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李教头和小胖子（求收藏！）
东倒西歪的发髻，杂乱无章的络腮胡须，干瘦内陷的双颊，一米八的高瘦身材，浑身似乎十天没洗的脏旧教头武服，双手微微叉着腰，腰间还别着一个打开了塞口的空酒葫芦。
要不是张天予目光细致，发现面前邋遢的汉子，醉眼惺忪之间，偶尔闪过一丝精光，没准真将对方当成了那等混吃等死的落魄之辈了。
实在难以忍受那扑鼻而来的酒气与馊味，少年拿手捏住鼻子，瓮声瓮气地问道：“什么卖身为奴，不是当武徒吗？”
“嗤！”讽刺地嗤了声，李教头摇摇晃晃地举起腰间的酒葫芦，送到嘴边仰了仰头，随后又不甘心地上下甩了甩，发现葫芦里再也倒不出半滴酒了，只得索然无味地放下葫芦，叹气问身前懵懂的少年，“小子！你知道武徒的另一个叫法吗？”
“是什么？”张天予不解。
“武！奴！”李教头双手在对方眼前胡乱比划了一下，一字一顿地大声说道。见少年吃惊得连鼻子都忘记继续捏住的模样，他继续解释道，“你进来之后签的那份契约，就是卖身契！自打你进了这院子，你就是武馆的奴隶了！所以小子，”说着，他突然醉醺醺地打了个嗝，“你的命，从现在起，就是我说了算！明白吗？”
“你！”尽管刚看见院子的破败模样，张天予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人当奴隶卖了！此刻再被李教头一个刺激，顿时气血上涌，怒火丛生，也不管对方站立不稳的模样，举拳当头砸了过去！
眼看着少年的拳头临近自己的太阳穴，李教头依旧醉意盎然的迷糊模样，只是身体的摇晃程度突然变大。
就在对方的拳头里自己眉毛只差毫厘时，脑袋未侧，身形稍转，在少年劲道用老之际，李教头贴着对方的拳头，上前一步贴近了对方。随后，躬身，直拳击腹，他旋即直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少年吃痛地捂着肚子弯下腰去，而后，又朝少年的肩膀踢出一脚。张天予如同一个任人摆布的破娃娃，被一脚踹飞了老远，一路溅起无数灰尘。
双方这一连串动作看似缓慢，但其实一切都电光火石，发生在两三个个呼吸之间！
闹得如此动静，另外五件稍小的破屋子里，几个正在睡觉的武徒也被吵醒了，纷纷推开房门，跑了出来。
“哎呀呀！怎么打起来了？”跑出来的五六个人里，一个看起来憨憨厚厚的小胖子惊叫出声，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看热闹，几步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张天予。
张天予借着小胖子的搀扶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一丝鲜血，先是感激地看了小胖子一眼，而后浑身肌肉一紧，就要冲上前去再次搏命。可是他身旁的小胖子眼疾手快，一把摁住了他。心中一惊，他可知道，尽管丹田内的元力只恢复了一丝丝，但自己本身的力量绝不是筑基境以下的武者能抗衡的。更何况，看小胖子嬉笑的模样，还十分轻松！
看来这个小胖子不是常人！
“我说新来的小兄弟！”小胖子没有半分自己有多厉害的自觉，依旧憨笑着对张天予说道，“别跟教头动手啊！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
拼命的欲望被小胖子这一番打岔，顿时退下去了大半，他知道，从刚刚短暂的交手来看，这个邋里邋遢的李教头，本身实力绝不下于筑基境后期。而且对方手脚狠辣，没有恢复元力的自己想要取胜，千难万难！
“小兄弟，听我说！”小胖子不知道张天予心中的想法，依旧在他耳边絮叨地劝说着，“这武徒也没什么不好的，有的吃有的睡！馆主他们，也不会随随便便要了咱们的命的！”
“唉！”少年无语地叹了口气，既然打定主意等元力恢复了在做打算，也就顺着小胖子的劝说安静了下来。
李教头依旧是醉眼惺忪地瞟了他们一眼，随后对张天予说道：“怎么？不炸毛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破旧泛黄的小书，一扬手，将书精准地抛进少年的怀里，“不想当奴隶，也行！三个月，用这本《白虎劲》自己筑基！”
说完，他也不再去看少年的反应，转身走进自己的屋内，砰地一声关上房门。其他几个武徒见没有热闹可看，纷纷转身回了各自的屋子。
张天予拿着扉页掉了一半的小书，微微苦笑了一下，转头看向依旧摁着自己的小胖子，说道：“你是不是该放手了？”
“哦哦！对不起对不起！”小胖子这才连忙放开双手，连连道歉。
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介意，张天予问道：“我住哪儿？”
