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美丽如她
琥珀再次使用说教的口吻：“抱歉，请尽量少对我使用宽泛抽象的语言，这会影响沟通……”
“这很难理解吗？”如夜的手指在琥珀眼前晃动着，就像在逗弄一只猫咪，“幸福，就是自我满足，设定一个目标，去完成。所以，你觉得按照人的基本生理心理构架，什么最容易满足？”
“本能。”琥珀回答得相当迅速，如同这个答案早就固化在她的语音模块。
“没错，这是人性的基础。本能方面嘛，我基本上都能快速响应，并且满足，唯独性本能方面，目前还没有开发。”如夜揉动了几下自己的胸部，发现没什么感觉。“你摸我看看。”
琥珀的虎掌拍在了如夜的大腿上，来回拨弄着。
“啪嗒，”如夜一巴掌搧在琥珀的毛脸上，“还是没有感觉。”
琥珀难以置信地说：“不可能，我刚才模仿的是性教育视频，动作绝对到位。”
“那是怎么回事？我的年龄也到了呀，怎么还没有性萌动？难道是男性尸体看多了？或者变种人体质的差异性造成的？还是说，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做了神经阻断手术？”
连续的发问居然使得琥珀也愣了一下，“你体内的激素分泌水平处于正常状态，医疗记录也没有包含这项。”
“那就这么决定了，近段时间我要在榄城里逛一逛，”如夜再次坚定自己的决心。“找个人试一下，不，应该是熟悉任务环境。”
“抱歉，根据管理条款，你不能私自与组织以外的人接触，不能擅离职守。否则我只能如实上报你的违规行为。”
“我的行为没有偏差，”如夜一本正经地解释着，目光炯炯有神，“是你对这次任务的理解太过片面了，这其实是为了完成保护任务的必要环节。你想想看，这是一个长期任务，如果我不了解保护对象所处的环境，不了解周遭事物，还怎么实施有效的保护？”
“话虽然没错，可是以你的权限，能够直接调阅城市指挥大厅的监控影像，根本不需要亲临现场去调查。”琥珀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似乎已经看到自己被拆解的模样，“我们已经不能再扣分了，否则就该接受降级处理了。”
“没关系啦，你不是一直在用我的名义做兼职吗？也可以赚到少量积分。”如夜一脚踹在琥珀的臀部，对方滑出好大一截，差点撞在战机的舱壁上，“快去，把我的便服叼过来，要去年买的那套。”
“为什么要穿便服？你身上的纳米战衣不是有变形功能吗？什么衣服变不出来？”说归说，琥珀用爪子拨开小型的壁挂式衣柜，脑袋伸进去，叼出一件银灰色的长款帽衫和铁锈色的及膝短裤。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你不是智商很高吗？”如夜从琥珀嘴巴拽下衣物，迅速地套在自己身上，不过五秒，就已经穿戴整齐。
“你的行为举止在我的数据库中没有参考模型，而且拟人化的心智模板限制了我的数据处理能力。”琥珀实事求是地列举出自己的缺陷。
“为什么不换一种心智模板？”
琥珀坦白地说：“如果更换，就意味着原有的性格将不复存在，你们人类很可能会感到厌恶和梳理，不能轻易更换，通俗讲，就是会消减情感成本。”
“讲究还真多，我反正不在乎。”
“大山雀，空降准备。”如夜朝战机的智能驾驶系统发出命令。
系统语音回复：“接受指令。”
如夜感到机身开始平稳地下降，匀速减速，她问琥珀：“要一起去吗？我可以带走你的一颗眼睛，去见见也好。”
“不用了，我对世俗生活没有兴趣。”琥珀趴回维生舱旁边，尾巴自动缠绕在护栏上，“我会在大山雀上等你，顺便做做远程兼职。”
“那好吧，人类应该感谢你。”
