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美利坚之梦
在美国西海岸的洛杉矶市，天空似乎有些阴沉，阳光躲在灰暗的云朵里若隐若现。
田珊珊已经到美国二个多月了，月子中心合作的医疗诊所没有专业的设备，为了今天在医院预约好的b超检查，她已经又多等了二周的时间。不同与国内，这里的孕妇只有两次检查b超的机会，下一次就是她快生产的时候了。
“whereisyourhusband？shallicallhimin？（你的丈夫在哪？我可以叫他进来吗？）”一位双眉间点着朱砂痣的美籍印度女医生用着一口流利的英文说，她正往珊珊隆起的肚子涂上润滑皮肤的耦合剂。
“no，heisn’there.”（他不在。）
珊珊双手向上扯着孕妇裙边，努力向右歪过脑袋才能看见那台小小的显示器荧幕。
“itshand,canyousee?（这是孩子的手，你看到了吗？）”医生边问边瞄了她一眼，然后继续用探头在珊珊肚子上滑动着。
“fantasy。（神奇）”珊珊不禁感慨。
十分钟后，检查结束了。
“isitallright？（都正常吗？）”珊珊从检查床上坐了起来，并用医生给她的纸巾擦拭着孕肚上的黏液。
“youmightaskyourdoctor,butnotme…”（你可以问你的医生，但不能问我）
从专业角度上来说，b超科医生是不允许回答这类型的问题的。
田珊珊小心翼翼地走下楼梯，拿着单子到一楼的诊室去拿b超检查的结果。
工作人员把拍好的b超照片拿给了珊珊，她兴奋地高举在手里细细地看着。
她一边往外走一边从包里拿出一个蓝色透明文件袋。她打开文件袋想把照片仔细收好的时候，一个四处乱窜的墨西哥人轻轻地碰了她，孕妇的行动总是比常人笨拙一些，她手上的照片和文件袋统统滑落到了地上。
珊珊单手努力支撑着腰部，然后缓慢地往下蹲，努力伸长另一只手准备把它们捡起来。
突然，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黑色中长发的女孩，那女孩迅速地捡起地上的东西。
“给你！”
那女孩眨巴那双闪闪发亮的大眼睛，轻轻地伸出双手要把东西还给她，她的脸上带着阳光般的微笑。
“这双眼睛为什么这么地熟悉呢？”珊珊不由自主地想。
这一刻，她们俩似乎同时认出了彼此，异口同声地说：“是你？”
“珊珊，你怎么会在这里？”那女孩一面惊讶地问，一面看着这个穿着棉布孕妇裙的女子，还有手上的那张b超报告单……
“心心……”珊珊双手捂着嘴，情难自禁地念出声来。
“james，你先带我妈妈去外面的转几圈，我一会儿后去找你们。”吴心转身对站在她后面的一个男子说。
这个男子，看起来二十多岁，与她们年纪相仿，有一张东方人标准的国字脸，鼻梁很高，一双如鹰般咄咄逼人的眼睛透露着一股英气。他的身材好像跟齐唯、费喆他们相似，一米八左右的样子，不过好像更健壮一些，虽然穿着略微宽松的红色小格子衬衫，还是能隐约看到他那稍显突兀的胸肌，总之算是很帅了。
虽然长相很东方，但他却是一副休闲老美的打扮，穿了一条黑色的耐克七分裤，头上反扣着黑色的鸭舌帽，脚上搭配黑白相间的耐克跑鞋，让人一目了然他的abc身份。
而在他和吴心之间，还有一位中年的妇人，她正坐在轮椅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远方。
“ok.”
