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你是个恶魔
“小姑娘长得真漂亮，发育得也很好嘛。啧啧……你别再乱动了，否则我一定扭断你的脖子。”
王志超反握的双拳向后用力收紧，在陆晓琪雪白的脖颈上勒出了一道痕迹后才又松开。
陆晓琪双手抓着铁链，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的双眼噙满了泪花，放弃了无畏的挣扎，目光下意识地望向了苏七的方向。
苏七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陆晓琪没有看见的是，他垂在身侧，紧握得青筋暴起的拳头。
“混蛋，你想干什么？快放开她！”
陆天凯暴怒了。他掏出了枪，对准了陆晓琪身后的王志超。看着陆晓琪一脸的痛苦，一向冷静的他此刻心都揪在了一起。
“没想干什么。”王志超脸上满是他那标志性的礼貌笑容，只是此刻再看来，却有着一种诡异恐怖的感觉，“我知道我跑不了了，最后的结果也肯定是死刑。”说着，他看向了苏七，“但是，我怎么会输给你，还输得这么惨？我以为我足够聪明了，没想到，没想到……你跟我是一样的人……不，看看你那死狗一样无情的样子吧，你的心比我更变态！你是个恶魔！”
你是个恶魔！
苏七怔了一怔，脑海里回荡着这五个字，隐藏在黑暗中的那双眼睛似乎也在盯着自己。
“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了你就会放开她？”
苏七眼神有些恍惚，耳畔充斥着许多杂音。有孩童的哭喊，有鸟兽的哀鸣，还有那冷酷无情的沙哑的声音。
“放开她？呵呵，她对你来说很重要吗？你这种人，心里还会有重要的人吗？”
王志超显得有些歇斯底里。陆晓琪怔怔地看着苏七，看着他那漠然的脸庞，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王志超，你别冲动！说，你想怎么样？”
王队悄悄拉了拉陆天凯的衣服，示意他冷静。
“你们这些废物，这里没你们说话的份！要不是他，你们根本不可能抓得到我！他留下！你，把手铐钥匙扔到我脚边！然后给我滚出去！否则我马上扭断她的脖子！”
王志超脸色通红地嘶吼着，脖子上的青筋像蜿蜒的老树根一般。
陆天凯气极反笑道：“你在跟老子开玩笑？立刻放了她，否则老子开枪了！”
“我有信心不用一秒就能拧断她的脖子，你他妈也有这个信心的话你就开枪吧！”王志超说着，再次紧了紧铁链。
“呃……”
陆晓琪呼吸困难，原本白皙的脸庞此刻却涨得通红。
陆天凯怒目圆睁，却是不敢再说话。
“好好好，你冷静一点，她不能呼吸了！”王队拉了拉陆天凯，对着王志超焦急道。
“别浪费时间，我最后说一次，钥匙扔过来，他留下，你们都滚出去，把门关上！”
“你们出去吧。”
苏七神色回复平静，双眼如同一潭毫无波动的死水，令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王队看了苏七一眼，轻声在陆天凯耳边道：“老陆，这小子有几下子。现在这个情况，也只能先按他说的做了。”
陆天凯沉默地看着陆晓琪，眼中满是愧疚和焦急。但他心里也很清楚，交给苏七是现在唯一的办法。
王队看陆天凯不做声，咬了咬牙掏出了钥匙，扔到了王志超脚边。
“还愣着干什么？滚出去！”
众人缓缓后退出了房间，王志超冷笑了一声，道：“你跟着我蹲下来，把钥匙捡起来，然后打开手铐。快点！”
陆晓琪一言不发地照做了。
王志超左臂卡着陆晓琪的脖子，走到了门边，在陆天凯杀人的目光注视下，他冷笑着关上了门，想将门反锁上时才发现门锁坏了。他皱了皱眉头，旋即不以为意地押着陆晓琪回到了刚才站着的位置。
“好了，现在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杀了璐璐的。”
王志超面目狰狞地看着苏七，只是说到徐璐璐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声音微不可查的颤抖了一下。
“你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原谅她的。”苏七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如果她是被王强临时起意**的，为什么他们之间互相有微信，并且有聊天记录。”
王志超的眼神中透露出深刻的仇恨，还有着一丝不解和悲哀。
“在她被**之前，他们就认识了。聊天记录是你删的，你也都已经看过了，还有什么好问我的？对你来说，就算她最后是被**的，那也不可原谅。精神出轨和肉体出轨对你来说没什么分别。你既然能找到这里来杀人，那么你就已经从她嘴里知道了这一切。你这样的人，没有理由不杀她。”