小胖子左右看了看紧闭的几间房门，随后挠了挠后脑勺，憨笑着说道：“要不你跟我住一屋？我叫刘老实，你叫什么？”
“刘老实？”忍住了笑意，少年回答道，“弓长张，张天予。”
“张兄弟，哈哈，以后哥哥罩着你！”说着，小胖子刘老实拍了拍自己肉肉的胸脯，也不等对方拒绝，拉着少年便从靠最后边的那间屋子走去。
推开歪歪斜斜地房门，一张足以睡四五人的通铺大炕顿时呈现在两人眼前。刘老实朝炕上看了一眼，随后不好意思地将乱糟糟摊在炕中央的破旧棉被抱了起来，一甩手扔在靠墙的一边。
“你就睡那一边吧！”指了指空旷的另半边炕，小胖子说道，“被子衣物什么的，待会儿我帮你去领来，你刚来也不认得路。”
“谢谢！”张天予朝着这个自来熟的热心小胖子笑了笑，说道。说完，便打量起屋内的陈设——长长的占据半间屋子的大土炕，土炕之上铺着稻草和破旧凉席；靠窗一张缺了一条腿，靠一摞灰砖支撑起来的木桌子，桌子上对着一小堆看样子是小胖子的衣物。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暗自咬了咬牙，张天予此时格外渴望自己一身的元力尽早恢复。恢复元力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揍那个李教头一顿，然后再逃走。
刘老实已经乐呵呵地去帮自己领取生活用品了，少年强忍住心中的忿忿不平，走到炕的另一边，坐了下来，随后翻开那本李教头扔过来的小书。
书很薄，只有十页，每一页的正面是一副筋脉运劲图，背面这是寥寥几语的要诀。匆匆翻了一遍，张天予默默回想片刻，发现这本《白虎劲》，只能练到锻体境第十层，也就是圆满境界，完全没有之后筑基境的功法。而且，他在心里将其与老和尚临终前，传给自己的《菩提转生诀》的锻体篇做了个比较，发现这个《白虎劲》简直是粗糙简陋至极。
再次翻了翻，张天予长出一口气，随后想着，既然本就打算锁住佛家元力重头修炼，这本简陋的低级功法也是聊胜于无，就先从它开始吧，以后遇到更好的功法，再换过来就是了，只要花半个月恢复筑基境的元力，想来修炼这么一门低级功法，也费不了几天时间。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正是这本低级的锻体功法，在日后给他留下了不少麻烦！
心中有了定论的张天予放下了破旧小书，盘腿坐在破旧的草席之上，开始按照《菩提转生诀》的筋脉路线，一遍遍运转体内那一丝元力。从无到有最是艰难，这一丝元力，可是花费了他整整一天不停歇地运功。不过之后元力生成的速度，会逐日翻倍地加快了。
静坐运功的时候，时间过得飞快，对于这点的认知，张天予在天华山里修炼的时候体会最深。此时此刻也是如此！等到刘老实叫醒自己的时候，他才发现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自己已经静坐了十二个时辰。
伴随着小胖子关于给自己带了晚饭，自己却没吃，害的他多吃了一顿，又得长几斤肥肉的抱怨声，张天予起床简单梳洗了一番，就跟着依旧噘着嘴的刘老实出了门。
两人一前一后地来到院子中间，走进早已排列完毕的武徒队伍里。粗略地数了数，大约有十来个人左右。看来除了小胖子一个人住以外，其他屋子都至少住了两个人。
“看来其他人都受不了小胖子的唠叨啊！”张天予暗自想道，其实他猜的没错，要是晚上他没有运功入定的话，估计得被刘老实强拉着从天黑侃到天亮。
“都到齐了？”李教头依旧是昨天那副半醉半醒的模样，也不等对面的众人回话，自顾自朗声说道，“有新来的，那我就再说一遍！”说完，还不经意地看了张天予一眼，“早上先去收拾校场，而后出城砍柴，午饭自己解决，下午回来继续收拾校场，以及当陪练……”
“嘿嘿，除了要给正式弟子当沙袋，其他的比杂役的活还少！”刘老实趁着李教头的目光转向别处，小声在张天予耳边说道。
“陪练？”少年微微皱眉，有些疑惑不解。
“就是给人当沙袋！”解释了一句，小胖子一直都很欢快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哀伤，“本来这里的武徒一共有二十几个的，有十几个在给那些正式弟子当沙袋的时候，被活生生打死了！”说着，刘老实语气又变得欢快起来，“别看我胖，我可是这些人里最耐揍的，怎么挨打都没事，睡一觉就能好！”
张天予听着，心中滋味难明，正要开口，突然发现空气彻底安静了下来。朝前看去，他便发现李教头正歪着脖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偷偷瞟了刘老实一眼，他发现这个老实的小胖子早就察觉了不对劲，正低着头作鹌鹑状。
李教头又看了两人片刻，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也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去，领着众人走出偏院院门。
