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豆发芽,旧爱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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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程敏慧可不会天真的以为,窦骁会因为她的所作所为而对她青睐或者愧疚,如果经过今晚,窦骁不会讨厌她就已经很好了。

程敏慧做了一件这么感人的事,感动的却不是主角,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吧,在匆匆赶来的窦骁肯定毫不知情的,一无所知的他,是否能接受接下里即将发生的事情呢,这也许不能叫做陷阱,这只是程敏慧的一个机会罢了,一个自己制造的,不可重复的机会,就算失败了也无所谓的机会。

窦骁微笑的走进程敏慧,自然的牵起她的手,在她耳边微笑的低语。

可是窦骁翻遍所有的房间,就是找不到年年的身影,若不是瘦子接到命令以后,一直守在门外,窦骁一定不会相信,年年依然还在屋子内,当然囡囡那个小鬼已经睡得安稳,看来年年是不会离开的,但是,她到底躲到哪里去了呢?今底想厌。”窦骁,你来了。“程敏慧站在离窦骁两米的地方停下来,这是她排练了很久,得出的经验,这个位置刚刚好,她的表情依然能清晰的展现给记者们,或者说是展示给所有认识他们的人,当然就算没有亲密的举止,他们之情的情意更让人感动。

羡慕吗?窦骁母亲心中的苦涩又有谁知道,窦骁的态度是否能改变,还是个问题,而程敏慧,看样子,也不会在她的掌控之中,有什么可羡慕的呢,外表的光鲜,内里的混乱,作为母亲,她比任何人都希望窦骁快乐、幸福,程敏慧是个合适的人选,却不能让窦骁快乐,如果他们的婚礼如约举行,他们也只会是相敬如宾的样子夫妻,利益维系下的婚姻难白头到来,这样愁人的事,若是大家了解,不知道还会不会羡慕。

程敏慧早已安排了人,等在酒店的大门外,不定时的传回新的消息,所以,窦骁一出现大门口,她就已经知道的清楚,她无数次的改变说话的速度,不过就是为了能控制窦骁出现的时机,就算窦骁不来,她也有自己的安排,既然她已经豁出去,就索性做的全面一点。”年年······“窦骁试着和年年说话。

这时,程敏慧也发现了窦骁母亲,她招呼着身边的朋友,安排工作人员请大家进入会场,她一个人走了出来。

在大家还没有从画中的气氛跳脱出来的时候,全场的灯光再次熄灭,追光灯,投掷在展厅的门口,好像是在等待,什么人的出现一样,有心的人一定没有错过程敏慧此时的表情,惊喜和安慰,眼中莹润的珠光和慧心的微笑,那是幸福的感动,都一览无余的展示给众人和闪光灯之下。

“伯母,您来了。”程敏慧亲热的搀过窦骁母亲的手臂,向站在一边的那位太太点点头,请她进场。”窦先生,您和您的未婚妻的婚礼什么时候举行?“

程敏慧相信窦骁所说的话必然不是恐吓她的谎话,一定是确有其事,所以她不得不停了下来。

窦骁的母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明明就是准备好的,而她居然成了帮凶,帮着程敏慧将自己的儿子别上悬崖,窦骁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不偏不倚的出现的真是时候,她想自己真的是太小瞧程敏慧了,不过她在心底深处却越发觉得,只有程敏慧才适合自己睿智的儿子,也只有她能屡次将窦骁掌控在手心。

“好孩子,我来给你助阵,还有窦骁,我也通知了他,他答应回来的,你放心吧。”

过了今晚,他和程敏慧的事情,就更加棘手了,虽然,他勒令荣易用尽一切办法,一定要控制明天的八卦新闻,可是这样啊正面的消息,又怎么会,全部叫停,如果可以,年年就不会这么快就知道了详情,

记者很心急的等着程敏慧的回答,他们希望这又是一个轰动的新闻。

相比之下,程敏慧就坦然的多了,她知道自己等的机会来了。

程敏慧走下舞台,轻盈的向窦骁小跑过去,周围的来宾以及各路记者,都自动空出一条路给她,这条路很短,可是程敏慧却觉得这就是一辈子,环绕在周围墙壁上的那些画,都淹没在漆黑的角落里,程敏慧利用了那些画,那些曾经代表着她纯洁爱恋的图画,她利用了窦骁的母亲,为她的行为行使了便利,她利用了在场的嘉宾和记者,这样一场戏剧化的场面需要更多人的传播和宣传,她更想利用她对面的窦骁,这个让她爱,让她怨的男人。

