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秽翼秽翼
这该死的太阳，这该死的世界，那就都一起陪葬吧！
蔻蔻头部猛然一甩，右手将头发聚成一束，然后张嘴死死咬住。背部的肿块如同畸变的毒瘤，正在不断地畸形生长着，蔻蔻感到仿佛有无数的小型炸药正在皮层肌肉中依次爆炸开来。她隐隐感觉到，目前的突变情况是异常危险的，如果让肿块继续不受约束地膨胀发展下去，说不定它会挤断自己的背部肋骨，使其插入心室要害中，这必然是凶多吉少。
所以，现在必须要忍住剧痛，保持清醒，并且引导肿块的突变过程。
蔻蔻咬住头发，四肢跪伏，如同分娩的妇女般发出无声的嘶叫。她聚拢心神，背部肌群猛然发力，想把肿块向外挤出，但此时却传来肩胛骨不堪重负的挤压声。
这样不行，背后的创口还不够大，肿块，不，翼苞还不能挣脱出皮肉，我必须自己来。
蔻蔻跌跌撞撞地爬向书桌，在“嘻嘻嗖嗖”的声音中，右手从桌面上扒拉出一把锋利的美工刀。蔻蔻如获至宝，躬身抱缩成一团，蹲坐在地上，右手握住美工刀，锋刃抵在背后隆起的皮肉上，像儿童裁纸一般七扭八拐地割下。
“嘶，”虽然疼痛万分，但这一刻蔻蔻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
后背左右两边的隆起被割开后，血液已经打湿了她的整个背部，她感到自己的脚掌黏糊糊的，仿佛正踩在血泊之中。但身体并没有失血过多的脱力感，蔻蔻反而觉得精神一振，再次集结起全身的力量，背部肌群使劲挤向翼苞。
“噗嗤，噗嗤，”后背咋响起两声皮肉胀裂的声音，蔻蔻头往后仰，背脊像猫科动物一般弯曲伸展，惨呼声再次被她的头发堵住。
黑暗中的视野逐渐变得开阔而清晰，微毫毕现，这是黑、白、灰的世界，没有色彩，但一切都是前所未有的清晰明朗。即使蔻蔻没有扭头，也能看见身后墙壁上的全身落地镜中，两大坨漆黑如墨的翼苞遮住了她裸露的背部。
她仿佛觉得自己多出了第二双巨臂，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翼苞，在相触的那一刻，她浑身一震，翼苞忽然撑开，带动她感到身体一轻，屋内的小物件被突发的气流吹得东倒西歪。
一对翼展超过三米的黑羽翅膀在她背后打开，她抚摸上去，却被黑沉的羽毛轻而易举地划破了手指，它是如此的薄而密韧，如同一种新型的轻质金属，似乎能切开一切雨霾风障，也能掀起腥风血雨。
背后的伤口正在奇迹般飞速重塑并愈合着，她恍惚觉得全身上下每块肌肉都在莫名震颤，剧痛在逐渐减轻，取而代之的是轻微的幻痛和刺痒感，这种近乎新生的体验，让她千疮百孔的心灵焕发出异样的生机。
然而镜中那双眼的异常，不由得让她心头泛起一丝惊骇。
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眼白已经彻底消失，乌黑的虹膜，黑亮的瞳孔，通体为黑，简直就像某些鸟类的眼睛。在这双黑眼的观照下，她看到了双翼上被羽毛覆盖住的隆起的关节，正是这双额外生长出的强劲附肢支撑起了这双巨翼。
蔻蔻尝试振翅，巨力猛生，远超她预想的风压瞬间将各式家具摆件吹得东倒西歪，摔落一地。黑翼不小心划过墙壁
，却在厚实的砖石钢筋中留下深深的切痕。
她在房间半空中停留了一会儿，又无奈落下，超过五十平米的卧室已经成为束缚她的笼子。
而这时，门外传来了女管家夏深颜的争执声，“你不能进去，蔻蔻还在休息，今晚的采访让她……”
“你走开！”这是堂哥的雄厚男音。
