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道师大会（六十九）
沅灵栖埋在臂弯里，祁言想揪都揪不出来。
“沅灵栖——”祁言放手，声音也沉了下来。
“别吵嘛别吵嘛”，先前的女人从厨房出来，木盘托着两碗汤，“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的？先喝汤啊，喝汤暖胃，面等一会就上来了”。
祁言接过汤碗，道了谢，然后瞥了还缩着的某人一眼，脸色阴沉地把碗放她面前。
沅灵栖从手臂中抬起头小心地瞅了瞅眼前的汤。
是很浓厚的肉香和骨头熬制出来的香味，她冒了头的瞌睡虫被这香气赶跑了一些。
“吃了面我再问你”，祁言扔下这句，板着个脸喝汤。
逮了祁言不追究的空闲时间，沅灵栖这才坐起来喝汤，汤的温度也刚刚好，入口不烫，喝下去觉得胃都暖了起来。
她喝了汤心情倒是很愉悦，倒是祁言，冷着脸喝完汤，碗往桌上一放，继续他苦大仇深的阴沉脸。
沅灵栖往一边缩了缩，“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祁言没理她。
她也就悻悻挪远了一点，女人过来收桌的时候，看气氛更尴尬了，于是笑着打圆场，“怎么还都这样不开心的？祁先生我可从没见过您生气，今天怎么就还和一个姑娘置气了？”
女人又转头和沅灵栖温和说：“姑娘，不是我夸，祁先生性子是真的好，你要是做了什么事惹恼了他，就还是好好道歉吧？开开心心出来吃饭，总不能闹得不愉快啊”。
祁言脸色还是冷得吓人，把手里的茶壶递过去，语气还是很平静，“麻烦换新茶”。
女人接过茶壶，轻声叹气，压低声音和祁言说：“祁先生，女孩啊，还是要多哄哄，别太逼着人家了”，又收过茶具，走了。
祁言靠着椅背，面色沉郁，他不打算哄，甚至还想再逼一下。
沅灵栖有怎么样的目的他不会去多管，但是牵涉到自己，牵涉到父母亲的事情，他还是希望沅灵栖不要有所隐瞒，但是沅灵栖就是，和他有关的一句不提，和他无关的什么都可以说。
盟友间基本的信任和消息共享都做不到。
沅灵栖则就很尴尬地杵在那，手里没汤也没茶了，连个掩饰不自在的物价都没有。摸了摸鼻子，清咳几声，“祁言……不好意思啊……”
祁言还是不理她。
她也自知理亏，瞅着祁言那张已经面无表情的脸，心里感叹，这到底是谁难伺候啊？简直一目了然。
其实也不是很重要的事，就是解释很麻烦，还有，看见人家小时候这种事情，说起开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她自己都没有摸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还想让祁言相信，那就更难了。
女人端茶过来，祁言一言不发倒茶，把茶放她面前，全程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她。
沅灵栖捧着手心里还热着的茶，忽然有些好笑地想，祁大佬这是在和她闹脾气呐，一贯冷静的祁大佬，现在像个小孩子一样耍脾气玩冷战。
看来祁言对于亲近了一些的人，脾气也会随着变大一点啊。
沅灵栖斟酌再三，觉得这个锅她不能就这么背了，她又不是自己刻意调查不说的，这是事情强行摆她眼前的，总体来说，她也没背叛祁言什么的，祁言的火气她还是不想白白受。
她状似平常开玩笑一般开口，“也没什么啦，就是离谱了一点，怕你不信而已”。
祁言终于赏了她一眼。
“我之前不是问过你……那个院子是不是你家的吗？其实就和这件事有关系”，沅灵栖喝了口茶，平复一下因为先前紧张而出现的口干。
“就是我刚去你家没多久，然后那天先是下车的时候，看见有个白衣的女人牵着孩子走在前面，那个时候我迷迷糊糊的，没注意，到后面清醒过来才发现，眼前根本没有人”。
祁言冷凝的脸这才缓和过来，变为沉思。
“灵不会有恍惚间臆想出来一个虚假场景的情况，要是被施术了我也不至于发觉不出”，沅灵栖悄悄看祁言脸色，他这会总算把那点不开心都扔掉了，似乎一心在思考她的话。
