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引导服务
“智脑小姐，我需要你的帮助。”我用清晰的思维传达了这句话。
“我非常乐意，光流先生，请讲。”
“是关于我脑电波核对失败的问题，在市政系统的脑电波记录是大约在十年前采集录入的，跨时太久，不排除可能是因为期间的种种因素，导致了我的脑电波发生了部分改变。而且因为今晚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必须使用虚拟机。所以，我希望能跳过这个核对项目，或者推后。”虽然我对此不抱有期待，但也只好先这样尝试了。
果然，导航员发出礼貌的拒绝：“很抱歉，无法满足您的要求。根据《虚拟世界共融法》第九条第三款，每位都市公民必须先完成身份核对后才能进入虚拟世界，而脑电波是近年添加补充的身份核对的重要步骤，是验证公民身份的关键信息之一，因此无法跳过或推后。建议您先到榄城民政部公民身份信息管理处完成脑电波记录等生理信息的更新，再来体验虚拟世界的乐趣。”
是我太大意了，被他人的记忆所蒙蔽。如此而来，我只能缺席今晚的匿名采访了。从月隐素和埃莉薇雅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上看，恐怕我会受到相当严厉的惩罚。虽然我并不如何担忧来至她们二人的打击报复，但如果导致这二人对我身份的怀疑，那就糟糕了，要知道，虽然脑电波在工作生活中的应用场景不多，可也是仅次于dna检验的重要身份依据。
难道我现在只能先下手为强吗？
如果现在起身偷袭，应该能轻松地解决掉这二人吧？
可之后又怎么消弭隐患呢？
我摘下虚拟机，从躺椅上翻身坐起，一时间陷入了两难。
正在此时，埃莉薇雅折返回来，她的视线盯着智能腕表上的虚拟投影，嘴角不满地一撇，“小可爱，你怎么还没搞定？我们的狱长大人等急了，都从虚拟世界发信息来催了。”
我也很急呀。
为了稳定她，我用充满歉意的语音解释说：“不好意思，很久没用虚拟机了，有一点生疏，马上就好。”
“有先进的娱乐型人工智能引导你，居然还拖这么久。”埃莉薇雅满腹狐疑地转过身，涂满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叩击着门框，“还有十五分钟就到采访时间，你应该不会想提前哭出来吧？”
而这时，我意识深处突然传来一个信息，对方居然直接干涉了我的神经网络，使语言直接在我大脑中显现：“宿体您好，请问是否需要驻光座介入？”
我冷静地询问：“你打算怎么帮我？”
“我可以伪装您的脑电波，使其通过身份验证。你只需要照常使用虚拟机验证身份即可。”
按照驻光座的所言，我再次躺下，戴好虚拟机，唤醒虚拟机智脑，进行生理信息核对，这次居然毫无阻碍地通过了。
“谢谢。”虽然不清楚驻光座是怎样办到的，我还是表达了感谢之意。
驻光座的言辞似乎永远是一尘不变的谦逊礼貌：“您的安全是我所关注的，感谢您的理解。”
她所说的理解，大概是指我没有探究她的能力吧。
与此同时，虚拟机传达的画面也在时刻不停地转变着，似乎穿过了光点漩涡，滑入到一颗未知星球的近地轨道，传来的画面极为逼真，每一缕光影，每一粒细微的尘埃，每一颗划过的彗星，即使在我看来也栩栩如生，如同上帝视角一般地时空穿梭之旅。
智脑小姐用隐含期待的声音提醒我接下来该做的事情：“身份验证通过，欢迎光流先生来到虚拟星球忒伊亚，您是该空间包的第14704024位用户，在体验忒伊亚的魅力之前，请先确认您在虚拟世界的形象。”
我诧异地询问：“虚拟星球忒伊亚？”
智脑小姐温言相告：“是的，请放心，该空间包是本台新款虚拟机附赠的主题软件，您无须再为此付额外费用。”
我脑海中闪过之前看到的虚拟机身上那精美的星球暗纹，它的陆地轮廓确实和现在看到的星球大陆极为相似。
我淡定地下达命令：“不好意思，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稍后请帮我接入空间包第99号演播厅。”
“好的，”智脑小姐亲切而恭敬地应答着。“请问您要使用以往的虚拟形象，还是移步至涤生湖，创建新的虚拟形象？友情提醒，一个用户同时只能……”
