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核对障碍
2233年4月29日，周一，晚间八点半，我提前半小时到达生态园中的狱长别墅。
白天的热量还没有散去，即使到了晚上，气温依旧闷热。
泳池底部安装着防水灯具，此时正亮着朦胧雅致的蓝光，把临近的黑暗温柔地赶走，远远看上去就像一块巨大的发光蓝宝石。
和上次一样，蓝烨依旧等候在泳池的一角，就连衣着、动作、神态都相差无几，如果不是我如同录像功能一般的记忆力，或许无法察觉这一点吧。
当我快步靠近时，蓝烨开门见山地说：“请跟我来，典狱长和埃莉薇雅已经准备好了。”
这次，直到把我送到别墅的进户门前，他都没有再说多余的话。
到了晚上，别墅的安防工作更加严密了，光是进户门就安置了六台全副武装的警卫机器人和两名荷枪实弹的警备员。在夜色的衬托下，不难看到花草从中隐隐闪烁着为数不少的红色电子眼，它们都具备自主识别的热感视觉，在黑夜中也能轻而易举地发现两百米以内的人形生物，就连彩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也别想靠近。
通过警备员的验查和盘问后，我才得以进入别墅。
雕花紫铜门无声地自动关闭，从玄关到正厅，乳白色的柔和灯光顺着我的视线逐一被点亮，当我挪开目光时，灯光又奇异地自动关闭了。
啧啧，这个“亡国公主”真不是一般有钱啊，居然使用的是今年才展出的视感照明技术，常量科技公司才从斑耀公司夺来的专利。
在正厅处，一个穿着黑底色女仆工装的典雅女性借着亮起的灯光凭空现身，然后朝我行了一个提裙礼，“您好，我是这里的智能管家，请随我来。”
女仆投影优雅而无声地迈着步子，领着我走到正厅左侧，通过阻断墙的小门后，绕到房间里侧不规则的拼接楼梯，上到了二楼。
女仆投影向我躬身行了一礼，然后凭空消失不见，正好漏出后方三米外正抱臂而立的埃莉薇雅。她正穿着黑白波浪纹的居家服，黑色的过膝中分裤，脸上带着莫名的微笑。
埃莉薇雅的目光在我身上溜了一圈，像是暧昧的挑逗，又像是在观察我是否携带武器。“来得很准时嘛，居然提前了近半小时。进来吧，狱长大人已经潜行了。”
潜行是指人类使用虚拟机时候的精神状态，它既有别于无意识的睡眠或昏迷状态，也不同于现实中的清醒状态，与梦境也不经相同。潜行分为多个层次，绝大多数情况下，它是意识在虚拟世界中高度清醒的状态，不会像梦游一般浑噩不清，更无法感知和控制现实世界的肉体。因此，这个时候的人是毫无防备的，无法察觉到现实世界中的威胁，曾经也有不少沉迷于虚拟世界的强大变种人因此被擒获或杀害。
刚踏进房门，埃莉薇雅就提醒说：“我不会参加这次访谈，为了以防万一，在你们使用虚拟机的时候，我会在一旁全程守护，采访在21点开始，你可以先提前适应一下。真是很遗憾呢，不能在现场看到你面对千万人痛哭流涕。”
我点头应答：“清楚了。”
走近房间后，无数的颜料、碳粉
、石膏、木料等物体散发的气味铺面而来，细微的粉尘在眼前晃荡，让我不得不降低嗅觉系统的敏感度。四周的空间顿时变得拥挤不堪，我举目四顾，五十多平方米的房间里摆放着成百上千的画框与石雕，大多数被罩着白布，整齐地堆放排列着，它们占据了房间大多数空间，只在中央部位留下了一小处空地。