“它就那样展现在我前面，没有预兆，后面我还看到了那个女人和小孩，不是有一次我看见你的照片吗？那里面的小孩和女人，就和我见过的一模一样”。
祁言朝她看过来，神色终是恢复平静，“后来呢？”
“我最后一次见到那个女人和小孩，就是女人在问那个孩子有什么愿望，我就看见他写着……好像是很想要女朋友这样”，沅灵栖飞快瞥他一眼。
祁言有些困惑，低下头好像是在回想。
“关键是，我看你那时候，很认真很认真在许愿，感觉是真的……很想要个老婆，我觉得很有意思，我就记着了”，沅灵栖说完就立马喝水，掩饰了一下自己那点小心虚。
她还掩盖了一些事情，比如祁言母亲那时候哭了，还有他母亲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祁言父母现在看起来是早有安排，她现在还是不打乱他们的部署，继续瞒着祁言的好。
祁言想了一会，还是泄气一般摇摇头，又转过来问沅灵栖，“我母亲她……那时候怎么样？”
“她……看起来很好，也很喜欢你，和我见过的一般母亲不一样，很耐心地在和你说话，很温柔，当然长得也很好看啦”，沅灵栖说着，朝他一笑，“你有一个很好的母亲呢”。
祁言却是盯着沅灵栖，“你看见照片的时候，你还问了别的对吧？”
沅灵栖一僵。
“那个精怪？所以说，那个时候你还知道了一些事，是什么？”
沅灵栖现在想再次缩起来当自己睡死了没听见。
祁言依然紧盯着她，“沅灵栖？”
“啊……”沅灵栖双手抱头，长叹，“大佬你能不能放过我啊？我真的知道得也不多，反正我又不会害你，你干嘛要这么刨根问底啊？而且我能告诉你的，真的都说了，剩下的我就不能说了”。
“还有什么不能的？我自己家里的事情，我还不能知道了吗？不告诉会比告诉我好？”
沅灵栖再次趴桌上，“不是说过吗？你父母应该留了线索给你，本来要你自己一步步去发现的，我现在出现打乱了规划，谁知道到时候你听了我的话，会不会走错路，错失了一些东西？”
“沅灵栖——”祁言放手，声音也沉了下来。
“别吵嘛别吵嘛”，先前的女人从厨房出来，木盘托着两碗汤，“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的？先喝汤啊，喝汤暖胃，面等一会就上来了”。
祁言接过汤碗，道了谢，然后瞥了还缩着的某人一眼，脸色阴沉地把碗放她面前。
沅灵栖从手臂中抬起头小心地瞅了瞅眼前的汤。
是很浓厚的肉香和骨头熬制出来的香味，她冒了头的瞌睡虫被这香气赶跑了一些。
“吃了面我再问你”，祁言扔下这句，板着个脸喝汤。
逮了祁言不追究的空闲时间，沅灵栖这才坐起来喝汤，汤的温度也刚刚好，入口不烫，喝下去觉得胃都暖了起来。
她喝了汤心情倒是很愉悦，倒是祁言，冷着脸喝完汤，碗往桌上一放，继续他苦大仇深的阴沉脸。
沅灵栖往一边缩了缩，“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祁言没理她。
她也就悻悻挪远了一点，女人过来收桌的时候，看气氛更尴尬了，于是笑着打圆场，“怎么还都这样不开心的？祁先生我可从没见过您生气，今天怎么就还和一个姑娘置气了？”
女人又转头和沅灵栖温和说：“姑娘，不是我夸，祁先生性子是真的好，你要是做了什么事惹恼了他，就还是好好道歉吧？开开心心出来吃饭，总不能闹得不愉快啊”。
祁言脸色还是冷得吓人，把手里的茶壶递过去，语气还是很平静，“麻烦换新茶”。
女人接过茶壶，轻声叹气，压低声音和祁言说：“祁先生，女孩啊，还是要多哄哄，别太逼着人家了”，又收过茶具，走了。
祁言靠着椅背，面色沉郁，他不打算哄，甚至还想再逼一下。
沅灵栖有怎么样的目的他不会去多管，但是牵涉到自己，牵涉到父母亲的事情，他还是希望沅灵栖不要有所隐瞒，但是沅灵栖就是，和他有关的一句不提，和他无关的什么都可以说。
盟友间基本的信任和消息共享都做不到。
