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花无百红 人无千好
thu may 30 05:17:03 cst 2013
时间，过得真快呀！
一九八二年，我上小学了，班主任就是我的妈妈。
有一天早上，校长来到教室，把在上早自习的我喊了出来，原来，快到上课时间了，妈妈却一直没有来学校，校长让我回家看看怎么回事。
家和学校是一条纵向直线，相距不过百米，一到家门口，就听到了爸爸妈妈的吵闹声。
我看到妈妈满脸的鲜血，边上站着一脸愧疚又稍带凶相的爸爸，地上还有一些被褥和脸盆什么的，爸爸要搬到单位去住。
“你为什打我妈妈，你为什么打我妈妈”？我哭喊着护在妈妈的前面，挡住了一脸惭愧却又略带凶相的爸爸。
妈妈说：“不是你爸爸打的，是妈妈自己不小心磕的”。
陪妈妈去村里的卫生室，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妈妈就去学校上课了。
后来我才知道，在拉扯中是爸爸用脸盆，不小心磕伤了妈妈的鼻梁骨，现在还能清晰地看到，骨头愈合后留下的棱痕。
市委组织部，来人找爸爸谈话了，有人反映爸爸滥用职权、以公谋私、贪污受贿，并且，还有生活作风问题。组织部要求爸爸，暂时停职回家，总结汇报问题，等候市委的调查、通知。
爸爸恼怒的在家中发着脾气，和妈妈的吵闹逐渐升级，把新买的彩电、冰箱、录音机等电器，锁在我们的旧房子里，把很多十元一张的钱，卷起来塞进空酒瓶里，埋到院子中的一棵桃树下。
我当时还奇怪，怎么把钱装到酒瓶，埋到土里呢？
原来，爸爸是真的有些问题的，他怕组织上安排人来家里清查。
此刻，正赶上单位人事变动调整，如果被反映有问题的领导干部，在调查清楚以前是不能提拔升迁的。
在这个关键时刻，是谁放了“黑枪”呢？
这次的匿名举报，虽然说是“有惊无险”的渡过去了，却让爸爸的升职也搁浅了（党委组织部三年一次干部调整，该升的升，该降的降，现在有很多人，在干部调整前狠挖对手资料，只要抓住把柄，一切就胜券在握，爸爸就是吃了这个亏），这让他更是焦头烂额、抓心挠肺了。
一九八五年的党委干部人事变动，爸爸被平级调到了另一个乡镇任职，由于离家几十里远，往返不方便，爸爸就住在了单位宿舍，和妈妈的关系更加疏远了，爸爸逐渐的和香玉来往密切起来。
不久后，爸爸在市里又买了一幢”将军楼“（就是联排的二层小楼，算是当时小城市的高档住宅）和香玉住到了一起 。
我和弟弟都还小，只知道爸爸不在家里住了，好久才回来一次，每次爸爸回来，都会带一些，其他小朋友羡慕的要死的玩具，再就是面包、饼干、衣服、学习用品之类的东东，我和弟弟自然高兴的手舞足蹈。
天真无邪的我们，哪知道那些大人之间的感情纠纷呀。
爸爸终于还是和妈妈分手了。
他和妈妈悄悄的找法院的熟人，办理了离婚手续，我是在上初中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的，这三年，怕影响我和弟弟幼小的心灵，妈妈一直没有告诉我们，并仍旧赡养着我的爷爷奶奶。
爸爸要把我带走的时候，妈妈告诉了我，他和爸爸离婚的事。
“当时离婚，是妈妈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同意的，因为你爸爸和那个女人，已经有了孩子，不和你爸爸离婚，那个女人就要去告你爸爸，为了你爸爸的前途，妈妈才同意的”。
在那个年代，“离婚”又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妈妈说：“那个女人生了孩子，是个女孩，1987年生的，过了百日你爸爸就将这个“女儿”，送到你在外地的叔叔家去了。
那个女人到我家，告诉了我妈妈，如果再不和我爸爸离婚，她就会告到市里，告到法院，说爸爸强奸她 ，让我爸爸承担责任，到时吃亏的还是我爸爸。
妈妈不远千里的坐着火车，去了我叔叔家，亲眼看见了那个小女孩，善良的妈妈在那里，帮忙照顾了几天，那个无辜的孩子。
妈妈知道有人已经匿名举报了爸爸，在这个关键时刻，如果再坚持，她怕爸爸丢了官职再吃官司，就在不久后同意了和爸爸离婚。我判给了爸爸，弟弟小判给了妈妈，妈妈哪个也不舍得，可是她的工资是负担不起两个孩子的，妈妈说，为了我和弟弟，妈妈不会再嫁的!
