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民租房杀人案告破（下）
陆天凯对着吴警官和小美使了个眼神，两人会过意来，退到了门的两边，堵住了出去的通道。
“无所谓。”苏七放了下刘忠的手，“聪明的你肯定不会在深夜出门从附近的商店买刮胡刀。所以，那天晚上你放弃了。我想，你第一次潜入这里应该是前天。第二天，你买了刮胡刀回来，却发现警察来了……哦，对了，我记得昨天在楼梯口遇见你的时候，你说你没见过王强，但你在笔录里面却又说你看到王强和刘忠在门口吵架，王强还踹了刘忠一脚。”
王志超眼神有些飘忽：“哦，那又怎么样？你们警察来问笔录的时候我才想起来的。”
苏七嗯了一声，道：“邻居吵架，还演变成肢体冲突，这样你都能忘？算了，说回昨天晚上吧。你从老叶那里探到消息，得知警方已经知道王强遇害了。这让你意识到，再不对刘忠下手，你恐怕没机会了。”
“打住！”王志超的面容变得有些扭曲。他歇斯底里地咆哮道，“我说了你不要再你你你了，我不是凶手！我想你们都很清楚，我搬来这里才多久？我根本不认识他们，又有什么理由要杀他们？好，你怀疑我是吧？我杀他们的动机呢？证据呢？我不是来听你说故事的，如果没有证据，抱歉，我还有事！”
吴警官和小美拦在门口，眼睛紧紧地盯着王志超。王志超扭头看了他们一眼，正要说话，苏七那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动机？你女朋友徐璐璐算不算动机？”
王志超身体一僵。他缓缓地回过头来，神色阴冷地看着苏七：“你什么意思？”
王队和陆天凯原本以为对方的心里防线会因此瓦解，至少会变得更脆弱，却没料到对方是这样的反应。但苏七似乎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看向了陆天凯：“我刚才听你讲电话说王强微信恢复的那些资料让传给你，收到了没有？”
陆天凯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点头道：“收到了。其实刚才电话里面，鉴定科的同志已经说了个大概。不过……”
“我不想再听到那些，你不必说了。我承认。”王志超冷冷地看着苏七，“我女朋友确实被他**了。那又如何？好，算我有作案动机，但证据呢？我杀王强的证据呢？还有，按你们的意思，刘忠也是我杀的吧？我倒是想听听看，我杀刘忠的动机和证据！”
苏七冷漠地看着他：“我有说过**徐璐璐的人是王强而不是刘忠吗？”
王志超呼吸一滞，继而面目狰狞地咆哮道：“别扯那些没用的！证据呢！”
苏七摇了摇头，似乎对王志超现在的表现很不满意：“王强和徐璐璐的微信聊天记录是三个月前的，但删除时间却是上个月二十号。命案当晚会去删除这些聊天记录的，除了凶手也没别人了。当然，你可以说这都是巧合，与你无关，不过从王强遇害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依你的智商，你肯定认为你把一切证据都清理干净了。但是，我想你获得浓硫酸的途径肯定和你的工作有关。陆警官已经派人去查了，浓硫酸这种东西……你别以为你把证据销毁了警方就查不到了。”
“查到再说吧！”王志超冷笑道。
“看来你挺有自信？”苏七耸了耸肩道，“既然如此，你今天急着请假回来做什么？”
王志超脸色一变，出奇地没有回应苏七的问题。
“上个月20号，到现在，一个月了。你整整一个月没有好好休息了，昨晚又匆促犯案，你真的还能保持杀害王强时那种缜密的心态吗？原本我以为你屋子里应该搜不到什么了，但你突然请假回来，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想起来房间里面有证据。你可以继续抵赖，不过你已经没机会再回你的房间了。”
陆天凯等人都明白了苏七的意思。王志超昨晚杀害刘忠后，肯定落下了什么证据在家里，所以他现在才会赶回来想要处理。
“如果我是凶手，我就不能是想要回来收拾东西逃跑吗？”王志超的神色不再狰狞，竟还挂上了他标志性的礼貌微笑，“还有，你还没回答我，我为什么要杀刘忠呢？”
苏七沉默了片刻，然后才道：“我能理解你这样的人……好吧。第一，你是不会在这个时候逃走的，那样你的嫌疑就太大了。第二，你太相信自己了，你很确定自己把杀害王强的证据都清理干净了，警方绝对找不到证据。第三，你认为警方不可能这么快就怀疑到你这个刚搬来不久的人身上。”
看着神色苍白，却依旧一脸微笑的王志超，苏七摇头道：“至于刘忠，我想他或许知道王强对徐璐璐做的事，甚至可能看到了，但他没有出手救徐璐璐。这就是你杀他的理由。将他伪装成畏罪自杀，再嫁祸给他，不过是顺便而已。”
就因为这个？
陆天凯皱了皱眉。如果真的是这个原因，那这个王志超的心理已经极度扭曲了。
