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暗影突至
wed jul 22 06:54:35 cst 2015
测试厅一面是巨大的透明落地幕墙，激越的勃拉姆斯《匈七》是沐艾最爱，她纤细的食指合着拍子点触着咖啡杯，望向幕墙外皑皑雪峰、葱郁森林和碧蓝大湖，看着墙边一溜滑板，要不是正值夏季少雪，真想冲出去，拥抱雪山。
花小镰他们进入水晶棺似的意识流传输机内，已经八小时了，十五分钟前召小刀的生命检测系统报警，她第一个退出测试，转入手术室抢救。现在，阳熔的系统也开始鸣笛，沐艾叹了口气，继续观察着屏幕上剩下的四位种子。花少紧闭双眼，眼球在眼睑下快速转动，进入rem状态，显示大脑正急速运动，将机器传入的强大意识流负载着海量信息承载下来，看上去他全身放松，其实内息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流转，生命原力维持着负荷极重的大脑保持正常温度，由于内息的参与，脏腑、神经的压力大为减轻，与其他三人满头虚汗不同，花少很恬淡。
赤兔坐在沐艾不远处，自然是嗑着瓜子，下棋玩。
沐艾的手指突然停顿，玻璃幕墙外出现一个黑影，迅速放大，一架低空飞行器直向幕墙撞来，堪堪要发生碰撞，一个较小的黑影自飞行器里跃出——是一个人，一个全服武装的人，一身怪异的盔甲，发着金属的锐芒，却相当柔韧贴身，覆盖全身，无一寸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来人如炮弹般砸向墙面。
赤兔扑向沐艾的同时，一把大口径手机已经滑到掌心，保险打开，在盔甲人没有击破幕墙前，赤兔并不准备开火。
盔甲人诡异的伸出了右掌，巨大的幕墙就像被无形的铁钳抓住，砰的一声出现了直径五六米圆洞，内外温差极大，急速的空气对流形成了啸叫，室内纸张横飞，被吸向室外，基地内警铃顿时大作。
赤兔将沐艾护在身后，三弹齐发。盔甲人身前竟似有无形盾，子弹不知去向。盔甲人訇然着地，右掌罩向赤兔。赤兔一个扭身，抱着沐艾滚开去，刚才站立之处被无形巨力刨出一个深达半尺的凹陷，一时石屑暴起。
盔甲人没有继续追杀，转身朝测试传输机走去，确切点说，应该是滑行过去。
最右侧一具水晶棺突然开启，爆炸头雷烈完成测试，矮胖墩就地一滚直奔盔甲人右腿，赤兔放下沐艾，大声喊：“他手掌有古怪，不要碰。”枪声大作，又是一个三点连发。盔甲人并不理会赤兔和雷烈的联袂进攻，快速冲前，手掌一挥，装着石璞的水晶棺即被劈开，石璞惨叫一声，一条右臂连着数条导线和盖子一起不翼而飞。
这几天雷烈与石璞私交甚笃，见石璞重伤，雷烈爆喝，气发丹田，若春雷炸，气流滃然，显见测试后能力增加颇多，一记鞭腿抽向盔甲人后心。但两者在速度上根本不在一个层面，盔甲人似缓实疾，左腿反撩踢中雷烈脚踝，“嘎巴”一声，雷烈整条腿都失去了知觉。接着盔甲人一拳砸中阳沸所在设备，棺体猛然塌陷进去，阳沸在内凶多吉少。盔甲人顺势一拉一送，行云流水，一吨重的水晶棺砸中另一口，双双冒烟碎裂。
赤兔怕伤及雷烈，举枪移动，击发相当谨慎。盔甲人则以雷烈为挡箭牌，屡屡调整站位，一掌掀翻空着的几台设备，乒乒乓乓整排倒地，测试室内只剩下花小镰那口棺。
沐艾单手拎起一张实木椅，砸向盔甲人，椅子自重足有几十斤，灌上劲力，破风之声似有千钧，沐艾展露出不俗实力。
盔甲人不慌不忙右掌后扫，三人知其厉害，各自退开，其左掌已拍向花小镰。
沐艾情急娇呼：“小花，醒醒！”盔甲人竟似一个愣神，不再攻击水晶棺，转身直扑雷烈。“突突突”石磊终于赶到，子弹疾风骤雨般泼向盔甲人。盔甲人虽强横，但对口径巨大的转轴航炮，仍不敢托大，一个空翻躲过攒射，密集的高爆弹轻易就将残破的幕墙撕成碎片。盔甲人一击不中，毫不犹豫，自来路冲出，一瞬间就顺雪坡滑下百米。石磊追至幕墙边，对着盔甲人后背狂射，盔甲人双手后撩，众人清晰的看到，雪沫如雾，勾勒出一个直径两三米的气盾，子弹根本无法突破。
