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背剑而行
剑神开着保时捷往回赶，因为计划到明天才能实行，所以他难得地没有开快车。
他看着放在副驾驶的龙渊剑，一路上脑海里时不时回想到那个老人手中蒲扇化作龙渊剑的情形。
他知道这不是障眼法，不是幻觉，而是真的变化之术。普通人或许不信这些神鬼，但亲眼见过不周变化的剑神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灵术。但一个普通老人能施展此术吗？
剑神猛地刹住保时捷，流利地调头回去。
他终于回过味，难道那个老人也和黑暗神灵有关？剑神心中一直存有希望，破除自己身上的诅咒，尤其是斩杀不周之后，这种想法更加强烈。虽然他现在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有渐渐恢复正常人的态势，但他心里明白，和千魂子的交易绝对不会随着千魂子的死而消除，也许有一天他会变回那个半人半鬼、生人勿进的“妖怪”。
至于老人提起的什么裴旻，剑神压根就不去想，几乎是过后就忘。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潜意识里在强烈排斥和自己记忆不相符的认知。
剑神回到村子是半个小时后，反正时间充足他也不着急。
还有一公里远，剑神就发现了不对，远处一座石山虽然不大，但屹立在平原上显得格外显眼。剑神一度怀疑自己走错了路，他加快速度开到石山脚下停车。
石山大概三十多米高，足球场那么大占地面积，光秃秃，连个攀援的地方都没有。当然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刚才这里明明没有石山，现在却出现了。
剑神疾步而行，绕山一周，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他看了看不远处的村子，安静诡异。
突然起风了，凉意袭来，吹走了烈日的炎热。剑神目光变得深邃明亮，盯着远处心里焦躁不安。好像一个沉入海底的溺水者，用劲全力也无法冲出水面。
他赶紧跑回车边，拿出龙渊剑。
沉重的宝剑让他知道刚才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自己的记忆如此深刻，却陡然发现不是真的,这种无力感让剑神遍体生寒。剑神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跳到石山顶部，倒提龙渊剑，迎风而立。
他脚下开启剑冢的机关已经被打开，藏剑的地方是一个碗口粗细的深洞，现在洞里自然空空如也。
剑神将龙渊剑插回洞口，等剑柄没入之后，就听见机括声响起，洞口渐渐复原，变回石头，没有一丝痕迹。
剑神拍拍手，跳下石山，刚回到车边要开车门，就听见身后有人道：“你这是何故？”
剑神头也不回，淡淡道：“我改变主意了。龙渊剑还是藏在这里比较好。你觉得呢？阳先生。”
他身后之人正是那个姓阳的老人。
老人看起来风轻云淡，缓缓道：“助人为乐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裴大人就当可怜老汉又如何？哎！龙渊你要是不带走，我阳氏怕是不知道要守剑到什么时候。”
剑神回头，一双眼杀意汹涌，冷声道：“管我屁事？这剑怕不应该我来取吧？你为了自己的自由将剑给我，怕是没安什么好心。”
老人摆摆手，道：“裴大人说笑了。你不是正好需要一把宝剑吗？龙渊剑千年神器，才趁得上你剑神的名号。”
“那你为何不让我自己取剑，而是要装神弄鬼？”
“这就是你误会我了。这剑我本来就天天带在身边，盼望着能有人拿走。我一见到你就知道你有资格用它，自然就送给你了。裴大人，我真的没恶意，还希望你能带走龙渊剑，让老头子能安享几年舒服日子。”
“那刚才为何我看不见这石山？还有你又是如何有变化之术？”
“这其实是个幻阵，只要你有资格取剑，就会进阵。我也就靠这办法分辩谁能拿走龙渊剑。”
“幻阵？谁布下的？”
老人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简单来说，这就像是一套识别系统，应该是当初建这座剑冢的先人留下的。说起来和神话故事一样，但却又千真万确。”
剑神皱眉，但杀意已经消散。他其实也不知道剑冢是谁为李白建造的。当时李白流放被赦，亡于当涂，剑神还是密宗弟子，也不知从什么地方知道了龙渊剑被藏于此处，好像突然间就映在了脑海中。
