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长白山上，汴京城下
人们常说十年磨一剑！可要是十年磨一刀呢？
笙墨愚在长白山上磨了十年的刀，今日拿着它从极北一路杀到汴京，无数人倒在它的刃下，却没有沾上一丝血。
三月初八，汴京城外.
“停下吧，再往前就回不了头了.”
本应车水马龙的地方，只剩下一个枯瘦的老道静静的站在那里。他本不算老，可惜....
“师父！”
笙墨愚把握刀的手抬了一抬，默默跪了下去，一个，二个，三个。老道一声不吭，看着笙墨愚把头磕完，眼中闪出一丝悲哀。
“一切皆因我而起，陛下纵然有错，但如今北辽铁骑兵临太原，战争一触即发，汴京再乱，国难降临，一旦失守，百姓何其无辜？”
“笙家一百二十七口，在枯叶陵等我！”
笙墨愚抬起头，站立。寒风吹开了他的灰发，露出了一对早已瞎掉的双眼。
“空！”
是唯一能形容这双眼睛的字，天地万物在它们里面，只剩下寂灭一切的深渊。
老道看到这双眼睛，悲哀之色更浓了。
“你还是走上了这条路，《天意如刀》。”
“除了它，我无路可走。”
“哪怕这是条不归路？”
“我没打算回去。”
风起，刀鸣。
笙墨愚已经回答了最初的问题，那事就没有第二种解法。
出刀，归鞘，无血，无声。
剩下的只有一具站着不动的尸体，与继续向前走的人。
“最后一丝牵绊了，再也没有了”。
笙墨愚缓缓的说了一句，握了握手中的刀。
曾经的神道子祢八仙对少年时的笙墨愚说过，你小子就一天煞孤星的命，和你扯上关系的都不会有好下场。今日收你为徒，全当还你父亲的救命之恩，等你十八岁后艺满之时，我与你与你们笙家再无任何瓜葛。说完看向笙墨愚的父亲，“你会后悔的。”转身带着才满九岁的笙墨愚上了道一宗。
汴京，帝都。
本应该是天下最繁华的地方，此刻却毫无人烟，家家户户紧闭屋门，除了一望无际的禁卫军外，再无一个百姓。
“杀！”
一声令下，五百禁卫军毫不犹豫的冲向那持刀的身影.........
此时宫内大庆殿上。
“哎，何必呢？”随着一声轻柔的叹息，一张俊美无比的脸庞浮现了出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些形容绝代美人的词语，此刻似乎一股脑儿集中在了这位男子身上。风姿卓绝，仪态万千。素有大宋第一浪子，浪相之称的李邦彦摇了摇头，俊美无比的脸庞染上了一丝忧愁，惹人心疼。
“虽然张天师随太师前往太原，但有林仙人在，陛下身边也有高指挥使与四大派高手，再加上我们两个，足够应付那把刀，白白牺牲五百大宋男儿啊，万一要是被延卿这个老和尚知道，是你故意送去的，往陛下那里一闹，你也不讨好。”
皇宫内，大殿中央原本应该有道身影的龙椅上却是空荡荡。唯有两旁站着身穿朝服的一品大员。左相李邦彦与站在他身边不远处闭目养神的右相王黼。
“天刀！传说已久。《天意如刀》，每多杀一个人，便多一份因果。味，嗅，视，听，触五觉在到汴京前他已失去前三觉，老道士祢八仙与这五百禁卫军足以让他失去最后的听觉和触觉。呵！我倒想看看等他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他还剩下什么。”王黼猛然睁开了眼，一双犹如毒蛇一般的眼睛散发着彻骨的寒光，使其原本就刻薄尖酸的面容更显阴沉。“至于延卿！”随着一声冷哼，一股滔天杀气涌现！
李邦彦神情一肃：“你最好别乱来，延卿可是六合塔里那个老疯子唯一的师弟，你要不想后半生在塔里度过，别打他主意。”
“我有数。”王黼缓缓闭上了眼。
“但愿吧。希望一切如你预料一般。”李邦彦的忧色并无减弱转过头去。
原本杀声震天的汴京内城再无一丝声息，噗通！最后一个禁卫军倒下身躯。尸横遍野，人畜皆殁。一道孤独的身影站在了皇宫的大门前。
“我来了.”