随着讲话，一大堆相关的规则条款在我的视野中如流水般滑过。我顺便调出光流以往使用的虚拟形象，和记忆中的一样，它和现实中的光流样貌没有任何差别，这当然不能用于本次采访。
“请移至涤生湖，我要创建新的虚拟形象。”
“好的，当您载入虚拟形象后，将退出目前的观览模式。”
在忒伊亚近地轨道中，虚空再次发散出一个由无数光点构筑的巨大漩涡，空间开始出现奇妙的震荡，我的视野被不断地拉近，随后进入了光点漩涡中。
我的视野再次穿过了光点漩涡，跌落在一片被昏黄光芒笼罩的琥珀色湖面上，离水面约二十米。
视野被染成淡淡的金色，四周晚风习习，蜜蜡色的波纹荡漾着，湖泊极为宽广，视野望不见尽头，也看不到湖底，更看不到任何生物，空气中连一粒尘埃也没有。我向上仰望，却没有看到天空，而是一模一样的湖面，遥遥相对着。这种充满违和感的场景却出奇地让我感到心头平静。
在智脑小姐的操控下，视野开始朝水面不断拉近，不一会儿就相隔约二十厘米远，水面中空无一物。
脑海中响起智能小姐的美妙声音：“光流先生，请对着湖面，想象您新的虚拟形象。包含且不限于人形。现实时间一年之内，无法更改。也可使用原来的形貌。”
原来的形貌？我原来的形貌是怎样子呢？恐怕这世界上所有人，只有她知晓吧？
而当我产生这个想法时，水里浮现出一具没有五官、头发、性状等细节的人类身体，虽然称其为水，它却没有湿的属性，因为这具身体上没有附着的液体。当我放空大脑时，这具身体又立即沉入水底消失不见。
我提问：“请问有什么建议吗？”
“近期虚拟世界最为流行的是狐猴人，这是一种假想的新型碳基生命，占比约到用户总量
的7.8%，普遍都有着类似狐猴的倒三角脸型、黄金色大圆眼，五官、毛发、体型、尾巴等各项身体细节，都可以在许可范围内自行想象调整。”
随着智脑小姐的发言，水面浮现出十二具典型的狐猴人形象，包含了男女老幼，高矮胖瘦等常见特征。
我的目光草草掠过，心中没有丝毫犹豫，既然狐猴人是目前虚拟形象的最大类，那么就用这个吧。
“请问创建虚拟形象，可以顺带想象衣物吗？”
“可以，初次是免费的。”智脑小姐在我面前调出了控制界面，“当您以后熟悉了控制界面，这些基础信息可以更直观地看到，但这样会降低拟真度，您可以自行考虑选择。”
按照之前的经验，我在脑海中不管完善着狐猴人的形象。大约两分钟后，琥珀色的湖水开始微微翻涌，一具1.82米的男性狐猴人浮出水面。
几分钟后，这个狐猴人的形象稳定了下来。
这具身体称不上健壮，但匀称适中，有着南亚人普遍的黄色皮肤，带一点点褐色，容貌普通、标准化，五官和面部轮廓较为柔和，眼睛略大，这样更容易获得第一印象的好感。黑褐色的毛发浓密适中，发型为传统的平头。
服饰方面较为复古一些，白色衬衣搭配直筒黑长裤，脚上穿着黑袜黑皮鞋，衬衣上别着翠绿色的榄城城徽，除开外貌，看起来就像一个旧时代的普通上班族。
我做出决定说：“就这样吧，昵称就叫做空匣。”
当脑海闪过这个昵称时，我忽然想起曾经在紫葵园，自己的身体被近千次打开的情景，以及那双翻遍我胸腹腔和思想的完美双手。宫闻焉真是一个无比奇妙的人，尽管她如此对待过我，而我虽然恐惧，却丝毫不怨恨或厌恶她。难道是我的情感基准与常人相差太大了吗？
智脑小姐打断了我的思绪，“请问是否载入此虚拟形象？”
“载入。”
随着我的确认，视点与躺在湖水中的狐猴人越来越近，直到二者接触融合。
视野为之一暗，我的意识仿佛像海绵一样被揉成了一团，塞进了一个罐子里，然后又传来海绵一样的舒张感，渐渐地，我感到了肢体的存在，还有尾巴的垂坠感。
视野逐渐明朗起来，我感到双脚触底，已经站在一间光线柔和的法式卧室中，室内装点着各种淡雅的草木元素。面前立着一个巨大的落地镜，金属镜框上印着精美古朴的枝藤花纹，镜面反射出淡淡的琥珀色光泽，就像刚才的湖面。地面铺着不知何种材质的米黄色毛毯，柔软到能把全部脚掌陷进去。
镜子映照出我现在的样子，一个面容普通而和善的狐猴人。我正用圆滚滚的黄金色大眼打量着自己，时而摇晃着毛绒绒、黑白相间的大尾巴，时而扭动身体，抚摸捏揉着身体各处，特别是那双有着黑褐色绒毛的大耳朵。
智脑小姐那悦耳低缓的声音响起：“您的动作很协调，适应得很快呢，那么空匣先生，您的形象已经初步建立，至于其它各项信息，您可以在心中呼唤‘界面’二字，然后自行完善。本次引导服务已经结束。”
