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遭窃
第85章 遭窃(1/3)
寒意盎然的氛围因她这一句话陡生暖意，结成冰的空气逐渐融化。穆肇玖脸色阴沉，轻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方才你说郑恙家的猪肉与这次的六炮案有关，难不成是？”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话题。
一侧的冥歇甚是配合，突然他的目光里涌现惶恐与惊惧，手颤巍巍的指向一侧枯黄色的荷叶包，语调之间都是压抑不住的不可思议：“穆兄，那，那你的意思是，这猪肉与六炮案有关？难不成这猪肉竟是前几日被盗走的李虎哥的尸体？”
他以手遮口，眼睛瞪大望着穆肇玖，还顺势将荷叶包往他身侧推了推，避之不及。
“人肉的味道定然与猪肉迥然，既然为本案之疑。不如今晚且割上两块给你做盘子菜尝尝味道是否不同可好？”穆肇玖眉头一挑，调侃的话语从他口中也是硬邦邦的。
贾杜若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在后面又添了一把火：“是啊，你平日里哪里有尸体你就往哪里钻，上次查案之时，你还想偷偷藏起来个手呢。如今给你了一块‘人肉’，你怎么却不敢了？”
冥歇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无二，颇有怨词：“我那是为了研究人体构造，更好为穆兄办案提供详细的依据。现在是要我如此，可是让我吃人肉！”
雅间的气氛顿时又轻松起来，再不复方才沉闷低郁。突然楼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随即有人敲响了房门。
“大人，小的可找到你们了。”进来的是慌里慌张的跃升，他连忙跺着脚，火急火燎的模样让众人心中忍不住“咯噔”一下。
“又出什么事情了？”贾杜若却不属于众人一列，她一边荡着腿，一边拾起筷子在盘子中挑挑拣拣，毫无担忧之意。
“铁刘儿的尸体被盗走了！”
“什么？”
贾杜若闻言却是第一个跳起来的，她甩了筷子，气势汹汹的站了起来，冥歇也随着她站起：“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了？铁刘儿的尸体不是在巡抚府安置着吗？怎么会不见了呢？”
再我往另一侧的两人身上看去，穆肇玖泰然自若的坐在椅子上，半截阴影遮了他一半脸，却挡不住他俊美的侧脸，狭长的眼缝眯出一道光，锐利似可窥探天机。
“小的也不知道，前些日子巡抚大人特意叮嘱一定要守好华坪坊那边的房舍，看是否会有可疑之人。忽然便又有人去通知说尸骨被盗。大家便分头来找大人了。”
跃升此刻才得了间隙，拭去额角细密的汗珠。
“现在华坪坊那可还有人？”穆肇玖轻声问，不慌不忙的端起一盅茶水细细品着。
“没有了......”跃升说话颇没底气，随即他便反应过来：“这，这不会是凶手的调虎离山之计吧？”
“小的，小的这就回去守着。”跃升已然明了自己酿成大祸。
“不必了。”
他的声音冰凉到没有一丝温度。
跃升赶紧跪下，“小的没有做好大人安排的差事，小的罪该万死，还望大人责罚！”
他站了起来，星目剑眉间英气十足，“在穆某身边做事的人，我希望你们都带着脑子！”
语罢，他广袖一挥，拂袖而去。
午后的曾莱街头，艳阳高照却感觉不到有多暖和，气候的转变昭示着寒寒冬日的到来。曾莱的冬日比京城来的要晚一些，可是他的旧疾却来的准时。
左肩上的阵阵如发丝般细密盘桓的痛感让他举步维艰，素心最先发觉，手抚上他的肩膀：“大人！”
“走吧！”
他稍作停歇，嘴唇苍白毫无颜色，肩膀上的痛感如狂风般袭来，气息都弱了许多。
“冥歇，备马，回府！”素心转身道。
“不，去李婆婆家。”他说。
冥歇扯着缰绳，扶在马头上的手顿了顿，左右为难。
“你和我去！”他忽然转身，目光灼灼直逼贾杜若。
一直置身事外的她莫名其妙被点了名，不满出声：“为什么是我啊？”
她还
没有发现穆肇玖身子不适，只觉得他的脸颊比平日了白了几分，越发像个文弱书生，秀气的很呢！
“李婆婆耳朵不好使，总得有个传话的人。”
脚步虚浮，他斜身上马废了好大的力气，坐在马背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贾杜若无奈，谁让他是自己的上司呢，只得翻身上了另外一匹马，两人并辔而行。
“他问您李虎哥年幼可曾与那家的姑娘交好？”
“啊，什么。你大点声，我听不见。”
贾杜若按了按吃痛的嗓子，只觉得嗓子眼仿佛置身于浓烟之上，熏得她生疼。穆肇玖的目光直逼过来，她又清了清嗓子在李婆婆的耳边说：“李虎哥可曾与姑娘交好过？”
“有，有一个。”李婆婆点了点头，“是对面的闺女。后来，后来好像死了。”
“都怪这个克星！”李婆婆又开始呜咽起来，树皮一般的手在脸颊上抹了抹，“我才想起，就是她。虎子不愿成亲说不定就是因为她。都是她，害了我的虎子！”
贾杜若迷茫的看向穆肇玖，她不知道来查六炮案为何又扯上李虎哥的情事，难道这六炮案还能是情杀不成？那这姑娘家还能同时与那么些人好，令的那凶手连杀了两人？
不过看李婆婆的模样，李虎哥背后的这个女人看起来十分值得考究一番。
“对家的汉子不知道从哪抱回来的女娃，小时候常与虎子一起玩耍。后来，后来虎子将将及笄便吵着嚷着要娶她。你说一个女娃终日和个汉子住在一起能干净了吗？我们家虽破落总归不能让个不干净的姑娘进门。虎子这亲事我是没同意，结果那女娃，竟然离家出走了，这一走就没再回来！走了也好，别在这祸害别人了！”
李婆婆咬牙切齿的模样，让贾杜若想起来上次提着大粪往别人脸上泼的李氏。同样都是嫌弃媳妇的人，一个没过门，一个过了门。女子啊，为什么总是生活在最低端，为人指指点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