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剑神的剑
等两人离开后，三人重新坐好。
剑神道：“我的计划大致就是用钱总当诱饵，对敌人进行斩首行动。实施之前，有两点要注意，一是我必须离开，因为如果我在，我怀疑他们三个即使没有被看管也不敢跑。二就是如何滴水不漏让他们相信是他们凭本事跑路，还顺手抓住钱总，这是最难的。毕竟钱总的能力他们都见识过，三个齐上也不是他的对手。”
柳魁考虑片刻道：“我们可以假装转移阵地，毕竟这里已经暴露，转移也是正常的。然后会有那么一刻这里只剩下钱总一人看管三人，而为了体现我们人道主义，关押期间我们可以给他们松绑。不过还是有几个问题，他们到底有没有胆子和钱总动手？而钱总明明可以战胜他们，又如何不漏痕迹地让他们制服？他们身上可没有迷药了，就算有钱总也不会中毒。”
连钱总都认真思考起来，三人一时间都是一筹莫展。
薛齐眉忽然推门进来，她脸色还是很难看，一进来就道：“局长，我辞职。我勒个去，这太吓人了，我来是搞科研的，不是和这些牛鬼蛇神打交道。”
柳魁愣了一下，缓声道：“你一开始就知道剑神不是凡人，也没见你大惊小怪，而且还好像对他很有意思。”
薛齐眉翻个白眼，道：“亲眼所见和听说是两码事。再说剑神长得是个正常人，而且不是很丑，又是同事，我当然不会害怕。我自问胆子不小，小时候连死人都不怕，但这种明显不算人的范畴我一个弱女子害怕不是很正常吗？”
钱总猛地站起，道：“我有办法了。”转向薛齐眉道：“小薛同志，不是我批评你，身为天刃局的一员，你怎么能只顾自己而不顾大局呢？现在有个任务要交给你，希望你能坚决完成。”
薛齐眉唉声叹气，苦恼道：“钱总谢谢你的好意，我和你不一样，你现在厉害了，一个打十个。我弱不禁风、花容惨淡，可禁不起这种摧残。”
剑神已经想到钱总的计划，也起身道：“薛齐眉，我们真的需要你的帮助。你能不能做一种追踪设备，要最小、最难以发现的，而且接收范围最广的？”
薛齐眉支支吾吾半天没答应。
柳魁郑重道：“薛齐眉，我一开始确实骗了你，天刃局最初建立的目的就是收罗天下奇人义士，解决一些神秘莫测的威胁。但你也看见了，我们现在条件非常落后，真的很需要你帮我们，我在政策下支持你，钱总在资金方面支持你，你完全可以放手大干，来完成你的所有奇思妙想。”
薛齐眉看看三人，又抬头看看屋顶，沮丧万分道：“我勒个去，贼船易上不易下啊。我妙龄少女，至今不知道爱情的滋味，却要在这里耗费一生青春，真是天妒英才、天妒英才。”
钱总忽然上前抱住她肩膀，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薛齐眉如遭电击，脚跟都情不自禁掂了起来，一张脸红得要滴血一样。
钱总反而有点纳闷，道：“你不挺放得开吗？怎么这种表情？连‘我勒个去’都不说了。”
薛齐眉一把推开他，转身就跑，才跑两步又回头，也不敢看三人，就垂着头，低声细语道：“追踪器和接收器我会尽快做好，就用北斗定位，而且使用最先进的超导功能附带超声波定位，哪怕目标在海底也能追踪到，但需要的材料还要局长安排人去购买。我估计后天差不多能做好。”
说完之后，薛齐眉赶紧逃跑。钱总忙追了出去，边追边道：“齐眉，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这样亲一下就害羞可不行。”
等两人走远，剑神向柳魁解释道：“那三人并不知道薛齐眉和钱总的关系，加上之前的情形，他们或许会以为两人在恋爱。如果趁着两人你侬我侬的时候下手偷袭，或许可以成功。”
