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阳城劫难
天光大亮，法善出门唤醒迷迷糊糊的小和尚。做过早课，用过斋饭，师徒二人走出客栈。此时阳城的街道上已经是十分热闹了，贩夫走卒熙熙攘攘。
“师傅爷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儿？”脚步未停，小和尚仰起头问着身旁的老和尚。
“白山楼。”法善闻言摸摸小和尚的头，笑眯眯地说道。
“那儿是干什么的？”天予第一次下山，什么都觉得新奇无比。
老和尚法善领着他拐过街角，回答：“一个做买卖交易的地方？”
“买卖。”小声嘀咕了一声，天予继续问道：“那师傅爷爷要买什么东西吗？”
法善似乎想起了什么，微微眯起眼睛，慢悠悠地回答徒弟的问题：“不是，我们去问一个消息，找一个人。”
“找什么……”
话未说完，白山楼到了。这里是阳城城西的最中心，一栋七层巍峨高楼，一楼大厅里满是大大小小的铺子和或四处走动或讨价还价的客人。老和尚抬脚径直走了进去，天予也只能咽下未说完的话语，紧紧跟在师傅的身后。
白山楼是一个商号，大唐境内最出名最庞大的商号，每一座大小城池都有分号。传闻白山楼的主人叫做白山居士，这人很神秘，从未在人前现过真身。白山楼里什么都卖，像什么天材地宝，武道秘籍，法宝功法，阵法丹药，当然也有奇珍异兽，甚至是异族美人。因此，白山楼又被人称作是多宝楼。
一个衣着干练的妙龄女子迎了过来，朝老和尚微微施了个佛礼，微笑着问道：“敢问法师，白山楼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
回了一礼，法善道：“贫僧要打听一个消息。”
“您请跟我来。”女子侧着身子，伸开左臂，“这边请。”
“天予，在这儿等为师。”法善交代了一声，便随接待的女子走上楼梯，奔二楼而去。
小和尚茫然地站在大厅中央，举目四顾，只见周围皆是各种丹药法器店铺。靠近小和尚左边有一家卖阵法器具的隔间，老板是个四十来岁，一身青乌色长衫，带着员外帽，上嘴唇上留了两撇八字胡的小个子。隔间柜台前一男一女正在和老板讨价还价。男的约莫十七八岁，剑眉微皱，一身白衫，左手持着柄古朴的大剑，右手负在身后，侧着身子站在隔间门口。女的七八岁的样子，一身粉红色的水袖霓裳，头上扎着两个发髻，模样粉雕玉琢，极其可爱。只是此刻小女孩正嘟着嘴和老板大声讨价，一脸认真的刁蛮模样让人啼笑皆非。
小和尚天予看着新奇，慢慢靠了过去。
“怎么就不可以，不就是一盘防御阵嘛，又不是哪个名家手笔！打个一两折的怎么啦！”小女孩插着腰，一脸不满地盯着老板。白衫男子闻言，原本板着的脸也是忍俊不禁。
“我的大小姐啊！”老板哭笑不得，“这套阵法可是由十八套连环阵法组成，集防护、隐形、藏气、祛法于一身，虽非大师手笔，但也不是那些普通防御阵可比的啊！便宜不了，实在是便宜不了！”
“好嘛好嘛，三百元石就三百元石，小气鬼！”小女孩儿憋着嘴无可奈何的说。
白衫男子摸了摸小女孩儿的头，宠溺地说道：“晴儿，该回去了。我们也出来很久了，再不回去师傅师娘们该着急了。”
“好吧。”小女孩乖巧地点点头，旋即粉嘟嘟的脸上笑意满满，“我要把这套阵法布在娘亲的房间。”
“好好好。”
接过老板递来的阵法罗盘，白衫男子付过钱，拉着小女孩儿转过身来，正好看见站在隔间门前，满脸好奇地看着自己的小和尚。
小女孩见一个衣着破烂的小和尚盯着自己，不满地瞪了对方一眼，拉了拉白衫男子的袖子示意离开。刚抬起脚步，突然光线一暗，霎时间阵阵电闪雷鸣从楼外的天空传了出来！
怎么回事？
小和尚天予好奇地望向门外的天空，只见一片阴沉的乌云笼了下来。白山楼里的众人也都愣了愣，旋即放下手里的商品，纷纷起身朝门外跑去。天予、白衫男子和小女孩儿三人被人群裹着，不由自主地出了大厅门口，来到白山楼前的街道上。天予顺着众人的目光，抬头望向天空，只见阳城的天空上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滚滚乌云，乌云如墨汁般颜色浓厚，期间电光隐隐，震耳欲聋的雷声时不时在众人头顶炸响！
