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登囧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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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初吻遇到狗

    thu jul 16 23:51:29 cst 2015

    辗转进入西北境内,充满阳刚之气的两男人,此时已经被用来御寒的衣服包得像两个粽子,李屹鸥的打扮更为夸张,除了一双偶尔左右,偶尔上下乱转的眼珠外,没有半点身体舍得暴露在这冰天雪地之中。

    如同此前而言,在这从嘴里呼出的气瞬间就能成冰的极寒天气下,蓝芸丹仍旧是一身英姿飒爽的打扮,惹得裹成了“小粽子”的李屹鸥又羡慕又好奇,难不成之前的戏言成真,这疯丫头真的不是自己的同类?。

    “哇,快看,这里有这么多蝙蝠的粪便,看来每天晚上都有很多蝙蝠在这里过夜”。

    李屹鸥指着阎王峰脚下一个洞口前的蝙蝠粪便,高兴得对陈叔和疯丫头说道。

    陈叔甚是无语了,这个被冻得不成样子,连说话都颤抖的家伙看到蝙蝠粪便都那么高兴,真是猜不透他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蓝芸丹正在上下打量洞口的时候,听到李屹鸥的话,转头说道:“我说小粽子,换成是你,你会在这种又冷又有粪便还臭哄哄的地方过夜吗,难道人的脑袋被冷冻过后真会变笨吗?想想也不对啊,陈叔就从来没有问过这种连白痴都知道不应该问的问题,蝙蝠的粪便对你的诱惑力就那么大吗?看来你和猪的区别真的是你比猪能吃,猪比你聪明,至少猪绝对不会对蝙蝠的粪便有莫名的冲动”。

    “哦,见鬼,你这么赞扬猪,难不成你是喝猪奶长大的?还是它们和你是同类关系?,疯丫头,看样子你是投错胎了,你肯定是多喝了一碗孟婆汤,投胎的时候跳错了地方?要我说啊,老天应该可怜可怜天蓬元帅,让你成为她的妹妹。真想不通一个长得还行的女人竟然恶毒得像鹤顶红。”

    李屹鸥抖了抖衣服上的积雪,还不忘对一旁边的疯丫头进行言语攻击。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将近一个的相处,蓝芸丹习惯性的接受了臭小子给她的疯丫头的称呼,而李屹鸥也不由自主的学会了对方的毒舌。

    缘深缘浅,缘起缘灭都离不开一个缘字,陈叔在这一路上看着用斗嘴,刺激对方的方式驱离寂寞的她们,有时虽会无奈的摇摇头,更多的却是被两个天真的年轻人逗得爽朗大笑。

    这个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的老少三人组在洞中搜寻了一番,发现里面除了李屹鸥先前见到就兴奋的粪便以外,就只有些为李屹鸥制造“兴奋”的的蝙蝠在洞中乱飞,或许是为自己的粪便给了他人兴奋而兴奋吧。

    “臭小子,没人会跟你抢你的这些宝贝,等找到了丹药,你再回来把这些臭哄哄的蝙蝠粪便全部带回家也没人拦你”。

    蓝芸丹已经到了洞口,回头看到李屹鸥还坐在洞中的石块上,蓝芸丹虽然知道这臭小子是嫌外面太冷而并非留恋这些所谓的粪便,但还是对他调侃了一番。

    李屹鸥很不情愿的从石块上站起,慢慢走向洞口,心中在想:“真不知道哪个上辈子造孽太多的家伙,会娶到这个疯丫头,非得被活活气死不可”。

    “你”。

    蓝芸丹对他喊道。

    “我?”

    不会吧?我娶她,难道这疯丫头连我心里在想什么也能听到,但是老天爷,我从小到大做过最大的错事,就是往陈叔的烟锅里加了一次胡椒面,把他呛得掉眼泪以外,别的都没做过,你别这么计较好吗,?