“嘭，啊，”接着几乎同时响起了夏深颜摔倒在地的碰撞声和惊呼声。
“咚咚，”卧室的敲门声响起，门口传来堂哥气急败坏的声音，“你在里面搞什么？发什么臭脾气？砸东西有用吗？蔻娜死得不值，我们都知道，她那么能赚，可有什么办法呢，还不是因为她自己乱搞。等遗产查清了，你赶紧把遗产分割协议签了，早点完事，我们也好回去。”
蔻娜瞬间怒火中烧，叫喊：“滚，都滚回去！遗产是我的，姐姐早就立好了遗嘱，你们连半个信用点也别想拿到！”
这句话就像往热油中倒入了清水，门外陆续响起脚步声，还有小孩的哭闹声，以及许多其他人的声音。
“什么遗嘱？拿出来看看。”
“滚？他是你堂哥诶！”
“你凭什么叫我们滚，出来说清楚。”
“变种人了不起啊，你敢动手试试。”
“没礼貌，我们来是帮你们姐妹办事的，你怎么还骂人？还有遗嘱怎么回事？”
“都是因为你姐姐在外面乱搞，得了退化病，现在我们家出去都要受人指指点点。”
“开门啊，解释清楚，我们不能白白给你们姐妹做事，还被辱骂。”
门口响起了开门失败的提示音，蔻蔻收翼靠近时，门开始被撞击，一声高过一声。
蔻蔻颓然地靠着门扇，朦胧泪眼看向相框，照片中的姐姐依旧烂漫地笑着。
那一定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因为那是对我笑的，不是对周围的人，不是对媒体，不是对粉丝，只是对原来的我，一个对美好索求无度的我。
她捏响指节，暗自发誓，既然恶因没有恶果，那就让我充当恶果。
在吵闹声中，蔻蔻打开了房门，全力冲刺。半开的黑翼用力搧动着她灼热的心，其身姿化作一片模糊的剪影掠过一个个人体。她优先击碎智能腕表，黑翼每过之处，必有血液喷洒、残肢断臂飞起，四处头颅滚落，肠道脏器流出。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几秒钟，除蔻蔻和夏深颜以外的外有人悉数倒地。
被斩首者立毙，滞后的神经反应让身首分离的他们在此后的数秒内还能感受疼痛，张嘴眨眼，轻微动弹身体；被割喉者遭血沫呛住，难以叫喊，无助地翻滚挣扎着；被切断腹部动脉的人捂不住巨大的创口，也忍不住痛苦和恐惧，大声哭喊求饶，可十几秒后，都没了声息。
周围世界安静了，只有居家投影仪每隔数秒响起悦耳的虫鸣声。
蔻蔻在血泊外静静伫立，小拇指正因为激动而轻微地颤抖着。因为姐姐的关系，她选修过病理研究学，对人体构造还算了解。可她以前从没想过，会有一天把锋锐切向活人，而且还是有稀薄血缘关系的人。
她深吸几口气，想要镇静下来，却被屠宰场似的血腥气味呛到。这反而让她冷静了不少，用智能腕表发出指令，关闭了家用智脑，以延后报案时间，她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没有做。
高速与灵敏让蔻蔻躲过了喷溅的鲜血，当她想要清理黑翼沾染的血液时，却发现上边的血迹早已被黑羽吸收干净，不留一丝气味，真是肮脏污秽的翅膀啊。她索性用黑翼包裹全身，阻挡现场的血腥气味。
敏锐的视野扫过现场，没有发现任何纰漏。但这样还不够，可惜化学试剂都放在实验室，如果现在去拿，痕迹就太明显了。
“现在该怎么办？”一旁的夏深颜背靠着墙壁，惊疑地看向蔻蔻的一双巨翼，清丽瘦弱的脸庞上惊魂未定，像一副贴在墙上的惊吓美人图，“如果你被抓住，至少要被判三个死刑。蔻蔻你快逃吧。”