妈妈现在告诉我，是因为，爸爸看妈妈带着我们两个也不容易，要回来带我去他那里上学。
我惊呆了，妈妈竟然隐瞒了我的爷爷奶奶，还有我和弟弟三年之久，并且一样的赡养着我的爷爷奶奶。
我哭了：“妈，我不走，妈妈不要我了吗？我就和你还有弟弟一起， 哪里也不去，我去把那个女人杀了，爸爸就不用怕他了，你们也不用离婚了，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在一起了”。
妈妈板着脸含着泪：“好儿子，妈妈怎么会不要你了，你永远是妈妈的儿子，无论你在哪里，都是妈妈的儿子，只是为了你的学业和前途，你必须去你爸爸那里，你爸爸可以给你办理城市户口，现在只能办一个，你弟弟还小，先给你办”。
“这次你爸回来就是带你走，去他那里上学，那里条件好，你爸爸还说要给你办理农转非户口，你好好上学，有空就回来看妈妈和你弟弟，也别经常回来，免得那个阿姨不高兴和你爸吵架，知道吗”？
“去了以后嘴要甜，不要惹那个阿姨生气，你要惹阿姨生气，她就会找你爸爸的麻烦，你爸爸就无法安心工作，那样妈妈也会担心的，好儿子，有事记得给妈妈写信，需要钱就给妈妈写信...... ”。
几天后，爸爸坐着单位的吉普车回到家里，将我拉到了他的单位。
我不知到我是怎么上的车，怎样和妈妈、弟弟道别的，真的不记得了，或许是时间太久忘记了，或许是真的记得太深太深，一时记不起了。
我在爸爸单位驻地的一所中学，继续了我初中二年级的学业，虚荣心极强的我，将我的学籍档案涂改的一塌糊涂，各科全是优异和好评。
那里的校长和老师，还有党委的工作人员及周围的人们，都对我极为的谦恭、忍让。
学校组织的各种活动，我可以不参加，学校组织的查体、接种育苗我可以不挨针。（我是最怕打针的，一旦生病宁可多吃药绝不打针，这个，可能与当时有人因误打了”什么“针剂，而导致残疾的事情，引起我心理恐惧的原因有很大的关系吧！）
遇上下雨下雪天气会有“公务员”及时的送伞过来，一旦天气恶劣，党委的吉普车会准时的等候在学校门口。
党委食堂的师傅，会为我单独的做“小灶”，无论我什么时间回去吃饭，他都会极为耐心的等我吃完，再收拾下班。
走在路上，会有很多我不认识的大人，向我打着招呼，有时搞得我都回应不及。
我知道，那应该是因为，我爸爸是这个镇的”领导“的缘故吧。
半年后的一天中午，爸爸又要将我转学到市里的一所中学。
爸爸带我到市里一家很有名气的饭店吃了午餐，然后试探着告诉我，一会儿就带我到新家去住，让我一定要和那个”阿姨“和平共处。
“或许你一直在心里恨着爸爸，爸爸是爱你的妈妈，还有你和你的弟弟的，爸爸也是有很多的无奈和苦衷，等你大了你或许会体谅爸爸的”。爸爸说到这里，眼中就有了一些湿润。
我心疼了，这是爸爸第一次在我面前流泪。
我答应爸爸我会听话的，我已经是个大孩子了，我会学着理解爸爸的。
我就被带到了那个陌生的新家，那个陌生的女人，那个我在心中被刻画的丑陋无比的女人，那个在我幼小的心灵中，不知道被我杀死过多少回的女人面前。
我看见了妈妈曾对我说起过的，那个小女孩，现在都已经三岁了。
她不停地甜甜的叫着我：“哥哥、哥哥，哥哥，快过来陪我玩”，高兴的围着我直转圈。
看见这个同父异母的，天真可爱的小妹妹，我所有的愤怒和敌意，暂时压抑了下来。
本来，我想是这样的，等我见到那个叫香玉的女人，我要冲上去打她个鼻青脸肿满地找牙，为爸爸扬眉吐气，为妈妈报仇，为我和弟弟报仇，是她，让我们家庭破裂、母子分离、兄弟不能相聚的。
