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楔子
将整个身体都浸没在海水里，痛楚似乎减少了半分。
“终于……终于安静了啊……”
最后一声叹息回荡在世界的上空，带点灰烬似的余哀。
更多更冷的海水涌上来，夹杂着蚀骨的寒意。隐约间，可以听得那骨骼间撕裂的“咔嚓”声，清晰而又凄厉。
那是药物的并发症。
伤口再度撕裂，痛楚也很快袭来。就像是那不断上漫的海水，一点一点的，侵蚀着她的整个身子。
零散的茶发漂浮在深海里，交织出一层层清晰的红墨。点点缀缀，浸染了一方澈蓝。
意识像是手中握不住的沙烁，一点点的流失。
朦胧的幻影模糊了视线，那是记忆中最美好的笑容。
姐姐……是你吗？
我好像……好像看到你了……
隐隐的虚空中，仿佛有一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她。
一
浓厚的烟草，昏暗的屋顶。
“小兰的病理报告显示，组织细胞因未知原因自动裂解死亡。”
霓虹的灯束一圈一圈地回旋，割断了各式各样的时空记忆。
“xp–13，细胞自动裂解死亡，不过只是粉末，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的，我说了，我暂时，还不想杀人。”
零散的茶发，模糊的视线，夹杂着混乱的歌舞喧嚣。
到底……到底……是不是她……
不……不会的……不会的
猛地灌下一杯清酒，逼迫着自己不去乱想。
“先生，一个人吗？”
白皙的手指勾住了少年的袖口，牵扯着一点点的靠近。淡金色的卷发尽数落到了少年的身上，衣带半解，薄如轻纱。
“vermouth，方手。”
阵阵晕眩涌上了心头，话语却是清晰的。
“呵，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名侦探工藤新一啊！醉了也还是清醒的，又或者说，你本就是千杯不醉呢？”
只手夺过少年手中的杯盏，望着杯中清澈的液体，女子的眼中划过一丝意料之中的惊诧——这是一杯sherry酒。
“工藤新一，你很喜欢sherry吗？”
笑意缓缓加深，愈发的加深，也愈发的邪魅。
好看的眉毛紧紧的锁在了一起，少年起身离开。
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回绝。就这么，默不作声地，避开了那个带有歧义的问题。
“工藤新一。”
将着那杯sherry酒重又塞到他的手里，带着捉摸不透的神色。
“无论如何，都不要放弃sherry.”
璀璨的光芒透着窗外一点点的渗透进来，刺眼而又夺目
——首都最大的水晶塔正式落成。
着着黑裙女子悄悄的隐匿在了夜色之中，再也寻找不得。
紧凑的步伐，如风的身子，飘落的茶发。
密集的人群攒动，夹杂着喧嚣繁杂的欢声，霓虹的灯光肆意的挥洒着，像是暴风雨的前奏。
站在水晶塔的最高端，衣裙随风摇曳着，几多清冷几多单薄。
目光空洞，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当楼阁的钟塔敲完最后一个音符，
女子抬手，扶住了耳畔神色的无线耳机。
她听到自己说：“action.”
刹那间，天崩地裂。
二
残碎的水晶，折射的彩色光芒。
像是一场盛大华美的梦境，无论怎么样也寻觅不到尽头。
鲜红的血液顺着洁白的水晶一点点的滴落，和着炙热的火焰，一点点地将着一切吞没。
凝重的寒气蔓延在空中，可对于那散漫半空的红花，只存得了一丝驱散的效果
房屋断裂，冰块肆融。
逢织，漂亮吗？
拾起几缕残碎的水晶石，男子静静地问着。
笑容凄切，像是要溢出鲜血。
逢织，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当初我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轻轻的抱起冰棺中的女子，男子慢慢的向前走。
纷纷扬扬的水晶石坠落，像是一个个残碎破败的记忆，就这么轻忽的漂浮着，那个女孩子，十七岁的樊本逢织，就这么出现在了眼前，带着明艳的笑容。
都说在人死之前会看到生前最难忘的情景，
逢织……
伸手触碰着那一方不存在的幻象，那一瞬的光阴错落，仿佛就这么一下子，从青丝走到了白头。
火势蔓延，楼阁摇摇欲坠。
闭上眼的时候，那个男人的嘴角，是上扬着的。
十二年前，樊本逢织因他而死，
十二年后，他以天下陪葬。
这个层层包围的巨大的组织，到头来，不过是boss的一个清浅的幻想。
起死回生，何其荒谬。
望着水晶下层层涌起的巨大爆破，她讽刺的笑笑。
剧烈的火势吞噬着她未曾束起的茶发，衣裙蹁跹，像极了故事里殉葬的公主。
“你怎么还在这里！”
急促的声音，带有命令意味的语调，是他。
“风景很美。”
