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sun may 03 09:00:21 cst 2015
陆然和陆然进屋后,陆然便挣脱他的手掌,萧宁扭头说:“你刚才怎么不拒绝呢。”
陆然瞪了一眼说:“我那是给你留面子。”
“是吗?你是在用我挡他吧,我不相信你没看出来他喜欢你。”萧宁笑了笑说。
“那你故意当着他的面牵我的手,是向他示威吗?”陆然不甘示弱。
“你想多了,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用不着跟他示威。”
“你太自信了,你怎么知道刚才我们一块散步的时候我没有主动牵他的手呢?”陆然用挑衅的目光望着萧宁。
萧宁望着陆然一副不肯服输的表情,微笑着摇了摇头。不与她争辩。
“我答应今晚带给你的美食给你带回来了,我去洗手”萧宁冲着茶几上打包的餐盒说。
“什么好吃的,”陆然走过去,解开包裹着餐盒的塑料袋。趴在旁边闻了闻。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打包的是牛肉拉面”陆然边说边打开餐盒。
“你的嗅觉很好,搁着塑料袋就可以闻出来里面装的是什么。可以协助警察破案了。”萧宁走到茶几前抽了张纸擦拭手。
陆然没理会他,自己确实也肚子饿了。打开餐盒盖,面的香气扑面而来出来。
萧宁看和陆然那一脸陶醉的样子,笑了笑,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不对,萧宁你刚才说我可以去协助警察破案对吗?”陆然抬起头问。
萧宁拿着遥控器在调换台,没理会陆然的话。
“协助警察破案的不是警犬吗?你的意思我是只狗?”陆然背靠沙发做到了地板上。
萧宁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陆然你不仅嗅觉好,而且脑子反应也很灵敏”
陆然咂摸出来萧宁是在嘲笑她,哭笑不得说:“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你才是只头脑灵活的狗呢。”然后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你救过我的命,从你这个角度上来讲,你就是我的主人,”萧宁打开餐盒盖子,说:“来主人,把你胳膊旁边的筷子递给我。”萧宁也学着陆然做到地板上。
“你见过会用筷子吃饭的dog吗?用手抓吧。”陆然斜了他一眼,继续吃面。
看到陆然没有单算给自己递筷子的打算,无奈只好自己站起来伸手去拿。
“你见过想和人谈恋爱的dog吗”萧宁故意学他。
“没有,你当是《金刚》呢?”陆然反击。
“怎么样,这拉面好吃吗?”萧宁嚼着面条说。
“恩,挺好吃的,”陆然边吃遍回答。“对了,这就是你所胃的美食吗?”
“恩”萧宁点点头,
“所谓美食不是火锅,或者泰餐,法餐之类的吗?拉面也算?”陆然没在电视的美食节目上提到过拉面。
“其实所谓美食,不局限于是大餐,或者特色之类的食物,众口难调。所以好吃不如爱吃,这是我对美食的理解。”
“恩,是这么回事。”陆然停下筷子点了点头。
“你如果想吃你认为的美食,我明天带你去。”萧宁说。
“明天我要和慧芳一起去看店面,再说那种大餐多数都很贵,你连工资还没发过,我们还是节省点吧。这拉面挺好吃的,如果下次你回来的早可以再给我带一份。”
萧宁对陆然的话有些感动,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关的女孩居然能和自己共患难到这个程度上。简直是有些不可思议。
“好”萧宁点头答应。
“陆然你电视上的人正在做什么。”然后盯着陆然会有什么样羞涩的反应。
“接吻”陆然脱口而出,不带丝毫的难以启齿。
萧宁被陆然这句“接吻”呛得咳嗽了好一阵子,嘴里的面条差点喷出。好一会,萧宁还拍着胸口说:“陆然,你是女孩子吗?”
“是,”陆然知道萧宁在故意调戏她 ,便没给他好脸色。
“不是,一般女孩子看到接吻,或者那什么的镜头都会害羞和不好意思。你怎么就能如此坦荡的说出来呢?”萧宁仍然止不住笑。
“是我超前还是你落后,这种事情你没尝试过,想必里面的各种技巧你也应该很驾轻就熟吧。”陆然讽刺地说,明明他什么都懂,还故意调戏自己。
“我是男人,当然没什么,以前我也会跟个别的姑娘聊起来这个话题,不过她们就会主动的亲过来。可是你不跟他们不样。”萧宁解释道。
“我跟你在风月场所认识的女孩有什么不同,不都是同为女性吗?”陆然虽然好奇,但并不意外他会这么说。
萧宁想想说:“从内心来讲她们多半比较浮躁。而你很沉静。论长相她们很惊艳,而你很平凡。论身材,她们很火辣让男人一见就血脉喷张。你嘛?”萧宁上下打量了下他说:“勉强说的过去。”
陆然很有自知自明,知道自己的身材和面貌都算不上标准。所以对萧宁的话就一笑了之。
“这个不用你提醒,从小没有人夸过我漂亮。也没人夸过懂事,他们唯一对我的肯定就是我学习还不错。这是我听到最高的评价。谢谢”陆然淡淡地说。
“不是吧,连你爸妈也没表扬过你妈?”萧宁有点不相信。
“我和我弟弟是我奶奶带大的。”
“那你父母呢?我好想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他们。你不是来旅游的吗?怎么没见你去”其实这是他疑惑很久的事情,他隐约的感觉到陆然不想提起过去,所以就没好意思问。
面对萧宁珠连炮问。陆然停下筷子思考几秒说:“我本来是旅游的,可是一直被你的事情给耽误了。所以就还没去。从北京回来冲我发脾气的那次,我就出去找了房子,定金我都交了,可是因为你的手术我又给耽搁了,现在是想去不成。”
“为什么”难道是她舍不得自己吗?萧宁心里一阵窃喜。
“因为我没钱”陆然翻了他一眼,幽怨地说。
萧宁有些惆怅,他想不出任何话语能表明自己内心的感动和爱,过了好一会才说:“陆然,我会对你很好的,相信我。等我忙完这几天,你想去哪里玩我陪你”
陆然没理会他,站起来收拾凌乱的茶几。萧宁准备帮忙收拾,却被陆然拒绝。“每天熬挺辛苦的,你早点去休息吧,”自己独自拿起抹布擦拭桌面。
不知是慧芳怕原来的房子被房东再转租给别人,还是她心里想早点实现自己的理想。她一大早便给陆然打电话一起去看找房东再商量一下房租。慧芳迫于无奈,在张大爷家住了几天后还是回去给尤明亮道了歉,尤明亮倒是没有为难他,尤明亮看她难过的样子也就答应给钱助她开店。并且说服他父母在慧芳踌躇开店这段时间帮忙照看悠悠。老人家虽然不喜欢女孩,但是悠悠再说也是自家骨肉,也就答应了 。
两个人在去的路上看见一家新开的早餐店,迫于慧芳着急,两个人便打包,边走边吃。
“你知道吗陆然姐,我现在浑身都充满的斗志,热心澎湃的,”慧芳吃着油条。
“这不是挺好的吗?理想即将实现。恭喜你。”陆然微笑着说。“你怎么没让悠悠爸爸陪你来呢?干嘛非叫上我呢?”尤明亮一定比自己更有经验。陆然心里想。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喜欢跟你和超哥在一起。跟你们两个在一起感觉很踏实。不过关于和房东谈判我跟尤明亮请教过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放心吧”慧芳笑着看了看她的表情。
“你都有家有孩子的人了,在老公面前可不能超哥超哥的叫。那样容易产生误会,特别是公婆面前。”陆然叮嘱道,慧芳都是孩子妈了,有时候还是像个小孩。毕竟才22岁,和她同龄人都还在上学。都还没有走上社会。
