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在陈药离开婉春楼之后，婉春楼的老鸨急匆匆得赶去见了邱长老。
邱长老是婉春楼的一位太虚境客卿，主要替婉春楼解决一些棘手的人物。他的一切摇晃欲倒的姿态都是装出来的，为了减轻别人的防备心理。
“邱长老。”老鸨走进了一间华丽的房间，里面有三位年轻貌美的女子正跪在一位迟暮老者身前。
“老朽知道你要问什么，那小子姓什么？”邱长老将褶皱的脚从一名女子的口中缩回来，站起身道。
老鸨欠了个身，低头道：“他自称姓陈。”
“姓陈……”邱长老呵呵笑了一声，继续道：“南蛮皇姓可都是复姓，姓陈就好办多了。”
“可是那把名为腾霄的断剑，当真是南宫亲王当年的佩剑？”
“此事不假，那剑也正是腾霄，可是当年分明流落人间不知去向，如今怎么又会出现了。”邱长老皱着眉宇想不通。
老鸨眼神示意了下那三位女子，三位女子自觉离开了房间。
“邱长老，那姓陈的小子说的南宫亲王的师门，会不会是同个师门的人？”
“这个老朽不得而知，南宫亲王师出何门，世间没几人知晓。但是那把断剑，可不属于他们师门，而是来自剑坟。”
“剑坟？乾拓王朝的南山剑坟？”老鸨有些讶异，剑坟是当年出产名剑之地，但是随着当年南蛮与乾拓王朝的一战，已经消逝了。
这本是人人而知的一处名地，至今都还有人在传，能得剑坟一把剑，实力如虎添翼。
邱长老眯着眼笑了一下，看着老鸨道：“没想到你还知道的挺多，不错，正是乾拓王朝的南山剑坟。即便南宫亲王身死，腾霄要回去的也是剑坟，而不是那小子口中的师门。南山剑坟可从未开设过什么师门，南宫亲王更不可能拜入乾拓王朝的师门，所以，那小子在撒谎。”
老鸨思索了一下，道：“邱长老的意思是，那小子就是拿着把断剑装腔作势的？”
“应该不假，一个化气境的小子，能有什么大来头。当真是有大背景之人，还会为一个小丫鬟而如此作为？”
老鸨的眼里顿时涌现了怒火，她开婉春楼这么多年，何曾如此憋屈过，简直都低三下四了。
“那此事可能要麻烦邱长老了，给那小子一点教训。”
邱长老叹了口气，抬起脚，闻了下沾满女子唾液的脚趾，闭着眼道：“一把老骨头了，真怕一动就散架了。”
老鸨自然知道他想要什么，他已经垂涎婉春楼的头牌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那头牌一直都是卖艺不卖身，如今看来……
“邱长老放心，只要办妥此事，一诺姑娘，我会亲自给您送过来。”老鸨欠了个身。
邱长老大笑起来，很是满意得点点头，道：“好！那老朽就走一趟，那小子离开了没有？”
“据手下人汇报，那小子今日入住在北门的来福客栈，到现在还未离开。”
“知道了，入夜后老朽会去的，要死的还是要活的？”
“断两只手吧，让他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老鸨笑道。
……
入夜，陈药很早便开始打坐，对他来说，除了赶路就是修炼，早一日到达神离境，就多一分自保的能力。
“你该离开这里了。”般若传来有些急促的声音。
陈药睁开眼睛，不解道：“怎么了？”
“白天在青楼的那位老者来了，太虚境的实力，你根本不是对手。”
“这么快就来找麻烦了，好歹跟我离开之后啊。”陈药手忙脚乱得收拾东西，打开了窗户。
街道上冷冷清清的，城门也已经关闭，就算他离开了客栈，也没法离开这座城。
他重新合上了窗户，绕着房间转了一下，问道：“般若，你觉得我打赢他的机会有多大？”
般若有些无奈，道：“几乎不可能打赢。”
陈药斟酌了下，道：“几乎不可能，那就是有可能的。”
“你疯了吧，以你化气境的微弱实力，想要打赢太虚境？”般若觉得他脑子出问题了。
“疯了？对对，当初在九嵘荒漠，你曾经让我在阵法中融合了《半仙游》，那时候……”陈药对那时候的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是听般若说过那时候的自己非常恐怖，犹如凶神降世。
