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神秘老人
fri aug 14 19:49:36 cst 2015
贝壳好像乖巧的孩子，安静地躺在他手掌上。
“我准备跳到悬崖下面去找一样东西，很危险，你可不要跟来了。”
贝壳好像听懂了什么似的，张开彩色的硬壳，露出红色的腹足，两跟可爱的触须不停地摇摆着，触须下有两只光溜溜的小黑点，那应该是它的眼睛。
少年不管它如何使劲地贴紧自己的手掌，依然用力的把它分开。嘴上叹息道：“我这一去可能就回不来了，听我的话，回小螺身边去好好陪伴她，我希望她每天醒来都能看见你，她心里藏着彩虹一般的梦。”说着便狠心的把贝壳盖在臭气熏天的衣服底下。
纵步一跃，少年消失在崖上，夜色迅速地侵蚀了他伫立的位置。七彩海贝刚好从衣服下冒出来，寻寻觅觅一番，然后在崖边急躁的来回爬动。它停下小小的身躯，往后退了几米左右，然后快速地向前爬去，速度惊人。只可惜小身板不好借力，在高空滑行了差不多两米的距离就直往下掉，被海风吹荡难免磕磕碰碰到一些延伸出崖面的岩石，所幸它的壳够坚硬。
少年以一个优美的姿势刺破水面，激起一尾小小浪花，这是他千百次练习过的跳水动作。海水漆黑一片，不过他不担心，因为他很早以前就发现胸前的珠子在海水里会发光，方圆一丈都可以清晰看见。
他摸索着向海底潜去，珠子发出的光芒吸引了一群浮游生物聚拢过来，跟着一道闪闪发光起来，周围光点闪动，美丽异常。
少年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思，越往下潜水温越低，渐渐超出了他承受的范围。张海娃并没有放弃下潜，他认为自己还能承受，只要再下潜几米便可以接触到海底了，因为周围出现了只在海底壁缝生存的蓝尾虾。
就在此时一个暗流涌来，拉扯着他往远处的一个黑黝黝的深沟涌去，他拼命地朝旁边游去，奈何人力有限怎可抵挡汹涌海流，眼看就要被拉进海沟葬身海底。一条巨大的黑影悄然出现，正朝着少年袭来。张海娃知道那是一条虎鲨，虎鲨虽然凶狠，却不曾对人类张开过恶口。但它的目标明显是自己，顷刻之间便要撞上。
少年内心百感交集：“连老天爷也要这般置我于死地吗？前有逼命海沟，后有追命鲨鱼，我命休已。”脑海空白之际，一股灼热感从胸前传来，发着皎洁微光的珠子渐渐蔓延出红色的光芒，红色光源与其说是发散不如说是流淌，像炽热的细细岩浆，但好像被某物突然阻断，逐渐又被白光所笼罩。少年受此一激，求生的本能使他拼尽全力抓住海沟旁边的一块礁石，半只脚已经陷进无底黑洞，手指已经刮磨出殷红的鲜血，却止不住身体一寸寸往下掉。
恰在这时虎鲨迎面杀到，但因为巨大吸力的缘故准头偏移，擦着他的肚皮而过，少年灵机一动放手抱住虎鲨的背脊，鲨鱼带着他一起冲出暗流牵扯的海沟。
他筋疲力尽的趴在鲨鱼背上，五脏六腑剧痛不止，因为一口气已用尽，需要即刻冲出海面换气，否则性命危矣。鲨鱼左冲右撞试图甩脱背上之人，少年已是强弩之末岌岌可危，要么是活活憋死，要么是葬身鱼腹俱是绝难境地。突然鲨鱼改变方向，不再发了疯般左突右窜，而是径直往海面游去，一会便冲出水面。少年放开筋疲力尽的双手，张口使劲的吸气，似乎要把这辈子的拥有的空气一下都吸完。那条鲨鱼停在旁边，并没有攻击的意思，却见鲨鱼脑袋上沾着个贝壳，如果以人的角度来审视它此刻的姿势，那一定是神气十足不可一世的。
少年调匀呼吸，转身过来伸手指了指海贝又用手指了指鲨鱼温顺的脑袋，脸上写满了疑问。海贝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