这个脸庞帅过吴彦祖的男子向吴心打了一个手势，然后推着轮椅往走廊的尽头走去。
田珊珊连忙从吴心手里接过了照片和文件袋，麻利地把它们收进了随身的波西米亚大布包。
“你还好吧？”吴心关切地问道。
两个从大学时代相识在洛杉矶市重逢的老朋友，一起坐在医院花园里的洋槐树下的一条长凳上，缓缓地攀谈起来。
“没什么不好的呀，就是来美国生个孩子。”珊珊一边低声地呢喃着，一边用手试图抚平棉裙上的褶子，“以后，这个baby跟你一样，直接成‘海归’了，不用像我当年那样辛苦。”
“我倒是没觉得在美国长大有多好。”
吴心笑了笑，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两人静默了一会儿。
“我们才多久没见呀，你都升级当妈了。”吴心又满怀感慨地问起来，“对了，闻社长也来美国了吧？”。
“他，他哪有空来，我自己来的啦。”珊珊的眼神飘忽了一下。
“你一个人来的？”吴心不禁有点惊讶。
“是啊，没什么的。”她自我宽慰起来，“而且月子中心里好多产妇都是跟我一样的，是一个人来的，这边条件比家里还好，洛杉矶这边的花费也还算合理。”
“那我可得抽空去看看你，甭管怎样，一个人在哪里都不容易……”
田珊珊沉默了一下，又抬头对吴心笑了起来，说：“好啊，回头给你尝尝我独家研发孕期大餐。”
“哈哈，老大你不改当年本性，还这么闹啊？”吴心也大笑起来。
“我是谁啊，那可是当年名震天蔚湖的珊珊姐，好不好……”珊珊见到昔日的好姐妹不禁嘚瑟起来，“对了，你现在怎么样？怎么突然回美国了？”
“刚刚那是我妈妈，嗯，你刚刚都看到了吧？”说着，吴心叹了口气，眼镜有点湿了。
“阿姨病了吗？没什么大碍吧？”珊珊关切地问道。
“现在已经闯过了鬼门关。”吴心边说边抿着嘴往地上看。
“这么严重啊……”田珊珊惊呼了一句。
“还好吧，你是孕妇别听太多这些啦。”她又抬起头对着珊珊笑了笑。
“那刚刚推轮椅的那个男子是你的哥哥吧？以前我听你说有个在意大利学服装设计的哥哥。”珊珊对刚刚那个帅气的男子有点好奇了起来。
“不，他不是。我哥哥因为签证的问题，暂时没法回美国。”吴心无奈地说，“他也是美籍华人，名叫秦天，英文名是james，是我爸同部门的同事，也算是得意门生吧。”
“你知道吗？他找你都找疯了。”
“你说的是齐唯吗？”吴心淡淡地问。
“唉，原来你知道他在找你啊。”珊珊叹了口气，“你知道吗？他为了找你都找上我了。不过，他和费喆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对了，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吴心轻轻地把头发往后拨了一下。
“那？”
“那天我走得匆忙，来不及跟他说。”吴心皱了皱眉头，依然淡淡地说，“而且回来美国以后，我想以后不大可能再长期去中国了，所以……”
“所以，你就不理他了？”
“嗯，我不想耽误他。”吴心默默地低下头，“你也不要再跟他们提起我的事了，就当我是从他们的世界消失了吧。”
“好吧。”自己的生活都焦头烂额，田珊珊这会儿也无暇再管他们的事情。
她从大布包里拿出了卡袋，从里面抽出了一张月子中心的名片，上面印有她在美国的居所地址，并写上了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你，欢迎随时来看望我。”
送走了珊珊，吴心去找秦天，他正推着轮椅带吴妈在院子里晒太阳，只是今天的太阳很羞涩，只时不时的露下脸。
“她是我在中国念大学时认识的朋友。”吴心解释道，“不说了，我们带我妈回去吧，这天看起来快要下雨了。”
夜里，天空果然下起了滂沱大雨，雨水将这座加州南部的大城市洗刷得一尘不染，让它无愧于“天使之城”的美名。
洛杉矶市，这里有着享誉世界的nba湖人队，有着让孩子们热爱不已的迪斯尼乐园，有着与y城一样有着一望无垠的金色沙滩，还有着闻名遐迩的电影造梦工场——好莱坞……
la的确是一个很适合吴心的地方。
田珊珊躺在月子中心的阳光房的藤椅上，这真是一个宁静的夜晚，静到只有窗外的雨滴声。
回想起这段时间在中国发生的一切，她真是感慨良多。
珊珊可从来是一个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对她而言，吴心和齐唯他们真是手心手背上的两块肉，一样亲的。她真心不希望，他们两人和她陷入一样的困局，让一份苦心经营多年的感情就这样付诸于流水。
回到卧房，她打开电脑，给那个“即是局外人又是旁观者”的费喆留了条q讯。
那段日子，作为费氏董事会成员的费喆接连几日都忙得不可开交，而且他向来是一个懒散贪睡的人，有点闲暇时间他都躺在床上了，根本无暇开电脑。
倒是齐唯，作为费喆助理的他，即使来到美国，每晚都固定会打开电脑整理一下文件。
在纽约的第二个夜晚，也是纽约之行的最后一个晚上，他连上了酒店的wifi，登陆那个leo的脸书账号。他想看看那个cinderella1987是否还有更新主页的内容，他还记得，孟江学弟说她上一次留言的网络ip是在纽约。
