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sun may 03 09:02:04 cst 2015
回到住处,陆然便立即拿起热毛巾帮慧芳敷脚。两个小时后慧芳便说疼痛已经减轻。
“你不是说有个好地方要带我去吗?”陆然起身问。
“你不用照顾慧芳吗?”萧宁正在玩手机,随口一问。
陆然沮丧的望了眼陆超,“你们去吧,我在这里陪慧芳。”陆超立马说,他不想让陆然失望。
“那好吧,”萧宁起身,去拿背包。
“很远吗?”
“不太远,我怕到时候下来天黑山路不好走,这样我们就可以搭帐篷休息。明天早上再回来。”萧宁说,然后把陆然的背包递给她。
“我们好像没带帐篷吧,?”陆然接过背包说。
“我这里有,上来前我怕你背不动,就打包到我背包里。不过不一定能用的上,我们现在走,天黑前就一定能赶回来。”说着就朝门外走去。
“哦”陆然心不在焉的应声道。然后跟着萧宁走了出去。
没有陆超和慧芳的跟随却让陆然感觉到很尴尬。昨天萧宁还亲吻过自己。如果不是慧芳半路杀出,恐怕萧宁的举动会更过分。陆然即使再冷静,也不可能装作他们之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萧宁则是很淡定。面无表情的在前面走着。
“陆然你看,我们到了。”萧宁喘着气说。
陆然只顾埋头赶路,并未注意的前方竟然是一片悬崖。夕阳的余晖照在远出的山峦,仿仿佛释放出色彩缤纷的水泡。犹如童话般的世界。顿时心中压抑多年的委屈,痛苦,无奈,彷徨全部涌上心头。她感到自己全身热血澎湃。扔下背包,快速跑到悬崖边上歇斯底里的喊道:“奇迹,你在哪里?”她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仿佛要耗尽全身的力气来拷问这个世界。
“陆然,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萧宁跑过去紧紧抓住陆然的手腕怒吼道。看着陆然疯狂的跑向悬崖,萧宁顿时一身冷汗。他闭上眼睛等待着灾难的发生。没想到陆然并没有跳下去,而是朝着远处的山脉呐喊。
“萧宁,谢谢你带我来这里。”陆然转过身笑着大声对萧宁说。竟然不知道眼泪什么时候流了下来。
萧宁悬起来的心顿时落下,紧紧的抱住她说:“陆然你刚才吓死我了。”
陆然把手贴在他的胸口,慢慢的推开他,让自己的身体抽离他的怀抱,“我不会自杀的。”
“那就好,无论遇见再大的挫折都有我陪在你身边,你并不孤单。”萧宁替她擦去泪痕说。
“恩。”陆然点点头。眼泪又情不自禁的掉了下来。
“陆然,你平时那种淡定和温和去哪里啦?像个小孩似的那么爱哭。”萧宁捏捏她的脸,笑着说,眼神中带着无限的温柔与宠溺。
陆然破涕为笑,把头抵在萧宁的胸前。
“怎么,害羞啦?”萧宁抚摸着她的头发说。见怀里的人没有动静,“默认了是吧。”萧宁附在他的耳边说:“你说的奇迹是指什么。”
陆然没有回答,从他力道渐松的怀抱里抽身,踮起脚尖轻轻的吻了下萧宁的唇边,“萧宁,刻骨铭心的爱情都不会有好结果,无论你经历过什么都要相信人性的善良。生命只有一次,要好好珍惜。”
“陆然,你不是说你不会自杀吗?”陆然的话像是在和自己做告别。稍稍放下的心此刻又悬了起来。
“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并不想死。我说的话你记住了吗?”陆然望着萧宁认真地说。
萧宁点点头,再次将陆然拥入怀中。
“萧宁,你说这悬崖下面是什”陆然依偎在萧宁的怀里说。身后是萧宁刚搭好的帐篷。
“不管是什么,从这里跳下去肯定粉身碎骨。”萧宁笑着恐吓陆然。
“这个我也知道,还用你说。”陆然喃喃地说。
“你看这满天繁星的,我们不聊那么可怕的事情好不好。”萧宁低沉片刻。“陆然,虽然此刻你在我身边,可我仍然感觉你很遥远。甚至我都在想你是不是把我当做别人”
陆然怎会不明白萧宁的感受,她从未向萧宁提到过自己的过去,也为给他做出过任何承诺。萧宁会有这样的想法不不奇怪。可是她宁愿让萧宁误会也不能承认自己已经爱上他。他无法预料那一刻来临的时候萧宁还能否再有活下去的勇气。
“我们都应该活在当下,”陆然长吁口气,淡淡地说。
“也对,那我当下想.....”萧宁坏坏地说。
“想什么”陆然紧张地问,尽管她心里已经有答案。
萧宁突然把陆然压在身下,“你猜。”不等陆然回答,霸道的吻朝如雨点般落了下来。陆然挣扎着说:“萧宁别这样,”萧宁根本不理会陆然,小小的挣扎更加催化了他的欲望。他狠狠地吻着她的唇,如若不是感觉到陆然几乎快要窒息,他是不会松开。陆然大口的喘着气,双手用尽与萧宁拉开距离。祈求地说“萧宁 ,我们不能这样,”萧宁停住了正在解开她上衣扣子的手,沙哑着嗓音说 :“为什么,你的身体只有住在你心里的那个人能碰是吗。”
萧宁的这句话让陆然无法辩驳。他说的是事实。可是住在自己心里的人不正是他吗?思考良久,说:“不是,是我的身材太差。”
陆然的话让萧宁好不容控制住的欲望彻底地崩溃。低沉地说:“陆然,别再拒绝我了好吗。”
陆然的理智瞬间被瓦解。她闭上眼睛,任由萧宁缓缓地解开自己的衣扣,手掌肆意的游走在自己的每一片肌肤。萧宁起身抱起意乱情迷的陆然朝帐篷走去....。
陆然望着熟睡的萧宁眼泪再次争气的掉了出来。他帮萧宁掖了掖毛毯,在他的额头浅浅的一吻。默默的在心里对萧宁说:“萧宁,这一世缘尽以此,让我们来世再见。”起身走出敞篷,缓缓的向悬崖边走去。
“哎呦,我肚子疼的很,”萧宁爬出蜷缩着爬出帐篷,。然后在地上翻滚起来。
“萧宁,是肚子疼还是胃疼?”陆然转身跑过来急切的问。
“胃疼,估计是上次手术留下了后遗症。偶尔会有一阵疼痛,”萧宁大口的喘着气。
“那怎么办?你出门带药了吗?”陆然想把他扶起来。
“别动我,我趴一会就好,”萧宁表情纠结地说。
陆然着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锅边蚂蚁似的围着萧宁乱转。
“陆然你转的我头晕。”萧宁烦躁地说。
陆然急忙蹲下,说:“好,我不转,你好点没有?”
萧宁稍稍起身,让自己的身体依偎在她的怀抱里面。“这个姿势好像缓解一点。”
“这是什么破地方,你脑子是不是抽筋了才带我来。现在好了,疼死在这里都没人知道”陆然气急败坏地说,手却情不自禁的把萧宁的头往自己的怀里搂搂。
“你不是人吗?如果我就这样疼死在你怀里那也算死得其所。”
“有那么咒自己死的吗?说话也不嫌晦气。”
“你站在悬崖边上都不害怕掉下去,我这点疼痛还算的了什么?”
萧宁的话突然让陆然想起刚才的事情,如果不是萧宁的胃病发作。恐怕这会的自己已经在另外一个世界。
见陆然没说话。萧宁稍稍调整姿势。说:“陆然,和我聊聊天吧,这样能转移我的注意力。”
“聊什么?聊胃病的由来?”
“那是医生的话题。我们应该聊点别的。好比你谈过你个男朋友。”萧宁试探地说。
陆然生气的拍了下萧宁的头,说:“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说这个?真是服你了?”
“跟我讲讲吧,你看我现在感觉就没那么疼了。”
陆然低头看了下萧宁,精神状态的确比刚才好了很多。犹豫片刻,说:“我如果说没有,你信吗?”
