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熟练工人（三）
我站在跃层的落地窗前，双眼的余光透过钢化玻璃，擦过处刑室内各处的视频监控，看来伽罗楼就是通过这些设备在观察我们，而内置的收音器就是其临时耳朵，就是不清楚这个房间有没有安装嗅觉探测器，否则以后在这里得考虑到体味的变化控制。
这个迦楼罗应该就是超级人工智能生命了，据说榄城在引入市政系统时，相关部门为取名字曾在会议上发生争执，最后投票表决才选定，“迦楼罗”这个名字应该是源自于旧时代的宗教神话。
月隐素作为本地狱长开始讲话：“你好，迦楼罗，感谢你为榄城服务，本次唤来你是为了执行死刑，案件编号dyec223304270179，请予以核对。”
“已知悉，正在核对中，榄城最高法院死刑复核通过无误，根据《榄城刑法》第二章第八条、第十条，以及第三章第一条，分别判处千玉挽间谍罪、窃取情报罪、信息安全罪，决定执行死刑，剥夺……”
等迦楼罗说完后，月隐素面无表情地讲：“请开启死刑执行流程。”
迦楼罗随即说：“指令收到，开启死刑记录模式，正向受刑者的公民信息管理方槿城发出电子通知函……对方已接收。 正在确认现场人员。”
话刚落音，处刑室的门开始自动关闭，除了通风口，整个处刑室处于密闭状态。
迦楼罗适当加快了语速：“确认当中，启动生物探测器。”
我的耳朵微动，室内响起微乎其微的设备嗡鸣声，似乎是从下方墙体内部传来，同时感到体表皮肤酥麻微颤，如同被强大磁场所笼罩，不过一般人根本感受不到。
嗡鸣声只持续了约一分钟，迦楼罗接着说：“确认现场工作人员：检察长王明意、狱长月隐素.阿耶德、狱长助理弗里德里希·威廉·埃莉薇雅、行刑官主管巴赞.素海、行刑官光流.颂弥、医官菲洛艾妲.诗雅特，警备员李于明，警备员普旺.沙器，警备员塞娜.西米，警备员瑜奥.占德，人体芯片核对通过。”
月隐素接着说：“请医官验明犯人身份。”
此时，医官菲洛艾妲已经上到跃层，恢复至工作状态，正优雅地站在千玉挽旁边，洁净无瑕的手掌娴熟地拂过千玉挽健硕的身体，像摆弄血肉人偶一般在他身体各处揉揉捏捏，先是摊开他的手掌看了看掌纹和指纹，然后又拨开他的下颚，配合着智能腕表的灯光查看他的牙齿排列，接着又扒开他的眼皮，仔细观察他的虹膜纹路。
菲洛艾妲另一只空闲的手正从随身携带的医疗设备箱中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椭圆形白色仪器，对准千玉挽的手掌，按动红色开关，仪器探出一个取样的细小针管，朝着千玉挽的掌心轻轻扎了一下，她智能腕表的投影界面中便开始多出一个dna识别进度条。
一旁的精悍男警备员见如此绝顶美人在前，忍不住搭讪说：“光看有什么用，你不用对比他原始的生理信息记录吗？”
菲洛艾妲轻蔑地扫了这位男警备员的胯部一眼，冷淡地说：“你硬起来最长不过12厘米，一般女人兴奋时，连底都探不到，你就不用打我主意了。”
这位精悍男警备员霎时间面色潮红，一时语塞，他张嘴想要争辩什么，旁边却响起了同事那黄鼠狼般的嘲笑声，他狠狠地瞪了同事
一眼，选择了沉默。
约两分钟后，dna识别进度条走完。菲洛艾妲整理好仪器，起身向我瞥了一眼，好像在说，哟，又看到你了。
然后，她下了跃层，走到月隐素身边，平淡地说：“是千玉挽，生理信息完全吻合。”
紧接着，迦楼罗发出声音：“正在确认外联人员：榄城三名抑制者，包括阿耶德先生、真先生、爱丽丝女士，均确认正在关注。”
这里的关注，大概是指外联人员通过具备人体传感功能的设备获取迦楼罗分享的视听信息，比如虚拟机，理论上可以达到身临其境一般，但由于法规条款和迦楼罗的技术限制，这些视频是无法转录复制的。
