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吻魔帝:皇上,小丫鬟不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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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67章 最后一击

过了一段时日,落璃在外面时,突然发现京城中的乱民多了起来。

回到王府,她仍然忧心忡忡。

宋泽瑞来看她的时候正好看到她在发呆,于是像兰梅问道:“王妃这是怎么了?”

兰梅摇头,“不知道,王妃一回来就心事重重的样子。”

落璃听到两人的对话,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宋泽瑞道:“这几日在京城中看到了很多乱民。听说都是从黄河边上过来的。”

“乱民?”宋泽瑞蹙眉,这才想起,确实是看到了一些人坐到在路边。

落璃望定他,轻轻说道,“人一多,必然起乱,所以,我想总不能让这些人就这样在城中乱走,居无定所。”

“那你是想?”宋泽瑞问。

“在城边搭棚,让这些人暂时安定下来,然后失粥。”

宋泽瑞点了点头,“京城中的事,我倒没注意到,多亏有你,这事交给你去办了。”说着,他想了想,才道,“怎么会来这么多乱民呢?”

“听说黄河边上发生了水患,坝堤被冲毁,这些人住的地方都被淹了。”落璃道。

“坝堤被冲毁?”宋泽瑞拧眉,“朝廷每年都会拨下巨款去修护坝堤,怎么还是被冲毁了?”

落璃微笑,“哪朝哪代这些事情上不都有些微微的猫腻,或者是洪水真的很大,再或者,这些工程根本就不过关,中间拨下去的款项被层层剥削……”

这轻轻细细的一句,话音落,笑未歇,宋泽瑞已骤然动容。

落璃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翌日变开始开府设立慈善堂,收容孤独,教养残弱,扶助穷困,广布善德。

这些自然是六王爷善举。

而所需用度一应由王府开销中刻俭省出。

话虽如此,这仍然是一笔巨大的开销,落璃当下将六王府中的几处产业也卖出。

这番举动除却替宋泽瑞博取民心,却也大有劝诚诸王宗室“当以天下为公”之意。

皇上得知后,大是欣慰,朝堂上对自己这个小儿子也是赞不绝口。

反之,中书令尚威远却突然参上了三皇子一本。

皇上此时心情愉悦,又听中书令说黄河工程有假,心中大有好好惩治一番贪官污吏的打算,于是看也没看,就让人念了出来。

可只念了第一个人,皇上就就勃然大怒。

“好个逆子。”他怒声道。

朝下众臣也都不敢言。

其实皇上要不是在兴头上,稍微想一下就应该知道,黄河水患一直都是三皇子在处理。这工程款项的事自然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来人,将宋端木送到刑部受审。”他沉声吩咐。

此言一出,众人胆寒。

思及三皇子近日种种所为,竟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说情,现在圣意未明,谁都不敢妄言。

“父皇,此事万万不可。”

没有想到,宋泽瑞会出列跪倒求情。

此举大大出乎众人的意料。

就连皇上也大为惊异,“泽瑞,你说说,有何不可?”

“此事有待查明,但念在三皇兄病体未愈的份上,还请皇上暂时不要送三皇兄到刑部。”见皇上眸色闪动,宋泽瑞知道他不会真的忍心将自己的儿子

送往刑部的,当下,再次苦苦求情,“父皇,不如将三皇兄的家产充公,用来救治万民,以做惩戒。这事交与刑部细细查处,等到真的证据确凿之时,再定罪不迟啊。”

皇上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提到宋端木的病,他不禁更加生气。此时,朝臣都不知道再用什么样的眼光看他。

但是,宋端木毕竟是他的儿子,他怎么忍心他去赴死。

当下,朝臣见状,已经明白了皇上的意思。

也都跪下,假心假意的帮三皇子求情,请皇上查清。

“也罢,就先依了你们吧。”他摆摆手,无奈的说。

朝中已经无事可议,皇上起身退朝。

迈着步子,走往后宫,脑中阵阵眩晕。

想来,是被宋端木气的,也并不在意。只是,这样的处置,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对自己的皇后开口。

那毕竟是她的发妻。

虽然无爱,但是还有尊重。

但他又不愿假别人之口来说,犹豫再三,他还是亲自过去。

其实皇后早已经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了,只是不相信,等到皇上亲自再告诉她一次,她身子一软,整个人软到在座椅上。

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出了这么多的事,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只怕是彻底的完了。

他们的娘家需要巨大的财产支撑政权,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和娘家人做的事。

皇上见状,突然也明白了些什么。失望之情毫不掩饰。

可事情还没完。

晚上时分,当大总管捧着宫中众位娘娘的头牌来到御书房时,皇上腿脚一软,差点摔倒在地。这时,派出去的暗卫求见。

另皇上没有想到的是,暗卫回禀的是,三皇子的王府中竟然有龙袍皇冠。

今日,皇上圣旨下后。

三皇子先是大笑,最后竟然回房,从暗格中取出了龙袍皇冠,自己穿在了身上。

皇上听说这件事,先是大怒,随后目光似冷似热,变幻复杂。喃喃自语,“这就是他想要的。朕百年后自然会给他,为何就这样的不成器。”