任着火焰在自己的身侧起舞，女子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他没再说话，抓住她的手，不顾一切的向楼下跑去。
“没用的，gin。”
用力挣脱他的手，女子笑的正艳。
“最后的爆破……快要开始了。”
接下这个任务的时候，她就没想过要活着回去。
自己手上染满了鲜血，又如何能被救赎呢？
姐姐，我来见你了。
凄厉的笑容，几多绝望，几多悲怆。
尾声
“咔——”
轻轻推开病房的门，却没有进去。
那个女孩子一个人静静的靠着阳台的栏杆望着远方的海，白色的病号服配上及腰的茶发，有点小说里的非主流味道。
最后爆破之际，是gin把她送出去的。
难以置信啊，他居然对水晶塔的构造那么清楚……
闭上双眸，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但是很快，又舒展开来。
“fbi的高级病房设计还是不错的，自带阳台，风景也不错。你说对吧，工藤。”
随意摆弄着阳台边上的栏杆，女子随意的笑笑，只是没有回头。
随意的应了一声，工藤新一走近她。
轻忽的海风吹落在两人之间，不知怎么的，带着几许疏离与落寞。
像是早就预料了他的问题，女子不紧不慢的开口：
“我记得我告诉你，xp–13，细胞自动裂解死亡。如果只是粉末，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但如果是药丸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眼前的男子的脸色突然变青，紧握着的指关节微微泛白。
“那么，工藤，你信我吗？”
上前一步，女子轻轻扶住他的面颊，问着曾经的问题。
只是这一次，她没再等到最初的答案。
“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紧紧攥住她的肩膀，嘶声力竭的质问着。
呵——
女子一声冷笑，手搭在身后的栏杆上不知在做些什么。
片刻，她问他：
“工藤新一，你是不是现在特别想杀了我？”
眼神幽深，看不透内在。
“好啊，我成全你。”
浸透绝望的语句，悲怆至极的笑容。
女子后退一步，茶发肆意飘扬，伴随着急速下沉的落寞，就这么深深的坠入深海。
冥冥之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本章完)
将整个身体都浸没在海水里，痛楚似乎减少了半分。
“终于……终于安静了啊……”
最后一声叹息回荡在世界的上空，带点灰烬似的余哀。
更多更冷的海水涌上来，夹杂着蚀骨的寒意。隐约间，可以听得那骨骼间撕裂的“咔嚓”声，清晰而又凄厉。
那是药物的并发症。
伤口再度撕裂，痛楚也很快袭来。就像是那不断上漫的海水，一点一点的，侵蚀着她的整个身子。
零散的茶发漂浮在深海里，交织出一层层清晰的红墨。点点缀缀，浸染了一方澈蓝。
意识像是手中握不住的沙烁，一点点的流失。
朦胧的幻影模糊了视线，那是记忆中最美好的笑容。
姐姐……是你吗？
我好像……好像看到你了……
隐隐的虚空中，仿佛有一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她。
一
浓厚的烟草，昏暗的屋顶。
“小兰的病理报告显示，组织细胞因未知原因自动裂解死亡。”
霓虹的灯束一圈一圈地回旋，割断了各式各样的时空记忆。
“xp–13，细胞自动裂解死亡，不过只是粉末，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的，我说了，我暂时，还不想杀人。”
零散的茶发，模糊的视线，夹杂着混乱的歌舞喧嚣。
到底……到底……是不是她……
不……不会的……不会的
猛地灌下一杯清酒，逼迫着自己不去乱想。
“先生，一个人吗？”
白皙的手指勾住了少年的袖口，牵扯着一点点的靠近。淡金色的卷发尽数落到了少年的身上，衣带半解，薄如轻纱。
“vermouth，方手。”
阵阵晕眩涌上了心头，话语却是清晰的。
“呵，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名侦探工藤新一啊！醉了也还是清醒的，又或者说，你本就是千杯不醉呢？”
只手夺过少年手中的杯盏，望着杯中清澈的液体，女子的眼中划过一丝意料之中的惊诧——这是一杯sherry酒。
“工藤新一，你很喜欢sherry吗？”
笑意缓缓加深，愈发的加深，也愈发的邪魅。
好看的眉毛紧紧的锁在了一起，少年起身离开。
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回绝。就这么，默不作声地，避开了那个带有歧义的问题。
“工藤新一。”
将着那杯sherry酒重又塞到他的手里，带着捉摸不透的神色。
“无论如何，都不要放弃sherry.”