可是，看见这个甜甜的叫着我哥哥的小妹妹，我的心软了，她妈妈虽然恶毒，可她是无辜的，别吓着她。我得见机行事，以后再找机会，我这样想着，轻轻地说了句：“阿姨好”。
那个女人却热情的将我让到屋子里，并没有我想像中的妖魔凶相。
她尽力的保持着与我的和谐相处，而我则是不冷不热的静待着时机，寻找着一切可能”收拾“她的机会。
那时，我们上学是要上早自习的，每天早上她会起得很早，为我做好饭菜，从来也没有和我板过脸色，我的衣服也是她洗好、叠好放在我的房间里。
这些，都没有改变我对她的看法。每天晚上，我都在策划怎样能将她杀死，而不必被人发现，被公安抓住。那样，我们一家人就能团聚了，那样该多好呀！
我想我的妈妈！我想我的弟弟！
我就经常在礼拜放假的时候，骑着自行车来回一百多里地，穿梭于老家和这个城市之间的土道上，那可真是”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呀！雨天被泥土塞住车轮的时候，你是怎么也推不动的、、、、、、想想那时候的事情，感慨颇多呀！
每天晚上，我都在这些奇思怪想中进入梦乡，在梦里，我们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好开心！
不久后，发生了一件大事，不仅改变了我整个的人生命运，也让我终于找到了报复她的机会......
时间，过得真快呀！
一九八二年，我上小学了，班主任就是我的妈妈。
有一天早上，校长来到教室，把在上早自习的我喊了出来，原来，快到上课时间了，妈妈却一直没有来学校，校长让我回家看看怎么回事。
家和学校是一条纵向直线，相距不过百米，一到家门口，就听到了爸爸妈妈的吵闹声。
我看到妈妈满脸的鲜血，边上站着一脸愧疚又稍带凶相的爸爸，地上还有一些被褥和脸盆什么的，爸爸要搬到单位去住。
“你为什打我妈妈，你为什么打我妈妈”？我哭喊着护在妈妈的前面，挡住了一脸惭愧却又略带凶相的爸爸。
妈妈说：“不是你爸爸打的，是妈妈自己不小心磕的”。
陪妈妈去村里的卫生室，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妈妈就去学校上课了。
后来我才知道，在拉扯中是爸爸用脸盆，不小心磕伤了妈妈的鼻梁骨，现在还能清晰地看到，骨头愈合后留下的棱痕。
市委组织部，来人找爸爸谈话了，有人反映爸爸滥用职权、以公谋私、贪污受贿，并且，还有生活作风问题。组织部要求爸爸，暂时停职回家，总结汇报问题，等候市委的调查、通知。
爸爸恼怒的在家中发着脾气，和妈妈的吵闹逐渐升级，把新买的彩电、冰箱、录音机等电器，锁在我们的旧房子里，把很多十元一张的钱，卷起来塞进空酒瓶里，埋到院子中的一棵桃树下。
我当时还奇怪，怎么把钱装到酒瓶，埋到土里呢？
原来，爸爸是真的有些问题的，他怕组织上安排人来家里清查。
此刻，正赶上单位人事变动调整，如果被反映有问题的领导干部，在调查清楚以前是不能提拔升迁的。
在这个关键时刻，是谁放了“黑枪”呢？
这次的匿名举报，虽然说是“有惊无险”的渡过去了，却让爸爸的升职也搁浅了（党委组织部三年一次干部调整，该升的升，该降的降，现在有很多人，在干部调整前狠挖对手资料，只要抓住把柄，一切就胜券在握，爸爸就是吃了这个亏），这让他更是焦头烂额、抓心挠肺了。
一九八五年的党委干部人事变动，爸爸被平级调到了另一个乡镇任职，由于离家几十里远，往返不方便，爸爸就住在了单位宿舍，和妈妈的关系更加疏远了，爸爸逐渐的和香玉来往密切起来。