“不信,至少有两个。”
“为什么”
“我是一个,”萧宁顿了顿。“另外一个是夺走你初夜的那一个。所以我说至少有两个。”
陆然嗤笑,说:“在我看来所谓男女朋友是两个人必须单纯的相爱,不掺杂任何环境因素。”
“用你这标准来衡量,到目前为止我只有过李林一个女朋友。其余的全他妈纯属是**。”萧宁喃喃地说:“你说我是你的**还是男友。”
这个问题让陆然进退两难。她清楚的知道萧宁是爱上了自己。尽管自己也爱萧宁。该怎么告诉萧宁呢?如果说是**,此刻的萧宁会不会一冲动跳下悬崖。如果说是男朋友萧宁会毫不控制的把心掏给自己。这对于萧宁来说不公平。半天后说:“你算亲人”
“亲人,你思考了半天说出这么个答案。”萧宁惊讶地说:“你有多少个我这种情况的亲人。”
陆然见萧宁反应灵敏,“你胃疼是不是好啦?”
“没有,”萧宁立马做出蜷缩状。“我特别想知道。”
“只有你一个”陆然望着天空。说:“我在上初中时候暗恋我们班上的一个男孩,我很迷恋他阳光般的笑容,无论当时生活多糟糕,他的笑容都能扫除我心里的阴霾。你们两个的声音特别像。我暗恋他整整10年。10年后我再次见到他后,那种感觉消失了”
“你不会把我当成他了吧。”
“没有,你跟他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他没你的霸道,与执着。”陆然微笑着说:“
参加工作后的第一段感情是一个很帅气的男孩,我四叔他们觉得也很不错,可能是我当时太敏感,看见她跟任何一个漂亮女孩说话我就会感觉他们关系暧昧。然后就吵架,最后分手。后来我问他喜欢他的女孩那么多,为什么他就选择了我。你猜他怎么回答。”
“因为的你淡定,从容,处变不惊。”
陆然摇摇头:“不是,当时的我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他说因为我能干,有潜力,将来居家过日子肯定是不错。”陆然苦笑,说“后来我才知道他的家庭条件不是很好。和我在一起是相信我能帮他摆脱贫穷。”
“这哥们不太仗义,作为男人首先就要做到养家,他却要借助你摆脱贫穷。俗话说温饱思淫欲,你帮他拜托贫穷后,他会和别的女人消耗你创下的资本。”萧宁显得有些气愤。
“恩,所以我现在喜欢纯粹的东西,爱情一旦参有杂质,就如同吃饭时咬到石子,虽然不影响口感,却总会让人心有余悸。”陆然淡淡地说:“第二段感情是一个很普通的男孩,与他的相遇充满激情。可是当激情退后却是无限的空虚,不安。最终也没有走到一起。”陆然落寞的低头垂眸。淡淡地说。
“所以他们也纯属是你的**。可是我为什么算是你的亲人而不得男朋友?”萧宁有些不解。
“因为你爱我,所以我们不能算是**,因为我没有爱你的勇气。所以我们算是亲人。”陆然说。
陆然的这种说法让萧宁感到一丝欣慰。陆然是因为感情的失败而丧失信心。并不是单纯的不爱自己。他握住陆然压在胳膊上的手说:“陆然,我会让你找回勇气的。”
陆然长吁口气,没有再理会萧宁的话。即使萧宁能帮自己找回勇气又有何用呢?生命已到最后,何苦再添新的罪孽呢?陆然心里想。
“陆然,我现在感觉胃不疼了。”萧宁突然坐了起来说。
“谢天谢地,我双腿被你压得发麻,都快失去知觉了。”陆然锤着自己的双腿说。
萧宁弯腰抱起陆然朝帐篷走去。
陆然挣扎着说:“你干嘛?放我下来。”
“还不好意思了。说实话陆然你的身材的确不怎么样。”
陆超和慧芳天黑见他们两个还没回来。便猜想他们应该明天下来跟他们会合。帮慧芳敷完脚后两人便安心的睡下。果然一大早陆然和萧宁便赶来和他们会合。慧芳的脚也已经没事,几个人便告别了房主下山。到达住宿地点,慧芳说想在此地再住宿一晚。却因萧宁急于赶回来上班而告终。
返程途中,几个人没有了去时候的紧张。心也彻底放松了下来,途中遇见好的风景区,几个人便下车欣赏一番,就这样走走停停的天黑才到家。陆然推开门,拿出鞋子刚要换上。被萧宁突然从后面抱住,吓得她不由得退后两步。跌撞到墙边。霸道的吻敷上陆然的唇。陆然拼命的想挣开横在她腰间的双手。却被箍得更紧。
“萧宁,你先听我说,”
萧宁不去理会,手换乱的去解陆然的衣扣。陆然伸手抓住了萧宁的手腕。萧宁不得不停止手中的动作,抬起头坏坏的说:“昨天晚上我根本就没有尽兴,陆然我爱你,你不要一次次的推开我行吗。”
“不行,昨天晚上本身就是个错误,我不能再放纵自己。”陆然认真的说道。
“错误,陆然你竟然跟我说和我在一起是个错误。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陆然的话顿时让萧宁失去所有的兴致。变得烦躁起来。
“萧宁,我.....”该怎么向萧宁解释呢?陆然默默低下头,不予回答。
萧宁干笑了两声,强压制住情绪说:“陆然,我们来日方长,我会 让你看见我的用心。”松开陆然,落寞的走回房间。
萧宁跟往常一样继续着他的黑白颠倒的生活。慧芳忙着装修店面,几天都没看见人影。陆超依然每天继续着上下班和出差。陆然也恢复以前平静的生活。每天看书,看张大爷他们下棋。依旧和陆超每天坚持晨跑。经过上次爬山后陆然发现自己的身体素质竟然在慢慢的提高,体力也有所增加。这让陆然一度认为是不是奇迹出现了。只从那次萧宁强迫自己未遂后,他们便保持以往的相处之道。萧宁对自己越来越关心,照顾,只是不再对她做出亲密的举动。
“陆然,你试一下这套衣服合不合适。”萧宁递给她一个手提纸袋。
“给我的?”陆然放下手中的遥控器接过纸袋翻看了一下。说:“你怎么想起给买衣服,”
“是勇子送给他女朋友的礼物,结果前几天两人吵架分手了,所以便便宜了你。”萧宁微笑着说。
“啊,”萧宁惊叹道。“那你还是让他拿回去退了吧。我看这个牌子的衣服肯定不便宜。”陆然翻看了下衣服上的商标说。
“这你都看的出来?”萧宁打趣道。
“我有那么孤陋寡闻吗?奢侈品牌我还是知道一些的。”陆然质问道。她说的没错,曾经为了能准确的判断出客户的消费水平,她整整花了一夜的时间来学习每个奢侈品牌衣服的商标。英文拼写。
“勇子落在我车上了,本来他是让我丢掉的,我看了一眼,应该是你喜欢的风格。所以.....”陆然做出一个无所谓的动作。
“好,你等着,我去试试”陆然拿去衣服走回房间。不一会便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合适吗。”
“不是合适,简直是量身定制。”萧宁拍手叫好。
“我也觉的挺合适的。”陆然打量着下身上的衣服说:“不过,就是价格太贵。你问问他在哪里买的,我去把她退换成钱。”
“陆超的钱我已经转账给他了。你不用再担心。”萧宁淡淡地说。
“你怎么知道他借钱给我?还有你哪里来的钱?”自己从未对萧宁说过这件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看你紧张的,我现在有工作,每月可以领到工资。”萧宁走过来将手放在陆然的肩膀,说:“他借给你钱的事是陆超的妈妈告诉我的。”
“薛阿姨?她怎么会告诉你呢?”陆然更加好奇。他怎么会认识陆超的妈妈。细想也没什么好奇的,或许是自己不经意告诉他的吧。
“有次我们在电梯里碰到,她询问我身体恢复的如何时扯出来的。从她的话里我听的出她很欣赏你,我想她是有让你当他儿媳妇的打算。”萧宁微微一下。让人难以琢磨。
“呵呵,这个我知道。”陆然抬起头望着萧宁说。
“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态度。”
“我已经跟了你,所以我们没有划清界限以前我不会答应任何人。这是原则。”陆然淡淡地说。
萧宁苦笑。说:“那就好。”
关于爱情陆然和萧宁持同一个观点。一段感情的只有彻底的结束才能开始下一段。哪怕有一丝牵挂都是对算下段感情背叛。人生本就是一个不断接纳和抛弃的过程。之所以感觉到累不过就是我们喜欢纳新却不愿意吐故。
慧芳的精品店的装修已经完成。她提前订的货也如期而至。陆然最近闲着无聊便一直帮慧芳打扫卫生,摆放货架。陆超下班后也赶来帮忙。经过三个人齐心协力的一番布置。终于一家梦幻般的精品店要开张。一切准备就绪后,慧芳请陆超和陆然吃了顿饭。说明天的开张有尤明亮负责。他们两个可以休息休息。吃过饭后慧芳又去了店里和尤明亮协商明天开张的事情。时间尚早,陆然建议陆超和自己徒步回去,就当是饭后散步。陆超欣然的答应,在他看来能和陆然饭后散步是件很美妙的事情。
“陆然,你喜欢逛精品店吗?”陆超边走边问道。在他看来慧芳开精品店不是件好的生意。
“我不太喜欢,喜欢逛精品店的人大多都是年轻人。他们比较喜欢这些梦幻类的东西。”陆然笑笑说。
“你年龄也不大呀?难道你一点梦幻的想法都没有?”