“那时候的你就跟疯了一样，双眼通红，而且……我看不透那时候你的实力。”般若小声道。
陈药勾起嘴角，道：“那就是了，总有机会对付那老头的，若是临死之际还无法干掉那老头，可能就要麻烦你了。”
“说实话我并不太想帮你。”般若叹气道。
陈药摊摊手，不解道：“为何？难不成你真想看着我死？”
“我是不想看着你死，但是你要是有一丝机会，我都不会出手。一旦我出手，可能一年，可能十年，可能永远，我都无法醒过来。救你一次需要的灵力，我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般若如实道，若是有法子救陈药，她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但是这个代价实在太大。
她不知用了多久才修炼出灵智，可不想就这么又被打回原形。
陈药闻言皱了皱眉，这事以前般若只是随口提过，却不曾想会有如此大的影响。
“我以前不知道，但是现在我想说的是，无论如何你都不要出手，我自有办法度过难关的，哪怕是临死之际，我也会将你召出去，你可以去寻找新的主人。”陈药笃定道。
“我可不是这么忘恩负义的器灵。”般若开玩笑道。
陈药扭了扭手腕，道：“将腾霄拿出来吧，我倒要看看他这一把老骨头究竟能撑得住我几刀。”
腾霄出现在了陈药手中，他运起一丝法力将腾霄抗在肩上，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就这么坐在一把凳子上，面对着门，等待着那位被称为邱长老的老头上门，取他的性命。
楼梯上已经传来一丝轻微的脚步声，此时夜已深，客栈不可能还会有客人，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陈药将抗在肩上的腾霄向前挥出，直指门口。
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邱长老是婉春楼的一位太虚境客卿，主要替婉春楼解决一些棘手的人物。他的一切摇晃欲倒的姿态都是装出来的，为了减轻别人的防备心理。
“邱长老。”老鸨走进了一间华丽的房间，里面有三位年轻貌美的女子正跪在一位迟暮老者身前。
“老朽知道你要问什么，那小子姓什么？”邱长老将褶皱的脚从一名女子的口中缩回来，站起身道。
老鸨欠了个身，低头道：“他自称姓陈。”
“姓陈……”邱长老呵呵笑了一声，继续道：“南蛮皇姓可都是复姓，姓陈就好办多了。”
“可是那把名为腾霄的断剑，当真是南宫亲王当年的佩剑？”
“此事不假，那剑也正是腾霄，可是当年分明流落人间不知去向，如今怎么又会出现了。”邱长老皱着眉宇想不通。
老鸨眼神示意了下那三位女子，三位女子自觉离开了房间。
“邱长老，那姓陈的小子说的南宫亲王的师门，会不会是同个师门的人？”
“这个老朽不得而知，南宫亲王师出何门，世间没几人知晓。但是那把断剑，可不属于他们师门，而是来自剑坟。”
“剑坟？乾拓王朝的南山剑坟？”老鸨有些讶异，剑坟是当年出产名剑之地，但是随着当年南蛮与乾拓王朝的一战，已经消逝了。
这本是人人而知的一处名地，至今都还有人在传，能得剑坟一把剑，实力如虎添翼。
邱长老眯着眼笑了一下，看着老鸨道：“没想到你还知道的挺多，不错，正是乾拓王朝的南山剑坟。即便南宫亲王身死，腾霄要回去的也是剑坟，而不是那小子口中的师门。南山剑坟可从未开设过什么师门，南宫亲王更不可能拜入乾拓王朝的师门，所以，那小子在撒谎。”
老鸨思索了一下，道：“邱长老的意思是，那小子就是拿着把断剑装腔作势的？”
“应该不假，一个化气境的小子，能有什么大来头。当真是有大背景之人，还会为一个小丫鬟而如此作为？”
老鸨的眼里顿时涌现了怒火，她开婉春楼这么多年，何曾如此憋屈过，简直都低三下四了。
“那此事可能要麻烦邱长老了，给那小子一点教训。”
