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眉目
“柳轻眉不见了。”这是宁情见到柳轻夜时说的第一句话。
柳园，后院，临仙湖。
湖中有亭，亭中有人。柳轻夜就站在亭中，身披一件白袍，长笛挂于腰间，双手负于身后，脸上还是氤氲着一团雾气，叫人看不清面容。
他面前还站着一个女子，那女子一幅落魄的样子，脏兮兮的脸和乱糟糟的头发，都和临仙湖的环境格格不入，柳轻夜虽突然听闻轻眉失踪，心中焦虑，但面对这女子，却不敢丝毫怠慢的样子，当然了，这天下，还没有人可以怠慢了人杰宁情。
“难不成还有人可以在您的眼皮底下，悄无声息的带走轻眉？”柳轻夜很难想象。
“天底下当然没有人可以在我眼皮底下做这样的事，人不见了，只能说明，在我之前，柳轻眉早不在聚仙楼了。”宁情缓缓说道。
“早不在了？听月也没有察觉吗？”柳轻夜越发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宁情摇了摇脑袋，神色忽然变得有些沮丧的说道：“不知道。”
“不知道！”柳轻夜追问道：“前辈说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宁情盯着柳轻夜一字一句说道：“不知道的意思就是，我还没来得及问她，闻人听月就消失了！”
柳轻夜简直要跳起来了，什么叫做闻人听月就消失了！
“到底怎么回事？前辈可否说的详细些？”就在宁情那沮丧的神情出现的时候，柳轻夜猛然间感到丝丝凉意。
“闻人听月知道一些事，和二十七年前有关，就在我刚要问她，闻人听月周身的空间突然与我割裂开来，然后她就消失了。”
“毫无痕迹？”
“毫无痕迹。”
柳轻夜的冷汗冒下来了，他不能相信，也不能理解，一个活生生的人，可以在人杰宁情的眼前，凭空消失。
虽说如今的宁情大小姐，因为某些原因，修为远不是当年那个灵犀指宁情了，但人杰宁情就算如今功力十不存一，以闻人听月的本事，柳轻夜是清楚的，不可能办到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带走了闻人听月。
“前辈怎么想？”柳轻夜很快就冷静下来了，他现在唯一可以做到，就是从宁情口中得到最细致的东西，然后思考，分析，这是他现在能做到最有用的事情。
“虽说我的修为出了问题，但我绝对自信，莫说别人，就是三门七族的圣者到了，也绝无可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掳人，像闻人听月这种割裂空间的情况，只能有一种解释。”宁情的目光忽然变得遥远。
“何种解释？还请前辈赐教。”
宁情看着眼前的柳轻夜，又望了一眼长空，叹息一声道：“他们终究还是来了，这种操控空间的能力，不是我辈修士所修之道，这是一种规则之力呀！”
就在宁情话语刚落，临仙湖上，风云突变，狂风四起！一股威压自天际传来，柳轻夜抬眼一看，只见一只大手遮天蔽日一般携万钧之力朝临仙湖袭来！
也就在这一瞬间，小亭之外，临仙湖旁，七道身影拔地而起，抽刀迎向那只大手！
“禁！”自天际而来，突然又是一声大喝！
声音来的比那只大手还快！声波所到之处，草木尽皆枯死，七人触碰到那声波的瞬间，七把长刀尽碎！七人纷纷吐血而亡！
这七人是流云的人，柳轻夜当年培养流云，也是耗了一番心血，这些人随便一人在江湖上，都可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但对方只是出了一道声波，这七人就被瞬间湮灭，可见来者是何等的可怕！