“这个你放心,我在他们面前也这么叫,悠悠爷爷奶奶从来没说过什么。悠悠爸爸也总是一笑了之。根本没放在心上。他们不像你心里那么复杂。”慧芳笑嘻嘻地说。
“那就行,或许他们一直把你当个没长大的孩子,并不是歧视你。”
“或许吧,可是我总隐隐的感觉到他们不想让我出来工作或者做点其它的事情,就好比开这家点,虽说尤明亮答应给钱,可是就给10万块钱,比原来少5万,所以我才要和房东商量一下房租是不是能少交一点。”慧芳嘟囔地说。表情还是难掩喜悦。
“或许是你多想了也未必。到时候如果不够,她还是会你追加投资的,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10万块钱打了水漂。”陆然停下来从兜里掏出手纸递给慧芳,自己也擦了下沾满油的手指。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慧芳跳了起来。高兴地说 ,然后把用完的手纸顺手投到垃圾箱里。
看着慧芳难掩的喜悦,陆然泛起一阵心酸。22岁的自己虽没有慧芳这般单纯,却也有如慧芳般简单的梦想,有个自己的小家,开开心心的经营一家美容院。可惜的是自己没有慧芳这么幸运,能有尤明亮的支持。她一切都要靠自己去争取。哪怕是一针一线。即使挣到的东西也未必都留给了自己。想到这里。陆然长吁了口气。
房东是个看上去年近60的老头。不只是年龄大了不愿意计较还是看两个女孩子创业不容易,便爽快的答应慧芳的要求,租金有每年一交改为三个月一交。这大大减轻了费用不足的压力。从房东处出来,慧芳激动的朝着天空尖叫一声。引得路人都把目光朝向他们两个。陆然也为能帮到慧芳而感到高兴。
“这接下来就是要装修店面了。”陆然站在慧芳刚租下的店面门前说。
“恩,陆然姐你上次不是说宁哥能帮我设计吗?你再帮我跟他说说让他务必帮我这个忙,我们自己再找施工队,原料,那可以省下不少钱呢?”慧芳摇着陆然的胳膊,撒起娇来。
“这个们没问题,他上次都已经答应了,”陆然掰开她的手。她性格有些死板,不太习惯别人对自己撒娇。
“那就太好了,买装修材料的时候我可以让超哥跟我一起去,他是跑业务的,肯定知道如何跟店主讨价还价。”慧芳盘算着,喃喃地说。
“慧芳,你年纪也不大,这么精于算计。”。看来是小瞧这个小女孩了。
“人际关系不就用的吗?要不然我们经营她做什么?。对吗?”慧芳有些沾沾自喜。
“按道理来说是这么回事,不过我认为如果要动用关系就一定要是大事。当然我不是说你这是小事。”陆然辩解道。
“那陆然姐你认为什么样的事情才能动用人机关系。”慧芳问。
陆然思考了一会说:“大事和小事是没有明确规范的。可能你认为的头等大事对我来说却是小事一桩。但有一点我很清楚,如果动用人际关系必须要起到推波助澜或者力挽狂澜的效果。如果达不到这种效果我宁愿不用。”
慧芳消化了几秒钟,点点头说:“陆然姐我觉得你说的对。难怪薛阿姨在我面前总是夸你聪明。连潘大爷都都说你有一种超乎年龄的成熟。”
“潘大爷?”陆然有些惊讶。自己除了喜欢跟他聊聊打仗的事情以外,并没有和他谈论过别的事情。或许这就是时间带给人智慧吧。
“恩,怎么了?”陆然的反应勾起了慧芳的好奇。
“没什么。就是很长时间没见到他老人家了”陆然微笑着说。
“哦,他孙女把他接走去过劳动节了。”
“劳动节?”
“对啊,这不是快五一了吗?你有什么安排吗?”慧芳问。如果有没准自己还能参加呢。
“有啊,就是跟萧宁一起来给你设计店面。”
“呵呵。我也是这么想的。”慧芳笑了出来。
晚上陆然又跟萧宁说了慧芳店面装修的事情。萧宁二话没说就答应了陆然。说明天就去店里看看店面的格局。陆然对慧芳的事情也很上心,一则是自己终于有点事情可以做,忙起来的时候就不会胡思乱想。二则也是通过慧芳来实现自己曾经的理想。无论是和萧宁商量施工图,还是和陆超慧芳他们一起去建筑买原材料,她都乐此不疲。慧芳天天被陆超他们两个感动的不知所措。五一前一天傍晚,萧宁带着陆然去了店里跟施工方进行最后一次协商。
“陆然,五一你有想去哪里?”陆超说。看着萧宁在和包工头协商。便走到陆然跟前
“没有,你呢?你准备去哪里。”陆然反问。
“我也没有地方可以去。我这几个月还有5天欠休,我打算连着5天也算上,这样我就有8天休息。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陪你去。”陆超说
“去哪里?”萧宁和包工商量完后便送他出门。
“陆超说他有八天假,能陪我出去玩玩,五一你正是你最忙的时候,你也不陪不了我”萧宁送走包工头后,陆然说。其实她并不想让萧宁陪她,更不想和萧宁有再多的情感交集,越这样下去,对萧宁的伤害就越大。
“你不是想去那个古老的山洞看看吗?等过了五一这三天我和陆超陪你去。你段日子和陆超也应该忙累了,趁这三天时间好好休息。”萧宁瞟了一眼陆超说道。
“去哪里。我也要去。”慧芳也从屋里跑了出来。
“你省省吧慧芳,你这又是装修店面,又有孩子的,还想着跟我们出去玩呢?”陆超说。
“装修也就是刚开始我需要盯着,再说需要注意的地方宁哥已经跟他们沟通好了,我不用操什么心,悠悠有她奶奶带着,正好趁我不在悠悠跟他们培养培养感情,这就更不用我操心了。是吧萧宁哥。”慧芳冲萧宁眨眨眼睛。希望萧宁能够同意。
萧宁把目光转向陆然,征求陆然的意见。“当然可以。人越多越好。”陆然说。
“就这么定了,走,超哥,今晚你请我们吃饭。”慧芳看着陆超说。
“为什么是我请吃饭,分明是我们大家在给你帮忙。”陆超笑着问。搞了半天是要慷他之慨。
慧芳朝陆超挤了挤眼睛说:“还用我明示吗?你先请我们吃饭吧,我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等吃完了我再告诉你。”慧芳一脸坏笑。我若不去看你好意思厚着脸皮跟他们一起去吗?慧芳心里想。
陆超笑了起来,指了指慧芳说:“你这个机灵鬼。”
“那上车吧,”萧宁已经走到车前,依着车门说:“陆然你坐前面,他们两个好像有帐要算。”
慧芳咯咯的又笑了起来。陆然看着陆超故意“哦”了一声。弄了陆超一个大红脸。
用地大物博,人口众多来形容中国真的很贴切。现在安倍已经公开叫板钓鱼岛属于日本,所以领土有没有变化不得而知,而人口确实只多不少。没到规定的家假日,到处都是人山人海。无论色景色迷人的风景区,还是人工建造的小公园。萧宁的酒吧也一样。他在对讲机里有条不絮的安排着接待,上酒,还要注意人员的安全。总有些小偷趁人多作乱。直到凌晨五点才散场。回到家倒头就睡。睁眼就走。陆然见他太辛苦,总是把饭菜装到保温盒里放到门口的鞋柜上面。萧宁上班时候带走。
陆超趁放假这三天时间,给陆然做各种好吃的。为了掩人耳目总把慧芳也一起叫来。而薛桂芬也总是在陆然面前强调陆超的能干,孝顺。这些她都心知肚明。陆然认为相对于妈妈的聪明,陆超却略显单纯。尽管陆超也很优秀。慧芳也在旁边帮腔,陆超怕陆然尴尬,一个劲的阻止喋喋不休的两个人.临走之际陆超还特地给萧宁准备了饭菜让陆然给带回去。两个人说好明天还要一起晨练。
陆然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萧宁已经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陆然手里拎的饭盒。明白陆然是从哪里回来。
“你刚才在五楼?”萧宁起身关上电视。
“恩,这是陆超让我给你带的吃的。你是现在吃还是上班走时候带上。”陆然把餐盒放到餐桌上。
萧宁走了过来,打开饭盒说:“现在吃,等下我带你去买明天上山要用的东西。”
“明天就去,你难道不用休息一天吗?我看你这几天挺累的?”
