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色诱失败
我扫视智能腕表的时间，目前是2233年4月28日约凌晨一点半。
“可能有些冒昧，我想从你这里购买一些高能量补剂，要绝对保密，如果你泄露我的信息，这会导致我们对立，我极有可能会报复。”
“没问题，你放心，不过，就算我对别人说一直以来勤勤恳恳、踏实上进的社畜光流其实是一个实力强大的变种人，估计也没人相信。”彩芽丰润的嘴唇裂开，嘴角上扬出讥讽的嘲笑。“我这里有一些原液粉剂，你要多少？出价呢？”
“呃，十分抱歉，我希望能低于市价，毕竟你也清楚阁岛监狱的工资水平。每克五十信用点，先给我一公斤，用隐秘账户结算。”虽然我想过直接强行索取，但这不利于以后长久的合作，利益驱使我选择了更稳妥的做法。
“啧啧，还真是胡乱砍价，嗯……”彩芽沉吟了三秒，“好吧，但你先把视频删除了，你留着它，我无法安心。”
“不好意思，现在还不能删掉视频，等我们合作密切以后，我自然会删除。而且，即使我现在爽快地删掉了视频，你也很可能会怀疑我有备份。况且你也知道了我隐藏最深的秘密。”
“什么秘密？”彩芽满脸迷惑。
“很小。”我平淡地说。
“很小？”彩芽愣乎乎地眨动着葡萄大眼，随即露出恍然之色，“哈哈，你这人真够无耻的，还有点特别。”
就算她这么说，我也丝毫没有感到惭愧，在我看来，一个理智健全的成年男性因为下部的大小形状而感到骄傲或羞愧，这是非常愚昧原始的情感，不过，普通人似乎有些在意。
不过说起来，我的性格乃至思想，都是在“大脑联网”实验中，通过海量信息刺激下短时间内形成，身为精神速成品的我也不太清楚这对于今后有什么影响。但有时候，优劣并非由时间决定。
彩芽说完后，就朝着阳台跑去，看来她想原路返回。
约三分钟后，彩芽手里端着一个喷涂着彩色花纹的金属罐返回，把罐子封口对着我，递了过来。 “原包装，没拆开过的，刚好一千克，真是便宜你了。”
我摇晃着金属罐，里面传出细微的粉末撞击声，“你为什么没有液剂的？我记得原液大多数都是液剂。”
“监狱物资库里原液的液剂都是集约包装，装在几个大型密闭罐里，有专门的取液器，不怎么好拿，粉剂更方便携带。”
“你就不怕刚才我只是骗你主动取出赃物吗？”我掂了掂金属罐。
“你就不怕刚才我回去销毁证据吗？”彩芽弯腰把我的床脚掰正，然后大模大样地坐在床沿，“拜托，可以不要问这种弱智的问题，好吗？”
而在此时，一种不受我约束的饥饿感在我大脑中涌现，我知道这是驻光座对我施加的影响，让我只想把眼前的原液罐子整个嚼碎吞下。
但好在理智占据了上风，我选择了用小拇指的指甲把金属封口割除，或许也只是驻光座把理智让渡给了我。
彩芽在一旁出言阻止，“喂，不是你这样开罐的，这个金属
罐内壁刷了特制的生物活性涂层，你把包装弄坏了，就得一个星期吃完。”
来不及阻止的彩芽只好无奈说：“唉，算了，我一会儿回去，看看还有没有没销毁的旧包装。”
“我打算现在吃完。”我拿着原液罐，向三、四平方米的厨房走去。
“什么？！你没搞错？”彩芽连忙快步跟了过来，似乎想阻止我。 “这可是我一个月的份量，以前我就多吃了三天的份量，差点患了急性肾衰竭。你要是今夜死在宿舍里，会被尸检查出来的！”
“不用担心我，没有关系。”
“谁在担心你啊，恶心。”
虽然彩芽嘴里说着恶心，但她仍然凑到了我的身后，注视着我朝金属罐内注水，很快，罐内的粉剂就被纯净水淹没了。
“你在干什么？你该不会想搓成丸子吃吧？！”彩芽张大了小嘴，似乎被自己的想法吓住了。
“差不多，粉末吃起来不方便，我加点水，揉成团。”我艰难地分神说，驻光座灌入的超常饥饿感让我有点难以自禁。
在彩芽瞪眼注视中，我胡乱把原液粉剂捏成拳头大小的团子，一口一个，没有咀嚼，整个咽下。直到最后一个吃完，才传来久违的饱腹感。随着原液的快速消化，感知中，储能池开始不断上涨，但始终无法突破30%。或许，溢出的能量被驻光座吸走了吧？
“你还好吗？”彩芽小心翼翼地问我。
“感觉身体很正常。”我学着耸了一下肩，“嘁嘁喳喳”声中，双手随意把金属罐揉成了一个非光滑的金属球。
我把金属球递给彩芽，“请把它化学消融掉，我这里没有材料，你以前应该做过，谢谢。”