    李屹鸥在心里忏悔,并且用害怕的眼神抬头往上看,虽然他此时在洞中看到的只有洞顶,并不是老天。

    “你快点”,蓝芸丹在刚才的你字后加了快点两字,才让这臭小子清楚的意识到原来疯丫头是让他快点跟上,而不是老天想通过她告诉自己,那个倒霉到要娶这个疯丫头的男人是自己这个只做了一次小错事的人。

    心头负担终于可以放下,李屹鸥拍拍胸口,自己安慰自己:“我就说嘛,那么小的过错不至于惩罚我负这么大的责任吧,看来老天还是很公平的”。

    层层山雾搞得三个人在原本就九曲十八弯的山峰上方向不清,道路不明,加上风雪交加,在如此恶劣的的天气踏上寻药之路,真的是雪上加霜,苦不堪言,说实在的,这阎王峰本身就是传说中的藏宝之地,自然而然会招来络绎不绝的寻宝人,之所以传说到了今天还是传说,那就只有两个原因,一是误传,二是还没有人找到所谓的宝藏。

    尽管原因只有两个,但三个人还是得继续向前,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还是人间炼狱,这高耸入云的山峰陡峭险峻,看着被硬生生践踏出来的小路,李屹鸥不禁想起一句名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想不到自己也被列入这句话的包括范围中,可转念一想,自己是被逼的,算不得为财死,更不是为食亡,何况自己也不是鸟。

    山峰上的风把雾吹散了,才让地上那些被雾挡住了的人骨暴露出来,于是突然出现在地上的白骨,把走在最后面的李屹鸥吓得往前一扑,正好拉住了走在前面的蓝芸丹的衣角,寻宝路上出现白骨本不奇怪,可李屹鸥天生胆小,恐高,要不是遇到蓝芸丹后变得能说

    道,恐怕在他的弱点上还得加上口拙这一点。

    “你呀真是阳刚身躯老鼠胆,你又不是唐僧,还怕这些白骨变成白骨精来捉你啊,再不放手我就揍你,胆小鬼”。

    看着臭小子拉着自己的衣角不放,蓝芸丹便开口抱怨。

    李屹鸥迅速放开了手,他可不想再让这疯丫头找到长篇大论的理由,却在听到胆小鬼的称号后叹了口气说道:“投错胎的猪小妹,我是欠你钱了,还是吃了你奶妈的肉啦,你竟然这么仇视我。”

    “投错胎的猪小妹?还要吃我奶妈的肉?你在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些什么呢?”

    蓝芸丹听得不明不白。

    “你原本是该成为八戒的妹妹的,只是投错胎成了人,再有,你这么袒护猪,你肯定是喝猪奶长大的吧?那你的奶娘不也是猪吗?”

    李屹鸥做梦也想不到今天的玩笑话会在不久的将来,会被蓝芸丹的奶娘作为借口修理得让他自己后悔出生。

    越往高处走,白骨越来越多,凶险也越来越近,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事到头来一场空,早知结果如此,何必当初,完全是因为几率接近于零的侥幸心理,才让这些人命丧阎王峰。

    前方吉凶难料,李屹鸥看着前走在自己前面的陈叔和疯丫头,心中难免不忍,隐约打起了小算盘,使出吃奶的力气冲到最前面转头说道:“唉,人们都说不怕有神一样的对手,就怕有猪一样的队友,看看你们,一个老头加上一个疯丫头,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還魂丹啊?和你们一起我简直是成了牺牲品,被你们拖住了后腿让我没法冷静思考,我看你们不如到山下等我,还不用受罪,你们觉得我的主意怎么样?”

