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本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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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天寒地冻 雪上加霜

    thu may 30 05:36:29 cst 2013

    我每个夜晚都在苦思冥想着我的“复仇”计划,却突然发生了一件我们谁也没有预想到的事情。

    1987年10月的一天黎明,我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惊醒。

    香玉带着哭音说,“快,快去看看你爸爸”!

    “我爸爸怎么了”?我边说边冲到楼下爸爸的卧室。

    爸爸赤身躺在冰冷的地上,身体僵硬昏迷不醒。

    我大声地叫着“爸爸,你醒醒,你怎么了?醒醒呀爸爸!”。

    我哭喊着大声叫着,可爸爸没有一点反应。

    “这么冷,怎么不把我爸爸扶到床上去,我爸爸怎会昏倒在地上”?我大声地质问着这个我恨之入骨的女人。

    “我也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你爸爸就躺在地上了,我一个人扶不动,就赶紧去喊你”。

    我和她费了好大劲才将爸爸扶到床上,为他盖好被子,因为爸爸的身体是冰凉僵直的。

    我跑着去喊附近诊所的医生 ,“快去救我爸爸,快去救我爸爸”!(我在心里哭了,爸爸,我不能没有你,爸爸,一切我都不会怪你,你快醒来)

    医生很麻利的背上医药箱,随我跑到家里,可能因为暖过来的缘故,我看见爸爸竟然渐渐的苏醒过来。

    “爸爸,你醒了,告诉我你怎么了”?

    爸爸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息,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了好久。

    “谁的手压在我身上,拿开它,压得我好累”爸爸嘴眼歪斜着说。

    爸爸话语让我很诧异。

    “是您自己的手呀”!

    “还有脚,脚也拿开”。

    爸爸的反应让我惊慌失措了。

    “孩子,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呀,我刚刚为你办理了农转非户口,本来今天是要去去填手续的,看来是去不了了”。

    爸爸的眼角流着泪,嘴巴歪斜着对我小声的说着。

    “爸爸,没有,你没有对不起我,没事的,只要你好好的,我只要你好好的”,我大声地哭着,紧紧地抱着这个昔日风度翩翩荣光无限,而现在一脸无助毫无血色的爸爸。

    医生将我拉开,看了一下爸爸的眼底,用听诊器听了一会儿。

    我急切的盼望着医生的回答。

    “送医院吧,赶紧去医院,应该是“脑血栓”,治疗得越及时恢复的就会越好一些,这个病应该是需要长期治疗的”。

    对于这个医学名词,当时,我是听不懂的。

    我只知道赶紧去找人、找车送我爸爸去医院,越快越好。

    我想到了离我家不远居住的,没出"五服"的一个哥哥(论序喊他二哥),二哥很快就联络了一个村里的领导,为我们调来了一辆卡车。

    我们将爸爸抬到车上送到医院,医生确诊“脑梗塞”,必须立刻住院输液。(在这里深深的感谢我的这位二哥,我一直将您记在心里,谢谢您及时的帮助)

    在急诊室里,我很紧张的问着,“医生,是什么病症,我爸爸会有生命危险么”?

    “这个还不敢说,但是即使生命保住了,难免会留下后遗症,因为人的大脑缺血缺氧状态下,会对大脑的神经造成一定的损害,这些损害是很难修补的,至于这个病人的情况,我们在会诊后再给你们答复”。

    医生的回答让我很茫然。

    “这个时候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应该告诉我的妈妈呢”?我很无助!

    那个叫香玉的女人骑着自行车随后也赶到了医院。

    下午,我本家的一个堂兄大哥,也就是我亲大伯家的大哥赶来了。

    “不能在这儿治疗”,他一进病房就大声地说着。

    并且,把我拉到一边,瞥了那个女人一眼,小声地说着到:

    “不能在这儿治疗,这里咱们不熟,到我那边去吧,那里的大夫我熟,可以用好药,再说这个女人也不能管我叔叔,在我那边我还可以让你嫂子给你们做饭,帮着照顾你爸爸”。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要能救我爸爸,能让爸爸赶快好起来,怎样都行。

    香玉也无奈的说:“只要能治好阿祥的病,去就去吧,只是我还有个小孩子需要照顾,也没办法在医院天天陪床呀”。

    那一年我十四岁,从那天起,我就没再去上学,一直在医院里给爸爸陪床直到出院。

    香玉由于还带着个孩子,只能隔几天来一趟。

    爸爸单位的领导很快就知道了爸爸的病情,他们来到医院看望爸爸:“不用怕,有党组织呢,安心配合医生治疗,早日康复!”

