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饥渴如斯
彩芽却没有解释这个条件的具体内容，在我拒绝后，她似乎也稍稍松了一口气，呼吸频率变缓，语调也变得轻快起来，“既然你拒绝了我的条件，起床陪我练习一下格斗，这总可以吧？”
看来她十年以来一直隐瞒变种人身份，平日在公共场合隐藏着真正实力，空有技艺无法施展，早已经憋坏了吧？
“先等等，我先了解一下，你以前都只是根据格斗教程，一个人摸索着练习吗？”
“起初是这样，当时主要做一些力量、耐力、反应的体能训练，大概练了三年，后来在我十九岁时，报了武警培训班，从教官那里开始学习一些实用的军警格斗术……”
我举起手掌，示意插话：“这两年间，你有加强体能锻炼吗？我说的是加强，不是保持。”
“有加强，因为我听说变种人在刚突变成功的五年时间里，锻炼身体会有额外的效果。”
“这是错误的传言，没有额外的效果，”我毫不客气地点出错误，见彩芽露出自嘲的苦笑，我又接着宽慰，“不过也算是阴差阳错，至少它在一定程度上激励了你，不过变种人的体质上限确实远超过普通人，多多锻炼也没错。”
“好吧，没想到你也会安慰人。”彩芽继续述说她的格斗经历，“在武警培训的这段时间里，我很快就熟练掌握了军警格斗术，而且仗着自己变种人体能的优势，自觉对上一般的教官也不是没有胜算。但在和女教官的交手中，我发现自己对招式的理解太过死板，应变不足，而且实战经验也非常欠缺，但我不敢再找她练手，怕被她看穿。”
“你那时候很难控制力道吗？”
“不是力道的问题，那个教官是调适体，总觉得她格外的敏锐。”彩芽吐出一口浊气，似乎仍能感受到那时的压力。
“哦，然后呢？”
“从那时起，我就逐渐开始通过虚拟机练习格斗，和其它世界各地的人比赛，体感与真实世界无二，运动神经也能得到锻炼，而且可以熟悉实战技巧和各类对手的打法，但在我所处的分段，很难遇见真正的高手。”
我懒懒地总结说：“所以，你目前除了体能锻炼以外，至今还在通过虚拟机练习格斗。”
“不，已经没有用虚拟机练习格斗了。”彩芽用微妙的语气否认。
“为什么？”在我看来，用虚拟机练习格斗技巧是非常适合彩芽的方式，关键是不用担心变种人身份泄露。
“格斗游戏公司响应了人联委号召，为了给太阳发烧对策局筹措科研经费，放开了道具装备限制，比赛区被一堆交金玩家占领了，你可以想象一个穿着标准制式格斗服的人和一个穿着纳米战斗防护服的人对战的情形吗？”说到这里，彩芽右臂狠狠地挥舞了一下，“而且，很多格斗玩家在战斗中故意毛手毛脚，系统也不好判定，恶心死了。”
“你有试过把自己的虚拟形象设置成男性吗？……虽然会改变一些体感。”
“男人也一样，而且对于男人，对方会更加直接。”
竟饥渴如斯！难道是因为现实世界有
退化病毒在肆虐，所以才选择在虚拟世界中发泄性欲？总之，没有性欲的我实在是太幸运了。
我轻咳了一声，“那武器方面呢？”
“武器不用你教我，我自觉这方面掌控得还可以。”彩芽的声音微微拔高。
看来她对武器方面倒是挺自信的，我还是不要再继续追问了。“不得不说，我的情况可能与你想象的有些差异。其实，我和你面临着同样的问题，我在格斗实战经验这一块也非常欠缺。”
见彩芽露出狐疑之色，为了不破坏这份信任，我只好继续补充说明：“虽然我记得非常多的格斗招式，各类风格，以及很多信息层面上的格斗知识，但是我目前并不能很好地融会贯通，毕竟格斗体术属于运动型技术。”
经过我耐心的解释，彩芽的疑虑之色逐渐减轻，她迟疑地说：“所以你以前看过很多这类电子书、视频？”
“啊，对的，可以这样理解。”我点头应是，总不能告诉她这是我从“大脑联网”实验里意外得来的信息吧。
疑虑褪去后，只剩下淡淡的失望，彩芽吐着气站了起来，床沿逐渐弹起，夜色中尘埃四散。
也许她现在打算离开了吧？不行，不能让交谈在失望中结束，如果让她认为与我合作是没有价值的，那我们的合作关系就没有了存在的基础。
