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香后芳烈
mon aug 10 09:17:54 cst 2015
阴暗的北港土陶作坊，拉胚机上的湿粘土已经成圆柱型，一个中等身材着长袍的男子专心地将泥胚处理成一只凹凸有致的盛水器。
“宗主，月使大人传来信息”。一个披黑袍的女战士跑进屋，“权杖与一位叫樊乌青的俘虏一同在沙树林失踪，十二位圣战士均被敌人以怪异手法击晕。”
教宗停下手中活，一双锐利的眼睛在暗室里闪闪发光，“月使又一次追丢了？”
“两天前，月使大人与白衣圣殿大战一场，两败俱伤。在沙村遇见梳扉派的高人，月使大人判断可能是乾坤手。月使大人在养伤时再次得知权杖消息，赶往沙树林，该部圣战士已尽数昏迷。”
一位白袍老者急忙忙跑进屋，“宗主，空军报告，我教发射的十二颗太阳神同步卫星，今晨全部中断与地面指挥部的联系。鹰联邦两个航母混编舰队到达光之神湾入海口附近。鹰联邦礼部发来照会，称该舰队将在公海举行为期三周的军事演习。”
“太阳神系统被干扰。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权杖出现时来了。鹰联邦也要来争夺这柄权杖吗？下达戒严令，封锁北港，所有街市一律关闭。城外近郊两公里范围密布散兵雷、低空触发雷，预留一条通道，重兵把守，告知全城平民不许离城。令第三炮兵师，第五第十装甲旅停止推进，火速回师北港。令岸基炮台封锁入海口，令海军在湾内密布水雷。召开新闻发布会，谴责鹰联邦的无端挑衅行为。”教宗用墩布揩干净手，披上镶黑边月白斗篷，微笑着说，“混乱不是深渊，混乱是神的阶梯。”说完大步向门口走去。
光明会中东商会总部，坐落在北港海边，与当地低矮的土屋不同，商会建的只比寺庙略微低了几米，门楣轩昂，玻璃幕墙光洁充满现代感。二楼大会议室里，一身粉白色百褶裙的消瘦女子，已过中年，头发稀疏，面庞棱角分明，眼神坚毅，身前一排玻璃瓶，她拧开一个，用手掌轻轻一扇，一股甜腻的玫瑰香立时散开。
“夫人，我们派往沙村的接应人员失联，罗思才、万流归失去方向。”一个着波斯长袍的男子正向她逐条汇报。
“三号、四号的样品定为一级，送高卢工厂。一号、七号的定为二级，发往杜拜。其他的全部就地销毁。今年风调雨顺，卡尚绿洲的玫瑰园收成太多，正愁香品价格可能会下跌，没想到有人来托市了。”女子让人将瓶子收走，盯着不远处码头上的船只，“鹰联邦的舰队是否是已经到达港口？”
“半小时前，真我教宗召开了新闻发布会，谴责鹰联邦两支航母群封锁光之神湾出海口。十五分钟前，鹰联邦礼部蚁鼎天发表措辞严厉的公开信，称真我教以武力侵犯中东诸国，破坏地区和平，把控原油价格，要求真我教退出侵占的土地。”
“履霜坚冰至，商会在北港的人员和物资是否已经转移完毕？”
“三天前，我们接到总部通知，鹰联邦大举沽空真我教货币，就令下属油轮、货轮全数离港。北港码头仓库清空，货物全部转移至杜拜码头。工作人员也已分五批撤往杜拜。”
“很好。现在起关闭商会大门，留守人员退入地下掩体，卫队橙色警戒。让卫队长安排车辆，我要去云萝吃中饭。”
云萝铺子和大街上其他店面一样已经关门，护卫拍了好一会儿门，才有人打开。云萝微笑道，“你怎么来的？”
“戒严令并不针对你我这类人。”玫瑰夫人施施然步入屋内，“肚子饿了，有什么吃的吗？”