“有啊,不过我做的梦大多都是噩梦,再幻想下去岂不是很残忍。所以.....,”
陆然转过脸看了一眼他笑笑说。
“我懂了,”陆超转脸朝陆然点点头。
两个人默不作声的继续走着,一阵《最炫民族风》的音乐突然响了起来。不远处的一块小空地上几个大妈开始跳起了广场舞。“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陆超附和着唱了两句。
“你喜欢听这首歌曲还是喜欢看广场舞.”陆然问。
“都不喜欢,我比较喜欢看别人蹦迪。”陆超心不在焉地说。
“什么?”陆然大吃一惊“我没听错吧,你竟然喜欢蹦迪?这还是我认识的陆超吗。”
“很奇怪吗?”陆超问,陆然的表情让自己感到诧异。“你认识的陆超是什么样子。”他反问道。
陆然思考片刻说:“温暖,热情,阳光。”
“我竟然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优秀。我也是个平凡的人,也有着同龄人之间的爱好。”陆超认真的解释道。
“也对”陆然说:“在这个偏僻的地方有像样的酒吧吗?”
“当然,萧宁不是在酒吧上班吗?怎么你没去过。”
“没有,”
“萧宁在的那条酒吧就是这座县城唯一的一条酒吧街。别看这里偏僻,却是很多有钱人休养生息的地方。在那条酒吧街的不远的一座山。山上面全是别墅。那个地方的繁华一点都不输于你们北京。”
“是吗?萧宁从来没和我提到过。”
“你想去吗?”
“没什么想不想。现在我不太喜欢那种场合。”
“陆然,我特别想知道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陆超问道,跟陆然接触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没发现陆然有什么爱好。好像一切都是无所谓的样子。
“呵呵,你这个问题难倒我了。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知道。”看着陆超不解的望着自己,停顿了下,说:“这样吧,容我想想。等我想到后第一时间通知你。”
陆超咯咯地笑几声,停下来收敛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陆然,我就一句玩笑,你至于这样一本正经吗?”
陆然瞥了眼他,“明天晚上我们去酒吧吧。正好你带我去看看那片别墅群。”
“那个地方晚上没什么人,你不害怕。”
“不是有你吗?”陆然说。
“对,为你服务是我的荣幸。”陆超高兴的说。
萧宁来提早来到酒吧,见服务员正在打扫未上。便走到吧台问调酒师:“枫子,看见你勇哥没有?”
“没有,应该是昨晚上陪酒陪高了。现在酒还没醒吧。”枫子低头擦拭着酒杯,忽然抬起头问道:“对了宁哥,昨天晚上你们不是一起走的吗?”
“恩,你看见他告诉他就说我有事情找他。”
“好。”
酒吧开始陆陆续续的有顾客进来。因为周六。去酒吧的人比较多。陆然和陆超便提早来到来到酒吧街口。
“萧宁在家哪酒吧上班,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们也不一定非要去他工作的那家店。”陆然环顾四周说道:“你看前面哪家酒吧好像很热闹,我不如我们就去那家点怎么样。”她指着前面不远处说。
“也行,不过宁哥上班的那家店酒水应该可以给我们打折。”陆超说。
“不用,我不喝酒。你一个人喝就可以。”
“为什么?酒吧不就是喝酒的地方吗。”陆超有些纳闷。
“没有为什么?好了别磨蹭了,走吧。”陆然拽了陆超的衣袖。
“好。”陆超开心的冲陆然笑笑。两个人并肩朝那家酒吧走去。
萧宁独自坐在办公室发呆。只从几个人去过那个山洞后。他隐隐的感觉到有些不安。脑海里总是浮想起陆然一步步走向悬崖的画面。如果自己的感觉没错,她绝对不是想欣赏风景,而是想自杀。如果不是自己反应灵敏假装胃疼,或许陆然会毫不留恋的跳下去。每当想到这里自己就会惊出一身冷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陆然会想到轻生。或许以前的陆然并不是现在看到的这样波澜不惊。但是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能让陆然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宁哥,你找我。”勇子推开门走了进来。
萧宁回过神,说:“恩,昨天你和赵老板谈的怎么样?他有合作的意向吗?”
“应该有吧。我也不太确定,”勇子犹犹豫豫地说。然后坐在了萧宁办公桌的对面。
“为什么?”萧宁认为勇子的能力还是可以的,怎么会没有说服对方呢?
“他可能是顾虑我们的实力不够。收购整条酒吧街不是件小事,”勇子认真的回答。
“好,我知道了,下次你们再谈的时候通知我一下,我去跟他谈。”萧宁淡淡地说。然后又发起呆来。
勇子看着萧宁衣服心不在焉的样子,便奇怪的问道:“我发现五一过后你总是心神不宁的?发生什么事情?”
萧宁回过神,愣了几秒:“哦,没什么?就是想起件事来。”
“我看你不是想起某件事,是想起某个人。”勇子试探的问道:“应该还是个姑娘吧。”
萧宁低头淡淡的一笑,脑海中浮现出陆然在油菜花田里那副安静的模样。
勇子似乎猜出萧宁的想法,试探地说:“你前天晚上的衣服是买个她的对吗?”
萧宁微笑着点点头,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机。看了一眼。
萧宁的举动,激起了勇子更高的兴致,他起身一把夺过萧宁的手机。萧宁还没来的及反应,手机便到勇子手里.“萧宁,看不出来你喜欢这种单纯型的女孩子。”勇子看着萧宁的手机壁纸惊叹道。壁纸正是他在那片油菜花田里偷**下的那张。萧宁把它设为壁纸,每当自己烦心的时候就会望着照片中的陆然发呆。
“你不是喜欢妖娆妩媚型的姑娘吗?就像姚梦洁那样的。什么时候口味变单纯了?”
“她并不单纯。”萧宁伸手去要回手机。“还有,姚梦洁我们只是朋友,至于我们如何成为朋友的你比我清楚。你不要到处宣扬她对我有意识,免得大家都尴尬。”
勇子又观察了几秒说:“好好,我知道。”把手机递给萧宁,说:“哪天带她来给咱们都瞧瞧,要是哪天她以老板娘的身份来个抽查,那我们岂不是糗大啦。”
“她是不会来这里的。”萧宁随手抽出份文件边看边说。
“为什么”勇子穷最不舍的问:“你不让她来。”
“不是,她不喜欢这种场合,而且她认为我挣钱太辛苦,不舍得来这种地方消费。”萧宁淡淡地说。
“挣钱辛苦?你这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勇子吃惊地问,这家酒吧就是萧宁的,而且还要准备收购整条酒吧街。她居然说萧宁挣钱辛苦。
萧宁合上文件,抬起头微微一笑说:“她还不知道我有钱,在她看来我还在为还她那三四万块钱的帐而拼搏。”
“萧宁,你隐藏的够深的?你这么做事为了试探她?”
