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金镖之御骧铤
字体: 16 + -

第一百四十二章 八卦宗师研河洛 东方镖局大变局

    董海川继续念道:“河图五行为地,洛书八卦为天。河图主全,敌极于十;洛书主变,故极于九。天一生水,地九成之。”

    最后八个字一说完,端坐在五个方位的人和外围的道士们全部腾空而起一丈之高,而地上按照河图布局的道士们立即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地上北面的一名白衣道士与升腾的九名道士合为为十,董海川掌法柔中带刚,如水至柔而无坚不摧。

    接着,董海川又念了口诀: 天二生火,地八成之,河图不动洛书旋转,董海川掌如火之霹雳;接着 天三生木,地七成之,掌如木之坚韧; 天四生金,地六合之,掌法越发的劲猛犀利无坚不摧,似金之威猛; 中央无极土——天五成之,地五成之,人五成之!

    董海川收住了掌,闭住双眼,深呼吸。然后微微说道:阴阳五行和合——伏羲阴阳掌大功告成,天下鼎定!

    这时候柳云桥忽觉身体内部异样:一股热流从身体正下方双腿间的会**为起点,从身体正面沿着正中央往上到唇下承浆穴。短暂停顿之后,督脉则是由会**向后沿着脊椎往上走,到达头顶再往前穿过两眼之间,到达口腔上颚的龈交穴。

    董海川闭目问道:“柳行空,你可有感知?”

    柳云桥答道:“大师伯,我只觉得上半身两股热流一直往上,直到我的下巴和鼻子。”

    董海川往了宝应法王和两位得意门生,微微一笑。宝应法王笑道:“任督二脉已然打通;任脉主血,督脉主气,为人体经络主脉。任督二脉若通,则八脉通;八脉通,则百脉通!”

    董海川道:“河图为体,洛书为用;河图主常,洛书主变;河图主静、洛书主动河图重合,洛书重分;方圆相藏,阴阳相抱,相互为用,不可分割。此番神明点化,大功告成。只需勤加练习,不出三年便能驰骋天下,在你三十岁那年便可开启宝藏,为国为民!”

    柳云桥赶紧伏地跪拜:“大师伯天恩再造,云桥没齿难忘,一定谨记大师伯教诲,勤修苦练,重振伏羲门,不负天下苍生。”

    柳云桥一抬头,场上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只见他化去了部分人形,长出了狮眼、虎背、熊腰、蛇鳞、马蹄,胳膊上原本生出了一小块麒麟臂纹渐渐硬化。

    董海川和宝应法王都无比震惊,他们围绕着柳云桥转了一圈。然后说道:“《淮南子·地形训》:“毛犊生应龙,应龙生建马,建马生麒麟,麒麟生庶兽,凡毛者,生于庶兽。”

    宝应法王也说道:“麒麟者,仁兽了,寿两千,能征善战,守财护主,麒麟出没之处必有祥瑞之兆。今日得天尊点化再造,麒麟金镖,灵虚绝影才算是名副其实。”

    董海川带着门人简单食了素餐,打坐歇息。直到酉时阴阳交替之时,众弟子归为继续演练河图洛书的奥秘。

    柳云桥跟随着大师伯,日夜不间断整整研习了八八六十四天。任督二脉打通之后,伏羲派掌法、剑法心法要领在董师伯的教诲下,一日千里,功力倍增。

    2、魔影纵横

    这一天,春来哭的死去活来。慕神医夫妇一直在安慰着他,但是这个时候任何的语言都显得无比的苍

    白无力。

    因为就在今天他为两位亲人都永远的离开了他。春来的妹妹春芳和父亲阿勇在同一天死去,从小缺乏

    母爱的他成了不折不扣的孤儿。

    事情还要从巫云雪说起。自从搭上了强四爷端了杜三大,郭盖带着黑虎一鼓作气拿下洛阳城全部的“场子”,换了主人的场子再也没了禁忌,一夜之间便四处冒烟。这可乐坏了洛阳城的富家浮浪子弟,这下可把他们的经典的娱乐项目吃喝膘赌抽一样不拉。

