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本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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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疯狂堕落 被劝退学

    mon jun 03 19:29:36 cst 2013

    一九九一年的秋天,我要升级到初中三年级了,这是初中学生关键的一年,原来的初一、初二年级都是分为六个班级的。

    因为计划生育的原因,我们这一代人,一般都是家中有个哥哥或弟弟、姐姐或妹妹的,最多也就是两三个兄弟姊妹,各家的孩子数量减少,再就是不少同学,因为家庭等各种原因半路退学、辍学的也不在少数,那时候初中是还没普及的。我们到升初三级的时候,由于学员减少的原因,就变成了四个班级。

    对于学生的班级分配,学校也是按照学员数量、分数名次、日常表现的优劣等综合情况,近乎均匀的分到各个班级里,那时,国家正在大力健全“法治中国”,学校的教育管理制度,学生的风气氛围也在逐渐的改观。

    但是,对于那些“特别学生”们,就是平常那些所谓的每个班的“老大”和“小弟”们,每个班的班主任都是不愿意接收的。(点名分班前,我们都还是蒙在鼓里的)

    我和其他的同学一样,高兴地排着队来到学校的操场上,按原来的班级排队站好,教导主任点到谁的名字说出几班,那个班的班主任就会举手示意一下,被点到名字的同学,就出列站到新的班级队伍里去。

    那些被点到名的同学,都兴高采烈的出列,站到新分班级的队伍里去了,最后稀稀拉拉的剩下了包括我在内的十几位同学,没有被点到名,傻傻的站在原地尴尬不已。

    教导主任严肃的说:“没有点到名字的同学,是因为没有哪个班主任愿意接收你们,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就是因为你们平常的表现极为恶劣,如果还想继续学业的,就自己和班主任联系,看哪个班的班主任能接收你们,不愿意留校继续读书的,可以背着书包回家了!”(那时,带毕业班的的班主任的薪金待遇,是和所带班级学生的升学率挂钩的,教育政策的偏差和不完善,改变了不少学生的价值观,也毁了不少学生的前途,不多说了,一样的环境,孬好还是在于个人的)。

    同学们根据教导主任的安排,在初三各班主任的带领下,排队走进了新分的班级里,留下我们傻傻的站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我们都不自觉地走到一起,议论着是该留下还是回家,不然又该怎样呢,谁会接收我们呢?

    我和木洋就是从这个时候熟络起来,并一路风雨的成为挚友的,我们并没有跟风的拜“兄弟”、认“干亲”,我是坚持自己的交友原则的,保持适当的距离,友谊之路才会走得久远。

    我们一致的坚持认定,真挚的友谊和深厚的感情,不是用语言、形式来表现的,而是在生活中,在你危难需要帮助时的及时援助、帮扶,在明知前途艰险时的风雨与共的真诚和担当来体现的。

    木洋,对于我后来的人生帮助,是我终生都不能相忘的,虽“人各有志,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之间也有一些些的大同小异、言语偏差之处,但几十年的风雨人生、河西河东,却见证了我们的友谊如钢似金,这,才是真正的朋友!!!

    用一句在我们上初中时,学到的一句英文的句子表示,那就是:friends in trouble is a friend indeed !――患难中的朋友才是真正的朋友!!!(这是后事,姑且一提,真正的好朋友,是不需要很多言语的,当我告诉他,我要写这本书的时候,他在电话中要我写作时不要多提他,最好不提,说我还不具备能准确描述他的能力。可我是理解为他要求我着重提出他的――呵呵,开玩笑的啦!)

    半数以上的同学,骂骂咧咧的背着书包回了家,剩下的我们几个,都是想留下继续“学习”的,木洋和另一名同学就找到了八.四班的班主任“井”老师,(我们姑且称为井老师吧,因为这位老师,现在已经是某市的领导层人士,呵呵,又牵扯到政治层了)

    井老师当时二十多岁,大概比我们大六、七岁吧,长得健壮帅气,虽一脸的严肃,但与之交谈时却能让人感到极其温善可亲。

    他答应接受我们留下继续学习的要求,到教导处亲自向领导作了汇报,表达了愿意接收我们的意愿,把我们带进了他的教室。并深沉地嘱咐我们,“一定要珍惜这次的学习机会,为自己争一口气,不为自己的青春,留下无可挽回的遗憾”。

    我们愤恨着学校的这次不公平的对待,我们感激着井老师给予我们的机会,我们怀着复杂的心情,高兴而又郁闷的走进了八年级四班的教室。

    这次的分班风波,虽然是我们咎由自取、自作自受,但我们的自尊心还是很受打击的,让我们在感激井老师的同时,愤怒着学校的不公对待,这愤怒积攒久了,自然就会找出口发泄的。

    我们变得再也无心学习了,学校的无意分类,让我们这帮哥们走到了一起,就像被“逼上梁山”的好汉们一样,我们被学校无心的凝聚成了一股最强大的势力,慢慢地我们成为了学校里,令同学们表面敷衍、心里讨厌的“学堂霸主”。

