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该付钱还是要付的
不久之后，一位佝偻着身躯，满脸褶皱，白须白发的瘦小老头在一位下人的搀扶下，晃晃悠悠往这里走来。
看那老头的模样，已经迟暮，随时可能撒手人寰，但是陈药可不敢小看，说不定是太虚境之上的高手，那就可能多活三百年！
“邱长老，您来了，快看看。”老鸨急忙走过去一起将这个老头搀扶进房间。
陈药依旧气定神闲得坐在凳子上，完全看不出一丝紧张。
那老头来到那把插在地板中的大剑，绕着转了两圈，颤抖着手说道：“是……是它……没想到，这把腾霄竟然重现天日了，消失了足足百年了……”
老鸨闻言更是重重擦了一把汗，望向陈药的眼神顿时已经变得担忧起来。
“这位小兄弟，这把腾霄是你的？”邱长老望向陈药。
“是的。”
邱长老搓了搓手，小声道：“可否将它拔出来让老朽看一看？”
陈药站起身走过去，运起一丝法力将腾霄从地板上拔了出来，举在邱长老的面前。
邱长老望着腾霄前端断掉的剑尖，吸气感叹不止，道：“是了是了……当初这剑尖便是南宫亲王亲自折断的，错不了！”
陈药勾起嘴角，看着站在一旁担忧不敢出声的老鸨，道：“如何？婉春楼想要怎么表示？”
邱长老眯着眼睛，眼里突然露出锋芒，在老鸨说话之前继续问道：“敢问小兄弟是如何得此断剑的？据老朽所知，女帝也在寻找此剑！”
这一话让陈药有些措手不及，他可没料到女帝一直在寻找此剑，思索片刻，他嗤笑道：“女帝在寻此剑又能如何？这本就不是属于女帝的，南宫亲王师出何门不知老先生可知道？”
邱长老眼中的锋芒渐渐退去，略有深意得看了一眼陈药，在下人的搀扶下离开了房间。
老鸨上前几步，说道：“陈大人放心，丫鬟阿香您即刻便能带走，不要一文钱，算是赔罪，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陈药将腾霄重新收回了归藏阁，踢了踢地上的断桌，说道：“那怎么好意思，听说这檀木桌子就要一百两银子。”
老鸨平复了一下心情，尽量和气说道：“是小人有眼无珠，还望大人网开一面。”
陈药也不想在此久留，也不知那老头是什么人，耽搁久了怕是会有麻烦。
“行了行了，去将阿香带来吧。”陈药挥手道。
老鸨弯腰叩了一下，冲着身边的下人道：“愣着干嘛，聋了？”
两名下人急忙离开，去婉春楼后院找那个名为阿香的丫鬟。
阿夜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反正他觉得这个自称半仙的大侠砍了下桌子，报了下剑名，这老鸨就连银子都不敢收了。
想来是遇到贵人了，阿夜暗暗思酌。
不一会儿，一位身穿打满补丁的布衣，头发凌乱的十来岁小女孩便被带了过来，那小女孩看起来很紧张，冻裂的双手一直揉着衣角。
“阿香！”阿夜笑着喊了一声。
小女孩这才敢抬起头来，望着熟悉的小乞儿，嘴角翘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小声道：“阿夜，你怎么来了，难道是银子凑够了？”
阿夜重重点了点头，道：“嗯，多亏了这位先生，才把你赎出来。”
陈药拍了拍阿夜的小脑袋，说道：“带阿香去婉春楼门口等着。”
阿夜带着有些难以置信的阿香离开了房间，往门口走去。
陈药从怀中取出了一两银子，抛了过去，老鸨手忙脚乱得接住。
“早就跟你说了一百两银子，不要，现在是一两，感觉如何？”陈药扭了扭脖子。
老鸨想把这一两银子还回去，可又琢磨不透陈药的心思，小声道：“这本是婉春楼不地道，大人的银子一两都不该收，还望大人……”
“拿着吧，我又不是强盗，该付钱还是要付的。”陈药理所当然道。
老鸨嘴角抽搐了下，恭敬得弯了下腰，道：“小的谢过大人了。”
陈药笑着离开了房间，往门口走去。
“大人慢走！”在陈药走出门口之后，老鸨的眼神重新恢复了狠毒，她朝着身边的一位下人说道：“跟着这个人，千万别给老娘跟丢了！”
“是！”