如果笙墨愚还会说话的话，这是他唯一的心声。一刀，宫门应声而断，归鞘，缓缓向前走去。
皇宫大院，紫霄宝城！天下最高贵的地方，亭台楼阁，一步一景，却处处杀机。笙墨愚缓缓的走着，任何阻拦他的东西都化为了尘埃，天意吞噬了他的五感，仇恨淹没了他的心灵，只剩下灵魂深处最后的执念。
“孽障！你一路行来杀人无数，多少名门正派的好手死在你手上，今日留不得你！”早已等候在此处的崆峒派掌教郑明阳愤怒的骂道。
“阿弥陀佛！笙施主，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笙家满门精忠确是人间惨剧，但今日种种，也是早有定数。逝者已逝，何不放下屠刀，随老衲前去杭州灵隐寺，为家人祈福修神，有朝一日或可立地成佛？”灵隐寺罗汉堂首座延卿法师道。
“哼！人走，刀留下。”唐刀门门主李开复出声道。
“阿弥陀佛，不可！此刀不详，李门主你们唐刀门刀法已名满天下。还是让老衲带回去，还人间一个太平。”
李开复此人本就刚愎自用，在门内从来说一不二，哪里听得进延卿的劝说，当场就要反驳。却突然传来“呤~”的一声，一阵剑鸣声打断了他们。
“我没时间听你们罗嗦。”
只见四人中最后一位，身穿青白二色衣着的中年剑客，出云派公孙争高傲的亮起了手中的宝剑直指笙墨愚。
“江湖传闻《天意如刀》天下第一，我今天倒想看看，一把刀凭什么凌驾在我们神剑之上!”
语毕运起真气，顿时宝剑轻吟，丝丝剑气从剑身散发，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周围的空气仿佛与剑气相溶，变得锋锐无比。
出云派乃是当初唐代绝世剑圣裴旻所创。诗仙李白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说的就是裴旻的剑，天下修剑者无数，但要说那个人可以镇压一个时代，那一定就是裴旻！
此刻公孙争的一剑，正是出云派剑法中的一击杀招，看似只有一剑，其实何止百剑，剑身震荡，剑气弥漫，除了当中一剑，包裹在周围的细小剑气无数，想要挡下除非连周围剑气一起，否则无用。
只见笙墨愚行走的身影微微一缓，手中天刀一挥，刀刃以一种及其直接的方式向剑斩去，沿途所有的细小剑气在黑色刀刃划过时，犹如根本不存在一般诡异消失，“铮！”的一声，刀剑相交，剑毁人伤。残余的刀气直接劈在公孙争的护体真气上，将他击飞。
“嘶！好邪的刀。”纵身上前将已经昏迷过去的公孙争扶住，郑明阳神情严肃，伸手一探：“没有性命之忧，但全身筋脉尽断，废了！”
一刀残废！震撼心神。
公孙争少年成名，人称小剑圣。乃是出云派铸剑堂太上长老公孙修德的独子，由于从小丧母，所以公孙修德对这个儿子倾尽了所有，亲自传授，灵丹妙药无数，所学功法更是出云绝学《白帝功》。一身修为与在场三人虽然有些差距，但要是论起单纯的攻击力，则相差无几。可想而知此刻三人的心中有多震撼。
天意如刀！
如果说当初还抱有一丝对传说的怀疑话，此刻再无一点轻视。
李开复的神色变得有些可怕，恐惧而贪婪。唐刀门一向以刀法著称，来历神秘，其门内武学与典籍大部分来自昔日唐帝国，而这里面就有很多对那个时期出现的顶尖武学的描写，其中排名最前的就是笙墨愚现在所用的《天意如刀》，所以说对于这一刀的震撼，以他最深。
“阿弥陀佛！”
延卿法师不知怎么低头向前走去。
“大师！你做什么？你一个人不是他对手。”郑明阳一愣，以为延卿打算出手连忙喊道。
而延卿好像没有听见似的继续向前走着：“我佛慈悲，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笙施主，你身负血仇，心气难平也是常理。你若执意报仇，就用老衲这颗人头吧，阿弥陀佛。”
