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交个朋友
“证明你是个会隐身的变种人。”我平淡地说。
“我承认会隐身的变种人很少，可那又怎样？没有证据就无法定罪。”彩芽有恃无恐地说。
“想想看，这么多年了，阁岛监狱一共丢失了多少贵重物资，那么多失窃案悬而未决，案值都数千万了。现在，监狱里突然出现一个隐瞒了四年的变种人，还会隐身。你要是监狱长或者警察，你会怎么想？而且，证据这个东西，特别是盗窃，你认为栽赃、冤错这类词为什么频频在人类史中出现？当然了，如果你真是无辜的，相信榄城司法机构的公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给我！”彩芽脸色巨变，立马抓向我的智能腕表。
我以更快的速度挪开了手，“别啊，你把腕表弄坏了，我还要写物损报告换新的，视频都已经同步到网络了，你把它砸坏也没用。”
彩芽停住手，仔细打量着我，“混蛋，你是怎么识破我的隐身能力的？你也是变种人吧，听说你来阁岛监狱快三年了，隐藏得不错啊，你的异能是感知方面的？最近一两年突变的？”
“我不是变种人，只是凑巧拍到的。”我才不会傻傻地承认自己是变种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难道不怕我杀了你吗？”彩芽对我咬牙切齿道，却没再拳脚相加。
“我不想怎么样。”反而是我伸出右手，抚摸上彩芽雪白光润的脸颊。“只是觉得你的身体很有趣，想研究一下。”
触不及防的彩芽没能及时躲开，肌肤相触，脸颊瞬间涨得通红，浑身打了个哆嗦，出言警告：“不要碰我，变态，渴性男！”
“呃，其实你误会我了，我不是想和你行房。”
“你说话怎么有点古怪？”穿着运动紧身短袖的彩芽神色略微放松，呼出一口热气。
“我只是倾向于用比较精准的词汇，如果给你带来困扰，我很抱歉。”我出示右手，手指搓了搓，一种微乎其微的颗粒感传来，这是刚才从彩芽脸上沾染到的鳞粉，它们都极为细小，直径似乎只有微米级。“既然你不喜欢男人碰你，那我就直接问了，你的身体会分泌产生这种鳞粉，对吧？”
彩芽惊讶地眨动双眼，如同被窥见藏匿食物地点的松鼠。“你怎么会知道？！普通肉眼不可能看见，你果然是变种人。”
“我没有必要回答你，但你必须回答我，不然，明天你就会成为网红和失信的盗窃嫌疑人。”我晃动着智能腕表。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彩芽渐渐从愤怒中冷静下来。
“就像我刚才说的，我对你的身体很感兴趣。”我朝她如玉的手臂和身上的衣物上摸去，“你全身都能分泌这种鳞粉吗？你就是靠它隐身？”
彩芽迅速避让，把我的手掌拍开。“没错，我叫它曲光粉，它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扭曲光线，当我全身被这种粉末包裹时，光线就会自动避开我的身体，这样你就看不见我。”
“嗯，原来如此，”我顺着她的话补充着，“而且光线越强，曲光粉的损耗越大，所以，刚才你被强光照
射时，曲光粉的供应跟不上，才暴露了身形？”
彩芽对我露出了见鬼一样的表情，愣愣地点头，看我的目光逐渐开始收敛。
“可是，我的手也沾上了曲光粉，为什么没有隐身呢？”我晃动着右手。
“曲光粉需要贴近我的身体，才能被我控制生效，离体越远，效果越差，至于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突变的缘故，让我的体质发生了改变，可以分泌、适应和控制曲光粉。”
我右手虚握，兴致盎然地说：“来试一下。”
彩芽如若未闻地站在原地，把双手悄然缩回背后。
我以超出她反应的速度伸出右手，把她的右手拽了回来，紧紧握住。“那就开始吧。”
彩芽心头似乎憋了一口气，面色僵硬地点头，看来她已经察觉到了我们实力的悬殊差距。但她并没有死心，趁机用双手使劲拧握住我的右掌。
我们的手掌贴合在一起，看来她还没有忘掉我的要求，没过三秒钟，两人的手逐渐在视野中消失。然后她立即把手抽回，而我右手的透明化也随之解除。
“这么说，你以前找其他人试过异能？还有其他人知道你的秘密吗？”我甩动着微痛的手掌，她的双臂握力峰值约600千克，能够按爆普通人头颅，是现今普通成年男子的五、六倍左右。