“不用,昨晚我下班就挺早的,我们那里也就是前两天比较忙,第三天已经不忙了。”萧宁解释道。
“你刚才说要买明天要用的东西?明天要用什么东西?”陆然没有想到这么麻烦。
“要是我们两个人就好说,明天陆超和慧芳都在,我们需要准备水还有路上吃的东西,那里可是没有超市。他们自己的吃穿用度都还是需要自己下山来购置。然后再背到山上去。”
陆然显得有些失望。本来她是想去感受一下原始的生活乐趣。没想到那里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与世隔绝。
萧宁见陆然一脸失望,似乎明白了些许什么。便安慰道:“不过你不用担心 那里还是有值得一观的地方。”
陆然抬起头看见萧宁正注视着自己。“那个地方你去过是吗?”
“恩,你来之前的事了,不过那个时候的天气还没有现在暖和,沿途的风景也不是很秀丽。现在去肯定会很不一样。”萧宁停下手中的筷子说。
“恩,是这个道理。不过我们明天怎么去。”
“我们开车到山脚下,然后住宿一晚,第二天早起上去。”
“哦”那好吧。萧宁去过,肯定知道该怎么安排,自己就不用费心了。自己要做的就是通知陆超和慧芳。
俗话说:每天叫醒你的不是闹钟而是梦想,对于现在陆然来说早起真的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如果不是陆超每天耳提面命的提醒她要锻炼身体。恐怕此刻的自己仍在被窝里呼呼大睡。天气明显比前段时间暖和了很多。萧宁认真的开着车,慧芳和陆超在后座歪歪扭扭的睡着了。陆然并无睡意,但头也昏昏沉沉。便打开天窗置换空气。
“你热吗?”萧宁扭头看了她一眼,接着认真开车。
陆然打了个哈欠,捂着嘴说:“不是,是想清醒清醒。是车内空气太闷。”
萧宁干笑两声,说:“原本我打算让你开车,幸亏我有先见之明。要不然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们几个真有性命之忧。”
陆然翻了他一眼。没理会。虽然车内的空气比刚才好了很多,但是陆然依旧没有十分清醒。
“你站起来把头伸到天窗外边吹会,会清醒很多。”
“会不会很危险。”陆然问。
“不会,这不是在高速上,我再把车速开慢一点。”萧宁示意不用害怕。
陆然小心翼翼站了起来,慢慢的把头伸到天窗外面。顿时感觉到这个世界扑面而来。半晌后头脑果真清醒了过来。
“怎么样,这个办法挺好的吧。”萧宁见陆然坐了下来说。
“恩,还不错,比刚才好多了。”陆然调整坐姿。
“陆然,你车开的那么好,是经过专业培训吗?”这也是萧宁心中的疑问。
“没有,以前有想过要参加训练。可是后来放弃了。”
“为什么,你想成为一名赛车手?”萧宁有些奇怪,因为在赛场上根本没有过女赛车手。
还能是为什么,是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再允许。陆然朝窗外望去。思绪不知飘向何方。
“想什么呢那么出神。”萧宁见她愣神。
“没什么,我在看风景。”陆然回过神来说。
“你还没回到我刚才的问题呢?”
“你真的很想知道”陆然皱皱眉。有点不情愿提起。
“恩。”萧宁点点头。
“好吧,在我驾照刚考下来的第二年,也就是实习期刚过。我们经理给我安排了一个非常有钱的顾客。她有意项做我们店里的一个20万的整容项目。我的任务就是安排她每周的护理安排并拿下这张20万的单。这是个肥差,很多人都惦记。如果我1个月内拿不下来经历就立刻让别人接手,那么我先前做的努力也就白费了。在我跟那个客户沟通的时候了解她的儿子很喜欢飙车。为了全面了解客户的心里需求,我便借来了我爸的车开始在高速上练习。十天以后我和那个客户的儿子来了一场比赛。他见我是个女孩子便没放在心上,结果让我领先。不过为了照顾她的面子在往回返的时候我特意放慢了车速。让他先回到终点。”陆然不紧不慢地说。
“20万的单子你能那多少抽成,值得你拼上命。你知不知道那样很危险。”萧宁责怪她。
“奖金加抽成大概2万左右。不过那个时候没想这么多。一心就想把单子拿下来。”
“那你拿下来了吗?”萧宁问。
“没有,”
“没有,为什么”萧宁大惊失色。
“因为她只是想了解了解,并没有要做的想法。”陆然淡淡地说。
“那你岂不是被耍了。”萧宁带点嘲笑的意思说。
“恩,算是吧。不过后来我跟那个客户成了忘年交。每次她需要做别的护理项目都会把钱记到业绩上面。算是有得有失吧。不过我更喜欢后者。”;陆然停顿了几秒说:“其实一开始我就知道可能会徒劳无功,但是我还是接了。”
萧宁不解的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说明白。
“实力代表尊严。如果我没有胆量接下,恐怕再有肥差就跟我无缘了。那个时候的我想抓住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陆然淡淡地说。又朝窗外看去。
半晌后,慧芳悠悠地说:“你那个客户的儿子年纪多大?既然你和她母亲成了往年交,那她有没有意向让你成为他的儿媳妇。”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醒的,一点动静都没有。”慧芳突然间的说话让正在认真开车的萧宁吓了一条。
陆然扭过头,见陆超他们两个正在聚精会神的听他们两个的对话。见陆然回头,陆超礼貌性的笑了笑。
“在你提到20万的时候就醒了,不过就是没睁眼,在偷听你们说话。”慧芳玩笑地说。
“有没有”她仍然没有忘记刚才的话题。
“当然。没有”陆然卖了个关子,半天才把后面的没有说出来。
“我还以为能听到一段王子爱上灰姑娘的故事呢?”慧芳显得有些失望,并戳了一下身边的陆超。“是不是,超哥”
还没等陆超张口。萧宁便说:“为什么,通常这种情况故事的情节不都这么发展吗?”萧宁想起了爸爸萧建业,曾经他一度用这种方式干扰过他的婚姻。
“中国人讲究门当户对,那种家庭选择儿媳妇不但要求美貌,最重要的是要有学历,即使不能为他们注入新的财富。至少不会让现有的财富在下一代身上减少。这些条件我都不具备。”陆然说。
“那是他们没有眼光,在我眼里你比那些女孩子漂亮多了。”萧宁脱口而出。然后又意思到这话有些欠妥。“是不是,陆超。”
“恩,平凡人有平凡人的快乐。”陆超说。“那你有过那种嫁入豪门的想法吗?”陆超试探地问道。这个问题也是萧宁心中疑虑。
陆然怎会听不出他的两个的言外之意。笑笑说:“你们说呢?”
“我说有,因为嫁入豪门这个梦想几乎每个女孩都有。”慧芳唧唧咋咋的说。
“这个我也猜不出来。”陆超说,他认为自己对陆然也不是十分了解。
“你说呢?萧宁。”陆然问。
萧宁专心的开着车,没有回头,说:“我说没有。”
这个回答让陆然有些意外。接着问:“为什么”
“你太骄傲。”萧宁淡淡地说。
陆然欣慰地注视着萧宁。终于有人不再把她的清高理解为傻。
萧宁用余光感觉到陆然在看自己,便打趣道:“别这么看着我,有人会吃醋的,是不是慧芳。”
慧芳咯咯的笑了起来,陆然转过头瞟了眼陆超忍不住也笑了起来。从来没见过这么害羞的男孩子。
车子七拐八拐的行驶在狭窄的山路上,萧宁在聚精会神的目视前方。陆然很惬意的欣赏着车外的秀丽景色。陆超和慧芳显然没了上山前的那种激动。神经紧绷的观察着前方的路况。如果不是萧宁说不要一惊一乍的影响到自己开车,恐怕现在的慧芳已经尖叫不止。终于车子在一座绿树环绕的山脚下停了下来。
“这个地方我是第一次来,也会是最后一次来。太凶险了。”慧芳长吁口气拍着胸口说。回想起刚才的山路还心有余悸。
“其实没那么可怕,只要车速低点,是没什么问题的。”陆超安慰道。
萧宁把车停到一个平坦空旷的地方。下车朝着陆然说:“怎么样,风景可以吧。”
“恩,有种深山老林的意境。谢谢你。”陆然望着远处的山峦说。
“这里的风景还不算最好的。”
“那是哪里的风景最好。”陆超问。
“我们住宿的地方在哪?”
