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花非花，雾非雾
楔子
点点落花，烧着了半个天空。
大片大片的红色，大朵大朵的浓烟。来往的人群嘈杂喧嚣，夹杂的哭声零散凄厉。
这到底是哪里？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的熟悉？
到底，到底是什么？
剧烈的痛楚涌入脑海，牵拉了几丝早已淡忘的回忆。
那个在火海里挣扎的女孩，那个，那个……
断断续续的恐惧，不住的颤抖。
“兰姐姐……”
阴幽的低唤，像是来自于虚空。
白裙飘举，乱发翩跹，像极了恐怖片里的贞子，就这么一步步的向着她走来。
无处躲藏，只得任着恐惧一点点的将自己吞噬。
冰冷的手指抚上女孩姣好的容颜，伴着轻狂的笑容。
“你为什么，不救我？”
一言一句，声丝凄切，眼角泪意阑珊。
风儿吹落她半遮的发丝，烧伤狰狞，隐隐的渗出污浊的血珠。
而那黑发的女子就这么蜷缩着身子，一个劲的喃喃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她就这么念叨着，在幽深的梦魇里，渐渐沉沦。
身侧的女孩体谅的给睡得不安稳的她盖上了被子，顺带着收起了手心的玻璃珠，像是医生专用的催眠球。
起身的时候，她轻轻的撩了一下，耳畔的茶发。
-------------------------------------------------------------------------------
一
晨起的薄光有几分黯淡，阴松的云朵间隐隐透着点点微凉。
走进教室，空荡荡的屋子里并没有太多的学生，毕竟还没有开始上课。
“兰，你昨天怎么没回家啊？”
工藤像往常一样拿出书本预习功课，顺口问了一句。
“昨天啊，好像有点事情，就睡在宫野家了。”
扶着额头，像是努力回忆的样子。
好像是陪她去买东西的，然后然后……
奇怪，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隐隐的不安一闪而过，但很快又被笑意掩盖。
应该是逛街逛的太累了吧。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
伴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原本空旷的教室里也渐渐坐满了人，只是毛利兰身侧的位置上，仍然是空荡荡的。
她怎么还没来？
出事了吗？
黑色的水笔在指尖转来转去，却转不去心头莫名的担忧。
只是，他真正应该担心的，
并不是那个茶发的女孩子。
寂静的实验室，放置着一个同组织地下室一样的冰棺。
不一样的是，这具冰棺内的女子，是存活的。
只是，她是植物人。
白皙的皮肤，淡淡的红伤。
那是就算经过再多次的植皮手术都无法恢复的伤口，像是那场火灾无声的见证。
不知怎的，心里就这么抽痛了一下。
“美樱，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轻轻的低叹，空气里氤氲着点点水汽。
攥着自己的衣衫，垂首眉锁，似是在挣扎。
许是太过用力，掌心的玻璃珠一下子裂成了碎片，点点的血迹从指间渗透。
那个黑色发髻的女子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眼前。
故事的真相揭开的时候，竟是这样的不堪，
一直迟疑着不敢确定，可是事实就这么摆在自己的面前。
这就是所谓的angel ，真像个笑话。
淡淡的苦笑，阴森的凉意。
女子不再轻叹，低下头，开始收拾地上零碎的玻璃珠，。
离开实验室的时候，柜子上的一个盒子，不见了。
二
灼热的阳光从稀疏的枝叶间渗透出来，莫名的带点薄凉的气息，一抹淡淡的茶色倚在栏杆边上，右手则有意无意的转动着一颗黑色的小珠子，神情复杂，像是在犹豫着什么。
刺眼的阳光打在女孩的右手上，那个小珠子的样子也愈发的清晰起来，乍一看有点像奶茶里的珍珠果，仔细看看却发现那背面还刻着白色的编号。
“新一，我们去玩摩天轮好不好。”
熟悉的欢声擦身而过，梳着一个黑色的发髻的女孩拽着一个帅帅的小伙子，说笑着从那抹茶色边走过。
看见他们，茶发蓦地往栏杆后面一背，浅浅的色调顿时隐匿的无影无踪。
手指轻攥，微微挣扎了片刻。
可是身子，仍旧是迈进了游乐场。
霓虹的灯光散落了十里长街，就算是在白昼，灯光也格外的炫目，丝毫不减浪漫的格调，摩天轮一圈一圈的旋转着，带着恋人的光彩。
毛利兰拖着工藤新一站在栏杆边排队，十指相扣的模样倒是惹来了不少羡慕的眼光。