王志超脸上的笑容扩散了开来：“你没说错，你确实能理解我这样的人。”说完，他伸出了双手，道，“拷上我吧。你们可以去搜我的房间了。我昨天又带了点硫酸回来，就在洗手间里，是为了嫁祸给刘忠做准备的。我本来没想这么早动手。确实，我昨天有点慌了……硫酸我没用完，快早上了，也没时间等它反应完再处理了。”
王队没想到对方突然变得这么干脆。尽管有些突然，但他还是下意识地掏出了手铐。
“说真的，我很佩服你。就这么短短的一天，你们就能查到这么多。我上班的时候越想越害怕，哈哈，所以自作聪明地赶回来了。吴警官出来请我过来的时候，我其实就知道完了。可笑啊可笑……哈哈……对了，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王志超笑得有些喘不过气，看着苏七边笑边问道。
“刚才。”苏七似乎有心事，心不在焉道，“我想起昨天看到你的场景。你背着背包，一手拿外卖，另外一手却拿着一个公文袋。”
所有人都愣了愣，不明白苏七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志超也愣了愣，但他很快就明白了。
“原来如此……”王志超有些失神，喃喃道，“我真的很佩服你……我居然没意识到这个问题，而你一眼就看出来了……”
苏七眉头一皱，突然伸出手对着陆天凯道：“把你收到的资料给我看看。”
陆天凯愣了一愣，将手机递给了他。
众人都还在疑惑中。看着皱眉盯着手机的苏七，再看看神情恍惚的王志超，陆晓琪终于忍不住问道：“什么背包外卖公文袋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志超回过神来，看向陆晓琪，疑惑道：“小姑娘，你不是警察吧？你是谁？”
陆晓琪呼吸一滞，下意识地看了陆天凯一眼，也不知道怎么了，目光最后却落在了苏七身上。
王志超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苏七，突然惊咦一声道：“不对，你……你太年轻了，难道你也不是警察？”
苏七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陆天凯的手机，似乎陷入了沉思。
王志超苦笑着摇了摇头，看向了陆晓琪：“很简单，我一个上班族，能有什么东西会把我的背包塞满了，以至于连一个薄薄的公文袋都放不进去呢？没错，我昨天确实在背包里装了一罐浓硫酸。”
陆天凯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我想起来了，老叶说经常看见你下班打车回来。你带着浓硫酸，确实没办法过地铁安检。对了，既然你认罪了，现在能告诉我们你是从哪里弄来这些浓硫酸的吧？”
王志超点头道：“他说得没错，我是利用工作上的便利搞到的。我在内蒙的时候就专门做农业化工产品的出口订单，简单来讲就是化肥那些东西。我来深港市以后也专门找了家化肥厂帮他们跑国际订单，因为我手头上本来就有很多国际客户，所以他们工厂的业绩很快就上来了。你知道，浓硫酸是很多化肥种类的原料，浓硫酸这玩意管制也很严，出库入库都有登记，不过我还是想办法搞到了，而且你们去查是绝对查不到任何数据上的问题的。”
王队看了苏七一眼，心中感叹万千。如果不是陆天凯刚好收到徐璐璐和王强的聊天资料，使自己也开始怀疑王志超有问题的话，恐怕王志超确实有机会回来把证据销毁掉。尽管他心里知道，如果苏七解释清楚的话，自己肯定会同意搜索的，但那样时间上很可能就来不及了。
“好了，小吴，让楼下的弟兄们上来两个，把现场收拾一下，尸体送去停尸间，其他人押送嫌疑人。让他们都精神点，还有很多手尾要处理呢。”
王队很快就恢复了心境。他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警察的职责，他心里很清楚，没有什么可以动摇他的意志。
陆天凯同样心生感慨。他原本以为刘忠的死和苏七昨天放出消息有关，现在看来，王志超早就计划好要杀刘忠了。苏七放出的消息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王志超犯错的几率，从这一点来说，他不认为有什么不对。
陆天凯和王队不太一样，尽管他也对警察这个职业也有很强的荣耀感，但在手段上，他并不像王队那样重视规定。这或许跟他当年追查杀害自己大嫂和同事的经历有关。
“等一下。”
苏七的声音突然响起。所有人都回过头来看着他，也包括一脸茫然的王志超。
“我说过，我能理解你这样的人。你不打算把徐璐璐的案子也交代清楚吗？”
所有人都愣住了。王志超脸色大变，深深地看了苏七一眼后，他突然猛地一个抽身，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手铐的铁链已经架在了站在一旁的陆晓琪脖子上。
“不要过来，否则我勒断她的脖子！”
苏七在王志超有所动作的时候就反应了过来，可还是迟了一步。
看着陆晓琪惊恐无措的眼神，苏七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小九那满是污渍的小脸……