陆然只顾看着远山上郁郁葱葱的树木发呆,浑然不知道几个人那好行李在等着自己一起去住的地方。
“陆然姐,你发什么愣啊”慧芳走到她身边,顺着她注视的方向望了望。
“怎么了”陆然回过头,陆超和萧宁同时在看着自己。“我们这是要去住的歇脚的地方吗?”
萧宁点了点头。说:“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么风景秀丽的地方在我的有生之年还能再来吗?”感觉到萧宁在注视着自己,陆然没有逃避,迎上他的眸子。
“你如果喜欢,我每年都陪你来住一段时间。”萧宁说,眼神充满无限的温柔。
陆然心里一动,有种难以言喻的感动,心里泛起一丝幸福。如果不是慧芳和陆然在场,或许自己会主动抱住萧宁,想好好感受下萧宁带给自己的这份甜蜜。
“宁哥,我们是住栋房子吗?”陆超指着不远处的一栋二层下楼喊道。
“对。”萧宁回声喊道。然后拍了拍陆然的肩膀说:“走吧”
一个中年妇女从里面走了出来。跟萧宁打招呼。
“李姐”萧宁说
经过萧宁的介绍陆然知道这个李姐是这个家庭旅馆的主人。他们在这里有两栋家庭旅馆,由于这边挨着马路,所以住的人会多点,他们自己则住在另外的那栋房子里。李姐热情的安排好他们的住宿后和午饭后便离开了。
“陆然,你醒了吗?”午休醒来的萧宁敲着陆然的门。
陆然惺忪着打开门。爬到床上接着睡觉。
萧宁推门进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透过玻璃穿透到房间,陆然感到一阵刺眼,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起来吧,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陆然一听见好玩的地方立马没了睡意。嗖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跑到窗边。兴致勃勃的问“哪里”
这是萧宁第二次见到陆然有符合年龄的表情。眼神里没有往日那迷茫的神情。
萧宁的注视然陆然感到些许难为情。低头看了看睡衣上的图案。握住陆然的手说:“陆然,现在的你很漂亮。”
陆然抬起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说:“萧宁。我想这么一直漂亮下去。”眼泪夺眶而出。
萧宁感觉到衣服的潮湿。转身环上她的腰,说:“放心 有我在。”
陆然点点头,并没抬头看他。
萧宁低头去吻她的头发,额头,鼻尖。最后覆上她柔软的唇。他尝到陆然咸涩的泪水。
陆然不挣扎,也不迎合,只是闭上眼静静的站在那里,任由萧宁吻着自己的每一寸肌肤。萧宁突然收紧了怀抱,仿佛想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
“陆然姐,陆然姐。”慧芳在敲门。
萧宁松开陆然,无奈的苦笑两声“陆然我现在特别后悔带他们两个来。”
陆然整理了下被他扯落的睡衣肩带,去开门。
慧芳兴高采烈的走了进来,显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破坏了萧宁的好事:“萧宁哥。陆然姐,超哥让我们下楼,他在房屋后的小溪边等我们。”
“你们两个先下楼等我,我换好衣服就下去。陆然说。
“好,走吧萧宁哥”慧芳些急不可待。
缓缓的溪水在脚下流淌,三个人面对面的坐光滑的石头上。慧芳在唧唧咋咋的和陆超在讨论着什么,而陆超则望着陆然心不在焉的回答着慧芳的问题。陆然低着头望着被溪水浸泡的发白的脚丫发呆。脑子里回想起刚才被萧宁亲吻的画面。嘴角浅浅的微笑。转眼却被无尽的自责而取代。萧宁已经很可怜了,自己不能再伤他。可是面对萧宁的深情自己却难以逃开。她随时提醒自己狠下心拒绝,可是每到眼前自己也仅仅能做到不迎合。
第二天早上几个人一大早就收拾好东西开始了艰巨的爬山认为。萧宁说的没错。沿途的风景的确不很不错。漫山遍野的野花争相开放。可惜的是陆然一种花名都叫不出来。尽管有些花草自己从小就认得。她问萧宁他们也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这不仅让陆然想起朴树的那首《平凡之路》。
陆然问:“你们听过平凡之路那首歌曲吗?”
几个人停了下来异口同声地说:“没有”
“谁唱的?”萧宁问。
“朴树,韩寒填词。”陆然脱口而出。
“我知道韩寒,也知道朴树。就是没听过平凡世界。”陆超喝了头水说。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笑。陆然掏出手机说:“我放给你们听。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曲”
“这景色不错,我们休息会吧。”萧宁首先坐下,并卸下身上的背包。
“好吧,我刚才都已经爬不动了。”慧芳接着一屁股蹲坐到地上说:“陆然姐,我现在真后悔上升前没挺你的话换双鞋子,这双内增高的鞋子平时穿起来也挺舒服的,看来并不适合爬山。”慧芳悔恨的肠子都快青了,好几次都差点扭到脚。
陆超走到陆然旁边坐下说:“累吗?”
“还可以,谢谢,要不是你经常陪我锻炼,恐怕我根本不可能走到这里。”陆然擦拭着脸上的汗说。
“陆然喝点水吧,”萧宁拿出瓶水扭开盖子递给了陆然。
“好。”陆然脸上微红,接了过去。
“陆然姐你真幸运,有这细心的一位表哥,对你是体贴入微。看起来像一对情侣”慧芳羡慕地说。
“喝水都堵不上你的嘴。”陆然嗤道。她瞅了眼萧宁,他正得意洋洋的坏笑。
休息片刻几个人又继续前行。又经过一个小时的艰苦攀爬,终于到达目的地。几个人忍不住大声的欢呼。吓得洞口的住户都纷纷跑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估计村民对于背包客也见怪不怪了,大家看了一眼他们都各种回去。
萧宁带着他们在这个去上次来时住的农户家里。一对朴实的中年夫妇,整个岩洞中他们家算是最富裕的,所以条件相对好点,所以背包客大多都住在他们家里。他们的主要生活来源就是接待这些背包客。安排好住宿后男主人便带着他们转起了整个山东。真如电视上所播放的那样,家家户户的院墙都是用草席围城,房屋则是用木板或者竹子搭建,估计邻里间根本不用见面就可以隔墙聊天。陆然心里想。一圈逛下根本用不了很长时间。当然也见到了哪所破烂不堪的学校。陆然深刻的感受到其实这里根本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与世隔绝。他们也用电话,手机。也看电视。更甚至在男主人的家里还有很多我们平时吃的薯片之类的零食。一种上当的感觉涌上心头。
“是不是有些失望。”萧宁看出她的心事。
“恩”陆然沮丧的点点头。
“黄昏的时候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就不会这么失望了。”萧宁抚摸着陆然的头发说。
“慧芳和陆超呢?”陆然问。避开这个暧昧的话题。
萧宁伸手指了指前方说:“前面。”
两个人走上前去。只见陆超扶着慧芳站在洞口,慧芳一脸痛苦的表情。
“怎么了慧芳,你超哥欺负你了吗?”萧宁打趣地问道。
“脚崴了。”慧芳嘟哝着说,生怕陆然再责备她。
陆然翻了慧芳一眼,没吭声。陆超见状说:“看吧,不听陆然言,吃亏在眼前。”
慧芳不甘心的说:“阴沟里翻船,平地上还能崴到脚。”
“萧宁,你带红花油之类的药膏吗?给她揉揉。”陆然蹲下身卷起慧芳的裤管说。
“没有,回去后用热水敷敷就行,不算严重。”萧宁观察着慧芳的脚腕,轻轻按下“疼吗”
“不疼,就是走起路来有一点。”慧芳说。
“拿热水敷一敷,再休息一晚应该就会没事。”陆超附和着说。
“那回去吧,”萧宁说,“慧芳,来我背你回去。”萧宁弯下腰做出一副要背她的动作。