柳魁点点头，叹道：“就是委屈了薛齐眉。我们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做，首先为了戏做的像一点，我会真的下令转移阵地，然后告诉那三人为了保密需要等秘密单位来带走他们，留他们在这里关押三天。此事只有我、你、钱总和薛齐眉知道。”
“那要提醒薛齐眉保密。”
柳魁一想也对，以钱总的性子，自己不泄密就不错了，肯定不会提醒薛齐眉。他起身往外走，又想起一事，问剑神：“你说你要离开？去哪？你没有手机，我们怎么联系你？”
剑神道：“我要去找一把趁手的兵器。此次去对付狮难平，敌人过多。我又没有了化万物为剑的能力，需要一把真正的剑。”
柳魁点点头：“不错，剑神当然要带剑。后天追踪器做好后，就是任务开始的时候，你一定要赶回来。”
剑神笑了笑，道：“请领导放心。”
柳魁撇撇嘴，无奈道：“你不要和他们学坏了。”
剑神离开岗宁乡，开着已经被拆除追踪器的保时捷一路向南。
“金羁络骏马，锦带横龙泉！”剑神看着路边一晃而过的景色喃喃自语。
开到半夜，剑神停车用餐，吃的是他提前买的披萨。这种外来食物很合他的胃口，尤其是放置一段时间，凉透之后，嚼起来爽感十足。
吃饱后，他也不急着走，靠着车盯着天边的星星陷入回忆。
“万里横戈探虎穴，三杯拔剑舞龙泉。李兄，恶人当道，借你宝剑一用，希望你在天之灵不予介怀。”
剑神等到天亮才继续前行，加满油之后，保时捷风驰电掣，一直开到当涂县内一个小村子边才停下。
剑神下车，一脸茫然看着眼前的场景，自语道：“我勒个去，这里怎么变成这样了？那座石山呢？建国前我刚来过，明明还有的。”
天已正午，太阳高挂，热得人透不过气，路上热浪滚滚，草木都无精打采。
剑神唉声叹气，只得进村询问村民。
但现在人都在屋里午睡，哪有人让他问路？
终于剑神在村头看见一个在树下乘凉的老人，年过七旬，但看起来精神抖擞。
“老人家，你好！”剑神很客气。
老人抬起清亮的双眼看了看他，没有回答。剑神继续道：“我记得很久之前这里有一座石山，怎么没了？”
老人明显一怔，仔细打量他几眼道：“你记得？你才多大年纪，你记得什么？你也是听别人说得吧？那山解放后被平掉改成庄稼地了。我都不记得长什么样了，你会记得？”
“那当时平山的时候有没有挖出什么文物之类的？”
老人爽朗大笑，道：“这都几十年了，我哪知道？再说，有文物也要上交国家。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有点映象了，当时好像挖出一口石棺，但被政府带走了。后来听说棺材里是空的，毛都没有，白忙活一场，真是笑死人了。”
剑神大失所望，李白的龙泉剑他用过，比自己当年的那把破剑强太多了。想到找剑第一想法就是龙泉剑。而且他是知道李白埋剑位置的，就在石山底部，整个石山就是一个剑冢。但现在很明显，连石山都不存在了，更别说龙泉剑。
老人见剑神神情沮丧，乐道：“小伙子，你不会是盗墓的吧？”
剑神摇头道：“我有个朋友很久以前将东西埋在了石山下，我是来寻此物的。既然已经不在，我就不打扰老人家了。”
老人摇摇蒲扇，脸上笑开了花，道：“年轻人真会胡吹大气，还你的朋友？那石山在此地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年，你要是和那人是朋友，那你岂不是比王八还长寿。”
剑神认真道：“王八可不止活一千多年。我不如它！”
老人一句戏言没想到剑神还要分析其中的对错，反而哑口无言。
剑神叹口气，转身要走。老人忽然喊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你面相好熟悉。”