然而这时，迦楼罗发出惋惜的声音：“很遗憾，目前人联委人权监察局专员闻人女士不在线。”
我透过窗户往下看去，果然，月隐素的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不悦，看来她对这个闻人女士相当不满；而旁边这位检察长王明意也双手环抱于胸前，露出无可奈何的侧脸；只有埃莉薇雅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就光流记忆所知，这个人权监察局专员闻人女士在处刑时十之有三地不在线，留下一干人苦等，少则数分钟，多则半小时。光流以前也遭遇过十数次，月隐素遭遇的次数只会更多，据说榄城方面已向人权监察局榄城分局反应过多次，也不知道她为何没有被解雇或者调岗。久而久之，这个未见其面的闻人女士在榄城司法界的名声变得奇差无比。
等了大概五分钟后，局面开始逐渐陷入尴尬，毕竟根据人事排查等监管条例，各大都市的中高级公职人员不能私自与人联委职员建立个人交际。说起来，大家不光没见过这个闻人女士，就连她的全名都不知道，而知情的迦楼罗肯定是不会泄露别人信息的。
月隐素吐出一口悠长的浊气，“迦楼罗，请再发出公事提醒。”
迦楼罗温润悦耳的声音响起，“正在发送第十八次提醒……对方已登录……正在关注中。”
我听见现场响起如释重负的呼气声，看来大家都想尽快把这项事务了结，不想再拖延。
“闻人女士想通过我转达对各位的歉意，”迦楼罗的声音突然显得有点迟疑，“她认为务必要向各位解释本次迟到的原因，是因为她刚才正在睡觉。”
现场人们的表情瞬间变得不同程度的凝滞，连我也觉得这个闻人女士实在是有些令人费解。
月隐素在闻人女士上线后，就恢复了平静，“由于我们工作的关系，打扰到闻人女士你的休息，我们也很抱歉。那么，诸位，我们就开始吧。”
月隐素转身，面朝巴赞，正要下达指令，这时迦楼罗的声音插了进来：“抱歉，中断一下，在前一秒，槿城抑制者发来对本次处刑的关注请求，请问是否接受？”
这个问题肯定轮不到我来回答，甚至轮不到月隐素回答，而是榄城的三位抑制者以及检察长才能做出的判断。
检察长提出了疑问：“请问对方理由是？”
“正在联系中，对方表示槿城是本次案件的受牵连人，无法置之不理，要求通过视听信息确认罪犯的死亡。”
“ 哈哈哈……”处刑室响起了埃莉薇雅压抑难忍的笑声，就像一只在农场附近偷鸡成功
的小狐狸。而月隐素的神色则更为复杂一些。
检察长面部抽搐了一下，干脆说：“我投赞成票，其余的请三位榄城抑制者定夺。”
过了两分钟左右，抑制者们似乎达成了共识，迦楼罗的声音响起：“槿城抑制者千女士接入，正在关注中。”
周身被束缚在绞刑台上的千玉挽，已在几分钟前从昏迷醒来，一直处于装睡中。此时，他听见迦楼罗的声音，忍不住发出穷途之哭，声如鬼鸮，他似要耗尽最后一丝力气般，发出歇斯底里地叫喊：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家族，但我求你们原谅我！因为这件事我没错，是……”
月隐素少有地越过巴赞，把头转向我，做出右手抓握的手势。
我立即按动开关，绞刑踏板几乎在瞬间打开，室内立即响起重物坠落和绳索绷直的声音，以及颈椎被扯断的“咯吱”声。
与此同时，千玉挽的哭喊声噶然而止，戴着黑布头罩、周身束缚的他被悬吊于半空中，由于中枢神经被破坏，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多挣扎几下，就已经命丧于此。渐渐地，室内空气中弥漫出尿液的难闻气味，响起尿液的滴坠声。