“不，我还有事情没办完。”蔻蔻摇了一下头，眼睛直视向夏深颜，“你先把这栋别墅进门处的监控视频都删了，把他们今天用过的餐具都洗干净，然后回自己的公寓，就当做今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也没有见到过这些人来家里做客。一会儿会有人来处理尸体和生物痕迹，懂吗？”
“我明白，”夏深颜，走向厨房，半途中又转过头，“为什么不把我一起杀了？这样岂不是更好？”
“姐姐不会想看到我杀你，我也不想。”
蔻蔻在现场脱光了染上自己血液的衣裤，扔在地上，然后赤身裸体地走向浴室。
在洗浴之前，蔻蔻打开浴室壁架中的卫生用品箱，取出一片卫生巾在身上的血污处擦了擦，然后将其扔入最近的垃圾桶中。
当感受到蔻蔻靠近时，智能洗浴蓬头自动喷洒出热水，将蔻蔻自己的血污洗净。同时她发现这双黑翼上的羽毛具有强大的防水性，不管热水怎么淋，都不会被打湿，这就意味着在没有雷电的情况下，这双翅膀同时也能适应雨天飞行。
当蔻蔻清洗完毕，换上了纳米战斗服时，夏深颜也已经处理完了自己的工作，站在别墅的玄关处等她。
“你走吧。”蔻蔻挥了挥手。
“注意安全。蔻娜她肯定希望你能平安地活下去。”说完，夏深颜施礼离去。
蔻蔻呼出一口气，拿出另外一个智能腕表，手动拨通一串加密的通讯号码。她将腕表凑近耳朵，里面传出四平八稳的成熟女音：“欢迎致电暗潮，我们将全程为您服务。”
“处理尸体，七具，清除现场残留信息。半个小时以内，定位已自动发送。”
“了解，请确保您的通讯安全，输入您的账号和密码，请听提示操作。”
“好。”一分钟后，蔻蔻完成操作。
“以下是您的随机密保问题，人类永远无法根除的问题之一是什么？”
“愚昧肮脏。”
“回答错误，剩余两次机会。”
“愚昧。”
“回答错误，剩余一次机会。”
“给点提示啊。”蔻蔻急躁了起来。
似乎为了回应蔻蔻的情绪，对方的语音更加柔和了，“涉及您的隐私，无法提示。”
（本章完）
蔻蔻头部猛然一甩，右手将头发聚成一束，然后张嘴死死咬住。背部的肿块如同畸变的毒瘤，正在不断地畸形生长着，蔻蔻感到仿佛有无数的小型炸药正在皮层肌肉中依次爆炸开来。她隐隐感觉到，目前的突变情况是异常危险的，如果让肿块继续不受约束地膨胀发展下去，说不定它会挤断自己的背部肋骨，使其插入心室要害中，这必然是凶多吉少。
所以，现在必须要忍住剧痛，保持清醒，并且引导肿块的突变过程。
蔻蔻咬住头发，四肢跪伏，如同分娩的妇女般发出无声的嘶叫。她聚拢心神，背部肌群猛然发力，想把肿块向外挤出，但此时却传来肩胛骨不堪重负的挤压声。
这样不行，背后的创口还不够大，肿块，不，翼苞还不能挣脱出皮肉，我必须自己来。
蔻蔻跌跌撞撞地爬向书桌，在“嘻嘻嗖嗖”的声音中，右手从桌面上扒拉出一把锋利的美工刀。蔻蔻如获至宝，躬身抱缩成一团，蹲坐在地上，右手握住美工刀，锋刃抵在背后隆起的皮肉上，像儿童裁纸一般七扭八拐地割下。
“嘶，”虽然疼痛万分，但这一刻蔻蔻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
后背左右两边的隆起被割开后，血液已经打湿了她的整个背部，她感到自己的脚掌黏糊糊的，仿佛正踩在血泊之中。但身体并没有失血过多的脱力感，蔻蔻反而觉得精神一振，再次集结起全身的力量，背部肌群使劲挤向翼苞。
“噗嗤，噗嗤，”后背咋响起两声皮肉胀裂的声音，蔻蔻头往后仰，背脊像猫科动物一般弯曲伸展，惨呼声再次被她的头发堵住。
黑暗中的视野逐渐变得开阔而清晰，微毫毕现，这是黑、白、灰的世界，没有色彩，但一切都是前所未有的清晰明朗。即使蔻蔻没有扭头，也能看见身后墙壁上的全身落地镜中，两大坨漆黑如墨的翼苞遮住了她裸露的背部。