（本章完）
“我非常乐意，光流先生，请讲。”
“是关于我脑电波核对失败的问题，在市政系统的脑电波记录是大约在十年前采集录入的，跨时太久，不排除可能是因为期间的种种因素，导致了我的脑电波发生了部分改变。而且因为今晚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必须使用虚拟机。所以，我希望能跳过这个核对项目，或者推后。”虽然我对此不抱有期待，但也只好先这样尝试了。
果然，导航员发出礼貌的拒绝：“很抱歉，无法满足您的要求。根据《虚拟世界共融法》第九条第三款，每位都市公民必须先完成身份核对后才能进入虚拟世界，而脑电波是近年添加补充的身份核对的重要步骤，是验证公民身份的关键信息之一，因此无法跳过或推后。建议您先到榄城民政部公民身份信息管理处完成脑电波记录等生理信息的更新，再来体验虚拟世界的乐趣。”
是我太大意了，被他人的记忆所蒙蔽。如此而来，我只能缺席今晚的匿名采访了。从月隐素和埃莉薇雅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上看，恐怕我会受到相当严厉的惩罚。虽然我并不如何担忧来至她们二人的打击报复，但如果导致这二人对我身份的怀疑，那就糟糕了，要知道，虽然脑电波在工作生活中的应用场景不多，可也是仅次于dna检验的重要身份依据。
难道我现在只能先下手为强吗？
如果现在起身偷袭，应该能轻松地解决掉这二人吧？
可之后又怎么消弭隐患呢？
我摘下虚拟机，从躺椅上翻身坐起，一时间陷入了两难。
正在此时，埃莉薇雅折返回来，她的视线盯着智能腕表上的虚拟投影，嘴角不满地一撇，“小可爱，你怎么还没搞定？我们的狱长大人等急了，都从虚拟世界发信息来催了。”
我也很急呀。
为了稳定她，我用充满歉意的语音解释说：“不好意思，很久没用虚拟机了，有一点生疏，马上就好。”
“有先进的娱乐型人工智能引导你，居然还拖这么久。”埃莉薇雅满腹狐疑地转过身，涂满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叩击着门框，“还有十五分钟就到采访时间，你应该不会想提前哭出来吧？”
而这时，我意识深处突然传来一个信息，对方居然直接干涉了我的神经网络，使语言直接在我大脑中显现：“宿体您好，请问是否需要驻光座介入？”
我冷静地询问：“你打算怎么帮我？”
“我可以伪装您的脑电波，使其通过身份验证。你只需要照常使用虚拟机验证身份即可。”
按照驻光座的所言，我再次躺下，戴好虚拟机，唤醒虚拟机智脑，进行生理信息核对，这次居然毫无阻碍地通过了。
“谢谢。”虽然不清楚驻光座是怎样办到的，我还是表达了感谢之意。
驻光座的言辞似乎永远是一尘不变的谦逊礼貌：“您的安全是我所关注的，感谢您的理解。”
她所说的理解，大概是指我没有探究她的能力吧。
与此同时，虚拟机传达的画面也在时刻不停地转变着，似乎穿过了光点漩涡，滑入到一颗未知星球的近地轨道，传来的画面极为逼真，每一缕光影，每一粒细微的尘埃，每一颗划过的彗星，即使在我看来也栩栩如生，如同上帝视角一般地时空穿梭之旅。
智脑小姐用隐含期待的声音提醒我接下来该做的事情：“身份验证通过，欢迎光流先生来到虚拟星球忒伊亚，您是该空间包的第14704024位用户，在体验忒伊亚的魅力之前，请先确认您在虚拟世界的形象。”
我诧异地询问：“虚拟星球忒伊亚？”
智脑小姐温言相告：“是的，请放心，该空间包是本台新款虚拟机附赠的主题软件，您无须再为此付额外费用。”
我脑海中闪过之前看到的虚拟机身上那精美的星球暗纹，它的陆地轮廓确实和现在看到的星球大陆极为相似。
我淡定地下达命令：“不好意思，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稍后请帮我接入空间包第99号演播厅。”
“好的，”智脑小姐亲切而恭敬地应答着。“请问您要使用以往的虚拟形象，还是移步至涤生湖，创建新的虚拟形象？友情提醒，一个用户同时只能……”
随着讲话，一大堆相关的规则条款在我的视野中如流水般滑过。我顺便调出光流以往使用的虚拟形象，和记忆中的一样，它和现实中的光流样貌没有任何差别，这当然不能用于本次采访。