柳轻夜见状，冷哼一声，这一声同样化成一道声波向方才那一声对去！紧接着柳轻夜脚下一点，白色长袍落地，转眼间身子已跃出小亭，到了半空，他白袍之下着一身黑色劲装，右手拿着长笛横在身前，左手冲天一指，刹那间湖水呼啸，天上风云聚拢，他使的竟是人杰宁情的成名绝技“灵犀指”！
那大手势有万钧，柳轻夜却丝毫不惧，只是狂风吹的柳轻夜的衣袂猎猎作响，就在两道声波碰到的时候，一指一掌也相撞在了一起！
“轰！”的一声！临仙湖湖水呼啸！湖面一片狼藉！柳轻夜还是立在半空，神色凝重，他虽然一指退了那只大手，但周遭的威压还在，又过了十息时间，那一股威压才渐渐消失。
“这是一种警告。”自这大手出现，宁情的神色显示出了从未有过的凝重。
“这是谁？这一掌是在警告什么？”显然方才的那记对拼，柳轻夜也有些吃不消。
宁情长叹一声道：“这不是谁，确切的说，这不是一个人，这是二十七年前遗留下的东西，二十七年前那一战，我本已死在了太息深渊，三年后莫名醒来，修为与记忆都出现了问题，十年前我与柳族圣者在长安城北一战，我竟不能胜他，如今我记得的事情实在不多，只是隐约感到，当年夫子破碎虚空，绝非只是为了飞升，而是和这个东西有关！”
柳轻夜还要再问，宁情摆了摆手道：“你莫要再问了，我这个记忆也是残缺不全，再者你这个境界还不是知晓这些事的时候，你莫要强行去寻找，不然下次可不仅仅是警告。如今轻眉不见了，你的计划也被打乱了，我们的约定结束了，这次我出来的时间太长，修为已经开始出现波动，我得赶紧回去了。”
说罢，宁情周身一阵氤氲雾气，转眼间人便已经找不到踪影。
宁情消失后，柳轻夜突然有种恐惧感，当年他外出历练，于太息深渊识得宁情，那时候宁情苏醒的年月不长，记忆有很大的缺失，是他带回了迷路的宁情，后来宁情传他灵犀指法，这本是极大的机缘，却不料因此进入到因果当中，自从他从太息深渊归来，他清晰的感到他身上背负了某种宿命，后来他为了轻眉怒上白塔，被家族封印在这临仙湖，就再也没有见过宁情，直到三年前他再次见到宁情的时候，宁情告诉他，灵犀指法的传人，必须得为二十七年前的事情负责。当年玄门被三门七族联手覆灭，若玄门有后，那三门七族罪责难逃。
可当时两人杰在这场大战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那场大战的背后，柳轻夜不相信三门七族仅仅是为了天下第一的名头，柳轻夜越想越觉得事情复杂，他知道的实在太少了，他感到当年那些事就像一张大网，已经在暗处朝着他，朝着所有人扑来。
“事情终究会浮出水面的，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这次龙门盛会，必定会有些眉目，这一池湖水，是该皱眉的时候了。”柳轻夜喃喃一番，接着身体氤氲，和宁情一样的身法，人早已不在亭中。
就在宁情刚走的时候，柳园深处有一股神识探出，像是在搜索方才柳轻夜和那只大手大战留下的痕迹，紧接着柳园九华塔中，一道苍老的声音喃喃自语道：“果然还是来了，我们这些当年的罪人，是到还债的时候了。”
同一时间，紫禁城深处，神宫之内，同样有两道神识探出，紧接着是两道沉重的叹息，像是回应柳族的那道声音一般。
闻人听月很痛苦，她此刻跪倒在家族祠堂，面前站着的，正是她的父亲——闻人霸道！
先前她还在长安城的聚仙楼，想着喝上一口宁情的酒，这时她就已经到了江南闻人氏的族地，长安城和江南之间，不知隔了多少重山，多少层水，可就在这顷刻时间，她竟已从长安到了江南！
闻人霸道背对着闻人听月，他的身子隐在暗中，叫人看不真切，只是这祠堂当中，竟有鬼魂嘶叫，凄厉非常，叫人听得头皮发麻，但闻人听月好似已经习以为常。