“无所谓。”苏七放了下刘忠的手，“聪明的你肯定不会在深夜出门从附近的商店买刮胡刀。所以，那天晚上你放弃了。我想，你第一次潜入这里应该是前天。第二天，你买了刮胡刀回来，却发现警察来了……哦，对了，我记得昨天在楼梯口遇见你的时候，你说你没见过王强，但你在笔录里面却又说你看到王强和刘忠在门口吵架，王强还踹了刘忠一脚。”
王志超眼神有些飘忽：“哦，那又怎么样？你们警察来问笔录的时候我才想起来的。”
苏七嗯了一声，道：“邻居吵架，还演变成肢体冲突，这样你都能忘？算了，说回昨天晚上吧。你从老叶那里探到消息，得知警方已经知道王强遇害了。这让你意识到，再不对刘忠下手，你恐怕没机会了。”
“打住！”王志超的面容变得有些扭曲。他歇斯底里地咆哮道，“我说了你不要再你你你了，我不是凶手！我想你们都很清楚，我搬来这里才多久？我根本不认识他们，又有什么理由要杀他们？好，你怀疑我是吧？我杀他们的动机呢？证据呢？我不是来听你说故事的，如果没有证据，抱歉，我还有事！”
吴警官和小美拦在门口，眼睛紧紧地盯着王志超。王志超扭头看了他们一眼，正要说话，苏七那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动机？你女朋友徐璐璐算不算动机？”
王志超身体一僵。他缓缓地回过头来，神色阴冷地看着苏七：“你什么意思？”
王队和陆天凯原本以为对方的心里防线会因此瓦解，至少会变得更脆弱，却没料到对方是这样的反应。但苏七似乎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看向了陆天凯：“我刚才听你讲电话说王强微信恢复的那些资料让传给你，收到了没有？”
陆天凯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点头道：“收到了。其实刚才电话里面，鉴定科的同志已经说了个大概。不过……”
“我不想再听到那些，你不必说了。我承认。”王志超冷冷地看着苏七，“我女朋友确实被他**了。那又如何？好，算我有作案动机，但证据呢？我杀王强的证据呢？还有，按你们的意思，刘忠也是我杀的吧？我倒是想听听看，我杀刘忠的动机和证据！”
苏七冷漠地看着他：“我有说过**徐璐璐的人是王强而不是刘忠吗？”
王志超呼吸一滞，继而面目狰狞地咆哮道：“别扯那些没用的！证据呢！”
苏七摇了摇头，似乎对王志超现在的表现很不满意：“王强和徐璐璐的微信聊天记录是三个月前的，但删除时间却是上个月二十号。命案当晚会去删除这些聊天记录的，除了凶手也没别人了。当然，你可以说这都是巧合，与你无关，不过从王强遇害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依你的智商，你肯定认为你把一切证据都清理干净了。但是，我想你获得浓硫酸的途径肯定和你的工作有关。陆警官已经派人去查了，浓硫酸这种东西……你别以为你把证据销毁了警方就查不到了。”
“查到再说吧！”王志超冷笑道。
“看来你挺有自信？”苏七耸了耸肩道，“既然如此，你今天急着请假回来做什么？”
王志超脸色一变，出奇地没有回应苏七的问题。
“上个月20号，到现在，一个月了。你整整一个月没有好好休息了，昨晚又匆促犯案，你真的还能保持杀害王强时那种缜密的心态吗？原本我以为你屋子里应该搜不到什么了，但你突然请假回来，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想起来房间里面有证据。你可以继续抵赖，不过你已经没机会再回你的房间了。”
陆天凯等人都明白了苏七的意思。王志超昨晚杀害刘忠后，肯定落下了什么证据在家里，所以他现在才会赶回来想要处理。
“如果我是凶手，我就不能是想要回来收拾东西逃跑吗？”王志超的神色不再狰狞，竟还挂上了他标志性的礼貌微笑，“还有，你还没回答我，我为什么要杀刘忠呢？”
苏七沉默了片刻，然后才道：“我能理解你这样的人……好吧。第一，你是不会在这个时候逃走的，那样你的嫌疑就太大了。第二，你太相信自己了，你很确定自己把杀害王强的证据都清理干净了，警方绝对找不到证据。第三，你认为警方不可能这么快就怀疑到你这个刚搬来不久的人身上。”
看着神色苍白，却依旧一脸微笑的王志超，苏七摇头道：“至于刘忠，我想他或许知道王强对徐璐璐做的事，甚至可能看到了，但他没有出手救徐璐璐。这就是你杀他的理由。将他伪装成畏罪自杀，再嫁祸给他，不过是顺便而已。”
就因为这个？
陆天凯皱了皱眉。如果真的是这个原因，那这个王志超的心理已经极度扭曲了。
王志超脸上的笑容扩散了开来：“你没说错，你确实能理解我这样的人。”说完，他伸出了双手，道，“拷上我吧。你们可以去搜我的房间了。我昨天又带了点硫酸回来，就在洗手间里，是为了嫁祸给刘忠做准备的。我本来没想这么早动手。确实，我昨天有点慌了……硫酸我没用完，快早上了，也没时间等它反应完再处理了。”