“当然不是,我是为了留住她。如果我把钱还给她,估计我再也不见到她了。”萧宁微微皱眉。
“这世上还真有不喜欢男友有钱的人?就算是她不喜欢钱也不至于和你分手吧?”在勇子看里,没有人不喜欢钱,只是有的人并不过分的追求热衷。但是因为钱多分手还真是第一例。
“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荣幸的成为她的男朋友”
勇子点点头,想必萧宁是想先留住她的人再留住她的心。说:“那你们发展到那种程度?有没有....”勇子讪讪地问。
“有”萧宁脱口而出。“不过她说我们之间亲人,不是男女朋友。”他自我嘲讽的笑笑。
“有这么邪乎?被你说的我都想泡她了。不过有件更邪乎的事情我刚想起来。有一对情侣顾客刚才进了我们酒吧。”
“来我们这里大多不都是情侣,难道你见过老头和老太太?”
“邪乎的是那女孩身上穿的衣服和你前几天买给你那位亲人的一模一样。”勇子故意调萧宁的胃口。
“撞衫这事情很正常。”
“撞衫是正常,不过那么一万五的衣服撞衫几率并不高。”勇子看萧宁没什么兴趣,便故意逗他。“我说的真的,不过那女孩的头发好像比她的长,”他指了指萧宁的手机屏幕说道。
勇子的话点醒萧宁,陆然的头发是比照片中的长了。每次萧宁提醒她去修理,她都没有听。难道真的是陆然。他放下手中笔说:“走,去看看。”
陆然和陆超进来后边找了个距离舞池偏远的地方坐了下来。从陆超的位置看去正好可以看到舞池里那些狂魔乱舞的身姿。陆超点的了自己连名字都没听说过的酒,给自己却点了杯柠檬水。陆超望着舞池里男男女女的身影头也跟着摇晃起来。
“你是不是很喜欢跳舞。”陆然指了指舞池。今晚的陆超让陆然有点陌生,原来他的内心也有狂野的一面。
“还可以,不过我很少进去,”
“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女伴,和陌生的女孩子跳我不太喜欢。你会跳吗”陆超心不在焉地说。他的目光并没有离开舞池。
“我也很少来这种地方。我看这整个是一夜店。”
“你说什么?”陆超凑过耳朵说,音乐声太大,他没听清楚陆然说什么。
“我说这整个是一夜店。”陆然爬到他耳边大喊道。
陆超点了点头。两个人面面相觑的笑了。而这一切都被不远处的萧宁和勇子看在眼里。
“不会这么巧吧?”勇子侧头看了看萧宁惊叹道。“旁边的那个男的是谁?看起来他们关系不错。”
“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很快他就会离开。”萧宁淡淡地说。
萧宁的不动声色让勇子感到情况有些不妙,“好,我知道。”勇子认真的回到道。
“走,我们过去打声招呼。”移步朝陆然走去。
勇子没说话,亦步亦趋的跟着萧宁走了过去。
“陆然你怎么来了。”萧宁把手放在陆然的肩膀上。
陆然脸上划过一丝惊色,瞬间转化为惊喜:“萧宁,我还真到了你工作的酒吧呀。”
陆超也回过神,目光转向萧宁微笑着说:“宁哥,好巧啊。”
萧宁微笑着点点头,说:“陆超,这种酒后劲太大,对身体不太好,”转身朝勇子说到:“勇子,让调酒师给换瓶柔和点的。”
“不用麻烦了宁哥,我和这个就行,再说我也经常喝酒,没关系。”陆超赶忙阻拦。
“那我呢?你给我来点什么酒啊?”陆然问。
“你的帐我们回去再算。”萧宁拍拍陆然的头说。
“我还有事情先走了。勇子你好好招待我这位兄弟。”萧宁冲陆超点点头转身走朝舞池的方向走去。
“陆然,你喜欢喝什么,我让服务员一并端来。”勇子朝不远处的服务员挥挥手,那服务生便走了过来。
“不用了,我们正打算走呢?谢谢你。”陆然觉察到萧宁生气了。他让勇子好好招待陆超其实是想灌他。
“别介,你看萧宁刚才也说了。好歹你让我们和两杯。”
“下次吧,”陆然说完便拉起陆超朝门外走去。
陆超没有挣扎,便随陆然走了出来。或许陆超也明白了些许吧。
从酒吧出来,陆然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说:“里面太闷。哪里有外边好。”
“我也这么觉得,”陆超符合着说。“你不是要看别墅群吗?走我带你去。”
陆然一听来了兴致说:“走”
两个人沿着公路朝别墅群在的那座山走去,由于是富人区,马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偶尔会有豪车经过。马路上两旁虽说有路灯,却依然掩盖不住山下阴深深的恐怖。
“陆超,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挺恐怖的。”陆然停下脚步说。
陆超微微一笑,说:“你平时胆量不挺大的吗?连陡峭的山路都不怕,这里怎么害怕了?”陆超说。
陆然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和萧宁独自去悬崖边的那个晚上。不好意思再辩驳。便跟了上去。
“你不用怕,这不有我呢吗?我以前经常独自上去,不过我们今天去要绕道山后,正门没有门卡是进不去的。”陆超回过头说。
“哦。”陆然回答到,心里不免还是有些会害怕。
“陆超你小心”有辆车疾驰呼啸的开了过来。
陆超还没来的及反应,便跌倒在公路边。“哎呦”
“怎么样,你没事吧”陆然赶忙跑了过来急声问道。
“没事,车并没有碰到我,是我刚才躲闪绊到了石头滑了一跤”陆超指了指脚下的小石子说。
“没事就好,刚才吓得我魂飞魄散的。”陆然起身扶他起来。“那是什么”她指了指地上的包装袋问道。
“你捡起来看看。”陆超拍拍身上的土说到。
陆然走过去,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脸上瞬间煞白,生气的说道:“陆然,想不到你是这种人,”
“怎么了”陆超感到莫名其妙。
陆然杨扬手中的东西说:“怪不得你非要让我跟你上去,原来你是想.....”
陆超定睛观看了下陆然手中的东西,发现竟然是枚避孕套,瞬间明白了陆然气从何来。
急忙解释道:“陆然,你听我说,这东西不是我的,真的。”
“不是你的,难道是我自己用来勾引你的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他真的不是我的。”陆超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口袋,发现自己带的那枚并没有掉出来。“真的,我发誓这个东西不是我掉的,可能是别人掉在这里的。”他做出发誓的动作。
“真的,?”
“真的,”
陆然看着陆超一脸信誓旦旦的样子,便没再追究。“回去吧,”他掉头往回走,陆超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
两个人一路上都沉默不语。陆超心里庆幸那辆车杀出来的是时候,想必陆然真跟自己上去,也不会答应自己那样的要求。陆然也不可能再和自己做朋友。他也就永远不会再有追求陆然的机会。陆然走出电梯的时候他还信誓旦旦的说那枚安全套不是自己的。
陆然进屋后并无睡意,便屋里所有的灯管,放开音响,一个人窝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听起那首最爱的《平凡之路》。听着听着便晕晕乎乎的睡着了。一觉醒来后发现自己仍然在沙发上面窝着。抬头看看时间,夜里2点多,萧宁应该快回来了吧。
起身关掉音乐,抹黑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萧宁醉醺醺的打开房门,忽然看见陆然正站在门口。他紧紧的抱住陆然不说一句话,陆然从他身上浓烈的酒味判断出他应该是没少喝。难道是因为自己和陆超去酒吧的事情而吃醋吗?半天后,他松开陆然,把手放在陆然的肩膀上喃喃的说:“陆然,你说过在没有和我划清界限以前不会接受任何人。可是...你食言了。”他说话的时候断断续续。想必此刻的脑子也不清醒。
陆然没有解释,而是扶着踉踉跄跄的他走回房间。经过一番折腾终于安顿好萧宁。便出去倒了杯水给萧宁放在床头。准备离开,萧宁却突然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嘴里嘟囔:“你食言了。”
陆然俯下身掰开他的手。轻轻的亲吻他的唇,对着他说:“萧宁,要是早点遇到你该多好。”
现在遇见太迟了。如果早点遇到他,想必他并不会爱上曾经的自己。真是造化弄人。陆然苦笑几声。眼泪滑落。
回到住处,陆然便立即拿起热毛巾帮慧芳敷脚。两个小时后慧芳便说疼痛已经减轻。
“你不是说有个好地方要带我去吗?”陆然起身问。
“你不用照顾慧芳吗?”萧宁正在玩手机,随口一问。
陆然沮丧的望了眼陆超,“你们去吧,我在这里陪慧芳。”陆超立马说,他不想让陆然失望。
“那好吧,”萧宁起身,去拿背包。
“很远吗?”