    郭盖的振威镖局可谓是挂羊头卖狗肉,但是账房的银子却如同流水般日进斗金。这可乐坏了巫云雪,她最希望看到的是郭盖不用再干“走镖那下贱营生”,守着她就能大把赚银子。

    她花钱如流水,每日三餐都是山珍海味,再就是到山陕会馆和惠和居点餐后,让伙计挑着担子送到镖局。

    这一天,她一口气买了一堆裙子,具体多少条她也没数。百褶裙、马面裙、鱼鳞裙、凤尾裙、红喜裙、月华裙、墨花裙等几乎全部的款式和花色都拿了几个颜色。百褶裙前后都有平幅裙门,裙门的下半部为主要的装饰区,上绣各种华丽的纹饰,以花鸟虫蝶最为流行,边加缘饰。两侧各打细褶,细褶上也绣有精细的花纹,上加围腰和系带,底摆加镶边。

    她一边挨个试着裙子,一边漫不经心地问站在一旁的喜宝儿和春芳,试完一件脱掉仍在旁。春芳赶紧将裙子整理好放到了柜子上。

    “怎么样,好看不?”她回头问了一下喜宝儿,喜宝儿并未接话,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巫云雪心里清楚喜宝儿的心事,本来按照郭盖父母亲的意思在宗若璞死后,她就会顺理成章的嫁给自己如意郎君。所以她必定会对自己怀恨在心,更不会恭维自己。

    郭盖翅膀硬了违拗了父母的意愿,一心要找个“城里姑娘”。雷鸣死后就开始跟自己的嫂嫂巫云雪苟且。本来自己身世浮萍如孤零之燕,找到郭盖这样的称心归宿,却被眼前这个女人搅和的烟消云散。

    这下好了,几个人不明不白的纠缠粘在一起,不妻不妾,不奴不婢,不婚不嫁的。怀恨在心却又忌惮她娘家的威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委曲求全。

    巫云雪又试了几件,没人搭理她十分便觉得十分无趣。这回她问了一下春芳:“诶,春芳你说说看,我穿这件怎么样,白色的,多纯净凉快呀。”

    春芳从来不会撒谎,直爽说道:“你那么胖,皮肤也不是很白,屁股又大,白色衣服可是最挑人的。穿这个白的就显得更胖了。”她的话逗得喜宝儿哑然失笑,赶紧扭过头弯腰假装欣赏裙子上的刺绣。

    巫云雪的脸色就像门帘子立即拉了下来,一脸不快反问道:“那,你说,谁穿起来好看?”

    喜宝儿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当然是玉儿姐姐啦,她可是咱们镖局的第一号大美女,不仅长得像仙女一样,还会弹琴绣花,待人和善。再就是雨儿姐姐啦,她虽然是娃娃脸可是白净,像个瓷娃娃。你这白裙子,只有她的皮肤衬的上。”

    恰巧,雷雨这时候撩起了门帘进到屋里。见这么多漂亮裙子,便随手拿起一件齐着脖子,对着那面大铜镜子左右摇晃着,接连又试了几件。春芳立即凑过来又是帮她扣扣子、又是牵裙摆。

    巫云雪心下不快,脱下那件白色裙子一把扔到了床铺上。雷雨看见后,手指头指着那件白裙子:“快快快,拿过来我试试。”

    春芳立即帮她穿上了身,春芳和喜宝儿一见都惊呆了,啧啧称赞道:“乖乖,真好看,水晶瓷娃娃仙女下凡了。”

    雷雨对着镜子一看,果然是自己从未有过的感觉和穿衣风格。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说道:“真的吗?那就归我了。”说完便将脱下来的旧裙子随便折了,穿起新裙子就一溜烟走了。