陈药离开婉春楼之后，看着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二人，阿夜好像还在安慰阿香。
阿香的脸上还能看见泪痕，想必不久之后刚哭过。
“阿夜，可别忘了你之前所说过的话，好好回老家过日子。”陈药没有将他偷银子的事情说出来。
阿夜牵起阿香裂开的小手，两人朝着陈药深深一躬，久久不起，直到陈药扶起来。
“先生请放心，阿夜肯定说话算话！”
“说了不要叫我先生。”
“半仙哥放心，这份恩情阿夜永世不忘。”
陈药笑着拍了拍阿夜的脸，说道：“你们抓紧上路吧，有必要可以搭乘马车回去，我该走了。”
阿香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道：“谢谢半仙哥，无论阿夜做过什么，以后我都会看着他的。”
阿夜跟阿香再次朝着陈药一躬，拉着手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陈药整了整衣衫，冲着门口揽客的几位女子笑了一下，往北门走去。
在行至北门的时候，发现天色不早了，若是现在出发，肯定又要在野外挨冻。
于是他便在北门附近的一家客栈住下，顺便叫了几个小菜。
之前那一顿基本都让阿夜吃了，他自己则没动几筷子。
“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你被人跟踪了。”般若漫不经心说道，仿佛一点都不紧张。
正在吃饭的陈药听闻，也是不着痕迹得点点头，他已经猜到婉春楼的老鸨不会善罢甘休的，特别是那老头眼中的锋芒，仿佛能看穿一切。
这个眼神是他出来后见到第二厉害的，第一厉害的是洛道大雨的那位撑伞女子。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这两人的眼神都能轻易杀人了。
不过当初陈苍鹤说过，占卜之术练到所谓的仙眼境界，便能用眼神杀人，看样子以后还是自己的眼神最厉害。
至于能不能修炼到仙眼境界，他现在是不得而知。
看那老头的模样，已经迟暮，随时可能撒手人寰，但是陈药可不敢小看，说不定是太虚境之上的高手，那就可能多活三百年！
“邱长老，您来了，快看看。”老鸨急忙走过去一起将这个老头搀扶进房间。
陈药依旧气定神闲得坐在凳子上，完全看不出一丝紧张。
那老头来到那把插在地板中的大剑，绕着转了两圈，颤抖着手说道：“是……是它……没想到，这把腾霄竟然重现天日了，消失了足足百年了……”
老鸨闻言更是重重擦了一把汗，望向陈药的眼神顿时已经变得担忧起来。
“这位小兄弟，这把腾霄是你的？”邱长老望向陈药。
“是的。”
邱长老搓了搓手，小声道：“可否将它拔出来让老朽看一看？”
陈药站起身走过去，运起一丝法力将腾霄从地板上拔了出来，举在邱长老的面前。
邱长老望着腾霄前端断掉的剑尖，吸气感叹不止，道：“是了是了……当初这剑尖便是南宫亲王亲自折断的，错不了！”
陈药勾起嘴角，看着站在一旁担忧不敢出声的老鸨，道：“如何？婉春楼想要怎么表示？”
邱长老眯着眼睛，眼里突然露出锋芒，在老鸨说话之前继续问道：“敢问小兄弟是如何得此断剑的？据老朽所知，女帝也在寻找此剑！”
这一话让陈药有些措手不及，他可没料到女帝一直在寻找此剑，思索片刻，他嗤笑道：“女帝在寻此剑又能如何？这本就不是属于女帝的，南宫亲王师出何门不知老先生可知道？”
邱长老眼中的锋芒渐渐退去，略有深意得看了一眼陈药，在下人的搀扶下离开了房间。
老鸨上前几步，说道：“陈大人放心，丫鬟阿香您即刻便能带走，不要一文钱，算是赔罪，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陈药将腾霄重新收回了归藏阁，踢了踢地上的断桌，说道：“那怎么好意思，听说这檀木桌子就要一百两银子。”
老鸨平复了一下心情，尽量和气说道：“是小人有眼无珠，还望大人网开一面。”
陈药也不想在此久留，也不知那老头是什么人，耽搁久了怕是会有麻烦。
