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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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这把剑叫腾霄

    陈药与阿夜一同来到婉春楼,门口站着好几位风姿卓越的风尘女子,正晃着手中的绢帕招揽着经过的客人。

    “大爷,来玩啊!”一位女子朝着陈药招呼道。

    陈药看了看醉意朦胧的阿夜,问道:“就是这里?”

    阿夜抬头看了看牌匾,有些艰难得点点头,含糊道:“对,就是……就是这。”

    陈药冲着那位招呼自己的女子微微一笑,搭着阿夜的肩膀往里走去。

    “乞丐不能进。”另一位嘴角有痣的女子用绢帕捂着鼻子,嫌弃道。

    “给银子都不能进?”陈药反问道。

    “这是婉春楼的规矩,大爷要是有心,带他去洗个澡换身衣裳再来。”那女子毫不退让,毕竟看陈药的打扮,也不是什么富家子弟。

    陈药摸了摸阿夜的脑袋,也懒得正眼瞧那个女子,淡淡道:“叫你们老鸨出来,我是来赎人的。”

    “呦!”这下门口的四位女子都不由上下打量陈药,在婉春楼赎人可不便宜。

    “稍等。”其中一位比较丰腴的女子转过身,扭着腰肢走进婉春楼。

    不久,一位涂抹着浓艳胭脂的中年女人扭着腰肢快步走来,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二人,鼻孔朝天道:“就是你要来赎人?”

    “正是。”陈药点头道。

    “准备赎谁啊?婉春楼的姑娘们可都不便宜。”

    陈药朝着四周围看了看,疑惑道:“就不打算进去谈?”

    “呵,进来吧。”浓妆艳抹的老鸨转身带着他俩往楼内走去。

    陈药尽量不让阿夜睡过去,早知道他酒量这么差,就不灌他这么多酒了。

    来到一处空房,老鸨坐在凳子上翘起腿,慢条斯理道:“说说吧,要赎哪位姑娘?”

    陈药拍了拍阿夜的背,说道:“你告诉她。”

    “是……是一个丫鬟,叫……阿香。”阿夜含糊道。

    “阿香?”老鸨站起身,有些鄙视得看了看陈药,还以为是来赎卖身姑娘的,没想到是来赎一个丫鬟。

    陈药点点头,道:“是,阿香,在你们这洗衣服的丫鬟。”

    老鸨重新坐回凳子上,翘起二郎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小酌一口道:“可以,三百两!”

    “什么?”

    “分明是一百两,你……你竟然……乱报价!”阿夜有些面红耳赤。

    “老娘说三百两就是三百两,给银子,人带走,给不起,你们可以走了。”老鸨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虽然只是区区一个丫鬟,老鸨也不想就这么便宜他们了,毕竟赎一位卖身姑娘动不动上千两,赚的也多。赎一个丫鬟,除去自己得给的衣食住行,到最后也赚不了几个铜板。

    陈药笑了笑,也坐在了凳子上,取出一百两银子放在桌上,道:“就一百两,还望你好好考虑一下。”

    老鸨叉着腰,撅着嘴,大声道:“咋滴?还想在婉春楼闹事不成?也不打听打听婉春楼,怕过什么人?”

    “就一百两,再给你一次考虑的机会。”陈药略微加重了声音。

    老鸨动了动眼珠子,此刻也是有些拿捏不准,虽说这小子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但是当今的世道有太多低调的人。

    若他是朝堂子弟,得罪了朝堂之人,那婉春楼真的可以关门大吉了。

    老鸨嗤笑一声,眯着眼道:“敢问阁下大名?”

    陈药皱了皱眉头,缓慢说道:“陈半仙。”

    “你姓陈?”

    “对,有何不可?”

    老鸨站起身,拍了拍手,顿时走进几名手下,她说道:“把这两个闹事的丢到大街上去。”

    莫非不能姓陈?陈药还没弄明白就被两个下人架了起来,阿夜也是,此刻正在胡乱蹬踢。

    “且慢!”陈药大声喝止道。

    老鸨眼神示意了下,那两位下人松开了手。

    陈药抖了抖衣衫,小声道:“般若,将腾霄弄出来。”

    一瞬间,他的手上就多了一把一人大小的断剑,正是南蛮女帝的哥哥南宫羽当年的佩剑!

    陈药运起一丝法力举起腾霄,一剑劈在那张檀木桌上,桌子应声而裂成两部分。

    他拄着这把剑,望着脸色阴晴不定的老鸨,道:“可知这把剑的名字?”

    老鸨一脸的狠毒,道:“老娘不知道这把剑的名字,但是老娘知道你要赔一大笔银子!”

    “这把剑叫腾霄,当年女帝的亲哥哥南宫羽的佩剑,现在知道了?”陈药盯着老鸨。

    阿夜此刻已经被吓呆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干嘛,只是被一个下人架着动弹不得。

    老鸨笑了,没在意陈药说的,指着断裂的桌子:“檀木桌子,一百两银子!”

    其中一位上了年纪的下人看了看那把剑,似乎有些眼熟,小走几步到老鸨身边附耳说了几句。

    “什么?快去请邱长老过来看看。”老鸨一改面容,催促身边的下人说道。

    陈药拖着腾霄慢慢走到老鸨面前,抬起来用力一插,腾霄插到了厚实的木板中。

    “现在呢?要赔多少?”

    老鸨现在又有些拿捏不准了,搓了搓手,说道:“客官稍等,一会一定给你个交代。”

    前后反差极大,从要撵他俩出去,到现在叫客官,可见老鸨已经有些顾及陈药的身份了。

    若这把断剑当真是女帝亲哥哥南宫羽曾用的佩剑,那么此人与帝宫的关系肯定非同一般,若不然又怎么可能拿到这把佩剑。

    不过说来也怪,南宫羽都死了这么久了,这佩剑竟然不是跟着主人一同下葬,这其中又有什么缘由不成。

    老鸨尴尬得笑了笑,冲着那位还抓着阿夜的下人喝道:“还不快松开。”

    陈药重新坐在了凳子上,四处看了看房间的布局,道:“这么好的地方,毁了怪可惜的。”

    这话自然是吓吓老鸨的,要不然以他现在的实力,也就拿出这把腾霄唬唬人,若是真动起手来,他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老鸨擦了擦额头细微的汗珠,在这初春的凉意天气下,她愣是出了一排的汗。

    “陈……陈大人,还请稍等,若是婉春楼错了,自然会赔罪让大人满意为止。”

    阿夜也不知这老鸨为何转变这么快,有些忐忑不安得坐在陈药身边。

    陈药点了点头,一副睥睨天下的表情,舒展了一下眉头,道:“若是事情能解决得让我满意,自然也不会为难你们婉春楼。”

    老鸨如获大赦,走到门口踮着脚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