盔甲人已滑出千米，石磊颓然放下枪口，狂暴的航炮停止射击，六管枪筒继续做同轴高速旋转，几千发空弹壳跳动着铺了满满一地。石磊直视盔甲人方向，现在能压制他的暂时只有手中武器，石磊不敢掉以轻心，对身后命令道，“迅速将伤者送急救，二三小队在这里布置密集阵火力系统，封锁雪山，通电国家主席办公室。”
“咣当”花小镰推开透明盖，一根断裂后靠在水晶棺上的机械臂歪倒一旁，花少看着狼藉的大厅，询问众人，“这，这是怎么了？”
石磊并不回头，答非所问：“三步杀一人，万里不留痕，不愧为暗影。”
赤兔走到石磊身旁，望着在山脚已经爬上飞行器的盔甲人，“他掌上应该安装了微型场域系统，但是他近距离频繁使用场域，空间扭曲怎么没有破坏他的身体？”
石磊侧脸看了看赤兔，“可能是因为那套奇怪的盔甲。”
沐艾跑到花少身边，一把攥住花少的手，“测试成功了？”
“嗯。其他人怎么样？”
“除你和雷烈，其他人都失败了。”沐艾黯然。
一群护卫清理场地，将两台火控系统安装到幕墙边。
******
会议室正中坐着一位老者，关刀眉斜插入鬓，虎目精光四射，眸子深处凛凛然布满杀机，棱角分明的下巴，修剪得非常精致的络腮胡已经花白，正是中立国七大老之一、石家家主石补天。石磊将一团金属和玻璃的混合物抱放上桌——盔甲人撕裂幕墙后，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将碎片压缩成团状。以石磊力拔山兮的力量搬动此物也是颇费气力，可见密度之高。
“四叔，我们的幕墙可以抵御200毫米口径重炮连续轰击至少半小时，来人能瞬间突破，场域攻击力对比先前几次袭击的数据，又有大幅提升。”
石补天一拳砸在桌上，这张坚实的一个多世纪之前的实木作品，发出一个轻微的声响，就像玻璃一样寸寸碎裂，坍塌成一堆垃圾。石磊缩了缩脖子，退了半步。
“好一个‘千枝独秀影随行’，入我卧榻之侧，如入无人之境。”转头凝视石磊，“那人在攻击最后一台传输机时，沐家丫头喊了一句小花，他就放弃了攻势？”
“我不敢肯定来人是因为沐艾的叫喊，还是听到我赶到的声音，或是雷烈某些动作。”石磊打开墙上的屏幕，调到盔甲人毁机杀人的一段，慢镜头回放。
“这次来的那个后生，姓花？”
“他叫花小镰，是沐老的人，沐老对他非常重视，特派了孙女和一个保镖陪同。观察花小镰测试前和测试中的表现，我认为沐艾很可能用了那种禁忌针法帮花小镰提升了生命值。我们正在收集花小镰的资料，24小时内呈报。”
“禁忌针法？你是说沐家丫头已经传承了孙百草的药王灸。”
“有这可能，前年我会过沐艾，这次见面，我在近距离已经无法感应到她的心跳、脉动，沐艾的能力又有提升，现在真实水平应该不在我之下。他们同行的保镖赤兔，生理特征非常怪异，初见时感觉如常人，但在对付暗影时，突然飘忽不定，使我无法仅凭六感判断他的水平。”
“哦，两个和你相近的年轻高手。木系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这样的人物了。”
“还有，赤兔总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翻查过往测试人员名单，并没有此人。”
石补天摸着络腮胡若有所思，已收敛了威猛气势，和蔼的拉起了家常，“小璞的伤势怎么样？”
“十六弟断了一臂，培养基正进行再造。但人为中断测试，对他的大脑和经络有很大伤害，具体报告还要过几天时间才能拿出来，不过，可能无法再进入种子序列了。”
“哎，小璞算是毁了，把资源向其他几个种子倾斜。我已经让小琮、小圭回来帮你。那个后生的资料整理完，第一时间给我。”走了几步又转身道，“同时弄一份他保镖的报告给我。”
******
沐艾走进花少他们的房间，赤兔嗑着瓜子在下棋，花小镰正对着屏幕，看一位小提琴大师独奏。
赤兔见沐艾进来，摇摇头，“他已经神经了，看不同的人演那首曲子，快三小时了，传输机大概把他改造成音乐家了。”
“随想曲，第24号。”沐艾报出乐曲名，看着花少道，“你是想试着拉一下吗？”
花少点头。
在接到沐艾电话后，不多时石磊就派人送来一把小提琴。沐艾打开琴盒，拨弄几下琴弦，抚摸着褐色的琴板，“斯特拉底瓦里的杰作。”将琴弓擦上松香，熟练的提起，调了调音，递给花少。