彩芽微微一怔，用手指轻轻捻起金属球，然后手掌紧紧握住金属球，修长的手臂上浮起流畅优美的肌肉线条，似乎想把金属球捏得更小一些，哪怕是一丝一毫，但是她显然失败了。
“这就是差距吗？”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在问我。
我也不太方便搭话，只得顺手端起玻璃杯，大口啜饮着纯净水，同时登陆隐秘账户，将5万信用点转给彩芽，并互相交换了通讯号码。
彩芽确认收款后，却没离开，而是坐在床沿上，用小拇指缠绕着发丝，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我，就像一只狩猎中的母海豹从水面露出了眼睛，似乎已经完全从刚才的失意中走了出来。
对她略带挑衅的目光，我视若无睹，喝足水后，径直走向床，关灯躺下，这种陌生的氛围让我感到有点新奇，这就是所谓的色诱？
黑暗微光中，传来彩芽逐渐变粗的呼吸声，视野中的颜色添加了厚厚的灰度，但彩芽的眼角反而闪烁着一缕细若游丝的彩光。也许是体质变异的原因吧？
“你的眼睛有异能吗？”我轻声问。
“有不错的暗视觉，这算异能吗？”她反问我。
“算，但目前变种人研究协会倾向于把几个关系密切的异能统称为一个复合型异能，据说这样利于归纳和研究。”
“能举个例子吗？”彩芽饶有兴
致地问。
“好吧，比如某个变种人一期突变，基因被改写，着重体现于他的视觉系统，他的双眼不光有较好的暗视觉，而且泪腺流出的眼泪有异香，具有一定的催眠效果，那么协会研究员就把他这两个异能归纳到一起，叫夜光眠泪。”
“那我的异能叫什么？”
“不知道，变种人的异能种类太多了，千奇百怪，而且在不断增多，估计变种人研究协会也没统计完吧？我也只知道一点皮毛。况且异能的名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深刻理解它的属性。”
“那你是突变几期呢？有什么异能？”彩芽又突然提问。
“我不是变种人。”我强行否认，并且僵硬地转移话题，“你就没有加入过一些变种人论坛、讨论组之类的社交网络？”
“没有，我是在十年前突变的，一直害怕泄露身份，就连使用搜索引擎也尽量避免和变种人有关的关键词，害怕被市政系统发现。”
“可是变种人早就平权了，而且现在社会地位也提高了，为什么一直苦苦隐藏身份呢？”我心中涌出一丝好奇。
“个人原因。”彩芽并不打算对此详细解释。
我识趣地没有追问，“所以，这些年，你都在用各种方法避免基因检查？”
绝大多数变种人的基因有别于普通人，通过细致地对比，就能够发现。
“还有贿赂医生。”彩芽发出一声自嘲的轻笑，“你呢？也贿赂了阁岛监狱的菲洛艾妲医官？”
“我不是变种人呢。”
“哼，那好吧，”彩芽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其实从一开始，你就在故意戏耍我吧？”
“没有哦，你确实揍了我一顿。”我可不想破坏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
“就算我苦练多年的拳头打了你，你也毫发无损，那些惨叫、求饶，也都只是演戏而已，如果你没有猜到我偷窃了高能量补剂，肯定会把戏一直演下去吧？”
既然她已经猜到了这一步，我也不方便全盘否认了，“多谢你手下留情。”
“即使我全力出手，也重伤不了你吧？”彩芽背对着我，酒红色的发丝就在我一臂之外。
“不一定。”我模棱两可地回答。
“十年来，第一次以变种人的身份说话，万万没想到是这种情况。”她弯腰低头，似乎在考虑什么，大概过了一分钟，才吐出沉闷的声音，“我有个提议。”
“什么？”
“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以后不管任何东西，多么危险，我都给你偷过来，甚至包括我，也是你的。”彩芽承诺说。
“什么条件？”我靠在香料枕头上，嗅着以前从未遇见的芳香，好奇地询问。
“到时候，我会告诉你。”彩芽以反常的温柔语气说。
“很抱歉，这种交换我无法答应。”我翻身背对着彩芽。
“为什么拒绝？”彩芽的声音透露出一丝颤抖。