“本店现在只有一些饼，你知道梳扉派并不讲究食物，平常店里出售的菜肴也都是附近其他店送过来的，客人来这里大都只是为了观赏舞蹈。”
“那就来些饼吧。”
云萝安排下去，还让人榨几杯石榴汁，陪在玫瑰夫人一旁，“看来你并没有拿到权杖，我这里可没有比你更及时的信息。”
“云萝，我们认识有二十年了吧？”
“十九年多。”
“这些年打拼，日理万机，我看上去是不是要比你老上十岁？”
“你现在哪还有当年怒笑皆倾城的屠芳烈影子，该证明的都已经证明了，明面上你是香品世界的王后，垄断全球香水原料市场。暗黑界你是排名27的断魂香，比我高出许多。为什么还要如此拼命？”沉默片刻，才道，“青桐已经逝去多年，有些事可以放下了。”
“我早没有和青桐争斗之心，当年对你的痴迷也已转化为亲情，现在做这些事，主要是为了填补生命中空白。我曾经非常充实，可惜错过太多，留下了一片空白。”
“大依禅曾经说，人的一生，痛苦与欢乐犹如天平两端，一边加码，另一边也会加码。你若觉得过去吃了太多苦，未来必会充满欢笑。”
“你们这个教派也贩卖心灵安慰剂？”此时侍者已将食物端上，玫瑰夫人让卫士们自取，自己却只喝着石榴汁，“你知道吗，我平生最讨厌浓香，可是却几乎每天都要与花为伴。这个汁水，极为酸涩且苦，倒是我最爱喝的。当我学会享受人生伤痛时，这个世界其实还是很有趣的。”
云萝和卫队长的电话几乎同时响起，云萝起身，说了声抱歉，进后屋接听。卫队长转向玫瑰夫人，“夫人，商会接到教宗邀请，请您今晚去海军司令部参加晚宴。”
云萝走回来，“我也接到邀请了，看来我们被真我教宗选为北港的人质了。”
“用我们去挡鹰联邦的炸弹？真我教打算做天下的公敌了？”
“大依禅说，锅如果破了，只有三种办法，其一丢弃，其二修补，其三砸烂了重铸。这位教宗颇有魄力，想来是打算砸烂了重铸。”
“砸烂容易，重铸可不简单。”
真我教海军司令部紧邻军事码头，与炮台阵地相连，玫瑰夫人与云萝联袂到时，已是高朋满座。一位身着袴褶，手拿折扇，相貌装束都与文立心颇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厅内与一位银发叼烟斗的眼睛男侃侃而谈，正是传媒集团二号人物，文立心长兄文太平，因文立心有“晓先生”之名，文太平得了个便宜，人称“大先生”。
文太平上前施古国的拱手礼，“香后、云先生久违久违。”
“大先生几时到北港的？”两人回礼后，玫瑰夫人问道。
“刚到三天，约教宗做个人物访谈节目，从悬空花园一直追到北港，教宗操劳一直没有安排出时间。
“云萝兄”，一个高亮的嗓门响起，召刀领着花少、赤兔人走来，“大先生也在啊？”召刀礼貌的与文太平问好。
花少和赤兔则盯着眼睛男，心中暗暗一愣，此人正是夕危陪同在芙蓉总部餐厅出现过的罴国访问团成员。
“夫人、大先生，我与刀哥有些私事要谈”，云萝脱出身，压低声，“刀哥，权杖是不是被你得了？”
“权杖在我这里的话，我早跑路，还会带着兄弟们来当人质？”召刀坚决否认。
云萝怀疑地盯了他一眼，忽然看到花小镰手中的降龙木，对花少深深一躬，“原来公子也来了，大依禅已经传话，凡我梳扉派众见到此物，如见大依禅，公子有什么需要，我辈必将尽力。”
“云依禅，太客气了，我是跟着刀哥来见世面的。”
“哦？刀哥”，云萝看向召刀。
召刀呵呵一笑，“小镰也是我的异性兄弟，云萝兄既然这么说，我们倒真有一事相求。”