    “老套啦”。

    陈叔和蓝芸丹异口同声的回答,让李屹鸥由希望变成了失望,心凉了顿时半截。

    “臭小子,你才是我和陈叔猪一样的队友,别想这种馊主意了,骗猪都没用,更何况是比你聪明的两个人”。

    蓝芸丹心里当然知道臭小子是想用这种方法,骗自己和陈叔不要去冒这个险,她还知道臭小子虽然油嘴滑舌心地却相当善良。

    看到自己的激将法宣告失败,李屹鸥也明白多说无用,只好作罢,历尽艰难,峰顶的洞口终于出现在三人眼前,李屹鸥站到陈叔和蓝芸丹的中间,不敢留有半点余光朝山峰下看,害怕恐高的自己受到胆颤心惊的折磨,越近前,三人越发觉得这个处于峰顶的山洞神秘而且充斥着恐怖,从洞中不时传出狂风刮动的声音,吹到三人身上才知道,不仅是风还有石子被一同吹了出来。

    风沙走石,洞内绝不容小觑,三人却不得不逆风而入,陈叔本想走在最前,让两个晚辈躲到身后,不想蓝芸丹身先士卒,站到两个男人的前边,把李屹鸥拉到了自己的背后,从白衣袖口中抽出一把一看就知道就大有来头的扇子,边往前边上下左右扇动。

    说来也怪,这小小的扇子竟然像铁扇公主的芭蕉扇一样神奇,只见蓝芸丹扇子一挥,风沙立刻散开,三个人也就通过这样的方式打开了一条可以进入洞中的路。

    “臭小子你干什么呢?”

    三人在洞中找到一个风吹不到的地方,刚站稳脚跟,蓝芸丹就问臭小子为什么搂自己的腰不放,年纪轻轻的姑娘被人抱住腰像什么样子,难怪别人会发脾气质问。

    “额,你猜”。

    李屹鸥甚是难为情又找不到理由回答。

    “我猜你是皮痒了想让我帮帮挠挠痒对不对?”。

    蓝芸丹眼大了眼睛却又凶狠而温柔。

    “回答错误”。

    李屹鸥自豪的用双手在胸前比出一个叉叉的姿势。

    蓝芸丹想不这小子竟然说自己回答错误,还把一个原本就无聊的姿势比得如此夸张,便咬紧下唇问李屹鸥道:“给你一个重新判断对错的的机会,你要好好把握啊,免得自己后悔。”

    这下李屹鸥真的相信如果自己再和这个疯丫头开玩笑,恐怕出去的时候,她会让自己走在最后抵挡风沙,他真的不愿意为一句服软的话用拿生命去冒险,只好笑呵呵的的回答道:“我的意思是说你只猜对了一半,我虽然皮痒却被风沙挠得不痒了,这是前一半,后一半是因为我怕你被风沙给刮跑了,你虽然毒舌但还没到应该被风沙吹走的地步,这个回答您老人家满意吗?”

    “相当满意,没有奖品,下次回答问题先动动脑,虽然你笨得离谱,但现在你给我闭嘴,要不然等会让你走前面”。

    蓝芸丹边说边训斥臭小子,可他怕得早就已经捂住了嘴的,光是看到他的眼珠又在滴溜溜的乱转,显得可爱又滑稽。

    稍作休息过后,三个人再次向洞里更深的地方走去,刚移动脚步,李屹鸥又忘了刚才的教训把手放在前面的疯丫头腰上,可瞬间想到些什么,快速的把手伸了回来,惹得蓝芸丹是既好气又好笑,其实就算臭小子真的继续搂着,她也不会像先前所说的那样让他走在前面挡风沙,只不过是逗逗他而已。

    他们没有想到洞中会有正反旋风,蓝芸丹有那把神奇的扇子自然没事,可走在后面的李屹鸥和陈叔却突然被吹了起来,陈叔始料未及,呼的一下被吹了出去,还好蓝芸丹眼明手快拉住了已经被吹到半空中的李屹鸥的右手,可这风从三面而来,力度大得惊人,眼看两人就快要被吹开的时候,李屹鸥用左手从腰间取出一锭金灿灿的金子,使足了劲塞到疯丫头的手中对她大声喊道:“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快走吧,记得别把这东西丢了,那样就真的没人帮你付账了”。