我无法得知外联关注人员们的反应，而在场人员显而易见，几乎所有人都为之屏息肃穆，面部紧绷。可无法肯定是因为尿味还是出于死亡带来的冲击，但我更倾向于前一种，因为他们早已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只有埃莉薇雅很好分辨，她终于改变了幸灾乐祸的表情，皱起了眉头，甚至给口鼻捂上了几层隔味型面巾，还递给月隐素一张，却被对方摆手挡开。
迦楼罗实时做着汇报：“槿城抑制者千女士取消关注。”
月隐素继续推进死刑流程：“请行刑官解绑尸体，请医官再次验明犯人身份，并确认死亡。”
两位男警备员配合着我解下了千玉挽的尸体，抬放在验尸台上。我们的手臂和前胸都或多或少地沾染了尿液，这是大脑死后膀胱失去约束力带来的后果。
女医官菲洛艾妲在一旁整理摆弄医疗检测器械，等到千玉挽大脑以外的身体也死透以后，她才开始对尸体进行必要事项的检查，时间又过去了十余分钟。
终于，菲洛艾妲再次完成了生理信息采集和检测，她用别具一格的慵懒语气汇报着工作：“受刑人虹膜、指纹、牙齿、体表创伤、面部特征、dna检验，均与抓获时检测一致，确认为被捕获罪犯千玉挽，除了头部右侧颞骨上的一个肿块。”
迦楼罗发出声音：“人联委人权监察局专员闻人女士提出质询，阁岛监狱是否对千玉挽进行过殴打？是否允许犯人入厕？”
月隐素面不改色地说：“千玉挽挟持行刑官，危及其性命，为保障人员安全，我情急之下控制住了千玉挽。而且罪犯凶残狡诈，已经在押送途中重伤三名警员，所以没有准许犯人入厕。”
“闻人女士再度质询，在采用攻击手段之前，是否有尝试采取更为缓和的做法，并达到两次及以上？”
月隐素冷声回应：“没有，因为当时千玉挽的情绪激动异常，极具攻击性，我无法容忍监狱职员受伤或死亡的可能性。”
迦楼罗发出遗憾的声音：“闻人女士表示质询结束，阁岛监狱被扣人权考察分3分。”
（本章完）
这个迦楼罗应该就是超级人工智能生命了，据说榄城在引入市政系统时，相关部门为取名字曾在会议上发生争执，最后投票表决才选定，“迦楼罗”这个名字应该是源自于旧时代的宗教神话。
月隐素作为本地狱长开始讲话：“你好，迦楼罗，感谢你为榄城服务，本次唤来你是为了执行死刑，案件编号dyec223304270179，请予以核对。”
“已知悉，正在核对中，榄城最高法院死刑复核通过无误，根据《榄城刑法》第二章第八条、第十条，以及第三章第一条，分别判处千玉挽间谍罪、窃取情报罪、信息安全罪，决定执行死刑，剥夺……”
等迦楼罗说完后，月隐素面无表情地讲：“请开启死刑执行流程。”
迦楼罗随即说：“指令收到，开启死刑记录模式，正向受刑者的公民信息管理方槿城发出电子通知函……对方已接收。 正在确认现场人员。”
话刚落音，处刑室的门开始自动关闭，除了通风口，整个处刑室处于密闭状态。
迦楼罗适当加快了语速：“确认当中，启动生物探测器。”
我的耳朵微动，室内响起微乎其微的设备嗡鸣声，似乎是从下方墙体内部传来，同时感到体表皮肤酥麻微颤，如同被强大磁场所笼罩，不过一般人根本感受不到。
嗡鸣声只持续了约一分钟，迦楼罗接着说：“确认现场工作人员：检察长王明意、狱长月隐素.阿耶德、狱长助理弗里德里希·威廉·埃莉薇雅、行刑官主管巴赞.素海、行刑官光流.颂弥、医官菲洛艾妲.诗雅特，警备员李于明，警备员普旺.沙器，警备员塞娜.西米，警备员瑜奥.占德，人体芯片核对通过。”
月隐素接着说：“请医官验明犯人身份。”