    “并嘱咐了医生,”要用好药,无论花多少钱由党委和政府报销”。

    再就是,提出必须转院,到专科医院,到大医院去治疗。

    可是,我伯伯家大哥是百般阻扰,坚决不同意。

    由于他也算是病人家属,而我又是个未成年的孩子,爸爸单位的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而那个女人和我爸只是名分夫妻,并没有办理结婚手续,我大哥是不屑和她商量的。

    就这样,爸爸就在乡镇的小医院住了下来,来看望爸爸的人一拨又一拨,他们带来的所有礼品,都被“大哥”收好带回了家。

    白天,爸爸打点滴,针剂里面带有安眠药剂成份,睡得很熟,到了晚上打完一天的药,他也就睡醒了。

    由于病情的原因,排泄功能还没有恢复自主控制,小便医生是给使用的导尿管,而大便我只好用手一点一点的抠了。

    这些我一点怨言都没有,只要我的爸爸快快好起来。

    爸爸白天迷迷糊糊睡的香,晚上就稍有精神了,一会渴了,一会饿了,一会翻翻身,一会又要挠挠痒,脾气也是烦躁不安。

    半个月后我失眠了,严重的失眠,晚上睡不着,白天一点也不打瞌睡,神经一直处于高度兴奋状态。

    后来医生告诉我,“你爸爸的烦躁与他的脑神经受於血压迫有关,生命是暂时保住了,但是要想尽快回复,就得经常给他做按摩,刺激他的神经。尽量加强外界辅助刺激,不要让他生气,配合药物治疗,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听了医生的话,我每天都会给爸爸做手脚按摩,给他讲我所有知道的故事和笑话,我要让爸爸快快好起来,其它的一切又算什么呢......

    妈妈终于知道了爸爸得病的消息,她不顾前嫌,急急地的赶到医院,哭泣着看着这个曾带给她伤害和耻辱的男人。

    “阿祥,我来看你了,你这是怎么了,我同意和你离婚是为了让你更好的生活,让你更好的发展,我同意你把孩子带到你身边,是为了你能给孩子更好地生活和学习条件,可你怎么不注意身体,就这么不负责任的倒下了,你要快快好起来,儿子你还没抚养大,你得给我把儿子抚养成人,知道吗”。爸爸只有惭愧和伤心的流泪。

    妈妈心疼的哭着看着我,“好孩子,你受委屈了,可是你得好好的给你爸爸陪床,好好的照顾你爸爸,你在妈妈心中就是一个勇敢而坚强的男子汉,你爸爸很快就会好的”。

    我哭着答应妈妈。

    “我会的,我已经长大了,这么多天我不是都挺过来了吗,儿子已经长大了。妈妈放心吧”!

    我在医院和医生也渐渐地混熟了,经常开点我爸爸想吃的点心和零食。

    那个时候医院管理很混乱,啥都卖,只要你想得到他们就能办得到,并且可以为病人多开甚或虚开药费单据。

    当然,只针对公费报销人员。

    我的这位大哥,这么强烈的要求爸爸必须在这儿治疗的原因也是因此,他家里的橱柜里床底下塞得满满的,都是来看望我爸爸的人带来的礼品,全被他收纳回家。

    说是怕那个女人拿走,而此时,他家的我那个三岁的大侄子,每天在享用的都是这些礼品,而这位大哥也在我爸爸病倒治疗的的时间里,大捞了一笔!

    我对于那个女人的复仇计划,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实施的。

    由于我失眠的很厉害,医生建议我小剂量服用一点助眠药品。

    我每次取了药,都会偷偷的留起来,把它们碾成粉末状包好藏起来。

    我在一次回家去拿换洗衣物的时候,偷偷的放到了暖水瓶里,我想药死这个害得我家破,差一点又人亡的女人,这一切的不幸都是她带给我们的。除掉她或许会改变我们的命运。

    “明天就是你的忌日,你这个该死的坏女人”。

    我一边骑着自行车赶往医院一边恨恨的想着,我等着明天这个女人死亡的好消息...... 我飞快的蹬着爸爸得病前刚刚为我买的“双鸽”牌加重平把自行车,赶到医院,我觉得我做了一件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我迫切的等待着那个期盼已久的计划快快实现。

    第二天,本来应该早上很早就过来的香玉,果然没有到。

    我的心一阵狂跳,终于做到了,那个女人终于死在我的手下了。我们一家人可以团聚了。

    没想到,下午稍晚些的时候,那个女人来了,一脸的发黄,神情紧张而又疑虑的跟我爸爸说

    “今天差一点死过去,不知道怎么了,睡到下午两点多,好不容易醒过来,头昏沉沉的一直恶心,我怀疑是不是谁下的毒,我挣扎着自己打了一只针剂才慢慢缓过劲来”

    (她本来也就算是个见习护士,所以家里有医用箱)。

    我一点都没有慌张,心想,你奶奶的,让你逃过了这一劫,算你命大,就算你知道了是我干的,你又能怎么样,大不了和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