街道上的人群指着诡异的天空议论纷纷。
“该死！封印要破了！”白衫男子端详了乌云片刻，蓦地想起什么，跺了跺脚，满脸焦急地喝道，“不行！晴儿，我们得赶紧回府！”
不由分说，白衫男子拉着小女孩儿正欲纵身离开。突然，身旁的人群里钻出十几个浑身黑衣，蒙着面持着兵刃的武士，将两人并小和尚团团围在中间！
天予迷茫的盯着眼前这一幕，丝毫没有察觉无妄之灾的来临。
“尔等何人？”白衫男子放开握着小女孩的右手，让小女孩自己捂住眼睛，然后抽出古剑横在身前，目光扫向周围的黑衣人，喝问道。
没有人答话，举刀，侧身，十几个黑衣人浑身护体罡气一阵翻涌，动作一致地冲了上来，十几道明晃晃的刀光急速划破空气，直奔白衫男子而来！
“宵小之辈！”眼神一凝，白衫男子身上蓦地凝起一道深蓝色的真元光芒，隐隐龙吟虎啸！
“云从龙，风成虎，云起风行，风云剑，破式！”
剑诀一出，白衫男子甩起手里的剑，随后在胸前到握住旋转的剑柄，猛地朝四周一圈挥斩过去！凌厉的剑气朝四面八方汹涌而去，扑面而来的十几道刀光如冰雪般霎时间消融在剑气里！一众黑衣人躲闪不及，瞬间被剑气分尸，鲜血淋漓地散落一地！
呕——
小和尚哪里见过如此恐怖的场景，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四周早已躲避开的人群见此地狱般的景象，连忙纷纷逃离。片刻间，整条宽敞的街道上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一道金光从白山楼里闪烁出来，眨眼间便来到正弯着腰狂吐不止的小和尚身边。是老和尚法善来了！
天予一见师傅，连忙扑在师傅的怀里，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莫怕莫怕，师傅爷爷在，莫怕！”法善轻抚着徒儿的背，看了看满地的碎尸，随后皱着眉头看向盯着自己一脸警惕的白衫男子和抿着嘴努力让自己不哭出声来的小女孩儿。
“阿弥陀佛，施主好大的煞气！”老和尚面无表情，目光冰冷。
“来我阳城闹事，就该有此觉悟！望你们好自为之！”说完，也不等法善作何反应，低身抱起小女孩儿，纵身飞上屋顶，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老和尚的视线里。
法善叹了一口气，抱起天予，金光一闪，滑向城主府。
此刻的城主府可谓是热闹非凡！天空里雷电交织，天空下，守护阵法早已被破坏，无数黑衣武士正如蝗虫般冲击着城主府的大殿，府兵正在拼死抵抗。喊杀声，法力爆破声，武器交击声，乱作一团！
白衫男子左手抱着把头埋在自己怀里的小女孩儿，右手挥舞着剑光，一路冲杀进城主府。不知道斩下了多少黑衣武士的头颅。望着眼前密密麻麻悍不畏死的黑衣武士，白衫男子抛起古剑，掐起剑诀，喝道：
“风云剑，引式！”
一道蔚蓝的光芒从城主府的内院接引而来，顿时两人一剑化作一道蓝光，随着接引光芒划破空气，遁入城主府内院！
紫色雷光一闪，一道衣着紫色鳞甲，手拿肩抗斩首大刀的光头大汉出现在原本白衫男子的位置。光头大汉左手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头顶，盯着白衫男子和小女孩儿远去的蓝光喃喃自语：“江山的二徒弟剑公子？有趣！”
法善来到城主府门前，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尸山血海！老和尚盯着看了片刻，蓦地掐指一算，原本微眯的眼睛蓦地睁圆，惊呼道：“这是要凝血煞聚杀伐之像？”
