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赵二牛被擒
“什么人？”
一声惊呼，几人也不去管趴在地上彻底咽气了的贼大汉二龙，纷纷警觉地转身看向四周，浑身肌肉霎时间紧绷起来。
咻咻咻……
就在赵二牛几人戒备之际，樟树林外的草丛里突然射出一阵细小的箭雨！
几个赵家庄的常年打猎的汉子，反应自然不慢，尽管箭雨来得迅猛，但他们也是在第一时间闪身躲到靠近自己的大树背后。
“啊！”一声没有压抑住的痛呼声，从赵二牛右手边几十米处的大树背后传来。紧接着，他便看到几人中年纪最轻的四娃子捂着鲜血直流的左胳膊，额头上冷汗直冒。显然，经验稍显稚嫩的四娃子躲避不及，左臂被一支细箭直接射了个穿透！
“四娃子，怎么样？”与受伤的青年关系最好的李铁生关心地问道。四娃子也是硬气，除了那一声措不及防的痛呼，此刻倒是要紧牙关一声不吭地对看过来的同伴们摇摇头，投向樟树林外的目光中的恨意愈发浓烈。
“二牛哥？怎么办？”李铁生看着四娃子强忍痛苦的模样，不由得转过头来求助般的问赵二牛。
“用箭往草丛里射！”赵二牛看了眼稍稍晃动的杂草从，语气依旧平稳低沉，“将那群畜生赶出来！”
咻咻……又是一阵箭雨来临，但此刻众人也不慌了，纷纷在躲闪之间摸出背后的弓箭，熟练地上弦。随着对面第二轮箭雨落尽形成的短暂空白，不约而同地探出半边身子，拉开手里的长弓。
呼吸之间，四支箭羽应弦而出，化作五道灰光刺入杂草丛内！
呼~一阵轻风拂过，杂草丛上的野麦穗随风摇曳，但内里却是半点动静也无！
四娃子用牙齿紧了紧胳膊上捆绑伤口的布条，正奇怪对面突然没了声息，突然耳边传来一声细微的树枝断裂的声音。
不好！
“背后……”猛地一惊，四娃子转身正欲示警。
噗，一支细箭破空袭来，穿喉而入，将刚转过身来的四娃子噔地一声钉在树身上！
紧接着，四声沉闷的痛呼声近乎同时响起！除了反应及时，躲过要害的赵二牛，其余四人纷纷中间倒地，在落叶里挣扎了片刻，便彻底没了动静。
赵二牛捂着左肩上深陷在肌肉里的细箭，目光阴狠地看着从他们背后的树林深处走出来的几个人。
只见五六个手拿长弓满脸横肉的大汉，跟着一个白衫折扇的中年书生，从树林深处走了出来。书生笑盈盈地看着负伤的赵二牛，抬手对着林外的杂草丛打了个响指。只听得草丛里一阵窸窣声，紧接着，二十来个手持军弩的汉子便依次走了出来，将赵二牛团团围在中间。
“赵二牛！哈哈！是你吧？”书生哈哈一笑，叫出了赵二牛的名字，戏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身前负伤的汉子，“还准备反抗吗？”
“是你！”仿佛野兽濒死前的哀嚎，又像是饿虎遇见猎物时的低吼，赵二牛一听见书生的声音，便认出他是当晚与金水秀偷情的那个男人。
怒火由心而生，刹那间蔓延至他的整片脑海！此刻的赵二牛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对方！
刹那间，赵二牛的双目之间红光大作！不再顾忌受伤的左肩，他双拳一紧，整个人便如同一头激怒的疯牛般朝百米开外的书生冲撞而来！
眼看着赵二牛离自己越来越近，书生眼底的戏谑与从容却丝毫不减。只见他微微抬起没有打开的折扇，迎着直奔脑门而来的拳头，在拳头上轻轻一点。随后，书生整个人如同一只灵巧的燕子般借力而起！腾空，翻身，落地，一气呵成。书生打开折扇，站在赵二牛身后轻轻摇晃，看着对方收力不及，砰地一声撞靠在树身上的身影，不由得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还真是一头蛮牛！”书生歪了歪脑袋，轻松写意地躲过赵二牛反身归来的一记直拳，一边随意地闪转腾挪，一边打趣着再怎么愤怒，也无法碰到自己衣角的汉子，“我说，加入我三王寨如何？本寨主提你当亲兵怎么样？”