双手合十，低头走去，延卿此人慈悲为怀，救人无数，但是性格却有些愣，心口一致，认死理。此刻打算用自己的命来化解这段因果，眼看惨剧就要发生。
“够了！”
就在这时一声有点低哑，但又说不出的魅惑的话语从半空中传来。
“和尚，您有菩萨心肠，可惜对于一个已经看不见，听不到，闻不着，尝不出，不知冷暖为何物的活死人来说，是不会起任何作用的。”
微风扶起，云端渐散。
一道绝世而独立的身影傲立苍穹之中，白云九霄袍，紫金龙纹带。如墨长发随风而动，周身丝丝雷电环绕。面如冠玉，嘴唇微薄，一双摄人心神的眼睛，透露着俯视众生的目光。一步一步从天空走来。
林灵素！！！
大宋国师，神霄玉清万寿宫宫主！神霄派双尊之一！天下道宗第一人。
他的出现将刚才那一刀的震撼彻底抹除。
扫了眼昏迷着的公孙争，从怀中摸出一粒金色丹药丢给郑明阳，“给他服下。”
“五转金丹！”郑明阳闻了闻心神微震。
传闻道家无上至宝九转金丹可以起死回生，长生不老，但早已失传。而神霄派这一代出了两位惊才艳艳的绝世天才，王文卿与林灵素，二人合力根据古方遗留，淬炼出可以脱胎换骨，断臂重生的五转金丹，敬献当朝帝王，获封国教！
盯着眼前的金丹郑明阳眼里闪过一丝眼热。
“延卿和尚，你要是死在这里，你那一直住在六合塔的师兄发起疯来，虽然我不惧他，但也烦人。”
林灵素穿过延卿身边淡淡扫了他一眼。
“阿弥陀佛，贫僧鲁莽了。”延卿和尚身形微震，低头勉强合手一礼。
李开复与郑明阳对望一眼，带着不甘与无奈抱起昏迷着的公孙争，默默退到一旁。
林灵素没在理会三人，停下脚步，静静的看着前方走来的人。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聚了，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二道身影！
微风吹，落叶舞，琼楼玉宇烟波乱。
一人白衣从天临，一人黑衫逆行来。
“五雷正法！！！！”
“天意如刀！！！！！”
笙墨愚在长白山上磨了十年的刀，今日拿着它从极北一路杀到汴京，无数人倒在它的刃下，却没有沾上一丝血。
三月初八，汴京城外.
“停下吧，再往前就回不了头了.”
本应车水马龙的地方，只剩下一个枯瘦的老道静静的站在那里。他本不算老，可惜....
“师父！”
笙墨愚把握刀的手抬了一抬，默默跪了下去，一个，二个，三个。老道一声不吭，看着笙墨愚把头磕完，眼中闪出一丝悲哀。
“一切皆因我而起，陛下纵然有错，但如今北辽铁骑兵临太原，战争一触即发，汴京再乱，国难降临，一旦失守，百姓何其无辜？”
“笙家一百二十七口，在枯叶陵等我！”
笙墨愚抬起头，站立。寒风吹开了他的灰发，露出了一对早已瞎掉的双眼。
“空！”
是唯一能形容这双眼睛的字，天地万物在它们里面，只剩下寂灭一切的深渊。
老道看到这双眼睛，悲哀之色更浓了。
“你还是走上了这条路，《天意如刀》。”
“除了它，我无路可走。”
“哪怕这是条不归路？”
“我没打算回去。”
风起，刀鸣。
笙墨愚已经回答了最初的问题，那事就没有第二种解法。
出刀，归鞘，无血，无声。
剩下的只有一具站着不动的尸体，与继续向前走的人。
“最后一丝牵绊了，再也没有了”。
笙墨愚缓缓的说了一句，握了握手中的刀。
曾经的神道子祢八仙对少年时的笙墨愚说过，你小子就一天煞孤星的命，和你扯上关系的都不会有好下场。今日收你为徒，全当还你父亲的救命之恩，等你十八岁后艺满之时，我与你与你们笙家再无任何瓜葛。说完看向笙墨愚的父亲，“你会后悔的。”转身带着才满九岁的笙墨愚上了道一宗。
汴京，帝都。
本应该是天下最繁华的地方，此刻却毫无人烟，家家户户紧闭屋门，除了一望无际的禁卫军外，再无一个百姓。
“杀！”
一声令下，五百禁卫军毫不犹豫的冲向那持刀的身影.........