现在,窦骁的心思没有人能揣测,程敏慧空有这未婚妻的头衔,内里的状况,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的很,却也一直忍受着,作为婆婆看儿媳,她到是不觉得什么,可是作为女人,她还是很同情她的,却也看得出,这孩子的城府不是一般的深。

“程小姐,时间要到了。”工作人员来通知程敏慧,她的个人画展即将开始,已经有来宾提前到达。

展厅大门缓缓打开,程敏慧一袭白色旗袍,配以同色高跟鞋,优雅从容的站在里面,淡淡的微笑,坦然的接受来宾的惊艳的目光。

窦骁坐在年年的身边,脱下自己的西服该在年年的身上,可是就在那一瞬间,年年就将那西服扔的远远的,动作之快,窦骁都没有时间反应。

记者们,抓住机会,围着窦骁和程敏慧勾起他们很多**的问题。”程小姐,您和窦先生是不是很相爱,您有向他提起过这些画吗,今天,您要众人见证的到底是什么呢?“”谢谢各位,我今天很高兴,特别是窦骁的到来,谢谢他给我一个惊喜,至于这些画,他并不知情,今天也是他第一次看见我画笔下的他自己,我画的不够好,却不代表我的心意也是打折扣的,正如我刚刚所说的,窦骁,他一直是我生命最为重要的一个主题,他一度是我生活的意义,我前进的动力,我请大家做个见证,我今天想······“”窦先生,您之前可知道这些画的存在,有没有很惊讶。“

窦骁看看敞开的窗户,再看看坐在墙角的年年,觉得后背直冒冷汗,他不得不猜测,年年是否冲动之下,想要做傻事的呢,或者有事因为什么,让她换回了理智,才避免了一场灾难的产生,而他却在不知不觉中险些失去她。

“谢谢,伯母,您能来我就安心了很多,我很紧张。”程敏慧一脸羞涩的样子,和窦骁母亲耳语着,给其他人的感觉便是,如同母女一样亲密的婆媳二人,真是羡煞旁人。”窦总,这是您给程小姐的惊喜吗?“”程小姐,你想做什么?“

年年的话说的很明确了,她已经知道了。

程敏慧独自站在展厅入口,接受着闻讯而来的记者们,颇为好奇的各种问题,闪光灯下的她,显得异常的璀璨夺目。”窦总,您现在的心情是不是很激动。“

程敏慧恳切羞涩的表情,却又让大家更加期待,程敏慧即将揭晓的惊喜到底是什么。

“今天,我将这些画,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各位亲朋好友的面前,不是想标榜自己的才气和能力,不是要证明程敏慧的画技水平,只是觉得是时候请大家做个见证,关于程敏慧,灵魂深处的那一点点心意,希望得到大家的支持和祝福。

程敏慧轻柔的声音,娇羞如少女一般的语调,激动地想要展现着什么,突然她等了下来。”程小姐,窦先生可有想你求婚?“

被催促的程敏慧,丝毫没有慌乱,抬起头含情脉脉的盯着窦骁,再指了指周围的话给大家看,说”我想大家评定一下,我笔下的窦骁和生活中的他,是否有所不同。“”嗯,你怎么睡在这里了,开着窗吹风,你会生病的。“窦骁顾左右而言他。

这位太太倒是真心实意的赞美,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福气,儿子优秀,即便是在逆境中,也能带领御龙成长壮大,当时窦家出事的时候,那些幸灾乐祸的好事之徒,也不得不钦佩窦骁的能力。儿媳同样争气,不仅家世好、相貌好,能力且不说,就说这才艺双绝的本事就够让人羡慕的。

年年睡着了,躲在角落里,睡得并不安稳,窦骁几乎可以判定,他还是回来晚了,年年看来什么都知道了,她这样反常的举动,就可以证明一切。

“这里所有展出的画品,都是我的珍藏,是我从青葱岁月至今的点滴收获,我不是画家,准确的说,我只是一个喜欢画画的人,我不善言辞,只能用画笔记录我的心情,记录人生中的些许事件,今天这里的所有的画都只有一个主题,他一直是我生命最为重要的一个主题,他一度是我生活的意义,我前进的动力,我努力让自己看上起更加完美,都是想更加切合的去配合他。””再次谢谢各位,请大家欣赏。“

