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流觞奏对
wed sep 02 11:40:58 cst 2015
诗无邪鼓掌赞叹，“好，就按你说的办。我马上与母亲联系。”
赤兔道，“不急，下面风波已过，我们先回到大厅去吃顿好的。免得被人发现我们溜走，多出事端。”
三人将暗道关闭，原路返回，厅门口的近卫军护卫只是多瞟了三人几眼，并未盘问。厅内众人皆震惊于刚才的一幕，对三人去留也无关注。三人默默回到各自座位。嬴娥与姬无佞都不在座，花少二人坐的相当宽敞，两人对着满桌珍馐蒙头大吃，赤兔还要了两杯红酒，一筷子菜，一小口酒，很是满足。
千里驹再来到两人身边时，二少已经将身前，包括嬴娥与姬无佞座位前的菜肴吃得七七八八了。“两位小哥，对大内的厨子还满意吗？”
“千掌柜，哦不，千大人，菜是好菜，宴却不是好宴。轩辕兄处理家务事，又何苦叫我们来旁观，吓得我俩小心肝直跳。”
“失礼失礼，陛下已在**另设一席，特邀二位小哥和诗公子前去。”
三人随千里驹出了大殿，七拐八转来到一泓清波之侧，远远就听到乐师们演奏的古国名曲春江花月夜，湖边草坪上柴火堆正旺，上面架着两头肥羊，厨子不住摇动烤架，涂抹调料，肉香弥漫。轩辕子衿和轩辕黛从临水亭中迎出来，“无邪兄，花兄，赤兄，非常抱歉，朝廷俗务败坏了大家的兴致，我和黛儿姐在祓禊亭特备了美酒和北地名点烤全羊，咱们兄弟几人在此喝酒吟诗。”
“早知道轩辕兄还有烤全羊，刚才我们就不应该吃那么多。”花少首先入席，亭内曲水流觞引湖水而入，弯弯曲曲，顺着水道放置了坐垫和靠枕，有侍者在入水口讲盛满美酒的觞盏放下，顺水流经过各个座位，出水口有侍者将空觞收走。
诗无邪选了个面湖的位置，“陛下，黛公主，听说古国有祓除修禊的风俗，亲朋一起戏水欢宴，去除秽物。此亭名为祓禊，是不是取得这个意思？”
轩辕黛靠近诗无邪坐下，微笑道，“无邪哥，对我国风俗很熟悉啊。我们有婚约，叫我黛儿即可。”
要是没有听说轩辕家的传闻，花少一定会羡慕邪少，现在却只能为他捏把冷汗。
轩辕子衿示意侍者上菜，面对花少坐下，“花兄，赤兄，是第一次来古国吧？无邪兄说得对，祓禊是我国的一种古老仪式，一家人在一起融合叙旧。今天我们也学学古人，觞盏停到谁面前，谁就要罚喝酒，还要表演节目。”
诗无邪点头，“喝酒可以，不过你们四个都不能运内息解酒。”
轩辕黛妩媚一笑，“无邪哥不用担心，小妹略有酒量，可以为你挡几杯。”
花少三人心中一凛，轩辕黛明显曲意逢迎，若传闻无误，轩辕氏定有其他图谋。
首只觞盏飘到轩辕黛前面的拐弯处就搁浅了，轩辕黛举杯看着诗无邪，笑盈盈一口饮尽，翩然起身，乐师们似乎熟知长公主的意思，曲调一变，成西域胡旋舞曲，轩辕黛长裙裾随舞起飞，裹挟着妙曼身姿，衣服上金丝在灯下闪闪烁烁如蝶戏花间。诗无邪击节赞叹，“心应弦，手应鼓。弦鼓一声双袖举，回雪飘飖转蓬舞。左旋右转不知疲，千匝万周无已时。人间物类无可比，奔车轮缓旋风迟。”
