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吻魔帝:皇上,小丫鬟不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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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66章 暗中布局

皇上与齐贵妃到了的时候,齐贵妃的宫中照旧摆了丰盛的宴食和歌舞。

若是往日,皇上一定会觉得这里是个安乐窝。可是今日,怎么都微微觉得别扭。

宋泽瑞看到他进来,慌忙起身行礼,然后静立在一旁。

皇上看了他一眼,才若有所思的问:“瑞儿,你昨日留在了宫中。”

“是。”宋泽瑞回答。

皇上顿时牟色大紧,“为何留在宫中?”

宋泽瑞垂小了头,却将冷笑藏在心底,虽为名义上的父子,他到底不信他,也可以说,他不信这皇权旁的任何一个人。

所以,宋端木出事后,他第一个怀疑的仍然是他。

“父皇。”宋泽瑞唤了一声才抬头,看向自己称为父皇的人,目色闪烁,似极为震惊,又似意气激荡,片刻终是忍不住开口:“昨天的事让儿臣心慌。儿臣怕,怕被有心人利用,伤害了兄弟之义,父子之情。”

说完,他突然俯首叩拜,前额几乎就贴在地面。

这一番话,字字句句全是说给皇上听的。

“昨日发生什么事了?”齐贵妃诧异的看着两人,似乎不明白两人之间到底在说什么。

“昨天的事,你连你母妃都没说。”皇上的眼中终于出现了一丝暖意。

“儿臣没说,一来怕母妃担忧,二来,顾及三皇兄。”

“是三皇子出事了?”齐贵妃惊呼了一声,转过身子,轻柔的问:“严重吗?陛下。”

皇帝阖目静默,良久长叹一声,“那个不成器的东西。”

“陛下。”齐贵妃突然也跪下了,“陛下,三皇子让陛下忧心,而臣妾全然不知,竟然还准备歌舞,请皇上恕罪。”

皇上心中的疙瘩这才消去,亲自上前扶起他们母子,“怎么能怪你们呢?都起来吧。”

“可是,三皇兄……”言道此处,他竟哽咽的再说不下去了。

皇上沉沉地叹息,伸出手去:“瑞儿,你起来,不要跪着,你三皇兄的事,只能看他的造化了。倒是你,是朕一直骄傲的儿子,若不是有立长不立幼的规矩……”

那语声虽然沉痛,但是对着宋泽瑞的时候终于平缓而又安详,便似极寒中一抹和风,终有些许回暖,却又有少许的惆怅。

但宋泽瑞依旧不起来。

他固执地跪伏,声音低微的细弱不闻:“儿臣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多说无异强辩。何况……昨日的事,除了儿臣,不知道还能有谁会说,臣也实难启齿。请圣上降罪,臣甘受责罚,绝无怨言。”

皇上又叹:“你有什么尽管直言,朕不怪罪。”

宋泽瑞仍拒道:“臣不敢妄语。”

“瑞儿,你三皇兄当真病得厉害。”

宋泽瑞似肩头轻颤。

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正竭力镇定心神,良久,缓声沉道:“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那日,顾不得三皇兄,那女子,先是有人想送与儿臣,儿臣严厉拒绝,可没想到,又送到了三皇兄的府上……”

“是谁这样大胆。”皇上怒道。

宋泽瑞停下来,静了好久,似下了

极大的决心,才咬牙道:“儿臣不敢说。”

“你不敢说,你不敢说,朕就不知道了吗?”皇上盛怒,饭都没吃,起身就走。

直到他走远,宋泽瑞才慢慢的起身。

宋端木的事情还没有成定局,所以,就让那最近送宋端木歌姬的人去定罪吧,也算是剪掉了宋端木最大的靠山。

当天宋泽瑞回府后,第一件事就是过去看落璃。

“宫里没事了?”落璃亲手为他倒了一杯热茶。

宋泽瑞苦笑,“一夜未归,怕你担忧,看来你都知道了。”

“就是你一夜未归,我才派人去打听,这才知道了始末。”落璃微叹,“出了这样的事情,今日又这么多人都知道了,皇上不会疑心到你。只是,你留在宫中还是不能完全让人信服啊。”

宋泽瑞冷冷一笑,“他怎么会不怀疑我,只怕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我。”

落璃淡淡一笑,“看来王爷还是要跑一趟三王府了。”

“你是说……?”宋泽瑞微微含笑。

“王爷早就想到了是不是?”