如夜打开战机舱门，夹杂着水汽的强风从斜面吹来，扬起兜帽，露出她色彩变幻的修长羽绒。战机高度刚下降至对流层，从机身上向地面看去，视野仿佛隔着一个小弧度的凸镜。
她近乎菱形的唇瓣露出一抹微笑，纵身倒向天空，长长的羽绒不断变幻着颜色，宛如在天空拉出了一条浅细的彩虹。
—————————————————
“放心吧，你的小女朋友没有事。”监狱医院外科医生办公室内，菲洛艾妲坐在紫黑色玻璃桌对面的靠椅上，穿着白色天鹅绒丝袜的双腿在我眼前叠搭着，“你挺有能耐啊，听说那个叫彩芽的女人，在警备部很高傲的。”
“我和她只是邻居，只是她行动不便，又没几个朋友，就只好托我办事，”我神色如常地解释着，这个身材娇小玲珑的女人总是想要在气势上压制我。
菲洛艾妲抽动了两下小巧的鼻翼，指出破绽：“你身上有药膏和那个女人的气味，邻居也会抱在一起吗？”
“她睡觉时毛毯掉地上了，我捡了起来，可能是那时沾上的。”我面色照旧，心中没有丝毫波澜，“关于她手臂的愈合问题，会限制以后的激烈运动吗？”
“肯定会有，但并非不能恢复。这次创口缝合得很好，用药及时，而且她是变种人，如果以后能突变到下一阶，基本上能够恢复如初。”
我面露惊讶地说：“她是变种人？！”
“你不知道？”菲洛艾妲歪着脑袋，朝我媚笑着，闪烁着金属光泽的指甲敲击着桌面，“还是想让我以为你不知道？”
“不清楚她的情况，”我神色困惑地摇头，“你查过她的基因？”
“我怎么可能做这种违反行规的事，而且基因的筛查率也不能到达百分之百。”菲洛艾妲轻声否认着，说话滴水不漏，“只是靠直觉猜测罢了。”
我们都神色自若地撒着谎，不同的是，彩芽早就向我吐露了菲洛艾妲“帮变种人伪装基因，借此收取高额报酬”的行为。
“哦，对了，你朋友的婚礼还需要我参加吗？大概什么时候？”
“当然需要，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就在明天中午，五一劳动节嘛，喜庆的事都喜欢往上面凑。”菲洛艾妲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目光扫过室内的人体模型，落在我身上，“到时候，方便外出吗？”
我轻轻皱眉回答：“我这个星期都在待命状态，如果外出，只能请假。”
“那就请假，”菲洛艾妲用近乎命令的语气替我下了决定，视线在我身体上转了一圈，“需要我帮你定制一套礼服吗？今天下午下单，明天上午应该能送到，就当我送给你。说起来，
我还是第一次送男人衣服。”
“我就穿成人礼时那套礼服吧，挺合身的，是团订的，面料也还可以，”我微笑婉拒了，“应该不会给你丢脸吧？”
“在我的容光照耀下，就算是鹅卵石也会发光，你只要不穿便服，放松自然就可以了，”菲洛艾妲面无表情地说着自夸自擂的话，如果陈述事实一般理所应当。“听说你马上要升职了？处刑三科主管？”
我轻轻点头，“没错，今天上午内部通告的，下个星期一上任。”
“那以后和你处刑犯人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快三年了，没想到你倒是后来者居上，”菲洛艾妲似乎有点感慨，拿起桌面上的红茶杯轻啄了一口。
我谦逊地回应：“我也只是顺势而为，其实什么也没做，就算换另外一个人，也会这样。”
“如果你这样的付出，都只是什么也没做的话，那些在虚拟世界乐逍遥的迂回主义者又算是什么呢？”菲洛艾妲双指将一盏新茶推到我的眼下，以掌虚引，然后靠回座椅，“不像我，这十多年来，什么也没做成，困锁在这里，碌碌无为，整天要么摆弄尸体，要么就像修理木偶一样给人治伤。”
