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命运之手，愚者见愚
赵愚很心烦，因为他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会不会给本就不堪重负的自己带来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眼前这个一身血迹，衣着破烂的家伙是今早凌晨在御膳房后边的剩菜堆里捡的，而救他的原因是他手上那把刀。
天刀！！
是的，他认识这把刀，准确的说现在天下没有人不认识它了。
罪人笙莫愚拿着它从长白山一路杀到这里，早已天下闻名。
皇城一战，雷鸣万里，刀芒冲天。
没有人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当晚所有在京的皇亲国戚，太医院御医和城内有名望的大夫全部都集中去了宫内，第二日，国师林灵素宣布闭关，右相王黼，御前都指挥使高俅被下人抬着进了自己的府内，皇帝赵佶一连三日都没有上朝，举世震惊。幸有左相李邦彦辅佐太子暂代国事，才没有引发更大的危乱。
朝廷后来对外宣称笙墨愚已被国师打成重伤逃逸，并下旨天下通缉，凡是能提供笙墨愚消息者皆重赏，取其头颅者封侯！现在满天下的人都在找他与这把刀，所以为了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以及自身的安全，必须将他藏好。万幸的是这里暂时很安全，因为谁也想不到他会藏在这里，燕王府的后院。
“你醒了？”
赵愚看着缓缓从床上挣扎起身的人。
“这是哪？”
笙墨愚嘶哑的声音响起。
“燕王府”，顿了顿又加了句，“我名义上的家。”赵愚回道。
“灯下黑？呵呵。”
笙墨愚笑了，这是他这几年来第一次笑，所以笑的有些难看与牵强。
“那把刀是天刀吧！”
赵愚挣扎了下强硬说道。
冷！！
空气一下子仿佛凝结了。
“你很有勇气。”
笙墨愚静静的盯了过来，冰冷的目光让他不自觉的颤抖，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死命让自己抬起头。
“我救了你！”
清冷的屋内只剩下两人的喘气声。
“你想要什么？”笙墨愚问道。
“传我刀法，带我走。”赵愚的双手紧绷着。
“我可是罪人，你不怕吗？”
“怕！但总比绝望好。”
对方的话让笙墨愚生出了莫名的滋味。
“你是赵俣的儿子？”
“我只有母亲。”
“你母亲呢？”
“被逼死了！”赵愚平静道。
笙墨愚看着眼前的少年不知在想些什么，抬起手轻轻的擦了擦刀柄。
“你能弄到药材吗？”。
“普通的药材问题不大。”赵愚想了想道。
“普通的就可以，我说你记。”
说着笙墨愚口述药名。赵愚记下后就打算立刻动身。
“等下。”笙墨愚忽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赵愚，赵家的赵，愚笨的愚。”
“赵愚？愚！哈哈哈哈哈。”笙墨愚突然笑了。
“呵呵。”赵愚也笑了。
“你笑什么？”
“你又笑什么？”
笙墨愚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味声长的笑容：“你母亲取的？”
“是。”赵愚点了点头。
“愚的好！”
“我也这么觉得。”
笙墨愚一愣，惊叹的看着前方的少年，过了会儿缓缓道：“赵家很愚。”
赵愚腼腆的笑了：“我离开后。”
“哈哈哈！你去吧，三天后我带你走。”
“是！师父！！！”
“赵家的孩子！”笙墨愚心里这样想着，缓缓从怀中取出一粒丹药服下运功疗伤。
赵愚正在赶去药房，笙墨愚让他找的药材并不难找，有很多在野外都能寻到，他自己屋里也有一些平时采来，准备变卖补贴生活的存货，可有一样药材铁仙草，此物生长在及其严寒的北域雪山，有生肌活肤，易筋锻骨之效，虽不是什么珍惜药材，但也难寻，汴京周围根本没有。本来以他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去自家药房的，因为那里的管事崔让是他在府里憎恨之人。可今天他必须去，因为现在的汴京城全城戒严，特别是药店一类的地方更是重中之重，他别无所择。
