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世魔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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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啸西风

    “爹!娘!”姑娘的尖叫刺破云霄。可是任凭她如何哭喊,她那倒在血泊中的爹娘也已经无法回应她了。

    “嘿嘿,小娘子长得还蛮标致的吗。”眼前的一个赤裸上身的壮汉抹干净了刀上的血。

    “这户人家虽然穷,不过有这个小娘子。”紧接着是一个猥琐的瘦子,腰间别着一把短刀。

    这两人是五里地外的一座山上的土匪。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连续站了六天的岗,今天终于轮到其他兄弟了。不站岗了自然是要出去打打秋风,再去城里赌两把。

    很不幸,这家人成为了第一家。

    “你们是什么人滚出去!”村子里年轻的小伙子带上农具站出来。

    可是一看见尸体不由得退了几步。

    那猥琐的瘦子冷笑道:“劳资们可是五里地外虎皮寨的人。”

    “啊!虎皮寨的土匪!”顿时将屋子围起来的村民们议论纷纷。那是附近最大的山贼团伙,连官府也没办法,周遭的村子更是苦不堪言。那帮亡命之徒一向心狠手辣,可偏偏他们寨主虎皮大王武艺高强,多少人前去讨伐都非死即残。

    年轻男人握紧农具,爆发出勇气,“你以为我们会怕你!快滚出去!”

    “嘿嘿。”那瘦子与壮汉相视一笑。

    紧接着,谁也没看清那瘦子的动作,只知道那瘦子把年轻人一脚踢飞了出去。一脚毫不留情踢在胸口,年轻人吐出一大口血,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却没有力气再爬起来,只能仰面躺着,奄奄一息。

    那瘦子气焰嚣张起来,“还有谁想投胎的只管过来,来几个劳资收几个。”

    村民都被吓住了,谁也不敢再上去。抓着手上的农具往后退了两步。

    看见所有人都怕了,瘦子大声道:“今天你们遇到我们两兄弟算你们运气好。因为劳资最好说话了。一个时辰后把钱拿过来。这段时间谁敢过来这屋子,劳资送他去投胎。还不快动起来!”

    村民们如蒙大赦,立刻作鸟兽散。

    “诶,那个小娘子,你不要走嘛。”壮汉一把揪出来企图混在人群中逃跑的姑娘,“小娘子,这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一个时辰啊。”

    姑娘企图挣开壮汉的手,“那个……我得去筹钱去了……”

    壮汉一脸淫笑,显得比那瘦子还要猥琐恶心,“这个好说。我们俩兄弟最好说话了。姑娘啊,你就不用交钱了,只要……嘿嘿嘿……”

    “啊!不要…不要……救命啊!救命啊!”

    那壮汉抓着姑娘的小手,“叫啊,叫啊,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那壮汉正要行那不轨之事,背后一只手拍拍他的背。

    “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打扰爷爷的好事!”壮汉被拿手拍的不耐烦了。

    去没想到一回头就是一个砂锅大的拳头糊脸上。顿时多了一个黑眼圈,“哎哟!”

    还在搜东西的瘦子立刻扶住踉踉跄跄的壮汉,大喝:“什么人!”

    “姑娘没事吧。”

    姑娘虽然知道自己得救了,可是惊魂未定,蜷缩在角落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瘦子仔细打量出拳的人,身材魁梧是个男人,斗笠有一层黑色的纱完全遮住他的脸孔,身上的皮质衣服历经沧桑破旧得早已看不出来原来的颜色,腰间别着一口刀,是个刀客。

    瘦子感觉这也许是个硬茬,试探道,“兄弟打哪儿来的。”

    那人就这么站着一言不发,右手时刻都搭在刀柄上。

    瘦子又问道,“兄弟干什么的。”

    “救她。”那人丝毫多说一个字都不要愿意。

    瘦子继续问道,“你们认识?”

    那人摇摇头,“不。”

    壮汉清醒过来,怒不可遏,怒火冲昏了理智满脑子只想让眼前这个混蛋付出代价,“还跟他讲什么!做了他!”

    壮汉提刀暴起。

    那人无动于衷,只是在刀几乎贴到他额头上才轻描淡写踢出一脚。这一脚将壮汉踢飞出去,撞破了墙壁。壮汉口中不断吐出鲜血,随后昏死了过去。

    “大黄!”瘦子立刻拔出短刀,却不料短刀都还没有拔出来对方已经欺身上前,“好快!”

    又是一脚,瘦子得了和壮汉一样的下场,撞破墙壁飞了出去。

    瘦子也是口吐鲜血,“好小子!有本事不要跑!劳资会回来的!”