但很遗憾的是，那上面还是只有那句：“ilea-ve&iback.”(我离开并回来了。)
他又在留言板上打上了一句：“i’minnynow，whereareyou？”（我在纽约，你在哪？）
费喆走到了房间的办公桌前，他看了看笔记本的屏幕，拍了拍齐唯的肩膀，笑着说：“你放心吧，等正事忙完，我就陪你去找她。”
齐唯看着电脑，微微地点了下头。
下一站，费氏团队将飞往美国东北部的宾夕法尼亚州中心城市——费城。
这个地方虽然叫费城，但是跟费氏集团并没有什么渊源，美国本也不是中国人的主场。费城离纽约不远，不论选择高铁还是飞机，或者大巴，到酒店全程的路途大约都在三个小时左右。但初次走出国门的费氏团队，还是选择了比较高端的方式——飞机，好在美国的飞机比国内的要方便一些。
第二场的路演，就在他们下榻的希尔顿酒店举行。虽然没有第一场的火爆，但来到“友好之城”的投资者们还是颇为友好，算是给足了费连海面子。而费总又进行了一次慷慨激扬的演讲，这几天经过翻译的指点，他那最后一句英文发言的发音明显标准了很多，真是临阵磨枪不亮也光。
除此之外，团队技术成员还加班加点赶制出了一份精美绝伦的ppt，里面包含了大量的数据、表格、柱状图、饼状图等图形演示，让现场的投资商们看得眼花缭乱、频频点头。
“集团未来估值还有极大的上升空间，现在的定价未必太低了一些。”一个投资代表扯着耳麦上的麦提问。
“本次股票发行数量较大，但现在一切都不好说，我比谁都更期待费氏股票未来的表现。”费连海心平气和地回答，“接下来，更专业的问题，你们可以向我们团队中的职业经理人咨询……”
费氏上市团队在美国的各个大都会里穿行着，为了圆一个共同的梦想，马不停蹄。
正在他们士气高昂、雄心勃勃的同时，却有另外一场潜伏已久的风浪在步步逼近……
田珊珊已经到美国二个多月了，月子中心合作的医疗诊所没有专业的设备，为了今天在医院预约好的b超检查，她已经又多等了二周的时间。不同与国内，这里的孕妇只有两次检查b超的机会，下一次就是她快生产的时候了。
“whereisyourhusband？shallicallhimin？（你的丈夫在哪？我可以叫他进来吗？）”一位双眉间点着朱砂痣的美籍印度女医生用着一口流利的英文说，她正往珊珊隆起的肚子涂上润滑皮肤的耦合剂。
“no，heisn’there.”（他不在。）
珊珊双手向上扯着孕妇裙边，努力向右歪过脑袋才能看见那台小小的显示器荧幕。
“itshand,canyousee?（这是孩子的手，你看到了吗？）”医生边问边瞄了她一眼，然后继续用探头在珊珊肚子上滑动着。
“fantasy。（神奇）”珊珊不禁感慨。
十分钟后，检查结束了。
“isitallright？（都正常吗？）”珊珊从检查床上坐了起来，并用医生给她的纸巾擦拭着孕肚上的黏液。
“youmightaskyourdoctor,butnotme…”（你可以问你的医生，但不能问我）
从专业角度上来说，b超科医生是不允许回答这类型的问题的。
田珊珊小心翼翼地走下楼梯，拿着单子到一楼的诊室去拿b超检查的结果。
工作人员把拍好的b超照片拿给了珊珊，她兴奋地高举在手里细细地看着。
她一边往外走一边从包里拿出一个蓝色透明文件袋。她打开文件袋想把照片仔细收好的时候，一个四处乱窜的墨西哥人轻轻地碰了她，孕妇的行动总是比常人笨拙一些，她手上的照片和文件袋统统滑落到了地上。
珊珊单手努力支撑着腰部，然后缓慢地往下蹲，努力伸长另一只手准备把它们捡起来。
突然，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黑色中长发的女孩，那女孩迅速地捡起地上的东西。
“给你！”
那女孩眨巴那双闪闪发亮的大眼睛，轻轻地伸出双手要把东西还给她，她的脸上带着阳光般的微笑。
“这双眼睛为什么这么地熟悉呢？”珊珊不由自主地想。
这一刻，她们俩似乎同时认出了彼此，异口同声地说：“是你？”
“珊珊，你怎么会在这里？”那女孩一面惊讶地问，一面看着这个穿着棉布孕妇裙的女子，还有手上的那张b超报告单……
“心心……”珊珊双手捂着嘴，情难自禁地念出声来。
“james，你先带我妈妈去外面的转几圈，我一会儿后去找你们。”吴心转身对站在她后面的一个男子说。
这个男子，看起来二十多岁，与她们年纪相仿，有一张东方人标准的国字脸，鼻梁很高，一双如鹰般咄咄逼人的眼睛透露着一股英气。他的身材好像跟齐唯、费喆他们相似，一米八左右的样子，不过好像更健壮一些，虽然穿着略微宽松的红色小格子衬衫，还是能隐约看到他那稍显突兀的胸肌，总之算是很帅了。
虽然长相很东方，但他却是一副休闲老美的打扮，穿了一条黑色的耐克七分裤，头上反扣着黑色的鸭舌帽，脚上搭配黑白相间的耐克跑鞋，让人一目了然他的abc身份。
而在他和吴心之间，还有一位中年的妇人，她正坐在轮椅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远方。
“ok.”