她仿佛觉得自己多出了第二双巨臂，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翼苞，在相触的那一刻，她浑身一震，翼苞忽然撑开，带动她感到身体一轻，屋内的小物件被突发的气流吹得东倒西歪。
一对翼展超过三米的黑羽翅膀在她背后打开，她抚摸上去，却被黑沉的羽毛轻而易举地划破了手指，它是如此的薄而密韧，如同一种新型的轻质金属，似乎能切开一切雨霾风障，也能掀起腥风血雨。
背后的伤口正在奇迹般飞速重塑并愈合着，她恍惚觉得全身上下每块肌肉都在莫名震颤，剧痛在逐渐减轻，取而代之的是轻微的幻痛和刺痒感，这种近乎新生的体验，让她千疮百孔的心灵焕发出异样的生机。
然而镜中那双眼的异常，不由得让她心头泛起一丝惊骇。
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眼白已经彻底消失，乌黑的虹膜，黑亮的瞳孔，通体为黑，简直就像某些鸟类的眼睛。在这双黑眼的观照下，她看到了双翼上被羽毛覆盖住的隆起的关节，正是这双额外生长出的强劲附肢支撑起了这双巨翼。
蔻蔻尝试振翅，巨力猛生，远超她预想的风压瞬间将各式家具摆件吹得东倒西歪，摔落一地。黑翼不小心划过墙壁
，却在厚实的砖石钢筋中留下深深的切痕。
她在房间半空中停留了一会儿，又无奈落下，超过五十平米的卧室已经成为束缚她的笼子。
而这时，门外传来了女管家夏深颜的争执声，“你不能进去，蔻蔻还在休息，今晚的采访让她……”
“你走开！”这是堂哥的雄厚男音。
“嘭，啊，”接着几乎同时响起了夏深颜摔倒在地的碰撞声和惊呼声。
“咚咚，”卧室的敲门声响起，门口传来堂哥气急败坏的声音，“你在里面搞什么？发什么臭脾气？砸东西有用吗？蔻娜死得不值，我们都知道，她那么能赚，可有什么办法呢，还不是因为她自己乱搞。等遗产查清了，你赶紧把遗产分割协议签了，早点完事，我们也好回去。”
蔻娜瞬间怒火中烧，叫喊：“滚，都滚回去！遗产是我的，姐姐早就立好了遗嘱，你们连半个信用点也别想拿到！”
这句话就像往热油中倒入了清水，门外陆续响起脚步声，还有小孩的哭闹声，以及许多其他人的声音。
“什么遗嘱？拿出来看看。”
“滚？他是你堂哥诶！”
“你凭什么叫我们滚，出来说清楚。”
“变种人了不起啊，你敢动手试试。”
“没礼貌，我们来是帮你们姐妹办事的，你怎么还骂人？还有遗嘱怎么回事？”
“都是因为你姐姐在外面乱搞，得了退化病，现在我们家出去都要受人指指点点。”
“开门啊，解释清楚，我们不能白白给你们姐妹做事，还被辱骂。”
门口响起了开门失败的提示音，蔻蔻收翼靠近时，门开始被撞击，一声高过一声。
蔻蔻颓然地靠着门扇，朦胧泪眼看向相框，照片中的姐姐依旧烂漫地笑着。
那一定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因为那是对我笑的，不是对周围的人，不是对媒体，不是对粉丝，只是对原来的我，一个对美好索求无度的我。
她捏响指节，暗自发誓，既然恶因没有恶果，那就让我充当恶果。
在吵闹声中，蔻蔻打开了房门，全力冲刺。半开的黑翼用力搧动着她灼热的心，其身姿化作一片模糊的剪影掠过一个个人体。她优先击碎智能腕表，黑翼每过之处，必有血液喷洒、残肢断臂飞起，四处头颅滚落，肠道脏器流出。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几秒钟，除蔻蔻和夏深颜以外的外有人悉数倒地。