此时宫内大庆殿上。
“哎，何必呢？”随着一声轻柔的叹息，一张俊美无比的脸庞浮现了出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些形容绝代美人的词语，此刻似乎一股脑儿集中在了这位男子身上。风姿卓绝，仪态万千。素有大宋第一浪子，浪相之称的李邦彦摇了摇头，俊美无比的脸庞染上了一丝忧愁，惹人心疼。
“虽然张天师随太师前往太原，但有林仙人在，陛下身边也有高指挥使与四大派高手，再加上我们两个，足够应付那把刀，白白牺牲五百大宋男儿啊，万一要是被延卿这个老和尚知道，是你故意送去的，往陛下那里一闹，你也不讨好。”
皇宫内，大殿中央原本应该有道身影的龙椅上却是空荡荡。唯有两旁站着身穿朝服的一品大员。左相李邦彦与站在他身边不远处闭目养神的右相王黼。
“天刀！传说已久。《天意如刀》，每多杀一个人，便多一份因果。味，嗅，视，听，触五觉在到汴京前他已失去前三觉，老道士祢八仙与这五百禁卫军足以让他失去最后的听觉和触觉。呵！我倒想看看等他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他还剩下什么。”王黼猛然睁开了眼，一双犹如毒蛇一般的眼睛散发着彻骨的寒光，使其原本就刻薄尖酸的面容更显阴沉。“至于延卿！”随着一声冷哼，一股滔天杀气涌现！
李邦彦神情一肃：“你最好别乱来，延卿可是六合塔里那个老疯子唯一的师弟，你要不想后半生在塔里度过，别打他主意。”
“我有数。”王黼缓缓闭上了眼。
“但愿吧。希望一切如你预料一般。”李邦彦的忧色并无减弱转过头去。
原本杀声震天的汴京内城再无一丝声息，噗通！最后一个禁卫军倒下身躯。尸横遍野，人畜皆殁。一道孤独的身影站在了皇宫的大门前。
“我来了.”
如果笙墨愚还会说话的话，这是他唯一的心声。一刀，宫门应声而断，归鞘，缓缓向前走去。
皇宫大院，紫霄宝城！天下最高贵的地方，亭台楼阁，一步一景，却处处杀机。笙墨愚缓缓的走着，任何阻拦他的东西都化为了尘埃，天意吞噬了他的五感，仇恨淹没了他的心灵，只剩下灵魂深处最后的执念。
“孽障！你一路行来杀人无数，多少名门正派的好手死在你手上，今日留不得你！”早已等候在此处的崆峒派掌教郑明阳愤怒的骂道。
“阿弥陀佛！笙施主，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笙家满门精忠确是人间惨剧，但今日种种，也是早有定数。逝者已逝，何不放下屠刀，随老衲前去杭州灵隐寺，为家人祈福修神，有朝一日或可立地成佛？”灵隐寺罗汉堂首座延卿法师道。
“哼！人走，刀留下。”唐刀门门主李开复出声道。
“阿弥陀佛，不可！此刀不详，李门主你们唐刀门刀法已名满天下。还是让老衲带回去，还人间一个太平。”
李开复此人本就刚愎自用，在门内从来说一不二，哪里听得进延卿的劝说，当场就要反驳。却突然传来“呤~”的一声，一阵剑鸣声打断了他们。
“我没时间听你们罗嗦。”
只见四人中最后一位，身穿青白二色衣着的中年剑客，出云派公孙争高傲的亮起了手中的宝剑直指笙墨愚。
“江湖传闻《天意如刀》天下第一，我今天倒想看看，一把刀凭什么凌驾在我们神剑之上!”
