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帝愔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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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淑妃娘娘

    她对吃并不执着,却也有着寻常人的口腹之欲,帝君的膳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机会吃到。虽然可惜没有吃到那些近在咫尺的美食,言梓愔却没忘记这还是人家的地盘。感觉胃实在装不下了,言梓愔放下筷子,抬头看血帝。

    哪知血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了筷子,大刀阔斧坐着,视线就这么毫无遮挡地落在她的身上。看得言梓愔阵坐立不安,正当她想着要不要说些什么打破尴尬气氛时,血帝开口了。

    “来人!”

    木安领着一群宫女太监进来,很快将桌子收拾干净。待殿没恢复平静,血帝吩咐道。“送他出去!”

    看了眼规规矩矩垂着头的言梓愔,离血帝最近的木安立即心领神会。也不由他人代考,走到言梓愔身边。“莫公子请!”

    经此一提醒,言梓愔才恍然想起她似乎忘记言府还有一番审问。连忙起身,“谢帝君,草民告退。”

    血帝似乎不可闻地点头,“明日继续。”

    “是!”言梓愔愣了一秒,有那么一瞬间不明白是继续看病还是继续吃饭。不过后面那条显然是她想多了。她现在充其量只能算个还在观望期的下属,一无权二无财,完全不值得血帝这般拉拢。难道高高在上的血帝还能对一个小老百姓有所企图,如此一想,言梓愔先把自己逗笑了。抛却乱七八糟的阴谋论,准备回家应对三堂会审。

    在言梓愔的三寸不烂之舌下,晚归的事便不了了之了。因为血帝风寒见好,接下来的几日言梓愔几乎都在宫中度过,不过也没再被留至夜深。

    又看了一下午血帝批奏章的言梓愔熟门熟路地出了御政殿,木安在她身侧,神态带着几分喜色。“幸莫公子出手,帝君的风寒才好得这般快,这几日辛苦莫公子。”

    几日传召,木安早就心神不安,生怕血帝一个高兴就把言梓愔调于身边伺候,威胁他第一红人的地位。现在血帝的病好了,言梓愔不用进宫了,他怎能不高兴。

    言梓愔奇怪的看了眼几日前还对她没有好脸色却突然态度好到不可思议的木安,嘴里客气道。“木公公客气,这是莫无该做的。倒是公公身为大总管,辛劳之处比之莫无何止千万。”

    本身心情还不错,一听言梓愔这样的话,木安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没有说话,算是接下了莫无的话。

    言梓愔看了他半晌,见他无异这才将视线挪开。谁知迎面便是一阵脂粉香,那香味浓郁,刺鼻无比。言梓愔下意识后退,却在这时不知哪里伸出一双手从侧面将她狠狠一推。

    “大胆,哪里来的奴才,竟然敢冲撞淑妃娘娘。”

    言梓愔一时不查,身子便向一侧倒去。下意识挪步想稳定身形,谁知才跨出一步的脚不知踩了什么一滑,状似骨头断裂的响起,言梓愔的脸顿时一白。堪堪站稳,还没来的及弄清楚发生什么事,一道清丽尖锐的声音便传入耳中。

    言梓愔虚虚站着,将身体的重心放在另一只脚上缓解疼痛。待那撕裂的痛减轻不少,言梓愔这才抬头。

    三步开外站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妩媚女子,她抬着下巴高高在上地看着言梓愔,仿佛以为自己是天下最高贵的人。而她周围簇拥着一些太监与宫女,眼里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丝轻视。

    被秋桂大喝一声,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木安眼中飞快闪过狠厉。“参见淑妃娘娘!”语气带着一丝漫不经心,也不理会淑妃瞬间难看的脸色。视线一转,眼神锐利地看着秋桂。“莫公子是帝君请来的客人,也是你这等贱婢能对其无礼的。这般没规没距,是不把宫规放在眼里还是不把帝君放在眼里?”

    本来仗着淑妃与云家,宫中的宫女几乎都不敢惹的秋桂一时间脸变得煞白。不过是宫规还是帝君可都不是她惹得起的,本来不过以为是一介平民,不过进了几日御政殿。要拿捏不过轻而易举,本想着凭借着讨好淑妃,没想到竟惹了大祸。

    “木公公赎罪,是奴婢有眼不识泰山,不知莫公子的身份。是奴婢该死,是奴婢该死。”秋桂还算有几分小聪明,知道这后宫做主的还是帝君。而木安可是帝君身边一等一的大红人,真得罪了他,她在后宫哪里还有好日子过。她不敢求助淑妃,一来淑妃不会好意救她,二来就算是淑妃也不敢轻易得罪木安。所以她只得一个劲的磕着头,但求木安的一时心软。

