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宠女帝:相公大人是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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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温情

    玄月低着头小心翼翼得把东西递给元逸,元逸打开纸包,是两个馒头,有些冷,还没硬。

    接着又转身翻药篓,一边翻,一边说:“元逸哥哥,你饿了吧,快吃吧。这馒头可好吃了,我吃了好几个呢。”

    元逸不知玄月在药篓里翻什么,听她说自己已经吃了,便拿起馒头往嘴里塞,几天没吃,确实饿了。

    “这是我回来的路上摘的果子,已经洗了。”玄月又从药篓里拿出果子,这次连头也没回,直接背对着元逸,递过去。

    “谢谢。”元逸接过果子,道了声谢。可觉得奇怪,玄月本是很活泼的小家伙,怎么今日有些怪怪的。

    “玄月,转过身来。”元逸放下果子,略带命令道。

    玄月翻药篓的手顿了顿,忽然,蹦起来,转过身,从药篓里提起一套衣服,道:“当当当当,元逸哥哥,我说了,你的衣服,我能办到,呐,你穿穿看,唔,我不知道你的尺寸,不晓得穿起来合不合身。”

    接着从衣服后面露出两只眼睛,笑得弯弯的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元逸放下心来,原来是给自己准备惊喜,心里生出几分感动,几分喜悦,自从母亲去世,他就再也没感受到世间还有如此的温暖了。

    “元逸哥哥,你先穿,我要回去了,再不回去,娘亲要骂我了。明日我再来看你。”说罢,玄月拔腿就要走。

    “站住。”元逸沉声道,若是他没看错的话,刚才玄月转身的瞬间,他从她脸上看到了伤,还不止一处。

    玄月本想拔腿就跑,可是不知为何,双腿竟不听使唤,生生停了下来。

    元逸下床,走到玄月身后,双手搭在玄月的肩上,把她掰过来,这一看,手下的力道猛得重了,痛得玄月大叫一声。

    “对不起。”元逸意识到自己手上太大力了,赶紧松开手。

    玄月脸上鼻青眼肿的,原本还算俊俏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看着显然是做过处理了,可依旧盖不住伤,这伤像是与人打架留下的。

    想起刚才的馒头和衣服,元逸沉了脸,问:“你的脸怎么回事,馒头和衣服怎么回事?”

    原本玄月忍了一路,可被元逸这么一说,鼻子一酸,不知怎的,眼泪就哗哗得掉下来,这下倒让元逸有些措手不及。

    他最不擅处理这种事情了。

    笨手笨脚得去给玄月擦眼泪,可是越擦,玄月的眼泪流的越厉害,最后,玄月竟抱住元逸,哭得更生猛了,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

    元逸一怔,素来没遇过这种事,素来没人在他面前哭得这样惨,母亲去后,素来没人近他的身,与他如此亲近。倒真叫他不知如何是好。

    他比玄月高出一个头不止,鬼使神差得,竟有一下没一下得拍着玄月的背,安抚道:“好了好了。”原本他想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就算有苦,也要合着血往里吞。

    可见玄月哭得这般厉害,到了嘴边的话,又突然改口:“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吃惊,他什么时候会安慰人了……

    “他们打我,他们那么多人打我一个。呜呜呜呜~”听元逸鼓励自己哭,玄月的哭声更大了。

    元逸又是一沉,以多欺少?

    “他们为何打你?”他坐下,拉过玄月在他身旁坐下,问。

    玄月像是哭够了,肩膀一抽一抽的,抽噎,自己抹了抹眼泪,溜到地上,趴在元逸的腿上,说:“今天,我下山去卖药,看到路边有小乞丐……”

    原来,玄月卖完药后,见到有小乞丐行乞,那些小乞丐每个人的碗里都能有些钱。

    她想着,元逸哥哥也不能一直没衣服穿,就想了个法子,把药篓收起来,往自己脸上抹些泥土,把头发打乱,乔装了一番,也像个小乞丐了。

    但她不与那些小乞丐一起,她专门在几个大户人家门口,大户人家出手阔绰,她一边哭,一边诉说悲惨,许是看着面生,她讨了不少银子。

    没想到,那些小乞丐看到她讨的银子,便要来抢,还说,在他们的地盘上讨,得交什么保护费,这钱是要给元逸哥哥买衣服的,玄月自是不肯交出来。

    于是,那些小乞丐就一起把玄月给打了,约莫7、8人。

    可玄月死都不放手,把钱紧紧护在身前,跟他们打了起来。

    她不会打,看到谁就咬,就踢,总之,就是不能让人把钱给抢了,那些小乞丐见在玄月身上讨不到好,便啐了几句,又到别的地方讨饭了。

    玄月这才找到药篓,洗干净脸上的脏泥,去成衣铺子买了衣服,想着元逸哥哥两天没吃饭了,就用剩下的一点钱买了两个馒头回来。

    听玄月简单得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元逸心头涌过一股暖流。

    低头看着趴在自己腿上委屈得还在落泪的小家伙,元逸震惊又心疼,手一下一下得轻拍玄月的后背,以作安慰。

    这个孩子啊,他们才认识两天不到,这孩子竟然为他做到这般,他摸了摸玄月的头,柔声道:“傻瓜。下次再也不许有这样的事发生,无论何时,无论发生什么事,性命最宝贵,知道吗?”

    “嗯。”玄月擦了擦眼泪,笑着点点头。没想到,这样哭出来感觉还蛮好的。

    从前不懂事,她会哭,会闹,可是娘一听她哭,就跟着她一起哭,就担心她,所以,不管多委屈,不管受了什么罪,现在的她都不会在娘面前哭。

    娘已经够辛苦了,养活两人已是不易,她不能让娘担心。

    她也不会在别人面前哭,她不能让人看到她的软弱,她得坚强,才能保护娘和自己。

    这样能放肆大哭的感觉,有个人依靠的感觉很好,她甚至偷偷想,就这样一直趴着到天黑。

    “等我伤势再好些,我教你一套剑法,再有人欺负你,你就给我欺负回来。”元逸拍拍玄月的头,道。

    “嗯!”玄月兴奋激动得猛地点头,若是她能学会剑法,就可以保护娘亲了。

    “对了,元逸哥哥,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味儿。”这股味儿玄月刚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了,只是被这事给压下去了,现在心里这事与元逸讲了,又趴在元逸的身上,那股刺鼻的味儿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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