把后背对着少年，两只可爱的眼睛却在偷偷的观察着背后的动静。
“鲨鱼兄谢谢你救了我一命。”尽管知道它根本听不懂，还是诚恳地向它抱拳感激。
海贝好像生气了，在鲨鱼脑袋上焦急地爬动。然后鲨鱼的脑袋就左右摇晃起来，好像人摇头一样。
“当然还要谢谢你七彩海贝。”少年拍了拍它神秘的七彩贝壳。
海贝听到后又在鲨鱼脑袋上爬了起来，鲨鱼的脑袋跟着不停地点着头，甚是滑稽可笑。
少年心中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鲨鱼突然变温顺了，难道是七彩海贝的缘故。”
“小海贝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找一个这般模样的瓦罐。”说着便比划起罐子的形状大小。
小海贝听不懂他说什么话，晃动着触须，好像陷入了思考难题的状态。少年笑了笑，不再继续请求，而是深吸一口气，一头扎进水里面去了。
小海贝差点跳了起来，赶紧驱使鲨鱼跟了下去。水底下黑暗一片，一抹白光游曳其中，似飘荡在漫漫黑夜里的萤火虫。少年并不愚笨，知道这样寻找无异于海底捞针，更有可能瓦罐已经被暗流带到海深不知处去了。他就是不甘心，不服气。为什么村里的人那么憎怨自己，远远遇见他就像逃避瘟疫一般避开。为什么隔三差五的受到狗蛋一帮人的欺负，还有他们口口声声叫着野种。我到底犯了什么罪过？谁来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少年心神激荡呼吸不得，两眼渐渐翻白最终晕厥过去。
当少年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刺眼的阳光。他不得不用手遮挡，眯着眼睛打量周围的环境。
他此时正躺在离悬崖底部不远的一块有着细细白沙的沙滩上，风一吹沙粒轻轻的滚动起来，不远处飞翔着一群海鸥，在空中呱叫不已。双手传来火辣辣的痛感，看着手背掌心大大小小的血口子，他不仅苦笑一声：“还是失败了！”
“好久没来海边了，这风吹得就是舒服。”一个声音突兀的闯进少年的双耳。
少年赶忙站起身子巡视周围，除了自己并没有外人的影踪。不仅纳闷是不是出现了幻听，入水久了会出现这种情况。
“不用找了我就在你后面。”声音再次响起。
少年闻而转身果然见到一人站在面前。来人身姿修长，白发飘洒，面色盈润。白袍加身，衣袂飘飞，真似神仙人物。
“你是海里来的老神仙吗？”少年天真的问。老爷爷的形象打扮不正像村民们海祭时顶礼膜拜的画像吗？
“孩子，天底下没有真正的神仙，只有人装的假神仙。”声音不显老态，亲切中有一种豁达的沧桑。
“那老爷爷突然出现在我旁边都察觉不到呢？”
“哈哈，雕虫小技罢了，孩子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找我阿爸的骨粉罐，不知道为什么就睡在这里了。”
“咦…”老人的目光定在他胸前的珠子上。
“孩子，可否借你的珠子一观。”老人难掩惊讶之色。
少年从脖子上取下银丝线兜住的珠子。老人凑前细看，脸色逐渐凝重起来，似有千重思量压在眉头，白色的长眉高高聚拢。他捏住银线，提着珠子小心翼翼的拿到鼻尖一嗅，顿时一连几个喷嚏打出，鼻涕流了不少。
“好强大的邪气，不对，里面还有一股奇怪的气息。老道我竟看不透这珠子的来历。”
老人转眼朝少年看来。少年感觉被早晨的太阳光照一般，浑身说不出的暖和通透，身心不受控制的沉湎其中。