“三哥！”
刚出自己小院没多久就看到四妹赵飞燕穿着淡红色的绸装，一脸兴奋的奔过来扑到自己身上，嘴里撒娇着：“三哥，这几日你做什么去了？私塾和演武场都没见你人。”
少女青涩的身体扑在怀中，芬芳的体香从中飘来，让他脸色微红又无奈：“啊呀..飞燕！你..快下来，都多大人了还和小时候一样，被小娘看到又要说教了。”
赵愚好不容易才把她挪开，无奈的摇了摇头。飞燕是这个府里唯一对他好的人，虽然不是一母同袍，但是真正将他当成哥哥，往日里也常常会偷偷拿点好东西给他，所以对于这小丫头，他是真心的疼爱。将自己的衣服整理整理道：“说吧，这个时辰你不好好的跟姨娘们学女红，偷跑我这来做什么。”
赵飞燕一听满脸不服气：“什么叫偷跑啊！我可是光明正大的来的。哼！”双手叉腰一幅你冤枉我的表情。
“怎么？姨娘今天有事？”赵愚问道。
“才不是呢！”然后摆出一副你冤枉我，我生气了的样子不说话。
赵愚无奈只能上前承认错误表示下不为例，把对方哄笑后赵飞燕才回道：“是因为宫里出了事，爹爹和大娘带着大哥二哥进宫去了，临行前让府里这几天停止一切事物，不可随意出门。所以我才有时间来找你啊。”
“这样啊..”怪不得这几天府里这么安静，有章和有亮那两头猪也没来烦我。看来师父造成的破坏比表面看到的还要大的多。
“你在想什么呢，三哥？”赵飞燕不耐烦的把赵愚摇醒：“我们偷偷跑去山上玩吧！上次你给我抓的小兔子最近都不怎么活泼了，我猜它一定是太孤单了，我们再去给它找个伴吧？”说完就要抓着赵愚往外跑。
如果是平时赵愚也就随她去了，可现在是紧要关头，哪有时间上山，便想了个借口表示改天再带她去玩，而且保证一定给她的小兔子抓个伴，才勉强让赵飞燕嘟了个小嘴扭扭捏捏的走了。
看着少女远去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不舍，这是他在府里唯一的牵挂，今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这就是命运吧。深吸空气将杂念剔除脑海，转身离开。
天刀！！
是的，他认识这把刀，准确的说现在天下没有人不认识它了。
罪人笙莫愚拿着它从长白山一路杀到这里，早已天下闻名。
皇城一战，雷鸣万里，刀芒冲天。
没有人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当晚所有在京的皇亲国戚，太医院御医和城内有名望的大夫全部都集中去了宫内，第二日，国师林灵素宣布闭关，右相王黼，御前都指挥使高俅被下人抬着进了自己的府内，皇帝赵佶一连三日都没有上朝，举世震惊。幸有左相李邦彦辅佐太子暂代国事，才没有引发更大的危乱。
朝廷后来对外宣称笙墨愚已被国师打成重伤逃逸，并下旨天下通缉，凡是能提供笙墨愚消息者皆重赏，取其头颅者封侯！现在满天下的人都在找他与这把刀，所以为了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以及自身的安全，必须将他藏好。万幸的是这里暂时很安全，因为谁也想不到他会藏在这里，燕王府的后院。
“你醒了？”
赵愚看着缓缓从床上挣扎起身的人。
“这是哪？”
笙墨愚嘶哑的声音响起。
“燕王府”，顿了顿又加了句，“我名义上的家。”赵愚回道。
“灯下黑？呵呵。”
笙墨愚笑了，这是他这几年来第一次笑，所以笑的有些难看与牵强。
“那把刀是天刀吧！”
赵愚挣扎了下强硬说道。
冷！！
空气一下子仿佛凝结了。
“你很有勇气。”
笙墨愚静静的盯了过来，冰冷的目光让他不自觉的颤抖，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死命让自己抬起头。
“我救了你！”
清冷的屋内只剩下两人的喘气声。
“你想要什么？”笙墨愚问道。
“传我刀法，带我走。”赵愚的双手紧绷着。