空地中最醒目的是两具近1.8米高的三脚画架，其中一具固定着一张光洁平整的油画布，上面已经用彩铅描好了精美异常的线稿，是一群食腐动物在海崖下纯白的沙滩上分食一头腐烂的巨鲸，而巨鲸的尸体看起来比例有点不协调，边缘弧度过于饱满，看起来似乎即将要炸开，不难想象鲸尸中蓄积了过多的腐败气体。而这些食腐动物们却对此视而不见，反而拼命地撕扯啃咬着鲸尸。从线条来看，这些食腐动物都被描绘得畸瘦如柴，好像久未进食，甚至几只饿晕在鲸尸前。不难看出作者非同一般的趣味。
而另一具画架上面则是风格迥然的半成品油画，画风极为抽象，用色艳丽夸张，景物比例异常，而且色块浓厚，像是涂抹到半途中不得不停止下来。如果只关注画面中心的部分，排除那些残笔，看起来既像是一个风中狂奔的红衣小女孩，又像是一只在湍流中挣扎的红狐狸。不过毕竟这只是半成品，也许都不是呢。
绘图方式是旧时代的纸上作画，在现今时代，投影绘图、电子板绘早已成为了主流的作画方式，在昂贵的纸上画画，还有木制的画框装点，可以说是相当奢侈和复古了。如此看来，别墅中的画作和雕塑的作者很有可能就是月隐素了。如果她没有被这件事耽搁的话，至少那副抽象的油画已经完工了吧？
在两具画架的里侧，摆放着一个等身木制躺椅，一个黑色头盔式的虚拟机被搁在上面，虚拟机的指示灯正朝外散射出五彩斑斓的彩虹光带。看来我就要在月隐素的画室使用虚拟机了。
“东张西望做什么？这里又不是处刑室。”埃莉薇雅精致的下颚朝虚拟机的方位轻轻扬了一下，“你一会儿就在这里了。对了，你有多久没用过虚拟机了？”
我按照光流的情况回答：“上一次是在三年前，参加行刑官面试的时候。”
“哦，模拟处决现场是吧？这个我知道，”埃莉薇雅莫名地笑了笑，手掌毫不在意地挥动了一下，“没有关系的，虚拟机的操作方法很简单，而且还有向导辅助，白痴都会。你先登录看看，我在这里等你。”
我只好大步上前，弯下腰，双手捧起虚拟机。这台虚拟机的重量比记忆中更加轻便，而且外观丝毫没有磕碰痕迹，甚至黑亮而光滑的涂层上连指纹也没有，似乎是一台才购买的新款。
虚拟机是公认的上世纪最伟大的发明之一，它能够产生数十种极低频的电磁波，交互作用下对人体大脑进行精准的干涉，从而遮蔽人类的五觉，即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味觉，并按照大脑接收外界信息的逻辑，模拟出相应的神经信号，调控神经递质，最终让使用者大脑感受到以假乱真的虚拟场景。
根据虚拟机的产品分级，所支持的最大拟真度也有所不同。主要分为三级，能让使用者无法分出虚实的，称为现象级；能让使
用者半信半疑的，称为迷惑级；还有的则被使用者轻易识破，称为入门级。在软硬件支持的情况下，使用者往往可以根据自己的意志来自行选定拟真度，以区分现实和虚幻。但根据最新的数据调查显示，只有不到三层的用户才会使用迷惑级和入门级的拟真度，这还是没有排除设备不支持的情况。
而这台虚拟机的最大拟真度是什么呢？我翻转着机身查看。
“别看了，这是现象级的，三十二万信用点。”埃莉薇雅随手抛来一个纸团，扔到我的两腿间，“给你，这是虚拟机的物理帐号，有它才能激活设备。我一会儿再过来。”
说完后，埃莉薇雅转身朝过道里侧走去。我立刻将注意力集中于听觉系统，凝神听辨着她的一举一动。
一步、两步……十七步，开门声响起，她把门打开后，我甚至听见了里面传出的稳定而舒缓的呼吸声。看来月隐素就在最里侧的房间里，从呼吸节奏来看，的确已经进入潜行状态。