老人见剑神意有所动，松了口气，接着道：“裴大人，你大人大量……”
剑神猛地打断他，道：“不要再叫我裴大人，我叫剑神，和什么裴大人没有一点关系。”老人脸色一白，还未回答，剑神接着道：“慢着，你为何如此肯定我是裴旻？要知道他可是一千多年前的人，没理由能活到现在。”
老人张大嘴巴，愕然看着剑神，那表情分明在说，你的名字就差刻在脸上了，为什么不愿承认？
老人回过神，叹气道：“幻阵我都见识了，一个人活个千把年有什么稀奇的？我就当你忘不了前尘往事。裴……剑神，我也不愿多说什么，只求你能拿走龙渊剑，让我自在几年。”
剑神心中明白，要想彻底搞清楚前应后果，绝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到的。
他看了看时间，决定暂时离开，等摆平了狮难平再找老人详细询问。
剑神重新回到石山顶部，在刚才埋剑的地方走动几步，脚下真气流转，地面出现了一个八卦纹路。剑神脚踏四方，走出一个“啟”字，机括声再次响起，八卦中心缓缓张开一个黑洞，龙渊剑跟着升起。
剑神取下龙渊剑，脚下八卦纹路消失不见，但洞口还在。
他回到车边，老人正满心欢喜地等着他。
“非常感谢，大恩大德，绝不敢忘。宝剑配英雄，千古不变。老朽任务完成，这就出去旅游去，剑神要是有空去云南，可要来看望我啊。”
剑神微微点头，心中却一直有点古怪，说不清楚。
他也懒得再想，告个别后上车就走。
老人在原地看着保时捷变成一个小点，渐渐消失不见，脸上的喜悦缓缓变得阴沉难测，自语道：“灭韶，你困我千年，今日终于让我重得自由。哈哈哈，裴某这就去找你算账。剑神老弟，你可不能怪我，我也是报仇心切。”
他话音未落，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经出现在石山顶部。
看着脚下深洞，老人意气风华，道：“什么剑冢？不就是牢房吗。关我千年，今日就毁了你。”他抬脚猛烈跺下，从洞口边缘开始，几条裂缝急速往四周蔓延，不到二十秒，已经将整个石山覆盖，老人再跺一下，裂缝变得更宽更深，眨眼间，整个石山碎成无数石屑，被狂风一吹，飘得到处都是，天地间都变得白茫茫一片。
烟尘散去，老人昂首走出，看都不看一片狼藉的身后。
当然这一切，剑神并不知道。他正载着龙渊剑往岗宁方向全速前进。
剑神回到纺织厂的时候，那里只剩下柳魁、薛齐眉和曲烟三人。他们见到快速驶过来的保时捷，都明显松了口气。
薛齐眉最是激动，不等剑神停稳就去给他开车门，边开边道：“钱总被他们带走了。”
剑神却听出了她话里的焦急，看了她一眼，问道：“什么时候？”
薛齐眉掏出一个带有手掌大小的显示屏，道：“半小时前。给，这是追踪器，那几人一路往北去了。你要是再不来，我们就要出发追踪了。”
剑神没想到薛齐眉这么关心钱总，想笑。但刚张嘴，薛齐眉就跳起来：“你还有心思笑？这都是你的主意，钱总要是有个好歹，我跟你玩命。”
剑神郁闷地看了看柳魁和曲烟，发现两人脸色都不是很好，忙问原由。
柳魁替上蹿下跳的薛齐眉答道：“计划本来很顺利，但没想到他们为了安稳带走钱总，将钱总全身多处打成骨折，而且是非常严重的那种。”
剑神眉头紧皱，道：“怪我，应该提醒钱总，紧要关头可以反击。”
曲烟神色黯然道：“他本来可以反击。可他们用我威胁他，他就放弃了抵抗。”
“啥？”剑神一时没听明白。
柳魁不想曲烟太过悲痛，抢着道：“此事也怪不得曲烟。我们瞒着她，让她心生怀疑，就跟着钱总。正好撞见他和薛齐眉在演戏，就大声喝骂，钱总心里有气就用力推了她一把，正好被猪猪侠找到机会抓住曲烟。当时为了让戏演的逼真，连我都离开了纺织厂。此事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剑神已经大致明白前应后果，看了看羞愤不已的曲烟，转头问急得脸红脖子粗的薛齐眉：“那追踪器钱总藏在什么地方？会不会被三人找到？”
薛齐眉道：“你对我也太没信心了。追踪器被钱总吃到了肚子里，只要他不自己拉出来，就永远不会被人发现。不要再废话了，我们赶紧去追他们吧。”
“好，但不是我们，是我自己去。”剑神从车上拿下龙渊剑。
三人明显眼中一亮，这剑古意十足，光看外表就不简单。
薛齐眉又交给剑神那显示屏的使用方法。剑神很快学会，将显示屏装进口袋，对三人道：“他们没有开车，应该是走山路、小路。我也不开车了，局长，你们要是想跟过来就开车去吧。”
“好！时间紧急，你就不要休息了，马上出发吧。”
剑神长剑往肩上一扛，傲然道：“区区几个小贼，还不是手到擒来。你们等我的好消息。”说完转身而去，颇有几分古代侠客风范，除了那一身廉价衬衫略显尴尬外。