“你是好孩子，你知道的，那些隐秘你是知道的，我们闻人一族，此刻万万不能出什么差错。”闻人霸道的声音从暗处传来，缓慢但坚定。
“我明白父亲，我……我犯了大错，还请父亲责罚！”闻人听月匍匐在地，惶恐说道。
“你喜欢柳族那小子？”
闻人霸道突然的发问让闻人听月一阵错愕，随即她小心答道：“此间正是家族存亡之际，听月不敢言情。”
“那便是喜欢了。”闻人霸道冷冷说道：“这是一种风险，就像这次一样，柳轻眉是重要的棋子，你却因为柳轻夜的缘故，迟迟不肯将其交给家族，若不是族中派人早一步将其带走，等到宁情前来，将其带回太息深渊，发觉了其中的秘密，岂不是平白多了波澜。”
闻人霸道连番的斥责让闻人听月越发的惶恐，闻人听月听罢，小心解释道：“前几日无双忌门的林渊突然失踪，最后出现的地方是皇宫之中，据宫中人说林渊与皇帝李婵鱼面谈一夜，从此不知去向，正是那天，我们得知了林渊的身份，这个玄门后人与柳轻眉自小相识，女儿迟迟不肯将柳轻眉带回族中，是想用她做饵，引得林渊现身，若是林渊能与我们站在一起，可是大大的助力。”
闻人霸道听到玄门，冷哼一声道：“糊涂！当年一战，我们闻人一脉是唯一不受控制的家族，为了站好队伍，我们一同参与了覆灭玄门这一场本不该打起来的战斗，就这一层，林渊灭我族之心，就要远比对其他家族强烈，有这种隐患，我们岂能用他！”
闻人听月知道他父亲的用人处事，全天下人都知道闻人霸道的机关鬼算，那是当真不许计划中有一丝一毫的不确定性，有一丝一毫的疑虑，闻人霸道都会将其摒弃，闻人听月也知道当年发生过什么，也就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朝着祠堂暗处的那道身影说道：“如此，那女儿便告退了。”
柳园，后院，临仙湖。
湖中有亭，亭中有人。柳轻夜就站在亭中，身披一件白袍，长笛挂于腰间，双手负于身后，脸上还是氤氲着一团雾气，叫人看不清面容。
他面前还站着一个女子，那女子一幅落魄的样子，脏兮兮的脸和乱糟糟的头发，都和临仙湖的环境格格不入，柳轻夜虽突然听闻轻眉失踪，心中焦虑，但面对这女子，却不敢丝毫怠慢的样子，当然了，这天下，还没有人可以怠慢了人杰宁情。
“难不成还有人可以在您的眼皮底下，悄无声息的带走轻眉？”柳轻夜很难想象。
“天底下当然没有人可以在我眼皮底下做这样的事，人不见了，只能说明，在我之前，柳轻眉早不在聚仙楼了。”宁情缓缓说道。
“早不在了？听月也没有察觉吗？”柳轻夜越发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宁情摇了摇脑袋，神色忽然变得有些沮丧的说道：“不知道。”
“不知道！”柳轻夜追问道：“前辈说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宁情盯着柳轻夜一字一句说道：“不知道的意思就是，我还没来得及问她，闻人听月就消失了！”
柳轻夜简直要跳起来了，什么叫做闻人听月就消失了！
“到底怎么回事？前辈可否说的详细些？”就在宁情那沮丧的神情出现的时候，柳轻夜猛然间感到丝丝凉意。
“闻人听月知道一些事，和二十七年前有关，就在我刚要问她，闻人听月周身的空间突然与我割裂开来，然后她就消失了。”
“毫无痕迹？”
“毫无痕迹。”
柳轻夜的冷汗冒下来了，他不能相信，也不能理解，一个活生生的人，可以在人杰宁情的眼前，凭空消失。