花少与赤兔却另有一番观感，胡旋舞与梳扉舞同源各异，轩辕黛的旋转是对梳扉舞的改变和另一种演绎。两人皆熟知梳扉舞，可以发现舞蹈与内息流转的微妙结合所在，轩辕黛做的几次技术处理竟似可以加快内息频率，颇有神奇之处，运起内息将动作拆分组合，与梳扉舞应证，不觉看得痴迷。
“胡旋女，莫空舞，数唱此歌悟明主。黛儿姐是想借舞蹈提醒小弟吧？用心良苦。”轩辕子衿鼓掌，轩辕黛已经坐到原位，正为诗无邪切割羊排。
赤兔赞道，“馀光下幽桂，夕吹舞青苹。黛公主的舞技怕要直追太真娘娘。不知道黛公主是和哪位名师学的舞蹈？”
轩辕黛妙目转动，“赤公子，家师驳杂，有多位师傅提点过黛儿。此舞也是感谢两位公子在途中援手搭救陛下的恩情。”
花小镰从深思中回过神来，“黛公主真是绝代尤物，名不虚传，轩辕兄让我们来古国，真是太对了，不虚此行。我敬轩辕兄与黛公主一杯。”
轩辕子衿打趣道，“你也太没诚意了，一个一个来。”
几杯下肚，气氛更见和谐，轮到诗无邪喝酒，邪少唱了一段西陆名曲《玛尔塔》里的咏叹调。按照花少的计划，表现出对轩辕黛十分含蓄的倾慕之意，歌词是描述一位少男对女子的爱恋。不知道是诗无邪有意还是无意，他选的这幕歌曲却是规劝女主角放下功利心，追求真爱。邪少显然受过专业**，嗓音高亮，转折流畅，呼吸得法，一曲下来也博得一片掌声。
“轩辕兄，如今你是军政大权独揽，准备立刻逼迫七大老上交兵权吗？”赤兔见轩辕姐弟一直不挑明，干脆直截了当问过去。
轩辕子衿摇头，“京畿军论精干远强于地方，但数量上却是大大不如，如果下这道命令，古国将烽烟四起。我们只能个个击破，以三位之见，先打哪一位比较好？”
诗无邪左右看看，“军事我不懂，不过古国名著孙子兵法上不是说远交近攻吗？我觉得如果真要打，自然是挑旁边的先动手。黑水、陇西、中原三郡取其一。”
“无邪兄还自谦，你说得很对路啊，那么三家里你选哪家？”
“听说蚁纵横近期大败，实力是七大老里最弱的，我会选先打中原郡。”
轩辕黛明眸深处闪过一丝鄙夷，被花少捕做到，按照计划他和赤兔必须显露出除武力值外的其他能力，让轩辕子衿重视两人的观点，才好旁敲侧击，搅黄邪少的婚约，花少啃着半片羊脸道，“邪少选择有些问题。其一，中原军新败，士气确实比较低，但也让他们的将士更务实，若是他们龟缩固守，对于进攻方的消耗将很大。其二，京畿现在是三面作战，一面临海，运气好可以打下中原的话，仍是如此，三条防线加长，防御兵力更为薄弱，顾此失彼。”
“花兄认为打哪更合适？”
花小镰指指赤兔，“阴谋诡计，他比我强。”
赤兔放下酒盏道，“真要开战，首战黑水。中原与陇西不睦，双方猜忌，相互牵制。中原还要对付南面的禹州，在京畿军进击黑水时，蚁纵横不太会来捣乱。反倒是陇西梨春风比较危险。我觉得轩辕兄可以犒赏一下陇西和禹州，特别是陇西，在黑水战事未结束时，陇西线绝对不能乱。一旦黑水被拿下，京畿军就由三面御敌变成两面，黑水变成大本营，可以源源不断输送物资。就我了解的古国历史有个普适规律，但凡北方政权向南挺进的战役，基本都是北方胜。轩辕兄如果拿下黑水，霸业可成一半。”
“如果要打黑水，又是怎么个打法？”
“不外乎，三种基本战法和与之套嵌的几种衍生战法。”
“愿闻其详。”