这个脸庞帅过吴彦祖的男子向吴心打了一个手势，然后推着轮椅往走廊的尽头走去。
田珊珊连忙从吴心手里接过了照片和文件袋，麻利地把它们收进了随身的波西米亚大布包。
“你还好吧？”吴心关切地问道。
两个从大学时代相识在洛杉矶市重逢的老朋友，一起坐在医院花园里的洋槐树下的一条长凳上，缓缓地攀谈起来。
“没什么不好的呀，就是来美国生个孩子。”珊珊一边低声地呢喃着，一边用手试图抚平棉裙上的褶子，“以后，这个baby跟你一样，直接成‘海归’了，不用像我当年那样辛苦。”
“我倒是没觉得在美国长大有多好。”
吴心笑了笑，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两人静默了一会儿。
“我们才多久没见呀，你都升级当妈了。”吴心又满怀感慨地问起来，“对了，闻社长也来美国了吧？”。
“他，他哪有空来，我自己来的啦。”珊珊的眼神飘忽了一下。
“你一个人来的？”吴心不禁有点惊讶。
“是啊，没什么的。”她自我宽慰起来，“而且月子中心里好多产妇都是跟我一样的，是一个人来的，这边条件比家里还好，洛杉矶这边的花费也还算合理。”
“那我可得抽空去看看你，甭管怎样，一个人在哪里都不容易……”
田珊珊沉默了一下，又抬头对吴心笑了起来，说：“好啊，回头给你尝尝我独家研发孕期大餐。”
“哈哈，老大你不改当年本性，还这么闹啊？”吴心也大笑起来。
“我是谁啊，那可是当年名震天蔚湖的珊珊姐，好不好……”珊珊见到昔日的好姐妹不禁嘚瑟起来，“对了，你现在怎么样？怎么突然回美国了？”
“刚刚那是我妈妈，嗯，你刚刚都看到了吧？”说着，吴心叹了口气，眼镜有点湿了。
“阿姨病了吗？没什么大碍吧？”珊珊关切地问道。
“现在已经闯过了鬼门关。”吴心边说边抿着嘴往地上看。
“这么严重啊……”田珊珊惊呼了一句。
“还好吧，你是孕妇别听太多这些啦。”她又抬起头对着珊珊笑了笑。
“那刚刚推轮椅的那个男子是你的哥哥吧？以前我听你说有个在意大利学服装设计的哥哥。”珊珊对刚刚那个帅气的男子有点好奇了起来。
“不，他不是。我哥哥因为签证的问题，暂时没法回美国。”吴心无奈地说，“他也是美籍华人，名叫秦天，英文名是james，是我爸同部门的同事，也算是得意门生吧。”
“你知道吗？他找你都找疯了。”
“你说的是齐唯吗？”吴心淡淡地问。
“唉，原来你知道他在找你啊。”珊珊叹了口气，“你知道吗？他为了找你都找上我了。不过，他和费喆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对了，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吴心轻轻地把头发往后拨了一下。
“那？”
“那天我走得匆忙，来不及跟他说。”吴心皱了皱眉头，依然淡淡地说，“而且回来美国以后，我想以后不大可能再长期去中国了，所以……”
“所以，你就不理他了？”
“嗯，我不想耽误他。”吴心默默地低下头，“你也不要再跟他们提起我的事了，就当我是从他们的世界消失了吧。”
“好吧。”自己的生活都焦头烂额，田珊珊这会儿也无暇再管他们的事情。
她从大布包里拿出了卡袋，从里面抽出了一张月子中心的名片，上面印有她在美国的居所地址，并写上了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你，欢迎随时来看望我。”
送走了珊珊，吴心去找秦天，他正推着轮椅带吴妈在院子里晒太阳，只是今天的太阳很羞涩，只时不时的露下脸。