    风声鹤唳,李屹鸥的声音此时在蓝芸丹听来却异常清晰,这个处处和自己作对的臭小子在这个时候,还在惦记着怕以后没人替自己付账,得友如此,再无遗憾,她不想和这个臭小子分开,打算收住扇子和他一起被风吹走的瞬间,李屹鸥便已经猜到她的心思,还没等疯丫头收拢扇子便用力的甩开她的手,转眼间,李屹鸥就被狂风带离了蓝芸丹的眼前。

    還魂丹还没有找到,陈叔和臭小子被风吹得不见了踪影,蓝芸丹手拿扇子转向李屹鸥被吹走的方向,她边向前边喊:“臭小子,臭小子……”。

    狂风淹没了她的喊声,却没能让她断了继续寻找的念头,不仅仅是因为那锭看得见的金子,更是因为那看不见也摸不着的感情,蓝芸丹手扇子用力的扇着,左手酸了换右手,右手酸了换左手,心却系在消失的两人身上。

    风骤然停了,洞内变得安静了下来,蓝芸丹还是继续喊着臭小子、陈叔,一次次失败,一次次重来,越来越小的喊声,连老天都会为这个年轻的女子动容,她延着洞中的乱石中间寻找着,还不时停下脚步听听有没有他们的声音,害怕因为自己的脚步声过重以至于听不到回应。

    就在蓝芸丹累得坐在乱石上的时候,从不远的大石背后传来陈叔的声音:“丫头,是你吗,我是陈叔”。

    这声音虽然微弱,却是带有无限希望的声音,蓝芸丹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大石背后,扶起倒在地上的陈叔,打算把他扶到一旁,却看到陈叔指了指被两块大石中间的小鏠夹住了的烟杆说道:“丫头,把它带上,没有它你就见不到陈叔了”。

    看来老天也觉得陈叔命不该绝,因为陈叔可以没事简直就是个让人难以置信的奇迹,蓝芸丹看到两块大石中间的鏠,刚好合适让烟杆穿过的同时正好挡住了相对较粗的烟锅,陈叔就是因为拉住了烟杆,才没撞到旁边的尖石上面,这才避免了一场悲剧的发生。

    “丫头,小鸥呢?”

    陈叔刚在石块上坐稳,却听不到李屹鸥唧唧喳喳的声音,更别说见到人了,紧张得不行,便立刻问道。

    蓝芸丹手里拿着她为陈叔取回来的烟杆,一脸失落的对着陈叔摇摇头说道:“我没找到他。”

    蓝芸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重复了一遍,陈叔再也顾不上休息,接过蓝芸丹手中的烟杆插在腰间,两个人又继续搜寻李屹鸥。

    “臭小子,小鸥”,陈叔和蓝芸丹先后喊着,虽然多了一个尋找的力量,李屹鸥却还是没有踪影,两人的声音在山洞回荡,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三个时辰过去……,

    陈叔已经濒临崩溃,是他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带出李家大门,如今却落了个不知所踪,倘若这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将有何脸面苟活于世,如何面对李家的列祖列宗,更让自己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李老夫人。

    “嗯?凉凉的,甜甜的,还有一股香味,鸡腿,哈哈,真是鸡腿,还有甜汤,这是回家了吗?可是,爹爹母亲呢?陈叔呢,还有那个疯丫头呢,怪哉,竟然没人,那为什么还有人替我擦脸还喂我东西呢?”

    李屹鸥躺在山洞的地上紧闭着双眼,身上满是尘土,这些都是从上面掉下来时蹭到的,他忽然间觉得不对,自己有使命在身,没找到還魂丹怎么可能回家呢,更别说还能吃到鸡腿、喝到甜汤。这一切都是梦,他想到这便立刻睁开眼睛,看到出现在身旁的小身影,他先是一怔,接着便啊的叫出声来。

    身边的家伙仿佛没事一般,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却没离开过李屹鸥,它慢慢走到他的身旁,这时李屹鸥才借着洞中微弱的光线把这小东西看清楚了,原来是一条花白的小狗,它的两眼正中间有一个很圆的白点,脖子挂着一个小小的盒子,可它为什么出现在这个像魔鬼家园一样的地方呢?难不成是先前的寻宝人遗失的吗?