“第一种，地面部队出山海关，一路推进。第二种，空军突破防空火力，在黑水后方投放伞兵和机械兵。第三种，海军出渤海湾，攻击其海岸线，再向纵深推进。”
轩辕子衿眼中充满不加掩饰的欣赏，“花兄、赤兄要是统兵怕会再出两个霍膘骑，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与我一统天下，创造历史？”
花少不得不承认轩辕子衿的确有强大的个人魅力，可惜此前一系列所见所闻，这位年轻君主对人的态度，绝不是其对待事业那般热忱，逻辑不自洽总让人提心吊胆。花小镰淡然一笑，“轩辕兄，我们兄弟单薄名利，一心追求武道极致，政务繁杂，恐怕只是你这样胸怀黎庶的人吃得消去干。”
千里驹插嘴道，“两位小哥，先不急着拒绝，好好想想再做决定不迟。”
轩辕子衿却摇头，“人各有志，预祝两位兄弟早日攀上武道巅峰。”
又过几巡，终有一只酒盏已停在花少面前，花少举杯饮胜，走到庭前平台上，降龙木划了个圆圈，似缓实疾，在大理石地面上刻画起来，一时间石屑纷飞，初时速去援来，应规入矩，如同交响曲的行板，意和气平；中间刻得兴起，棍势渐转放纵，点画相连，钩环牵引；到了后段，随逸兴遄飞而达到高潮，只见棍下生风，波诡云谲，尽情挥洒，意先棍后，潇洒流落，翰逸神飞。花少掌风拂过，石粉挥去，轩辕子衿端着酒觞，踱到正面，缓缓读出：“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花少写的是兰亭序片段，一气呵成，笔力雄奇，折钗股法，有当年孙过庭之风。没想到鹰联邦的金融巨子却是文采风流的古国士大夫。好好，为右军的好文，花少的好字，干一杯。”
诗无邪鼓掌赞叹，“好，就按你说的办。我马上与母亲联系。”
赤兔道，“不急，下面风波已过，我们先回到大厅去吃顿好的。免得被人发现我们溜走，多出事端。”
三人将暗道关闭，原路返回，厅门口的近卫军护卫只是多瞟了三人几眼，并未盘问。厅内众人皆震惊于刚才的一幕，对三人去留也无关注。三人默默回到各自座位。嬴娥与姬无佞都不在座，花少二人坐的相当宽敞，两人对着满桌珍馐蒙头大吃，赤兔还要了两杯红酒，一筷子菜，一小口酒，很是满足。
千里驹再来到两人身边时，二少已经将身前，包括嬴娥与姬无佞座位前的菜肴吃得七七八八了。“两位小哥，对大内的厨子还满意吗？”
“千掌柜，哦不，千大人，菜是好菜，宴却不是好宴。轩辕兄处理家务事，又何苦叫我们来旁观，吓得我俩小心肝直跳。”
“失礼失礼，陛下已在**另设一席，特邀二位小哥和诗公子前去。”
三人随千里驹出了大殿，七拐八转来到一泓清波之侧，远远就听到乐师们演奏的古国名曲春江花月夜，湖边草坪上柴火堆正旺，上面架着两头肥羊，厨子不住摇动烤架，涂抹调料，肉香弥漫。轩辕子衿和轩辕黛从临水亭中迎出来，“无邪兄，花兄，赤兄，非常抱歉，朝廷俗务败坏了大家的兴致，我和黛儿姐在祓禊亭特备了美酒和北地名点烤全羊，咱们兄弟几人在此喝酒吟诗。”
“早知道轩辕兄还有烤全羊，刚才我们就不应该吃那么多。”花少首先入席，亭内曲水流觞引湖水而入，弯弯曲曲，顺着水道放置了坐垫和靠枕，有侍者在入水口讲盛满美酒的觞盏放下，顺水流经过各个座位，出水口有侍者将空觞收走。