邱长老叹了口气，抬起脚，闻了下沾满女子唾液的脚趾，闭着眼道：“一把老骨头了，真怕一动就散架了。”
老鸨自然知道他想要什么，他已经垂涎婉春楼的头牌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那头牌一直都是卖艺不卖身，如今看来……
“邱长老放心，只要办妥此事，一诺姑娘，我会亲自给您送过来。”老鸨欠了个身。
邱长老大笑起来，很是满意得点点头，道：“好！那老朽就走一趟，那小子离开了没有？”
“据手下人汇报，那小子今日入住在北门的来福客栈，到现在还未离开。”
“知道了，入夜后老朽会去的，要死的还是要活的？”
“断两只手吧，让他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老鸨笑道。
……
入夜，陈药很早便开始打坐，对他来说，除了赶路就是修炼，早一日到达神离境，就多一分自保的能力。
“你该离开这里了。”般若传来有些急促的声音。
陈药睁开眼睛，不解道：“怎么了？”
“白天在青楼的那位老者来了，太虚境的实力，你根本不是对手。”
“这么快就来找麻烦了，好歹跟我离开之后啊。”陈药手忙脚乱得收拾东西，打开了窗户。
街道上冷冷清清的，城门也已经关闭，就算他离开了客栈，也没法离开这座城。
他重新合上了窗户，绕着房间转了一下，问道：“般若，你觉得我打赢他的机会有多大？”
般若有些无奈，道：“几乎不可能打赢。”
陈药斟酌了下，道：“几乎不可能，那就是有可能的。”
“你疯了吧，以你化气境的微弱实力，想要打赢太虚境？”般若觉得他脑子出问题了。
“疯了？对对，当初在九嵘荒漠，你曾经让我在阵法中融合了《半仙游》，那时候……”陈药对那时候的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是听般若说过那时候的自己非常恐怖，犹如凶神降世。
“那时候的你就跟疯了一样，双眼通红，而且……我看不透那时候你的实力。”般若小声道。
陈药勾起嘴角，道：“那就是了，总有机会对付那老头的，若是临死之际还无法干掉那老头，可能就要麻烦你了。”
“说实话我并不太想帮你。”般若叹气道。
陈药摊摊手，不解道：“为何？难不成你真想看着我死？”
“我是不想看着你死，但是你要是有一丝机会，我都不会出手。一旦我出手，可能一年，可能十年，可能永远，我都无法醒过来。救你一次需要的灵力，我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般若如实道，若是有法子救陈药，她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但是这个代价实在太大。
她不知用了多久才修炼出灵智，可不想就这么又被打回原形。
陈药闻言皱了皱眉，这事以前般若只是随口提过，却不曾想会有如此大的影响。
“我以前不知道，但是现在我想说的是，无论如何你都不要出手，我自有办法度过难关的，哪怕是临死之际，我也会将你召出去，你可以去寻找新的主人。”陈药笃定道。
“我可不是这么忘恩负义的器灵。”般若开玩笑道。
陈药扭了扭手腕，道：“将腾霄拿出来吧，我倒要看看他这一把老骨头究竟能撑得住我几刀。”
腾霄出现在了陈药手中，他运起一丝法力将腾霄抗在肩上，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就这么坐在一把凳子上，面对着门，等待着那位被称为邱长老的老头上门，取他的性命。
楼梯上已经传来一丝轻微的脚步声，此时夜已深，客栈不可能还会有客人，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陈药将抗在肩上的腾霄向前挥出，直指门口。
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