慧芳吃惊的表情瞬间变成幸福。楼主萧宁脖子说:“我也享受一下陆然姐的待遇。”
陆然笑笑,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感。甚至想要是自己崴到脚该多好。 对于爱情我们都希望能轰轰烈烈,甜蜜浪漫的开始。最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相濡以沫的结束。这种完美的爱情对于现实生活来说无非就是奇迹。所以我们喜欢‘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哪怕最后是遍体鳞伤。这种爱情陆然不止一次的想过。不为结果,只为能奋不顾身的爱一回。可是爱情来了。陆然仍然做不到不计后果。
陆然和陆然进屋后,陆然便挣脱他的手掌,萧宁扭头说:“你刚才怎么不拒绝呢。”
陆然瞪了一眼说:“我那是给你留面子。”
“是吗?你是在用我挡他吧,我不相信你没看出来他喜欢你。”萧宁笑了笑说。
“那你故意当着他的面牵我的手,是向他示威吗?”陆然不甘示弱。
“你想多了,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用不着跟他示威。”
“你太自信了,你怎么知道刚才我们一块散步的时候我没有主动牵他的手呢?”陆然用挑衅的目光望着萧宁。
萧宁望着陆然一副不肯服输的表情,微笑着摇了摇头。不与她争辩。
“我答应今晚带给你的美食给你带回来了,我去洗手”萧宁冲着茶几上打包的餐盒说。
“什么好吃的,”陆然走过去,解开包裹着餐盒的塑料袋。趴在旁边闻了闻。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打包的是牛肉拉面”陆然边说边打开餐盒。
“你的嗅觉很好,搁着塑料袋就可以闻出来里面装的是什么。可以协助警察破案了。”萧宁走到茶几前抽了张纸擦拭手。
陆然没理会他,自己确实也肚子饿了。打开餐盒盖,面的香气扑面而来出来。
萧宁看和陆然那一脸陶醉的样子,笑了笑,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不对,萧宁你刚才说我可以去协助警察破案对吗?”陆然抬起头问。
萧宁拿着遥控器在调换台,没理会陆然的话。
“协助警察破案的不是警犬吗?你的意思我是只狗?”陆然背靠沙发做到了地板上。
萧宁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陆然你不仅嗅觉好,而且脑子反应也很灵敏”
陆然咂摸出来萧宁是在嘲笑她,哭笑不得说:“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你才是只头脑灵活的狗呢。”然后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你救过我的命,从你这个角度上来讲,你就是我的主人,”萧宁打开餐盒盖子,说:“来主人,把你胳膊旁边的筷子递给我。”萧宁也学着陆然做到地板上。
“你见过会用筷子吃饭的dog吗?用手抓吧。”陆然斜了他一眼,继续吃面。
看到陆然没有单算给自己递筷子的打算,无奈只好自己站起来伸手去拿。
“你见过想和人谈恋爱的dog吗”萧宁故意学他。
“没有,你当是《金刚》呢?”陆然反击。
“怎么样,这拉面好吃吗?”萧宁嚼着面条说。
“恩,挺好吃的,”陆然边吃遍回答。“对了,这就是你所胃的美食吗?”
“恩”萧宁点点头,
“所谓美食不是火锅,或者泰餐,法餐之类的吗?拉面也算?”陆然没在电视的美食节目上提到过拉面。
“其实所谓美食,不局限于是大餐,或者特色之类的食物,众口难调。所以好吃不如爱吃,这是我对美食的理解。”
“恩,是这么回事。”陆然停下筷子点了点头。
“你如果想吃你认为的美食,我明天带你去。”萧宁说。
“明天我要和慧芳一起去看店面,再说那种大餐多数都很贵,你连工资还没发过,我们还是节省点吧。这拉面挺好吃的,如果下次你回来的早可以再给我带一份。”
萧宁对陆然的话有些感动,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关的女孩居然能和自己共患难到这个程度上。简直是有些不可思议。
“好”萧宁点头答应。
“陆然你电视上的人正在做什么。”然后盯着陆然会有什么样羞涩的反应。
“接吻”陆然脱口而出,不带丝毫的难以启齿。
萧宁被陆然这句“接吻”呛得咳嗽了好一阵子,嘴里的面条差点喷出。好一会,萧宁还拍着胸口说:“陆然,你是女孩子吗?”
“是,”陆然知道萧宁在故意调戏她 ,便没给他好脸色。
“不是,一般女孩子看到接吻,或者那什么的镜头都会害羞和不好意思。你怎么就能如此坦荡的说出来呢?”萧宁仍然止不住笑。
“是我超前还是你落后,这种事情你没尝试过,想必里面的各种技巧你也应该很驾轻就熟吧。”陆然讽刺地说,明明他什么都懂,还故意调戏自己。
“我是男人,当然没什么,以前我也会跟个别的姑娘聊起来这个话题,不过她们就会主动的亲过来。可是你不跟他们不样。”萧宁解释道。
“我跟你在风月场所认识的女孩有什么不同,不都是同为女性吗?”陆然虽然好奇,但并不意外他会这么说。
萧宁想想说:“从内心来讲她们多半比较浮躁。而你很沉静。论长相她们很惊艳,而你很平凡。论身材,她们很火辣让男人一见就血脉喷张。你嘛?”萧宁上下打量了下他说:“勉强说的过去。”
陆然很有自知自明,知道自己的身材和面貌都算不上标准。所以对萧宁的话就一笑了之。
“这个不用你提醒,从小没有人夸过我漂亮。也没人夸过懂事,他们唯一对我的肯定就是我学习还不错。这是我听到最高的评价。谢谢”陆然淡淡地说。
“不是吧,连你爸妈也没表扬过你妈?”萧宁有点不相信。
“我和我弟弟是我奶奶带大的。”
“那你父母呢?我好想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他们。你不是来旅游的吗?怎么没见你去”其实这是他疑惑很久的事情,他隐约的感觉到陆然不想提起过去,所以就没好意思问。
面对萧宁珠连炮问。陆然停下筷子思考几秒说:“我本来是旅游的,可是一直被你的事情给耽误了。所以就还没去。从北京回来冲我发脾气的那次,我就出去找了房子,定金我都交了,可是因为你的手术我又给耽搁了,现在是想去不成。”
“为什么”难道是她舍不得自己吗?萧宁心里一阵窃喜。
“因为我没钱”陆然翻了他一眼,幽怨地说。
萧宁有些惆怅,他想不出任何话语能表明自己内心的感动和爱,过了好一会才说:“陆然,我会对你很好的,相信我。等我忙完这几天,你想去哪里玩我陪你”
陆然没理会他,站起来收拾凌乱的茶几。萧宁准备帮忙收拾,却被陆然拒绝。“每天熬挺辛苦的,你早点去休息吧,”自己独自拿起抹布擦拭桌面。
不知是慧芳怕原来的房子被房东再转租给别人,还是她心里想早点实现自己的理想。她一大早便给陆然打电话一起去看找房东再商量一下房租。慧芳迫于无奈,在张大爷家住了几天后还是回去给尤明亮道了歉,尤明亮倒是没有为难他,尤明亮看她难过的样子也就答应给钱助她开店。并且说服他父母在慧芳踌躇开店这段时间帮忙照看悠悠。老人家虽然不喜欢女孩,但是悠悠再说也是自家骨肉,也就答应了 。
两个人在去的路上看见一家新开的早餐店,迫于慧芳着急,两个人便打包,边走边吃。
“你知道吗陆然姐,我现在浑身都充满的斗志,热心澎湃的,”慧芳吃着油条。
“这不是挺好的吗?理想即将实现。恭喜你。”陆然微笑着说。“你怎么没让悠悠爸爸陪你来呢?干嘛非叫上我呢?”尤明亮一定比自己更有经验。陆然心里想。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喜欢跟你和超哥在一起。跟你们两个在一起感觉很踏实。不过关于和房东谈判我跟尤明亮请教过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放心吧”慧芳笑着看了看她的表情。