老人神光湛然的眸子停在他胸前心脏部位，神色更加不可捉摸起来。一只手不自觉的放在少年头顶，手上氤氲着雾一般的白气。
“神仙老爷爷，我求你一件事情，狗蛋的阿妈发疯了，我求你去救救她，不然会死去的。”狗蛋的阿妈是村子里为数不多的没有对他冷眼冷语的人，她的发疯让他难过自责不已。
老人轻轻地撤下放在少年头顶上的手，说道：“难得你心地不坏，很好，很好。”掐指一番说道：“孩子放心，你说的狗蛋阿妈已经被人救好了。”
“真的吗？太好了！”少年笑了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俊秀的脸上泛着阳刚之气。
“孩子你珠子上的银丝线已经有些破损了，我给你一件东西固定住吧。”老人从怀里掏出一块婴孩手掌般大小的圆形玉环，晶莹剔透，光泽流转。他把珠子取下放在玉的中心镂空部位，玉石慢慢收拢变小，珠子刚好镶嵌在中间。恰在此时异象生起，无色的珠子慢慢红润起来，继而有几缕红芒弥漫出珠子表面，向边缘的玉石蔓延而去。盈盈玉环氤氲着一团白茫茫的雾气，两道气芒互相纠缠好像水火一般难容起来。
老人见状，一指按在白玉上，顿时白雾大盛，渐渐笼罩住红芒，红芒慢慢消退下去。
“来，孩子把你珠子重新戴上吧，切记不可让别人看见，你能答应爷爷吗？”
“嗯，我一定听爷爷的话。”少年脸色坚定的说道。
老人看着少年轻轻问道：“孩子你的家在哪里？”
“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家在这不远的渔村边上。”少年看向村庄的方向，那里雾气弥漫看不真切。
“还有什么亲人在家中吗？”
“亲人，亲人…”心里蓦地闪过小螺娇柔的脸庞，疏忽不见。
“我没有亲人了，也没有家可回了。”少年答的很平静，眼光掠过海面，漫无目的的看向远方，一群比翼嬉戏的海鸟映入眼前。
贝壳好像乖巧的孩子，安静地躺在他手掌上。
“我准备跳到悬崖下面去找一样东西，很危险，你可不要跟来了。”
贝壳好像听懂了什么似的，张开彩色的硬壳，露出红色的腹足，两跟可爱的触须不停地摇摆着，触须下有两只光溜溜的小黑点，那应该是它的眼睛。
少年不管它如何使劲地贴紧自己的手掌，依然用力的把它分开。嘴上叹息道：“我这一去可能就回不来了，听我的话，回小螺身边去好好陪伴她，我希望她每天醒来都能看见你，她心里藏着彩虹一般的梦。”说着便狠心的把贝壳盖在臭气熏天的衣服底下。
纵步一跃，少年消失在崖上，夜色迅速地侵蚀了他伫立的位置。七彩海贝刚好从衣服下冒出来，寻寻觅觅一番，然后在崖边急躁的来回爬动。它停下小小的身躯，往后退了几米左右，然后快速地向前爬去，速度惊人。只可惜小身板不好借力，在高空滑行了差不多两米的距离就直往下掉，被海风吹荡难免磕磕碰碰到一些延伸出崖面的岩石，所幸它的壳够坚硬。
少年以一个优美的姿势刺破水面，激起一尾小小浪花，这是他千百次练习过的跳水动作。海水漆黑一片，不过他不担心，因为他很早以前就发现胸前的珠子在海水里会发光，方圆一丈都可以清晰看见。
他摸索着向海底潜去，珠子发出的光芒吸引了一群浮游生物聚拢过来，跟着一道闪闪发光起来，周围光点闪动，美丽异常。
少年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思，越往下潜水温越低，渐渐超出了他承受的范围。张海娃并没有放弃下潜，他认为自己还能承受，只要再下潜几米便可以接触到海底了，因为周围出现了只在海底壁缝生存的蓝尾虾。