剑神虽然不想说但还是客客气气道：“我叫剑神。”他以为老人肯定要嘲笑几句，没想到老人却凝神沉思起来，还抓了抓胡须。过了一会，老人才道：“剑圣？我说你怎么这么面熟，我家里以前扒老房子，挖出了一张画，上面那人和你就很像，那人叫裴旻，也就是唐朝的剑圣。不知道你听过没有？李白还和他学过剑呢？”
剑神脑海中好像突然引爆了一颗炸弹，太阳穴狂跳，犹如万针齐刺。自己好像想起了什么但又茫然无绪。全身更是冷汗倒流，颤抖不止。
他努力平复心情，愕然看向老人，老人还在对着他笑，慈眉善目，但却让剑神感觉面对的是万丈深渊。
剑神支持不住，跌坐在地，抬起头看着老人，阳光透过他的稀疏白发照耀在剑神脸上，格外刺眼。
老人已经站了起来，背手而立。缓缓道：“裴大人，你近来安好？”
“不！”剑神猛地咆哮起来，眼前虚幻瞬间消散。他挣扎着站起，运行真气，让自己站得稳如泰山，一个字一个字地道：“我不是裴旻，我是剑神。我来找龙泉剑，老伯可知此剑下落？”
老人叹息一声，道：“心魔、心魔。龙泉本名龙渊，因为犯李渊名讳，故改名龙泉。现在大唐都灭了一千年了，也是改回龙渊的时候了。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但我是守剑人，虽然数不清守了几代人。今日终于等到取剑之人，我阳氏一族也算完成祖上之托。哎，裴大人，希望你挟此剑斩妖除魔，以卫正道。”
他手里的蒲扇闪动光泽，缓缓化为一柄带鞘之剑，剑鞘古朴无华，剑柄墨黑。
剑神茫然从他手里接过龙渊剑，老人在他手上轻轻一拍，道：“前尘恩怨，过眼云烟。你不愿想起来，也是你自己的选择。多多珍重。”
剑神还是一言不发，一直等到老人离开，消失不见才低头看了一眼龙渊剑。
他内心闪过一个念头：“我这一生的记忆是真是假？师门之仇是真是假？斩杀不周是真是假？”
没人能给他答案。
剑神道：“我的计划大致就是用钱总当诱饵，对敌人进行斩首行动。实施之前，有两点要注意，一是我必须离开，因为如果我在，我怀疑他们三个即使没有被看管也不敢跑。二就是如何滴水不漏让他们相信是他们凭本事跑路，还顺手抓住钱总，这是最难的。毕竟钱总的能力他们都见识过，三个齐上也不是他的对手。”
柳魁考虑片刻道：“我们可以假装转移阵地，毕竟这里已经暴露，转移也是正常的。然后会有那么一刻这里只剩下钱总一人看管三人，而为了体现我们人道主义，关押期间我们可以给他们松绑。不过还是有几个问题，他们到底有没有胆子和钱总动手？而钱总明明可以战胜他们，又如何不漏痕迹地让他们制服？他们身上可没有迷药了，就算有钱总也不会中毒。”
连钱总都认真思考起来，三人一时间都是一筹莫展。
薛齐眉忽然推门进来，她脸色还是很难看，一进来就道：“局长，我辞职。我勒个去，这太吓人了，我来是搞科研的，不是和这些牛鬼蛇神打交道。”
柳魁愣了一下，缓声道：“你一开始就知道剑神不是凡人，也没见你大惊小怪，而且还好像对他很有意思。”
薛齐眉翻个白眼，道：“亲眼所见和听说是两码事。再说剑神长得是个正常人，而且不是很丑，又是同事，我当然不会害怕。我自问胆子不小，小时候连死人都不怕，但这种明显不算人的范畴我一个弱女子害怕不是很正常吗？”
钱总猛地站起，道：“我有办法了。”转向薛齐眉道：“小薛同志，不是我批评你，身为天刃局的一员，你怎么能只顾自己而不顾大局呢？现在有个任务要交给你，希望你能坚决完成。”
薛齐眉唉声叹气，苦恼道：“钱总谢谢你的好意，我和你不一样，你现在厉害了，一个打十个。我弱不禁风、花容惨淡，可禁不起这种摧残。”
剑神已经想到钱总的计划，也起身道：“薛齐眉，我们真的需要你的帮助。你能不能做一种追踪设备，要最小、最难以发现的，而且接收范围最广的？”
