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为人尾随

第121章 为人尾随(1/3)

他将信折好放进贴近心脏的地方，抬眸望着贾杜若，目光平淡：“高捕快方才也说了，那些刺客都是高手，即使案情明了，知晓何人所为。又怎么去抓怎么去捕？”

一边的高凝守默声接了一句：“离曾莱城不远的地方有大燕的守卫军。”

他底气不足，声音听起来更像蚊子嗡嗡，惹人心燥。他知道自己不该接话，却耐不住心中那股莫名的不详，他总觉得曾莱要出大事情了。

“我不过一小小巡抚，请兵需要令牌。我若贸然前去请兵，只怕还没见到将军就被士兵给拦下了。”他的唇边扯过一丝苦笑：“如今我身负圣命，必须早日归京，不得延误。折回去便是违抗圣命，这等罪名，我的这一颗脑袋怕都不够掉。”

守卫军！

高凝守无意中的一句话，顿时给他提了醒。

他略一思肘，心中顿时半明半懂。他抬起眸子，贾杜若的眉角拧在一起颇是纠结。终于，她的手还是松开了高凝守。

“保护好公孙大人。”她重复着穆肇玖的话，眉眼中的担忧更甚于他。

高凝守狠狠点心，像肩负着巨大使命一般翻身上马，与穆肇玖互换眼神后。他调转马头，又驾马而去。

贾杜若是真心为公孙胜担忧，她已经许久没有遇见这么有趣的老头了。

万里无风，太阳炽烈的让人怀疑已至暑日，而昨晚的冷风还感受在身。她颓然回眸，忽觉远处的荒草一阵波动，下意识的回头去望。

放眼望去，背后高耸的山上一片枯黄，偶有几片绿叶点缀。还不至草长莺飞的时节，一切都死气沉沉。她以为是自个儿看花了眼，错愕的转过头来。余光又瞥到身后的荒草掀起一阵波浪，似有阵狂风吹袭而过。

她又忍不住回眸望去，一派平和。她略一皱眉，喃喃自语：“真的是眼花了。”

穆肇玖望了她一眼，没有言语。他知道江湖人的敏觉更甚于他，那成排的动静连他都能有所察觉，贾杜若怎么可能没有觉察。

他说继续赶路的时候，冥歇一阵哀嚎。又拿贾杜若当了挡箭

牌，只是这次却失算了。贾杜若可没有配合他。一路上四周安静的吓人，她偶尔掀开帘子往外探去。眼前的荒草又是一阵阵的波动，让她徒生一种大白天见了鬼的错觉。

冥歇叫苦不迭，双腿夹马肚子都觉得乏力。穆肇玖无奈摇头，与他换了位置。到越城前，他骑马，他坐车。

马车依旧不疾不徐朝前行进，他坐在马背上，有一下儿没一下儿的夹着马肚子。

“素心，周围有人。”

“什么？”素心哑然。

她又赶紧把偏过去的头收了回来，作为一个武人，她都没有警觉到，说明这些人都是精挑细选的奇才。

穆肇玖盖棺定论。

“公孙伯伯已经遇害，详细事宜等到了越城再与你谈。今夜在越城停歇半日，再绕岐山回京。今晚必须甩掉这些人！”穆肇玖沉气说道。

“这些人可是京城方向来的？”素心压低声音。

尽管她知道此处距离那隐在荒草之中的刺客们甚远，可随着一波波动静，她依旧能感受到空气中剑拔弩张的紧张感。声音不由自主就低了。

“不清楚，不过关于六炮案的没有解开的细枝末节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他们不让我回京，必定有比刑部尚书郎一职更重要的原因。”他目视前方，盯着那座依稀可见的城池杀气毕露。

原本以为朝廷中人会派人拦截他回京，但绝不至于召集天下高手几番追踪埋伏，这阵仗若是正面针锋，他必插翅难逃。他回京最大的影响不过是刑部尚书郎一职兴许会动一动。

而也止步于兴许。对他有威胁的人不过往昔与穆闵侯政见不合的朝臣，最多不过几部尚书派人出手，那些人派来的素心单手便可解决。

可如今.......是谁会挥金如土召集那么多江湖高手，又是谁身在庙堂又与江湖势力有所勾结。

背后的隐情太值得人考究。他又想起了方才高凝守提到的距离曾莱不过二十里地大燕的守卫军。曾莱城地处边境，大燕与南诏国向来十年一大战，五年一小战。

结果往往是南诏战败朝贡大燕。而时隔他的舅舅，往昔的

镇国大将军平复边境之乱也有六年之久。南诏国那么久没动静，着实有些匪夷所思。

南诏国国力不足，兵将粮草均与大燕毫无匹敌之说。每次大战大燕仅需要出守卫兵的一半即可使南诏溃不成军，可南诏也算倔儿，每隔五年必将卷土重来。时而抽风，派一小队去送送死。因此皇上从不将南诏看做国患，也从不下令攻入南诏国内，从而一统。仿佛他只是只蝼蚁，逗一逗，乐一乐，即可。

这些都是舅舅曾经讲给他听的，而后新皇登基，那位幼时一同执书高谈论阔的太子摇身就成了当今圣上。无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清楚圣上的心性，善文不善武。

统一南诏必定殃及百姓，他最恨流血，故而以善心待南诏，朝贡也不严苛。

只是他无野心，南诏国是等闲之辈否？不知不晓。

他猛然惊起，脚下不由得猛了步子，马儿疾驰。惹得素心以为马受了惊，赶紧驾马跟上。

如此算，南诏国的时而抽风，怕不是当真使人送死。回过头望，倒像是在试探大燕兵力。这一探，似乎已经探了四年了。时隔六年无战事，南诏国也朝贡了六年，那位传闻野心勃勃的国主可曾就此甘心了，还是卧薪尝胆，蓄势待发！

曾莱城与南诏接壤，城中甚至会有南诏国人往来。大批量炸药的出现是在昭示着.......什...

他猛然抬头，素心已经驾马走到旁边，一脸疑惑的望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幻，时而皱眉时而诧异。穆肇玖何时有过如此丰富的表情？

南诏兵力不足林林总总只有十万人，而大燕仅仅边境守卫军就有二十万，若想突破大燕边防，他们只得另辟新径。那么炸药就是........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急忙沉下脑袋闭了会儿眼睛。额上的汗珠顺着下巴往下流，不知是被心中那一团惊出的冷汗，还是天气着实热。

“大人，你还是乘马车吧。”素心喊了一句，声音依旧被压低。

她不曾忘却被人跟随的现状，而穆肇玖却溺在沉重的心思中无暇顾及其他，包括生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