王志超沉默着。他的眼中满是屈辱和痛恨。良久，他才盯着苏七问道：“你不是警察，年纪又这么小，为什么你能这么轻易看穿我的心理？你到底是谁？”
苏七摇了摇头：“这跟你没有关系。放了她。”
王志超呵呵笑着，越笑越大声，眼泪从他苍白的脸颊滑落，滚烫地滴落在了地上。
“你这个恶魔……呵呵，小姑娘，你是不是喜欢他？”
王志超突然凑在陆晓琪耳旁，嘴唇几乎要碰上她晶莹的耳垂。
“你……我……”
陆晓琪愣了一愣，看了苏七一眼，而后螓首低垂，微微地摇了摇头。
她问自己，她真的喜欢这个昨天才认识的人吗？
她不知道。如果说欣赏，敬佩，她能很快承认，但是，喜欢……
“我不会看错的。可惜，他不是你应该喜欢的人。真的可惜……以后你一定会痛苦万分的，不如我好心，趁早帮你解脱了吧。”
陆晓琪一怔，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脖颈处传来的庞大压迫感瞬间就令她眼前一片模糊，脑海中充斥着吵杂的无序噪音。
“哈哈！反正我必死无疑，就拿你们两个来陪葬吧！”
苏七神色一冷，猛地冲上前去。
王志超只觉得眼前一花，勒住陆晓琪脖颈的手臂突然传来一股他完全无法抵抗的巨力。
“啊！”
王志超一声惊呼，怀中温润如玉的感觉瞬间被抽离。脑袋嗡嗡乱响，他下意识想低头查看的时候，一个拳头就像慢动作一般，在他眼中越变越大。他想躲避，却怎么也做不到。
“嘭！”
王志超满嘴鲜血地飞出，后背“咚”地一声，重重撞在墙壁上，而后跌趴在地，剧烈地咳嗽起来。鲜血和唾沫混杂在一起咳出，两颗门牙也随之掉落在地上。
“哈哈，嘿嘿……”王志超痛苦地抬起头来，满嘴鲜血的他脸上却挂着狰狞的笑容。
“没想到……咳，你这么瘦弱的样子……咳……好，好……”
缺了门牙又满口鲜血的他说话都变得含糊不清。苏七搂着软倒在他怀里的李晓琪，居高临下地看着王志超，神情冷漠得仿佛一块寒冰。
“嘭！”
大门被踹开。小吴警官显然没想到门没有被锁上，用力过猛的他收力不及，扑倒在了刘忠的尸体上。
陆天凯端着枪率先冲了进来，当看到跪趴在地上，满脸鲜血的王志超时，他愣了一愣，但很快他的目光就搜索到了陆晓琪身上。
“晓琪！”
他冲了上来，一把从苏七怀里接过了咳嗽不止的陆晓琪。
“妈的，拷上！押好他！”
两名警官冲了过来，将王志超压在地上，将他的双手负在背后拷了起来。王志超并没有挣扎反抗，只是努力地在血泊里拱着头，想抬起头来，看着苏七，却怎么也做不到。
“哈哈，嘿嘿……你这个恶魔，你有这个身手，早就可以动手了。你就是个恶魔。哈哈！”
两名警官将他押了起来，压低他的上半身就要推出门去，他突然挣扎着要回过头来：“我告诉你，我没有杀璐璐！我是动手了，可是我最后还是没下得去手啊！哈哈！失望了吧？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吗？哈哈哈！”
“你妈的，还不老实！快押回去！”
王队喝骂一声。王志超最终还是没能看上苏七一眼。
“你早晚也会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的！”
声音渐去渐远，但那声嘶吼却一直萦绕在所有人心头。
陆天凯轻轻地拍着陆晓琪的背，看似不经意地抬起头来看向了苏七。
只见他神情冰冷，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但微微颤抖的身体却似乎诉说着他心里的不平静。
···
···
“晓琪，你真的不去医院？”
陆天凯坐在陆晓琪身旁，心疼地看着她脖子上的勒痕。
“没事啦，二叔。对了，我这两天能不能去你家住？我不想爸爸和奶奶看到我这样子……”
陆晓琪的声音有些沙哑，但精神状态看着还不错，似乎没有被刚才的惊险场面影响到。
“没问题，你反正也经常为了玩游戏到我那里住，你爸那边我会跟他说。”陆天凯点了点头，目光越过了陆晓琪，看向坐在边上的苏七。
苏七面无表情地侧着头望着车窗外，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抱歉了苏七，麻烦了你这么多事，还要你跟我们回去做笔录。”
苏七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眼睛一直盯着窗外。
陆天凯沉吟了片刻，咬了咬牙道：“苏七，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你可愿意来市局刑侦大队当顾问？”
副驾的王队忍不住回过头来，但他只能看到苏七的半边身子，看不到他的脸。
陆晓琪悄悄地看了他一眼。
只能看到他的侧脸。金色的夕阳，黑色的楼影，在他脸上掠过，时明时暗。
“可以。”