武徒们一天的生活，就从现在开始了！
要不是张天予目光细致，发现面前邋遢的汉子，醉眼惺忪之间，偶尔闪过一丝精光，没准真将对方当成了那等混吃等死的落魄之辈了。
实在难以忍受那扑鼻而来的酒气与馊味，少年拿手捏住鼻子，瓮声瓮气地问道：“什么卖身为奴，不是当武徒吗？”
“嗤！”讽刺地嗤了声，李教头摇摇晃晃地举起腰间的酒葫芦，送到嘴边仰了仰头，随后又不甘心地上下甩了甩，发现葫芦里再也倒不出半滴酒了，只得索然无味地放下葫芦，叹气问身前懵懂的少年，“小子！你知道武徒的另一个叫法吗？”
“是什么？”张天予不解。
“武！奴！”李教头双手在对方眼前胡乱比划了一下，一字一顿地大声说道。见少年吃惊得连鼻子都忘记继续捏住的模样，他继续解释道，“你进来之后签的那份契约，就是卖身契！自打你进了这院子，你就是武馆的奴隶了！所以小子，”说着，他突然醉醺醺地打了个嗝，“你的命，从现在起，就是我说了算！明白吗？”
“你！”尽管刚看见院子的破败模样，张天予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人当奴隶卖了！此刻再被李教头一个刺激，顿时气血上涌，怒火丛生，也不管对方站立不稳的模样，举拳当头砸了过去！
眼看着少年的拳头临近自己的太阳穴，李教头依旧醉意盎然的迷糊模样，只是身体的摇晃程度突然变大。
就在对方的拳头里自己眉毛只差毫厘时，脑袋未侧，身形稍转，在少年劲道用老之际，李教头贴着对方的拳头，上前一步贴近了对方。随后，躬身，直拳击腹，他旋即直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少年吃痛地捂着肚子弯下腰去，而后，又朝少年的肩膀踢出一脚。张天予如同一个任人摆布的破娃娃，被一脚踹飞了老远，一路溅起无数灰尘。
双方这一连串动作看似缓慢，但其实一切都电光火石，发生在两三个个呼吸之间！
闹得如此动静，另外五件稍小的破屋子里，几个正在睡觉的武徒也被吵醒了，纷纷推开房门，跑了出来。
“哎呀呀！怎么打起来了？”跑出来的五六个人里，一个看起来憨憨厚厚的小胖子惊叫出声，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看热闹，几步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张天予。
张天予借着小胖子的搀扶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一丝鲜血，先是感激地看了小胖子一眼，而后浑身肌肉一紧，就要冲上前去再次搏命。可是他身旁的小胖子眼疾手快，一把摁住了他。心中一惊，他可知道，尽管丹田内的元力只恢复了一丝丝，但自己本身的力量绝不是筑基境以下的武者能抗衡的。更何况，看小胖子嬉笑的模样，还十分轻松！
看来这个小胖子不是常人！
“我说新来的小兄弟！”小胖子没有半分自己有多厉害的自觉，依旧憨笑着对张天予说道，“别跟教头动手啊！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
拼命的欲望被小胖子这一番打岔，顿时退下去了大半，他知道，从刚刚短暂的交手来看，这个邋里邋遢的李教头，本身实力绝不下于筑基境后期。而且对方手脚狠辣，没有恢复元力的自己想要取胜，千难万难！
“小兄弟，听我说！”小胖子不知道张天予心中的想法，依旧在他耳边絮叨地劝说着，“这武徒也没什么不好的，有的吃有的睡！馆主他们，也不会随随便便要了咱们的命的！”
“唉！”少年无语地叹了口气，既然打定主意等元力恢复了在做打算，也就顺着小胖子的劝说安静了下来。
李教头依旧是醉眼惺忪地瞟了他们一眼，随后对张天予说道：“怎么？不炸毛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破旧泛黄的小书，一扬手，将书精准地抛进少年的怀里，“不想当奴隶，也行！三个月，用这本《白虎劲》自己筑基！”
说完，他也不再去看少年的反应，转身走进自己的屋内，砰地一声关上房门。其他几个武徒见没有热闹可看，纷纷转身回了各自的屋子。
张天予拿着扉页掉了一半的小书，微微苦笑了一下，转头看向依旧摁着自己的小胖子，说道：“你是不是该放手了？”
“哦哦！对不起对不起！”小胖子这才连忙放开双手，连连道歉。
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介意，张天予问道：“我住哪儿？”
小胖子左右看了看紧闭的几间房门，随后挠了挠后脑勺，憨笑着说道：“要不你跟我住一屋？我叫刘老实，你叫什么？”
“刘老实？”忍住了笑意，少年回答道，“弓长张，张天予。”