    咦?地上什么东西啊,李屹鸥突然看到小狗的尾巴旁边,一串串红红的东西掉在那里,便伸手捡起来一看惊讶的说道:“这不是传说中的疗伤圣果血菩提吗,难道自己刚才就是因为吃了这个东西,才会让满身是伤的身子没有一点疼痛感吗,不对啊,就算真是这样,自己是怎么吃的呢?噢,天哪 ,该不会是这小家伙喂我吃的吧,可它的手没这么灵巧吧,那就只有…就只有用嘴咬着血菩提喂我?

    爹爹,母亲,我对不起您们啊,您们的儿子连姑娘的手都没拉过,竟然会在这暗无天日的山洞中,被这小家伙夺走了初吻,人家都是把初吻给初恋,我的初吻却给了狗,难道是我上辈子抛弃过它吗?”

    李屹鸥现在是连死的心都有了,但拥有乐观心态看待的他还是努力为自己找理由,他在心里一次次的说着,初吻还在,绝对没给它。可这里就只有他和这个小家伙,况且血菩提自己也不会飞到嘴里,最终他实在没法说服自己不去理会这个已经发生的事实,他捶胸顿足,自己骂自己道:“这荒唐到连狗都不相信的理由,我自己竟然用来骗自己,还好那个疯丫头不在,要不然她非得笑掉大牙不可”。

    “啧,疯丫头呢?咦喂,陈叔呢?”

    李屹鸥这才猛然想起少了两个人,天渐渐暗了下来,洞中更是伸手不见五指,旁边的小狗不时用身子蹭着李屹鸥的脚,还围着他绕来绕去,李屹鸥看得出来,这洞中的黑暗似乎挡不住这小家伙寻找快乐的脚步。

    “小家伙,你该不会是因为夺走了我的初吻,故意在我面前向我示威吧?我告诉你啊,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要你你往别处说,我就…我就把你关在山洞里练打狗棒,知道了吗?你大声音点,我没听到。”

    李屹鸥用装狠的样子对小狗威胁道。

    无聊之人定有可笑之处,李屹鸥就是最典型的例子,他竟然无聊到威胁小狗玩,还是在这种充满险恶的情况下。

    玩得正欢的小家伙突然停了下来,咬住李屹鸥的裤腿不放,无论李屹鸥是恐吓还是哀求,小家伙仍旧咬着,李屹鸥这才意识到小家伙可能是想带自己去什么地方,才会软硬不吃。

    他就这样在山洞中跌跌撞撞的跟在小狗屁股后面继续向前走,李屹鸥边走边边想:“还好这小家伙是条狗,要是它是一个女子的话,我现在这样跟着它跑,被人知道还以为我是想追求它才紧跟不放呢!”

    要不怎么说李屹鸥是天才呢,一人一狗,一前一后的找寻出路,这么单纯的事情,竟被他想得如此复杂,换成谁,谁都会说他非同一般,可话说回来,凡事都应该事先做出应急之策,要知道,天生乐观的人很难会得神经病。

    前面越来越亮,但是这被黑夜笼罩的山洞怎么会这么亮呢,李屹鸥心中犯起了嘀咕,可他还是继续跟着小狗跑。

    终于找到了光源,李屹鸥看到这是洞里的夜明珠发出的亮光,简直不可思议,这神秘的洞中竟有这么宝贝的东西,李屹鸥来不及多想,趁着亮光在周边寻找了起来,他猜想,这个有夜明珠的地方,藏着還魂丹的机率相当的大,可找来找去,除了找到一个大得都可以装得下自己的箱子以外,根本就没有半点丹药的影子,李屹鸥再一次失望了,寻药之路困难重重,,陈叔和疯丫头也找不到踪影,真不知道这下自己该何去何从。

    “谁能告诉我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有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李屹鸥低头闭眼长叹,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到见到還魂丹的那一天,却被小狗“汪”的一声打断了他的思路,他重新睁开眼睛,不敢相信的盯着这条为他引路的小家伙。