在她迈开步子之前，我继续说：“不过恕我冒昧，我比较特殊，如果是对付你的话，应该非常轻松，而且我知道很多流派风格，给你喂招应该绰绰有余。”
彩芽立刻停住了脚步，快速反身，一脚踢起了床板，我感到床板和身体正在向里侧飞快倾斜，急忙找准平衡，翻身跳开，回头一看，这才发现整个床板已经被彩芽踢变形了。
哈，这可是公物，以后要怎么解释？
“大言不惭！”彩芽以低身位向我急速横滑而来，风声炸响间，她迅猛的右腿已使出高段踢，划出简洁优美的曲线，击向我的太阳穴，整个过程不超半秒。
“嘭，”我毫无防备和闪避动作，近八百千克的力道被我的头发、皮脂、头骨硬生生吃下。
好痛啊，有点晕，这脚上如果有刃刺就糟糕了。
见这要害部位挨了沉重一击，彩芽似乎完全吓懵了，僵立在当场，踢出的右腿都没有收回放下。
“你还活着？”她惊恐地颤声询问。
确实，大多数人挨上这一下，就算不死，也得脑震荡、颅骨骨折。
“我之前说了，我很特殊。”说话间，我左手几乎瞬间抬起，扣抱住她的右腿，与此同时，身体前扑，将未及时作出反应的彩芽压倒在地，左手将她的右腿朝反方向压住。
她想用双手推开我胸膛，却被我右手反制，牢牢扣压在头顶，难以发力。
而她的左腿在奋力挣扎时，已被我双腿圈锁，无法动弹，全身上下只剩头部和脖颈可以自由活动。
如果双方体能相差不大，在费力费神的僵持阶段中，她或许能够挣脱。
但我在体能上已经远远高出于她，压
制她毫不费力，在这种情形下，可以说，她几乎已经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正是由于这种毫不公平的先天优势的碾压，我才得以轻易战胜她，想必她很不甘心吧。
“请问，还乱发脾气吗？”我的左臂圈住她的右腿，向她右肩缓慢坚定地压去，拉伸弧度很快将近180度。
“快放开我！”彩芽喘着粗气，挣扎得满脸通红，可完全无济于事。
“你先答应我，我就放开你，绝不食言。”我凝神定气地说。
虽然被压迫时做出的承诺可信度不高，但总比没有好吧？如果她以后再乱发脾气，意气用事，那不管什么计划也实行不了。
空气似乎因为传染了人体的热量，比之前热了。彩芽不再说话，开始专注地发力，可不管她如何扭动健美的躯体，也撼动不了我一丝一毫，反而使得自己身上留下拘束的淤痕，经过数分钟竭力挣扎后，彩芽的力道开始衰退。
“放手啊，混蛋。”彩芽气喘吁吁地说。
“回答我，不再乱发脾气。”我坚持说。
彩芽的双腿已经被我掰开到180度，她却没有发出疼痛的叫喊，看来她有长期做腿部拉伸运动。我只好将她的臀部垫起，左臂继续使力，很快，她腿部打开弧度就超过了180度，彩芽终于动摇了。
“混蛋，可恶，破……快放手啊！”她的话语带着哭音，非常模糊。
“那请问还乱发脾气吗？很抱歉，采取了肢体折磨的方式，我已经倾向于以后与你合作，但你如果继续意气用事，这会让我很苦恼。”
彩芽脸颊绯红，双眼紧闭，声如飞蚊，“我不乱发脾气了。”
我立马松开她，站起来，把床板捡起，试图把它拼接回原位，我尽量轻手轻脚地行动，虽然高层住户少，而且房屋隔音效果很好，但就怕万一。
彩芽双手把右腿抱住，一点点缓慢放下，然后双腿并紧蜷缩，在地上躺了四五分钟，迟迟没有起身。
这让我感到有些疑虑，应该不至于弄伤她吧？难道她的痛觉神经比常人敏感？
我靠近询问：“你受伤了吗？韧带被拉伤了？”
“别靠近我，滚开！”彩芽怒吼着，翻过身，背朝向我，似乎不想见到我哪怕一眼。
真是难以理解她的想法，要用细胞解析复制她的记忆想法吗？嗯，还是算了，目前没有这个必要。
我重新回到床上躺下。大概又过了三分钟，彩芽才从地面撑手爬起，她没有道别，直接逐渐加速走向阳台。
为了缓解紧张关系，稳定住未来的粮仓，我决定主动道歉：“不好意思，刚才好像弄伤你了，我下手可能没把握好分寸，是我忽视了你的个性，很抱歉。总之，谢谢你的帮助，希望以后我们也能继续合作。”
彩芽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答，几秒后，朝阳台跑去，看起来不像韧带拉伤的样子，难道她有加速愈合的异能？