    说完这话,瘦子立刻搀起昏死过去的壮汉。将壮汉弄上马飞奔着逃跑了。

    其他村民听到动静,纷纷探出头查看情况。

    “恩公!”那姑娘平静下来,立刻跪倒那人脚边,“恩公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

    她的恩公并没有理会她。

    “土匪被打跑了。土匪跑了!”

    消息一传开那些原本都躲起来的村民纷纷出来,向这位恩公千恩万谢。拄着拐杖的老村长出面代表整个村子来道谢,“大侠啊,多谢你帮助。不然我们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敢问大侠怎么称呼。”

    那人的脸被黑色的纱遮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一点脸,“啸西风。”

    老村长是个阅历较多的人,知道恩公不喜欢说话并没有再追问啸西风什么。转而去安慰那位姑娘。

    啸西风抬头望了望远处西下的夕阳,天色已晚,得借宿在这个村子里了。

    晚饭的的时候村长杀了一只鸡和一条鱼做了一顿好的招待啸西风。啸西风吃饭喝茶都不曾取下斗笠,吃东西时就稍微撩起一角。

    村长询问啸西风:“吃饭的时候就把这斗笠取下来吧。”

    啸西风回答:“那不行。我长相奇丑,我怕你看了吃不下饭。”

    “诶,哪儿的话。”

    啸西风态度十分坚决,“不了,斗笠不要取下来的好。”

    村长也不再强求。

    啸西风摸了摸腰包,取出一两银子,“村长,我将要远行,我在你们村买点干粮和酒水可以吗。”

    “去哪儿?”

    啸西风长舒一口气,虽然隔着斗笠看不见他的脸孔但是似乎能透过他的语气看到他脸上的思念,“回家。”

    村长点点头,心中感慨世间的不易。

    啸西风留宿在了村长院子的一间空屋,那本来就是为了招待客人而预留的,稍微收拾一下就干净。

    深夜时分,有人敲了敲啸西风的窗。

    “谁?”

    “恩公,是我。”

    啸西风戴上斗笠,打开门,“你?什么事?”

    姑娘立刻跪下,“恩公,小女子名叫吴巧巧。今日多亏了恩公救了我一命,家里父母常言知恩图报。恩公大恩大德小女子只有用一生来回报。”

    啸西风一动不动,就杵在那里,也不说话。

    吴巧巧却哭了起来,“恩公,请让我跟着你吧。”

    啸西风果断拒绝:“不要。”

    “为什么。恩公是嫌弃我吗?”

    啸西风楞了一下,“不是。”

    “恩公。我已经决定了,小女子愿意为奴为俾报答恩公救命之恩。”说着吴巧巧便伤心了起来,“我已经没有谁可以依靠了。所以恩公求你了……”

    啸西风将吴巧巧扶起,“十两银子。”

    “?”

    啸西风继续说道:“我给你十两银子求你别跟着我。行吗?”

    吴巧巧哭哭啼啼,“恩公你为什么这样嫌弃我。”

    啸西风直接将吴巧巧送出门外,关上门转身准备回去睡觉。他虽然在人间行走,可是因果这东西能少纠缠一些就少纠缠一些。

    突然吴巧巧大力推开门从身后死死抱住啸西风,“恩公,求你了。我愿意为你献出我的所有。”

    斗笠被打落在地。

    吴巧巧预料中的拒绝并没有到来,顿时吴巧巧心生欢喜,“恩公。”

    吴巧巧抬头,对上的是一双血色红瞳。

    “啊!”吴巧巧被惊吓得瘫坐在地,恐慌程度不亚于被两个土匪钳制住的时候。

    原本啸西风是带着斗笠遮住脸的,此刻因为吴巧巧突然的拥抱斗笠被打落。而吓到吴巧巧的正是斗笠下啸西风的面容。

    斗笠后面的啸西风奇丑无比,那是一张如妖怪一般丑陋的脸孔,像是死状凄惨的厉鬼一般。

    “看到了吧。”啸西风语气十分平静,丝毫不在意吴巧巧的恐慌,自顾自捡起斗笠挂在床头,“看到了还不快滚。”

    吴巧巧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

    次日清晨,啸西风打包好了一些干粮还有一壶黄酒。虽然给了村长钱可是村长坚持不肯收。啸西风也只能承了他的好意。

    而村长也打包好了一些细软,一些搬不动的则装了车,村里的人也是如此。他们也要离开村子。只不过他们是因为害怕虎皮山的匪贼前来报复所以集体搬到山里去躲一段时间。

    “恩公。”人群中吴巧巧背着个小包袱挤了进来,“恩公,请让我跟着你吧。我已经没有去处了。”

    斗笠之下的啸西风皱眉道:“即便你看过我的脸?”