不过说起来，彩芽的突变方向似乎并没有重点强化她的体格和力量，如果她力量的大部分是持之以恒锻炼出来的，那也太刻苦了，这让只喜欢裸晒的我感到有点惭愧。
彩芽见没能伤到我，并不怎么泄气，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大大咧咧地在床边坐下。“没有其他人知道，我以前找阿拉斯加犬试过这异能，你现在享受了和狗一样的待遇，高兴吧？”
调侃和辱骂对我是无效的，我想逼迫她吐露出更多秘密，“你的主要异能只有这一个吗？”
“拜托，不要再问我了，我不是你的犯人。就算我受制于你，你也休想摆弄我，大不了同归于尽，难道你的变种人身份不怕被揭穿吗？”彩芽双手撑着身体，翘叠起美腿。
“谁说我是变种人？你有什么证据吗？”我无辜地摊开双手，“而且，你当然不是我的犯人，我会为你保守这个秘密，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
“呵呵，朋友？”她笑了。
为了减弱她的疑虑，我用肯定的语气强调：“没错，朋友。”
“那我倒是很荣幸，这算什么，无中生友？”彩芽继续嘲弄我。
我没有在意她的讽刺意味，这是个好兆头，至少她没有表现出强烈的反感。“就算是无中生友吧，不也挺好。让我了解一下你，你是突变二期？26岁了？”
“嘿，我可没答应做你朋友，也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其实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利益冲突，难道不是吗？”我尝试着均衡双方的地位，这或许会让她好受些。“这只是巴赞引起的一个小误会而已，并不值得我们为此付出代价，分个输赢高下，难道不是吗？”
彩
芽呼出一口气，干脆说：“你比我厉害，你主导咯。”
我继续询问：“你在突变一起、二期各停留了多久时间？”
这是大致判断变种人潜质的简单问题，一般而言，持续而稳定的突变进程是后期强大变种人的主要特征，过快的突变频率或许表明其基因组并不稳定，容易崩解，而过慢的突变频率也可能预示其基因组惰性太强，进化潜力不大。
“大概各五年。”
“有预估过自己第三期的时间吗？”
当我问这句话时，彩芽露出一丝沮丧之色，“还没有前兆，我要是有信用点去固化基因，说不定今年就已经突变三期，就不用窝在监狱里提心吊胆了。”
彩芽的意思，我大概听懂了，看来她停留在突变二期的时间已经超出预判了，也难怪她感到沮丧。
一般变种人主要以突变和有效锻炼来提升实力，成功的突变，不光可以强化原异能或延伸出新异能，同时也会影响改变躯体，这是从基因到身体层面的改造。
每一次突变，相应的基因片段都会经历“分解、重建、固化”三个阶段，通常只有当前的突变成果固化以后，才有可能迈向下一期。
这个循环往复的过程，被简单概括为突变，或者基因重构，或者积极正面的表述：应激进化。
突变伴随着种种危险，其中最让人闻风丧胆的，莫过于基因震荡，具体到人体病理学上，则被称为愉悦人偶综合症，和异能禁断综合症有些相似。
它的轻度症状如：神志模糊、迷之喜乐、体征异常等等，变种人发病还会包含异能失常；重度症状如：昏睡不醒、体征下降、失智失忆、神经失控等危急生命的情况。
在基因震荡发展到严重阶段，则很有可能造成基因组整体崩解，崩解过程是异常痛苦的，造成基因错误表达，肢体器官朝向深度畸形发展。
这远比恶性肿瘤和任何毒药更为可怕惨烈，如同一具身体突然出现千万个想要脱离出去的生命，你争我夺，各自割据一方，宛如对个体生命最大恶意的诅咒，绝大多数患者但凡有一丝气力，在半途就自杀了。
值得一提的是，现代研究发现退化病毒就是在基因组崩解过程中偶然产生的。
我朝彩芽郑重地点头，“我明白了，也就是说，现在你的问题就是资金不足？”
“没错。”
“缺口有多大？”我继续追问。
“四千三百万信用点。”
“我记下了，如果我以后有这笔资金，会尽量优先支援你。”我用平铺直叙的口吻对她说。
“噗，哈哈……”彩芽突然忘我大笑起来，似乎觉得我这个空头支票非常滑稽，还顺带着一拳砸下，床脚弯折，整个床面应声塌陷。“光流，你可真够无耻的，不承认自己是变种人也就算了，居然还硬要和我做朋友，更用这种拙劣的承诺拉拢我。”
笑过了一会儿后，她抹掉眼角笑出的泪珠，“唉呀，好久没这么开心了，就冲这个笑话，说吧，要我做什么？”