就在此时一个暗流涌来，拉扯着他往远处的一个黑黝黝的深沟涌去，他拼命地朝旁边游去，奈何人力有限怎可抵挡汹涌海流，眼看就要被拉进海沟葬身海底。一条巨大的黑影悄然出现，正朝着少年袭来。张海娃知道那是一条虎鲨，虎鲨虽然凶狠，却不曾对人类张开过恶口。但它的目标明显是自己，顷刻之间便要撞上。
少年内心百感交集：“连老天爷也要这般置我于死地吗？前有逼命海沟，后有追命鲨鱼，我命休已。”脑海空白之际，一股灼热感从胸前传来，发着皎洁微光的珠子渐渐蔓延出红色的光芒，红色光源与其说是发散不如说是流淌，像炽热的细细岩浆，但好像被某物突然阻断，逐渐又被白光所笼罩。少年受此一激，求生的本能使他拼尽全力抓住海沟旁边的一块礁石，半只脚已经陷进无底黑洞，手指已经刮磨出殷红的鲜血，却止不住身体一寸寸往下掉。
恰在这时虎鲨迎面杀到，但因为巨大吸力的缘故准头偏移，擦着他的肚皮而过，少年灵机一动放手抱住虎鲨的背脊，鲨鱼带着他一起冲出暗流牵扯的海沟。
他筋疲力尽的趴在鲨鱼背上，五脏六腑剧痛不止，因为一口气已用尽，需要即刻冲出海面换气，否则性命危矣。鲨鱼左冲右撞试图甩脱背上之人，少年已是强弩之末岌岌可危，要么是活活憋死，要么是葬身鱼腹俱是绝难境地。突然鲨鱼改变方向，不再发了疯般左突右窜，而是径直往海面游去，一会便冲出水面。少年放开筋疲力尽的双手，张口使劲的吸气，似乎要把这辈子的拥有的空气一下都吸完。那条鲨鱼停在旁边，并没有攻击的意思，却见鲨鱼脑袋上沾着个贝壳，如果以人的角度来审视它此刻的姿势，那一定是神气十足不可一世的。
少年调匀呼吸，转身过来伸手指了指海贝又用手指了指鲨鱼温顺的脑袋，脸上写满了疑问。海贝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
把后背对着少年，两只可爱的眼睛却在偷偷的观察着背后的动静。
“鲨鱼兄谢谢你救了我一命。”尽管知道它根本听不懂，还是诚恳地向它抱拳感激。
海贝好像生气了，在鲨鱼脑袋上焦急地爬动。然后鲨鱼的脑袋就左右摇晃起来，好像人摇头一样。
“当然还要谢谢你七彩海贝。”少年拍了拍它神秘的七彩贝壳。
海贝听到后又在鲨鱼脑袋上爬了起来，鲨鱼的脑袋跟着不停地点着头，甚是滑稽可笑。
少年心中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鲨鱼突然变温顺了，难道是七彩海贝的缘故。”
“小海贝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找一个这般模样的瓦罐。”说着便比划起罐子的形状大小。
小海贝听不懂他说什么话，晃动着触须，好像陷入了思考难题的状态。少年笑了笑，不再继续请求，而是深吸一口气，一头扎进水里面去了。
小海贝差点跳了起来，赶紧驱使鲨鱼跟了下去。水底下黑暗一片，一抹白光游曳其中，似飘荡在漫漫黑夜里的萤火虫。少年并不愚笨，知道这样寻找无异于海底捞针，更有可能瓦罐已经被暗流带到海深不知处去了。他就是不甘心，不服气。为什么村里的人那么憎怨自己，远远遇见他就像逃避瘟疫一般避开。为什么隔三差五的受到狗蛋一帮人的欺负，还有他们口口声声叫着野种。我到底犯了什么罪过？谁来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少年心神激荡呼吸不得，两眼渐渐翻白最终晕厥过去。
当少年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刺眼的阳光。他不得不用手遮挡，眯着眼睛打量周围的环境。