宋泽瑞点了点头,当下,也只能这么做了,假意也好。

“王爷没有必要和一个已经败阵的人计较。多给别人一些宽恕,才能心怀天下。”说话时的落璃,眉目间流淌着深远的宁静,温暖而柔韧。

“那你呢?”宋泽瑞目光深深的问。

“我?我怎么了?”落璃一愣。

“你也能放开自己,宽恕别人吗?”宋泽瑞微微一笑,“比喻说顾燕熙。”

落璃一怔,憔悴容色透着青白,原来,挣扎在里面的是她自己。

“顾燕熙身负弑父之仇,夺位之恨,诸多忠臣死士为保他一条命脉,舍弃阖家性命。其中便有她的外祖父,有她的母亲,甚至有苏家的满门鲜血……也许自幼时起,他的每一天,每一刻,无不是为夺回帝位而活,为酬忠烈之血而活。落璃,他不可能只因为短时间的爱和安宁就放掉了这一切,你懂吗?”宋泽瑞道。

她不懂,而且宋泽瑞说出这些话,她就更不懂了。

养尊处优的宋泽瑞为什么会明白顾燕熙的心境。

见她怀疑的看着自己,宋泽瑞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落璃,如果真的有那么恨,就不要再纠缠了。你已经是我的王妃了,不如……”

“王爷。”落璃心中一紧张,慌忙打断了他的话,“王爷今天怎么会为他说话了。”

宋泽瑞翕动着唇,却没有说话。

落璃有些不自然的抽回自己的手。

宋泽瑞只觉自己手中一缕余香犹在,似看不见的丝,勒入心头,落璃的动作让他微微觉得失落。

宋泽瑞知道此事多说无益,当下也不再纠缠,含笑道:“那我出门了。”

落璃点了点头,看着宋泽瑞远去,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宋泽瑞对她很好,但是,她对他没有丝毫男女之情。

今后她会尽力帮他做事,可是,她却无力再去爱了。

宋泽瑞再次来到三王府时,府里的人虽然不敢阻拦,但也没给他好脸色看。

朝中大员也好,朝中亲贵也

罢,现在就把三王府当作了瘟疫之地,谁也不愿意再踏进半步。自然,这些做下人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说来说去,还不是宋泽瑞多事,惹来了这麻烦。

三皇子有这病,并不一定治不好,但是现在闹得人尽皆知,却是生生要了三皇子半条命。

所以,当宋泽瑞端着药碗来到了宋端木的面前时,宋端木狠狠的一手推开,药碗掉在了地上,碎了一地浓烈的药味。

“三皇兄……”

宋泽瑞刚一出口,就被宋端木一圈打在了胸口。

等到宋端木要再打的时候,宋泽瑞紧紧抓住了他的手。“三皇兄,你只是为何?”

“为什么?宋泽瑞,你还说得出口,若不是你,我能落到这种地步。”宋端木双目中喷出了火,“怎么?现在来看我的笑话吗?”

宋泽瑞痛心的看着宋端木,“如果三皇兄要再打下去,只怕是仇者快,亲者痛。你我是兄弟,我真是忍心置你于死地吗?”

“不是你,还能是谁?”宋端木咬牙。

“三皇兄怎么就想到是我,就想到是自己的兄弟,为什么不想是别人,为什么不想想自己身边的有没有别人的耳目。”宋泽瑞恳切的看着宋端木。

宋端木慢慢的放开了宋泽瑞。

“我今天落到了这种地步。”他突然转身,带着恨意看着那些下人,“连这些奴才都有意的避着我,这些该死的东西,有多少是外人送来的。”

宋泽瑞叹了一口气,“还不去重新熬药。”吩咐完,宋泽瑞才对着宋端木道:“那日,我见到皇兄脸色不好,不该不见父皇。我本以为借着三皇兄身子不好,父皇能解了你的禁足,却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后果。”

一说到这,宋端木又来气,“是,你就不该去找父皇。”

“可我也是想父皇能心软,解了皇兄的惩罚才是。”

“你为什么突然那么好心?”宋端木迟疑的问。

“只是想起小时候我们一起在书院时候的情景了,一转眼就剩下我们兄弟三个了。不管我多羡慕三皇兄能得到父皇的宠爱,我都不希望我们兄弟再少一个了。”

见宋端木眸色闪烁,宋泽瑞叹了一口气,“若不是那该死的来说三皇兄病了,要我去向父皇求情,我……”

“谁?”宋端木问。

宋泽瑞随口说了一个名字。

宋端木恨得一拍桌子,“该死的老匹夫,那名娼妓就是他送的。可是,他一直是我最信任的人。”

宋泽瑞没有再说话。

侍女将药碗端上来的时候,宋端木伸出手,却只摸到了碗的边缘。

宋泽瑞眸色一震,看来宋端木的病情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他端起了药碗,送到了宋端木的手中。

一番嘘寒问暖,说了一些宽慰的话后,宋泽瑞这才离去。

走的时候,他无意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一个扫地的护院,又大步的离去。

当隐藏在三王府的人将这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皇上时,他沉默良久,方轻声自语,“看来,我是错怪泽瑞了。所有的人都避着木儿,唯有泽瑞还能去看他。这孩子,还是仁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