“至少那些木偶会感谢你，而且你可是监狱里男士们的梦中情人。”茜红色茶水在我鼻息下荡开微波，暗红色的细小颗粒在水体中互相碰撞着。
“放心，没有加料。”菲洛艾妲轻笑一声，如同黄鹂鸟啼鸣，“你和那些男人都差不多，虽然看起来放松自如，但其实都很紧张，对吗？”
埃莉薇雅警告我过，我能不提防才怪。
我拿起茶杯，一口饮尽，反正一般毒药也杀不死我，“这美丽女人的特权，难道不是吗？”
“美丽？什么才算美丽呢？剥掉这一层皮，刮掉油脂，还不是都差不多，”菲洛艾妲凝视着茶杯中的自己，仿佛从倒影中看到了另一个世界，连呼吸声都变得无比微弱。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说起来，你杀掉的漂亮女人也不少，那个蔻娜也算是普通女人身材能够达到的极限了吧，可是剥开来，还不都是一个样。高贵？低贱？只不过是人们编造的一个个故事。”
我不禁询问：“你给蔻娜尸检过？她可是退化病毒携带者，你不怕传染吗？”
“当然有防御措施，有什么好怕的？”菲洛艾妲上下拨动着手指，灵活异常的指关节，使得它们看起来就像波浪一般起伏，“蔻娜在被送进焚屍炉之前，我还习惯性地取下了一个小小的藏品，你要欣赏一下吗？”
“眼珠？”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再猜，”她伸出洁净无比的右手指，指向自己的下腹部，并朝我无声轻笑。
“子宫？”我皱起了眉头，这可不是小东西，肯定能卖出一个天价吧。
然而，菲洛艾妲却仍然摇头，俯身靠近，我起身侧耳聆听。
她朱唇轻起，“肛门。”
啊哈，这女人口味有点独特。
我缓缓坐回椅子，感觉有点不自然，“建议你还是藏好，不要对外提起，不然会引来杀身之祸。”
“当然，我又不是额叶受损的蠢货。”菲洛艾妲显然没有接纳我的好意，“况且，这只是我最近比较喜欢的藏品之一而已。”
（本章完）
“这很难理解吗？”如夜的手指在琥珀眼前晃动着，就像在逗弄一只猫咪，“幸福，就是自我满足，设定一个目标，去完成。所以，你觉得按照人的基本生理心理构架，什么最容易满足？”
“本能。”琥珀回答得相当迅速，如同这个答案早就固化在她的语音模块。
“没错，这是人性的基础。本能方面嘛，我基本上都能快速响应，并且满足，唯独性本能方面，目前还没有开发。”如夜揉动了几下自己的胸部，发现没什么感觉。“你摸我看看。”
琥珀的虎掌拍在了如夜的大腿上，来回拨弄着。
“啪嗒，”如夜一巴掌搧在琥珀的毛脸上，“还是没有感觉。”
琥珀难以置信地说：“不可能，我刚才模仿的是性教育视频，动作绝对到位。”
“那是怎么回事？我的年龄也到了呀，怎么还没有性萌动？难道是男性尸体看多了？或者变种人体质的差异性造成的？还是说，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做了神经阻断手术？”
连续的发问居然使得琥珀也愣了一下，“你体内的激素分泌水平处于正常状态，医疗记录也没有包含这项。”
“那就这么决定了，近段时间我要在榄城里逛一逛，”如夜再次坚定自己的决心。“找个人试一下，不，应该是熟悉任务环境。”
“抱歉，根据管理条款，你不能私自与组织以外的人接触，不能擅离职守。否则我只能如实上报你的违规行为。”
“我的行为没有偏差，”如夜一本正经地解释着，目光炯炯有神，“是你对这次任务的理解太过片面了，这其实是为了完成保护任务的必要环节。你想想看，这是一个长期任务，如果我不了解保护对象所处的环境，不了解周遭事物，还怎么实施有效的保护？”