测试厅一面是巨大的透明落地幕墙，激越的勃拉姆斯《匈七》是沐艾最爱，她纤细的食指合着拍子点触着咖啡杯，望向幕墙外皑皑雪峰、葱郁森林和碧蓝大湖，看着墙边一溜滑板，要不是正值夏季少雪，真想冲出去，拥抱雪山。
花小镰他们进入水晶棺似的意识流传输机内，已经八小时了，十五分钟前召小刀的生命检测系统报警，她第一个退出测试，转入手术室抢救。现在，阳熔的系统也开始鸣笛，沐艾叹了口气，继续观察着屏幕上剩下的四位种子。花少紧闭双眼，眼球在眼睑下快速转动，进入rem状态，显示大脑正急速运动，将机器传入的强大意识流负载着海量信息承载下来，看上去他全身放松，其实内息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流转，生命原力维持着负荷极重的大脑保持正常温度，由于内息的参与，脏腑、神经的压力大为减轻，与其他三人满头虚汗不同，花少很恬淡。
赤兔坐在沐艾不远处，自然是嗑着瓜子，下棋玩。
沐艾的手指突然停顿，玻璃幕墙外出现一个黑影，迅速放大，一架低空飞行器直向幕墙撞来，堪堪要发生碰撞，一个较小的黑影自飞行器里跃出——是一个人，一个全服武装的人，一身怪异的盔甲，发着金属的锐芒，却相当柔韧贴身，覆盖全身，无一寸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来人如炮弹般砸向墙面。
赤兔扑向沐艾的同时，一把大口径手机已经滑到掌心，保险打开，在盔甲人没有击破幕墙前，赤兔并不准备开火。
盔甲人诡异的伸出了右掌，巨大的幕墙就像被无形的铁钳抓住，砰的一声出现了直径五六米圆洞，内外温差极大，急速的空气对流形成了啸叫，室内纸张横飞，被吸向室外，基地内警铃顿时大作。
赤兔将沐艾护在身后，三弹齐发。盔甲人身前竟似有无形盾，子弹不知去向。盔甲人訇然着地，右掌罩向赤兔。赤兔一个扭身，抱着沐艾滚开去，刚才站立之处被无形巨力刨出一个深达半尺的凹陷，一时石屑暴起。
盔甲人没有继续追杀，转身朝测试传输机走去，确切点说，应该是滑行过去。
最右侧一具水晶棺突然开启，爆炸头雷烈完成测试，矮胖墩就地一滚直奔盔甲人右腿，赤兔放下沐艾，大声喊：“他手掌有古怪，不要碰。”枪声大作，又是一个三点连发。盔甲人并不理会赤兔和雷烈的联袂进攻，快速冲前，手掌一挥，装着石璞的水晶棺即被劈开，石璞惨叫一声，一条右臂连着数条导线和盖子一起不翼而飞。
这几天雷烈与石璞私交甚笃，见石璞重伤，雷烈爆喝，气发丹田，若春雷炸，气流滃然，显见测试后能力增加颇多，一记鞭腿抽向盔甲人后心。但两者在速度上根本不在一个层面，盔甲人似缓实疾，左腿反撩踢中雷烈脚踝，“嘎巴”一声，雷烈整条腿都失去了知觉。接着盔甲人一拳砸中阳沸所在设备，棺体猛然塌陷进去，阳沸在内凶多吉少。盔甲人顺势一拉一送，行云流水，一吨重的水晶棺砸中另一口，双双冒烟碎裂。
赤兔怕伤及雷烈，举枪移动，击发相当谨慎。盔甲人则以雷烈为挡箭牌，屡屡调整站位，一掌掀翻空着的几台设备，乒乒乓乓整排倒地，测试室内只剩下花小镰那口棺。
沐艾单手拎起一张实木椅，砸向盔甲人，椅子自重足有几十斤，灌上劲力，破风之声似有千钧，沐艾展露出不俗实力。
盔甲人不慌不忙右掌后扫，三人知其厉害，各自退开，其左掌已拍向花小镰。
沐艾情急娇呼：“小花，醒醒！”盔甲人竟似一个愣神，不再攻击水晶棺，转身直扑雷烈。“突突突”石磊终于赶到，子弹疾风骤雨般泼向盔甲人。盔甲人虽强横，但对口径巨大的转轴航炮，仍不敢托大，一个空翻躲过攒射，密集的高爆弹轻易就将残破的幕墙撕成碎片。盔甲人一击不中，毫不犹豫，自来路冲出，一瞬间就顺雪坡滑下百米。石磊追至幕墙边，对着盔甲人后背狂射，盔甲人双手后撩，众人清晰的看到，雪沫如雾，勾勒出一个直径两三米的气盾，子弹根本无法突破。
盔甲人已滑出千米，石磊颓然放下枪口，狂暴的航炮停止射击，六管枪筒继续做同轴高速旋转，几千发空弹壳跳动着铺了满满一地。石磊直视盔甲人方向，现在能压制他的暂时只有手中武器，石磊不敢掉以轻心，对身后命令道，“迅速将伤者送急救，二三小队在这里布置密集阵火力系统，封锁雪山，通电国家主席办公室。”