如果我现在潜伏进去，岂不是能把两个都抹消掉？这样就可以消化掉这两个人的记忆。不，这是不必要的风险，这座别墅说不定有其他强者，单是蓝烨我都摸不清底细。
我果断放弃了这个诱人的念头。
我通过虚拟机的声控功能录入了物理账户和公民身份识别码，并完成了激活。然后，我把虚拟机戴好，然后放松全身，睡在躺椅上。
我自然地闭上双眼，耳朵逐渐听到舒缓迷幻的电子乐，接着，在黑暗的视野中看到了十几处闪烁不定的光点。
我知道这不是现实中看见的光点，而是虚拟机已经开始尝试干涉我的视听神经了。
光点越来越多，并且开始逐渐汇集，然后像漩涡一样不断地发散，又如同在时空隧道中不停地穿梭。
约三分钟后，我听到了悦耳低缓的女性嗓音。
“您好，欢迎初次使用本台虚拟机，我是本台虚拟机的导航员，以下登陆步骤将耽误您一点时间。”
“使用者身份核对中，正在连接市政数据库，目前网路通畅……”
“请您张开双眼……虹膜验证通过。”
“请尝试张嘴发声，需要记录您的音色，不便发声者可通过神经信号拒绝。”
“好的，你好，智脑小姐，记录好了吗？”
“光流先生，已记录好您的音色。请回答以下问题，需要核对您的脑电波。”
“好的，请问。”
“请问您的姓名是什么？”
“光流.颂弥。”
“请问人类目前的最大困境是什么？”
“太阳系升温。”
等了大概十几秒。
“请问从旧时代至今，已经灭绝了多少种动植物？”
“不知道。”
这次等了近半分钟，我心头有了不详的预感，看来我模拟光流的脑电波并不顺利，dna和大脑组织都是我目前异能的无力区，特别是dna伪装。
“抱歉，您的脑电波核对失败，请问是否需要继续尝试？”
（本章完）
白天的热量还没有散去，即使到了晚上，气温依旧闷热。
泳池底部安装着防水灯具，此时正亮着朦胧雅致的蓝光，把临近的黑暗温柔地赶走，远远看上去就像一块巨大的发光蓝宝石。
和上次一样，蓝烨依旧等候在泳池的一角，就连衣着、动作、神态都相差无几，如果不是我如同录像功能一般的记忆力，或许无法察觉这一点吧。
当我快步靠近时，蓝烨开门见山地说：“请跟我来，典狱长和埃莉薇雅已经准备好了。”
这次，直到把我送到别墅的进户门前，他都没有再说多余的话。
到了晚上，别墅的安防工作更加严密了，光是进户门就安置了六台全副武装的警卫机器人和两名荷枪实弹的警备员。在夜色的衬托下，不难看到花草从中隐隐闪烁着为数不少的红色电子眼，它们都具备自主识别的热感视觉，在黑夜中也能轻而易举地发现两百米以内的人形生物，就连彩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也别想靠近。
通过警备员的验查和盘问后，我才得以进入别墅。
雕花紫铜门无声地自动关闭，从玄关到正厅，乳白色的柔和灯光顺着我的视线逐一被点亮，当我挪开目光时，灯光又奇异地自动关闭了。
啧啧，这个“亡国公主”真不是一般有钱啊，居然使用的是今年才展出的视感照明技术，常量科技公司才从斑耀公司夺来的专利。
在正厅处，一个穿着黑底色女仆工装的典雅女性借着亮起的灯光凭空现身，然后朝我行了一个提裙礼，“您好，我是这里的智能管家，请随我来。”
女仆投影优雅而无声地迈着步子，领着我走到正厅左侧，通过阻断墙的小门后，绕到房间里侧不规则的拼接楼梯，上到了二楼。