“啊！”如疯魔般的怒吼，刚扑了个空的赵二牛听见书生羞辱自己的言语，灵台里那最后一丝清明也被滔天的怒与恨淹没了。转身过来，喘着粗气的他盯着眼前随意站着的书生，捏着拳头一言不发。一时之间，一股莫名的力量从他的丹田里涌了出来，刹那间布满四肢百骸！
“死！”
夹杂着无穷无尽的恨意，赵二牛抬起右拳，一拳砸向身前的白衣书生！
吽——，微弱可闻的牛鸣声从他的身体里发了出来！再看他砸过去的右拳指骨之间，仿佛有一片无不可查的混沌涌动！仿佛是他血肉里的劲力汇聚一起，要在指骨之间具化成像！
“咦？”赵二牛的异样书生也是看得一清二楚，但尽管心中生疑，却对自己的武学造诣有着充分的自信。折扇又是一点，书生正欲故技重施腾空而起。突然，一股莫名的牵引之力从赵二牛的拳头上传了出来，将想要施展轻功身法的书生险些拉了一个踉跄。
稳了稳微微错乱的内力，书生见对方如此诡异，打斗经验无比丰富的他，干脆顺着赵二牛的拳劲往后退去。一时间，赵二牛与书生用折扇和拳头作接触点，一追一退的身形，便刹那间在林子里穿过百米。
感觉到折扇之上丝毫不见减弱的怪力，依旧倒退的书生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想道：“看来这家伙身上有些古怪，不能杀，得捉回去研究一番！”
心中打定主意，书生也不愿再与对手僵持。只见他后退之间，眼角余光一瞟，选定一棵途径的大树。随后，找准时机脚尖一点，书生借力抽身而出，避开赵二牛的拳头之际，还重重一脚踹在他的后背之上。
砰！漫天落叶飞舞！
赵二牛咳了口鲜血，挣扎着刚想要站起来，一道身影便钻进腾空的落叶里。紧接着，灰白的折扇头在他身上连点数下。赵二牛突然之间只觉得浑身一软，仿佛一身的气力都被刚才点在身上的几下瞬间抽空了！
“我倒是有点好奇？就你这身蛮劲，难道还满足不了你家小娘子？”无力地挣扎之间，赵二牛耳边突然传来白衣书生羞辱的言语，“还是你长得太难看，上不了你家小娘子的床啊？哈哈哈哈！”
噗！怒急攻心，赵二牛一口心头的闷血吐了出来，随后眼前一黑，脑袋砰地一声砸在枯黄的树叶之上。
见对方昏死过去，白衣书生不复先前的戏谑模样，眼神微冷地看了看围在四周的汉子，折扇一挥，喝道：“带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赵二牛在磕磕绊绊中微微转醒。随着砰地一声关门声，赵二牛吃力的睁开双眼，但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黑暗。
“嗯……”
慢慢恢复直觉，浑身上下的疼痛一起涌了上来。赵二牛闷哼一声，随后便发现自己被捆住了双手双脚，侧倒在一堆柴火旁。身边松树和樟树枝所散发的味道他十分熟悉。显然自己被他们抓来，关在了一间柴房里。
“嘶！”动了动被困在背后的胳膊，却无意间牵动了背后的淤伤，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正在赵二牛努力平复疼痛时，一道稚嫩的少年声音从他身前的黑暗里传了出来：
“你受伤了？”
“谁？”蓦然一惊，赵二牛瞪大双眼，努力地盯着一片漆黑的前方。
不是幻觉，黑暗里又传来了少年的声音：“跟你一样，我也是被他们抓来的。”
“可恨！”少年的一句“他们”，又让他想起了尸横遍野的赵家村以及樟树林里殒命的同伴。此时此刻，整个赵家村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而他却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更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屠村！仅仅是被一个女人蛊惑，就大开杀戒？而那个女人还是自己爱的无法自拔的女人？这样可笑的理由，就连老实憨厚的赵二牛都无法用来说服自己。