我的视线扫过空荡的房间，然后放心地闭眼睡下。
挺好，她带走了金属球。
（本章完）
看来她十年以来一直隐瞒变种人身份，平日在公共场合隐藏着真正实力，空有技艺无法施展，早已经憋坏了吧？
“先等等，我先了解一下，你以前都只是根据格斗教程，一个人摸索着练习吗？”
“起初是这样，当时主要做一些力量、耐力、反应的体能训练，大概练了三年，后来在我十九岁时，报了武警培训班，从教官那里开始学习一些实用的军警格斗术……”
我举起手掌，示意插话：“这两年间，你有加强体能锻炼吗？我说的是加强，不是保持。”
“有加强，因为我听说变种人在刚突变成功的五年时间里，锻炼身体会有额外的效果。”
“这是错误的传言，没有额外的效果，”我毫不客气地点出错误，见彩芽露出自嘲的苦笑，我又接着宽慰，“不过也算是阴差阳错，至少它在一定程度上激励了你，不过变种人的体质上限确实远超过普通人，多多锻炼也没错。”
“好吧，没想到你也会安慰人。”彩芽继续述说她的格斗经历，“在武警培训的这段时间里，我很快就熟练掌握了军警格斗术，而且仗着自己变种人体能的优势，自觉对上一般的教官也不是没有胜算。但在和女教官的交手中，我发现自己对招式的理解太过死板，应变不足，而且实战经验也非常欠缺，但我不敢再找她练手，怕被她看穿。”
“你那时候很难控制力道吗？”
“不是力道的问题，那个教官是调适体，总觉得她格外的敏锐。”彩芽吐出一口浊气，似乎仍能感受到那时的压力。
“哦，然后呢？”
“从那时起，我就逐渐开始通过虚拟机练习格斗，和其它世界各地的人比赛，体感与真实世界无二，运动神经也能得到锻炼，而且可以熟悉实战技巧和各类对手的打法，但在我所处的分段，很难遇见真正的高手。”
我懒懒地总结说：“所以，你目前除了体能锻炼以外，至今还在通过虚拟机练习格斗。”
“不，已经没有用虚拟机练习格斗了。”彩芽用微妙的语气否认。
“为什么？”在我看来，用虚拟机练习格斗技巧是非常适合彩芽的方式，关键是不用担心变种人身份泄露。
“格斗游戏公司响应了人联委号召，为了给太阳发烧对策局筹措科研经费，放开了道具装备限制，比赛区被一堆交金玩家占领了，你可以想象一个穿着标准制式格斗服的人和一个穿着纳米战斗防护服的人对战的情形吗？”说到这里，彩芽右臂狠狠地挥舞了一下，“而且，很多格斗玩家在战斗中故意毛手毛脚，系统也不好判定，恶心死了。”
“你有试过把自己的虚拟形象设置成男性吗？……虽然会改变一些体感。”
“男人也一样，而且对于男人，对方会更加直接。”
竟饥渴如斯！难道是因为现实世界有
退化病毒在肆虐，所以才选择在虚拟世界中发泄性欲？总之，没有性欲的我实在是太幸运了。
我轻咳了一声，“那武器方面呢？”
“武器不用你教我，我自觉这方面掌控得还可以。”彩芽的声音微微拔高。
看来她对武器方面倒是挺自信的，我还是不要再继续追问了。“不得不说，我的情况可能与你想象的有些差异。其实，我和你面临着同样的问题，我在格斗实战经验这一块也非常欠缺。”
见彩芽露出狐疑之色，为了不破坏这份信任，我只好继续补充说明：“虽然我记得非常多的格斗招式，各类风格，以及很多信息层面上的格斗知识，但是我目前并不能很好地融会贯通，毕竟格斗体术属于运动型技术。”
经过我耐心的解释，彩芽的疑虑之色逐渐减轻，她迟疑地说：“所以你以前看过很多这类电子书、视频？”
“啊，对的，可以这样理解。”我点头应是，总不能告诉她这是我从“大脑联网”实验里意外得来的信息吧。
疑虑褪去后，只剩下淡淡的失望，彩芽吐着气站了起来，床沿逐渐弹起，夜色中尘埃四散。
也许她现在打算离开了吧？不行，不能让交谈在失望中结束，如果让她认为与我合作是没有价值的，那我们的合作关系就没有了存在的基础。
在她迈开步子之前，我继续说：“不过恕我冒昧，我比较特殊，如果是对付你的话，应该非常轻松，而且我知道很多流派风格，给你喂招应该绰绰有余。”
彩芽立刻停住了脚步，快速反身，一脚踢起了床板，我感到床板和身体正在向里侧飞快倾斜，急忙找准平衡，翻身跳开，回头一看，这才发现整个床板已经被彩芽踢变形了。