不久后，爸爸在市里又买了一幢”将军楼“（就是联排的二层小楼，算是当时小城市的高档住宅）和香玉住到了一起 。
我和弟弟都还小，只知道爸爸不在家里住了，好久才回来一次，每次爸爸回来，都会带一些，其他小朋友羡慕的要死的玩具，再就是面包、饼干、衣服、学习用品之类的东东，我和弟弟自然高兴的手舞足蹈。
天真无邪的我们，哪知道那些大人之间的感情纠纷呀。
爸爸终于还是和妈妈分手了。
他和妈妈悄悄的找法院的熟人，办理了离婚手续，我是在上初中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的，这三年，怕影响我和弟弟幼小的心灵，妈妈一直没有告诉我们，并仍旧赡养着我的爷爷奶奶。
爸爸要把我带走的时候，妈妈告诉了我，他和爸爸离婚的事。
“当时离婚，是妈妈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同意的，因为你爸爸和那个女人，已经有了孩子，不和你爸爸离婚，那个女人就要去告你爸爸，为了你爸爸的前途，妈妈才同意的”。
在那个年代，“离婚”又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妈妈说：“那个女人生了孩子，是个女孩，1987年生的，过了百日你爸爸就将这个“女儿”，送到你在外地的叔叔家去了。
那个女人到我家，告诉了我妈妈，如果再不和我爸爸离婚，她就会告到市里，告到法院，说爸爸强奸她 ，让我爸爸承担责任，到时吃亏的还是我爸爸。
妈妈不远千里的坐着火车，去了我叔叔家，亲眼看见了那个小女孩，善良的妈妈在那里，帮忙照顾了几天，那个无辜的孩子。
妈妈知道有人已经匿名举报了爸爸，在这个关键时刻，如果再坚持，她怕爸爸丢了官职再吃官司，就在不久后同意了和爸爸离婚。我判给了爸爸，弟弟小判给了妈妈，妈妈哪个也不舍得，可是她的工资是负担不起两个孩子的，妈妈说，为了我和弟弟，妈妈不会再嫁的!
妈妈现在告诉我，是因为，爸爸看妈妈带着我们两个也不容易，要回来带我去他那里上学。
我惊呆了，妈妈竟然隐瞒了我的爷爷奶奶，还有我和弟弟三年之久，并且一样的赡养着我的爷爷奶奶。
我哭了：“妈，我不走，妈妈不要我了吗？我就和你还有弟弟一起， 哪里也不去，我去把那个女人杀了，爸爸就不用怕他了，你们也不用离婚了，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在一起了”。
妈妈板着脸含着泪：“好儿子，妈妈怎么会不要你了，你永远是妈妈的儿子，无论你在哪里，都是妈妈的儿子，只是为了你的学业和前途，你必须去你爸爸那里，你爸爸可以给你办理城市户口，现在只能办一个，你弟弟还小，先给你办”。
“这次你爸回来就是带你走，去他那里上学，那里条件好，你爸爸还说要给你办理农转非户口，你好好上学，有空就回来看妈妈和你弟弟，也别经常回来，免得那个阿姨不高兴和你爸吵架，知道吗”？
“去了以后嘴要甜，不要惹那个阿姨生气，你要惹阿姨生气，她就会找你爸爸的麻烦，你爸爸就无法安心工作，那样妈妈也会担心的，好儿子，有事记得给妈妈写信，需要钱就给妈妈写信...... ”。
几天后，爸爸坐着单位的吉普车回到家里，将我拉到了他的单位。
我不知到我是怎么上的车，怎样和妈妈、弟弟道别的，真的不记得了，或许是时间太久忘记了，或许是真的记得太深太深，一时记不起了。
我在爸爸单位驻地的一所中学，继续了我初中二年级的学业，虚荣心极强的我，将我的学籍档案涂改的一塌糊涂，各科全是优异和好评。