“不太远,我怕到时候下来天黑山路不好走,这样我们就可以搭帐篷休息。明天早上再回来。”萧宁说,然后把陆然的背包递给她。
“我们好像没带帐篷吧,?”陆然接过背包说。
“我这里有,上来前我怕你背不动,就打包到我背包里。不过不一定能用的上,我们现在走,天黑前就一定能赶回来。”说着就朝门外走去。
“哦”陆然心不在焉的应声道。然后跟着萧宁走了出去。
没有陆超和慧芳的跟随却让陆然感觉到很尴尬。昨天萧宁还亲吻过自己。如果不是慧芳半路杀出,恐怕萧宁的举动会更过分。陆然即使再冷静,也不可能装作他们之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萧宁则是很淡定。面无表情的在前面走着。
“陆然你看,我们到了。”萧宁喘着气说。
陆然只顾埋头赶路,并未注意的前方竟然是一片悬崖。夕阳的余晖照在远出的山峦,仿仿佛释放出色彩缤纷的水泡。犹如童话般的世界。顿时心中压抑多年的委屈,痛苦,无奈,彷徨全部涌上心头。她感到自己全身热血澎湃。扔下背包,快速跑到悬崖边上歇斯底里的喊道:“奇迹,你在哪里?”她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仿佛要耗尽全身的力气来拷问这个世界。
“陆然,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萧宁跑过去紧紧抓住陆然的手腕怒吼道。看着陆然疯狂的跑向悬崖,萧宁顿时一身冷汗。他闭上眼睛等待着灾难的发生。没想到陆然并没有跳下去,而是朝着远处的山脉呐喊。
“萧宁,谢谢你带我来这里。”陆然转过身笑着大声对萧宁说。竟然不知道眼泪什么时候流了下来。
萧宁悬起来的心顿时落下,紧紧的抱住她说:“陆然你刚才吓死我了。”
陆然把手贴在他的胸口,慢慢的推开他,让自己的身体抽离他的怀抱,“我不会自杀的。”
“那就好,无论遇见再大的挫折都有我陪在你身边,你并不孤单。”萧宁替她擦去泪痕说。
“恩。”陆然点点头。眼泪又情不自禁的掉了下来。
“陆然,你平时那种淡定和温和去哪里啦?像个小孩似的那么爱哭。”萧宁捏捏她的脸,笑着说,眼神中带着无限的温柔与宠溺。
陆然破涕为笑,把头抵在萧宁的胸前。
“怎么,害羞啦?”萧宁抚摸着她的头发说。见怀里的人没有动静,“默认了是吧。”萧宁附在他的耳边说:“你说的奇迹是指什么。”
陆然没有回答,从他力道渐松的怀抱里抽身,踮起脚尖轻轻的吻了下萧宁的唇边,“萧宁,刻骨铭心的爱情都不会有好结果,无论你经历过什么都要相信人性的善良。生命只有一次,要好好珍惜。”
“陆然,你不是说你不会自杀吗?”陆然的话像是在和自己做告别。稍稍放下的心此刻又悬了起来。
“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并不想死。我说的话你记住了吗?”陆然望着萧宁认真地说。
萧宁点点头,再次将陆然拥入怀中。
“萧宁,你说这悬崖下面是什”陆然依偎在萧宁的怀里说。身后是萧宁刚搭好的帐篷。
“不管是什么,从这里跳下去肯定粉身碎骨。”萧宁笑着恐吓陆然。
“这个我也知道,还用你说。”陆然喃喃地说。
“你看这满天繁星的,我们不聊那么可怕的事情好不好。”萧宁低沉片刻。“陆然,虽然此刻你在我身边,可我仍然感觉你很遥远。甚至我都在想你是不是把我当做别人”
陆然怎会不明白萧宁的感受,她从未向萧宁提到过自己的过去,也为给他做出过任何承诺。萧宁会有这样的想法不不奇怪。可是她宁愿让萧宁误会也不能承认自己已经爱上他。他无法预料那一刻来临的时候萧宁还能否再有活下去的勇气。
“我们都应该活在当下,”陆然长吁口气,淡淡地说。
“也对,那我当下想.....”萧宁坏坏地说。
“想什么”陆然紧张地问,尽管她心里已经有答案。
萧宁突然把陆然压在身下,“你猜。”不等陆然回答,霸道的吻朝如雨点般落了下来。陆然挣扎着说:“萧宁别这样,”萧宁根本不理会陆然,小小的挣扎更加催化了他的欲望。他狠狠地吻着她的唇,如若不是感觉到陆然几乎快要窒息,他是不会松开。陆然大口的喘着气,双手用尽与萧宁拉开距离。祈求地说“萧宁 ,我们不能这样,”萧宁停住了正在解开她上衣扣子的手,沙哑着嗓音说 :“为什么,你的身体只有住在你心里的那个人能碰是吗。”
萧宁的这句话让陆然无法辩驳。他说的是事实。可是住在自己心里的人不正是他吗?思考良久,说:“不是,是我的身材太差。”
陆然的话让萧宁好不容控制住的欲望彻底地崩溃。低沉地说:“陆然,别再拒绝我了好吗。”
陆然的理智瞬间被瓦解。她闭上眼睛,任由萧宁缓缓地解开自己的衣扣,手掌肆意的游走在自己的每一片肌肤。萧宁起身抱起意乱情迷的陆然朝帐篷走去....。
陆然望着熟睡的萧宁眼泪再次争气的掉了出来。他帮萧宁掖了掖毛毯,在他的额头浅浅的一吻。默默的在心里对萧宁说:“萧宁,这一世缘尽以此,让我们来世再见。”起身走出敞篷,缓缓的向悬崖边走去。
“哎呦,我肚子疼的很,”萧宁爬出蜷缩着爬出帐篷,。然后在地上翻滚起来。
“萧宁,是肚子疼还是胃疼?”陆然转身跑过来急切的问。
“胃疼,估计是上次手术留下了后遗症。偶尔会有一阵疼痛,”萧宁大口的喘着气。
“那怎么办?你出门带药了吗?”陆然想把他扶起来。
“别动我,我趴一会就好,”萧宁表情纠结地说。
陆然着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锅边蚂蚁似的围着萧宁乱转。
“陆然你转的我头晕。”萧宁烦躁地说。
陆然急忙蹲下,说:“好,我不转,你好点没有?”
萧宁稍稍起身,让自己的身体依偎在她的怀抱里面。“这个姿势好像缓解一点。”
“这是什么破地方,你脑子是不是抽筋了才带我来。现在好了,疼死在这里都没人知道”陆然气急败坏地说,手却情不自禁的把萧宁的头往自己的怀里搂搂。
“你不是人吗?如果我就这样疼死在你怀里那也算死得其所。”
“有那么咒自己死的吗?说话也不嫌晦气。”
“你站在悬崖边上都不害怕掉下去,我这点疼痛还算的了什么?”
萧宁的话突然让陆然想起刚才的事情,如果不是萧宁的胃病发作。恐怕这会的自己已经在另外一个世界。
见陆然没说话。萧宁稍稍调整姿势。说:“陆然,和我聊聊天吧,这样能转移我的注意力。”
“聊什么?聊胃病的由来?”
“那是医生的话题。我们应该聊点别的。好比你谈过你个男朋友。”萧宁试探地说。
陆然生气的拍了下萧宁的头,说:“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说这个?真是服你了?”
“跟我讲讲吧,你看我现在感觉就没那么疼了。”
陆然低头看了下萧宁,精神状态的确比刚才好了很多。犹豫片刻,说:“我如果说没有,你信吗?”