“很明显啊，你的条件没有给明白，万一你的要求，我不愿做呢？”
（本章完）
“可能有些冒昧，我想从你这里购买一些高能量补剂，要绝对保密，如果你泄露我的信息，这会导致我们对立，我极有可能会报复。”
“没问题，你放心，不过，就算我对别人说一直以来勤勤恳恳、踏实上进的社畜光流其实是一个实力强大的变种人，估计也没人相信。”彩芽丰润的嘴唇裂开，嘴角上扬出讥讽的嘲笑。“我这里有一些原液粉剂，你要多少？出价呢？”
“呃，十分抱歉，我希望能低于市价，毕竟你也清楚阁岛监狱的工资水平。每克五十信用点，先给我一公斤，用隐秘账户结算。”虽然我想过直接强行索取，但这不利于以后长久的合作，利益驱使我选择了更稳妥的做法。
“啧啧，还真是胡乱砍价，嗯……”彩芽沉吟了三秒，“好吧，但你先把视频删除了，你留着它，我无法安心。”
“不好意思，现在还不能删掉视频，等我们合作密切以后，我自然会删除。而且，即使我现在爽快地删掉了视频，你也很可能会怀疑我有备份。况且你也知道了我隐藏最深的秘密。”
“什么秘密？”彩芽满脸迷惑。
“很小。”我平淡地说。
“很小？”彩芽愣乎乎地眨动着葡萄大眼，随即露出恍然之色，“哈哈，你这人真够无耻的，还有点特别。”
就算她这么说，我也丝毫没有感到惭愧，在我看来，一个理智健全的成年男性因为下部的大小形状而感到骄傲或羞愧，这是非常愚昧原始的情感，不过，普通人似乎有些在意。
不过说起来，我的性格乃至思想，都是在“大脑联网”实验中，通过海量信息刺激下短时间内形成，身为精神速成品的我也不太清楚这对于今后有什么影响。但有时候，优劣并非由时间决定。
彩芽说完后，就朝着阳台跑去，看来她想原路返回。
约三分钟后，彩芽手里端着一个喷涂着彩色花纹的金属罐返回，把罐子封口对着我，递了过来。 “原包装，没拆开过的，刚好一千克，真是便宜你了。”
我摇晃着金属罐，里面传出细微的粉末撞击声，“你为什么没有液剂的？我记得原液大多数都是液剂。”
“监狱物资库里原液的液剂都是集约包装，装在几个大型密闭罐里，有专门的取液器，不怎么好拿，粉剂更方便携带。”
“你就不怕刚才我只是骗你主动取出赃物吗？”我掂了掂金属罐。
“你就不怕刚才我回去销毁证据吗？”彩芽弯腰把我的床脚掰正，然后大模大样地坐在床沿，“拜托，可以不要问这种弱智的问题，好吗？”
而在此时，一种不受我约束的饥饿感在我大脑中涌现，我知道这是驻光座对我施加的影响，让我只想把眼前的原液罐子整个嚼碎吞下。
但好在理智占据了上风，我选择了用小拇指的指甲把金属封口割除，或许也只是驻光座把理智让渡给了我。
彩芽在一旁出言阻止，“喂，不是你这样开罐的，这个金属
罐内壁刷了特制的生物活性涂层，你把包装弄坏了，就得一个星期吃完。”
来不及阻止的彩芽只好无奈说：“唉，算了，我一会儿回去，看看还有没有没销毁的旧包装。”
“我打算现在吃完。”我拿着原液罐，向三、四平方米的厨房走去。
“什么？！你没搞错？”彩芽连忙快步跟了过来，似乎想阻止我。 “这可是我一个月的份量，以前我就多吃了三天的份量，差点患了急性肾衰竭。你要是今夜死在宿舍里，会被尸检查出来的！”
“不用担心我，没有关系。”
“谁在担心你啊，恶心。”
虽然彩芽嘴里说着恶心，但她仍然凑到了我的身后，注视着我朝金属罐内注水，很快，罐内的粉剂就被纯净水淹没了。
“你在干什么？你该不会想搓成丸子吃吧？！”彩芽张大了小嘴，似乎被自己的想法吓住了。
“差不多，粉末吃起来不方便，我加点水，揉成团。”我艰难地分神说，驻光座灌入的超常饥饿感让我有点难以自禁。
在彩芽瞪眼注视中，我胡乱把原液粉剂捏成拳头大小的团子，一口一个，没有咀嚼，整个咽下。直到最后一个吃完，才传来久违的饱腹感。随着原液的快速消化，感知中，储能池开始不断上涨，但始终无法突破30%。或许，溢出的能量被驻光座吸走了吧？
“你还好吗？”彩芽小心翼翼地问我。
“感觉身体很正常。”我学着耸了一下肩，“嘁嘁喳喳”声中，双手随意把金属罐揉成了一个非光滑的金属球。
我把金属球递给彩芽，“请把它化学消融掉，我这里没有材料，你以前应该做过，谢谢。”
彩芽微微一怔，用手指轻轻捻起金属球，然后手掌紧紧握住金属球，修长的手臂上浮起流畅优美的肌肉线条，似乎想把金属球捏得更小一些，哪怕是一丝一毫，但是她显然失败了。