此时，医官菲洛艾妲已经上到跃层，恢复至工作状态，正优雅地站在千玉挽旁边，洁净无瑕的手掌娴熟地拂过千玉挽健硕的身体，像摆弄血肉人偶一般在他身体各处揉揉捏捏，先是摊开他的手掌看了看掌纹和指纹，然后又拨开他的下颚，配合着智能腕表的灯光查看他的牙齿排列，接着又扒开他的眼皮，仔细观察他的虹膜纹路。
菲洛艾妲另一只空闲的手正从随身携带的医疗设备箱中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椭圆形白色仪器，对准千玉挽的手掌，按动红色开关，仪器探出一个取样的细小针管，朝着千玉挽的掌心轻轻扎了一下，她智能腕表的投影界面中便开始多出一个dna识别进度条。
一旁的精悍男警备员见如此绝顶美人在前，忍不住搭讪说：“光看有什么用，你不用对比他原始的生理信息记录吗？”
菲洛艾妲轻蔑地扫了这位男警备员的胯部一眼，冷淡地说：“你硬起来最长不过12厘米，一般女人兴奋时，连底都探不到，你就不用打我主意了。”
这位精悍男警备员霎时间面色潮红，一时语塞，他张嘴想要争辩什么，旁边却响起了同事那黄鼠狼般的嘲笑声，他狠狠地瞪了同事
一眼，选择了沉默。
约两分钟后，dna识别进度条走完。菲洛艾妲整理好仪器，起身向我瞥了一眼，好像在说，哟，又看到你了。
然后，她下了跃层，走到月隐素身边，平淡地说：“是千玉挽，生理信息完全吻合。”
紧接着，迦楼罗发出声音：“正在确认外联人员：榄城三名抑制者，包括阿耶德先生、真先生、爱丽丝女士，均确认正在关注。”
这里的关注，大概是指外联人员通过具备人体传感功能的设备获取迦楼罗分享的视听信息，比如虚拟机，理论上可以达到身临其境一般，但由于法规条款和迦楼罗的技术限制，这些视频是无法转录复制的。
然而这时，迦楼罗发出惋惜的声音：“很遗憾，目前人联委人权监察局专员闻人女士不在线。”
我透过窗户往下看去，果然，月隐素的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不悦，看来她对这个闻人女士相当不满；而旁边这位检察长王明意也双手环抱于胸前，露出无可奈何的侧脸；只有埃莉薇雅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就光流记忆所知，这个人权监察局专员闻人女士在处刑时十之有三地不在线，留下一干人苦等，少则数分钟，多则半小时。光流以前也遭遇过十数次，月隐素遭遇的次数只会更多，据说榄城方面已向人权监察局榄城分局反应过多次，也不知道她为何没有被解雇或者调岗。久而久之，这个未见其面的闻人女士在榄城司法界的名声变得奇差无比。
等了大概五分钟后，局面开始逐渐陷入尴尬，毕竟根据人事排查等监管条例，各大都市的中高级公职人员不能私自与人联委职员建立个人交际。说起来，大家不光没见过这个闻人女士，就连她的全名都不知道，而知情的迦楼罗肯定是不会泄露别人信息的。
月隐素吐出一口悠长的浊气，“迦楼罗，请再发出公事提醒。”
迦楼罗温润悦耳的声音响起，“正在发送第十八次提醒……对方已登录……正在关注中。”
我听见现场响起如释重负的呼气声，看来大家都想尽快把这项事务了结，不想再拖延。
“闻人女士想通过我转达对各位的歉意，”迦楼罗的声音突然显得有点迟疑，“她认为务必要向各位解释本次迟到的原因，是因为她刚才正在睡觉。”
现场人们的表情瞬间变得不同程度的凝滞，连我也觉得这个闻人女士实在是有些令人费解。
月隐素在闻人女士上线后，就恢复了平静，“由于我们工作的关系，打扰到闻人女士你的休息，我们也很抱歉。那么，诸位，我们就开始吧。”
月隐素转身，面朝巴赞，正要下达指令，这时迦楼罗的声音插了进来：“抱歉，中断一下，在前一秒，槿城抑制者发来对本次处刑的关注请求，请问是否接受？”