“你都有家有孩子的人了,在老公面前可不能超哥超哥的叫。那样容易产生误会,特别是公婆面前。”陆然叮嘱道,慧芳都是孩子妈了,有时候还是像个小孩。毕竟才22岁,和她同龄人都还在上学。都还没有走上社会。
“这个你放心,我在他们面前也这么叫,悠悠爷爷奶奶从来没说过什么。悠悠爸爸也总是一笑了之。根本没放在心上。他们不像你心里那么复杂。”慧芳笑嘻嘻地说。
“那就行,或许他们一直把你当个没长大的孩子,并不是歧视你。”
“或许吧,可是我总隐隐的感觉到他们不想让我出来工作或者做点其它的事情,就好比开这家点,虽说尤明亮答应给钱,可是就给10万块钱,比原来少5万,所以我才要和房东商量一下房租是不是能少交一点。”慧芳嘟囔地说。表情还是难掩喜悦。
“或许是你多想了也未必。到时候如果不够,她还是会你追加投资的,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10万块钱打了水漂。”陆然停下来从兜里掏出手纸递给慧芳,自己也擦了下沾满油的手指。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慧芳跳了起来。高兴地说 ,然后把用完的手纸顺手投到垃圾箱里。
看着慧芳难掩的喜悦,陆然泛起一阵心酸。22岁的自己虽没有慧芳这般单纯,却也有如慧芳般简单的梦想,有个自己的小家,开开心心的经营一家美容院。可惜的是自己没有慧芳这么幸运,能有尤明亮的支持。她一切都要靠自己去争取。哪怕是一针一线。即使挣到的东西也未必都留给了自己。想到这里。陆然长吁了口气。
房东是个看上去年近60的老头。不只是年龄大了不愿意计较还是看两个女孩子创业不容易,便爽快的答应慧芳的要求,租金有每年一交改为三个月一交。这大大减轻了费用不足的压力。从房东处出来,慧芳激动的朝着天空尖叫一声。引得路人都把目光朝向他们两个。陆然也为能帮到慧芳而感到高兴。
“这接下来就是要装修店面了。”陆然站在慧芳刚租下的店面门前说。
“恩,陆然姐你上次不是说宁哥能帮我设计吗?你再帮我跟他说说让他务必帮我这个忙,我们自己再找施工队,原料,那可以省下不少钱呢?”慧芳摇着陆然的胳膊,撒起娇来。
“这个们没问题,他上次都已经答应了,”陆然掰开她的手。她性格有些死板,不太习惯别人对自己撒娇。
“那就太好了,买装修材料的时候我可以让超哥跟我一起去,他是跑业务的,肯定知道如何跟店主讨价还价。”慧芳盘算着,喃喃地说。
“慧芳,你年纪也不大,这么精于算计。”。看来是小瞧这个小女孩了。
“人际关系不就用的吗?要不然我们经营她做什么?。对吗?”慧芳有些沾沾自喜。
“按道理来说是这么回事,不过我认为如果要动用关系就一定要是大事。当然我不是说你这是小事。”陆然辩解道。
“那陆然姐你认为什么样的事情才能动用人机关系。”慧芳问。
陆然思考了一会说:“大事和小事是没有明确规范的。可能你认为的头等大事对我来说却是小事一桩。但有一点我很清楚,如果动用人际关系必须要起到推波助澜或者力挽狂澜的效果。如果达不到这种效果我宁愿不用。”
慧芳消化了几秒钟,点点头说:“陆然姐我觉得你说的对。难怪薛阿姨在我面前总是夸你聪明。连潘大爷都都说你有一种超乎年龄的成熟。”
“潘大爷?”陆然有些惊讶。自己除了喜欢跟他聊聊打仗的事情以外,并没有和他谈论过别的事情。或许这就是时间带给人智慧吧。
“恩,怎么了?”陆然的反应勾起了慧芳的好奇。
“没什么。就是很长时间没见到他老人家了”陆然微笑着说。
“哦,他孙女把他接走去过劳动节了。”
“劳动节?”
“对啊,这不是快五一了吗?你有什么安排吗?”慧芳问。如果有没准自己还能参加呢。
“有啊,就是跟萧宁一起来给你设计店面。”
“呵呵。我也是这么想的。”慧芳笑了出来。
晚上陆然又跟萧宁说了慧芳店面装修的事情。萧宁二话没说就答应了陆然。说明天就去店里看看店面的格局。陆然对慧芳的事情也很上心,一则是自己终于有点事情可以做,忙起来的时候就不会胡思乱想。二则也是通过慧芳来实现自己曾经的理想。无论是和萧宁商量施工图,还是和陆超慧芳他们一起去建筑买原材料,她都乐此不疲。慧芳天天被陆超他们两个感动的不知所措。五一前一天傍晚,萧宁带着陆然去了店里跟施工方进行最后一次协商。
“陆然,五一你有想去哪里?”陆超说。看着萧宁在和包工头协商。便走到陆然跟前
“没有,你呢?你准备去哪里。”陆然反问。
“我也没有地方可以去。我这几个月还有5天欠休,我打算连着5天也算上,这样我就有8天休息。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陪你去。”陆超说
“去哪里?”萧宁和包工商量完后便送他出门。
“陆超说他有八天假,能陪我出去玩玩,五一你正是你最忙的时候,你也不陪不了我”萧宁送走包工头后,陆然说。其实她并不想让萧宁陪她,更不想和萧宁有再多的情感交集,越这样下去,对萧宁的伤害就越大。
“你不是想去那个古老的山洞看看吗?等过了五一这三天我和陆超陪你去。你段日子和陆超也应该忙累了,趁这三天时间好好休息。”萧宁瞟了一眼陆超说道。
“去哪里。我也要去。”慧芳也从屋里跑了出来。
“你省省吧慧芳,你这又是装修店面,又有孩子的,还想着跟我们出去玩呢?”陆超说。
“装修也就是刚开始我需要盯着,再说需要注意的地方宁哥已经跟他们沟通好了,我不用操什么心,悠悠有她奶奶带着,正好趁我不在悠悠跟他们培养培养感情,这就更不用我操心了。是吧萧宁哥。”慧芳冲萧宁眨眨眼睛。希望萧宁能够同意。
萧宁把目光转向陆然,征求陆然的意见。“当然可以。人越多越好。”陆然说。
“就这么定了,走,超哥,今晚你请我们吃饭。”慧芳看着陆超说。
“为什么是我请吃饭,分明是我们大家在给你帮忙。”陆超笑着问。搞了半天是要慷他之慨。
慧芳朝陆超挤了挤眼睛说:“还用我明示吗?你先请我们吃饭吧,我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等吃完了我再告诉你。”慧芳一脸坏笑。我若不去看你好意思厚着脸皮跟他们一起去吗?慧芳心里想。
陆超笑了起来,指了指慧芳说:“你这个机灵鬼。”
“那上车吧,”萧宁已经走到车前,依着车门说:“陆然你坐前面,他们两个好像有帐要算。”
慧芳咯咯的又笑了起来。陆然看着陆超故意“哦”了一声。弄了陆超一个大红脸。
用地大物博,人口众多来形容中国真的很贴切。现在安倍已经公开叫板钓鱼岛属于日本,所以领土有没有变化不得而知,而人口确实只多不少。没到规定的家假日,到处都是人山人海。无论色景色迷人的风景区,还是人工建造的小公园。萧宁的酒吧也一样。他在对讲机里有条不絮的安排着接待,上酒,还要注意人员的安全。总有些小偷趁人多作乱。直到凌晨五点才散场。回到家倒头就睡。睁眼就走。陆然见他太辛苦,总是把饭菜装到保温盒里放到门口的鞋柜上面。萧宁上班时候带走。
陆超趁放假这三天时间,给陆然做各种好吃的。为了掩人耳目总把慧芳也一起叫来。而薛桂芬也总是在陆然面前强调陆超的能干,孝顺。这些她都心知肚明。陆然认为相对于妈妈的聪明,陆超却略显单纯。尽管陆超也很优秀。慧芳也在旁边帮腔,陆超怕陆然尴尬,一个劲的阻止喋喋不休的两个人.临走之际陆超还特地给萧宁准备了饭菜让陆然给带回去。两个人说好明天还要一起晨练。
陆然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萧宁已经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陆然手里拎的饭盒。明白陆然是从哪里回来。
“你刚才在五楼?”萧宁起身关上电视。
“恩,这是陆超让我给你带的吃的。你是现在吃还是上班走时候带上。”陆然把餐盒放到餐桌上。
萧宁走了过来,打开饭盒说:“现在吃,等下我带你去买明天上山要用的东西。”
“明天就去,你难道不用休息一天吗?我看你这几天挺累的?”