努力克制从心底涌上来的一阵又一阵剧烈的悲痛，赵二牛冷声问黑暗中的少年：“你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吗？”
“你不知道？”少年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错愕，“你连他们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被他们抓过来了？”
“我们全村人都被他们杀死了，如今就剩我一个……”赵二牛深吸一口气，吐出了实情。
气氛微微一静，随后少年的声音响起，言语中带着丝丝笨拙的安慰：“呃，你也别太伤心……不对，人死不能复生，既然你还活着，就好好活下去吧！”
“你还没告诉我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赵二牛并不理会少年宽慰自己的话语，执着的问道。
“黑石山，三王寨！”少年叹了口气，直接明了地给出了答案。
“山贼？”
“不是普通的山贼，是寒水城附近排名第一的山贼！”听出了赵二牛语气里的陌生，少年耐心解释道。
“都一样！都该死！”
浓浓的恨意让黑暗里的少年心里微微一凛，少年想了想，试着转移赵二牛的注意：“那个，大哥贵姓？相逢即是有缘，我叫张天予。”
闻言微微一滞，赵二牛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荒谬感。别扭了片刻，本性淳朴的他也无法责怪对方的不合时宜，正欲开口回应，突然柴房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赵二牛闻声费力地将头扭向门口，就着暗淡的月光，一道朦朦胧胧，但他却十分熟悉的曼妙身影出现在他眼前——
竟然是金水秀！
一声惊呼，几人也不去管趴在地上彻底咽气了的贼大汉二龙，纷纷警觉地转身看向四周，浑身肌肉霎时间紧绷起来。
咻咻咻……
就在赵二牛几人戒备之际，樟树林外的草丛里突然射出一阵细小的箭雨！
几个赵家庄的常年打猎的汉子，反应自然不慢，尽管箭雨来得迅猛，但他们也是在第一时间闪身躲到靠近自己的大树背后。
“啊！”一声没有压抑住的痛呼声，从赵二牛右手边几十米处的大树背后传来。紧接着，他便看到几人中年纪最轻的四娃子捂着鲜血直流的左胳膊，额头上冷汗直冒。显然，经验稍显稚嫩的四娃子躲避不及，左臂被一支细箭直接射了个穿透！
“四娃子，怎么样？”与受伤的青年关系最好的李铁生关心地问道。四娃子也是硬气，除了那一声措不及防的痛呼，此刻倒是要紧牙关一声不吭地对看过来的同伴们摇摇头，投向樟树林外的目光中的恨意愈发浓烈。
“二牛哥？怎么办？”李铁生看着四娃子强忍痛苦的模样，不由得转过头来求助般的问赵二牛。
“用箭往草丛里射！”赵二牛看了眼稍稍晃动的杂草从，语气依旧平稳低沉，“将那群畜生赶出来！”
咻咻……又是一阵箭雨来临，但此刻众人也不慌了，纷纷在躲闪之间摸出背后的弓箭，熟练地上弦。随着对面第二轮箭雨落尽形成的短暂空白，不约而同地探出半边身子，拉开手里的长弓。
呼吸之间，四支箭羽应弦而出，化作五道灰光刺入杂草丛内！
呼~一阵轻风拂过，杂草丛上的野麦穗随风摇曳，但内里却是半点动静也无！
四娃子用牙齿紧了紧胳膊上捆绑伤口的布条，正奇怪对面突然没了声息，突然耳边传来一声细微的树枝断裂的声音。
不好！
“背后……”猛地一惊，四娃子转身正欲示警。
噗，一支细箭破空袭来，穿喉而入，将刚转过身来的四娃子噔地一声钉在树身上！
紧接着，四声沉闷的痛呼声近乎同时响起！除了反应及时，躲过要害的赵二牛，其余四人纷纷中间倒地，在落叶里挣扎了片刻，便彻底没了动静。
赵二牛捂着左肩上深陷在肌肉里的细箭，目光阴狠地看着从他们背后的树林深处走出来的几个人。