“张兄弟，哈哈，以后哥哥罩着你！”说着，小胖子刘老实拍了拍自己肉肉的胸脯，也不等对方拒绝，拉着少年便从靠最后边的那间屋子走去。
推开歪歪斜斜地房门，一张足以睡四五人的通铺大炕顿时呈现在两人眼前。刘老实朝炕上看了一眼，随后不好意思地将乱糟糟摊在炕中央的破旧棉被抱了起来，一甩手扔在靠墙的一边。
“你就睡那一边吧！”指了指空旷的另半边炕，小胖子说道，“被子衣物什么的，待会儿我帮你去领来，你刚来也不认得路。”
“谢谢！”张天予朝着这个自来熟的热心小胖子笑了笑，说道。说完，便打量起屋内的陈设——长长的占据半间屋子的大土炕，土炕之上铺着稻草和破旧凉席；靠窗一张缺了一条腿，靠一摞灰砖支撑起来的木桌子，桌子上对着一小堆看样子是小胖子的衣物。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暗自咬了咬牙，张天予此时格外渴望自己一身的元力尽早恢复。恢复元力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揍那个李教头一顿，然后再逃走。
刘老实已经乐呵呵地去帮自己领取生活用品了，少年强忍住心中的忿忿不平，走到炕的另一边，坐了下来，随后翻开那本李教头扔过来的小书。
书很薄，只有十页，每一页的正面是一副筋脉运劲图，背面这是寥寥几语的要诀。匆匆翻了一遍，张天予默默回想片刻，发现这本《白虎劲》，只能练到锻体境第十层，也就是圆满境界，完全没有之后筑基境的功法。而且，他在心里将其与老和尚临终前，传给自己的《菩提转生诀》的锻体篇做了个比较，发现这个《白虎劲》简直是粗糙简陋至极。
再次翻了翻，张天予长出一口气，随后想着，既然本就打算锁住佛家元力重头修炼，这本简陋的低级功法也是聊胜于无，就先从它开始吧，以后遇到更好的功法，再换过来就是了，只要花半个月恢复筑基境的元力，想来修炼这么一门低级功法，也费不了几天时间。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正是这本低级的锻体功法，在日后给他留下了不少麻烦！
心中有了定论的张天予放下了破旧小书，盘腿坐在破旧的草席之上，开始按照《菩提转生诀》的筋脉路线，一遍遍运转体内那一丝元力。从无到有最是艰难，这一丝元力，可是花费了他整整一天不停歇地运功。不过之后元力生成的速度，会逐日翻倍地加快了。
静坐运功的时候，时间过得飞快，对于这点的认知，张天予在天华山里修炼的时候体会最深。此时此刻也是如此！等到刘老实叫醒自己的时候，他才发现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自己已经静坐了十二个时辰。
伴随着小胖子关于给自己带了晚饭，自己却没吃，害的他多吃了一顿，又得长几斤肥肉的抱怨声，张天予起床简单梳洗了一番，就跟着依旧噘着嘴的刘老实出了门。
两人一前一后地来到院子中间，走进早已排列完毕的武徒队伍里。粗略地数了数，大约有十来个人左右。看来除了小胖子一个人住以外，其他屋子都至少住了两个人。
“看来其他人都受不了小胖子的唠叨啊！”张天予暗自想道，其实他猜的没错，要是晚上他没有运功入定的话，估计得被刘老实强拉着从天黑侃到天亮。
“都到齐了？”李教头依旧是昨天那副半醉半醒的模样，也不等对面的众人回话，自顾自朗声说道，“有新来的，那我就再说一遍！”说完，还不经意地看了张天予一眼，“早上先去收拾校场，而后出城砍柴，午饭自己解决，下午回来继续收拾校场，以及当陪练……”
“嘿嘿，除了要给正式弟子当沙袋，其他的比杂役的活还少！”刘老实趁着李教头的目光转向别处，小声在张天予耳边说道。
“陪练？”少年微微皱眉，有些疑惑不解。
“就是给人当沙袋！”解释了一句，小胖子一直都很欢快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哀伤，“本来这里的武徒一共有二十几个的，有十几个在给那些正式弟子当沙袋的时候，被活生生打死了！”说着，刘老实语气又变得欢快起来，“别看我胖，我可是这些人里最耐揍的，怎么挨打都没事，睡一觉就能好！”
张天予听着，心中滋味难明，正要开口，突然发现空气彻底安静了下来。朝前看去，他便发现李教头正歪着脖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偷偷瞟了刘老实一眼，他发现这个老实的小胖子早就察觉了不对劲，正低着头作鹌鹑状。
李教头又看了两人片刻，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也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去，领着众人走出偏院院门。
武徒们一天的生活，就从现在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