“不信,至少有两个。”
“为什么”
“我是一个,”萧宁顿了顿。“另外一个是夺走你初夜的那一个。所以我说至少有两个。”
陆然嗤笑,说:“在我看来所谓男女朋友是两个人必须单纯的相爱,不掺杂任何环境因素。”
“用你这标准来衡量,到目前为止我只有过李林一个女朋友。其余的全他妈纯属是**。”萧宁喃喃地说:“你说我是你的**还是男友。”
这个问题让陆然进退两难。她清楚的知道萧宁是爱上了自己。尽管自己也爱萧宁。该怎么告诉萧宁呢?如果说是**,此刻的萧宁会不会一冲动跳下悬崖。如果说是男朋友萧宁会毫不控制的把心掏给自己。这对于萧宁来说不公平。半天后说:“你算亲人”
“亲人,你思考了半天说出这么个答案。”萧宁惊讶地说:“你有多少个我这种情况的亲人。”
陆然见萧宁反应灵敏,“你胃疼是不是好啦?”
“没有,”萧宁立马做出蜷缩状。“我特别想知道。”
“只有你一个”陆然望着天空。说:“我在上初中时候暗恋我们班上的一个男孩,我很迷恋他阳光般的笑容,无论当时生活多糟糕,他的笑容都能扫除我心里的阴霾。你们两个的声音特别像。我暗恋他整整10年。10年后我再次见到他后,那种感觉消失了”
“你不会把我当成他了吧。”
“没有,你跟他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他没你的霸道,与执着。”陆然微笑着说:“
参加工作后的第一段感情是一个很帅气的男孩,我四叔他们觉得也很不错,可能是我当时太敏感,看见她跟任何一个漂亮女孩说话我就会感觉他们关系暧昧。然后就吵架,最后分手。后来我问他喜欢他的女孩那么多,为什么他就选择了我。你猜他怎么回答。”
“因为的你淡定,从容,处变不惊。”
陆然摇摇头:“不是,当时的我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他说因为我能干,有潜力,将来居家过日子肯定是不错。”陆然苦笑,说“后来我才知道他的家庭条件不是很好。和我在一起是相信我能帮他摆脱贫穷。”
“这哥们不太仗义,作为男人首先就要做到养家,他却要借助你摆脱贫穷。俗话说温饱思淫欲,你帮他拜托贫穷后,他会和别的女人消耗你创下的资本。”萧宁显得有些气愤。
“恩,所以我现在喜欢纯粹的东西,爱情一旦参有杂质,就如同吃饭时咬到石子,虽然不影响口感,却总会让人心有余悸。”陆然淡淡地说:“第二段感情是一个很普通的男孩,与他的相遇充满激情。可是当激情退后却是无限的空虚,不安。最终也没有走到一起。”陆然落寞的低头垂眸。淡淡地说。
“所以他们也纯属是你的**。可是我为什么算是你的亲人而不得男朋友?”萧宁有些不解。
“因为你爱我,所以我们不能算是**,因为我没有爱你的勇气。所以我们算是亲人。”陆然说。
陆然的这种说法让萧宁感到一丝欣慰。陆然是因为感情的失败而丧失信心。并不是单纯的不爱自己。他握住陆然压在胳膊上的手说:“陆然,我会让你找回勇气的。”
陆然长吁口气,没有再理会萧宁的话。即使萧宁能帮自己找回勇气又有何用呢?生命已到最后,何苦再添新的罪孽呢?陆然心里想。
“陆然,我现在感觉胃不疼了。”萧宁突然坐了起来说。
“谢天谢地,我双腿被你压得发麻,都快失去知觉了。”陆然锤着自己的双腿说。
萧宁弯腰抱起陆然朝帐篷走去。
陆然挣扎着说:“你干嘛?放我下来。”
“还不好意思了。说实话陆然你的身材的确不怎么样。”
陆超和慧芳天黑见他们两个还没回来。便猜想他们应该明天下来跟他们会合。帮慧芳敷完脚后两人便安心的睡下。果然一大早陆然和萧宁便赶来和他们会合。慧芳的脚也已经没事,几个人便告别了房主下山。到达住宿地点,慧芳说想在此地再住宿一晚。却因萧宁急于赶回来上班而告终。
返程途中,几个人没有了去时候的紧张。心也彻底放松了下来,途中遇见好的风景区,几个人便下车欣赏一番,就这样走走停停的天黑才到家。陆然推开门,拿出鞋子刚要换上。被萧宁突然从后面抱住,吓得她不由得退后两步。跌撞到墙边。霸道的吻敷上陆然的唇。陆然拼命的想挣开横在她腰间的双手。却被箍得更紧。
“萧宁,你先听我说,”
萧宁不去理会,手换乱的去解陆然的衣扣。陆然伸手抓住了萧宁的手腕。萧宁不得不停止手中的动作,抬起头坏坏的说:“昨天晚上我根本就没有尽兴,陆然我爱你,你不要一次次的推开我行吗。”
“不行,昨天晚上本身就是个错误,我不能再放纵自己。”陆然认真的说道。
“错误,陆然你竟然跟我说和我在一起是个错误。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陆然的话顿时让萧宁失去所有的兴致。变得烦躁起来。
“萧宁,我.....”该怎么向萧宁解释呢?陆然默默低下头,不予回答。
萧宁干笑了两声,强压制住情绪说:“陆然,我们来日方长,我会 让你看见我的用心。”松开陆然,落寞的走回房间。
萧宁跟往常一样继续着他的黑白颠倒的生活。慧芳忙着装修店面,几天都没看见人影。陆超依然每天继续着上下班和出差。陆然也恢复以前平静的生活。每天看书,看张大爷他们下棋。依旧和陆超每天坚持晨跑。经过上次爬山后陆然发现自己的身体素质竟然在慢慢的提高,体力也有所增加。这让陆然一度认为是不是奇迹出现了。只从那次萧宁强迫自己未遂后,他们便保持以往的相处之道。萧宁对自己越来越关心,照顾,只是不再对她做出亲密的举动。
“陆然,你试一下这套衣服合不合适。”萧宁递给她一个手提纸袋。
“给我的?”陆然放下手中的遥控器接过纸袋翻看了一下。说:“你怎么想起给买衣服,”
“是勇子送给他女朋友的礼物,结果前几天两人吵架分手了,所以便便宜了你。”萧宁微笑着说。
“啊,”萧宁惊叹道。“那你还是让他拿回去退了吧。我看这个牌子的衣服肯定不便宜。”陆然翻看了下衣服上的商标说。
“这你都看的出来?”萧宁打趣道。
“我有那么孤陋寡闻吗?奢侈品牌我还是知道一些的。”陆然质问道。她说的没错,曾经为了能准确的判断出客户的消费水平,她整整花了一夜的时间来学习每个奢侈品牌衣服的商标。英文拼写。
“勇子落在我车上了,本来他是让我丢掉的,我看了一眼,应该是你喜欢的风格。所以.....”陆然做出一个无所谓的动作。
“好,你等着,我去试试”陆然拿去衣服走回房间。不一会便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合适吗。”
“不是合适,简直是量身定制。”萧宁拍手叫好。
“我也觉的挺合适的。”陆然打量着下身上的衣服说:“不过,就是价格太贵。你问问他在哪里买的,我去把她退换成钱。”
“陆超的钱我已经转账给他了。你不用再担心。”萧宁淡淡地说。
“你怎么知道他借钱给我?还有你哪里来的钱?”自己从未对萧宁说过这件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看你紧张的,我现在有工作,每月可以领到工资。”萧宁走过来将手放在陆然的肩膀,说:“他借给你钱的事是陆超的妈妈告诉我的。”
“薛阿姨?她怎么会告诉你呢?”陆然更加好奇。他怎么会认识陆超的妈妈。细想也没什么好奇的,或许是自己不经意告诉他的吧。
“有次我们在电梯里碰到,她询问我身体恢复的如何时扯出来的。从她的话里我听的出她很欣赏你,我想她是有让你当他儿媳妇的打算。”萧宁微微一下。让人难以琢磨。
“呵呵,这个我知道。”陆然抬起头望着萧宁说。
“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态度。”
“我已经跟了你,所以我们没有划清界限以前我不会答应任何人。这是原则。”陆然淡淡地说。
萧宁苦笑。说:“那就好。”
关于爱情陆然和萧宁持同一个观点。一段感情的只有彻底的结束才能开始下一段。哪怕有一丝牵挂都是对算下段感情背叛。人生本就是一个不断接纳和抛弃的过程。之所以感觉到累不过就是我们喜欢纳新却不愿意吐故。
慧芳的精品店的装修已经完成。她提前订的货也如期而至。陆然最近闲着无聊便一直帮慧芳打扫卫生,摆放货架。陆超下班后也赶来帮忙。经过三个人齐心协力的一番布置。终于一家梦幻般的精品店要开张。一切准备就绪后,慧芳请陆超和陆然吃了顿饭。说明天的开张有尤明亮负责。他们两个可以休息休息。吃过饭后慧芳又去了店里和尤明亮协商明天开张的事情。时间尚早,陆然建议陆超和自己徒步回去,就当是饭后散步。陆超欣然的答应,在他看来能和陆然饭后散步是件很美妙的事情。
“陆然,你喜欢逛精品店吗?”陆超边走边问道。在他看来慧芳开精品店不是件好的生意。
“我不太喜欢,喜欢逛精品店的人大多都是年轻人。他们比较喜欢这些梦幻类的东西。”陆然笑笑说。
“你年龄也不大呀?难道你一点梦幻的想法都没有?”