只见五六个手拿长弓满脸横肉的大汉，跟着一个白衫折扇的中年书生，从树林深处走了出来。书生笑盈盈地看着负伤的赵二牛，抬手对着林外的杂草丛打了个响指。只听得草丛里一阵窸窣声，紧接着，二十来个手持军弩的汉子便依次走了出来，将赵二牛团团围在中间。
“赵二牛！哈哈！是你吧？”书生哈哈一笑，叫出了赵二牛的名字，戏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身前负伤的汉子，“还准备反抗吗？”
“是你！”仿佛野兽濒死前的哀嚎，又像是饿虎遇见猎物时的低吼，赵二牛一听见书生的声音，便认出他是当晚与金水秀偷情的那个男人。
怒火由心而生，刹那间蔓延至他的整片脑海！此刻的赵二牛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对方！
刹那间，赵二牛的双目之间红光大作！不再顾忌受伤的左肩，他双拳一紧，整个人便如同一头激怒的疯牛般朝百米开外的书生冲撞而来！
眼看着赵二牛离自己越来越近，书生眼底的戏谑与从容却丝毫不减。只见他微微抬起没有打开的折扇，迎着直奔脑门而来的拳头，在拳头上轻轻一点。随后，书生整个人如同一只灵巧的燕子般借力而起！腾空，翻身，落地，一气呵成。书生打开折扇，站在赵二牛身后轻轻摇晃，看着对方收力不及，砰地一声撞靠在树身上的身影，不由得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还真是一头蛮牛！”书生歪了歪脑袋，轻松写意地躲过赵二牛反身归来的一记直拳，一边随意地闪转腾挪，一边打趣着再怎么愤怒，也无法碰到自己衣角的汉子，“我说，加入我三王寨如何？本寨主提你当亲兵怎么样？”
“啊！”如疯魔般的怒吼，刚扑了个空的赵二牛听见书生羞辱自己的言语，灵台里那最后一丝清明也被滔天的怒与恨淹没了。转身过来，喘着粗气的他盯着眼前随意站着的书生，捏着拳头一言不发。一时之间，一股莫名的力量从他的丹田里涌了出来，刹那间布满四肢百骸！
“死！”
夹杂着无穷无尽的恨意，赵二牛抬起右拳，一拳砸向身前的白衣书生！
吽——，微弱可闻的牛鸣声从他的身体里发了出来！再看他砸过去的右拳指骨之间，仿佛有一片无不可查的混沌涌动！仿佛是他血肉里的劲力汇聚一起，要在指骨之间具化成像！
“咦？”赵二牛的异样书生也是看得一清二楚，但尽管心中生疑，却对自己的武学造诣有着充分的自信。折扇又是一点，书生正欲故技重施腾空而起。突然，一股莫名的牵引之力从赵二牛的拳头上传了出来，将想要施展轻功身法的书生险些拉了一个踉跄。
稳了稳微微错乱的内力，书生见对方如此诡异，打斗经验无比丰富的他，干脆顺着赵二牛的拳劲往后退去。一时间，赵二牛与书生用折扇和拳头作接触点，一追一退的身形，便刹那间在林子里穿过百米。
感觉到折扇之上丝毫不见减弱的怪力，依旧倒退的书生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想道：“看来这家伙身上有些古怪，不能杀，得捉回去研究一番！”
心中打定主意，书生也不愿再与对手僵持。只见他后退之间，眼角余光一瞟，选定一棵途径的大树。随后，找准时机脚尖一点，书生借力抽身而出，避开赵二牛的拳头之际，还重重一脚踹在他的后背之上。
砰！漫天落叶飞舞！
赵二牛咳了口鲜血，挣扎着刚想要站起来，一道身影便钻进腾空的落叶里。紧接着，灰白的折扇头在他身上连点数下。赵二牛突然之间只觉得浑身一软，仿佛一身的气力都被刚才点在身上的几下瞬间抽空了！
“我倒是有点好奇？就你这身蛮劲，难道还满足不了你家小娘子？”无力地挣扎之间，赵二牛耳边突然传来白衣书生羞辱的言语，“还是你长得太难看，上不了你家小娘子的床啊？哈哈哈哈！”
噗！怒急攻心，赵二牛一口心头的闷血吐了出来，随后眼前一黑，脑袋砰地一声砸在枯黄的树叶之上。