私造龙袍是何等大罪,侍候在旁的人都捏了把冷汗。

谁知道皇上冷冷一笑,“朕还没死,他倒等不及了。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染了一身的病,又做出这样的事,罢了。将他操家,另外不许他再踏出三王府半步。”

那话里竟然带了嫌恶之意。

此言一出,他们都知道,宋端木真的是完了。

这仅有的父子之情,也被这龙袍皇冠消失殆尽了。

宫阙戚戚,云天似有血染。

等到皇上圣旨下达的时候,宋泽瑞正在三王府与宋端木下棋。

宋端木看到眼前兵甲林立,腐朽腥烈之气激得他想要嘶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们定要这样对我?贪污受贿,每个人手下都有。为何偏偏只有将我操家,永远幽禁?还有你,六弟,之前,你不也是查到了手下有官员贪污吗?也没见父皇将你操家啊?”他望住眼前玉冠堂堂的男人,平静得仿佛他其实并不在意答案。

宋泽瑞微微拧眉,眼底交错的明暗深浅中,似有无限哀意。“三皇兄,不要这样,父皇也许只是在气头了,过来

些日子,我再为你求情。”他眸色如水,依旧如琢如磨。

瞬间,宋端木便像是被火蜇了一般,一下子站起身来。他盯着宋泽瑞,眸光流淌处好似有火焰燃烧,似怒,似伤,清瘦修长的身影却十分孤绝。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宋端木冷笑,“我早已经知道了,那妓女是被你们动了手脚。只是,我想示弱,你们也许暂时会放过我……”

气压骤然降至极低。

从什么时候开始,宋泽瑞就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上气来。

他也不由得站起身来,冀望这样的水平相视能赐予他一丝喘息余地,然而,依旧是徒劳,他手足冰凉了。

宋泽瑞只是安静地望着宋端木,竟如雕塑,良久,忽然哂笑起来。“易地而处,你也会我和做一样的选择。”

宋端木突然转身,看似随手地从侍人处取过弓箭,搭弓,开弦。

但听声如裂帛。

起止不过一瞬,宋泽瑞却能瞬间避开,箭枝正从宋泽瑞的脸颊边擦过。

“我真该小时候一起练箭的时候,就射死你。”宋端木冷冷的说。

刹那,宋泽瑞只觉得脊柱一阵僵冷流窜,不能言,不能动。他险些以为自己被贯穿了……

直到回了自家王府,他仍不免有些冷汗。

第二日,朝中大臣上奏,京城中的乱民虽然暂时安稳了。可是汛期将至,若不早早治理,到了来年,只怕后患无穷啊。

皇上思及要害,随即下旨令人前去治水。

可是,天不随人愿。

这样的日子,竟然大水随即而来。

一连几日暴雨不停歇。

明间谣传,这是天怒人怨,只怕,这天也要变了。

这个天不仅仅是指天气,自然也指当今皇上。

当民间将谣传禀告皇上时,他又惊又怒。

黄河泛滥,连累洛水同涨,工部派员治水,却不料钦差尚未到任,已先传出黄河改道的惊讯。滔滔黄河水猛,在澶州商胡埽下游冲决,馆陶、乐陵等诸郡县瞬间化作汪洋,浮尸遍野,更随时有可能危及神都。

“有哪位卿家能治水?”在早朝上,他沉痛的问。

却无人敢言。

“父皇,儿臣愿意一试。”此时,宋泽瑞的声音再次打破了沉默。

“你?”皇上惊诧的看着他,“瑞儿,此事非同小可,你何时有了治水之才?”

“可儿臣有治水之心。”宋泽瑞坚定的抬起了头,“自从三皇兄出事后,儿臣日日查阅古籍,翻看治水之法。儿臣实在不忍心看到万民受苦。”

是的,他必须亲自去,只有他亲自去斩杀这兴风作浪的水龙,才能绝天下之口,他仍然是一个毫不建树的皇子。

更何况,三皇子的那一箭,不能不让人怀疑。这时候走,也能避开他人借机发难。

到那时候,他又不知要多出几多艰险。

既然总是艰险,不如先发制人。

“可是治水之事凶险无比,不是儿戏啊。”

“儿臣愿意一试,也愿意与万民共进退。儿臣愿意立下军令状,若是大水止不住,儿臣永远不回京。”

此言一出,就连皇上也动容,“真没想到,我的皇儿也这样的胆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