那里的校长和老师，还有党委的工作人员及周围的人们，都对我极为的谦恭、忍让。
学校组织的各种活动，我可以不参加，学校组织的查体、接种育苗我可以不挨针。（我是最怕打针的，一旦生病宁可多吃药绝不打针，这个，可能与当时有人因误打了”什么“针剂，而导致残疾的事情，引起我心理恐惧的原因有很大的关系吧！）
遇上下雨下雪天气会有“公务员”及时的送伞过来，一旦天气恶劣，党委的吉普车会准时的等候在学校门口。
党委食堂的师傅，会为我单独的做“小灶”，无论我什么时间回去吃饭，他都会极为耐心的等我吃完，再收拾下班。
走在路上，会有很多我不认识的大人，向我打着招呼，有时搞得我都回应不及。
我知道，那应该是因为，我爸爸是这个镇的”领导“的缘故吧。
半年后的一天中午，爸爸又要将我转学到市里的一所中学。
爸爸带我到市里一家很有名气的饭店吃了午餐，然后试探着告诉我，一会儿就带我到新家去住，让我一定要和那个”阿姨“和平共处。
“或许你一直在心里恨着爸爸，爸爸是爱你的妈妈，还有你和你的弟弟的，爸爸也是有很多的无奈和苦衷，等你大了你或许会体谅爸爸的”。爸爸说到这里，眼中就有了一些湿润。
我心疼了，这是爸爸第一次在我面前流泪。
我答应爸爸我会听话的，我已经是个大孩子了，我会学着理解爸爸的。
我就被带到了那个陌生的新家，那个陌生的女人，那个我在心中被刻画的丑陋无比的女人，那个在我幼小的心灵中，不知道被我杀死过多少回的女人面前。
我看见了妈妈曾对我说起过的，那个小女孩，现在都已经三岁了。
她不停地甜甜的叫着我：“哥哥、哥哥，哥哥，快过来陪我玩”，高兴的围着我直转圈。
看见这个同父异母的，天真可爱的小妹妹，我所有的愤怒和敌意，暂时压抑了下来。
本来，我想是这样的，等我见到那个叫香玉的女人，我要冲上去打她个鼻青脸肿满地找牙，为爸爸扬眉吐气，为妈妈报仇，为我和弟弟报仇，是她，让我们家庭破裂、母子分离、兄弟不能相聚的。
可是，看见这个甜甜的叫着我哥哥的小妹妹，我的心软了，她妈妈虽然恶毒，可她是无辜的，别吓着她。我得见机行事，以后再找机会，我这样想着，轻轻地说了句：“阿姨好”。
那个女人却热情的将我让到屋子里，并没有我想像中的妖魔凶相。
她尽力的保持着与我的和谐相处，而我则是不冷不热的静待着时机，寻找着一切可能”收拾“她的机会。
那时，我们上学是要上早自习的，每天早上她会起得很早，为我做好饭菜，从来也没有和我板过脸色，我的衣服也是她洗好、叠好放在我的房间里。
这些，都没有改变我对她的看法。每天晚上，我都在策划怎样能将她杀死，而不必被人发现，被公安抓住。那样，我们一家人就能团聚了，那样该多好呀！
我想我的妈妈！我想我的弟弟！
我就经常在礼拜放假的时候，骑着自行车来回一百多里地，穿梭于老家和这个城市之间的土道上，那可真是”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呀！雨天被泥土塞住车轮的时候，你是怎么也推不动的、、、、、、想想那时候的事情，感慨颇多呀！
每天晚上，我都在这些奇思怪想中进入梦乡，在梦里，我们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好开心！
不久后，发生了一件大事，不仅改变了我整个的人生命运，也让我终于找到了报复她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