“你刀大侠的事情，小弟可不敢大包大揽，我看刀哥还是另请高明。”
召刀以退为进，“云萝兄，刚刚还说必将尽力，怎么我们都没说，你就推却？”
云萝看向花少，花少无奈道，“云依禅，我唯刀哥马首是瞻。”
“刀哥，想在万马军中轻松撤离，实在万难，我的建议是不妨等战火一开，乘乱退出北港，自其他途径撤离。”
“连你也没办法马上走吗？”
“我有办法，现在就走，留在这里时时心惊肉跳。”
“各位”，一声压过所有喧哗的浑厚男声，“在下圣教月使，仅代表圣教教宗阁下欢迎大家光临。”一身黑袍的玄弓出现在大厅前端的高台上，“值此多事之秋，鹰联邦舰队无故兵临城下，为保护本土本港，教宗阁下班圣战士回援，重兵已入北港。现北港进入军事管制时期，给大家造成颇多不便，请海涵。我圣战士必然能将侵略者击退，但在战争期间为诸位的人身安全着想，教宗阁下希望诸位连同家人、同事、下属，全部搬入海军司令部家属区，待军事管制期结束，再返回各自寓所。我知道，在坐多有异能之辈，但两军对垒非人力可以抗衡，即便能力超卓，恐怕也未必能保护家眷万全。圣战士已经在城郊四周埋置散兵雷、低空触发雷，凡是私自离城，不论是地面车辆还是低空飞行器都将被视为叛国行为，将予以击毁。”
月使话音刚落，所有出口、窗口全部站满荷枪实弹的玄月军，大厅一片哗然，咒骂声、哭喊声哄然而起。召刀看着手机，低声说，“鹰联邦刚刚向真我教宣战了，战争随时开始，大家不要分散，听我号令，伺机冲出去。”
“轰轰”巨大的冲击波将窗玻璃撕得粉碎，裹挟着沙尘和玻璃片的气浪将众人吹倒一片。花少望向洞开的窗户，前方陆基阵地大火熊熊，不断有爆炸声响起，海面上十几条白烟滞留空中，是高速物体与空气摩擦的痕迹——鹰联邦的舰队电磁炮无差别攻击开始了。
阴暗的北港土陶作坊，拉胚机上的湿粘土已经成圆柱型，一个中等身材着长袍的男子专心地将泥胚处理成一只凹凸有致的盛水器。
“宗主，月使大人传来信息”。一个披黑袍的女战士跑进屋，“权杖与一位叫樊乌青的俘虏一同在沙树林失踪，十二位圣战士均被敌人以怪异手法击晕。”
教宗停下手中活，一双锐利的眼睛在暗室里闪闪发光，“月使又一次追丢了？”
“两天前，月使大人与白衣圣殿大战一场，两败俱伤。在沙村遇见梳扉派的高人，月使大人判断可能是乾坤手。月使大人在养伤时再次得知权杖消息，赶往沙树林，该部圣战士已尽数昏迷。”
一位白袍老者急忙忙跑进屋，“宗主，空军报告，我教发射的十二颗太阳神同步卫星，今晨全部中断与地面指挥部的联系。鹰联邦两个航母混编舰队到达光之神湾入海口附近。鹰联邦礼部发来照会，称该舰队将在公海举行为期三周的军事演习。”
“太阳神系统被干扰。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权杖出现时来了。鹰联邦也要来争夺这柄权杖吗？下达戒严令，封锁北港，所有街市一律关闭。城外近郊两公里范围密布散兵雷、低空触发雷，预留一条通道，重兵把守，告知全城平民不许离城。令第三炮兵师，第五第十装甲旅停止推进，火速回师北港。令岸基炮台封锁入海口，令海军在湾内密布水雷。召开新闻发布会，谴责鹰联邦的无端挑衅行为。”教宗用墩布揩干净手，披上镶黑边月白斗篷，微笑着说，“混乱不是深渊，混乱是神的阶梯。”说完大步向门口走去。