“行了行了，去将阿香带来吧。”陈药挥手道。
老鸨弯腰叩了一下，冲着身边的下人道：“愣着干嘛，聋了？”
两名下人急忙离开，去婉春楼后院找那个名为阿香的丫鬟。
阿夜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反正他觉得这个自称半仙的大侠砍了下桌子，报了下剑名，这老鸨就连银子都不敢收了。
想来是遇到贵人了，阿夜暗暗思酌。
不一会儿，一位身穿打满补丁的布衣，头发凌乱的十来岁小女孩便被带了过来，那小女孩看起来很紧张，冻裂的双手一直揉着衣角。
“阿香！”阿夜笑着喊了一声。
小女孩这才敢抬起头来，望着熟悉的小乞儿，嘴角翘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小声道：“阿夜，你怎么来了，难道是银子凑够了？”
阿夜重重点了点头，道：“嗯，多亏了这位先生，才把你赎出来。”
陈药拍了拍阿夜的小脑袋，说道：“带阿香去婉春楼门口等着。”
阿夜带着有些难以置信的阿香离开了房间，往门口走去。
陈药从怀中取出了一两银子，抛了过去，老鸨手忙脚乱得接住。
“早就跟你说了一百两银子，不要，现在是一两，感觉如何？”陈药扭了扭脖子。
老鸨想把这一两银子还回去，可又琢磨不透陈药的心思，小声道：“这本是婉春楼不地道，大人的银子一两都不该收，还望大人……”
“拿着吧，我又不是强盗，该付钱还是要付的。”陈药理所当然道。
老鸨嘴角抽搐了下，恭敬得弯了下腰，道：“小的谢过大人了。”
陈药笑着离开了房间，往门口走去。
“大人慢走！”在陈药走出门口之后，老鸨的眼神重新恢复了狠毒，她朝着身边的一位下人说道：“跟着这个人，千万别给老娘跟丢了！”
“是！”
陈药离开婉春楼之后，看着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二人，阿夜好像还在安慰阿香。
阿香的脸上还能看见泪痕，想必不久之后刚哭过。
“阿夜，可别忘了你之前所说过的话，好好回老家过日子。”陈药没有将他偷银子的事情说出来。
阿夜牵起阿香裂开的小手，两人朝着陈药深深一躬，久久不起，直到陈药扶起来。
“先生请放心，阿夜肯定说话算话！”
“说了不要叫我先生。”
“半仙哥放心，这份恩情阿夜永世不忘。”
陈药笑着拍了拍阿夜的脸，说道：“你们抓紧上路吧，有必要可以搭乘马车回去，我该走了。”
阿香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道：“谢谢半仙哥，无论阿夜做过什么，以后我都会看着他的。”
阿夜跟阿香再次朝着陈药一躬，拉着手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陈药整了整衣衫，冲着门口揽客的几位女子笑了一下，往北门走去。
在行至北门的时候，发现天色不早了，若是现在出发，肯定又要在野外挨冻。
于是他便在北门附近的一家客栈住下，顺便叫了几个小菜。
之前那一顿基本都让阿夜吃了，他自己则没动几筷子。
“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你被人跟踪了。”般若漫不经心说道，仿佛一点都不紧张。
正在吃饭的陈药听闻，也是不着痕迹得点点头，他已经猜到婉春楼的老鸨不会善罢甘休的，特别是那老头眼中的锋芒，仿佛能看穿一切。
这个眼神是他出来后见到第二厉害的，第一厉害的是洛道大雨的那位撑伞女子。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这两人的眼神都能轻易杀人了。
不过当初陈苍鹤说过，占卜之术练到所谓的仙眼境界，便能用眼神杀人，看样子以后还是自己的眼神最厉害。
至于能不能修炼到仙眼境界，他现在是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