“话虽然没错，可是以你的权限，能够直接调阅城市指挥大厅的监控影像，根本不需要亲临现场去调查。”琥珀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似乎已经看到自己被拆解的模样，“我们已经不能再扣分了，否则就该接受降级处理了。”
“没关系啦，你不是一直在用我的名义做兼职吗？也可以赚到少量积分。”如夜一脚踹在琥珀的臀部，对方滑出好大一截，差点撞在战机的舱壁上，“快去，把我的便服叼过来，要去年买的那套。”
“为什么要穿便服？你身上的纳米战衣不是有变形功能吗？什么衣服变不出来？”说归说，琥珀用爪子拨开小型的壁挂式衣柜，脑袋伸进去，叼出一件银灰色的长款帽衫和铁锈色的及膝短裤。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你不是智商很高吗？”如夜从琥珀嘴巴拽下衣物，迅速地套在自己身上，不过五秒，就已经穿戴整齐。
“你的行为举止在我的数据库中没有参考模型，而且拟人化的心智模板限制了我的数据处理能力。”琥珀实事求是地列举出自己的缺陷。
“为什么不换一种心智模板？”
琥珀坦白地说：“如果更换，就意味着原有的性格将不复存在，你们人类很可能会感到厌恶和梳理，不能轻易更换，通俗讲，就是会消减情感成本。”
“讲究还真多，我反正不在乎。”
“大山雀，空降准备。”如夜朝战机的智能驾驶系统发出命令。
系统语音回复：“接受指令。”
如夜感到机身开始平稳地下降，匀速减速，她问琥珀：“要一起去吗？我可以带走你的一颗眼睛，去见见也好。”
“不用了，我对世俗生活没有兴趣。”琥珀趴回维生舱旁边，尾巴自动缠绕在护栏上，“我会在大山雀上等你，顺便做做远程兼职。”
“那好吧，人类应该感谢你。”
如夜打开战机舱门，夹杂着水汽的强风从斜面吹来，扬起兜帽，露出她色彩变幻的修长羽绒。战机高度刚下降至对流层，从机身上向地面看去，视野仿佛隔着一个小弧度的凸镜。
她近乎菱形的唇瓣露出一抹微笑，纵身倒向天空，长长的羽绒不断变幻着颜色，宛如在天空拉出了一条浅细的彩虹。
—————————————————
“放心吧，你的小女朋友没有事。”监狱医院外科医生办公室内，菲洛艾妲坐在紫黑色玻璃桌对面的靠椅上，穿着白色天鹅绒丝袜的双腿在我眼前叠搭着，“你挺有能耐啊，听说那个叫彩芽的女人，在警备部很高傲的。”
“我和她只是邻居，只是她行动不便，又没几个朋友，就只好托我办事，”我神色如常地解释着，这个身材娇小玲珑的女人总是想要在气势上压制我。
菲洛艾妲抽动了两下小巧的鼻翼，指出破绽：“你身上有药膏和那个女人的气味，邻居也会抱在一起吗？”
“她睡觉时毛毯掉地上了，我捡了起来，可能是那时沾上的。”我面色照旧，心中没有丝毫波澜，“关于她手臂的愈合问题，会限制以后的激烈运动吗？”
“肯定会有，但并非不能恢复。这次创口缝合得很好，用药及时，而且她是变种人，如果以后能突变到下一阶，基本上能够恢复如初。”
我面露惊讶地说：“她是变种人？！”
“你不知道？”菲洛艾妲歪着脑袋，朝我媚笑着，闪烁着金属光泽的指甲敲击着桌面，“还是想让我以为你不知道？”
“不清楚她的情况，”我神色困惑地摇头，“你查过她的基因？”
“我怎么可能做这种违反行规的事，而且基因的筛查率也不能到达百分之百。”菲洛艾妲轻声否认着，说话滴水不漏，“只是靠直觉猜测罢了。”
我们都神色自若地撒着谎，不同的是，彩芽早就向我吐露了菲洛艾妲“帮变种人伪装基因，借此收取高额报酬”的行为。
“哦，对了，你朋友的婚礼还需要我参加吗？大概什么时候？”