他此时正躺在离悬崖底部不远的一块有着细细白沙的沙滩上，风一吹沙粒轻轻的滚动起来，不远处飞翔着一群海鸥，在空中呱叫不已。双手传来火辣辣的痛感，看着手背掌心大大小小的血口子，他不仅苦笑一声：“还是失败了！”
“好久没来海边了，这风吹得就是舒服。”一个声音突兀的闯进少年的双耳。
少年赶忙站起身子巡视周围，除了自己并没有外人的影踪。不仅纳闷是不是出现了幻听，入水久了会出现这种情况。
“不用找了我就在你后面。”声音再次响起。
少年闻而转身果然见到一人站在面前。来人身姿修长，白发飘洒，面色盈润。白袍加身，衣袂飘飞，真似神仙人物。
“你是海里来的老神仙吗？”少年天真的问。老爷爷的形象打扮不正像村民们海祭时顶礼膜拜的画像吗？
“孩子，天底下没有真正的神仙，只有人装的假神仙。”声音不显老态，亲切中有一种豁达的沧桑。
“那老爷爷突然出现在我旁边都察觉不到呢？”
“哈哈，雕虫小技罢了，孩子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找我阿爸的骨粉罐，不知道为什么就睡在这里了。”
“咦…”老人的目光定在他胸前的珠子上。
“孩子，可否借你的珠子一观。”老人难掩惊讶之色。
少年从脖子上取下银丝线兜住的珠子。老人凑前细看，脸色逐渐凝重起来，似有千重思量压在眉头，白色的长眉高高聚拢。他捏住银线，提着珠子小心翼翼的拿到鼻尖一嗅，顿时一连几个喷嚏打出，鼻涕流了不少。
“好强大的邪气，不对，里面还有一股奇怪的气息。老道我竟看不透这珠子的来历。”
老人转眼朝少年看来。少年感觉被早晨的太阳光照一般，浑身说不出的暖和通透，身心不受控制的沉湎其中。
老人神光湛然的眸子停在他胸前心脏部位，神色更加不可捉摸起来。一只手不自觉的放在少年头顶，手上氤氲着雾一般的白气。
“神仙老爷爷，我求你一件事情，狗蛋的阿妈发疯了，我求你去救救她，不然会死去的。”狗蛋的阿妈是村子里为数不多的没有对他冷眼冷语的人，她的发疯让他难过自责不已。
老人轻轻地撤下放在少年头顶上的手，说道：“难得你心地不坏，很好，很好。”掐指一番说道：“孩子放心，你说的狗蛋阿妈已经被人救好了。”
“真的吗？太好了！”少年笑了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俊秀的脸上泛着阳刚之气。
“孩子你珠子上的银丝线已经有些破损了，我给你一件东西固定住吧。”老人从怀里掏出一块婴孩手掌般大小的圆形玉环，晶莹剔透，光泽流转。他把珠子取下放在玉的中心镂空部位，玉石慢慢收拢变小，珠子刚好镶嵌在中间。恰在此时异象生起，无色的珠子慢慢红润起来，继而有几缕红芒弥漫出珠子表面，向边缘的玉石蔓延而去。盈盈玉环氤氲着一团白茫茫的雾气，两道气芒互相纠缠好像水火一般难容起来。
老人见状，一指按在白玉上，顿时白雾大盛，渐渐笼罩住红芒，红芒慢慢消退下去。
“来，孩子把你珠子重新戴上吧，切记不可让别人看见，你能答应爷爷吗？”
“嗯，我一定听爷爷的话。”少年脸色坚定的说道。
老人看着少年轻轻问道：“孩子你的家在哪里？”
“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家在这不远的渔村边上。”少年看向村庄的方向，那里雾气弥漫看不真切。
“还有什么亲人在家中吗？”
“亲人，亲人…”心里蓦地闪过小螺娇柔的脸庞，疏忽不见。
“我没有亲人了，也没有家可回了。”少年答的很平静，眼光掠过海面，漫无目的的看向远方，一群比翼嬉戏的海鸟映入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