人山人海的长队慢慢的削减，可是就那么匆匆目测一下，还有整整两排的队伍，太阳越来越大，毛利兰脸上的汗水越来越多，嘴唇也有些干裂的迹象。
“小姐，这是你要的橙汁，请问要加冰块么？”
熟悉的声音传来，引得工藤新一突然的一怔，略一回首，便看到了一个茶色的影子。
她的头发更长了，一根发带从后面扎了起来，有点像明美小姐，像是大病初愈，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只是嘴角轻轻的翘起，给人一种温柔的气息。与平日里的冷冽完全大相径庭。
她怎么会在这里？
不上课，来这里卖奶茶？
难道组织已经沦落到要成员打工度日了？
奇怪的想法从脑海划过，他突然有点佩服自己的想象力。
“诶，那不是宫野吗？”
女子飞快的拉着少年跑过去，一点女生形象都不顾，没办法，她实在太渴了。
“拿一杯奶茶给我”
“好的”
女孩淡淡的答道，嘴角挂着不减的笑容，温柔可爱。女孩抬头看看他，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
“大侦探带女朋友来逛游乐园了？小两口挺浪漫的啊。”
女孩随意的打趣，毛利兰的脸上浮现了不好意思的神情，白嫩的脸蛋上有一些绯红。
“懂的啦~奶茶我请，要什么口味的？”
简单的戏谑，毛利兰愈发的不好意思了，只一个劲的拽着新一的衣角，娇羞可爱。
工藤新一转过头看毛利兰，黑发的女孩比出一个随你的手势。
“随便”
女孩的手腕一收，结束了先前的动作，随手拿起手边的珍珠奶茶递给他。挂上一个职业性的笑容，迎接下一位顾客。
“兰。”
工藤把奶茶递给她，莹莹的奶茶里，有堆黑色的珍珠闪着小小的光，不知是不是工藤看花了眼，其中的一颗珍珠上，竟然好像有一段白色的字迹。应该是奶茶水吧，他满不在意的想着。
摩天轮的齿轮慢慢的旋转着，早就叫嚷着要做摩天轮的兰这会却睡着了，靠在工藤的肩上，安稳的好像睡美人。
一圈一圈的流转，升起降落。
她能感觉到，她的温度正一点点的流失，女子不自觉的抓紧了少年的衣衫，然而更多的困意和寒冷就这么吞噬着她。
察觉到对方的颤抖，少年将女孩拉的更靠近她一点。
“是不是发烧了？……诶，不烫啊！”
试探着女孩的额头，少年觉出几分怪异。
“咳咳——”
女孩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脸色也愈发的苍白无力。
“兰姐姐——”
耳边似乎又传来了那凄厉的哭声。
“兰姐姐——兰姐姐——”
近了，近了，
那个影子愈发的近了。
“啊！”
剧烈的颤抖使得她一下子磕上了玻璃，黏湿的血液就这么蔓延下来。
“原来是做噩梦了啊。”
长舒一口气，少年走上前，抱起半跪在地上的女孩子，可是她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奇怪，为什么她的嘴角会有血？
明明伤口在额头啊！
一个可怕的念头划过他的脑海，他下意识的把手指放到女孩的鼻前，又掐掐她的脉搏。
最后，少年不可遏制的瘫倒在座椅上。浑身上下不住的颤抖着，眼神里满是震惊。
他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兰，死了。
三
幽暗的灯光，寂静的实验室。
茶发的女孩子坐在电脑桌前，喝完最后的一口卡布奇诺，屏幕上的实验也画上了句号。
“不愧是sherry啊，每次都是最后一个走。”
妖魅的声音，淡淡的烟草，不用回头便知道是谁。
于是她真的没有回头，
自顾自的整理桌上的资料，完全无视身后的女人。
“咯嗒——”
扣动保险栓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带着噬骨的寒冷。
“为什么杀了angel？”
声音中藏了几分恨意。
没有说话，同时，也没有回头。
攥着她的肩膀，强迫她的眼睛看着她，右手拿着的伯莱塔92f也跟着抵上女子的额头。
“组织的命令。”
没有过多的解释，随意的丢去一个不咸不淡的句子。整理资料的手指仍旧没有要停下了的意思，对于抵在额头上的那一把伯莱塔92f，完全呈无视状态。
“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
空气里的火药味一点点的加重，爆破一触即发。
“随意。”
放下了手中的资料，女子抬起了头。终于完完全全的正视她，不带半点的慌乱。
“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别人，不是吗？vermouth.”