“当然需要，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就在明天中午，五一劳动节嘛，喜庆的事都喜欢往上面凑。”菲洛艾妲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目光扫过室内的人体模型，落在我身上，“到时候，方便外出吗？”
我轻轻皱眉回答：“我这个星期都在待命状态，如果外出，只能请假。”
“那就请假，”菲洛艾妲用近乎命令的语气替我下了决定，视线在我身体上转了一圈，“需要我帮你定制一套礼服吗？今天下午下单，明天上午应该能送到，就当我送给你。说起来，
我还是第一次送男人衣服。”
“我就穿成人礼时那套礼服吧，挺合身的，是团订的，面料也还可以，”我微笑婉拒了，“应该不会给你丢脸吧？”
“在我的容光照耀下，就算是鹅卵石也会发光，你只要不穿便服，放松自然就可以了，”菲洛艾妲面无表情地说着自夸自擂的话，如果陈述事实一般理所应当。“听说你马上要升职了？处刑三科主管？”
我轻轻点头，“没错，今天上午内部通告的，下个星期一上任。”
“那以后和你处刑犯人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快三年了，没想到你倒是后来者居上，”菲洛艾妲似乎有点感慨，拿起桌面上的红茶杯轻啄了一口。
我谦逊地回应：“我也只是顺势而为，其实什么也没做，就算换另外一个人，也会这样。”
“如果你这样的付出，都只是什么也没做的话，那些在虚拟世界乐逍遥的迂回主义者又算是什么呢？”菲洛艾妲双指将一盏新茶推到我的眼下，以掌虚引，然后靠回座椅，“不像我，这十多年来，什么也没做成，困锁在这里，碌碌无为，整天要么摆弄尸体，要么就像修理木偶一样给人治伤。”
“至少那些木偶会感谢你，而且你可是监狱里男士们的梦中情人。”茜红色茶水在我鼻息下荡开微波，暗红色的细小颗粒在水体中互相碰撞着。
“放心，没有加料。”菲洛艾妲轻笑一声，如同黄鹂鸟啼鸣，“你和那些男人都差不多，虽然看起来放松自如，但其实都很紧张，对吗？”
埃莉薇雅警告我过，我能不提防才怪。
我拿起茶杯，一口饮尽，反正一般毒药也杀不死我，“这美丽女人的特权，难道不是吗？”
“美丽？什么才算美丽呢？剥掉这一层皮，刮掉油脂，还不是都差不多，”菲洛艾妲凝视着茶杯中的自己，仿佛从倒影中看到了另一个世界，连呼吸声都变得无比微弱。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说起来，你杀掉的漂亮女人也不少，那个蔻娜也算是普通女人身材能够达到的极限了吧，可是剥开来，还不都是一个样。高贵？低贱？只不过是人们编造的一个个故事。”
我不禁询问：“你给蔻娜尸检过？她可是退化病毒携带者，你不怕传染吗？”
“当然有防御措施，有什么好怕的？”菲洛艾妲上下拨动着手指，灵活异常的指关节，使得它们看起来就像波浪一般起伏，“蔻娜在被送进焚屍炉之前，我还习惯性地取下了一个小小的藏品，你要欣赏一下吗？”
“眼珠？”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再猜，”她伸出洁净无比的右手指，指向自己的下腹部，并朝我无声轻笑。
“子宫？”我皱起了眉头，这可不是小东西，肯定能卖出一个天价吧。
然而，菲洛艾妲却仍然摇头，俯身靠近，我起身侧耳聆听。
她朱唇轻起，“肛门。”
啊哈，这女人口味有点独特。
我缓缓坐回椅子，感觉有点不自然，“建议你还是藏好，不要对外提起，不然会引来杀身之祸。”
“当然，我又不是额叶受损的蠢货。”菲洛艾妲显然没有接纳我的好意，“况且，这只是我最近比较喜欢的藏品之一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