薛齐眉支支吾吾半天没答应。
柳魁郑重道：“薛齐眉，我一开始确实骗了你，天刃局最初建立的目的就是收罗天下奇人义士，解决一些神秘莫测的威胁。但你也看见了，我们现在条件非常落后，真的很需要你帮我们，我在政策下支持你，钱总在资金方面支持你，你完全可以放手大干，来完成你的所有奇思妙想。”
薛齐眉看看三人，又抬头看看屋顶，沮丧万分道：“我勒个去，贼船易上不易下啊。我妙龄少女，至今不知道爱情的滋味，却要在这里耗费一生青春，真是天妒英才、天妒英才。”
钱总忽然上前抱住她肩膀，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薛齐眉如遭电击，脚跟都情不自禁掂了起来，一张脸红得要滴血一样。
钱总反而有点纳闷，道：“你不挺放得开吗？怎么这种表情？连‘我勒个去’都不说了。”
薛齐眉一把推开他，转身就跑，才跑两步又回头，也不敢看三人，就垂着头，低声细语道：“追踪器和接收器我会尽快做好，就用北斗定位，而且使用最先进的超导功能附带超声波定位，哪怕目标在海底也能追踪到，但需要的材料还要局长安排人去购买。我估计后天差不多能做好。”
说完之后，薛齐眉赶紧逃跑。钱总忙追了出去，边追边道：“齐眉，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这样亲一下就害羞可不行。”
等两人走远，剑神向柳魁解释道：“那三人并不知道薛齐眉和钱总的关系，加上之前的情形，他们或许会以为两人在恋爱。如果趁着两人你侬我侬的时候下手偷袭，或许可以成功。”
柳魁点点头，叹道：“就是委屈了薛齐眉。我们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做，首先为了戏做的像一点，我会真的下令转移阵地，然后告诉那三人为了保密需要等秘密单位来带走他们，留他们在这里关押三天。此事只有我、你、钱总和薛齐眉知道。”
“那要提醒薛齐眉保密。”
柳魁一想也对，以钱总的性子，自己不泄密就不错了，肯定不会提醒薛齐眉。他起身往外走，又想起一事，问剑神：“你说你要离开？去哪？你没有手机，我们怎么联系你？”
剑神道：“我要去找一把趁手的兵器。此次去对付狮难平，敌人过多。我又没有了化万物为剑的能力，需要一把真正的剑。”
柳魁点点头：“不错，剑神当然要带剑。后天追踪器做好后，就是任务开始的时候，你一定要赶回来。”
剑神笑了笑，道：“请领导放心。”
柳魁撇撇嘴，无奈道：“你不要和他们学坏了。”
剑神离开岗宁乡，开着已经被拆除追踪器的保时捷一路向南。
“金羁络骏马，锦带横龙泉！”剑神看着路边一晃而过的景色喃喃自语。
开到半夜，剑神停车用餐，吃的是他提前买的披萨。这种外来食物很合他的胃口，尤其是放置一段时间，凉透之后，嚼起来爽感十足。
吃饱后，他也不急着走，靠着车盯着天边的星星陷入回忆。
“万里横戈探虎穴，三杯拔剑舞龙泉。李兄，恶人当道，借你宝剑一用，希望你在天之灵不予介怀。”
剑神等到天亮才继续前行，加满油之后，保时捷风驰电掣，一直开到当涂县内一个小村子边才停下。
剑神下车，一脸茫然看着眼前的场景，自语道：“我勒个去，这里怎么变成这样了？那座石山呢？建国前我刚来过，明明还有的。”
天已正午，太阳高挂，热得人透不过气，路上热浪滚滚，草木都无精打采。
剑神唉声叹气，只得进村询问村民。
但现在人都在屋里午睡，哪有人让他问路？
终于剑神在村头看见一个在树下乘凉的老人，年过七旬，但看起来精神抖擞。
“老人家，你好！”剑神很客气。
老人抬起清亮的双眼看了看他，没有回答。剑神继续道：“我记得很久之前这里有一座石山，怎么没了？”