抬手替她扣动了扳机，却是轻忽的沙沙声。
她倒真是不怕死，又或者说，从一开始她便猜到，这里，是没有子弹的。
是非如何，除了她自己，再没第二个人知晓。
“呵，其实有时候我倒真想推荐你进演艺圈。”
随意的靠在桌边坐下，女子笑的很是明艳。sherry只是随意的看了她一眼，对于她无聊的话语没有任何的兴趣。
“诶，你听说过首都中心的水晶塔吗？”
她一点点的靠近她，带着不可置否的邪魅。
——咔嚓
一声脆响，sherry失手打碎了桌上的玻璃杯。
那位先生，是疯了吗？
晚风拂过枝头，落得一地的清香。
一袭白衣的女子站在那里，捧着一株白兰，缓缓的放在那黑色的石碑上。
墓碑上的女孩笑靥如花，忘记了一切的纷争烦扰，倒是和这株白兰，很是相称。
着白衣的女子退后一步，轻呵一笑。
那日，一枚xp–13因着工藤新一转头的瞬间，埋入了那杯浓郁的珍珠奶茶之中，手指一收，将奶茶递给了那位俊郎的少年。
若是他细细观察，应该会发现那颗药丸的。
在那颗黑色的丸子边上，清晰着标着一个白色的编码。
工藤，我给了你足够的时间。
可是，你还是没有发现。
起风了，牵起一地的尘埃。
手边蓦地传来铃声，滑动翻开，一条短信跃入眼前，好看的眉毛轻微的皱了一下。
果然呢，和vermouth说的一点也没差。
女子抬头看了看天空，那是最后的，没落的夕阳。
淡淡的撵去衣肩上的尘埃，女子折身离开，仿佛是在与这个世界做着最后的告别。
神色疏离，就像是自己回到组织时的那样。
沦入了黑暗，这一生，连血液里，都浸透了黑色。
姐姐，我真的，已经不是自己了。
发丝吹散，模糊了视线。
晚风扬起那朵兰花，带着些许凄凉。
(本章完)
点点落花，烧着了半个天空。
大片大片的红色，大朵大朵的浓烟。来往的人群嘈杂喧嚣，夹杂的哭声零散凄厉。
这到底是哪里？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的熟悉？
到底，到底是什么？
剧烈的痛楚涌入脑海，牵拉了几丝早已淡忘的回忆。
那个在火海里挣扎的女孩，那个，那个……
断断续续的恐惧，不住的颤抖。
“兰姐姐……”
阴幽的低唤，像是来自于虚空。
白裙飘举，乱发翩跹，像极了恐怖片里的贞子，就这么一步步的向着她走来。
无处躲藏，只得任着恐惧一点点的将自己吞噬。
冰冷的手指抚上女孩姣好的容颜，伴着轻狂的笑容。
“你为什么，不救我？”
一言一句，声丝凄切，眼角泪意阑珊。
风儿吹落她半遮的发丝，烧伤狰狞，隐隐的渗出污浊的血珠。
而那黑发的女子就这么蜷缩着身子，一个劲的喃喃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她就这么念叨着，在幽深的梦魇里，渐渐沉沦。
身侧的女孩体谅的给睡得不安稳的她盖上了被子，顺带着收起了手心的玻璃珠，像是医生专用的催眠球。
起身的时候，她轻轻的撩了一下，耳畔的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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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晨起的薄光有几分黯淡，阴松的云朵间隐隐透着点点微凉。
走进教室，空荡荡的屋子里并没有太多的学生，毕竟还没有开始上课。
“兰，你昨天怎么没回家啊？”
工藤像往常一样拿出书本预习功课，顺口问了一句。
“昨天啊，好像有点事情，就睡在宫野家了。”
扶着额头，像是努力回忆的样子。
好像是陪她去买东西的，然后然后……
奇怪，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隐隐的不安一闪而过，但很快又被笑意掩盖。
应该是逛街逛的太累了吧。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
伴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原本空旷的教室里也渐渐坐满了人，只是毛利兰身侧的位置上，仍然是空荡荡的。