    “你是想说汪还是想说我,要是你说的是汪的话,那请您看看时间场合,别随便发言,否则你真的会成为我练打狗棒的对象的,可是你说的是我的话,就麻烦你告诉我,還魂丹在哪里?这也不枉我把初吻给了你。”

    小家伙自然不能回答李屹鸥,倒是见它纵身一跃,跳到了箱子上面,嘴里还发出了哼哼的声音。

    难道還魂丹在这箱子里面?李屹鸥重新审视了眼前的大箱子,他不觉得这个锈迹斑斑的大家伙里头会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是要是還魂丹真的是在里面呢?箱子上那些锈渍让李屹鸥觉得,里面藏有還魂丹的可能还是有的,于是他决定打开箱子看个究竟,可箱子上的大锁让李屹鸥犯了难,他试了所有他能想到的方法,比如用石头砸,用拳头打,用脚踢,更邪乎的是他竟然对着箱子念起了“南无阿弥托佛、嘛咪嘛咪哄,还有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试图用这些方法打开箱子。

    能想到的方法都用完了,可箱子就像在对他示威一般,丝毫无损。

    “小家伙,求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你还夺走了我珍贵的初吻,别以为带我找到了这里,你就可以抵消你犯下的过错”。

    李屹鸥累得坐在小狗旁边,竟还有心情拿初吻作为和小狗换开箱方法的条件,还好这小家伙听不懂,要是听懂的话,恐怕它也会后悔当初真不应该夺走这臭小子的初吻吧。

    李屹鸥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不经意发现戴在小狗脖子上的小盒子,顿时喜出望外,抱起小家伙解下盒子。

    “天哪,你要不要这么折磨我啊,就算你想惩罚我,你也可以换成别的方式啊,为什么你要让这小小的盒子也加了把这么大的锁”,。

    李屹鸥对着从小狗身上取下的小盒子发呆,准确的说是对盒子上的小锁发呆。

    小狗又“汪”了一声,它可能是猜不透为什么这个臭小竟然笨得这么超凡脱俗,难道对大箱子不管用的方法,对这小小的盒子也奈何不得吗,只见这小狗咬住一块石块放在李屹鸥的手上,才让他顿时觉醒,拿起石块朝小盒子砸了下去,小盒子瞬间被砸开,里面果然有一把钥匙,李屹鸥欣喜若狂,抱起小狗猛亲了一下,突然又觉得不对,笑着对小家伙说道:“你说我这算不算是把我的第二次初吻给了你呢?想想还是不和你计较了,再怎么说,没有你,我还不一定找得到这儿呢。”

    第二次初吻?是把下辈子的也算了吗?这种荒唐的说法恐怕也只有他能想得出来,李屹鸥用小盒子里的钥匙打开了箱子,可里面出现的不是還魂丹,而是另外一个相对较小的箱子,他继续用同一把钥匙打开第二个箱子。

    “我的妈呀”,这是什么情况,原以为这次该是出现還魂丹的时候了,可出现的竟然还是…还是…还是不是還魂丹,当然这次出现的也不是更小的箱子,要不然李屹鸥非得被气疯了不可,只见里面装着的是一尊全身晶莹剔透的玉佛,李屹鸥轻轻从箱子里取出玉佛,接着便把玉佛举了起来,看看玉佛的底部有没有钥匙孔,发现没有钥匙孔后,李屹鸥暗自己发笑道:“怎么可能连玉佛上也有钥匙孔呢,这像什么样子,况且要是这玉佛上都有钥匙孔的话,那这小小的钥匙不就成了****了吗?”。

    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找到陈叔还有疯丫头,李屹鸥收起玉佛,取下洞中的夜明珠,重新回到自己当初掉下来的地方,可山洞太大,李屹鸥怎么也没有办法趴出洞口,紧跟着自己的小狗又一次看出了他的心思,只见小狗再次咬住李屹鸥的裤腿,拉着他找到了一个很大的木架,虽然木架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可是因为夜明珠的光毕竟有限,所以木架被隐藏在了黑暗之中,他才没有发现。