“请移至涤生湖，我要创建新的虚拟形象。”
“好的，当您载入虚拟形象后，将退出目前的观览模式。”
在忒伊亚近地轨道中，虚空再次发散出一个由无数光点构筑的巨大漩涡，空间开始出现奇妙的震荡，我的视野被不断地拉近，随后进入了光点漩涡中。
我的视野再次穿过了光点漩涡，跌落在一片被昏黄光芒笼罩的琥珀色湖面上，离水面约二十米。
视野被染成淡淡的金色，四周晚风习习，蜜蜡色的波纹荡漾着，湖泊极为宽广，视野望不见尽头，也看不到湖底，更看不到任何生物，空气中连一粒尘埃也没有。我向上仰望，却没有看到天空，而是一模一样的湖面，遥遥相对着。这种充满违和感的场景却出奇地让我感到心头平静。
在智脑小姐的操控下，视野开始朝水面不断拉近，不一会儿就相隔约二十厘米远，水面中空无一物。
脑海中响起智能小姐的美妙声音：“光流先生，请对着湖面，想象您新的虚拟形象。包含且不限于人形。现实时间一年之内，无法更改。也可使用原来的形貌。”
原来的形貌？我原来的形貌是怎样子呢？恐怕这世界上所有人，只有她知晓吧？
而当我产生这个想法时，水里浮现出一具没有五官、头发、性状等细节的人类身体，虽然称其为水，它却没有湿的属性，因为这具身体上没有附着的液体。当我放空大脑时，这具身体又立即沉入水底消失不见。
我提问：“请问有什么建议吗？”
“近期虚拟世界最为流行的是狐猴人，这是一种假想的新型碳基生命，占比约到用户总量
的7.8%，普遍都有着类似狐猴的倒三角脸型、黄金色大圆眼，五官、毛发、体型、尾巴等各项身体细节，都可以在许可范围内自行想象调整。”
随着智脑小姐的发言，水面浮现出十二具典型的狐猴人形象，包含了男女老幼，高矮胖瘦等常见特征。
我的目光草草掠过，心中没有丝毫犹豫，既然狐猴人是目前虚拟形象的最大类，那么就用这个吧。
“请问创建虚拟形象，可以顺带想象衣物吗？”
“可以，初次是免费的。”智脑小姐在我面前调出了控制界面，“当您以后熟悉了控制界面，这些基础信息可以更直观地看到，但这样会降低拟真度，您可以自行考虑选择。”
按照之前的经验，我在脑海中不管完善着狐猴人的形象。大约两分钟后，琥珀色的湖水开始微微翻涌，一具1.82米的男性狐猴人浮出水面。
几分钟后，这个狐猴人的形象稳定了下来。
这具身体称不上健壮，但匀称适中，有着南亚人普遍的黄色皮肤，带一点点褐色，容貌普通、标准化，五官和面部轮廓较为柔和，眼睛略大，这样更容易获得第一印象的好感。黑褐色的毛发浓密适中，发型为传统的平头。
服饰方面较为复古一些，白色衬衣搭配直筒黑长裤，脚上穿着黑袜黑皮鞋，衬衣上别着翠绿色的榄城城徽，除开外貌，看起来就像一个旧时代的普通上班族。
我做出决定说：“就这样吧，昵称就叫做空匣。”
当脑海闪过这个昵称时，我忽然想起曾经在紫葵园，自己的身体被近千次打开的情景，以及那双翻遍我胸腹腔和思想的完美双手。宫闻焉真是一个无比奇妙的人，尽管她如此对待过我，而我虽然恐惧，却丝毫不怨恨或厌恶她。难道是我的情感基准与常人相差太大了吗？
智脑小姐打断了我的思绪，“请问是否载入此虚拟形象？”
“载入。”
随着我的确认，视点与躺在湖水中的狐猴人越来越近，直到二者接触融合。
视野为之一暗，我的意识仿佛像海绵一样被揉成了一团，塞进了一个罐子里，然后又传来海绵一样的舒张感，渐渐地，我感到了肢体的存在，还有尾巴的垂坠感。
视野逐渐明朗起来，我感到双脚触底，已经站在一间光线柔和的法式卧室中，室内装点着各种淡雅的草木元素。面前立着一个巨大的落地镜，金属镜框上印着精美古朴的枝藤花纹，镜面反射出淡淡的琥珀色光泽，就像刚才的湖面。地面铺着不知何种材质的米黄色毛毯，柔软到能把全部脚掌陷进去。
镜子映照出我现在的样子，一个面容普通而和善的狐猴人。我正用圆滚滚的黄金色大眼打量着自己，时而摇晃着毛绒绒、黑白相间的大尾巴，时而扭动身体，抚摸捏揉着身体各处，特别是那双有着黑褐色绒毛的大耳朵。
智脑小姐那悦耳低缓的声音响起：“您的动作很协调，适应得很快呢，那么空匣先生，您的形象已经初步建立，至于其它各项信息，您可以在心中呼唤‘界面’二字，然后自行完善。本次引导服务已经结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