他看着放在副驾驶的龙渊剑，一路上脑海里时不时回想到那个老人手中蒲扇化作龙渊剑的情形。
他知道这不是障眼法，不是幻觉，而是真的变化之术。普通人或许不信这些神鬼，但亲眼见过不周变化的剑神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灵术。但一个普通老人能施展此术吗？
剑神猛地刹住保时捷，流利地调头回去。
他终于回过味，难道那个老人也和黑暗神灵有关？剑神心中一直存有希望，破除自己身上的诅咒，尤其是斩杀不周之后，这种想法更加强烈。虽然他现在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有渐渐恢复正常人的态势，但他心里明白，和千魂子的交易绝对不会随着千魂子的死而消除，也许有一天他会变回那个半人半鬼、生人勿进的“妖怪”。
至于老人提起的什么裴旻，剑神压根就不去想，几乎是过后就忘。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潜意识里在强烈排斥和自己记忆不相符的认知。
剑神回到村子是半个小时后，反正时间充足他也不着急。
还有一公里远，剑神就发现了不对，远处一座石山虽然不大，但屹立在平原上显得格外显眼。剑神一度怀疑自己走错了路，他加快速度开到石山脚下停车。
石山大概三十多米高，足球场那么大占地面积，光秃秃，连个攀援的地方都没有。当然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刚才这里明明没有石山，现在却出现了。
剑神疾步而行，绕山一周，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他看了看不远处的村子，安静诡异。
突然起风了，凉意袭来，吹走了烈日的炎热。剑神目光变得深邃明亮，盯着远处心里焦躁不安。好像一个沉入海底的溺水者，用劲全力也无法冲出水面。
他赶紧跑回车边，拿出龙渊剑。
沉重的宝剑让他知道刚才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自己的记忆如此深刻，却陡然发现不是真的,这种无力感让剑神遍体生寒。剑神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跳到石山顶部，倒提龙渊剑，迎风而立。
他脚下开启剑冢的机关已经被打开，藏剑的地方是一个碗口粗细的深洞，现在洞里自然空空如也。
剑神将龙渊剑插回洞口，等剑柄没入之后，就听见机括声响起，洞口渐渐复原，变回石头，没有一丝痕迹。
剑神拍拍手，跳下石山，刚回到车边要开车门，就听见身后有人道：“你这是何故？”
剑神头也不回，淡淡道：“我改变主意了。龙渊剑还是藏在这里比较好。你觉得呢？阳先生。”
他身后之人正是那个姓阳的老人。
老人看起来风轻云淡，缓缓道：“助人为乐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裴大人就当可怜老汉又如何？哎！龙渊你要是不带走，我阳氏怕是不知道要守剑到什么时候。”
剑神回头，一双眼杀意汹涌，冷声道：“管我屁事？这剑怕不应该我来取吧？你为了自己的自由将剑给我，怕是没安什么好心。”
老人摆摆手，道：“裴大人说笑了。你不是正好需要一把宝剑吗？龙渊剑千年神器，才趁得上你剑神的名号。”
“那你为何不让我自己取剑，而是要装神弄鬼？”
“这就是你误会我了。这剑我本来就天天带在身边，盼望着能有人拿走。我一见到你就知道你有资格用它，自然就送给你了。裴大人，我真的没恶意，还希望你能带走龙渊剑，让老头子能安享几年舒服日子。”
“那刚才为何我看不见这石山？还有你又是如何有变化之术？”
“这其实是个幻阵，只要你有资格取剑，就会进阵。我也就靠这办法分辩谁能拿走龙渊剑。”
“幻阵？谁布下的？”
老人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简单来说，这就像是一套识别系统，应该是当初建这座剑冢的先人留下的。说起来和神话故事一样，但却又千真万确。”
剑神皱眉，但杀意已经消散。他其实也不知道剑冢是谁为李白建造的。当时李白流放被赦，亡于当涂，剑神还是密宗弟子，也不知从什么地方知道了龙渊剑被藏于此处，好像突然间就映在了脑海中。
老人见剑神意有所动，松了口气，接着道：“裴大人，你大人大量……”