    李屹鸥把木架推到洞口底下,借着夜明珠的光才发现这个大木架原来是一个可以伸缩的简易梯子,他回头看了看在自己旁边跑来跑去的小狗,笑着对它说道:“谢谢你啦小家伙,你真是我的福星,我是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种地方的,哦不是,你不是人,我的意思是…反正不管怎么说,我不会把你独自留在这里的。”

    他说完之后便立刻动手撑起架子,抱起小狗,慢慢来的往上爬,离洞口越来越近。

    再说蓝芸丹和陈叔差不多把洞中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还是没有发现臭小子的踪影,陈叔更是因为担心,所以连洞中的犄角旮旯都不放过,两人就这样一直找,一直喊…希望越来越渺小,可两人从没想过放弃。

    突然间,走在前面的蓝芸丹看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竟然有一个会发光的不明物体从洞里慢慢升起,亮光越来越明显,蓝芸丹举起用来防身的木棍,轻手轻脚的来到有光的地方,刚有一个像是人头的东西露出表面,她就手木棍打了下去,骂道:“不长眼的东西,竟然在这种地吓人,看我不把你打成残废”。

    眼看都已经到了洞口,李屹鸥又被一来历不明的木棍把他从木架上送回到地上,他紧紧的抱着小狗,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帮了自己很多忙的小家伙受到半点伤害。

    “唉哟,我的屁股,唉哟我的头,唉哟我的身子,怎么都在疼啊,见了鬼,是谁打我的,怎么像是疯丫头的声音”,李屹鸥坐在地方晃动着疼得厉害的身子自言自语,而上面蓝芸丹,只是听到洞中传来啊……嘭……的声音。

    看来洞中的确很高,如果洞内高度很低的话不应该是啊……嘭……,而应该是嘭……啊……,蓝芸丹把头伸到洞口边上往里面查看到底是什么怪物敢吓自己,却听到李屹鸥的声音从洞底下传来:“疯丫头,是不是你们啊?”。

    “是那臭小子的声音,陈叔我找到他了,快来看看”。

    蓝芸丹乐得喊了起来,陈叔听到后也快速跑到洞口边上,两人把李屹鸥拉了上来,三人组又回到了一起,陈叔激动得一把抱住自己的侄子,在这恶劣的条件下,被分开后再次走到一起,对于三人来讲仿如隔世。

    这下陈叔的心口大石总算可以放下了,李屹鸥轻轻的拍了拍陈叔的肩膀,算是安慰眼前这个高兴得都快流泪的老头,陈叔刚转身,就看到蓝芸丹大步冲向李屹鸥,李屹鸥以为她也会因为高兴而过来拥抱住自己,刚打算配合一下,不料她竟然只过来抢自己手中的小狗。

    “嘿嘿,臭小子,你从哪里找到这么可爱的小东西啊,它叫什么名字”。

    蓝芸丹高兴问到。

    李屹鸥满心不悦的回答疯丫头:“我可不像你,刚认识就问东问西,你要是这么想知道,你自己问它不是更直接吗?”

    “为什么要我直接问它,你就不能告诉我吗?”

    蓝芸丹甚为不解。

    “因为我在洞里问了它半天,它除了汪汪,竟然没对我透露过半个字”。

    李屹鸥真想不通这疯丫头怎么会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我早就知道连狗都会嫌弃你的,你肯定是对它废话连篇,唧唧歪歪了吧,不然它怎么会这么对待你呢?”