“师傅爷爷，你快看，整个天空都红了！”不知什么时候小和尚天予从法善的怀里探出头来，一转不转地看着天空。
“红了？”老和尚看了看天予，又看了看依旧乌云滚滚雷电交织的天空，旋即惊醒般两指凝起真元，默念法诀，抹过双目，开启天眼通，朝天空重新望去。
只见此刻的天空猩红一片！仔细一瞧，空气里全都是一颗颗细小的血颗粒，那整片天空的红色，是被这从地上尸体里升起来的血颗粒充斥满了！
“血煞！真的是血煞！”法善大惊失色，喃喃自语，“阳城的十二道金光封印真的要破了！好狠的心啊！阿弥陀佛！”
老和尚默念佛号，正要冲进城主府。突然，头顶之上雷声如雨打芭蕉般滚滚落下，整个天幕随着雷声似乎在颤抖！光芒连闪，半空中接二连三出现十道身影，那身穿紫色鳞甲的光头大汉正在其中！
“结阵！”
半空中为首的麻衣老者一声断喝，十个身影身上同时冒起浓浓的真元凝聚的光芒。随着一道道真元光柱的击出，十道光柱在半空中汇成一点，随后迅速冲击进天空中闪着雷光的乌云里。
原本墨黑的乌云随着真元光柱的注入，渐渐裂开一道道金色的裂纹，随后裂纹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最终轰地一声炸开！霎时间金光万丈，阵阵梵唱声从金光里飘了出来，一片祥和安宁的意境充斥着整个天地。
城主府内正在厮杀的黑衣武士和府兵此刻也被梵唱和金光感染，不自觉地停下手里的动作，脸色由狰狞慢慢转为安详。半空中的十道人影早已撑起护体真元，只是护体真元上纷纷冒起黑烟，眼看着撑不了多久。
麻衣老者见众人畏惧金光，忘了动作，连忙喝道：“快，引血煞！秽了这十二道佛光！”
“是！”其余九人同时应了声，随后掐诀念咒。只见原本漂浮在空气里的鲜血颗粒，随着他们的咒语慢慢朝佛光涌去。随着鲜血颗粒越涌越多，越涌越快，渐渐金光越来越暗，梵唱声越来越小。最后，天空之上无数血粒彻底包裹住金光，凝成一颗鸡蛋大小暗红色血珠，一颤一颤地漂浮着。
麻衣老者一招手，血珠飘了下来，落在老者的掌心。
反掌一握收起血珠，老者俯首看向城主府，语气里煞气冲天：
“一个不留！”
“师傅爷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儿？”脚步未停，小和尚仰起头问着身旁的老和尚。
“白山楼。”法善闻言摸摸小和尚的头，笑眯眯地说道。
“那儿是干什么的？”天予第一次下山，什么都觉得新奇无比。
老和尚法善领着他拐过街角，回答：“一个做买卖交易的地方？”
“买卖。”小声嘀咕了一声，天予继续问道：“那师傅爷爷要买什么东西吗？”
法善似乎想起了什么，微微眯起眼睛，慢悠悠地回答徒弟的问题：“不是，我们去问一个消息，找一个人。”
“找什么……”
话未说完，白山楼到了。这里是阳城城西的最中心，一栋七层巍峨高楼，一楼大厅里满是大大小小的铺子和或四处走动或讨价还价的客人。老和尚抬脚径直走了进去，天予也只能咽下未说完的话语，紧紧跟在师傅的身后。
白山楼是一个商号，大唐境内最出名最庞大的商号，每一座大小城池都有分号。传闻白山楼的主人叫做白山居士，这人很神秘，从未在人前现过真身。白山楼里什么都卖，像什么天材地宝，武道秘籍，法宝功法，阵法丹药，当然也有奇珍异兽，甚至是异族美人。因此，白山楼又被人称作是多宝楼。
一个衣着干练的妙龄女子迎了过来，朝老和尚微微施了个佛礼，微笑着问道：“敢问法师，白山楼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
回了一礼，法善道：“贫僧要打听一个消息。”
“您请跟我来。”女子侧着身子，伸开左臂，“这边请。”
“天予，在这儿等为师。”法善交代了一声，便随接待的女子走上楼梯，奔二楼而去。