“我可是罪人，你不怕吗？”
“怕！但总比绝望好。”
对方的话让笙墨愚生出了莫名的滋味。
“你是赵俣的儿子？”
“我只有母亲。”
“你母亲呢？”
“被逼死了！”赵愚平静道。
笙墨愚看着眼前的少年不知在想些什么，抬起手轻轻的擦了擦刀柄。
“你能弄到药材吗？”。
“普通的药材问题不大。”赵愚想了想道。
“普通的就可以，我说你记。”
说着笙墨愚口述药名。赵愚记下后就打算立刻动身。
“等下。”笙墨愚忽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赵愚，赵家的赵，愚笨的愚。”
“赵愚？愚！哈哈哈哈哈。”笙墨愚突然笑了。
“呵呵。”赵愚也笑了。
“你笑什么？”
“你又笑什么？”
笙墨愚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味声长的笑容：“你母亲取的？”
“是。”赵愚点了点头。
“愚的好！”
“我也这么觉得。”
笙墨愚一愣，惊叹的看着前方的少年，过了会儿缓缓道：“赵家很愚。”
赵愚腼腆的笑了：“我离开后。”
“哈哈哈！你去吧，三天后我带你走。”
“是！师父！！！”
“赵家的孩子！”笙墨愚心里这样想着，缓缓从怀中取出一粒丹药服下运功疗伤。
赵愚正在赶去药房，笙墨愚让他找的药材并不难找，有很多在野外都能寻到，他自己屋里也有一些平时采来，准备变卖补贴生活的存货，可有一样药材铁仙草，此物生长在及其严寒的北域雪山，有生肌活肤，易筋锻骨之效，虽不是什么珍惜药材，但也难寻，汴京周围根本没有。本来以他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去自家药房的，因为那里的管事崔让是他在府里憎恨之人。可今天他必须去，因为现在的汴京城全城戒严，特别是药店一类的地方更是重中之重，他别无所择。
“三哥！”
刚出自己小院没多久就看到四妹赵飞燕穿着淡红色的绸装，一脸兴奋的奔过来扑到自己身上，嘴里撒娇着：“三哥，这几日你做什么去了？私塾和演武场都没见你人。”
少女青涩的身体扑在怀中，芬芳的体香从中飘来，让他脸色微红又无奈：“啊呀..飞燕！你..快下来，都多大人了还和小时候一样，被小娘看到又要说教了。”
赵愚好不容易才把她挪开，无奈的摇了摇头。飞燕是这个府里唯一对他好的人，虽然不是一母同袍，但是真正将他当成哥哥，往日里也常常会偷偷拿点好东西给他，所以对于这小丫头，他是真心的疼爱。将自己的衣服整理整理道：“说吧，这个时辰你不好好的跟姨娘们学女红，偷跑我这来做什么。”
赵飞燕一听满脸不服气：“什么叫偷跑啊！我可是光明正大的来的。哼！”双手叉腰一幅你冤枉我的表情。
“怎么？姨娘今天有事？”赵愚问道。
“才不是呢！”然后摆出一副你冤枉我，我生气了的样子不说话。
赵愚无奈只能上前承认错误表示下不为例，把对方哄笑后赵飞燕才回道：“是因为宫里出了事，爹爹和大娘带着大哥二哥进宫去了，临行前让府里这几天停止一切事物，不可随意出门。所以我才有时间来找你啊。”
“这样啊..”怪不得这几天府里这么安静，有章和有亮那两头猪也没来烦我。看来师父造成的破坏比表面看到的还要大的多。
“你在想什么呢，三哥？”赵飞燕不耐烦的把赵愚摇醒：“我们偷偷跑去山上玩吧！上次你给我抓的小兔子最近都不怎么活泼了，我猜它一定是太孤单了，我们再去给它找个伴吧？”说完就要抓着赵愚往外跑。
如果是平时赵愚也就随她去了，可现在是紧要关头，哪有时间上山，便想了个借口表示改天再带她去玩，而且保证一定给她的小兔子抓个伴，才勉强让赵飞燕嘟了个小嘴扭扭捏捏的走了。
看着少女远去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不舍，这是他在府里唯一的牵挂，今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这就是命运吧。深吸空气将杂念剔除脑海，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