诗无邪选了个面湖的位置，“陛下，黛公主，听说古国有祓除修禊的风俗，亲朋一起戏水欢宴，去除秽物。此亭名为祓禊，是不是取得这个意思？”
轩辕黛靠近诗无邪坐下，微笑道，“无邪哥，对我国风俗很熟悉啊。我们有婚约，叫我黛儿即可。”
要是没有听说轩辕家的传闻，花少一定会羡慕邪少，现在却只能为他捏把冷汗。
轩辕子衿示意侍者上菜，面对花少坐下，“花兄，赤兄，是第一次来古国吧？无邪兄说得对，祓禊是我国的一种古老仪式，一家人在一起融合叙旧。今天我们也学学古人，觞盏停到谁面前，谁就要罚喝酒，还要表演节目。”
诗无邪点头，“喝酒可以，不过你们四个都不能运内息解酒。”
轩辕黛妩媚一笑，“无邪哥不用担心，小妹略有酒量，可以为你挡几杯。”
花少三人心中一凛，轩辕黛明显曲意逢迎，若传闻无误，轩辕氏定有其他图谋。
首只觞盏飘到轩辕黛前面的拐弯处就搁浅了，轩辕黛举杯看着诗无邪，笑盈盈一口饮尽，翩然起身，乐师们似乎熟知长公主的意思，曲调一变，成西域胡旋舞曲，轩辕黛长裙裾随舞起飞，裹挟着妙曼身姿，衣服上金丝在灯下闪闪烁烁如蝶戏花间。诗无邪击节赞叹，“心应弦，手应鼓。弦鼓一声双袖举，回雪飘飖转蓬舞。左旋右转不知疲，千匝万周无已时。人间物类无可比，奔车轮缓旋风迟。”
花少与赤兔却另有一番观感，胡旋舞与梳扉舞同源各异，轩辕黛的旋转是对梳扉舞的改变和另一种演绎。两人皆熟知梳扉舞，可以发现舞蹈与内息流转的微妙结合所在，轩辕黛做的几次技术处理竟似可以加快内息频率，颇有神奇之处，运起内息将动作拆分组合，与梳扉舞应证，不觉看得痴迷。
“胡旋女，莫空舞，数唱此歌悟明主。黛儿姐是想借舞蹈提醒小弟吧？用心良苦。”轩辕子衿鼓掌，轩辕黛已经坐到原位，正为诗无邪切割羊排。
赤兔赞道，“馀光下幽桂，夕吹舞青苹。黛公主的舞技怕要直追太真娘娘。不知道黛公主是和哪位名师学的舞蹈？”
轩辕黛妙目转动，“赤公子，家师驳杂，有多位师傅提点过黛儿。此舞也是感谢两位公子在途中援手搭救陛下的恩情。”
花小镰从深思中回过神来，“黛公主真是绝代尤物，名不虚传，轩辕兄让我们来古国，真是太对了，不虚此行。我敬轩辕兄与黛公主一杯。”
轩辕子衿打趣道，“你也太没诚意了，一个一个来。”
几杯下肚，气氛更见和谐，轮到诗无邪喝酒，邪少唱了一段西陆名曲《玛尔塔》里的咏叹调。按照花少的计划，表现出对轩辕黛十分含蓄的倾慕之意，歌词是描述一位少男对女子的爱恋。不知道是诗无邪有意还是无意，他选的这幕歌曲却是规劝女主角放下功利心，追求真爱。邪少显然受过专业**，嗓音高亮，转折流畅，呼吸得法，一曲下来也博得一片掌声。
“轩辕兄，如今你是军政大权独揽，准备立刻逼迫七大老上交兵权吗？”赤兔见轩辕姐弟一直不挑明，干脆直截了当问过去。
轩辕子衿摇头，“京畿军论精干远强于地方，但数量上却是大大不如，如果下这道命令，古国将烽烟四起。我们只能个个击破，以三位之见，先打哪一位比较好？”
诗无邪左右看看，“军事我不懂，不过古国名著孙子兵法上不是说远交近攻吗？我觉得如果真要打，自然是挑旁边的先动手。黑水、陇西、中原三郡取其一。”
“无邪兄还自谦，你说得很对路啊，那么三家里你选哪家？”