    吴巧巧坚定道:“我相信恩公是好人。人重要的不是外表而是内心。恩公的心是美的。”

    啸西风却仍是拒绝,“不行。你不能跟着我。”

    “没关系,就算你拒绝我,我也会跟在你身后的。”

    “……”

    “哒哒,哒哒……”马蹄声声由远而进。转眼间村子已经被二十个骑马的土匪包围。这二十个人其中就有那个瘦子。

    村长见状吓得腿发软,只道是万事休已。本来就是为了躲避土匪的报复所以一大早就开始跑路,结果还是晚了一步。现在二十个土匪包围,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走不掉了。

    二十个土匪,有一个身背两把砍刀,脸上三道刀疤满脸横肉的男人。看起来似乎是头领,瘦子一直在他身边耳语。

    那瘦子巡视一番很快发现了目标,“洪双刀大哥!就是他!那个遮住脸的家伙。就是他打伤了我们。你得小心点,那家伙卑鄙得很。”

    洪双刀骑在马上,不屑地俯视着众人,指着啸西风:“就是你小子打伤了他?”

    “是。”不多说一字。

    “呵呵。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不知。”

    “小子记好了,这将是你这辈子最后听到的名字。我是虎皮寨第五交椅洪双刀。你打伤了我们虎皮寨的人,用你的命来赔,这样就算两清了。上!”

    十八匹马闻声而动,骑马的土匪挥舞着武器企图将啸西风撕成粉碎。

    那啸西风站于包围圈的中心,一只手握住刀柄。一阵清风拂过,十八匹马竟然尽数被斩去了马腿。骑在马上人立刻摔得鼻青脸肿。摔倒的人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便立刻又遭到啸西风三拳两脚打翻在地,十八人皆是如此,不曾有一人离开过地面。

    那瘦子心中暗道不好,“此人武功实在高强,要是洪大哥也不是对手怎么办……”

    倒是那洪双刀有恃无恐,“要是你肯乖乖就范就好了。现在你可不能再痛痛快快地死去了。”

    洪双刀是真的有底牌的,他是妖,修成人形的妖。而人始终是人,无论武功多么高强他自有妖术去打败他。

    “好!”后面的村民大声喝彩,年轻人们纷纷拿出农具作为武器,随时准备大干一场。

    啸西风似乎想起来什么,拿出一沓画像开始翻阅,“你们的寨主是不是叫王大虎?”

    “正是。”

    啸西风点点头,又看看洪双刀似乎不太满意,甚至有些嫌弃:“没有名字。没价值的杂鱼。”

    “吃我一刀。”正当啸西风将这一沓纸放回去的时候洪双刀从马背上一跃而起,空中抽出双刀。

    啸西风反手一掌竟然将洪双刀吹飞出数仗外。

    那瘦子见势不妙,立刻调转马头溜之大吉。

    “这是你逼我的!”突然洪双刀身形暴涨,衣物碎成布条。

    有的村民已经吓得跌坐在地上,“妖怪!是妖怪!”

    “哈哈,看好了,这才是我的完全体!”那洪双刀最终变化为一只体型巨大无比的黑熊,“还不赶紧乖乖受死……噗……”

    “废话多。”那洪双刀话音未落,啸西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记飞踢命将其踢飞出十丈之外。

    至于那洪双刀,当场失去了意识,昏了过去,没死。

    “那各位,告辞了。”啸西风向后面呆若木鸡的村民们道别。

    只是没走出几步,却看见吴巧巧竟然真的跟着他。吴巧巧是认真的。

    “过来吧,一起走。”

    听到啸西风的召唤,吴巧巧喜笑颜开,立刻追了上去跟在啸西风身旁。

    啸西风有些无奈,这就是因果。如今这因将来还不知会结出什么果。不过这样玄妙的问题啸西风一辈子也参不透,索性不再去思考。与其思考玄之又玄的因果不如思考一下接下来的打算。

    首先是眼前的问题,虎皮寨寨主人头是有悬赏的,五十两之多。虽然写着五十两不过经过官府克扣,打点一番,还得请客喝酒什么的,最后到手的其实最多也就二十两左右。也好过什么都没有。把虎皮寨搜刮一番也能换点钱出来。再来就是怎么安排吴巧巧,引荐她去贝衣冠的府上做个丫鬟什么吧,至少日子还能过得比较滋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