“这就是差距吗？”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在问我。
我也不太方便搭话，只得顺手端起玻璃杯，大口啜饮着纯净水，同时登陆隐秘账户，将5万信用点转给彩芽，并互相交换了通讯号码。
彩芽确认收款后，却没离开，而是坐在床沿上，用小拇指缠绕着发丝，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我，就像一只狩猎中的母海豹从水面露出了眼睛，似乎已经完全从刚才的失意中走了出来。
对她略带挑衅的目光，我视若无睹，喝足水后，径直走向床，关灯躺下，这种陌生的氛围让我感到有点新奇，这就是所谓的色诱？
黑暗微光中，传来彩芽逐渐变粗的呼吸声，视野中的颜色添加了厚厚的灰度，但彩芽的眼角反而闪烁着一缕细若游丝的彩光。也许是体质变异的原因吧？
“你的眼睛有异能吗？”我轻声问。
“有不错的暗视觉，这算异能吗？”她反问我。
“算，但目前变种人研究协会倾向于把几个关系密切的异能统称为一个复合型异能，据说这样利于归纳和研究。”
“能举个例子吗？”彩芽饶有兴
致地问。
“好吧，比如某个变种人一期突变，基因被改写，着重体现于他的视觉系统，他的双眼不光有较好的暗视觉，而且泪腺流出的眼泪有异香，具有一定的催眠效果，那么协会研究员就把他这两个异能归纳到一起，叫夜光眠泪。”
“那我的异能叫什么？”
“不知道，变种人的异能种类太多了，千奇百怪，而且在不断增多，估计变种人研究协会也没统计完吧？我也只知道一点皮毛。况且异能的名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深刻理解它的属性。”
“那你是突变几期呢？有什么异能？”彩芽又突然提问。
“我不是变种人。”我强行否认，并且僵硬地转移话题，“你就没有加入过一些变种人论坛、讨论组之类的社交网络？”
“没有，我是在十年前突变的，一直害怕泄露身份，就连使用搜索引擎也尽量避免和变种人有关的关键词，害怕被市政系统发现。”
“可是变种人早就平权了，而且现在社会地位也提高了，为什么一直苦苦隐藏身份呢？”我心中涌出一丝好奇。
“个人原因。”彩芽并不打算对此详细解释。
我识趣地没有追问，“所以，这些年，你都在用各种方法避免基因检查？”
绝大多数变种人的基因有别于普通人，通过细致地对比，就能够发现。
“还有贿赂医生。”彩芽发出一声自嘲的轻笑，“你呢？也贿赂了阁岛监狱的菲洛艾妲医官？”
“我不是变种人呢。”
“哼，那好吧，”彩芽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其实从一开始，你就在故意戏耍我吧？”
“没有哦，你确实揍了我一顿。”我可不想破坏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
“就算我苦练多年的拳头打了你，你也毫发无损，那些惨叫、求饶，也都只是演戏而已，如果你没有猜到我偷窃了高能量补剂，肯定会把戏一直演下去吧？”
既然她已经猜到了这一步，我也不方便全盘否认了，“多谢你手下留情。”
“即使我全力出手，也重伤不了你吧？”彩芽背对着我，酒红色的发丝就在我一臂之外。
“不一定。”我模棱两可地回答。
“十年来，第一次以变种人的身份说话，万万没想到是这种情况。”她弯腰低头，似乎在考虑什么，大概过了一分钟，才吐出沉闷的声音，“我有个提议。”
“什么？”
“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以后不管任何东西，多么危险，我都给你偷过来，甚至包括我，也是你的。”彩芽承诺说。
“什么条件？”我靠在香料枕头上，嗅着以前从未遇见的芳香，好奇地询问。
“到时候，我会告诉你。”彩芽以反常的温柔语气说。
“很抱歉，这种交换我无法答应。”我翻身背对着彩芽。
“为什么拒绝？”彩芽的声音透露出一丝颤抖。
“很明显啊，你的条件没有给明白，万一你的要求，我不愿做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