记者们围绕着窦骁和程敏慧,不停地追问,他们的情事、婚事,以及御龙集团以及程氏的发展规划,等等。

程敏慧知道能顺利邀请到窦骁到来,没有人会比窦骁的母亲更有说服力,窦骁是个孝子,不会给了这一点小事就驳了自己母亲的面子,就算他再不愿意,也会乖乖的来路一个脸,而她只要他出现就好了,哪怕只是三分钟,就应经足够。

窦骁没有想到,年年居然委缩的坐在阳台的墙角,她的身体被厚重的窗帘遮住,若不是他坐在地上,根本就发现不了。”我有程子墨犯罪的证据。“窦骁笑着,再一次利用了程子墨。

窦骁蹲在年年的面前,看着她憔悴又惨白的脸,那脸颊上的泪痕还是那么的明显,他不能抑制的心疼,他还是让她受伤了,在他无数次的保证、发誓、承诺以后,年年还是被伤害了,她甚至没有打电话向他求证,或者讨伐他,就依然颓废的伤害着自己,这也许永远不会是最后一次,他的年年要怎么走下去,难道真的要委屈的为了他这么活下去,而即使这样又能支持多久呢?

窦骁开始紧张了,他不知道年年接下来会说些什么。”窦先生······“”我没有怪你,我知道你的难处的,我只是一时接受不来,你们迟早都会那么亲密的,我只是有些受不了,没有关系,我想我可以适应的。“

也就是在这时,他终于找到了年年。

而站在展厅门口,没有准备被灯光晃到眼睛的窦骁,正莫名其妙的感受着来自身边的热切的目光,他不自觉的用手遮挡,他有种预感,好像自己是猎物掉进了陷阱,只等待着猎人的喜悦的庆祝。

窦骁太太拍了拍程敏慧的手背,笑着祝贺她,“是啊,恭喜你啊,敏慧,祝你首个画展圆满成功。”

独留下程敏慧收拾烂摊子,窦骁急着赶回家,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找年年,他不知道年年是否已经知道,但是他知道这件事一定瞒不住,迟早年年都会知道的,与其由别人来说,还不如,由自己坦白,不管年年是哭闹也好,生气也罢,只要她还他身边,一切就还有希望。”你回来了?“年年的语气比窦骁预计的要好很多,只是一眼也不看他。

若说窦骁对年年的那份情谊,让她这做母亲的都嫉妒的不行,他将年年当成宝贝一样的宠爱,甚至比年年的父亲还要关心她,如果不是出了那样的事,他们大概早就结婚生子了,有一个像年年一样的儿媳妇,可是有她这样的婆婆受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下不得厨房,上不得厅堂,又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说不得,骂不得,哪有程敏慧和她的意。

可有多少人知道,好不容易脱离了画展会场的窦骁,再一次摔起了东西,他满腔的怒火,只能通过这些碎落的声音来发泄。

“准备开始吧。”程敏慧不自觉的撩动头发,满是汗水的手心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程敏慧将会场呢的来宾说的越来越好奇,想知道是什么这么有魅力,几乎主导了程敏慧的人生。”这样脑子能清醒一点,告诉自己什么该想,什么不该想,不去奢望得不到的,不去觊觎别人的东西。“

窦骁母亲像是宠爱自己孩子一样,安抚着程敏慧,并向她透露关于窦骁的行程,程敏慧恳求自己来当的说客,请窦骁势必要到,想来她更担心的是窦骁是否到来,她适时的给程敏慧吃了一颗定心丸。

她知道,窦骁不喜欢程敏慧,或者说是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像程敏慧那样的女孩子,他心中的理想伴侣是年年那样活泼开朗又有些羞涩的小女孩,是那种让男人充满保护欲的女人,可是那样的女人,对他的事业、人生,可能不但没有帮助,还很可能拖后腿。

更有人将程敏慧的做法看做是高调的示爱,也有人从这些画中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原来,窦骁和程敏慧居然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恋人,他们的婚约一时成为了美谈。