苏七看着窗外快速掠过的高楼大厦，语气没有一丝波动。
王志超反握的双拳向后用力收紧，在陆晓琪雪白的脖颈上勒出了一道痕迹后才又松开。
陆晓琪双手抓着铁链，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的双眼噙满了泪花，放弃了无畏的挣扎，目光下意识地望向了苏七的方向。
苏七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陆晓琪没有看见的是，他垂在身侧，紧握得青筋暴起的拳头。
“混蛋，你想干什么？快放开她！”
陆天凯暴怒了。他掏出了枪，对准了陆晓琪身后的王志超。看着陆晓琪一脸的痛苦，一向冷静的他此刻心都揪在了一起。
“没想干什么。”王志超脸上满是他那标志性的礼貌笑容，只是此刻再看来，却有着一种诡异恐怖的感觉，“我知道我跑不了了，最后的结果也肯定是死刑。”说着，他看向了苏七，“但是，我怎么会输给你，还输得这么惨？我以为我足够聪明了，没想到，没想到……你跟我是一样的人……不，看看你那死狗一样无情的样子吧，你的心比我更变态！你是个恶魔！”
你是个恶魔！
苏七怔了一怔，脑海里回荡着这五个字，隐藏在黑暗中的那双眼睛似乎也在盯着自己。
“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了你就会放开她？”
苏七眼神有些恍惚，耳畔充斥着许多杂音。有孩童的哭喊，有鸟兽的哀鸣，还有那冷酷无情的沙哑的声音。
“放开她？呵呵，她对你来说很重要吗？你这种人，心里还会有重要的人吗？”
王志超显得有些歇斯底里。陆晓琪怔怔地看着苏七，看着他那漠然的脸庞，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王志超，你别冲动！说，你想怎么样？”
王队悄悄拉了拉陆天凯的衣服，示意他冷静。
“你们这些废物，这里没你们说话的份！要不是他，你们根本不可能抓得到我！他留下！你，把手铐钥匙扔到我脚边！然后给我滚出去！否则我马上扭断她的脖子！”
王志超脸色通红地嘶吼着，脖子上的青筋像蜿蜒的老树根一般。
陆天凯气极反笑道：“你在跟老子开玩笑？立刻放了她，否则老子开枪了！”
“我有信心不用一秒就能拧断她的脖子，你他妈也有这个信心的话你就开枪吧！”王志超说着，再次紧了紧铁链。
“呃……”
陆晓琪呼吸困难，原本白皙的脸庞此刻却涨得通红。
陆天凯怒目圆睁，却是不敢再说话。
“好好好，你冷静一点，她不能呼吸了！”王队拉了拉陆天凯，对着王志超焦急道。
“别浪费时间，我最后说一次，钥匙扔过来，他留下，你们都滚出去，把门关上！”
“你们出去吧。”
苏七神色回复平静，双眼如同一潭毫无波动的死水，令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王队看了苏七一眼，轻声在陆天凯耳边道：“老陆，这小子有几下子。现在这个情况，也只能先按他说的做了。”
陆天凯沉默地看着陆晓琪，眼中满是愧疚和焦急。但他心里也很清楚，交给苏七是现在唯一的办法。
王队看陆天凯不做声，咬了咬牙掏出了钥匙，扔到了王志超脚边。
“还愣着干什么？滚出去！”
众人缓缓后退出了房间，王志超冷笑了一声，道：“你跟着我蹲下来，把钥匙捡起来，然后打开手铐。快点！”
陆晓琪一言不发地照做了。
王志超左臂卡着陆晓琪的脖子，走到了门边，在陆天凯杀人的目光注视下，他冷笑着关上了门，想将门反锁上时才发现门锁坏了。他皱了皱眉头，旋即不以为意地押着陆晓琪回到了刚才站着的位置。
“好了，现在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杀了璐璐的。”
王志超面目狰狞地看着苏七，只是说到徐璐璐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声音微不可查的颤抖了一下。
“你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原谅她的。”苏七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如果她是被王强临时起意**的，为什么他们之间互相有微信，并且有聊天记录。”
王志超的眼神中透露出深刻的仇恨，还有着一丝不解和悲哀。
“在她被**之前，他们就认识了。聊天记录是你删的，你也都已经看过了，还有什么好问我的？对你来说，就算她最后是被**的，那也不可原谅。精神出轨和肉体出轨对你来说没什么分别。你既然能找到这里来杀人，那么你就已经从她嘴里知道了这一切。你这样的人，没有理由不杀她。”
王志超沉默着。他的眼中满是屈辱和痛恨。良久，他才盯着苏七问道：“你不是警察，年纪又这么小，为什么你能这么轻易看穿我的心理？你到底是谁？”