    自从金獾寨被楚天宦**,加之父母和哥哥去世,镖局遭遇灭顶之灾,雷雨从一个活泼开朗的姑娘变成了一个冰美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数月不出,面无表情不哭不笑、不言不语。

    巫云雪一见,这两人又是帮着试裙子、又是赞不绝口,她更加的恼火。

    她不无酸溜地说道:“哎哟,这就直接顺走了?你们这两个败家子,这破鞋还真以为要当我巫家长媳妇了?还真以为我哥来求了几回亲就端着了?我哥待见她我可不待见!哼。”

    越说心里火越大,用手指着春芳骂道:“都怪你个小蹄子,什么仙女,什么瓷娃娃。那裙子不是你银子买的吧,咱们屋里的东西你就这么送人了?”

    春芳辩解道:“这,这是小姐自己要试的,她,她,她难得开心一回,就,随了她的心呗。”

    巫云雪嗤之以鼻:“切,小姐?哪门子小姐,不过一条丧家之犬。有什么资格端着架子摆出一出大小姐的姿态,在老娘跟前显摆。她还以为自己是以前的雷小雨呢,我那傻哥哥待见她,我可不待见她!”

    喜宝儿和春芳不敢再顶嘴,春芳心里却是一百个不苟同:不就一条裙子,至于那样吗。且不说两家几十年的世交两代人的情谊,何况还是一起玩大的闺蜜。加上自己的兄长对人家还是念念不忘的,要是这门亲事真成了,以后就是一家人,她遭遇这样大的变故和打击,不去安慰人家,何苦这么歹毒的骂人家呢。

    其实春芳和喜宝儿哪里知道,巫云雪是知道在金獾寨上,雷雨舍身救了宗若璞,而在古墓里却只有自己这精贵的身子,让一个腌臜的盗贼糟蹋了。

    要命的是,春芳这没眼色的家伙居然还要当着自己的面,去夸别人比自己好看,这简直是自己最不能容忍的底线。

    巫云雪也是气不打一出来。手指尖顶着喜宝儿和春芳:“你们两个,赶紧的。把这些个难看的不合身的裙子给我扔掉,我穿着好看的给我洗干净熨展了挂在衣柜里,再把屋里屋外给我打扫干净。还有,不许叫她小姐,更不许她到我屋里来。你要当她是主子,以后就让她给你们吃给你们穿!”

    说完之后,她摔门而去。喜宝儿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她一边整理着裙子一边埋怨春芳:“哎呀,这以后可有咱受的。人家仗着官人宠着,娘家有钱有势,就骑在咱们头上拉屎拉尿。搞得自己跟正房一样高大上,哼,不就是个二手货嘛,还带着个小野种的。我说你也是,一张破财的嘴,啥都敢说。”

    春芳不屑一顾地反驳:“哼,她休想把自己当主子,我也不是她的丫鬟。咱两可是伺候咱们官人的,不是伺候她来着。我的主子是过世的老太太,就算镖局没了老爷太太人没了,雨儿小姐永远是我的主子。”

    喜宝儿道:“这话真仗义,可是你越是念旧情,她就越是会收拾你。今儿好了,吃了咱们的对付,指不定会怎么收拾咱俩呢。还有,这么好的裙子穿都没穿就给扔了?也太可惜了吧。”

    春芳朝窗子外望了望,悄悄说道:“不行咱拿到那家店里退了,银子分了。不行就说她不中意,咱们换几件衣服穿穿,咋样?”

    喜宝儿一听连连点头:“好啊,十几件呢。要是退的话能退几十两银子呢,咱们换一些便宜的衣服,再折回一些现银岂不是更美?”

    春芳道:“哈哈,还是你聪明。”

    喜宝儿忽然又很失落:“哎,咱们三个都是一个男人,都是一个屋里的女人,咱要捡人家不要的东西,还要偷偷摸摸。这晚上还不是跟同一个男人睡,这差别咋就这么大呢?这都是命!”