女仆投影向我躬身行了一礼，然后凭空消失不见，正好漏出后方三米外正抱臂而立的埃莉薇雅。她正穿着黑白波浪纹的居家服，黑色的过膝中分裤，脸上带着莫名的微笑。
埃莉薇雅的目光在我身上溜了一圈，像是暧昧的挑逗，又像是在观察我是否携带武器。“来得很准时嘛，居然提前了近半小时。进来吧，狱长大人已经潜行了。”
潜行是指人类使用虚拟机时候的精神状态，它既有别于无意识的睡眠或昏迷状态，也不同于现实中的清醒状态，与梦境也不经相同。潜行分为多个层次，绝大多数情况下，它是意识在虚拟世界中高度清醒的状态，不会像梦游一般浑噩不清，更无法感知和控制现实世界的肉体。因此，这个时候的人是毫无防备的，无法察觉到现实世界中的威胁，曾经也有不少沉迷于虚拟世界的强大变种人因此被擒获或杀害。
刚踏进房门，埃莉薇雅就提醒说：“我不会参加这次访谈，为了以防万一，在你们使用虚拟机的时候，我会在一旁全程守护，采访在21点开始，你可以先提前适应一下。真是很遗憾呢，不能在现场看到你面对千万人痛哭流涕。”
我点头应答：“清楚了。”
走近房间后，无数的颜料、碳粉
、石膏、木料等物体散发的气味铺面而来，细微的粉尘在眼前晃荡，让我不得不降低嗅觉系统的敏感度。四周的空间顿时变得拥挤不堪，我举目四顾，五十多平方米的房间里摆放着成百上千的画框与石雕，大多数被罩着白布，整齐地堆放排列着，它们占据了房间大多数空间，只在中央部位留下了一小处空地。
空地中最醒目的是两具近1.8米高的三脚画架，其中一具固定着一张光洁平整的油画布，上面已经用彩铅描好了精美异常的线稿，是一群食腐动物在海崖下纯白的沙滩上分食一头腐烂的巨鲸，而巨鲸的尸体看起来比例有点不协调，边缘弧度过于饱满，看起来似乎即将要炸开，不难想象鲸尸中蓄积了过多的腐败气体。而这些食腐动物们却对此视而不见，反而拼命地撕扯啃咬着鲸尸。从线条来看，这些食腐动物都被描绘得畸瘦如柴，好像久未进食，甚至几只饿晕在鲸尸前。不难看出作者非同一般的趣味。
而另一具画架上面则是风格迥然的半成品油画，画风极为抽象，用色艳丽夸张，景物比例异常，而且色块浓厚，像是涂抹到半途中不得不停止下来。如果只关注画面中心的部分，排除那些残笔，看起来既像是一个风中狂奔的红衣小女孩，又像是一只在湍流中挣扎的红狐狸。不过毕竟这只是半成品，也许都不是呢。
绘图方式是旧时代的纸上作画，在现今时代，投影绘图、电子板绘早已成为了主流的作画方式，在昂贵的纸上画画，还有木制的画框装点，可以说是相当奢侈和复古了。如此看来，别墅中的画作和雕塑的作者很有可能就是月隐素了。如果她没有被这件事耽搁的话，至少那副抽象的油画已经完工了吧？
在两具画架的里侧，摆放着一个等身木制躺椅，一个黑色头盔式的虚拟机被搁在上面，虚拟机的指示灯正朝外散射出五彩斑斓的彩虹光带。看来我就要在月隐素的画室使用虚拟机了。
“东张西望做什么？这里又不是处刑室。”埃莉薇雅精致的下颚朝虚拟机的方位轻轻扬了一下，“你一会儿就在这里了。对了，你有多久没用过虚拟机了？”
我按照光流的情况回答：“上一次是在三年前，参加行刑官面试的时候。”
“哦，模拟处决现场是吧？这个我知道，”埃莉薇雅莫名地笑了笑，手掌毫不在意地挥动了一下，“没有关系的，虚拟机的操作方法很简单，而且还有向导辅助，白痴都会。你先登录看看，我在这里等你。”