虽说如今的宁情大小姐，因为某些原因，修为远不是当年那个灵犀指宁情了，但人杰宁情就算如今功力十不存一，以闻人听月的本事，柳轻夜是清楚的，不可能办到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带走了闻人听月。
“前辈怎么想？”柳轻夜很快就冷静下来了，他现在唯一可以做到，就是从宁情口中得到最细致的东西，然后思考，分析，这是他现在能做到最有用的事情。
“虽说我的修为出了问题，但我绝对自信，莫说别人，就是三门七族的圣者到了，也绝无可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掳人，像闻人听月这种割裂空间的情况，只能有一种解释。”宁情的目光忽然变得遥远。
“何种解释？还请前辈赐教。”
宁情看着眼前的柳轻夜，又望了一眼长空，叹息一声道：“他们终究还是来了，这种操控空间的能力，不是我辈修士所修之道，这是一种规则之力呀！”
就在宁情话语刚落，临仙湖上，风云突变，狂风四起！一股威压自天际传来，柳轻夜抬眼一看，只见一只大手遮天蔽日一般携万钧之力朝临仙湖袭来！
也就在这一瞬间，小亭之外，临仙湖旁，七道身影拔地而起，抽刀迎向那只大手！
“禁！”自天际而来，突然又是一声大喝！
声音来的比那只大手还快！声波所到之处，草木尽皆枯死，七人触碰到那声波的瞬间，七把长刀尽碎！七人纷纷吐血而亡！
这七人是流云的人，柳轻夜当年培养流云，也是耗了一番心血，这些人随便一人在江湖上，都可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但对方只是出了一道声波，这七人就被瞬间湮灭，可见来者是何等的可怕！
柳轻夜见状，冷哼一声，这一声同样化成一道声波向方才那一声对去！紧接着柳轻夜脚下一点，白色长袍落地，转眼间身子已跃出小亭，到了半空，他白袍之下着一身黑色劲装，右手拿着长笛横在身前，左手冲天一指，刹那间湖水呼啸，天上风云聚拢，他使的竟是人杰宁情的成名绝技“灵犀指”！
那大手势有万钧，柳轻夜却丝毫不惧，只是狂风吹的柳轻夜的衣袂猎猎作响，就在两道声波碰到的时候，一指一掌也相撞在了一起！
“轰！”的一声！临仙湖湖水呼啸！湖面一片狼藉！柳轻夜还是立在半空，神色凝重，他虽然一指退了那只大手，但周遭的威压还在，又过了十息时间，那一股威压才渐渐消失。
“这是一种警告。”自这大手出现，宁情的神色显示出了从未有过的凝重。
“这是谁？这一掌是在警告什么？”显然方才的那记对拼，柳轻夜也有些吃不消。
宁情长叹一声道：“这不是谁，确切的说，这不是一个人，这是二十七年前遗留下的东西，二十七年前那一战，我本已死在了太息深渊，三年后莫名醒来，修为与记忆都出现了问题，十年前我与柳族圣者在长安城北一战，我竟不能胜他，如今我记得的事情实在不多，只是隐约感到，当年夫子破碎虚空，绝非只是为了飞升，而是和这个东西有关！”
柳轻夜还要再问，宁情摆了摆手道：“你莫要再问了，我这个记忆也是残缺不全，再者你这个境界还不是知晓这些事的时候，你莫要强行去寻找，不然下次可不仅仅是警告。如今轻眉不见了，你的计划也被打乱了，我们的约定结束了，这次我出来的时间太长，修为已经开始出现波动，我得赶紧回去了。”
说罢，宁情周身一阵氤氲雾气，转眼间人便已经找不到踪影。
宁情消失后，柳轻夜突然有种恐惧感，当年他外出历练，于太息深渊识得宁情，那时候宁情苏醒的年月不长，记忆有很大的缺失，是他带回了迷路的宁情，后来宁情传他灵犀指法，这本是极大的机缘，却不料因此进入到因果当中，自从他从太息深渊归来，他清晰的感到他身上背负了某种宿命，后来他为了轻眉怒上白塔，被家族封印在这临仙湖，就再也没有见过宁情，直到三年前他再次见到宁情的时候，宁情告诉他，灵犀指法的传人，必须得为二十七年前的事情负责。当年玄门被三门七族联手覆灭，若玄门有后，那三门七族罪责难逃。