小和尚茫然地站在大厅中央，举目四顾，只见周围皆是各种丹药法器店铺。靠近小和尚左边有一家卖阵法器具的隔间，老板是个四十来岁，一身青乌色长衫，带着员外帽，上嘴唇上留了两撇八字胡的小个子。隔间柜台前一男一女正在和老板讨价还价。男的约莫十七八岁，剑眉微皱，一身白衫，左手持着柄古朴的大剑，右手负在身后，侧着身子站在隔间门口。女的七八岁的样子，一身粉红色的水袖霓裳，头上扎着两个发髻，模样粉雕玉琢，极其可爱。只是此刻小女孩正嘟着嘴和老板大声讨价，一脸认真的刁蛮模样让人啼笑皆非。
小和尚天予看着新奇，慢慢靠了过去。
“怎么就不可以，不就是一盘防御阵嘛，又不是哪个名家手笔！打个一两折的怎么啦！”小女孩插着腰，一脸不满地盯着老板。白衫男子闻言，原本板着的脸也是忍俊不禁。
“我的大小姐啊！”老板哭笑不得，“这套阵法可是由十八套连环阵法组成，集防护、隐形、藏气、祛法于一身，虽非大师手笔，但也不是那些普通防御阵可比的啊！便宜不了，实在是便宜不了！”
“好嘛好嘛，三百元石就三百元石，小气鬼！”小女孩儿憋着嘴无可奈何的说。
白衫男子摸了摸小女孩儿的头，宠溺地说道：“晴儿，该回去了。我们也出来很久了，再不回去师傅师娘们该着急了。”
“好吧。”小女孩乖巧地点点头，旋即粉嘟嘟的脸上笑意满满，“我要把这套阵法布在娘亲的房间。”
“好好好。”
接过老板递来的阵法罗盘，白衫男子付过钱，拉着小女孩儿转过身来，正好看见站在隔间门前，满脸好奇地看着自己的小和尚。
小女孩见一个衣着破烂的小和尚盯着自己，不满地瞪了对方一眼，拉了拉白衫男子的袖子示意离开。刚抬起脚步，突然光线一暗，霎时间阵阵电闪雷鸣从楼外的天空传了出来！
怎么回事？
小和尚天予好奇地望向门外的天空，只见一片阴沉的乌云笼了下来。白山楼里的众人也都愣了愣，旋即放下手里的商品，纷纷起身朝门外跑去。天予、白衫男子和小女孩儿三人被人群裹着，不由自主地出了大厅门口，来到白山楼前的街道上。天予顺着众人的目光，抬头望向天空，只见阳城的天空上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滚滚乌云，乌云如墨汁般颜色浓厚，期间电光隐隐，震耳欲聋的雷声时不时在众人头顶炸响！
街道上的人群指着诡异的天空议论纷纷。
“该死！封印要破了！”白衫男子端详了乌云片刻，蓦地想起什么，跺了跺脚，满脸焦急地喝道，“不行！晴儿，我们得赶紧回府！”
不由分说，白衫男子拉着小女孩儿正欲纵身离开。突然，身旁的人群里钻出十几个浑身黑衣，蒙着面持着兵刃的武士，将两人并小和尚团团围在中间！
天予迷茫的盯着眼前这一幕，丝毫没有察觉无妄之灾的来临。
“尔等何人？”白衫男子放开握着小女孩的右手，让小女孩自己捂住眼睛，然后抽出古剑横在身前，目光扫向周围的黑衣人，喝问道。
没有人答话，举刀，侧身，十几个黑衣人浑身护体罡气一阵翻涌，动作一致地冲了上来，十几道明晃晃的刀光急速划破空气，直奔白衫男子而来！
“宵小之辈！”眼神一凝，白衫男子身上蓦地凝起一道深蓝色的真元光芒，隐隐龙吟虎啸！
“云从龙，风成虎，云起风行，风云剑，破式！”
剑诀一出，白衫男子甩起手里的剑，随后在胸前到握住旋转的剑柄，猛地朝四周一圈挥斩过去！凌厉的剑气朝四面八方汹涌而去，扑面而来的十几道刀光如冰雪般霎时间消融在剑气里！一众黑衣人躲闪不及，瞬间被剑气分尸，鲜血淋漓地散落一地！
呕——
小和尚哪里见过如此恐怖的场景，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四周早已躲避开的人群见此地狱般的景象，连忙纷纷逃离。片刻间，整条宽敞的街道上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一道金光从白山楼里闪烁出来，眨眼间便来到正弯着腰狂吐不止的小和尚身边。是老和尚法善来了！
天予一见师傅，连忙扑在师傅的怀里，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莫怕莫怕，师傅爷爷在，莫怕！”法善轻抚着徒儿的背，看了看满地的碎尸，随后皱着眉头看向盯着自己一脸警惕的白衫男子和抿着嘴努力让自己不哭出声来的小女孩儿。