王队没想到对方突然变得这么干脆。尽管有些突然，但他还是下意识地掏出了手铐。
“说真的，我很佩服你。就这么短短的一天，你们就能查到这么多。我上班的时候越想越害怕，哈哈，所以自作聪明地赶回来了。吴警官出来请我过来的时候，我其实就知道完了。可笑啊可笑……哈哈……对了，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王志超笑得有些喘不过气，看着苏七边笑边问道。
“刚才。”苏七似乎有心事，心不在焉道，“我想起昨天看到你的场景。你背着背包，一手拿外卖，另外一手却拿着一个公文袋。”
所有人都愣了愣，不明白苏七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志超也愣了愣，但他很快就明白了。
“原来如此……”王志超有些失神，喃喃道，“我真的很佩服你……我居然没意识到这个问题，而你一眼就看出来了……”
苏七眉头一皱，突然伸出手对着陆天凯道：“把你收到的资料给我看看。”
陆天凯愣了一愣，将手机递给了他。
众人都还在疑惑中。看着皱眉盯着手机的苏七，再看看神情恍惚的王志超，陆晓琪终于忍不住问道：“什么背包外卖公文袋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志超回过神来，看向陆晓琪，疑惑道：“小姑娘，你不是警察吧？你是谁？”
陆晓琪呼吸一滞，下意识地看了陆天凯一眼，也不知道怎么了，目光最后却落在了苏七身上。
王志超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苏七，突然惊咦一声道：“不对，你……你太年轻了，难道你也不是警察？”
苏七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陆天凯的手机，似乎陷入了沉思。
王志超苦笑着摇了摇头，看向了陆晓琪：“很简单，我一个上班族，能有什么东西会把我的背包塞满了，以至于连一个薄薄的公文袋都放不进去呢？没错，我昨天确实在背包里装了一罐浓硫酸。”
陆天凯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我想起来了，老叶说经常看见你下班打车回来。你带着浓硫酸，确实没办法过地铁安检。对了，既然你认罪了，现在能告诉我们你是从哪里弄来这些浓硫酸的吧？”
王志超点头道：“他说得没错，我是利用工作上的便利搞到的。我在内蒙的时候就专门做农业化工产品的出口订单，简单来讲就是化肥那些东西。我来深港市以后也专门找了家化肥厂帮他们跑国际订单，因为我手头上本来就有很多国际客户，所以他们工厂的业绩很快就上来了。你知道，浓硫酸是很多化肥种类的原料，浓硫酸这玩意管制也很严，出库入库都有登记，不过我还是想办法搞到了，而且你们去查是绝对查不到任何数据上的问题的。”
王队看了苏七一眼，心中感叹万千。如果不是陆天凯刚好收到徐璐璐和王强的聊天资料，使自己也开始怀疑王志超有问题的话，恐怕王志超确实有机会回来把证据销毁掉。尽管他心里知道，如果苏七解释清楚的话，自己肯定会同意搜索的，但那样时间上很可能就来不及了。
“好了，小吴，让楼下的弟兄们上来两个，把现场收拾一下，尸体送去停尸间，其他人押送嫌疑人。让他们都精神点，还有很多手尾要处理呢。”
王队很快就恢复了心境。他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警察的职责，他心里很清楚，没有什么可以动摇他的意志。
陆天凯同样心生感慨。他原本以为刘忠的死和苏七昨天放出消息有关，现在看来，王志超早就计划好要杀刘忠了。苏七放出的消息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王志超犯错的几率，从这一点来说，他不认为有什么不对。
陆天凯和王队不太一样，尽管他也对警察这个职业也有很强的荣耀感，但在手段上，他并不像王队那样重视规定。这或许跟他当年追查杀害自己大嫂和同事的经历有关。
“等一下。”
苏七的声音突然响起。所有人都回过头来看着他，也包括一脸茫然的王志超。
“我说过，我能理解你这样的人。你不打算把徐璐璐的案子也交代清楚吗？”
所有人都愣住了。王志超脸色大变，深深地看了苏七一眼后，他突然猛地一个抽身，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手铐的铁链已经架在了站在一旁的陆晓琪脖子上。
“不要过来，否则我勒断她的脖子！”
苏七在王志超有所动作的时候就反应了过来，可还是迟了一步。
看着陆晓琪惊恐无措的眼神，苏七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小九那满是污渍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