光明会中东商会总部，坐落在北港海边，与当地低矮的土屋不同，商会建的只比寺庙略微低了几米，门楣轩昂，玻璃幕墙光洁充满现代感。二楼大会议室里，一身粉白色百褶裙的消瘦女子，已过中年，头发稀疏，面庞棱角分明，眼神坚毅，身前一排玻璃瓶，她拧开一个，用手掌轻轻一扇，一股甜腻的玫瑰香立时散开。
“夫人，我们派往沙村的接应人员失联，罗思才、万流归失去方向。”一个着波斯长袍的男子正向她逐条汇报。
“三号、四号的样品定为一级，送高卢工厂。一号、七号的定为二级，发往杜拜。其他的全部就地销毁。今年风调雨顺，卡尚绿洲的玫瑰园收成太多，正愁香品价格可能会下跌，没想到有人来托市了。”女子让人将瓶子收走，盯着不远处码头上的船只，“鹰联邦的舰队是否是已经到达港口？”
“半小时前，真我教宗召开了新闻发布会，谴责鹰联邦两支航母群封锁光之神湾出海口。十五分钟前，鹰联邦礼部蚁鼎天发表措辞严厉的公开信，称真我教以武力侵犯中东诸国，破坏地区和平，把控原油价格，要求真我教退出侵占的土地。”
“履霜坚冰至，商会在北港的人员和物资是否已经转移完毕？”
“三天前，我们接到总部通知，鹰联邦大举沽空真我教货币，就令下属油轮、货轮全数离港。北港码头仓库清空，货物全部转移至杜拜码头。工作人员也已分五批撤往杜拜。”
“很好。现在起关闭商会大门，留守人员退入地下掩体，卫队橙色警戒。让卫队长安排车辆，我要去云萝吃中饭。”
云萝铺子和大街上其他店面一样已经关门，护卫拍了好一会儿门，才有人打开。云萝微笑道，“你怎么来的？”
“戒严令并不针对你我这类人。”玫瑰夫人施施然步入屋内，“肚子饿了，有什么吃的吗？”
“本店现在只有一些饼，你知道梳扉派并不讲究食物，平常店里出售的菜肴也都是附近其他店送过来的，客人来这里大都只是为了观赏舞蹈。”
“那就来些饼吧。”
云萝安排下去，还让人榨几杯石榴汁，陪在玫瑰夫人一旁，“看来你并没有拿到权杖，我这里可没有比你更及时的信息。”
“云萝，我们认识有二十年了吧？”
“十九年多。”
“这些年打拼，日理万机，我看上去是不是要比你老上十岁？”
“你现在哪还有当年怒笑皆倾城的屠芳烈影子，该证明的都已经证明了，明面上你是香品世界的王后，垄断全球香水原料市场。暗黑界你是排名27的断魂香，比我高出许多。为什么还要如此拼命？”沉默片刻，才道，“青桐已经逝去多年，有些事可以放下了。”
“我早没有和青桐争斗之心，当年对你的痴迷也已转化为亲情，现在做这些事，主要是为了填补生命中空白。我曾经非常充实，可惜错过太多，留下了一片空白。”
“大依禅曾经说，人的一生，痛苦与欢乐犹如天平两端，一边加码，另一边也会加码。你若觉得过去吃了太多苦，未来必会充满欢笑。”
“你们这个教派也贩卖心灵安慰剂？”此时侍者已将食物端上，玫瑰夫人让卫士们自取，自己却只喝着石榴汁，“你知道吗，我平生最讨厌浓香，可是却几乎每天都要与花为伴。这个汁水，极为酸涩且苦，倒是我最爱喝的。当我学会享受人生伤痛时，这个世界其实还是很有趣的。”
云萝和卫队长的电话几乎同时响起，云萝起身，说了声抱歉，进后屋接听。卫队长转向玫瑰夫人，“夫人，商会接到教宗邀请，请您今晚去海军司令部参加晚宴。”
云萝走回来，“我也接到邀请了，看来我们被真我教宗选为北港的人质了。”
“用我们去挡鹰联邦的炸弹？真我教打算做天下的公敌了？”
“大依禅说，锅如果破了，只有三种办法，其一丢弃，其二修补，其三砸烂了重铸。这位教宗颇有魄力，想来是打算砸烂了重铸。”
“砸烂容易，重铸可不简单。”