    春芳却不以为然:“什么命不命的,记得玉儿姐姐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家兄弟说了,柳大哥去了昆仑山学艺了,等学成了大本事还会把镖局收回去,到时候啊咱们就都跟着他走镖去,自己赚银子养自己,就不信离了男人还活不成?”

    喜宝儿赶紧用中指横在上下嘴唇上:“嘘,赶紧住嘴。这可不敢乱说,这要是让咱官人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呢。你可以走镖,我不行。谁让我用心爱着那个冤家呢,别说当个姨娘,就是当个通房丫鬟,只要守着他,我这辈子也就值当了,这就是命!”

    春芳挺直了弯下的腰,手里的扫帚在地上拍了几下道:“亏你还是半拉郎中呢,没出息的样儿。你就甘愿当个面团子被人家揉来揉去的呀?我倒是有个主意,可让你既能守着那个冤家,又不用在这里受这窝囊气!”

    喜宝儿一听来劲了,手里折叠的裙子又散落到了床铺上。瞪着圆眼睛问她:“啥好主意,说来听听!”

    春芳悄悄说道:“这还不知道,咱家那老太太早都想着抱孙子了,你只要怀上官人的骨肉剩下一男半女,到时候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住到老太太大院子,老爷子和老太天还能帮忙看孙子,我也可以过去照顾你们,砸门不就都脱离苦海了吗?”

    喜宝儿一听立即眉开眼笑,羞红了脸,娇嗔地回道:“去,也不害臊,没脸没皮的你就知道瞎说。不过,你这小机灵说的倒是一个好法子。以后你要是怀了,我就照顾你。还有老太太那边咱们就勤走动走动。”

    这个时候,巫云雪突然破门而入,揪住春芳的头发,左右开工大嘴巴子抽了她几个耳光,铁青着脸破口大骂:“好你个鸡贼贱货,一肚子坏水,居然敢在我背后骂我算计我,你个丧家之犬,老娘给你吃给你喝,让官人收了房睡了你那脏身子,你就当自己是半拉主子是吗?你那指甲缝里泥巴都没扣干净就想跟老娘平起平坐吗?”

    瘦弱的春芳被她打的鼻子鲜血直流,毫无反抗力。但是她没有掉一滴眼泪,怒目圆睁,凶狠地瞪着巫云雪。

    她的眼神好似在宣战:你可以打我骂我辱我,但永远别想征服我!

    越发激起了她的愤怒,她双手抓住春芳头发,右膝盖朝着她的脸上顶到了鼻子,鲜血喷涌而出!喜宝儿实在看不下去了,赶紧上来拉架。

    怒不可遏的巫云雪转身扑向了喜宝儿,可是喜宝儿身材高大,更有武术功底。巫云雪根本拿她没办法,气急败坏的她操起了地上的扫把,狠狠抽了喜宝儿,喜宝儿双手捂住了脑袋仍凭她撒泼耍狠。

    这个时候,雷雨忽然出现,她从巫云雪的手里一把夺过扫把,一掌将她推到了墙根里。扶起了地上的春芳,拉过喜宝儿带到自己的二楼的闺房去了。

    当天夜里,巫云雪早早上床却迟迟无法入眠。对于自小养尊处优的她来说,从未有过失眠的情况,今儿这两个小丫头着实把自己气坏了。她们不仅傲慢无礼出言不逊,居然在后面联手对付自己,她感到一种被算计的威胁。

    本来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混乱关系,倘若现在不牢牢控制她们,今后自己掌门夫人的位置就会岌岌可危。那喜宝儿的身子可是壮得像个小牛犊,万一真是抢先自己怀上了郭盖的孩子,就是一败涂地了。

    也就怪了,眼看这都二更了,那死鬼也不见回来。搁在平时都是迫不及待地从镖局回房,连饭都不吃就猴急猴急亲热一番干完那事。

    巫云雪也非常享受那种被可渴望的感觉,如同一只发情的母羊对求偶者的渴盼,欲罢不能。她越想越气,越气越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晒干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