（本章完）
“我承认会隐身的变种人很少，可那又怎样？没有证据就无法定罪。”彩芽有恃无恐地说。
“想想看，这么多年了，阁岛监狱一共丢失了多少贵重物资，那么多失窃案悬而未决，案值都数千万了。现在，监狱里突然出现一个隐瞒了四年的变种人，还会隐身。你要是监狱长或者警察，你会怎么想？而且，证据这个东西，特别是盗窃，你认为栽赃、冤错这类词为什么频频在人类史中出现？当然了，如果你真是无辜的，相信榄城司法机构的公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给我！”彩芽脸色巨变，立马抓向我的智能腕表。
我以更快的速度挪开了手，“别啊，你把腕表弄坏了，我还要写物损报告换新的，视频都已经同步到网络了，你把它砸坏也没用。”
彩芽停住手，仔细打量着我，“混蛋，你是怎么识破我的隐身能力的？你也是变种人吧，听说你来阁岛监狱快三年了，隐藏得不错啊，你的异能是感知方面的？最近一两年突变的？”
“我不是变种人，只是凑巧拍到的。”我才不会傻傻地承认自己是变种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难道不怕我杀了你吗？”彩芽对我咬牙切齿道，却没再拳脚相加。
“我不想怎么样。”反而是我伸出右手，抚摸上彩芽雪白光润的脸颊。“只是觉得你的身体很有趣，想研究一下。”
触不及防的彩芽没能及时躲开，肌肤相触，脸颊瞬间涨得通红，浑身打了个哆嗦，出言警告：“不要碰我，变态，渴性男！”
“呃，其实你误会我了，我不是想和你行房。”
“你说话怎么有点古怪？”穿着运动紧身短袖的彩芽神色略微放松，呼出一口热气。
“我只是倾向于用比较精准的词汇，如果给你带来困扰，我很抱歉。”我出示右手，手指搓了搓，一种微乎其微的颗粒感传来，这是刚才从彩芽脸上沾染到的鳞粉，它们都极为细小，直径似乎只有微米级。“既然你不喜欢男人碰你，那我就直接问了，你的身体会分泌产生这种鳞粉，对吧？”
彩芽惊讶地眨动双眼，如同被窥见藏匿食物地点的松鼠。“你怎么会知道？！普通肉眼不可能看见，你果然是变种人。”
“我没有必要回答你，但你必须回答我，不然，明天你就会成为网红和失信的盗窃嫌疑人。”我晃动着智能腕表。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彩芽渐渐从愤怒中冷静下来。
“就像我刚才说的，我对你的身体很感兴趣。”我朝她如玉的手臂和身上的衣物上摸去，“你全身都能分泌这种鳞粉吗？你就是靠它隐身？”
彩芽迅速避让，把我的手掌拍开。“没错，我叫它曲光粉，它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扭曲光线，当我全身被这种粉末包裹时，光线就会自动避开我的身体，这样你就看不见我。”
“嗯，原来如此，”我顺着她的话补充着，“而且光线越强，曲光粉的损耗越大，所以，刚才你被强光照
射时，曲光粉的供应跟不上，才暴露了身形？”
彩芽对我露出了见鬼一样的表情，愣愣地点头，看我的目光逐渐开始收敛。
“可是，我的手也沾上了曲光粉，为什么没有隐身呢？”我晃动着右手。
“曲光粉需要贴近我的身体，才能被我控制生效，离体越远，效果越差，至于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突变的缘故，让我的体质发生了改变，可以分泌、适应和控制曲光粉。”
我右手虚握，兴致盎然地说：“来试一下。”
彩芽如若未闻地站在原地，把双手悄然缩回背后。
我以超出她反应的速度伸出右手，把她的右手拽了回来，紧紧握住。“那就开始吧。”
彩芽心头似乎憋了一口气，面色僵硬地点头，看来她已经察觉到了我们实力的悬殊差距。但她并没有死心，趁机用双手使劲拧握住我的右掌。
我们的手掌贴合在一起，看来她还没有忘掉我的要求，没过三秒钟，两人的手逐渐在视野中消失。然后她立即把手抽回，而我右手的透明化也随之解除。
“这么说，你以前找其他人试过异能？还有其他人知道你的秘密吗？”我甩动着微痛的手掌，她的双臂握力峰值约600千克，能够按爆普通人头颅，是现今普通成年男子的五、六倍左右。
不过说起来，彩芽的突变方向似乎并没有重点强化她的体格和力量，如果她力量的大部分是持之以恒锻炼出来的，那也太刻苦了，这让只喜欢裸晒的我感到有点惭愧。