“听说蚁纵横近期大败，实力是七大老里最弱的，我会选先打中原郡。”
轩辕黛明眸深处闪过一丝鄙夷，被花少捕做到，按照计划他和赤兔必须显露出除武力值外的其他能力，让轩辕子衿重视两人的观点，才好旁敲侧击，搅黄邪少的婚约，花少啃着半片羊脸道，“邪少选择有些问题。其一，中原军新败，士气确实比较低，但也让他们的将士更务实，若是他们龟缩固守，对于进攻方的消耗将很大。其二，京畿现在是三面作战，一面临海，运气好可以打下中原的话，仍是如此，三条防线加长，防御兵力更为薄弱，顾此失彼。”
“花兄认为打哪更合适？”
花小镰指指赤兔，“阴谋诡计，他比我强。”
赤兔放下酒盏道，“真要开战，首战黑水。中原与陇西不睦，双方猜忌，相互牵制。中原还要对付南面的禹州，在京畿军进击黑水时，蚁纵横不太会来捣乱。反倒是陇西梨春风比较危险。我觉得轩辕兄可以犒赏一下陇西和禹州，特别是陇西，在黑水战事未结束时，陇西线绝对不能乱。一旦黑水被拿下，京畿军就由三面御敌变成两面，黑水变成大本营，可以源源不断输送物资。就我了解的古国历史有个普适规律，但凡北方政权向南挺进的战役，基本都是北方胜。轩辕兄如果拿下黑水，霸业可成一半。”
“如果要打黑水，又是怎么个打法？”
“不外乎，三种基本战法和与之套嵌的几种衍生战法。”
“愿闻其详。”
“第一种，地面部队出山海关，一路推进。第二种，空军突破防空火力，在黑水后方投放伞兵和机械兵。第三种，海军出渤海湾，攻击其海岸线，再向纵深推进。”
轩辕子衿眼中充满不加掩饰的欣赏，“花兄、赤兄要是统兵怕会再出两个霍膘骑，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与我一统天下，创造历史？”
花少不得不承认轩辕子衿的确有强大的个人魅力，可惜此前一系列所见所闻，这位年轻君主对人的态度，绝不是其对待事业那般热忱，逻辑不自洽总让人提心吊胆。花小镰淡然一笑，“轩辕兄，我们兄弟单薄名利，一心追求武道极致，政务繁杂，恐怕只是你这样胸怀黎庶的人吃得消去干。”
千里驹插嘴道，“两位小哥，先不急着拒绝，好好想想再做决定不迟。”
轩辕子衿却摇头，“人各有志，预祝两位兄弟早日攀上武道巅峰。”
又过几巡，终有一只酒盏已停在花少面前，花少举杯饮胜，走到庭前平台上，降龙木划了个圆圈，似缓实疾，在大理石地面上刻画起来，一时间石屑纷飞，初时速去援来，应规入矩，如同交响曲的行板，意和气平；中间刻得兴起，棍势渐转放纵，点画相连，钩环牵引；到了后段，随逸兴遄飞而达到高潮，只见棍下生风，波诡云谲，尽情挥洒，意先棍后，潇洒流落，翰逸神飞。花少掌风拂过，石粉挥去，轩辕子衿端着酒觞，踱到正面，缓缓读出：“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花少写的是兰亭序片段，一气呵成，笔力雄奇，折钗股法，有当年孙过庭之风。没想到鹰联邦的金融巨子却是文采风流的古国士大夫。好好，为右军的好文，花少的好字，干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