老人明显一怔，仔细打量他几眼道：“你记得？你才多大年纪，你记得什么？你也是听别人说得吧？那山解放后被平掉改成庄稼地了。我都不记得长什么样了，你会记得？”
“那当时平山的时候有没有挖出什么文物之类的？”
老人爽朗大笑，道：“这都几十年了，我哪知道？再说，有文物也要上交国家。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有点映象了，当时好像挖出一口石棺，但被政府带走了。后来听说棺材里是空的，毛都没有，白忙活一场，真是笑死人了。”
剑神大失所望，李白的龙泉剑他用过，比自己当年的那把破剑强太多了。想到找剑第一想法就是龙泉剑。而且他是知道李白埋剑位置的，就在石山底部，整个石山就是一个剑冢。但现在很明显，连石山都不存在了，更别说龙泉剑。
老人见剑神神情沮丧，乐道：“小伙子，你不会是盗墓的吧？”
剑神摇头道：“我有个朋友很久以前将东西埋在了石山下，我是来寻此物的。既然已经不在，我就不打扰老人家了。”
老人摇摇蒲扇，脸上笑开了花，道：“年轻人真会胡吹大气，还你的朋友？那石山在此地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年，你要是和那人是朋友，那你岂不是比王八还长寿。”
剑神认真道：“王八可不止活一千多年。我不如它！”
老人一句戏言没想到剑神还要分析其中的对错，反而哑口无言。
剑神叹口气，转身要走。老人忽然喊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你面相好熟悉。”
剑神虽然不想说但还是客客气气道：“我叫剑神。”他以为老人肯定要嘲笑几句，没想到老人却凝神沉思起来，还抓了抓胡须。过了一会，老人才道：“剑圣？我说你怎么这么面熟，我家里以前扒老房子，挖出了一张画，上面那人和你就很像，那人叫裴旻，也就是唐朝的剑圣。不知道你听过没有？李白还和他学过剑呢？”
剑神脑海中好像突然引爆了一颗炸弹，太阳穴狂跳，犹如万针齐刺。自己好像想起了什么但又茫然无绪。全身更是冷汗倒流，颤抖不止。
他努力平复心情，愕然看向老人，老人还在对着他笑，慈眉善目，但却让剑神感觉面对的是万丈深渊。
剑神支持不住，跌坐在地，抬起头看着老人，阳光透过他的稀疏白发照耀在剑神脸上，格外刺眼。
老人已经站了起来，背手而立。缓缓道：“裴大人，你近来安好？”
“不！”剑神猛地咆哮起来，眼前虚幻瞬间消散。他挣扎着站起，运行真气，让自己站得稳如泰山，一个字一个字地道：“我不是裴旻，我是剑神。我来找龙泉剑，老伯可知此剑下落？”
老人叹息一声，道：“心魔、心魔。龙泉本名龙渊，因为犯李渊名讳，故改名龙泉。现在大唐都灭了一千年了，也是改回龙渊的时候了。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但我是守剑人，虽然数不清守了几代人。今日终于等到取剑之人，我阳氏一族也算完成祖上之托。哎，裴大人，希望你挟此剑斩妖除魔，以卫正道。”
他手里的蒲扇闪动光泽，缓缓化为一柄带鞘之剑，剑鞘古朴无华，剑柄墨黑。
剑神茫然从他手里接过龙渊剑，老人在他手上轻轻一拍，道：“前尘恩怨，过眼云烟。你不愿想起来，也是你自己的选择。多多珍重。”
剑神还是一言不发，一直等到老人离开，消失不见才低头看了一眼龙渊剑。
他内心闪过一个念头：“我这一生的记忆是真是假？师门之仇是真是假？斩杀不周是真是假？”
没人能给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