彩芽见没能伤到我，并不怎么泄气，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大大咧咧地在床边坐下。“没有其他人知道，我以前找阿拉斯加犬试过这异能，你现在享受了和狗一样的待遇，高兴吧？”
调侃和辱骂对我是无效的，我想逼迫她吐露出更多秘密，“你的主要异能只有这一个吗？”
“拜托，不要再问我了，我不是你的犯人。就算我受制于你，你也休想摆弄我，大不了同归于尽，难道你的变种人身份不怕被揭穿吗？”彩芽双手撑着身体，翘叠起美腿。
“谁说我是变种人？你有什么证据吗？”我无辜地摊开双手，“而且，你当然不是我的犯人，我会为你保守这个秘密，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
“呵呵，朋友？”她笑了。
为了减弱她的疑虑，我用肯定的语气强调：“没错，朋友。”
“那我倒是很荣幸，这算什么，无中生友？”彩芽继续嘲弄我。
我没有在意她的讽刺意味，这是个好兆头，至少她没有表现出强烈的反感。“就算是无中生友吧，不也挺好。让我了解一下你，你是突变二期？26岁了？”
“嘿，我可没答应做你朋友，也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其实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利益冲突，难道不是吗？”我尝试着均衡双方的地位，这或许会让她好受些。“这只是巴赞引起的一个小误会而已，并不值得我们为此付出代价，分个输赢高下，难道不是吗？”
彩
芽呼出一口气，干脆说：“你比我厉害，你主导咯。”
我继续询问：“你在突变一起、二期各停留了多久时间？”
这是大致判断变种人潜质的简单问题，一般而言，持续而稳定的突变进程是后期强大变种人的主要特征，过快的突变频率或许表明其基因组并不稳定，容易崩解，而过慢的突变频率也可能预示其基因组惰性太强，进化潜力不大。
“大概各五年。”
“有预估过自己第三期的时间吗？”
当我问这句话时，彩芽露出一丝沮丧之色，“还没有前兆，我要是有信用点去固化基因，说不定今年就已经突变三期，就不用窝在监狱里提心吊胆了。”
彩芽的意思，我大概听懂了，看来她停留在突变二期的时间已经超出预判了，也难怪她感到沮丧。
一般变种人主要以突变和有效锻炼来提升实力，成功的突变，不光可以强化原异能或延伸出新异能，同时也会影响改变躯体，这是从基因到身体层面的改造。
每一次突变，相应的基因片段都会经历“分解、重建、固化”三个阶段，通常只有当前的突变成果固化以后，才有可能迈向下一期。
这个循环往复的过程，被简单概括为突变，或者基因重构，或者积极正面的表述：应激进化。
突变伴随着种种危险，其中最让人闻风丧胆的，莫过于基因震荡，具体到人体病理学上，则被称为愉悦人偶综合症，和异能禁断综合症有些相似。
它的轻度症状如：神志模糊、迷之喜乐、体征异常等等，变种人发病还会包含异能失常；重度症状如：昏睡不醒、体征下降、失智失忆、神经失控等危急生命的情况。
在基因震荡发展到严重阶段，则很有可能造成基因组整体崩解，崩解过程是异常痛苦的，造成基因错误表达，肢体器官朝向深度畸形发展。
这远比恶性肿瘤和任何毒药更为可怕惨烈，如同一具身体突然出现千万个想要脱离出去的生命，你争我夺，各自割据一方，宛如对个体生命最大恶意的诅咒，绝大多数患者但凡有一丝气力，在半途就自杀了。
值得一提的是，现代研究发现退化病毒就是在基因组崩解过程中偶然产生的。
我朝彩芽郑重地点头，“我明白了，也就是说，现在你的问题就是资金不足？”
“没错。”
“缺口有多大？”我继续追问。
“四千三百万信用点。”
“我记下了，如果我以后有这笔资金，会尽量优先支援你。”我用平铺直叙的口吻对她说。
“噗，哈哈……”彩芽突然忘我大笑起来，似乎觉得我这个空头支票非常滑稽，还顺带着一拳砸下，床脚弯折，整个床面应声塌陷。“光流，你可真够无耻的，不承认自己是变种人也就算了，居然还硬要和我做朋友，更用这种拙劣的承诺拉拢我。”
笑过了一会儿后，她抹掉眼角笑出的泪珠，“唉呀，好久没这么开心了，就冲这个笑话，说吧，要我做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