“有啊,不过我做的梦大多都是噩梦,再幻想下去岂不是很残忍。所以.....,”
陆然转过脸看了一眼他笑笑说。
“我懂了,”陆超转脸朝陆然点点头。
两个人默不作声的继续走着,一阵《最炫民族风》的音乐突然响了起来。不远处的一块小空地上几个大妈开始跳起了广场舞。“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陆超附和着唱了两句。
“你喜欢听这首歌曲还是喜欢看广场舞.”陆然问。
“都不喜欢,我比较喜欢看别人蹦迪。”陆超心不在焉地说。
“什么?”陆然大吃一惊“我没听错吧,你竟然喜欢蹦迪?这还是我认识的陆超吗。”
“很奇怪吗?”陆超问,陆然的表情让自己感到诧异。“你认识的陆超是什么样子。”他反问道。
陆然思考片刻说:“温暖,热情,阳光。”
“我竟然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优秀。我也是个平凡的人,也有着同龄人之间的爱好。”陆超认真的解释道。
“也对”陆然说:“在这个偏僻的地方有像样的酒吧吗?”
“当然,萧宁不是在酒吧上班吗?怎么你没去过。”
“没有,”
“萧宁在的那条酒吧就是这座县城唯一的一条酒吧街。别看这里偏僻,却是很多有钱人休养生息的地方。在那条酒吧街的不远的一座山。山上面全是别墅。那个地方的繁华一点都不输于你们北京。”
“是吗?萧宁从来没和我提到过。”
“你想去吗?”
“没什么想不想。现在我不太喜欢那种场合。”
“陆然,我特别想知道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陆超问道,跟陆然接触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没发现陆然有什么爱好。好像一切都是无所谓的样子。
“呵呵,你这个问题难倒我了。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知道。”看着陆超不解的望着自己,停顿了下,说:“这样吧,容我想想。等我想到后第一时间通知你。”
陆超咯咯地笑几声,停下来收敛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陆然,我就一句玩笑,你至于这样一本正经吗?”
陆然瞥了眼他,“明天晚上我们去酒吧吧。正好你带我去看看那片别墅群。”
“那个地方晚上没什么人,你不害怕。”
“不是有你吗?”陆然说。
“对,为你服务是我的荣幸。”陆超高兴的说。
萧宁来提早来到酒吧,见服务员正在打扫未上。便走到吧台问调酒师:“枫子,看见你勇哥没有?”
“没有,应该是昨晚上陪酒陪高了。现在酒还没醒吧。”枫子低头擦拭着酒杯,忽然抬起头问道:“对了宁哥,昨天晚上你们不是一起走的吗?”
“恩,你看见他告诉他就说我有事情找他。”
“好。”
酒吧开始陆陆续续的有顾客进来。因为周六。去酒吧的人比较多。陆然和陆超便提早来到来到酒吧街口。
“萧宁在家哪酒吧上班,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们也不一定非要去他工作的那家店。”陆然环顾四周说道:“你看前面哪家酒吧好像很热闹,我不如我们就去那家点怎么样。”她指着前面不远处说。
“也行,不过宁哥上班的那家店酒水应该可以给我们打折。”陆超说。
“不用,我不喝酒。你一个人喝就可以。”
“为什么?酒吧不就是喝酒的地方吗。”陆超有些纳闷。
“没有为什么?好了别磨蹭了,走吧。”陆然拽了陆超的衣袖。
“好。”陆超开心的冲陆然笑笑。两个人并肩朝那家酒吧走去。
萧宁独自坐在办公室发呆。只从几个人去过那个山洞后。他隐隐的感觉到有些不安。脑海里总是浮想起陆然一步步走向悬崖的画面。如果自己的感觉没错,她绝对不是想欣赏风景,而是想自杀。如果不是自己反应灵敏假装胃疼,或许陆然会毫不留恋的跳下去。每当想到这里自己就会惊出一身冷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陆然会想到轻生。或许以前的陆然并不是现在看到的这样波澜不惊。但是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能让陆然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宁哥,你找我。”勇子推开门走了进来。
萧宁回过神,说:“恩,昨天你和赵老板谈的怎么样?他有合作的意向吗?”
“应该有吧。我也不太确定,”勇子犹犹豫豫地说。然后坐在了萧宁办公桌的对面。
“为什么?”萧宁认为勇子的能力还是可以的,怎么会没有说服对方呢?
“他可能是顾虑我们的实力不够。收购整条酒吧街不是件小事,”勇子认真的回答。
“好,我知道了,下次你们再谈的时候通知我一下,我去跟他谈。”萧宁淡淡地说。然后又发起呆来。
勇子看着萧宁衣服心不在焉的样子,便奇怪的问道:“我发现五一过后你总是心神不宁的?发生什么事情?”
萧宁回过神,愣了几秒:“哦,没什么?就是想起件事来。”
“我看你不是想起某件事,是想起某个人。”勇子试探的问道:“应该还是个姑娘吧。”
萧宁低头淡淡的一笑,脑海中浮现出陆然在油菜花田里那副安静的模样。
勇子似乎猜出萧宁的想法,试探地说:“你前天晚上的衣服是买个她的对吗?”
萧宁微笑着点点头,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机。看了一眼。
萧宁的举动,激起了勇子更高的兴致,他起身一把夺过萧宁的手机。萧宁还没来的及反应,手机便到勇子手里.“萧宁,看不出来你喜欢这种单纯型的女孩子。”勇子看着萧宁的手机壁纸惊叹道。壁纸正是他在那片油菜花田里偷**下的那张。萧宁把它设为壁纸,每当自己烦心的时候就会望着照片中的陆然发呆。
“你不是喜欢妖娆妩媚型的姑娘吗?就像姚梦洁那样的。什么时候口味变单纯了?”
“她并不单纯。”萧宁伸手去要回手机。“还有,姚梦洁我们只是朋友,至于我们如何成为朋友的你比我清楚。你不要到处宣扬她对我有意识,免得大家都尴尬。”
勇子又观察了几秒说:“好好,我知道。”把手机递给萧宁,说:“哪天带她来给咱们都瞧瞧,要是哪天她以老板娘的身份来个抽查,那我们岂不是糗大啦。”
“她是不会来这里的。”萧宁随手抽出份文件边看边说。
“为什么”勇子穷最不舍的问:“你不让她来。”
“不是,她不喜欢这种场合,而且她认为我挣钱太辛苦,不舍得来这种地方消费。”萧宁淡淡地说。
“挣钱辛苦?你这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勇子吃惊地问,这家酒吧就是萧宁的,而且还要准备收购整条酒吧街。她居然说萧宁挣钱辛苦。
萧宁合上文件,抬起头微微一笑说:“她还不知道我有钱,在她看来我还在为还她那三四万块钱的帐而拼搏。”
“萧宁,你隐藏的够深的?你这么做事为了试探她?”