    蓝芸丹说完和陈叔一同笑了起来。

    李屹鸥这才想起来刚才发生的事,生气的骂道:“疯丫头,难道你就这么看我,你该不会是早就知道,从洞口出来的人是我,所以你才劈头盖脸的打了我一棍吧,你要是真的这么爱它,我看你干脆把你名字送给它,自己改成疯丫好啦。”

    “把我的名字给小狗,那不是太委屈我自己了吗”。

    蓝芸丹呶呶嘴,朝李屹鸥作了个鬼脸。

    “你说把你的名字给这小家伙,怕委屈了你自己,那怎么样才能让你不委屈呢?总不会是想把我的名字给它吧,我奉劝你不想都不要想”。

    李屹鸥抢过小狗抱在怀中。

    “把你名字给它,那不是太委屈…”。

    蓝芸丹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李屹鸥抢过话说道:“太委屈了我是吧?”

    “委屈你?有意思,我是想说把你的名字给小狗,怕小狗觉得委屈,不同意,对它不公平,也会让它幼小的心灵受到伤害。”

    蓝芸丹解释道。

    李屹鸥气得直喘气,说道:“疯丫头,我的名字是我娘翻遍了中华词典,历尽千辛万苦给我取的,你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说把我的名字给狗还怕它委屈,难不成你真的要跟它过一辈子?”。

    “臭小子的狗就得有一个霸气一点的名字,我觉得以后就叫它小米糕吧,怎么样?”

    蓝芸丹转头征求陈叔和李屹鸥意见。

    李屹鸥想了想,觉得还不错,便点了点头,可是想起叫米糕,开始有些别扭,问道:“疯丫头,为什么叫它米糕,怎么不叫蓝子,或者蓝小芸,哦,还可以叫它蓝小丹”。

    “那你干脆叫它桌子,板凳好了,这么无聊,竟给这么可爱的小家伙起叫蓝小丹,真是没有爱心,没把你的名字给它你就应该阿弥托佛了,还敢嫌弃小米糕这个名字”。

    李屹鸥本想反驳,但害怕这疯丫头真像她说的把自己的名字给了狗,那自己岂不是得不偿失,于是他便没敢继续往下说,只好闭口‘含泪’接受,女人本就可怕,年纪轻轻的疯丫头更是可怕。

    有了夜明珠,三个人带着小狗又四处找了起来,可找来找去还是没有半点线索,只得来到李屹鸥见到的大箱子旁边,希望以三人之力可以找到一点有用的,不料结果仍旧一样,这时小米糕又不安份了,它用力直起身子,一只手向上伸着,似有所指,李屹鸥想起身上的玉佛,他把玉佛取出交给陈叔,可陈叔也是一愁莫展,只得让蓝芸丹试试可不可以找到新的线索。

    蓝芸丹接过玉佛,翻来覆去的仔细查看,还不时用手敲敲这里,按按那里,李屹鸥见了忍不住笑道:“疯丫头,找不到线索就算了,我不会笑你的,别这么折磨这个玉佛,让人家知道了,还以为是它抢走了你夫君的狗盆,你才这么折磨这个玉佛的。”

    “臭小子,我给你金子,快把嘴闭上”,蓝芸丹把李屹鸥先前给她的金锭递到他面前。

    这倒好,把李屹鸥搞得有些无语,说道:“人才啊,用我好心给你的金子跟我买好处,你要是去做生意,肯定是个女奸商”。

    “当初要不是你给我这丢又不能丢,咬又咬不动的东西,我就不用东奔西跑的陪陈叔去找你,害得我腿都快跑断了”。

    蓝芸丹抱怨道。

    李屹鸥心有不甘,问道:“啊?疯丫头,原来你并不是担心我才到处找我,而是因为我给了你的是一块连狗都咬不动的金锭,你才到处找我算账的吗,真是好人难做啊,早知道这样,我真不应该犯下这么大的错。”

    “说对了”,。

    蓝芸丹满意的点点头,其实她从没有过这种想法,要不然,以她的性格怎么可能为一锭金锭感动得流泪,还因为臭小子被风吹跑了,急得就算脚上起泡了还不放弃继续找他呢。

    缘分来了,想挡也挡不住,蓝芸丹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臭小子已经占据了她内心深处最敏感的地方,就因为这样,她对他便有了一种有异于先前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微妙,微妙到和他在一起就很快乐,有他的地方就没有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