剑神猛地打断他，道：“不要再叫我裴大人，我叫剑神，和什么裴大人没有一点关系。”老人脸色一白，还未回答，剑神接着道：“慢着，你为何如此肯定我是裴旻？要知道他可是一千多年前的人，没理由能活到现在。”
老人张大嘴巴，愕然看着剑神，那表情分明在说，你的名字就差刻在脸上了，为什么不愿承认？
老人回过神，叹气道：“幻阵我都见识了，一个人活个千把年有什么稀奇的？我就当你忘不了前尘往事。裴……剑神，我也不愿多说什么，只求你能拿走龙渊剑，让我自在几年。”
剑神心中明白，要想彻底搞清楚前应后果，绝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到的。
他看了看时间，决定暂时离开，等摆平了狮难平再找老人详细询问。
剑神重新回到石山顶部，在刚才埋剑的地方走动几步，脚下真气流转，地面出现了一个八卦纹路。剑神脚踏四方，走出一个“啟”字，机括声再次响起，八卦中心缓缓张开一个黑洞，龙渊剑跟着升起。
剑神取下龙渊剑，脚下八卦纹路消失不见，但洞口还在。
他回到车边，老人正满心欢喜地等着他。
“非常感谢，大恩大德，绝不敢忘。宝剑配英雄，千古不变。老朽任务完成，这就出去旅游去，剑神要是有空去云南，可要来看望我啊。”
剑神微微点头，心中却一直有点古怪，说不清楚。
他也懒得再想，告个别后上车就走。
老人在原地看着保时捷变成一个小点，渐渐消失不见，脸上的喜悦缓缓变得阴沉难测，自语道：“灭韶，你困我千年，今日终于让我重得自由。哈哈哈，裴某这就去找你算账。剑神老弟，你可不能怪我，我也是报仇心切。”
他话音未落，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经出现在石山顶部。
看着脚下深洞，老人意气风华，道：“什么剑冢？不就是牢房吗。关我千年，今日就毁了你。”他抬脚猛烈跺下，从洞口边缘开始，几条裂缝急速往四周蔓延，不到二十秒，已经将整个石山覆盖，老人再跺一下，裂缝变得更宽更深，眨眼间，整个石山碎成无数石屑，被狂风一吹，飘得到处都是，天地间都变得白茫茫一片。
烟尘散去，老人昂首走出，看都不看一片狼藉的身后。
当然这一切，剑神并不知道。他正载着龙渊剑往岗宁方向全速前进。
剑神回到纺织厂的时候，那里只剩下柳魁、薛齐眉和曲烟三人。他们见到快速驶过来的保时捷，都明显松了口气。
薛齐眉最是激动，不等剑神停稳就去给他开车门，边开边道：“钱总被他们带走了。”
剑神却听出了她话里的焦急，看了她一眼，问道：“什么时候？”
薛齐眉掏出一个带有手掌大小的显示屏，道：“半小时前。给，这是追踪器，那几人一路往北去了。你要是再不来，我们就要出发追踪了。”
剑神没想到薛齐眉这么关心钱总，想笑。但刚张嘴，薛齐眉就跳起来：“你还有心思笑？这都是你的主意，钱总要是有个好歹，我跟你玩命。”
剑神郁闷地看了看柳魁和曲烟，发现两人脸色都不是很好，忙问原由。
柳魁替上蹿下跳的薛齐眉答道：“计划本来很顺利，但没想到他们为了安稳带走钱总，将钱总全身多处打成骨折，而且是非常严重的那种。”
剑神眉头紧皱，道：“怪我，应该提醒钱总，紧要关头可以反击。”
曲烟神色黯然道：“他本来可以反击。可他们用我威胁他，他就放弃了抵抗。”
“啥？”剑神一时没听明白。
柳魁不想曲烟太过悲痛，抢着道：“此事也怪不得曲烟。我们瞒着她，让她心生怀疑，就跟着钱总。正好撞见他和薛齐眉在演戏，就大声喝骂，钱总心里有气就用力推了她一把，正好被猪猪侠找到机会抓住曲烟。当时为了让戏演的逼真，连我都离开了纺织厂。此事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剑神已经大致明白前应后果，看了看羞愤不已的曲烟，转头问急得脸红脖子粗的薛齐眉：“那追踪器钱总藏在什么地方？会不会被三人找到？”
薛齐眉道：“你对我也太没信心了。追踪器被钱总吃到了肚子里，只要他不自己拉出来，就永远不会被人发现。不要再废话了，我们赶紧去追他们吧。”
“好，但不是我们，是我自己去。”剑神从车上拿下龙渊剑。
三人明显眼中一亮，这剑古意十足，光看外表就不简单。
薛齐眉又交给剑神那显示屏的使用方法。剑神很快学会，将显示屏装进口袋，对三人道：“他们没有开车，应该是走山路、小路。我也不开车了，局长，你们要是想跟过来就开车去吧。”
“好！时间紧急，你就不要休息了，马上出发吧。”
剑神长剑往肩上一扛，傲然道：“区区几个小贼，还不是手到擒来。你们等我的好消息。”说完转身而去，颇有几分古代侠客风范，除了那一身廉价衬衫略显尴尬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