“当然不是,我是为了留住她。如果我把钱还给她,估计我再也不见到她了。”萧宁微微皱眉。
“这世上还真有不喜欢男友有钱的人?就算是她不喜欢钱也不至于和你分手吧?”在勇子看里,没有人不喜欢钱,只是有的人并不过分的追求热衷。但是因为钱多分手还真是第一例。
“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荣幸的成为她的男朋友”
勇子点点头,想必萧宁是想先留住她的人再留住她的心。说:“那你们发展到那种程度?有没有....”勇子讪讪地问。
“有”萧宁脱口而出。“不过她说我们之间亲人,不是男女朋友。”他自我嘲讽的笑笑。
“有这么邪乎?被你说的我都想泡她了。不过有件更邪乎的事情我刚想起来。有一对情侣顾客刚才进了我们酒吧。”
“来我们这里大多不都是情侣,难道你见过老头和老太太?”
“邪乎的是那女孩身上穿的衣服和你前几天买给你那位亲人的一模一样。”勇子故意调萧宁的胃口。
“撞衫这事情很正常。”
“撞衫是正常,不过那么一万五的衣服撞衫几率并不高。”勇子看萧宁没什么兴趣,便故意逗他。“我说的真的,不过那女孩的头发好像比她的长,”他指了指萧宁的手机屏幕说道。
勇子的话点醒萧宁,陆然的头发是比照片中的长了。每次萧宁提醒她去修理,她都没有听。难道真的是陆然。他放下手中笔说:“走,去看看。”
陆然和陆超进来后边找了个距离舞池偏远的地方坐了下来。从陆超的位置看去正好可以看到舞池里那些狂魔乱舞的身姿。陆超点的了自己连名字都没听说过的酒,给自己却点了杯柠檬水。陆超望着舞池里男男女女的身影头也跟着摇晃起来。
“你是不是很喜欢跳舞。”陆然指了指舞池。今晚的陆超让陆然有点陌生,原来他的内心也有狂野的一面。
“还可以,不过我很少进去,”
“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女伴,和陌生的女孩子跳我不太喜欢。你会跳吗”陆超心不在焉地说。他的目光并没有离开舞池。
“我也很少来这种地方。我看这整个是一夜店。”
“你说什么?”陆超凑过耳朵说,音乐声太大,他没听清楚陆然说什么。
“我说这整个是一夜店。”陆然爬到他耳边大喊道。
陆超点了点头。两个人面面相觑的笑了。而这一切都被不远处的萧宁和勇子看在眼里。
“不会这么巧吧?”勇子侧头看了看萧宁惊叹道。“旁边的那个男的是谁?看起来他们关系不错。”
“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很快他就会离开。”萧宁淡淡地说。
萧宁的不动声色让勇子感到情况有些不妙,“好,我知道。”勇子认真的回到道。
“走,我们过去打声招呼。”移步朝陆然走去。
勇子没说话,亦步亦趋的跟着萧宁走了过去。
“陆然你怎么来了。”萧宁把手放在陆然的肩膀上。
陆然脸上划过一丝惊色,瞬间转化为惊喜:“萧宁,我还真到了你工作的酒吧呀。”
陆超也回过神,目光转向萧宁微笑着说:“宁哥,好巧啊。”
萧宁微笑着点点头,说:“陆超,这种酒后劲太大,对身体不太好,”转身朝勇子说到:“勇子,让调酒师给换瓶柔和点的。”
“不用麻烦了宁哥,我和这个就行,再说我也经常喝酒,没关系。”陆超赶忙阻拦。
“那我呢?你给我来点什么酒啊?”陆然问。
“你的帐我们回去再算。”萧宁拍拍陆然的头说。
“我还有事情先走了。勇子你好好招待我这位兄弟。”萧宁冲陆超点点头转身走朝舞池的方向走去。
“陆然,你喜欢喝什么,我让服务员一并端来。”勇子朝不远处的服务员挥挥手,那服务生便走了过来。
“不用了,我们正打算走呢?谢谢你。”陆然觉察到萧宁生气了。他让勇子好好招待陆超其实是想灌他。
“别介,你看萧宁刚才也说了。好歹你让我们和两杯。”
“下次吧,”陆然说完便拉起陆超朝门外走去。
陆超没有挣扎,便随陆然走了出来。或许陆超也明白了些许吧。
从酒吧出来,陆然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说:“里面太闷。哪里有外边好。”
“我也这么觉得,”陆超符合着说。“你不是要看别墅群吗?走我带你去。”
陆然一听来了兴致说:“走”
两个人沿着公路朝别墅群在的那座山走去,由于是富人区,马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偶尔会有豪车经过。马路上两旁虽说有路灯,却依然掩盖不住山下阴深深的恐怖。
“陆超,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挺恐怖的。”陆然停下脚步说。
陆超微微一笑,说:“你平时胆量不挺大的吗?连陡峭的山路都不怕,这里怎么害怕了?”陆超说。
陆然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和萧宁独自去悬崖边的那个晚上。不好意思再辩驳。便跟了上去。
“你不用怕,这不有我呢吗?我以前经常独自上去,不过我们今天去要绕道山后,正门没有门卡是进不去的。”陆超回过头说。
“哦。”陆然回答到,心里不免还是有些会害怕。
“陆超你小心”有辆车疾驰呼啸的开了过来。
陆超还没来的及反应,便跌倒在公路边。“哎呦”
“怎么样,你没事吧”陆然赶忙跑了过来急声问道。
“没事,车并没有碰到我,是我刚才躲闪绊到了石头滑了一跤”陆超指了指脚下的小石子说。
“没事就好,刚才吓得我魂飞魄散的。”陆然起身扶他起来。“那是什么”她指了指地上的包装袋问道。
“你捡起来看看。”陆超拍拍身上的土说到。
陆然走过去,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脸上瞬间煞白,生气的说道:“陆然,想不到你是这种人,”
“怎么了”陆超感到莫名其妙。
陆然杨扬手中的东西说:“怪不得你非要让我跟你上去,原来你是想.....”
陆超定睛观看了下陆然手中的东西,发现竟然是枚避孕套,瞬间明白了陆然气从何来。
急忙解释道:“陆然,你听我说,这东西不是我的,真的。”
“不是你的,难道是我自己用来勾引你的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他真的不是我的。”陆超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口袋,发现自己带的那枚并没有掉出来。“真的,我发誓这个东西不是我掉的,可能是别人掉在这里的。”他做出发誓的动作。
“真的,?”
“真的,”
陆然看着陆超一脸信誓旦旦的样子,便没再追究。“回去吧,”他掉头往回走,陆超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
两个人一路上都沉默不语。陆超心里庆幸那辆车杀出来的是时候,想必陆然真跟自己上去,也不会答应自己那样的要求。陆然也不可能再和自己做朋友。他也就永远不会再有追求陆然的机会。陆然走出电梯的时候他还信誓旦旦的说那枚安全套不是自己的。
陆然进屋后并无睡意,便屋里所有的灯管,放开音响,一个人窝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听起那首最爱的《平凡之路》。听着听着便晕晕乎乎的睡着了。一觉醒来后发现自己仍然在沙发上面窝着。抬头看看时间,夜里2点多,萧宁应该快回来了吧。
起身关掉音乐,抹黑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萧宁醉醺醺的打开房门,忽然看见陆然正站在门口。他紧紧的抱住陆然不说一句话,陆然从他身上浓烈的酒味判断出他应该是没少喝。难道是因为自己和陆超去酒吧的事情而吃醋吗?半天后,他松开陆然,把手放在陆然的肩膀上喃喃的说:“陆然,你说过在没有和我划清界限以前不会接受任何人。可是...你食言了。”他说话的时候断断续续。想必此刻的脑子也不清醒。
陆然没有解释,而是扶着踉踉跄跄的他走回房间。经过一番折腾终于安顿好萧宁。便出去倒了杯水给萧宁放在床头。准备离开,萧宁却突然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嘴里嘟囔:“你食言了。”
陆然俯下身掰开他的手。轻轻的亲吻他的唇,对着他说:“萧宁,要是早点遇到你该多好。”
现在遇见太迟了。如果早点遇到他,想必他并不会爱上曾经的自己。真是造化弄人。陆然苦笑几声。眼泪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