哈，这可是公物，以后要怎么解释？
“大言不惭！”彩芽以低身位向我急速横滑而来，风声炸响间，她迅猛的右腿已使出高段踢，划出简洁优美的曲线，击向我的太阳穴，整个过程不超半秒。
“嘭，”我毫无防备和闪避动作，近八百千克的力道被我的头发、皮脂、头骨硬生生吃下。
好痛啊，有点晕，这脚上如果有刃刺就糟糕了。
见这要害部位挨了沉重一击，彩芽似乎完全吓懵了，僵立在当场，踢出的右腿都没有收回放下。
“你还活着？”她惊恐地颤声询问。
确实，大多数人挨上这一下，就算不死，也得脑震荡、颅骨骨折。
“我之前说了，我很特殊。”说话间，我左手几乎瞬间抬起，扣抱住她的右腿，与此同时，身体前扑，将未及时作出反应的彩芽压倒在地，左手将她的右腿朝反方向压住。
她想用双手推开我胸膛，却被我右手反制，牢牢扣压在头顶，难以发力。
而她的左腿在奋力挣扎时，已被我双腿圈锁，无法动弹，全身上下只剩头部和脖颈可以自由活动。
如果双方体能相差不大，在费力费神的僵持阶段中，她或许能够挣脱。
但我在体能上已经远远高出于她，压
制她毫不费力，在这种情形下，可以说，她几乎已经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正是由于这种毫不公平的先天优势的碾压，我才得以轻易战胜她，想必她很不甘心吧。
“请问，还乱发脾气吗？”我的左臂圈住她的右腿，向她右肩缓慢坚定地压去，拉伸弧度很快将近180度。
“快放开我！”彩芽喘着粗气，挣扎得满脸通红，可完全无济于事。
“你先答应我，我就放开你，绝不食言。”我凝神定气地说。
虽然被压迫时做出的承诺可信度不高，但总比没有好吧？如果她以后再乱发脾气，意气用事，那不管什么计划也实行不了。
空气似乎因为传染了人体的热量，比之前热了。彩芽不再说话，开始专注地发力，可不管她如何扭动健美的躯体，也撼动不了我一丝一毫，反而使得自己身上留下拘束的淤痕，经过数分钟竭力挣扎后，彩芽的力道开始衰退。
“放手啊，混蛋。”彩芽气喘吁吁地说。
“回答我，不再乱发脾气。”我坚持说。
彩芽的双腿已经被我掰开到180度，她却没有发出疼痛的叫喊，看来她有长期做腿部拉伸运动。我只好将她的臀部垫起，左臂继续使力，很快，她腿部打开弧度就超过了180度，彩芽终于动摇了。
“混蛋，可恶，破……快放手啊！”她的话语带着哭音，非常模糊。
“那请问还乱发脾气吗？很抱歉，采取了肢体折磨的方式，我已经倾向于以后与你合作，但你如果继续意气用事，这会让我很苦恼。”
彩芽脸颊绯红，双眼紧闭，声如飞蚊，“我不乱发脾气了。”
我立马松开她，站起来，把床板捡起，试图把它拼接回原位，我尽量轻手轻脚地行动，虽然高层住户少，而且房屋隔音效果很好，但就怕万一。
彩芽双手把右腿抱住，一点点缓慢放下，然后双腿并紧蜷缩，在地上躺了四五分钟，迟迟没有起身。
这让我感到有些疑虑，应该不至于弄伤她吧？难道她的痛觉神经比常人敏感？
我靠近询问：“你受伤了吗？韧带被拉伤了？”
“别靠近我，滚开！”彩芽怒吼着，翻过身，背朝向我，似乎不想见到我哪怕一眼。
真是难以理解她的想法，要用细胞解析复制她的记忆想法吗？嗯，还是算了，目前没有这个必要。
我重新回到床上躺下。大概又过了三分钟，彩芽才从地面撑手爬起，她没有道别，直接逐渐加速走向阳台。
为了缓解紧张关系，稳定住未来的粮仓，我决定主动道歉：“不好意思，刚才好像弄伤你了，我下手可能没把握好分寸，是我忽视了你的个性，很抱歉。总之，谢谢你的帮助，希望以后我们也能继续合作。”
彩芽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答，几秒后，朝阳台跑去，看起来不像韧带拉伤的样子，难道她有加速愈合的异能？
我的视线扫过空荡的房间，然后放心地闭眼睡下。
挺好，她带走了金属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