可当时两人杰在这场大战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那场大战的背后，柳轻夜不相信三门七族仅仅是为了天下第一的名头，柳轻夜越想越觉得事情复杂，他知道的实在太少了，他感到当年那些事就像一张大网，已经在暗处朝着他，朝着所有人扑来。
“事情终究会浮出水面的，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这次龙门盛会，必定会有些眉目，这一池湖水，是该皱眉的时候了。”柳轻夜喃喃一番，接着身体氤氲，和宁情一样的身法，人早已不在亭中。
就在宁情刚走的时候，柳园深处有一股神识探出，像是在搜索方才柳轻夜和那只大手大战留下的痕迹，紧接着柳园九华塔中，一道苍老的声音喃喃自语道：“果然还是来了，我们这些当年的罪人，是到还债的时候了。”
同一时间，紫禁城深处，神宫之内，同样有两道神识探出，紧接着是两道沉重的叹息，像是回应柳族的那道声音一般。
闻人听月很痛苦，她此刻跪倒在家族祠堂，面前站着的，正是她的父亲——闻人霸道！
先前她还在长安城的聚仙楼，想着喝上一口宁情的酒，这时她就已经到了江南闻人氏的族地，长安城和江南之间，不知隔了多少重山，多少层水，可就在这顷刻时间，她竟已从长安到了江南！
闻人霸道背对着闻人听月，他的身子隐在暗中，叫人看不真切，只是这祠堂当中，竟有鬼魂嘶叫，凄厉非常，叫人听得头皮发麻，但闻人听月好似已经习以为常。
“你是好孩子，你知道的，那些隐秘你是知道的，我们闻人一族，此刻万万不能出什么差错。”闻人霸道的声音从暗处传来，缓慢但坚定。
“我明白父亲，我……我犯了大错，还请父亲责罚！”闻人听月匍匐在地，惶恐说道。
“你喜欢柳族那小子？”
闻人霸道突然的发问让闻人听月一阵错愕，随即她小心答道：“此间正是家族存亡之际，听月不敢言情。”
“那便是喜欢了。”闻人霸道冷冷说道：“这是一种风险，就像这次一样，柳轻眉是重要的棋子，你却因为柳轻夜的缘故，迟迟不肯将其交给家族，若不是族中派人早一步将其带走，等到宁情前来，将其带回太息深渊，发觉了其中的秘密，岂不是平白多了波澜。”
闻人霸道连番的斥责让闻人听月越发的惶恐，闻人听月听罢，小心解释道：“前几日无双忌门的林渊突然失踪，最后出现的地方是皇宫之中，据宫中人说林渊与皇帝李婵鱼面谈一夜，从此不知去向，正是那天，我们得知了林渊的身份，这个玄门后人与柳轻眉自小相识，女儿迟迟不肯将柳轻眉带回族中，是想用她做饵，引得林渊现身，若是林渊能与我们站在一起，可是大大的助力。”
闻人霸道听到玄门，冷哼一声道：“糊涂！当年一战，我们闻人一脉是唯一不受控制的家族，为了站好队伍，我们一同参与了覆灭玄门这一场本不该打起来的战斗，就这一层，林渊灭我族之心，就要远比对其他家族强烈，有这种隐患，我们岂能用他！”
闻人听月知道他父亲的用人处事，全天下人都知道闻人霸道的机关鬼算，那是当真不许计划中有一丝一毫的不确定性，有一丝一毫的疑虑，闻人霸道都会将其摒弃，闻人听月也知道当年发生过什么，也就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朝着祠堂暗处的那道身影说道：“如此，那女儿便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