璀璨的光芒透着窗外一点点的渗透进来，刺眼而又夺目
——首都最大的水晶塔正式落成。
着着黑裙女子悄悄的隐匿在了夜色之中，再也寻找不得。
紧凑的步伐，如风的身子，飘落的茶发。
密集的人群攒动，夹杂着喧嚣繁杂的欢声，霓虹的灯光肆意的挥洒着，像是暴风雨的前奏。
站在水晶塔的最高端，衣裙随风摇曳着，几多清冷几多单薄。
目光空洞，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当楼阁的钟塔敲完最后一个音符，
女子抬手，扶住了耳畔神色的无线耳机。
她听到自己说：“action.”
刹那间，天崩地裂。
二
残碎的水晶，折射的彩色光芒。
像是一场盛大华美的梦境，无论怎么样也寻觅不到尽头。
鲜红的血液顺着洁白的水晶一点点的滴落，和着炙热的火焰，一点点地将着一切吞没。
凝重的寒气蔓延在空中，可对于那散漫半空的红花，只存得了一丝驱散的效果
房屋断裂，冰块肆融。
逢织，漂亮吗？
拾起几缕残碎的水晶石，男子静静地问着。
笑容凄切，像是要溢出鲜血。
逢织，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当初我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轻轻的抱起冰棺中的女子，男子慢慢的向前走。
纷纷扬扬的水晶石坠落，像是一个个残碎破败的记忆，就这么轻忽的漂浮着，那个女孩子，十七岁的樊本逢织，就这么出现在了眼前，带着明艳的笑容。
都说在人死之前会看到生前最难忘的情景，
逢织……
伸手触碰着那一方不存在的幻象，那一瞬的光阴错落，仿佛就这么一下子，从青丝走到了白头。
火势蔓延，楼阁摇摇欲坠。
闭上眼的时候，那个男人的嘴角，是上扬着的。
十二年前，樊本逢织因他而死，
十二年后，他以天下陪葬。
这个层层包围的巨大的组织，到头来，不过是boss的一个清浅的幻想。
起死回生，何其荒谬。
望着水晶下层层涌起的巨大爆破，她讽刺的笑笑。
剧烈的火势吞噬着她未曾束起的茶发，衣裙蹁跹，像极了故事里殉葬的公主。
“你怎么还在这里！”
急促的声音，带有命令意味的语调，是他。
“风景很美。”
任着火焰在自己的身侧起舞，女子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他没再说话，抓住她的手，不顾一切的向楼下跑去。
“没用的，gin。”
用力挣脱他的手，女子笑的正艳。
“最后的爆破……快要开始了。”
接下这个任务的时候，她就没想过要活着回去。
自己手上染满了鲜血，又如何能被救赎呢？
姐姐，我来见你了。
凄厉的笑容，几多绝望，几多悲怆。
尾声
“咔——”
轻轻推开病房的门，却没有进去。
那个女孩子一个人静静的靠着阳台的栏杆望着远方的海，白色的病号服配上及腰的茶发，有点小说里的非主流味道。
最后爆破之际，是gin把她送出去的。
难以置信啊，他居然对水晶塔的构造那么清楚……
闭上双眸，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但是很快，又舒展开来。
“fbi的高级病房设计还是不错的，自带阳台，风景也不错。你说对吧，工藤。”
随意摆弄着阳台边上的栏杆，女子随意的笑笑，只是没有回头。
随意的应了一声，工藤新一走近她。
轻忽的海风吹落在两人之间，不知怎么的，带着几许疏离与落寞。
像是早就预料了他的问题，女子不紧不慢的开口：
“我记得我告诉你，xp–13，细胞自动裂解死亡。如果只是粉末，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但如果是药丸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眼前的男子的脸色突然变青，紧握着的指关节微微泛白。
“那么，工藤，你信我吗？”
上前一步，女子轻轻扶住他的面颊，问着曾经的问题。
只是这一次，她没再等到最初的答案。
“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紧紧攥住她的肩膀，嘶声力竭的质问着。
呵——
女子一声冷笑，手搭在身后的栏杆上不知在做些什么。
片刻，她问他：
“工藤新一，你是不是现在特别想杀了我？”
眼神幽深，看不透内在。
“好啊，我成全你。”
浸透绝望的语句，悲怆至极的笑容。
女子后退一步，茶发肆意飘扬，伴随着急速下沉的落寞，就这么深深的坠入深海。
冥冥之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