沅灵栖则就很尴尬地杵在那，手里没汤也没茶了，连个掩饰不自在的物价都没有。摸了摸鼻子，清咳几声，“祁言……不好意思啊……”
祁言还是不理她。
她也自知理亏，瞅着祁言那张已经面无表情的脸，心里感叹，这到底是谁难伺候啊？简直一目了然。
其实也不是很重要的事，就是解释很麻烦，还有，看见人家小时候这种事情，说起开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她自己都没有摸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还想让祁言相信，那就更难了。
女人端茶过来，祁言一言不发倒茶，把茶放她面前，全程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她。
沅灵栖捧着手心里还热着的茶，忽然有些好笑地想，祁大佬这是在和她闹脾气呐，一贯冷静的祁大佬，现在像个小孩子一样耍脾气玩冷战。
看来祁言对于亲近了一些的人，脾气也会随着变大一点啊。
沅灵栖斟酌再三，觉得这个锅她不能就这么背了，她又不是自己刻意调查不说的，这是事情强行摆她眼前的，总体来说，她也没背叛祁言什么的，祁言的火气她还是不想白白受。
她状似平常开玩笑一般开口，“也没什么啦，就是离谱了一点，怕你不信而已”。
祁言终于赏了她一眼。
“我之前不是问过你……那个院子是不是你家的吗？其实就和这件事有关系”，沅灵栖喝了口茶，平复一下因为先前紧张而出现的口干。
“就是我刚去你家没多久，然后那天先是下车的时候，看见有个白衣的女人牵着孩子走在前面，那个时候我迷迷糊糊的，没注意，到后面清醒过来才发现，眼前根本没有人”。
祁言冷凝的脸这才缓和过来，变为沉思。
“灵不会有恍惚间臆想出来一个虚假场景的情况，要是被施术了我也不至于发觉不出”，沅灵栖悄悄看祁言脸色，他这会总算把那点不开心都扔掉了，似乎一心在思考她的话。
“它就那样展现在我前面，没有预兆，后面我还看到了那个女人和小孩，不是有一次我看见你的照片吗？那里面的小孩和女人，就和我见过的一模一样”。
祁言朝她看过来，神色终是恢复平静，“后来呢？”
“我最后一次见到那个女人和小孩，就是女人在问那个孩子有什么愿望，我就看见他写着……好像是很想要女朋友这样”，沅灵栖飞快瞥他一眼。
祁言有些困惑，低下头好像是在回想。
“关键是，我看你那时候，很认真很认真在许愿，感觉是真的……很想要个老婆，我觉得很有意思，我就记着了”，沅灵栖说完就立马喝水，掩饰了一下自己那点小心虚。
她还掩盖了一些事情，比如祁言母亲那时候哭了，还有他母亲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祁言父母现在看起来是早有安排，她现在还是不打乱他们的部署，继续瞒着祁言的好。
祁言想了一会，还是泄气一般摇摇头，又转过来问沅灵栖，“我母亲她……那时候怎么样？”
“她……看起来很好，也很喜欢你，和我见过的一般母亲不一样，很耐心地在和你说话，很温柔，当然长得也很好看啦”，沅灵栖说着，朝他一笑，“你有一个很好的母亲呢”。
祁言却是盯着沅灵栖，“你看见照片的时候，你还问了别的对吧？”
沅灵栖一僵。
“那个精怪？所以说，那个时候你还知道了一些事，是什么？”
沅灵栖现在想再次缩起来当自己睡死了没听见。
祁言依然紧盯着她，“沅灵栖？”
“啊……”沅灵栖双手抱头，长叹，“大佬你能不能放过我啊？我真的知道得也不多，反正我又不会害你，你干嘛要这么刨根问底啊？而且我能告诉你的，真的都说了，剩下的我就不能说了”。
“还有什么不能的？我自己家里的事情，我还不能知道了吗？不告诉会比告诉我好？”
沅灵栖再次趴桌上，“不是说过吗？你父母应该留了线索给你，本来要你自己一步步去发现的，我现在出现打乱了规划，谁知道到时候你听了我的话，会不会走错路，错失了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