我只好大步上前，弯下腰，双手捧起虚拟机。这台虚拟机的重量比记忆中更加轻便，而且外观丝毫没有磕碰痕迹，甚至黑亮而光滑的涂层上连指纹也没有，似乎是一台才购买的新款。
虚拟机是公认的上世纪最伟大的发明之一，它能够产生数十种极低频的电磁波，交互作用下对人体大脑进行精准的干涉，从而遮蔽人类的五觉，即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味觉，并按照大脑接收外界信息的逻辑，模拟出相应的神经信号，调控神经递质，最终让使用者大脑感受到以假乱真的虚拟场景。
根据虚拟机的产品分级，所支持的最大拟真度也有所不同。主要分为三级，能让使用者无法分出虚实的，称为现象级；能让使
用者半信半疑的，称为迷惑级；还有的则被使用者轻易识破，称为入门级。在软硬件支持的情况下，使用者往往可以根据自己的意志来自行选定拟真度，以区分现实和虚幻。但根据最新的数据调查显示，只有不到三层的用户才会使用迷惑级和入门级的拟真度，这还是没有排除设备不支持的情况。
而这台虚拟机的最大拟真度是什么呢？我翻转着机身查看。
“别看了，这是现象级的，三十二万信用点。”埃莉薇雅随手抛来一个纸团，扔到我的两腿间，“给你，这是虚拟机的物理帐号，有它才能激活设备。我一会儿再过来。”
说完后，埃莉薇雅转身朝过道里侧走去。我立刻将注意力集中于听觉系统，凝神听辨着她的一举一动。
一步、两步……十七步，开门声响起，她把门打开后，我甚至听见了里面传出的稳定而舒缓的呼吸声。看来月隐素就在最里侧的房间里，从呼吸节奏来看，的确已经进入潜行状态。
如果我现在潜伏进去，岂不是能把两个都抹消掉？这样就可以消化掉这两个人的记忆。不，这是不必要的风险，这座别墅说不定有其他强者，单是蓝烨我都摸不清底细。
我果断放弃了这个诱人的念头。
我通过虚拟机的声控功能录入了物理账户和公民身份识别码，并完成了激活。然后，我把虚拟机戴好，然后放松全身，睡在躺椅上。
我自然地闭上双眼，耳朵逐渐听到舒缓迷幻的电子乐，接着，在黑暗的视野中看到了十几处闪烁不定的光点。
我知道这不是现实中看见的光点，而是虚拟机已经开始尝试干涉我的视听神经了。
光点越来越多，并且开始逐渐汇集，然后像漩涡一样不断地发散，又如同在时空隧道中不停地穿梭。
约三分钟后，我听到了悦耳低缓的女性嗓音。
“您好，欢迎初次使用本台虚拟机，我是本台虚拟机的导航员，以下登陆步骤将耽误您一点时间。”
“使用者身份核对中，正在连接市政数据库，目前网路通畅……”
“请您张开双眼……虹膜验证通过。”
“请尝试张嘴发声，需要记录您的音色，不便发声者可通过神经信号拒绝。”
“好的，你好，智脑小姐，记录好了吗？”
“光流先生，已记录好您的音色。请回答以下问题，需要核对您的脑电波。”
“好的，请问。”
“请问您的姓名是什么？”
“光流.颂弥。”
“请问人类目前的最大困境是什么？”
“太阳系升温。”
等了大概十几秒。
“请问从旧时代至今，已经灭绝了多少种动植物？”
“不知道。”
这次等了近半分钟，我心头有了不详的预感，看来我模拟光流的脑电波并不顺利，dna和大脑组织都是我目前异能的无力区，特别是dna伪装。
“抱歉，您的脑电波核对失败，请问是否需要继续尝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