这个问题肯定轮不到我来回答，甚至轮不到月隐素回答，而是榄城的三位抑制者以及检察长才能做出的判断。
检察长提出了疑问：“请问对方理由是？”
“正在联系中，对方表示槿城是本次案件的受牵连人，无法置之不理，要求通过视听信息确认罪犯的死亡。”
“ 哈哈哈……”处刑室响起了埃莉薇雅压抑难忍的笑声，就像一只在农场附近偷鸡成功
的小狐狸。而月隐素的神色则更为复杂一些。
检察长面部抽搐了一下，干脆说：“我投赞成票，其余的请三位榄城抑制者定夺。”
过了两分钟左右，抑制者们似乎达成了共识，迦楼罗的声音响起：“槿城抑制者千女士接入，正在关注中。”
周身被束缚在绞刑台上的千玉挽，已在几分钟前从昏迷醒来，一直处于装睡中。此时，他听见迦楼罗的声音，忍不住发出穷途之哭，声如鬼鸮，他似要耗尽最后一丝力气般，发出歇斯底里地叫喊：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家族，但我求你们原谅我！因为这件事我没错，是……”
月隐素少有地越过巴赞，把头转向我，做出右手抓握的手势。
我立即按动开关，绞刑踏板几乎在瞬间打开，室内立即响起重物坠落和绳索绷直的声音，以及颈椎被扯断的“咯吱”声。
与此同时，千玉挽的哭喊声噶然而止，戴着黑布头罩、周身束缚的他被悬吊于半空中，由于中枢神经被破坏，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多挣扎几下，就已经命丧于此。渐渐地，室内空气中弥漫出尿液的难闻气味，响起尿液的滴坠声。
我无法得知外联关注人员们的反应，而在场人员显而易见，几乎所有人都为之屏息肃穆，面部紧绷。可无法肯定是因为尿味还是出于死亡带来的冲击，但我更倾向于前一种，因为他们早已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只有埃莉薇雅很好分辨，她终于改变了幸灾乐祸的表情，皱起了眉头，甚至给口鼻捂上了几层隔味型面巾，还递给月隐素一张，却被对方摆手挡开。
迦楼罗实时做着汇报：“槿城抑制者千女士取消关注。”
月隐素继续推进死刑流程：“请行刑官解绑尸体，请医官再次验明犯人身份，并确认死亡。”
两位男警备员配合着我解下了千玉挽的尸体，抬放在验尸台上。我们的手臂和前胸都或多或少地沾染了尿液，这是大脑死后膀胱失去约束力带来的后果。
女医官菲洛艾妲在一旁整理摆弄医疗检测器械，等到千玉挽大脑以外的身体也死透以后，她才开始对尸体进行必要事项的检查，时间又过去了十余分钟。
终于，菲洛艾妲再次完成了生理信息采集和检测，她用别具一格的慵懒语气汇报着工作：“受刑人虹膜、指纹、牙齿、体表创伤、面部特征、dna检验，均与抓获时检测一致，确认为被捕获罪犯千玉挽，除了头部右侧颞骨上的一个肿块。”
迦楼罗发出声音：“人联委人权监察局专员闻人女士提出质询，阁岛监狱是否对千玉挽进行过殴打？是否允许犯人入厕？”
月隐素面不改色地说：“千玉挽挟持行刑官，危及其性命，为保障人员安全，我情急之下控制住了千玉挽。而且罪犯凶残狡诈，已经在押送途中重伤三名警员，所以没有准许犯人入厕。”
“闻人女士再度质询，在采用攻击手段之前，是否有尝试采取更为缓和的做法，并达到两次及以上？”
月隐素冷声回应：“没有，因为当时千玉挽的情绪激动异常，极具攻击性，我无法容忍监狱职员受伤或死亡的可能性。”
迦楼罗发出遗憾的声音：“闻人女士表示质询结束，阁岛监狱被扣人权考察分3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