语毕运起真气，顿时宝剑轻吟，丝丝剑气从剑身散发，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周围的空气仿佛与剑气相溶，变得锋锐无比。
出云派乃是当初唐代绝世剑圣裴旻所创。诗仙李白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说的就是裴旻的剑，天下修剑者无数，但要说那个人可以镇压一个时代，那一定就是裴旻！
此刻公孙争的一剑，正是出云派剑法中的一击杀招，看似只有一剑，其实何止百剑，剑身震荡，剑气弥漫，除了当中一剑，包裹在周围的细小剑气无数，想要挡下除非连周围剑气一起，否则无用。
只见笙墨愚行走的身影微微一缓，手中天刀一挥，刀刃以一种及其直接的方式向剑斩去，沿途所有的细小剑气在黑色刀刃划过时，犹如根本不存在一般诡异消失，“铮！”的一声，刀剑相交，剑毁人伤。残余的刀气直接劈在公孙争的护体真气上，将他击飞。
“嘶！好邪的刀。”纵身上前将已经昏迷过去的公孙争扶住，郑明阳神情严肃，伸手一探：“没有性命之忧，但全身筋脉尽断，废了！”
一刀残废！震撼心神。
公孙争少年成名，人称小剑圣。乃是出云派铸剑堂太上长老公孙修德的独子，由于从小丧母，所以公孙修德对这个儿子倾尽了所有，亲自传授，灵丹妙药无数，所学功法更是出云绝学《白帝功》。一身修为与在场三人虽然有些差距，但要是论起单纯的攻击力，则相差无几。可想而知此刻三人的心中有多震撼。
天意如刀！
如果说当初还抱有一丝对传说的怀疑话，此刻再无一点轻视。
李开复的神色变得有些可怕，恐惧而贪婪。唐刀门一向以刀法著称，来历神秘，其门内武学与典籍大部分来自昔日唐帝国，而这里面就有很多对那个时期出现的顶尖武学的描写，其中排名最前的就是笙墨愚现在所用的《天意如刀》，所以说对于这一刀的震撼，以他最深。
“阿弥陀佛！”
延卿法师不知怎么低头向前走去。
“大师！你做什么？你一个人不是他对手。”郑明阳一愣，以为延卿打算出手连忙喊道。
而延卿好像没有听见似的继续向前走着：“我佛慈悲，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笙施主，你身负血仇，心气难平也是常理。你若执意报仇，就用老衲这颗人头吧，阿弥陀佛。”
双手合十，低头走去，延卿此人慈悲为怀，救人无数，但是性格却有些愣，心口一致，认死理。此刻打算用自己的命来化解这段因果，眼看惨剧就要发生。
“够了！”
就在这时一声有点低哑，但又说不出的魅惑的话语从半空中传来。
“和尚，您有菩萨心肠，可惜对于一个已经看不见，听不到，闻不着，尝不出，不知冷暖为何物的活死人来说，是不会起任何作用的。”
微风扶起，云端渐散。
一道绝世而独立的身影傲立苍穹之中，白云九霄袍，紫金龙纹带。如墨长发随风而动，周身丝丝雷电环绕。面如冠玉，嘴唇微薄，一双摄人心神的眼睛，透露着俯视众生的目光。一步一步从天空走来。
林灵素！！！
大宋国师，神霄玉清万寿宫宫主！神霄派双尊之一！天下道宗第一人。
他的出现将刚才那一刀的震撼彻底抹除。
扫了眼昏迷着的公孙争，从怀中摸出一粒金色丹药丢给郑明阳，“给他服下。”
“五转金丹！”郑明阳闻了闻心神微震。
传闻道家无上至宝九转金丹可以起死回生，长生不老，但早已失传。而神霄派这一代出了两位惊才艳艳的绝世天才，王文卿与林灵素，二人合力根据古方遗留，淬炼出可以脱胎换骨，断臂重生的五转金丹，敬献当朝帝王，获封国教！
盯着眼前的金丹郑明阳眼里闪过一丝眼热。
“延卿和尚，你要是死在这里，你那一直住在六合塔的师兄发起疯来，虽然我不惧他，但也烦人。”
林灵素穿过延卿身边淡淡扫了他一眼。
“阿弥陀佛，贫僧鲁莽了。”延卿和尚身形微震，低头勉强合手一礼。
李开复与郑明阳对望一眼，带着不甘与无奈抱起昏迷着的公孙争，默默退到一旁。
林灵素没在理会三人，停下脚步，静静的看着前方走来的人。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聚了，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二道身影！
微风吹，落叶舞，琼楼玉宇烟波乱。
一人白衣从天临，一人黑衫逆行来。
“五雷正法！！！！”
“天意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