见对方昏死过去，白衣书生不复先前的戏谑模样，眼神微冷地看了看围在四周的汉子，折扇一挥，喝道：“带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赵二牛在磕磕绊绊中微微转醒。随着砰地一声关门声，赵二牛吃力的睁开双眼，但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黑暗。
“嗯……”
慢慢恢复直觉，浑身上下的疼痛一起涌了上来。赵二牛闷哼一声，随后便发现自己被捆住了双手双脚，侧倒在一堆柴火旁。身边松树和樟树枝所散发的味道他十分熟悉。显然自己被他们抓来，关在了一间柴房里。
“嘶！”动了动被困在背后的胳膊，却无意间牵动了背后的淤伤，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正在赵二牛努力平复疼痛时，一道稚嫩的少年声音从他身前的黑暗里传了出来：
“你受伤了？”
“谁？”蓦然一惊，赵二牛瞪大双眼，努力地盯着一片漆黑的前方。
不是幻觉，黑暗里又传来了少年的声音：“跟你一样，我也是被他们抓来的。”
“可恨！”少年的一句“他们”，又让他想起了尸横遍野的赵家村以及樟树林里殒命的同伴。此时此刻，整个赵家村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而他却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更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屠村！仅仅是被一个女人蛊惑，就大开杀戒？而那个女人还是自己爱的无法自拔的女人？这样可笑的理由，就连老实憨厚的赵二牛都无法用来说服自己。
努力克制从心底涌上来的一阵又一阵剧烈的悲痛，赵二牛冷声问黑暗中的少年：“你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吗？”
“你不知道？”少年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错愕，“你连他们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被他们抓过来了？”
“我们全村人都被他们杀死了，如今就剩我一个……”赵二牛深吸一口气，吐出了实情。
气氛微微一静，随后少年的声音响起，言语中带着丝丝笨拙的安慰：“呃，你也别太伤心……不对，人死不能复生，既然你还活着，就好好活下去吧！”
“你还没告诉我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赵二牛并不理会少年宽慰自己的话语，执着的问道。
“黑石山，三王寨！”少年叹了口气，直接明了地给出了答案。
“山贼？”
“不是普通的山贼，是寒水城附近排名第一的山贼！”听出了赵二牛语气里的陌生，少年耐心解释道。
“都一样！都该死！”
浓浓的恨意让黑暗里的少年心里微微一凛，少年想了想，试着转移赵二牛的注意：“那个，大哥贵姓？相逢即是有缘，我叫张天予。”
闻言微微一滞，赵二牛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荒谬感。别扭了片刻，本性淳朴的他也无法责怪对方的不合时宜，正欲开口回应，突然柴房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赵二牛闻声费力地将头扭向门口，就着暗淡的月光，一道朦朦胧胧，但他却十分熟悉的曼妙身影出现在他眼前——
竟然是金水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