“她是我在中国念大学时认识的朋友。”吴心解释道，“不说了，我们带我妈回去吧，这天看起来快要下雨了。”
夜里，天空果然下起了滂沱大雨，雨水将这座加州南部的大城市洗刷得一尘不染，让它无愧于“天使之城”的美名。
洛杉矶市，这里有着享誉世界的nba湖人队，有着让孩子们热爱不已的迪斯尼乐园，有着与y城一样有着一望无垠的金色沙滩，还有着闻名遐迩的电影造梦工场——好莱坞……
la的确是一个很适合吴心的地方。
田珊珊躺在月子中心的阳光房的藤椅上，这真是一个宁静的夜晚，静到只有窗外的雨滴声。
回想起这段时间在中国发生的一切，她真是感慨良多。
珊珊可从来是一个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对她而言，吴心和齐唯他们真是手心手背上的两块肉，一样亲的。她真心不希望，他们两人和她陷入一样的困局，让一份苦心经营多年的感情就这样付诸于流水。
回到卧房，她打开电脑，给那个“即是局外人又是旁观者”的费喆留了条q讯。
那段日子，作为费氏董事会成员的费喆接连几日都忙得不可开交，而且他向来是一个懒散贪睡的人，有点闲暇时间他都躺在床上了，根本无暇开电脑。
倒是齐唯，作为费喆助理的他，即使来到美国，每晚都固定会打开电脑整理一下文件。
在纽约的第二个夜晚，也是纽约之行的最后一个晚上，他连上了酒店的wifi，登陆那个leo的脸书账号。他想看看那个cinderella1987是否还有更新主页的内容，他还记得，孟江学弟说她上一次留言的网络ip是在纽约。
但很遗憾的是，那上面还是只有那句：“ilea-ve&iback.”(我离开并回来了。)
他又在留言板上打上了一句：“i’minnynow，whereareyou？”（我在纽约，你在哪？）
费喆走到了房间的办公桌前，他看了看笔记本的屏幕，拍了拍齐唯的肩膀，笑着说：“你放心吧，等正事忙完，我就陪你去找她。”
齐唯看着电脑，微微地点了下头。
下一站，费氏团队将飞往美国东北部的宾夕法尼亚州中心城市——费城。
这个地方虽然叫费城，但是跟费氏集团并没有什么渊源，美国本也不是中国人的主场。费城离纽约不远，不论选择高铁还是飞机，或者大巴，到酒店全程的路途大约都在三个小时左右。但初次走出国门的费氏团队，还是选择了比较高端的方式——飞机，好在美国的飞机比国内的要方便一些。
第二场的路演，就在他们下榻的希尔顿酒店举行。虽然没有第一场的火爆，但来到“友好之城”的投资者们还是颇为友好，算是给足了费连海面子。而费总又进行了一次慷慨激扬的演讲，这几天经过翻译的指点，他那最后一句英文发言的发音明显标准了很多，真是临阵磨枪不亮也光。
除此之外，团队技术成员还加班加点赶制出了一份精美绝伦的ppt，里面包含了大量的数据、表格、柱状图、饼状图等图形演示，让现场的投资商们看得眼花缭乱、频频点头。
“集团未来估值还有极大的上升空间，现在的定价未必太低了一些。”一个投资代表扯着耳麦上的麦提问。
“本次股票发行数量较大，但现在一切都不好说，我比谁都更期待费氏股票未来的表现。”费连海心平气和地回答，“接下来，更专业的问题，你们可以向我们团队中的职业经理人咨询……”
费氏上市团队在美国的各个大都会里穿行着，为了圆一个共同的梦想，马不停蹄。
正在他们士气高昂、雄心勃勃的同时，却有另外一场潜伏已久的风浪在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