窦骁不会理解不要紧,也许要紧的,从来就不是他的感觉,他的感受。

灯光再次连起来的时候,所有的画品,完全被展示出来,而这随之被解开的谜团充满了戏剧化,那画中的真相,不能说出乎人意料,而是完全想象不到。

程敏慧立即就领会了窦骁母亲的意思,开心的握着她的手,说“谢谢,伯母,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程敏慧站在舞台中间,本身就是一张不容忽视的画作,举手投足,带动着空气中的丝丝甜腻香气,悠扬婉转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舒服。”程小姐······“”年年,我知道你知道了今晚的事情,我可以解释的,不要一下子就判了我的罪过,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被陷害的,我急着赶回来,就是怕你误会,我也没有想过要瞒着你什么,今天事出紧急,我根本来不及反应,我不敢说我无辜,但是你不要轻易的就判定我的不是,好吗?“

“窦夫人,好福气啊,有这样一位好儿媳。”一位相熟的太太,羡慕的对窦骁的母亲说。

程敏慧的个人画展,有些与众不同,就是她所有的画作还是处于封闭的状态,嘉宾们四处巡看,发现这样蹊跷的事情,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程敏慧自动自觉的走上展会中心的原型舞台,开始发表她的开场白。

窦骁觉得事情不对,回头看和被记者挤住的荣易,做了一个口型,”瘦子“,他相信荣易一定明白他的苦心的,他害怕,他急着要确定的唯一一个问题就是,年年是否安好,他更怕,年年就此误会他,再次消失不见。

窦骁有种想要逃离的感觉,他很想转身走掉,很想撇开这一切,离开。可是他不能,他没有权利这么做,也不能这么做,他不可以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风口浪尖,根本不适合他,可是这也不代表着,他将就此妥协,成全了程敏慧。

这场画展风波,看似终于平静下来,却在很多人心中留下了涟漪。”你······“程敏慧十分震惊,她想了一千种一万种,窦骁可能会拒绝她的场景,唯一没有想到,就是这样的结局,窦骁居然可以反被威胁。程子墨,她那个不争气的,年龄相近的侄子,他是程瑞的心肝,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拿程子墨冒险,尽管,他们的关系并不好,可是她毕竟是程家人,维护程家的名声,就是维护她自己的。zvxc。

窦骁看着阳台的窗户,大敞四开,突然心凉了一半,他告诉自己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他几乎是踉跄的走到阳台上的,他颤抖这趴在窗台上,向下看,开始的时候,他连眼睛都不敢睁开,恐怕会见到自己无法接受的一切,当他睁开眼睛发现并没有自己不希望看到的东西时,才算安心,可是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瘫软在地上。

窦骁和程敏慧再次亲密的站在众人面前,不仅打破了之前,他们由于假婚纱照问题而涉及的关于解除婚约的猜测,就此不攻自破,而且让外界更加确信他们的婚期将至,御龙集团与程氏的关系也微妙的让人不得不密切关注。”是啊,程小姐,你想做什么?“

窦骁的母亲在远处,注视着站在人群中耀眼的程敏慧,她就是这么喜欢这个孩子,在她的身上,总能看见自己年轻时的影子,而她的学识、容貌、教养,甚至智慧,都是优秀儿媳的必备条件,特别是在他们这样的家庭,能辅助丈夫的妻子必定应该是程敏慧这样的女人。

没有人注意的到,程敏慧什么时候加快了讲话的进度,全场的灯被熄灭,悠扬的小提琴的声音,缓缓的飘扬,带动着周围的气氛,还有嘉宾的情绪。

“各位,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拨冗,莅临这里,参加我,程敏慧,的首个个人画展,大家也许已经注意到,这里所有的画品,是被完全覆盖的,大家也许会想我是不是在故弄玄虚,在我揭开这些画品的真面目的之前,我再耽误各位一点时间,听我再说几句。”

年年摇摇头,依然没有什么剧烈的反应,可是她的话却让人很紧张。”年年你在胡说什么,你适应什么,我不要你适应这些,今天真的只是个意外,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也感到很委屈,如果我若是真的享齐人之福,也就不必这样狡辩,可是事实上,我只在乎你一个人,你说我多冤枉呢。“

窦骁听着年年的话心惊肉跳的,他听得出年年的不满、怨恨,却唯独没有了希望,这样的年年是让他最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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