    “贱婢!”看着对木安惧怕不已的秋桂,淑妃妩媚的眼闪过怒色。一脚揣在秋桂身上,秋桂被踹翻在地也不敢起来。淑妃这才转移视线,似乎才看到木安。“这不是木公公,公公在帝君跟前伺候犯不着为这等贱婢动怒。这位便是治好帝君的大夫,果然是青年才俊、能力出众。”她随意一句便将方才的事遮掩过去,之后打量着一直面不改色的少年。眼中闪过嫉恨,哪怕是作为淑妃也是从未进过御政殿,这一介布衣不但进了御政殿还给她脸色看。

    “参见淑妃娘娘,淑妃娘娘谬赞。”感觉来自淑妃的恶意,言梓愔眸微闪。微微屈身,也不待淑妃说什么自己就起身。

    “哼!”淑妃脸色愈加难看,却碍于木安以及言梓愔背后的血帝。也不好太过放肆,冷哼一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看向木安,“公公,听闻帝君近日胃口不佳,本宫亲手做了些点心。劳烦公公通报一声?”

    淑妃笑得讨好,偏木安如木头一般毫不领情。“淑妃娘娘来得了真是不巧,近日奏折堆积如山。帝君吩咐谁也不见,淑妃娘娘还是请回吧。”

    谁也不见吗,淑妃压下心中的愤恨与羞辱。突然瞥见一脸冷淡无辜的言梓愔,心中的痛与不甘顿时喷薄而出。宫中宴会的惊鸿一瞥,她就深深地爱上了那个无情而强大的帝君。她使尽手段苏宫,事事为他着想。她以为凭借她的温柔爱意可以令他冰雪消融,可三年了,他不曾正眼看过她,进夕云宫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而今日他竟允许一介贱民进去御政殿,难道他的眼中她还不如小小贱民。

    越想淑妃心中越发不甘,对言梓愔的杀意更是不加掩饰。脸上的狰狞将她美丽的脸破坏地干干净净。

    感觉到杀意,言梓愔依旧如一座雕像般,似乎毫无察觉。木安抬眼,眼中尽是厌恶。显然对于这样两面不一的人已司空见惯,也厌烦不已。只是那带着温和笑的脸丝毫看不出不耐,实际心里已经准备只要淑妃一有动作,就让身边的太监请淑妃回宫。

    然一会儿,淑妃身上的狠辣的气息突然散去。她勉强勾了勾唇,似乎是被打击到了一样,有些落寞开口。“如此本宫便不打扰帝君,只帝君连日公务繁忙。恐身体会吃不消,望公公好好照料,别误了帝君龙体。”

    最后一句话淑妃咬得极为重,眼睛还意味不明地看了眼言梓愔。这木安不识抬举,小小大内总管居然不把她放在眼里。不过是仗着从小跟了帝君的情份,来日方长,她倒要看看他能得意到几时。

    “谢淑妃娘娘提醒,杂家自会好好照顾帝君,这就不劳淑妃娘娘费心。”木安神色不变,不问不热道,对于淑妃似威胁的话恍若不知。

    看木安不痛不痒的样子,淑妃又是一阵窝火。揪着手中丝巾,眼不见为净地移开视线。休息到一直不语的言梓愔,眸微闪。手突然一松,丝滑的手帕顺着雪白的手飘到大理石地上。

    言梓愔垂着眸子,对于靠山都不小的两方采取事不关己的政策,以免她不小心就成了炮灰。不过显然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她忘了她也是有靠山,前路漫漫,如履薄冰。

    不想有人似乎任性过头,一方绣着牡丹的手帕映入眼帘,言梓愔沉寂的眸子立即冷了下来。下一秒,边听淑妃似歉意实挑衅的话。

    “哎!瞧本宫怎么这么不小心。不知莫公子可否替本宫捡起来?”

    此时淑妃得意的淑妃没有想到,落言梓愔的面子也就是不给血帝的面子。木安带笑的脸霎时间就变得难看,正准备说什么就被言梓愔拦住。

    “自然,得淑妃娘娘吩咐可是莫无的福分。”言梓愔给他一个稍安勿躁,抬头看着虚有其表的淑妃。屈膝将手帕捡起来,捧在手上慢慢走近淑妃。“娘娘你的手帕。”

    本想让宫人接下的淑妃看着莫无低下的头颅,虚荣心得到无限的满足,如恩赐般捏着兰花指把手帕拿在手中。

    “听闻帝君对公子的医术很是赞赏,相信定时与邱御医不相上下。本宫近日偶感不适,不知公子以为是何缘故?”

    “淑妃娘娘谬赞,说来实在惭愧,草民之术不过是雕虫小技哪里敢于邱御医相提并论。况行医讲究望闻问切,草民不敢马虎下定论。”言梓愔屈着身子,头越发下垂,一副惭愧不已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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