被斩首者立毙，滞后的神经反应让身首分离的他们在此后的数秒内还能感受疼痛，张嘴眨眼，轻微动弹身体；被割喉者遭血沫呛住，难以叫喊，无助地翻滚挣扎着；被切断腹部动脉的人捂不住巨大的创口，也忍不住痛苦和恐惧，大声哭喊求饶，可十几秒后，都没了声息。
周围世界安静了，只有居家投影仪每隔数秒响起悦耳的虫鸣声。
蔻蔻在血泊外静静伫立，小拇指正因为激动而轻微地颤抖着。因为姐姐的关系，她选修过病理研究学，对人体构造还算了解。可她以前从没想过，会有一天把锋锐切向活人，而且还是有稀薄血缘关系的人。
她深吸几口气，想要镇静下来，却被屠宰场似的血腥气味呛到。这反而让她冷静了不少，用智能腕表发出指令，关闭了家用智脑，以延后报案时间，她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没有做。
高速与灵敏让蔻蔻躲过了喷溅的鲜血，当她想要清理黑翼沾染的血液时，却发现上边的血迹早已被黑羽吸收干净，不留一丝气味，真是肮脏污秽的翅膀啊。她索性用黑翼包裹全身，阻挡现场的血腥气味。
敏锐的视野扫过现场，没有发现任何纰漏。但这样还不够，可惜化学试剂都放在实验室，如果现在去拿，痕迹就太明显了。
“现在该怎么办？”一旁的夏深颜背靠着墙壁，惊疑地看向蔻蔻的一双巨翼，清丽瘦弱的脸庞上惊魂未定，像一副贴在墙上的惊吓美人图，“如果你被抓住，至少要被判三个死刑。蔻蔻你快逃吧。”
“不，我还有事情没办完。”蔻蔻摇了一下头，眼睛直视向夏深颜，“你先把这栋别墅进门处的监控视频都删了，把他们今天用过的餐具都洗干净，然后回自己的公寓，就当做今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也没有见到过这些人来家里做客。一会儿会有人来处理尸体和生物痕迹，懂吗？”
“我明白，”夏深颜，走向厨房，半途中又转过头，“为什么不把我一起杀了？这样岂不是更好？”
“姐姐不会想看到我杀你，我也不想。”
蔻蔻在现场脱光了染上自己血液的衣裤，扔在地上，然后赤身裸体地走向浴室。
在洗浴之前，蔻蔻打开浴室壁架中的卫生用品箱，取出一片卫生巾在身上的血污处擦了擦，然后将其扔入最近的垃圾桶中。
当感受到蔻蔻靠近时，智能洗浴蓬头自动喷洒出热水，将蔻蔻自己的血污洗净。同时她发现这双黑翼上的羽毛具有强大的防水性，不管热水怎么淋，都不会被打湿，这就意味着在没有雷电的情况下，这双翅膀同时也能适应雨天飞行。
当蔻蔻清洗完毕，换上了纳米战斗服时，夏深颜也已经处理完了自己的工作，站在别墅的玄关处等她。
“你走吧。”蔻蔻挥了挥手。
“注意安全。蔻娜她肯定希望你能平安地活下去。”说完，夏深颜施礼离去。
蔻蔻呼出一口气，拿出另外一个智能腕表，手动拨通一串加密的通讯号码。她将腕表凑近耳朵，里面传出四平八稳的成熟女音：“欢迎致电暗潮，我们将全程为您服务。”
“处理尸体，七具，清除现场残留信息。半个小时以内，定位已自动发送。”
“了解，请确保您的通讯安全，输入您的账号和密码，请听提示操作。”
“好。”一分钟后，蔻蔻完成操作。
“以下是您的随机密保问题，人类永远无法根除的问题之一是什么？”
“愚昧肮脏。”
“回答错误，剩余两次机会。”
“愚昧。”
“回答错误，剩余一次机会。”
“给点提示啊。”蔻蔻急躁了起来。
似乎为了回应蔻蔻的情绪，对方的语音更加柔和了，“涉及您的隐私，无法提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