她怎么还没来？
出事了吗？
黑色的水笔在指尖转来转去，却转不去心头莫名的担忧。
只是，他真正应该担心的，
并不是那个茶发的女孩子。
寂静的实验室，放置着一个同组织地下室一样的冰棺。
不一样的是，这具冰棺内的女子，是存活的。
只是，她是植物人。
白皙的皮肤，淡淡的红伤。
那是就算经过再多次的植皮手术都无法恢复的伤口，像是那场火灾无声的见证。
不知怎的，心里就这么抽痛了一下。
“美樱，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轻轻的低叹，空气里氤氲着点点水汽。
攥着自己的衣衫，垂首眉锁，似是在挣扎。
许是太过用力，掌心的玻璃珠一下子裂成了碎片，点点的血迹从指间渗透。
那个黑色发髻的女子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眼前。
故事的真相揭开的时候，竟是这样的不堪，
一直迟疑着不敢确定，可是事实就这么摆在自己的面前。
这就是所谓的angel ，真像个笑话。
淡淡的苦笑，阴森的凉意。
女子不再轻叹，低下头，开始收拾地上零碎的玻璃珠，。
离开实验室的时候，柜子上的一个盒子，不见了。
二
灼热的阳光从稀疏的枝叶间渗透出来，莫名的带点薄凉的气息，一抹淡淡的茶色倚在栏杆边上，右手则有意无意的转动着一颗黑色的小珠子，神情复杂，像是在犹豫着什么。
刺眼的阳光打在女孩的右手上，那个小珠子的样子也愈发的清晰起来，乍一看有点像奶茶里的珍珠果，仔细看看却发现那背面还刻着白色的编号。
“新一，我们去玩摩天轮好不好。”
熟悉的欢声擦身而过，梳着一个黑色的发髻的女孩拽着一个帅帅的小伙子，说笑着从那抹茶色边走过。
看见他们，茶发蓦地往栏杆后面一背，浅浅的色调顿时隐匿的无影无踪。
手指轻攥，微微挣扎了片刻。
可是身子，仍旧是迈进了游乐场。
霓虹的灯光散落了十里长街，就算是在白昼，灯光也格外的炫目，丝毫不减浪漫的格调，摩天轮一圈一圈的旋转着，带着恋人的光彩。
毛利兰拖着工藤新一站在栏杆边排队，十指相扣的模样倒是惹来了不少羡慕的眼光。
人山人海的长队慢慢的削减，可是就那么匆匆目测一下，还有整整两排的队伍，太阳越来越大，毛利兰脸上的汗水越来越多，嘴唇也有些干裂的迹象。
“小姐，这是你要的橙汁，请问要加冰块么？”
熟悉的声音传来，引得工藤新一突然的一怔，略一回首，便看到了一个茶色的影子。
她的头发更长了，一根发带从后面扎了起来，有点像明美小姐，像是大病初愈，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只是嘴角轻轻的翘起，给人一种温柔的气息。与平日里的冷冽完全大相径庭。
她怎么会在这里？
不上课，来这里卖奶茶？
难道组织已经沦落到要成员打工度日了？
奇怪的想法从脑海划过，他突然有点佩服自己的想象力。
“诶，那不是宫野吗？”
女子飞快的拉着少年跑过去，一点女生形象都不顾，没办法，她实在太渴了。
“拿一杯奶茶给我”
“好的”
女孩淡淡的答道，嘴角挂着不减的笑容，温柔可爱。女孩抬头看看他，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
“大侦探带女朋友来逛游乐园了？小两口挺浪漫的啊。”
女孩随意的打趣，毛利兰的脸上浮现了不好意思的神情，白嫩的脸蛋上有一些绯红。
“懂的啦~奶茶我请，要什么口味的？”
简单的戏谑，毛利兰愈发的不好意思了，只一个劲的拽着新一的衣角，娇羞可爱。
工藤新一转过头看毛利兰，黑发的女孩比出一个随你的手势。
“随便”
女孩的手腕一收，结束了先前的动作，随手拿起手边的珍珠奶茶递给他。挂上一个职业性的笑容，迎接下一位顾客。
“兰。”
工藤把奶茶递给她，莹莹的奶茶里，有堆黑色的珍珠闪着小小的光，不知是不是工藤看花了眼，其中的一颗珍珠上，竟然好像有一段白色的字迹。应该是奶茶水吧，他满不在意的想着。
摩天轮的齿轮慢慢的旋转着，早就叫嚷着要做摩天轮的兰这会却睡着了，靠在工藤的肩上，安稳的好像睡美人。
一圈一圈的流转，升起降落。
她能感觉到，她的温度正一点点的流失，女子不自觉的抓紧了少年的衣衫，然而更多的困意和寒冷就这么吞噬着她。