“咣当”花小镰推开透明盖，一根断裂后靠在水晶棺上的机械臂歪倒一旁，花少看着狼藉的大厅，询问众人，“这，这是怎么了？”
石磊并不回头，答非所问：“三步杀一人，万里不留痕，不愧为暗影。”
赤兔走到石磊身旁，望着在山脚已经爬上飞行器的盔甲人，“他掌上应该安装了微型场域系统，但是他近距离频繁使用场域，空间扭曲怎么没有破坏他的身体？”
石磊侧脸看了看赤兔，“可能是因为那套奇怪的盔甲。”
沐艾跑到花少身边，一把攥住花少的手，“测试成功了？”
“嗯。其他人怎么样？”
“除你和雷烈，其他人都失败了。”沐艾黯然。
一群护卫清理场地，将两台火控系统安装到幕墙边。
******
会议室正中坐着一位老者，关刀眉斜插入鬓，虎目精光四射，眸子深处凛凛然布满杀机，棱角分明的下巴，修剪得非常精致的络腮胡已经花白，正是中立国七大老之一、石家家主石补天。石磊将一团金属和玻璃的混合物抱放上桌——盔甲人撕裂幕墙后，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将碎片压缩成团状。以石磊力拔山兮的力量搬动此物也是颇费气力，可见密度之高。
“四叔，我们的幕墙可以抵御200毫米口径重炮连续轰击至少半小时，来人能瞬间突破，场域攻击力对比先前几次袭击的数据，又有大幅提升。”
石补天一拳砸在桌上，这张坚实的一个多世纪之前的实木作品，发出一个轻微的声响，就像玻璃一样寸寸碎裂，坍塌成一堆垃圾。石磊缩了缩脖子，退了半步。
“好一个‘千枝独秀影随行’，入我卧榻之侧，如入无人之境。”转头凝视石磊，“那人在攻击最后一台传输机时，沐家丫头喊了一句小花，他就放弃了攻势？”
“我不敢肯定来人是因为沐艾的叫喊，还是听到我赶到的声音，或是雷烈某些动作。”石磊打开墙上的屏幕，调到盔甲人毁机杀人的一段，慢镜头回放。
“这次来的那个后生，姓花？”
“他叫花小镰，是沐老的人，沐老对他非常重视，特派了孙女和一个保镖陪同。观察花小镰测试前和测试中的表现，我认为沐艾很可能用了那种禁忌针法帮花小镰提升了生命值。我们正在收集花小镰的资料，24小时内呈报。”
“禁忌针法？你是说沐家丫头已经传承了孙百草的药王灸。”
“有这可能，前年我会过沐艾，这次见面，我在近距离已经无法感应到她的心跳、脉动，沐艾的能力又有提升，现在真实水平应该不在我之下。他们同行的保镖赤兔，生理特征非常怪异，初见时感觉如常人，但在对付暗影时，突然飘忽不定，使我无法仅凭六感判断他的水平。”
“哦，两个和你相近的年轻高手。木系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这样的人物了。”
“还有，赤兔总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翻查过往测试人员名单，并没有此人。”
石补天摸着络腮胡若有所思，已收敛了威猛气势，和蔼的拉起了家常，“小璞的伤势怎么样？”
“十六弟断了一臂，培养基正进行再造。但人为中断测试，对他的大脑和经络有很大伤害，具体报告还要过几天时间才能拿出来，不过，可能无法再进入种子序列了。”
“哎，小璞算是毁了，把资源向其他几个种子倾斜。我已经让小琮、小圭回来帮你。那个后生的资料整理完，第一时间给我。”走了几步又转身道，“同时弄一份他保镖的报告给我。”
******
沐艾走进花少他们的房间，赤兔嗑着瓜子在下棋，花小镰正对着屏幕，看一位小提琴大师独奏。
赤兔见沐艾进来，摇摇头，“他已经神经了，看不同的人演那首曲子，快三小时了，传输机大概把他改造成音乐家了。”
“随想曲，第24号。”沐艾报出乐曲名，看着花少道，“你是想试着拉一下吗？”
花少点头。
在接到沐艾电话后，不多时石磊就派人送来一把小提琴。沐艾打开琴盒，拨弄几下琴弦，抚摸着褐色的琴板，“斯特拉底瓦里的杰作。”将琴弓擦上松香，熟练的提起，调了调音，递给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