苏七摇了摇头：“这跟你没有关系。放了她。”
王志超呵呵笑着，越笑越大声，眼泪从他苍白的脸颊滑落，滚烫地滴落在了地上。
“你这个恶魔……呵呵，小姑娘，你是不是喜欢他？”
王志超突然凑在陆晓琪耳旁，嘴唇几乎要碰上她晶莹的耳垂。
“你……我……”
陆晓琪愣了一愣，看了苏七一眼，而后螓首低垂，微微地摇了摇头。
她问自己，她真的喜欢这个昨天才认识的人吗？
她不知道。如果说欣赏，敬佩，她能很快承认，但是，喜欢……
“我不会看错的。可惜，他不是你应该喜欢的人。真的可惜……以后你一定会痛苦万分的，不如我好心，趁早帮你解脱了吧。”
陆晓琪一怔，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脖颈处传来的庞大压迫感瞬间就令她眼前一片模糊，脑海中充斥着吵杂的无序噪音。
“哈哈！反正我必死无疑，就拿你们两个来陪葬吧！”
苏七神色一冷，猛地冲上前去。
王志超只觉得眼前一花，勒住陆晓琪脖颈的手臂突然传来一股他完全无法抵抗的巨力。
“啊！”
王志超一声惊呼，怀中温润如玉的感觉瞬间被抽离。脑袋嗡嗡乱响，他下意识想低头查看的时候，一个拳头就像慢动作一般，在他眼中越变越大。他想躲避，却怎么也做不到。
“嘭！”
王志超满嘴鲜血地飞出，后背“咚”地一声，重重撞在墙壁上，而后跌趴在地，剧烈地咳嗽起来。鲜血和唾沫混杂在一起咳出，两颗门牙也随之掉落在地上。
“哈哈，嘿嘿……”王志超痛苦地抬起头来，满嘴鲜血的他脸上却挂着狰狞的笑容。
“没想到……咳，你这么瘦弱的样子……咳……好，好……”
缺了门牙又满口鲜血的他说话都变得含糊不清。苏七搂着软倒在他怀里的李晓琪，居高临下地看着王志超，神情冷漠得仿佛一块寒冰。
“嘭！”
大门被踹开。小吴警官显然没想到门没有被锁上，用力过猛的他收力不及，扑倒在了刘忠的尸体上。
陆天凯端着枪率先冲了进来，当看到跪趴在地上，满脸鲜血的王志超时，他愣了一愣，但很快他的目光就搜索到了陆晓琪身上。
“晓琪！”
他冲了上来，一把从苏七怀里接过了咳嗽不止的陆晓琪。
“妈的，拷上！押好他！”
两名警官冲了过来，将王志超压在地上，将他的双手负在背后拷了起来。王志超并没有挣扎反抗，只是努力地在血泊里拱着头，想抬起头来，看着苏七，却怎么也做不到。
“哈哈，嘿嘿……你这个恶魔，你有这个身手，早就可以动手了。你就是个恶魔。哈哈！”
两名警官将他押了起来，压低他的上半身就要推出门去，他突然挣扎着要回过头来：“我告诉你，我没有杀璐璐！我是动手了，可是我最后还是没下得去手啊！哈哈！失望了吧？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吗？哈哈哈！”
“你妈的，还不老实！快押回去！”
王队喝骂一声。王志超最终还是没能看上苏七一眼。
“你早晚也会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的！”
声音渐去渐远，但那声嘶吼却一直萦绕在所有人心头。
陆天凯轻轻地拍着陆晓琪的背，看似不经意地抬起头来看向了苏七。
只见他神情冰冷，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但微微颤抖的身体却似乎诉说着他心里的不平静。
···
···
“晓琪，你真的不去医院？”
陆天凯坐在陆晓琪身旁，心疼地看着她脖子上的勒痕。
“没事啦，二叔。对了，我这两天能不能去你家住？我不想爸爸和奶奶看到我这样子……”
陆晓琪的声音有些沙哑，但精神状态看着还不错，似乎没有被刚才的惊险场面影响到。
“没问题，你反正也经常为了玩游戏到我那里住，你爸那边我会跟他说。”陆天凯点了点头，目光越过了陆晓琪，看向坐在边上的苏七。
苏七面无表情地侧着头望着车窗外，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抱歉了苏七，麻烦了你这么多事，还要你跟我们回去做笔录。”
苏七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眼睛一直盯着窗外。
陆天凯沉吟了片刻，咬了咬牙道：“苏七，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你可愿意来市局刑侦大队当顾问？”
副驾的王队忍不住回过头来，但他只能看到苏七的半边身子，看不到他的脸。
陆晓琪悄悄地看了他一眼。
只能看到他的侧脸。金色的夕阳，黑色的楼影，在他脸上掠过，时明时暗。
“可以。”
苏七看着窗外快速掠过的高楼大厦，语气没有一丝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