真我教海军司令部紧邻军事码头，与炮台阵地相连，玫瑰夫人与云萝联袂到时，已是高朋满座。一位身着袴褶，手拿折扇，相貌装束都与文立心颇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厅内与一位银发叼烟斗的眼睛男侃侃而谈，正是传媒集团二号人物，文立心长兄文太平，因文立心有“晓先生”之名，文太平得了个便宜，人称“大先生”。
文太平上前施古国的拱手礼，“香后、云先生久违久违。”
“大先生几时到北港的？”两人回礼后，玫瑰夫人问道。
“刚到三天，约教宗做个人物访谈节目，从悬空花园一直追到北港，教宗操劳一直没有安排出时间。
“云萝兄”，一个高亮的嗓门响起，召刀领着花少、赤兔人走来，“大先生也在啊？”召刀礼貌的与文太平问好。
花少和赤兔则盯着眼睛男，心中暗暗一愣，此人正是夕危陪同在芙蓉总部餐厅出现过的罴国访问团成员。
“夫人、大先生，我与刀哥有些私事要谈”，云萝脱出身，压低声，“刀哥，权杖是不是被你得了？”
“权杖在我这里的话，我早跑路，还会带着兄弟们来当人质？”召刀坚决否认。
云萝怀疑地盯了他一眼，忽然看到花小镰手中的降龙木，对花少深深一躬，“原来公子也来了，大依禅已经传话，凡我梳扉派众见到此物，如见大依禅，公子有什么需要，我辈必将尽力。”
“云依禅，太客气了，我是跟着刀哥来见世面的。”
“哦？刀哥”，云萝看向召刀。
召刀呵呵一笑，“小镰也是我的异性兄弟，云萝兄既然这么说，我们倒真有一事相求。”
“你刀大侠的事情，小弟可不敢大包大揽，我看刀哥还是另请高明。”
召刀以退为进，“云萝兄，刚刚还说必将尽力，怎么我们都没说，你就推却？”
云萝看向花少，花少无奈道，“云依禅，我唯刀哥马首是瞻。”
“刀哥，想在万马军中轻松撤离，实在万难，我的建议是不妨等战火一开，乘乱退出北港，自其他途径撤离。”
“连你也没办法马上走吗？”
“我有办法，现在就走，留在这里时时心惊肉跳。”
“各位”，一声压过所有喧哗的浑厚男声，“在下圣教月使，仅代表圣教教宗阁下欢迎大家光临。”一身黑袍的玄弓出现在大厅前端的高台上，“值此多事之秋，鹰联邦舰队无故兵临城下，为保护本土本港，教宗阁下班圣战士回援，重兵已入北港。现北港进入军事管制时期，给大家造成颇多不便，请海涵。我圣战士必然能将侵略者击退，但在战争期间为诸位的人身安全着想，教宗阁下希望诸位连同家人、同事、下属，全部搬入海军司令部家属区，待军事管制期结束，再返回各自寓所。我知道，在坐多有异能之辈，但两军对垒非人力可以抗衡，即便能力超卓，恐怕也未必能保护家眷万全。圣战士已经在城郊四周埋置散兵雷、低空触发雷，凡是私自离城，不论是地面车辆还是低空飞行器都将被视为叛国行为，将予以击毁。”
月使话音刚落，所有出口、窗口全部站满荷枪实弹的玄月军，大厅一片哗然，咒骂声、哭喊声哄然而起。召刀看着手机，低声说，“鹰联邦刚刚向真我教宣战了，战争随时开始，大家不要分散，听我号令，伺机冲出去。”
“轰轰”巨大的冲击波将窗玻璃撕得粉碎，裹挟着沙尘和玻璃片的气浪将众人吹倒一片。花少望向洞开的窗户，前方陆基阵地大火熊熊，不断有爆炸声响起，海面上十几条白烟滞留空中，是高速物体与空气摩擦的痕迹——鹰联邦的舰队电磁炮无差别攻击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