马上就全身动弹不得,他知道自己是被这婆婆点了穴位,这才想起蓝芸丹刚才肯定是告诉了婆婆自己取笑她的事情。

    冰冷的山洞冷得李屹鸥直磨牙,一扇铁门竟然把山洞外面隔成了两个世界,真后悔当初和疯丫头开那样的玩笑,否则自己也不会被婆婆关到这个地方,这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叫人呢像是叫到一群聋子一样,只得试试叫一下小米糕,看它会不会帮上自己的忙。

    “小米糕?糕哥,快点帮我去找陈叔,让他来救我,要不然我成了冰柱子,你得自己去流浪了”。

    李屹鸥对着小狗哀求道,可小家伙竟然在蓝芸丹的腿上摇头晃脑,摆出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让李屹鸥很失望的说道:“唉呀,连狗都见色忘义,你和疯丫头真不愧是绝配啊,竟然合作着折磨我。”

    “哇噻噻,什么东西敢挠我痒痒,看我出去后不修理你”。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李屹鸥刚刚埋怨完自己的小狗见死不救,伤心之余,竟被一个藏在自己身后的不明物体挠得全身发痒,要不是自己被点了穴位没法转身,哪怕他是魔鬼,也要和它大战三百回合不可。

    看来李屹鸥的话对挠他痒痒的东西没有威胁,它还是在李屹鸥身上点点这里,戳戳那里,痒得李屹鸥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它还不罢休,他忍无可忍,发怒的脸上变得相当可怕。可他毕竟不会半点武功,再怎么生气还是逃不掉被挠痒痒的命运。

    “噢,好了朋友,我服了,你别在我身上乱戳了,我这身衣服是皇帝赏赐的,戳坏了你就完蛋了,唉你戳哪儿呢,那儿不能乱戳,啊呀,疼死我了。”

    李屹鸥试图让对方停下手来,这样自己就可以少吃点苦,少受点罪。可对方就像不没事人一样,毫不理会他的苦苦哀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屹鸥已然忘记了自己身上的寒冷,只是觉得自己可以动了,他咬着牙冷笑着对后面的家伙道:“混蛋,竟然把我戳成这样,我非把你拴在鱼杆上去钓鳄鱼不可”。

    可他刚转头,终于看到戳他的家伙的庐山真面目的时候,他满脸恐怖却强颜欢笑的说了句:“我说着玩的”。话音刚就被眼前的雪山白猿吓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看到自己竟然被白猿抱在怀里,惊吓过度的他又一次昏了过去,两次、三次…直到第四次他才意识眼前的大家伙虽然顽皮却不危及自己的性命,他也就慢慢站起身来,和它打起了招呼:“兄弟啊,哦不是,大哥,请你原谅,我不是自己想进来这里的,是被人推进来的。你看啊,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应该甘苦同路,风雨同舟是不是,所以呢,我们不应该是敌人,而应该是朋友或者兄弟。”

    虽然白猿听不懂李屹鸥的话,但可能它也受不了李屹鸥的喋喋不休,弯下身重新把这个就会长篇大论的臭小子抱了起来,朝洞中走去,吓得李屹鸥尖叫了起来:“兄弟,你要学会淡定,你可不要打错主意啊”。

    我这是怎么啦,从小在家里,不是给马喂草,就是给狗洗澡,现在又被这家伙折磨,难道我这辈就和动物有缘。

    白猿抱着李屹鸥进到一处墙上写满字的冰洞里,把他慢慢放在地上,李屹鸥看了看,才知道这些应该是一些教人功夫的文字还有图案,反正自己被关在这里没有办法出去,还不如练着玩,打发时间,说不定还会有意外收获,最好是学成可以把铁门撕成两半的功夫,那自己就可以离开这个有只大家伙在旁边威胁着自己的鬼地方。

    “啊,天池?嗯?百汇?这些穴位在什么地方,我连这些不知道,还练什么呀”。

    刚开始李屹鸥就遇到了难处,可想到旁边的家伙,再难再苦也得忍着,要是不好好练,搞不好自己会被白猿当成晚餐不可。

    真是躲得过白猿躲不过命啊,李屹鸥把所有的字还有画都看遍了,还是看不懂,边上旁边的白猿还在监视着自己,他只得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在自己的身上试着随便乱点。

    “天池穴?天在上面,那天池应该在头上”,李屹鸥便试着在头上点了几下,可是除了疼得自己直叫唤以外,完全没有半点成效。

    李屹鸥实在坚持不住了,他打定主意,宁愿被这大家伙当成晚餐,也不会再继续摧残自己的身体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低头不语,白猿见到他这样,突然站了起来,轻轻一拉他身上的衣服,就把他脱了个精光,吓得他骂道:“唉,大家伙,你可别搞错了,我们虽然不是同类,但我们可是同性别啊,你该不会有龙阳癖吧?”

    白猿仍是不理会,它举起手指,又在李屹鸥的身上点了起来,但这次白猿点他的速度并不快,也不像是毫无目的乱点,李屹鸥此刻觉得身体虽处在这冰冷的洞中,身子却热了起来,也觉得浑身轻飘飘的,有种说不出却很舒服的感觉。,就好像…好像是有东西从墙上飞出钻进了自己的身体里面。

    “哇噻噻,现在怎么这么热,白猿大哥,我快成烧烤了,快停下。”

    李屹鸥觉得身体热得可怕,便叫白猿住手,可白猿还是继续着,就这样,李屹鸥实在是承受不住身体里的热气,晕了过去。

    哇,好香的味道,还有明亮的烛光,这里不像是在山洞啊,李屹鸥眼睛半睁半闭的想着,一下子惊醒了过来,床边站着陈叔,疯丫头,那个恶毒的婆婆,小狗在旁边坐着,还有一对年纪和爹爹母亲相仿的一男一女,他们都在一言不发的盯着自己,该不会是我被白猿当美餐了吧,否则为什么他们会是这种呢?

    “陈叔,你两眼发光,看到鬼了吗。”

    李屹鸥冲陈叔喊道。

    那个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安慰陈叔道:“老大哥,看来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你看,这不是好好的吗,就让他再躺一会吧,晚饭的时候再叫他”。

    什么?再躺一会,我已经在山洞里躺了好几个一会儿,加起来将近一天,现在还要等吃晚饭才叫自己起来,难道他们真的不知道自己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吗?李屹鸥觉得两眼冒金光,再这样下去,真会被疯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