“不用,昨晚我下班就挺早的,我们那里也就是前两天比较忙,第三天已经不忙了。”萧宁解释道。
“你刚才说要买明天要用的东西?明天要用什么东西?”陆然没有想到这么麻烦。
“要是我们两个人就好说,明天陆超和慧芳都在,我们需要准备水还有路上吃的东西,那里可是没有超市。他们自己的吃穿用度都还是需要自己下山来购置。然后再背到山上去。”
陆然显得有些失望。本来她是想去感受一下原始的生活乐趣。没想到那里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与世隔绝。
萧宁见陆然一脸失望,似乎明白了些许什么。便安慰道:“不过你不用担心 那里还是有值得一观的地方。”
陆然抬起头看见萧宁正注视着自己。“那个地方你去过是吗?”
“恩,你来之前的事了,不过那个时候的天气还没有现在暖和,沿途的风景也不是很秀丽。现在去肯定会很不一样。”萧宁停下手中的筷子说。
“恩,是这个道理。不过我们明天怎么去。”
“我们开车到山脚下,然后住宿一晚,第二天早起上去。”
“哦”那好吧。萧宁去过,肯定知道该怎么安排,自己就不用费心了。自己要做的就是通知陆超和慧芳。
俗话说:每天叫醒你的不是闹钟而是梦想,对于现在陆然来说早起真的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如果不是陆超每天耳提面命的提醒她要锻炼身体。恐怕此刻的自己仍在被窝里呼呼大睡。天气明显比前段时间暖和了很多。萧宁认真的开着车,慧芳和陆超在后座歪歪扭扭的睡着了。陆然并无睡意,但头也昏昏沉沉。便打开天窗置换空气。
“你热吗?”萧宁扭头看了她一眼,接着认真开车。
陆然打了个哈欠,捂着嘴说:“不是,是想清醒清醒。是车内空气太闷。”
萧宁干笑两声,说:“原本我打算让你开车,幸亏我有先见之明。要不然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们几个真有性命之忧。”
陆然翻了他一眼。没理会。虽然车内的空气比刚才好了很多,但是陆然依旧没有十分清醒。
“你站起来把头伸到天窗外边吹会,会清醒很多。”
“会不会很危险。”陆然问。
“不会,这不是在高速上,我再把车速开慢一点。”萧宁示意不用害怕。
陆然小心翼翼站了起来,慢慢的把头伸到天窗外面。顿时感觉到这个世界扑面而来。半晌后头脑果真清醒了过来。
“怎么样,这个办法挺好的吧。”萧宁见陆然坐了下来说。
“恩,还不错,比刚才好多了。”陆然调整坐姿。
“陆然,你车开的那么好,是经过专业培训吗?”这也是萧宁心中的疑问。
“没有,以前有想过要参加训练。可是后来放弃了。”
“为什么,你想成为一名赛车手?”萧宁有些奇怪,因为在赛场上根本没有过女赛车手。
还能是为什么,是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再允许。陆然朝窗外望去。思绪不知飘向何方。
“想什么呢那么出神。”萧宁见她愣神。
“没什么,我在看风景。”陆然回过神来说。
“你还没回到我刚才的问题呢?”
“你真的很想知道”陆然皱皱眉。有点不情愿提起。
“恩。”萧宁点点头。
“好吧,在我驾照刚考下来的第二年,也就是实习期刚过。我们经理给我安排了一个非常有钱的顾客。她有意项做我们店里的一个20万的整容项目。我的任务就是安排她每周的护理安排并拿下这张20万的单。这是个肥差,很多人都惦记。如果我1个月内拿不下来经历就立刻让别人接手,那么我先前做的努力也就白费了。在我跟那个客户沟通的时候了解她的儿子很喜欢飙车。为了全面了解客户的心里需求,我便借来了我爸的车开始在高速上练习。十天以后我和那个客户的儿子来了一场比赛。他见我是个女孩子便没放在心上,结果让我领先。不过为了照顾她的面子在往回返的时候我特意放慢了车速。让他先回到终点。”陆然不紧不慢地说。
“20万的单子你能那多少抽成,值得你拼上命。你知不知道那样很危险。”萧宁责怪她。
“奖金加抽成大概2万左右。不过那个时候没想这么多。一心就想把单子拿下来。”
“那你拿下来了吗?”萧宁问。
“没有,”
“没有,为什么”萧宁大惊失色。
“因为她只是想了解了解,并没有要做的想法。”陆然淡淡地说。
“那你岂不是被耍了。”萧宁带点嘲笑的意思说。
“恩,算是吧。不过后来我跟那个客户成了忘年交。每次她需要做别的护理项目都会把钱记到业绩上面。算是有得有失吧。不过我更喜欢后者。”;陆然停顿了几秒说:“其实一开始我就知道可能会徒劳无功,但是我还是接了。”
萧宁不解的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说明白。
“实力代表尊严。如果我没有胆量接下,恐怕再有肥差就跟我无缘了。那个时候的我想抓住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陆然淡淡地说。又朝窗外看去。
半晌后,慧芳悠悠地说:“你那个客户的儿子年纪多大?既然你和她母亲成了往年交,那她有没有意向让你成为他的儿媳妇。”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醒的,一点动静都没有。”慧芳突然间的说话让正在认真开车的萧宁吓了一条。
陆然扭过头,见陆超他们两个正在聚精会神的听他们两个的对话。见陆然回头,陆超礼貌性的笑了笑。
“在你提到20万的时候就醒了,不过就是没睁眼,在偷听你们说话。”慧芳玩笑地说。
“有没有”她仍然没有忘记刚才的话题。
“当然。没有”陆然卖了个关子,半天才把后面的没有说出来。
“我还以为能听到一段王子爱上灰姑娘的故事呢?”慧芳显得有些失望,并戳了一下身边的陆超。“是不是,超哥”
还没等陆超张口。萧宁便说:“为什么,通常这种情况故事的情节不都这么发展吗?”萧宁想起了爸爸萧建业,曾经他一度用这种方式干扰过他的婚姻。
“中国人讲究门当户对,那种家庭选择儿媳妇不但要求美貌,最重要的是要有学历,即使不能为他们注入新的财富。至少不会让现有的财富在下一代身上减少。这些条件我都不具备。”陆然说。
“那是他们没有眼光,在我眼里你比那些女孩子漂亮多了。”萧宁脱口而出。然后又意思到这话有些欠妥。“是不是,陆超。”
“恩,平凡人有平凡人的快乐。”陆超说。“那你有过那种嫁入豪门的想法吗?”陆超试探地问道。这个问题也是萧宁心中疑虑。
陆然怎会听不出他的两个的言外之意。笑笑说:“你们说呢?”
“我说有,因为嫁入豪门这个梦想几乎每个女孩都有。”慧芳唧唧咋咋的说。
“这个我也猜不出来。”陆超说,他认为自己对陆然也不是十分了解。
“你说呢?萧宁。”陆然问。
萧宁专心的开着车,没有回头,说:“我说没有。”
这个回答让陆然有些意外。接着问:“为什么”
“你太骄傲。”萧宁淡淡地说。
陆然欣慰地注视着萧宁。终于有人不再把她的清高理解为傻。
萧宁用余光感觉到陆然在看自己,便打趣道:“别这么看着我,有人会吃醋的,是不是慧芳。”
慧芳咯咯的笑了起来,陆然转过头瞟了眼陆超忍不住也笑了起来。从来没见过这么害羞的男孩子。
车子七拐八拐的行驶在狭窄的山路上,萧宁在聚精会神的目视前方。陆然很惬意的欣赏着车外的秀丽景色。陆超和慧芳显然没了上山前的那种激动。神经紧绷的观察着前方的路况。如果不是萧宁说不要一惊一乍的影响到自己开车,恐怕现在的慧芳已经尖叫不止。终于车子在一座绿树环绕的山脚下停了下来。
“这个地方我是第一次来,也会是最后一次来。太凶险了。”慧芳长吁口气拍着胸口说。回想起刚才的山路还心有余悸。
“其实没那么可怕,只要车速低点,是没什么问题的。”陆超安慰道。
萧宁把车停到一个平坦空旷的地方。下车朝着陆然说:“怎么样,风景可以吧。”
“恩,有种深山老林的意境。谢谢你。”陆然望着远处的山峦说。
“这里的风景还不算最好的。”
“那是哪里的风景最好。”陆超问。
“我们住宿的地方在哪?”