    我们是感激、尊敬井老师的,一开始,在课堂上还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下了课或是放学后,就尽情的发泄着压抑的心情,那可真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本班其他班级的板凳桌椅被打坏了不少,其他刚要萌芽发展的“小势力”均被我们打击的解散为妙(所谓的“烧杀抢掠”只是抽抽小烟、喝喝小酒、逮只小鸡、借以下菜、截个同学、要点小钱而已、和那些混蛋无耻的“日了本人”的“日本鬼子”和汉奸们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哦!)。

    我们聚在一起,不是看黄色录像带,喝酒抽烟打扑克,就是到各个班级,寻找能和我们对抗的”人员“,进行”搏击对抗比赛“,(一般都是我们打着他们取乐子,而他们是没有能力和胆量进行还击的)

    由于当时对枪支的管理处于散乱状态,什么自制火药枪,子弹、气枪、电击枪、各种刀具我们一应俱全,(那时,偶们都是很想去当兵的。买来这些东东,只是用来打个野兔、麻雀什么滴,再就是打个酒瓶、气球等练练枪法而已。害得我们在国家治理收缴枪支弹药时,心疼了好久,那都是花了好多“大洋”买来的呀,收缴的时候打个折,多少给几个板儿也行呀!)

    我的弟弟春阳,在这一年也升到了初中,和我在一个学校了,由于他上学较早,在同级的同学中是年龄最小的。我知道学校的环境,就算到我毕业也不会有太多的改善,为了补偿我平常总欺负弟弟的愧疚心理,我特意的到弟弟所在的班级教室,找到他们班里的‘老大’:“知道我是谁吧?春阳是我弟弟,我们明年夏天 就毕业离校了,以后我就将弟弟交给你了,我的弟弟也是你的弟弟,那咱们就是哥们了,如果咱弟弟被伤及一根毫发,或是我听说在这个级部里被某个人欺负了,那也就是他们的“难期”到了,咱弟弟就拜托你帮我照顾了,记住了,兄弟?”

    没想到的是,一个月后,弟弟就向我“投诉”他了:“哥哥,别再让他们跟着我了,我到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我去个厕所,他们也在边上等着,我走路,他们怕摔着我,我和同学玩闹一会儿吧,他们就去把人家揍一顿,搞得我一点自由都没有了,都没同学敢和我玩了,你和他们说说吧,让他们不用“看着”我了”。(这是我记得最深的,我和弟弟在学校期间的交流)

    我们,不仅仅是打架、斗殴、仗势欺人的欺负男同学。

    我们,也偶尔的“调戏”一下女同学,看谁长得不难看而又认为“风流”一些的,也去围起来哄笑着逗一会儿乐子,或是放学途中骑着自行车,半路上截下位看着还“有点姿色”的女生,逼着她聊会儿天,然后为我们唱首歌什么的,就可以放行了。(这个我很少参与,是真的。)。

    大概,我就是属于现在所谓的“闷骚”类型的吧!内心狂热、表面冷落。

    如果说,汪迎春和我的“绯闻”和后来的交往,是被好事者无事生非的兴起的,那么渐渐懂得了“闻香识花”的我,是看好了我们班的”君“的,我只是默默的欣赏着她独有的气质,“君”生的苗条而秀丽,娇柔的声音、俊秀的脸庞、婀娜的身姿,在我心中像一朵美丽的含苞待放的玫瑰花,静静地散发着沁人心脾的瑰香,让我至今还念念不忘、余香悠长。(这是我自认的,至今唯一的一次最纯洁的恋,应该算是暗恋吧!)

    那年冬天里雪后的一个早晨,一个在我视线里一闪而过的,穿着黄色羽绒服的女孩,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迅速的打听到,她的名字叫“勤”,她总是穿着光新亮丽、时尚新潮,像她的名字一样有着中性的声音,魔鬼般的身材,写着一脸的傲视与柔美,这种独特的气质,是容易激发男性的征服欲望的,没想到就这一闪而过的惊眸的一瞥,在我脑海中留下了深深的记忆,时隔几十载,闭目思忆,仍甚清晰!(没想到的事情,往往总会发生,没想到就是这个叫“勤”的女孩,后来竟成为了我的妻子,我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勤”是我至今唯一的,领了两次证证的女人、、、这些后续再提吧!)

    而我和汪迎春则是不远不近的交往着,渐渐的疏远了。

    我们在报复学校的行为中自我堕落着,在极度自我的世界里沉沦着。我们觉得,世界就是我们的,我的世界――我做主!

    因为,毛主席主席不也曾对青年人说过:“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归根结底是你们的”语录吗!

    这不就说明,世界是我们青年人的吗?那我们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吗?我们,在“自己”的世界里肆无忌惮的胡作非为着。

    就这样,对学校的愤怒,让我们变得疯狂了,不再克制了,我们已无心再读书了,我们想到社会中去闯一下了。

    同时愤怒的,还有我们敬爱的井老师,他愤怒地训斥了我们,叹息的摇着头,并委婉的劝我们,“不要再打扰其他同学的学习了,先回家等候毕业考试通知吧,届时,将和其他同学一样的参加毕业考试,领取毕业证,这是老师唯一能向你们保证的了”。

    怀着对井老师和爸爸妈妈的愧疚的心情,怀着对未来社会的美好憧憬,我和木洋及另外几个同学,自愿的退了学,求之不得的各自踏入了我们看似平静美好,实则波涛滚滚、暗流汹涌的社会海洋浪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