“阿弥陀佛，施主好大的煞气！”老和尚面无表情，目光冰冷。
“来我阳城闹事，就该有此觉悟！望你们好自为之！”说完，也不等法善作何反应，低身抱起小女孩儿，纵身飞上屋顶，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老和尚的视线里。
法善叹了一口气，抱起天予，金光一闪，滑向城主府。
此刻的城主府可谓是热闹非凡！天空里雷电交织，天空下，守护阵法早已被破坏，无数黑衣武士正如蝗虫般冲击着城主府的大殿，府兵正在拼死抵抗。喊杀声，法力爆破声，武器交击声，乱作一团！
白衫男子左手抱着把头埋在自己怀里的小女孩儿，右手挥舞着剑光，一路冲杀进城主府。不知道斩下了多少黑衣武士的头颅。望着眼前密密麻麻悍不畏死的黑衣武士，白衫男子抛起古剑，掐起剑诀，喝道：
“风云剑，引式！”
一道蔚蓝的光芒从城主府的内院接引而来，顿时两人一剑化作一道蓝光，随着接引光芒划破空气，遁入城主府内院！
紫色雷光一闪，一道衣着紫色鳞甲，手拿肩抗斩首大刀的光头大汉出现在原本白衫男子的位置。光头大汉左手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头顶，盯着白衫男子和小女孩儿远去的蓝光喃喃自语：“江山的二徒弟剑公子？有趣！”
法善来到城主府门前，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尸山血海！老和尚盯着看了片刻，蓦地掐指一算，原本微眯的眼睛蓦地睁圆，惊呼道：“这是要凝血煞聚杀伐之像？”
“师傅爷爷，你快看，整个天空都红了！”不知什么时候小和尚天予从法善的怀里探出头来，一转不转地看着天空。
“红了？”老和尚看了看天予，又看了看依旧乌云滚滚雷电交织的天空，旋即惊醒般两指凝起真元，默念法诀，抹过双目，开启天眼通，朝天空重新望去。
只见此刻的天空猩红一片！仔细一瞧，空气里全都是一颗颗细小的血颗粒，那整片天空的红色，是被这从地上尸体里升起来的血颗粒充斥满了！
“血煞！真的是血煞！”法善大惊失色，喃喃自语，“阳城的十二道金光封印真的要破了！好狠的心啊！阿弥陀佛！”
老和尚默念佛号，正要冲进城主府。突然，头顶之上雷声如雨打芭蕉般滚滚落下，整个天幕随着雷声似乎在颤抖！光芒连闪，半空中接二连三出现十道身影，那身穿紫色鳞甲的光头大汉正在其中！
“结阵！”
半空中为首的麻衣老者一声断喝，十个身影身上同时冒起浓浓的真元凝聚的光芒。随着一道道真元光柱的击出，十道光柱在半空中汇成一点，随后迅速冲击进天空中闪着雷光的乌云里。
原本墨黑的乌云随着真元光柱的注入，渐渐裂开一道道金色的裂纹，随后裂纹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最终轰地一声炸开！霎时间金光万丈，阵阵梵唱声从金光里飘了出来，一片祥和安宁的意境充斥着整个天地。
城主府内正在厮杀的黑衣武士和府兵此刻也被梵唱和金光感染，不自觉地停下手里的动作，脸色由狰狞慢慢转为安详。半空中的十道人影早已撑起护体真元，只是护体真元上纷纷冒起黑烟，眼看着撑不了多久。
麻衣老者见众人畏惧金光，忘了动作，连忙喝道：“快，引血煞！秽了这十二道佛光！”
“是！”其余九人同时应了声，随后掐诀念咒。只见原本漂浮在空气里的鲜血颗粒，随着他们的咒语慢慢朝佛光涌去。随着鲜血颗粒越涌越多，越涌越快，渐渐金光越来越暗，梵唱声越来越小。最后，天空之上无数血粒彻底包裹住金光，凝成一颗鸡蛋大小暗红色血珠，一颤一颤地漂浮着。
麻衣老者一招手，血珠飘了下来，落在老者的掌心。
反掌一握收起血珠，老者俯首看向城主府，语气里煞气冲天：
“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