陆然只顾看着远山上郁郁葱葱的树木发呆,浑然不知道几个人那好行李在等着自己一起去住的地方。
“陆然姐,你发什么愣啊”慧芳走到她身边,顺着她注视的方向望了望。
“怎么了”陆然回过头,陆超和萧宁同时在看着自己。“我们这是要去住的歇脚的地方吗?”
萧宁点了点头。说:“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么风景秀丽的地方在我的有生之年还能再来吗?”感觉到萧宁在注视着自己,陆然没有逃避,迎上他的眸子。
“你如果喜欢,我每年都陪你来住一段时间。”萧宁说,眼神充满无限的温柔。
陆然心里一动,有种难以言喻的感动,心里泛起一丝幸福。如果不是慧芳和陆然在场,或许自己会主动抱住萧宁,想好好感受下萧宁带给自己的这份甜蜜。
“宁哥,我们是住栋房子吗?”陆超指着不远处的一栋二层下楼喊道。
“对。”萧宁回声喊道。然后拍了拍陆然的肩膀说:“走吧”
一个中年妇女从里面走了出来。跟萧宁打招呼。
“李姐”萧宁说
经过萧宁的介绍陆然知道这个李姐是这个家庭旅馆的主人。他们在这里有两栋家庭旅馆,由于这边挨着马路,所以住的人会多点,他们自己则住在另外的那栋房子里。李姐热情的安排好他们的住宿后和午饭后便离开了。
“陆然,你醒了吗?”午休醒来的萧宁敲着陆然的门。
陆然惺忪着打开门。爬到床上接着睡觉。
萧宁推门进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透过玻璃穿透到房间,陆然感到一阵刺眼,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起来吧,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陆然一听见好玩的地方立马没了睡意。嗖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跑到窗边。兴致勃勃的问“哪里”
这是萧宁第二次见到陆然有符合年龄的表情。眼神里没有往日那迷茫的神情。
萧宁的注视然陆然感到些许难为情。低头看了看睡衣上的图案。握住陆然的手说:“陆然,现在的你很漂亮。”
陆然抬起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说:“萧宁。我想这么一直漂亮下去。”眼泪夺眶而出。
萧宁感觉到衣服的潮湿。转身环上她的腰,说:“放心 有我在。”
陆然点点头,并没抬头看他。
萧宁低头去吻她的头发,额头,鼻尖。最后覆上她柔软的唇。他尝到陆然咸涩的泪水。
陆然不挣扎,也不迎合,只是闭上眼静静的站在那里,任由萧宁吻着自己的每一寸肌肤。萧宁突然收紧了怀抱,仿佛想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
“陆然姐,陆然姐。”慧芳在敲门。
萧宁松开陆然,无奈的苦笑两声“陆然我现在特别后悔带他们两个来。”
陆然整理了下被他扯落的睡衣肩带,去开门。
慧芳兴高采烈的走了进来,显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破坏了萧宁的好事:“萧宁哥。陆然姐,超哥让我们下楼,他在房屋后的小溪边等我们。”
“你们两个先下楼等我,我换好衣服就下去。陆然说。
“好,走吧萧宁哥”慧芳些急不可待。
缓缓的溪水在脚下流淌,三个人面对面的坐光滑的石头上。慧芳在唧唧咋咋的和陆超在讨论着什么,而陆超则望着陆然心不在焉的回答着慧芳的问题。陆然低着头望着被溪水浸泡的发白的脚丫发呆。脑子里回想起刚才被萧宁亲吻的画面。嘴角浅浅的微笑。转眼却被无尽的自责而取代。萧宁已经很可怜了,自己不能再伤他。可是面对萧宁的深情自己却难以逃开。她随时提醒自己狠下心拒绝,可是每到眼前自己也仅仅能做到不迎合。
第二天早上几个人一大早就收拾好东西开始了艰巨的爬山认为。萧宁说的没错。沿途的风景的确不很不错。漫山遍野的野花争相开放。可惜的是陆然一种花名都叫不出来。尽管有些花草自己从小就认得。她问萧宁他们也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这不仅让陆然想起朴树的那首《平凡之路》。
陆然问:“你们听过平凡之路那首歌曲吗?”
几个人停了下来异口同声地说:“没有”
“谁唱的?”萧宁问。
“朴树,韩寒填词。”陆然脱口而出。
“我知道韩寒,也知道朴树。就是没听过平凡世界。”陆超喝了头水说。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笑。陆然掏出手机说:“我放给你们听。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曲”
“这景色不错,我们休息会吧。”萧宁首先坐下,并卸下身上的背包。
“好吧,我刚才都已经爬不动了。”慧芳接着一屁股蹲坐到地上说:“陆然姐,我现在真后悔上升前没挺你的话换双鞋子,这双内增高的鞋子平时穿起来也挺舒服的,看来并不适合爬山。”慧芳悔恨的肠子都快青了,好几次都差点扭到脚。
陆超走到陆然旁边坐下说:“累吗?”
“还可以,谢谢,要不是你经常陪我锻炼,恐怕我根本不可能走到这里。”陆然擦拭着脸上的汗说。
“陆然喝点水吧,”萧宁拿出瓶水扭开盖子递给了陆然。
“好。”陆然脸上微红,接了过去。
“陆然姐你真幸运,有这细心的一位表哥,对你是体贴入微。看起来像一对情侣”慧芳羡慕地说。
“喝水都堵不上你的嘴。”陆然嗤道。她瞅了眼萧宁,他正得意洋洋的坏笑。
休息片刻几个人又继续前行。又经过一个小时的艰苦攀爬,终于到达目的地。几个人忍不住大声的欢呼。吓得洞口的住户都纷纷跑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估计村民对于背包客也见怪不怪了,大家看了一眼他们都各种回去。
萧宁带着他们在这个去上次来时住的农户家里。一对朴实的中年夫妇,整个岩洞中他们家算是最富裕的,所以条件相对好点,所以背包客大多都住在他们家里。他们的主要生活来源就是接待这些背包客。安排好住宿后男主人便带着他们转起了整个山东。真如电视上所播放的那样,家家户户的院墙都是用草席围城,房屋则是用木板或者竹子搭建,估计邻里间根本不用见面就可以隔墙聊天。陆然心里想。一圈逛下根本用不了很长时间。当然也见到了哪所破烂不堪的学校。陆然深刻的感受到其实这里根本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与世隔绝。他们也用电话,手机。也看电视。更甚至在男主人的家里还有很多我们平时吃的薯片之类的零食。一种上当的感觉涌上心头。
“是不是有些失望。”萧宁看出她的心事。
“恩”陆然沮丧的点点头。
“黄昏的时候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就不会这么失望了。”萧宁抚摸着陆然的头发说。
“慧芳和陆超呢?”陆然问。避开这个暧昧的话题。
萧宁伸手指了指前方说:“前面。”
两个人走上前去。只见陆超扶着慧芳站在洞口,慧芳一脸痛苦的表情。
“怎么了慧芳,你超哥欺负你了吗?”萧宁打趣地问道。
“脚崴了。”慧芳嘟哝着说,生怕陆然再责备她。
陆然翻了慧芳一眼,没吭声。陆超见状说:“看吧,不听陆然言,吃亏在眼前。”
慧芳不甘心的说:“阴沟里翻船,平地上还能崴到脚。”
“萧宁,你带红花油之类的药膏吗?给她揉揉。”陆然蹲下身卷起慧芳的裤管说。
“没有,回去后用热水敷敷就行,不算严重。”萧宁观察着慧芳的脚腕,轻轻按下“疼吗”
“不疼,就是走起路来有一点。”慧芳说。
“拿热水敷一敷,再休息一晚应该就会没事。”陆超附和着说。
“那回去吧,”萧宁说,“慧芳,来我背你回去。”萧宁弯下腰做出一副要背她的动作。
慧芳吃惊的表情瞬间变成幸福。楼主萧宁脖子说:“我也享受一下陆然姐的待遇。”
陆然笑笑,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感。甚至想要是自己崴到脚该多好。 对于爱情我们都希望能轰轰烈烈,甜蜜浪漫的开始。最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相濡以沫的结束。这种完美的爱情对于现实生活来说无非就是奇迹。所以我们喜欢‘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哪怕最后是遍体鳞伤。这种爱情陆然不止一次的想过。不为结果,只为能奋不顾身的爱一回。可是爱情来了。陆然仍然做不到不计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