察觉到对方的颤抖，少年将女孩拉的更靠近她一点。
“是不是发烧了？……诶，不烫啊！”
试探着女孩的额头，少年觉出几分怪异。
“咳咳——”
女孩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脸色也愈发的苍白无力。
“兰姐姐——”
耳边似乎又传来了那凄厉的哭声。
“兰姐姐——兰姐姐——”
近了，近了，
那个影子愈发的近了。
“啊！”
剧烈的颤抖使得她一下子磕上了玻璃，黏湿的血液就这么蔓延下来。
“原来是做噩梦了啊。”
长舒一口气，少年走上前，抱起半跪在地上的女孩子，可是她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奇怪，为什么她的嘴角会有血？
明明伤口在额头啊！
一个可怕的念头划过他的脑海，他下意识的把手指放到女孩的鼻前，又掐掐她的脉搏。
最后，少年不可遏制的瘫倒在座椅上。浑身上下不住的颤抖着，眼神里满是震惊。
他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兰，死了。
三
幽暗的灯光，寂静的实验室。
茶发的女孩子坐在电脑桌前，喝完最后的一口卡布奇诺，屏幕上的实验也画上了句号。
“不愧是sherry啊，每次都是最后一个走。”
妖魅的声音，淡淡的烟草，不用回头便知道是谁。
于是她真的没有回头，
自顾自的整理桌上的资料，完全无视身后的女人。
“咯嗒——”
扣动保险栓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带着噬骨的寒冷。
“为什么杀了angel？”
声音中藏了几分恨意。
没有说话，同时，也没有回头。
攥着她的肩膀，强迫她的眼睛看着她，右手拿着的伯莱塔92f也跟着抵上女子的额头。
“组织的命令。”
没有过多的解释，随意的丢去一个不咸不淡的句子。整理资料的手指仍旧没有要停下了的意思，对于抵在额头上的那一把伯莱塔92f，完全呈无视状态。
“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
空气里的火药味一点点的加重，爆破一触即发。
“随意。”
放下了手中的资料，女子抬起了头。终于完完全全的正视她，不带半点的慌乱。
“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别人，不是吗？vermouth.”
抬手替她扣动了扳机，却是轻忽的沙沙声。
她倒真是不怕死，又或者说，从一开始她便猜到，这里，是没有子弹的。
是非如何，除了她自己，再没第二个人知晓。
“呵，其实有时候我倒真想推荐你进演艺圈。”
随意的靠在桌边坐下，女子笑的很是明艳。sherry只是随意的看了她一眼，对于她无聊的话语没有任何的兴趣。
“诶，你听说过首都中心的水晶塔吗？”
她一点点的靠近她，带着不可置否的邪魅。
——咔嚓
一声脆响，sherry失手打碎了桌上的玻璃杯。
那位先生，是疯了吗？
晚风拂过枝头，落得一地的清香。
一袭白衣的女子站在那里，捧着一株白兰，缓缓的放在那黑色的石碑上。
墓碑上的女孩笑靥如花，忘记了一切的纷争烦扰，倒是和这株白兰，很是相称。
着白衣的女子退后一步，轻呵一笑。
那日，一枚xp–13因着工藤新一转头的瞬间，埋入了那杯浓郁的珍珠奶茶之中，手指一收，将奶茶递给了那位俊郎的少年。
若是他细细观察，应该会发现那颗药丸的。
在那颗黑色的丸子边上，清晰着标着一个白色的编码。
工藤，我给了你足够的时间。
可是，你还是没有发现。
起风了，牵起一地的尘埃。
手边蓦地传来铃声，滑动翻开，一条短信跃入眼前，好看的眉毛轻微的皱了一下。
果然呢，和vermouth说的一点也没差。
女子抬头看了看天空，那是最后的，没落的夕阳。
淡淡的撵去衣肩上的尘埃，女子折身离开，仿佛是在与这个世界做着最后的告别。
神色疏离，就像是自己回到组织时的那样。
沦入了黑暗，这一生，连血液里，都浸透了黑色。
姐姐，我真的，已经不是自己了。
发丝吹散，模糊了视线。
晚风扬起那朵兰花，带着些许凄凉。
(本章完)